男女主角分别是燕翩翩裴湛的现代都市小说《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精品阅读》,由网络作家“姜羡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燕翩翩裴湛,故事精彩剧情为:浓香的酒气从壶口氤氲而出,他的眼前晕染出一道泛着飘渺香气的女子身影,眼角微红,恰如春水捻桃汁……玄影走了过来,指着不远处的一张紫檀雕架道:“公子,上面摆着的是府中众人此次送给您的生辰之礼,因您前几日出府接大夫人了,因此这礼物先由院里的小厮收起来保管了,您可要打开一一查看?”裴湛回头看了眼雕架,大大小小的礼物匣子摆了一排,往年皆是如此,无外乎笔墨纸砚、书帖画轴、茶盏......
《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她又猛地站了起来:“世子当时去接大夫人了,不在府中,奴婢把那个佩囊给了院里的小厮,请他到时候转交。奴婢现在就去看看,世子今日刚归家,定还没来得及清点礼物。”
说完,转身就要冲了出去。
“站住!”翩翩叫住了她,“把荷包捡起来,给我,我去。”
她迅速把散开的头发松松一挽,用妆镜前的一根木簪匆匆一束,接过荷包,就往外走:“你就待院子里,别吵醒了嬷嬷,免得让她担忧。”
说完,整个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亥时,陌上苑书房。
裴湛沐浴后,赤足半靠在一紫檀竹床上,他一只膝弓起,膝上搭着一只执酒壶的手,正微微仰脖,嘴对壶口饮着酒。
浓香的酒气从壶口氤氲而出,他的眼前晕染出一道泛着飘渺香气的女子身影,眼角微红,恰如春水捻桃汁……
玄影走了过来,指着不远处的一张紫檀雕架道:“公子,上面摆着的是府中众人此次送给您的生辰之礼,因您前几日出府接大夫人了,因此这礼物先由院里的小厮收起来保管了,您可要打开一一查看?”
裴湛回头看了眼雕架,大大小小的礼物匣子摆了一排,往年皆是如此,无外乎笔墨纸砚、书帖画轴、茶盏瓷器类。
“收起来吧。”他淡淡道。
玄影身姿未动,裴湛看向他:“有事?”
玄影声音微顿,“有一份礼物——比较特殊,属下不敢擅自做主收起来。”
裴湛表情诧异:“谁送的。”
玄影从紫檀雕架上取下一个图案简约的佩囊,双手呈给裴湛:“这……是燕姑娘送的。”
说完,转身出了书房,甚为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玄影总觉得自家公子有那么点不对劲,但他琢磨来琢磨去,总是差那么点头绪。
直到他今日清点公子的生辰贺礼时,看到燕姑娘送的这份“不俗”的礼物,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公子和这燕姑娘仅有的几次见面,突然有了丝了悟,只是……还不太确定。
这燕姑娘的礼物如此大胆香艳,这是……赤z裸裸的勾z引啊!
玄影觉得这燕姑娘真是个大胆的,只是不知道公子会不会上钩呢?
大房的表姑娘今日刚到府里,这二房的燕姑娘却来这么一出,这是——要搞事的节奏啊。
就在这时,院门口的小厮跑了过来,垂头禀道:“玄影侍卫,二房的燕姑娘有要事求见,现正在院子门口候着。”
翩翩心急如焚,她一路捡人少的小径走,穿过蔷薇架子,跨过廊桥,绕过假山,兜兜转转了小半个时辰才摸到裴湛所在的院子。
仅有的几次碰面,知道他身边有一个形影不离的侍卫,便对守门的小厮道出了来意。
见到玄影后,翩翩言简意赅,只说身边的侍女不小心送岔了礼物,还请侍卫大人帮忙从中调正过来。
说完,将手中的佩囊递给玄影。
玄影望了望那一模一样的佩囊,愣了片刻,忽然感觉到命运的玄妙,难道这是一场乌龙?
他见眼前姑娘着急的模样,只好让她稍等片刻。
却说玄影从书房离开后,裴湛凝着眼神抽开那佩囊的袋子,手刚伸进去,就摸到了一片丝滑。
他的手常年攥缰绳使刀剑,掌心指腹处皆有一层薄茧,指腹刚摸上那丝绸布料,竟好似要勾起一层丝似的。
他猛地抽出那嫩滑的布料,待看清那是什么东西时,原本深邃的眸子忽地燃起了一丛幽幽野火。
翠玉又嘟了嘟嘴:“自柳姨娘病逝后,二夫人便借着修葺院子的名头,将姑娘打发到了府里最偏僻的幽竹轩,虽说安静吧,可谁不知道,这掌着东南角小门的婆子都被二夫人的母家侄子收买了,好几次偷溜进来,伺机骚扰姑娘……”
陈嬷嬷打断她:“翠玉,给姑娘盛一碗银耳羹来吧,消消暑。”
翠玉住了嘴,叹了口气,出了房门。
翩翩身子往后微微一靠,靠在一缎绣山水纹的引枕上,看着陈嬷嬷苍老的面容,低声道:“嬷嬷,我无事的,这比起前两年的生活,已经是天上地下了。这半年来,是翩翩自爹娘过世后过得最安逸的日子了。”
陈嬷嬷如今年龄大了,由于长时间做针线,一只眼睛熬坏了,有些看不清,显得浑浊。
听完翩翩的话,陈嬷嬷眼里心里满是疼痛,翕动着嘴唇,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摸了摸眼角的泪:“翩翩身上的小衣似乎小了点,该去铺子里买两件新的了。”
翩翩一愣,低头看了看,脸红了红,拢了陇身上的开襟纱衣,点点头:“再过几日,姨娘的孝期就过了,嬷嬷,你放心,我有打算的。”
陈嬷嬷点了点头:“嬷嬷也是担心你的身子,你这段时日总做噩梦,不行去寺里点盏灯,去去晦气。”
这时,翠玉端着银耳羹来了,翩翩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对翠玉说道:“我再歇会,晚点再叫我。”
****
翩翩心里有个秘密,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翩翩是西北上邽人,在她十二岁那年,父亲被人陷害惨死,母亲不知所踪后,她的叔叔和叔母将她卖给了龟公,一路辗转,她被迫卖进了江南的万花楼。
万花楼的鸨母姓赵,赵二娘也曾是轰动一时的名妓,年老色衰后,靠着多年卖皮肉生意攒下的钱开起了妓院。
江南花楼多,竞争大,赵二娘的万花楼生意一直不温不火,归根结底还是楼里的姑娘品相不够好。
赵二娘浸淫风月场多年,一双眼睛透着老辣,当万花楼里的教习嬷嬷将蓬头垢面的翩翩洗得香香白白,送到赵二娘跟前时,见多识广的赵二娘眼睛都看直了。
眼前的少女若一株长在林雾间的鲜嫩玉笋,面容娇稚,一双眼清凌凌的,似藏着万顷星海。
许是年龄小,身姿不够圆润却有股袅娜的柔弱感。
赵二娘抑制内心的激动,将翩翩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反反复复。
又上前握住她一双手,心里又是一番暗赞:一双手绵软无骨,想来这副身子也是如此。
由于过于激动,赵二娘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就是她了!就是她了!”
花楼里的姑娘个个都是解语花,温柔小意,婉转多情,但身为女人的赵二娘很清楚,男人都是贱骨头,倒贴的刚开始还有新鲜感,时间长了,就喜欢那种欲拒还迎的美人,四分拒绝,四分挑逗,外加两分逢迎,定能将男人迷得找不着北。
她想象中的花魁,要欲拒还迎,要欲迎还拒,要按下葫芦却起了瓢,要思想圣女,身体放z荡……
而眼前的这个少女……在她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真清冷,还有撩人不自知的魅力。
这才十二岁,若等到身子长成,那还了得,怕是没有男人能受得住她。
赵二娘打定主意,定要下血本栽培翩翩,将她锻造成一把真正的斩魂刀,将她调z教成一汪销z魂的化骨水。
虽然她楼里的姑娘大多十三岁就开始接客了,但正所谓好饭不怕晚,好酒不怕巷子深,得了翩翩这样上品的佳人,赵二娘有明珠暗藏之感,她决定在翩翩十五岁及笄那夜,高价竞拍翩翩的初夜。
三年来,赵二娘不知在翩翩身上投入了多少金钱和心血,说句夸张的,跟世家大族养贵女也不差了,当得上金尊玉贵四个字。
赵二娘对眼前的成果非常满意。
即将十五岁的翩翩,仙姿玉色,一张脸庞清丽明媚。
一副身子肤色耀耀,香软馥腻,媚骨天成。
她还有一身才艺,大家闺秀学的琴棋书画,品竹弹丝,她亦样样精通。
她还学了一身伺候男人的本事,十八般武艺的精髓都学去了。
剩下的,只待拍卖夜那天一炮而红。
赵二娘仿佛看见银子如流水般向她涌来。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再好的盘算也抵不过有心人从中算计。
翩翩被老鸨这样当宝贝疙瘩似的养着,引起了名叫花莹莹的妓子的不满。
凭什么她是花榜状元,她就只能是花榜的榜眼?
凭什么她能守身如玉,她早早就被赵二娘派去接客?
凭什么她叫花明月,她只能叫花莹莹?
一个是月,一个是莹。
莹烛之光怎能与明月争辉,是这意思么?
就在翩翩即将被拍卖的前夕,花莹莹使计在翩翩的酒水中下了媚药。
花莹莹看着眼前脸色逐渐潮红,但依旧咬唇忍耐的花明月,冷嗤道:“妹妹,你知道么?我一向最讨厌你这副模样,大家都是出来卖的,凭什么你就一副广寒仙子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妈妈真是偏心啊……妹妹知道么?我的恩客马老爷一直很垂涎姐姐的姿色呢,不如,我今晚就把妹妹送到马老爷的床上如何?”
翩翩遽然变色,眼前浮现出了一张令人作呕的脸。
肥胖的身材,发黄的牙齿,脸上时常挂着色迷迷的油腻笑容,翩翩听楼里其他姑娘们议论过,那马老爷在床榻方面有些癖好,以折磨女子为乐。
看着翩翩失色的脸,花莹莹的心里得到了奇异的满z足。
她笑着在翩翩面前扯开腰带,质地精良的衣裙从她肩头滑落。
翩翩眼神一缩,莹莹雪白的胸部上遍布着被烫伤的癞痕,有触目惊心之感。
莹莹娇声笑道:“妹妹,你这是什么眼神?同情我?今晚,马老爷会像疼爱我一样,好好疼爱妹妹呢。而且,马老爷答应了我,若事成,马老爷要为我赎身呢。”
语气一转,莹莹又恨声道:“我为妈妈赚了多少钱,可依旧不如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我倒要看看,我今晚就要将你毁了,让妈妈鸡飞蛋打,妈妈知道真相后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神情?我可太好奇了!”
就这样,中了媚药的翩翩被莹莹偷偷送进了马老爷常待的房间。
那个晚上,是混乱的,是靡艳的。
直至今日,翩翩都觉得那是一个梦。
一个荒唐无比的梦,那梦长得没有尽头似的。
那陌生的潮涌般的感觉,令她无比害怕。
唯一的念头是,那个人一定不是马老爷。
马老爷脑满肠肥,而那个人——
却年轻强壮,坚实有力,令人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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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最爱的是裴湛,对裴潇和裴湃则是一味儿的宠。
裴潇一个跨步坐上了太夫人的罗汉榻,一边逗着裴湃,一边讨好太夫人道:“知我者祖母也!”
太夫人看着这个猴一样的孙儿,含笑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呀——一天天的就会惹你娘生气。”
李氏看着祖孙俩亲热劲,不知怎的,心里的郁气消散了不少。
“大哥今日要带着伯母回来,我怎么会缺席呢?”
说完,又看了看裴筱和燕翩翩,目光在燕翩翩的身上停留的时间最久。
燕翩翩忙屈膝:“二公子。”
裴潇扶额,似被光芒晃了眼:“这是哪来的画中仙,美得像一幅画似的。”
这可是裴潇的心里话,他知道自家院子里多了个妹妹,平日里也就远远见过,今日细细一瞧,竟是这般雪肤花貌,说是月里嫦娥,镜中粉黛也不为过,一时竟有些看痴了。
翩翩垂着头,只当不知,幸好一旁的裴筠开口道:“这是哪里钻出来的二哥,尽拿燕姐姐打趣。”
裴潇回过神来,“啧”了一声:“我不信,你二哥这副俊朗的外形,你还能认不出。”
众人都知裴潇的浮夸,笑了起来,只李氏皱着眉头。
翩翩下意识朝李氏看去,见她一双眼尤带着利剑射向她,吓得翩翩心口一阵哆嗦。
这时,丫鬟云雯兴奋地跑了进来:“太夫人,世子领着大夫人归家了,马上就到家门口了。”
话音刚落,正堂里顿时热闹起来,老夫人忙拄着拐杖,在盛姑姑的搀扶下就要起身。
李氏和屈氏见了,也忙上前劝道:“您老在这坐着吧,儿媳过去就行了,也就一刻钟的时间。”
说完,其他人跟着李氏和屈氏往府里的正门走去。
众人刚到正门,就见一辆奢华阔气的马车从西边缓缓行过来,前头骑马的人正是裴湛。
裴潇远远招手:“大哥——”
裴湛瞧了瞧他,脸上浮现出笑意。
待马车停稳,早有小厮搬了个脚凳放在马车口。
裴湛身姿矫健地跳下马,朝李氏和屈氏作揖道;“二婶,三婶。”
三夫人屈氏笑道:“快别管这些虚礼了,把你母亲搀扶下来吧。”
裴湛点点头,掀开帘子,朝着里面轻声说了句什么,不一会,马车外缓缓伸出了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这只手骨肉匀婷,指如葱根,肤如凝脂,手腕上戴着一只红玉髓镯子,色若相思滴血,一看就不是凡品,食指上则戴着一水色极佳的金镶翠戒指,这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
紧接着,手的主人从马车里慢慢钻了出来,在两三人的搀扶下踩着脚凳下了马车。
此时,国公府的正门围着一大群人,翩翩被挤在一边,透过人群的缝隙,她看清了楚氏的脸。
听翠玉说,楚氏当年是名动江南的美人,此话果然不虚。
饶是近四十岁的年龄,依旧称得上貌凝秋月,容赛春花,保养得极好,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成熟的风情。
她衣饰华丽,梳着高贵典雅的发髻,哪怕是长时间的赶路,也未折损她一身的气度。
听说楚氏有孕四个月,现在并不显怀,身姿依旧窈窕,但整个人又透着一股母性的光辉,美得叫人挪不开眼。
她一下车,李氏和屈氏便围了上去。
李氏瞧了瞧楚氏的肚子,脸上堆起笑:“大嫂,路上累坏了吧?府里头已经把热水、吃食都准备好了,太夫人可盼着你呢。”
以往找裴湛喝酒,他从不找姑娘相陪,因此高远还屡次调侃他是代发修行的道士,守清规戒律的和尚,只差一口仙气就要得道成仙或入定成佛。
只见鱼婉儿娉婷起身,轻移莲步,往裴湛走去,在他身边坐下。
裴湛脸上笑意变淡,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仰脖喝了下去。
鱼婉儿侧身瞧见他吞咽时滚动的喉结,棱角峥嵘,一颗心更是荡得厉害,便身子一歪,半倒在裴湛的怀里。
高远倒是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有戏!
往常,女子通常近不了他裴湛的身,没想到今日,他居然没拒绝。
看来真是在军营里憋坏了,想想也是,军营是什么地方,母猪都能赛貂蝉。
那鱼婉儿满脸通红,见男子没拒绝她的主动,更是伸出一只柔白细手,“不小心”滑入他的衣襟,挑逗地抚摸着胸膛上贲张的肌肉。
年轻的肉体,每一寸都透着蓬勃的生命力。
裴湛只一杯杯地喝酒。
鱼婉儿眼里春情荡漾,她都迫不及待地想见识下这个男子在花丛间浪荡的模样。
她的手继续往下,已滑入他的腰侧……
他的腹部精悍肌肉遒劲,她知道的,这样的腰能把女人的魂魄撞飞。
她的心窝开始发酥。
忽地,她那只不安分的手被攥住,她惊讶抬头,裴湛喝了不少酒,脸色略微发红。
他眯了眯眼睛,定定瞧了瞧眼前的这张芙蓉脂粉面。
鱼婉儿被他瞧的心头怦怦直跳,红霞满面,身子都不由得轻颤起来。
他的眼里有迷茫,有疑惑,直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传入他的鼻尖,他的眉头微蹙,眼神变得清明凌厉,将她轻轻一推。
“周公子客气了,我裴湛从不夺人所爱。”说完,毫不留恋的起身,拂了拂袖,道了声“失陪”,便要离开。
李徜“诶诶”两声,还没说啥,高远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拉住裴湛,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和他合不来,这不赶巧碰上了吗?他听说你要来,也说想见见你,我和李徜也不好拒绝。”
裴湛淡淡“唔”了声:“无事,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咱还是改日再聚。”
高远笑道:“我还以为你这家伙转性了呢,原来你还在代发修行呀,你就说吧,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这水云间里什么类型的姑娘都有,总有你中意的。”
裴湛不答他的话。
高远又笑:“那鱼婉儿刚靠近你的时候我看你还没拒绝呢,这对你来说可是稀罕事,你莫不是——在漠北开荤了?那西北的妓子比起京都的咋样?带劲不?”
裴湛瞅了瞅他,转头就走:“我先回了,你好好玩吧。我回来好几天了,还没来得及陪我家的太夫人。”
二人年少时便常在一起溜猫逗狗,纵马踏花,结下了不浅的情谊,高远也浑不在意道:“好嘞,改天订好了时间,咱哥仨再好好聚聚。”
***
裴湛依旧是从东南角的小门进入府内的。
东南一角很安静,夜晚行走于此,没有人群的喧嚣,只有夏虫在耳边低鸣。
今夜,玄影特地挑了一盏琉璃羊角大灯,映照得青砖路两旁的草木都一清二楚。
有隐隐约约的女声从旁边的院墙里钻进俩人的耳里:“福宝——别闹,当初要不是我觉得夜里睡觉冷,抓了你来暖被窝,你以为我愿意养你?我自己都穷着呢,如今你还欺负我——松手——福宝”。
那声音如浸了三月雨露般婉转娇柔,让人听了耳根子都要发酥。
只是这话的意思,难免叫人想歪。
暖被窝?
玄影悄悄看了眼世子,裴湛一个眼风袭来,玄影忙垂下眼。
这时,一道黑影跳上了旁边的院墙,发出了“喵”的一声,身子刚往下跳,就被裴湛一把揪住了脖子。
是一只橘白相间的小猫。
那小猫被裴湛拎着脖子,用吃奶的劲儿挣扎反抗,小小的爪子无意识地挥舞着……
这时,院墙拐角的垂花门小跑出了一个女子,不是翩翩又是谁?
她正和福宝打闹着,福宝便跳上了院墙,出了院子,她才赶忙跑出来寻找。
刚一转弯,脚步就顿住了。
昨晚因光线较暗,因此魏国公世子的容貌看得并不甚清晰。此刻,不远处的灌木丛旁,烛火的光晕勾勒出裴湛清隽朦胧的轮廓。
五官若书画大师笔下恣意挥毫的一撇一捺,华美又张扬,昳丽又凌厉,眼尾恰到好处的微挑,是大师最漫不经心的收尾。
他长相俊逸,一副天神模样。
翩翩在青楼见过各色男子,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风姿出尘,锦衣华服之下,给人一种高不可攀之感,是男人堆里的极品。
昨晚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为了摆脱那李显晟,居然敢扯他的袖子卖惨,硬着脸皮和他套近乎。
她收回自己跑偏的思绪,也不上前,恭恭敬敬敛裙行礼:“大……大公子,我院子里的猫不小心跑出来了,冲撞了大公子,还请大公子莫怪罪。”
昨晚,她腆着脸喊他“大哥”,他哪里是她的“大哥”呢,因此,今日这“大哥”二字,在舌尖转了一圈,终究是说不出口,变成了“大公子”三个字。
裴湛并未回应她的话,也是在琢磨她口中的“大公子”三个字。
昨日要利用他时,他成了她口中莫名其妙的“大哥”,用不着时,便成了“大公子”。
而且,拽着他的袖口利用他时,声音是故作绵软的音调,用不着时,比如此刻,声音无比清越。
倒是两副面孔。
翩翩见他不回话,微微抬头,对上了一双色泽晦暗的漆黑眼眸,她忙垂下眼。
裴湛今晚在酒桌上杯酒数巡,身上的酒意很浓,夜色晓风拂过,一阵酒味传入她的鼻尖,隐隐约约,还有一股脂粉香腻的味道……
她下意识感到反感,不由得眉头微蹙,后退了两步。
她对这个味道太熟悉了,进风月场所里买欢的男子,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沾染这种味道。
裴湛眯了眯眼,眼中浮上一抹冷冽。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又往前迈了几步,翩翩不自在极了,下意识又退了两步,直到他冷面宽肩地站在她的面前。
一种逼仄压迫感袭来,翩翩愈发不安,忍着站立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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