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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文章精选

郑大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是作者“郑大钱”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谢德音陆元昌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谢德音心中越发的焦急了。她轻抚着腹部,脑中快速的想着应对之策。可是,渐渐的,她只觉得脑中有些昏沉,脑子都转不动了一般,偏偏身体又极度的燥热,脸颊发烫,如同醉酒后的眩晕,让她意识渐渐不清醒起来。她瞄了一眼此处的熏香,才知道问题所在,酒和茶都没问题,问题出在那个香上!她恨不得杀了陆元昌,她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陆元昌......

主角:谢德音陆元昌   更新:2024-07-06 18: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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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德音陆元昌的现代都市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文章精选》,由网络作家“郑大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是作者“郑大钱”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谢德音陆元昌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谢德音心中越发的焦急了。她轻抚着腹部,脑中快速的想着应对之策。可是,渐渐的,她只觉得脑中有些昏沉,脑子都转不动了一般,偏偏身体又极度的燥热,脸颊发烫,如同醉酒后的眩晕,让她意识渐渐不清醒起来。她瞄了一眼此处的熏香,才知道问题所在,酒和茶都没问题,问题出在那个香上!她恨不得杀了陆元昌,她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陆元昌......

《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文章精选》精彩片段


青黛大惊,不知道小姐为何要这么说,谢德音微微摇头,示意她噤声。

青黛赶忙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的惊讶,应了声是。

再抬头时,便看到陆元昌带着谢德音进了马府。

青黛哪里敢耽搁,找了个借口搪塞马夫,便自己走开了。

她并不知道摄政王府在哪儿,好在此时街上人多,一边打听一边寻找。

谢德音随着陆元昌进去后,便有人引着去了后院的花园。

马尚书也是先皇的托孤大臣,如今已经是内阁首辅,他和周戈渊,一个掌内政,一个掌兵权,还有一个托孤大臣掌财政,都是大权在握的权臣。

入席之后,马尚书的目光不时的在谢德音身上打量着,仿佛是看即将到手的猎物一般,垂涎之色明显。

“还是陆世子有福气,娶得这样的美人做夫人,当真是羡煞老夫。”

“尚书大人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且尚书大人如今权倾朝野,什么样的美人尚书大人得不到。”陆元昌恭维着。

马尚书神色间颇为自得,抚着胡须,话语间却自谦道:“得先皇器重,辅佐吾皇长大,不敢居功,更不敢说什么权倾朝野。陆世子这话该罚,该罚......”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我与夫人共罚一个。”

说着给谢德音满上了酒,“夫人,来,与我共敬大人一个。”

谢德音想到新婚之夜便是喝了一杯合卺酒之后,昏睡不知,怎会再去喝这酒。

她看了一眼酒杯,之后端起一旁的茶水道:“今日身子不适,便不饮酒了,我与夫君以茶代酒,敬大人。”

马尚书从谢德音进来还没有听她说话,这会听着她声音软侬婉转,只觉得骨头都要酥了一般,这会儿笑的快意道:“好好好,以茶代酒以茶代酒......”

谢德音心中不安,那怕是茶也不敢多喝,只喝了一口,趁着他们二人说话,掩袖顺着袖袍吐了出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谢德音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浓。

想到马尚书掌着内阁,与周戈渊还有另一位辅政大臣呈三鼎对立之势。自己与周戈渊不过是一夜露水情缘,他未必会为自己得罪马尚书,想到此处,谢德音心中越发的焦急了。

她轻抚着腹部,脑中快速的想着应对之策。

可是,渐渐的,她只觉得脑中有些昏沉,脑子都转不动了一般,偏偏身体又极度的燥热,脸颊发烫,如同醉酒后的眩晕,让她意识渐渐不清醒起来。

她瞄了一眼此处的熏香,才知道问题所在,酒和茶都没问题,问题出在那个香上!

她恨不得杀了陆元昌,她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元昌看谢德音渐渐无力趴在了桌上,轻轻的晃了晃她,喊着她的名字,见她没有反应,才转身对马尚书说道:“在下所求,便拜托大人了。”

马尚书此时色z欲薰心,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应了两声好说好说,便让丫鬟们将谢德音抬到后面去了。

马尚书迫不及待跟了过去,只留陆元昌一个人坐在花厅中。

他一杯杯的饮着酒,与新婚之夜一样,心里眼底只剩下阴鸷。

在他偶然间看到谢德音时,便注意到这个倾城之姿的女子那张与太后颇为相似的脸。

世人谁不知道,摄政王周戈渊与太后青梅竹马,因着一个和尚说太后的长相是天生的贵人相,得之便可得天下,先皇便横刀夺爱,将太后召入宫。

周戈渊如今已经二十七岁,却始终未娶妻,任谁都知道是放不下太后。

他那时便已有了计划,想着将这个女子献上,定然会在周戈渊面前得一份体面。

可是这女子是谢家的独女,千娇万宠,自然不能为妾,他只能以正妻之礼娶过来。

谁知道前几日去找他不过讨一个巡防营的差事,他第一次没给答复,过了几日再见,开口便是让他去御马监喂马。

“本王看你挺合适,那么喜欢绿色,以后牧马有的是大草原。”

陆元昌被羞辱的无地自容,一腔恨意无处发泄,在得知马尚书最爱网络天下美人时,才动了今天这样的念头。

若是他手中有滔天的权势,又何必受此屈辱!

周戈渊!马老贼!

终有一日,我会一步步的踩到你们的头上,将你们踩入泥潭!

谢德音被送到厢房时,努力的咬自己的舌尖,让自己不能昏迷过去,好在那迷药的剂量不大,到了厢房便渐渐散去,只剩下z体内燥热之感。

丫鬟们退了出去,没过多久,马尚书便进来了。

看到床榻上,撑着想要起来,却又无力倒在榻上的美人,当即心痒难耐。

他拿起桌上盒子里的药丸,合水吞下,搓着手笑眯眯的走到床榻边上。

“美人,我来了,且等着药效上来,让大人好好的疼你......”

......马府外。

“围起来!凡进出擅闯者,杀无赦!”周戈渊一身甲胄,黑夜中,铠甲似冒着寒光一般。

附近一带住的都是朝中大员,在看到周戈渊这动静后,都不由得心惊。

莫非要变天了?

怎么两个辅政大臣干起来了?

周戈渊命人撞开了门,大步走了进去。

有护院上前,还未近身,便被周戈渊身侧的副将斩于身前。

他不知道王爷为何今夜围攻马府,他们刚从京畿大营回府,管家便领了一个小丫鬟来,给他看了个坠子,说了两句话,王爷甲胄都没脱,直接带着部下来了马府。

他抓了小厮问路,才知道马尚书在后花园的庭榭里宴客,周戈渊将小厮丢在地上,沉声冰冷道:“带路!”

小厮不敢有违,唯唯诺诺的在前面带着路。

周戈渊进花厅的时候,看到陆元昌正抱着马尚书给他安排的侍女苟合,他闻了闻,是那夜他被人算计时的香味儿,他闭气拽起陆元昌。

“她人在哪儿?”

陆元昌此时情药上头,正值兴奋,看到周戈渊以及他身后的甲兵,吓得一惊,忙指了指后面院里的厢房。

周戈渊抬手间,一拳砸在陆元昌的脸上,登时间,陆元昌鼻血横流。

周戈渊嫌恶的将他丢到了地上,在铠甲上蹭了蹭手,阴冷的目光似刀一般瞥了他一眼。

“废物!”


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他不清楚谢氏是自愿的,还是被胁迫才被送到了他的床上,毕竟她眼神迷离情难自禁时,口口声声轻唤的都是夫君。

如今她非但记得自己的声音,看她此时眉间眼底似笑非笑的神色,以及这应对从容的姿态,周戈渊心里便清楚了,三个月前的晚上,她知晓让她欲生欲死的人是他。

不知为何,周戈渊突然有些索然无味了。

原想着,那晚若非她自愿,而是陆元昌巴结讨好的手段,便是不看谢家的面子,看在她清白之身给了自己,也要将她接到身边,好生照顾。

如今看来,陆元昌用她来讨好自己,以求升官,而谢氏自己亦知晓,分明知道那夜的是他,全然不像其他妇人失了清白贞洁就悲愤欲死,反而这番淡然,着实让他......周戈渊眼中浮现讥笑之色,话也比刚才冷淡了几分。

“本王今日刚回朝,陆元昌便上门向本王讨一个巡防营指挥使的差事,胃口倒是不小。”周戈渊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你觉得,仅凭那夜,也值一个巡防营指挥使?”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谢德音自然看得清楚他眼底的轻蔑与讥讽。

上一世她没有进宫,自然就没有见到周戈渊,后来再见到便是在寺庙中,周戈渊要接她去王府,当时她不明所以,只当他是轻薄于她,言辞犀利拒绝了。

谢德音并不在乎周戈渊怎么看她,只要陆元昌不能得偿所愿便好。

“自然是不值。”谢德音轻笑,隽长柔美的眼线微挑,眸光流转间,似暗含风月,又似月姣清辉。“王爷今日引臣妇来,便是问这个?”

周戈渊望着她方才的眸光流转,突然便想到那夜里她眼神迷离低声唤夫君的样子。

诚然,他厌恶陆元昌和谢氏这样曲意迎奉的姿态,甚至觉得谢氏辱了谢家的门楣。

但不能能否的是,谢氏的的确确是个尤物。

单是那样一个眼神,便能让他下腹发紧。

周戈渊往前一步,更加逼近了谢氏,指尖挑起了她的下颌,目光在她脸上游弋。

“本王想知道,夫人觉得陪本王多少次,才能换巡防营指挥使的位置?”

如此赤z裸裸的暗示,谢德音便是傻子,也听出来了。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的跟男人相对,更何况这个男人是权倾天下的周戈渊。

那双闪着迫人恣睢的眸子,是那样肆无忌惮,仿佛将她一层层剥开,在他面前毫无遮掩。

她喉中发紧,无意识的轻舔了一下唇瓣。

恰巧是这个动作,落在周戈渊的眼里,暗示十足。

他心中轻嗤一声,身体遵照本能,俯下身去。

他的脸往下压来,呼出那炙热的鼻息,与她的鼻息相融,落在她的脸上。

前世种种浮在心头,陆元昌周华月该死,而这个高高在上玩弄权术的摄政王就清白了?

他将她当做太后的替身,毁了她的清白,拿一个巡防营的差事打发了陆元昌,若非是那一夜,她的煜儿怎会落的那样一个下场?

在他唇落下的时候,谢德音偏过头去,任由他的炙热落在她的颈间。

周戈渊一愣,只当是她欲迎还拒的手段,轻嗤一声,在她颈间咬了一下,听着她低声嘶了一声,才心满意足,伸手要扯掉她的诰命服。

此处虽是皇宫中一处偏殿,但周戈渊这般光天化日下便宣婬,可见其轻视之心。

她被抱坐到了院中的石桌上,那般力气与强势,是她所无法挣脱的。

就在他将要扯开她身前衣衫时,谢德音抬手,推着他的肩膀,并未使多大力,她自己后倾,与他拉开距离。

男人眼底炙热的幽光,将他的欲z望展露无疑。

谢德音心中清明,他想要的是这个身子这张脸,便能与他周旋一番。

“王爷既然觉得凭那夜不足以换个巡防营的差事,不如把这个情分给我,何必便宜了陆元昌呢?”

周戈渊眉峰微挑,倒是没想到谢德音竟然越过陆元昌跟他做交易。

“哦?你想要什么?”

谢德音此时香肩半裸,衣衫不整,媚眼如丝,蝶懒莺慵,端的是妩媚绝美,风月无边。

“那夜之后,王爷之雄姿让阿音念念不忘,思之如狂,只盼着能与王爷再相会,好取悦于我身。王爷不如做了我的面首,日后天长地久的缠绵相好,管他陆元昌如何。”

只见谢德音说完,周戈渊身子一僵,如同被雷劈了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波光潋滟的女子。

“你说什么?你让本王做你的什么?”

谢德音抬手轻抚着周戈渊的脸颊,脸上一派迷茫沉溺情裕之色。

“面首呀~”

谢德音挺起身子,靠近周戈渊,另一侧的衣衫滑落,她丝毫不理,只抬起手,指尖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过喉结,来到胸前,轻轻拨弄开他的外衫。

“若是王爷觉得面首不太光彩,便做我的外室,只要我得空,便出来与王爷相好。”

面首,外室!

如非是这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天底下竟然有人敢对他讲这样的话!

周戈渊眼中的裕望被怒色取代,挥手便打落谢德音在他身前不安分的手,脸色铁青。

玩女人,和被女人玩,是两个概念!

说什么自己雄姿令她难忘,盼着相会,取悦她身,这等低贱的话语,竟然将他轻贱为一个取悦人的面首!

“放肆!”周戈渊眸色森然,冷喝出声。

迎上谢德音目光时,便仿佛被她用目光剥了衣服,肆意认她戏谑赏玩。

“谢家竟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儿,当真是辱没门风!”

谢德音听着他的言语,突然大笑了起来。

刹那间,眼泪都笑出来了。

“是谁,在我新婚之夜,辱了我的清白,让我无言面对夫家。是谁,将我引到此处,轻薄调戏?又是谁,光天化日下脱了我的衣服,轻贱我如风尘女子?现在王爷跟我谈羞耻,谈门风?王爷不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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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以往给的评分不算数,太拖拉了,两天更一章两章!戏弄人呢

作者你真厉害 越来越精彩了

书好看是真好看,写得人物形象性格情感也很血肉丰满令人信服。就是需要一节一节的追更折磨人。但肯定值得一追。

热门章节

第345章 娶妻

第346章 试喜服

第347章 局中局

第348章 阴暗之地,长不出向阳的花

第349章 生乱

作品试读


周戈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她小心翼翼躲避着碎石扶着腰护着小腹的模样,他觉得极其刺眼。

青黛此时见小姐已经进去大半个时辰了还不出来,等的心中焦急,正想进去时,看到谢德音出来了,她喜出望外,赶忙上前扶着。

“摄政王他......”青黛看了看后面。

“不必理会。”谢德音还记挂着前面的事情,不管后面的周戈渊如何,带着青黛便离开了。

谢德音让青黛回了沧澜院,只带着元宝去了。

等着到荷风苑的时候,众人还都在看着戏,并没有人留意她已经离开大半个时辰。

只有周华月看着谢德音身后跟着的丫鬟眼生,平日如影随形的青黛不在,不由得暗暗窃喜。

今日她让樱桃将青黛引走,引到荷风苑旁边跟前厅挨着的院子里,进了院子就由不得青黛做主了。

此时周华月等着下面的人来抛砖引玉,见谢德音坐在凉亭中轻摇着蒲扇,周华月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得意了。

此时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低声在王氏跟前说了什么,紧跟着王氏脸色大变,站起身来要走的时候,周华月拦住了。

开玩笑,她摆出来的大戏,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的,如果让王氏压下去了还怎么让谢德音颜面扫地?

“娘,发生了什么事?我刚才听她说什么奸z情,偷人的,如今我掌着中馈,竟然还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

王氏看着周华月,咬碎了牙。

平阳候在旁边的院子里与人私会这件事,她这个做原配的里子面子全没了,偏偏周华月还嚷嚷了出来!

王氏给周华月使眼色让她住口,周华月如同看不到一般,愤怒的站起身来。

“今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祖母的寿宴上这般没有规矩!”她瞥了一眼传话的小丫鬟,说道:“前面带路。”

那小丫鬟知道世子爷的月夫人受宠,平时夫人也要敬着点,哪儿敢不听她的话,只唯唯诺诺的说道:

“就在前方的翠竹院。”

周华月站起身来便要过去,她如此声势浩大,一些好事的夫人便跟着一起过去了,便是有些自持身份没有过去的,也都让丫鬟跟去了。

自家的事情,谢德音跟过去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她跟在诸人的后面,也想看看这场戏到底演的怎么样。

周华月既然有心要让谢德音颜面尽失,便不会只惊动女眷,连前面的男眷都惊动了。

周戈渊回到席间的时候,听着众人说着什么奸z情,私会之类的,微微皱眉,有听闻是什么后宅,世子夫人之类的词汇,便以为在假山时,谢德音出来被人看到了,此时正在被陆家人为难。

周戈渊也不顾的翠竹园那边是陆府后宅之地,大步流星的便朝着翠竹园而去,外院的男眷们,看到摄政王都如此八卦,便都跟了过去。

等着周华月带着女眷过去时,男眷们也都到了。

周戈渊一眼便看到女眷人群后的谢德音了,她姿态悠闲,罗衣随风轻飘,手中罗扇轻摇,仙姿艳逸,蝶懒莺慵,看一眼,便觉香气迎人。

不是她。

周戈渊刚松了一口气,侧脸便看到身旁众人的眼睛往谢德音身上瞄。

周戈渊看着那边悠然自得等着看戏的女人,丝毫不知她无意间流露的风情落了别的男人眼中,脸色更加黑沉了。

小说《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只看着谢德音脸上依然自责,全然看不出别的神色。

莫非是自己想多了?

王氏只觉得十分的头大,谢氏的性情温良,无论自己训斥她什么,她都应声请罪,可为什么自己偏偏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王氏敛财,周华月也不是个傻的,不过三两日就查出来账上没钱,府里入不敷出。

周华月在她的院子里发了好大的火气,把王氏和谢德音都骂了一遍。

周华月开始立威,缩减府中的用度,开始裁减各院的人手。

她的背后是太后,虽说夺了郡主的尊号,府里敢得罪的她的,几乎没有,原来仗着是府里几代老奴的人,周华月大刀阔斧的便撵了出去。

有人求到王氏跟前,周华月一句“账上没钱,养着些闲人做什么”,便把王氏噎了回去。

周华月心里也清楚,王氏手里握着侯府有收益的铺子田庄不肯拿出来,她一个世子爷的妾室,就算有太后撑腰,也不能强行从王氏手里要回来,只能逼着她交出来。

于是,王氏院里的丫鬟婆子也被撵出去了好几个,直气的王氏心口疼。

谢德音每日里都要在王氏院里伺候,听着王氏还有小姑陆琳琅骂着周华月,她垂首唇角浅浅勾起。

上一世,她尽心尽力的去掌管着侯府,将所有嫁妆贴进去,还靠着谢家的支撑,将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王氏和陆琳琅却总是鸡蛋里挑骨头。

如今,她抽身出来,且看着她们之间狗咬狗。

以她对周华月的了解,知晓她必然是不会撒手府里的中馈的,以妾室的身份掌管中馈,才能彰显出她在府里的地位,是比她这个原配夫人要得宠的。

前世是自己抓着不放,死要面子活受罪,到最后精疲力竭。

这一世放下包袱,且看王氏跟周华月如何针锋相对,必要的时候,自己也会上前推一把。

而这个必要的时机,很快便来了。

转眼就到了陆老夫人的寿辰,陆老夫人平日里鲜少出来,在自己院子里礼佛,不问庶务,也不喜欢小辈儿过来问安,只有每月初一十五请安一次,平时鲜少能见到。

这次陆老夫人是六十整寿,是大寿,侯府势必要大办的。

寿辰的前一天,谢德音出门去取给陆老夫人准备的寿礼。

一副由十几个百寿老人绣的百寿图,送到了珍宝坊装裱。出了门,谢德音没有直接去珍宝坊,而是去了天一阁。

天一阁是谢家的产业,如今大周朝最大的酒楼了。

谢德音去的时候,谢大公子谢秉文已经在后院等着了。

谢德音看到谢秉文的时候,眼中泪意难忍,隔了两世的时间,再见到最亲的人,身上所有坚硬的铠甲便一寸寸破裂,只剩下满心的委屈与愧疚。

大哥如今已经是谢家的掌舵人,若非是对她这个妹妹疼爱有加,又怎么会在前世被陆元昌装出来的深情欺骗。

谢秉文看着妹妹眼中的泪意,眼中看到她时的光亮瞬间便沉了下来。

从她让他找扬州瘦马的时候,他便知道她在陆家过得不幸福。

曾经那个天真烂漫的妹妹,定然在那深宅大院受尽了煎熬!

“若是陆家待你不好,便和离,我们谢家没那么多世家酸儒的规矩,便是养你一辈子也不怕。”


“想来摄政王z平日里日理万机,后宅里也需要有人照料,有几房妾室也正常。”

其余众人都点头附合,在座的一些夫人们,听说摄政王后宅有了妾室,心思都蠢蠢欲动。

之前是因为摄政王不近女色,如今既然有妾室了,难免有人动了其他的心思。

其中宁远侯夫人起身坐到了邕王妃的身边,笑容和煦道:

“说起来,我们家里倒有几个女儿正值芳龄,不是我自夸,个个都生的花容月貌,最是温婉贤良,若是能托王妃的福气,给她们挑一门出色的夫家,我可真是感激不尽呢。”

前面还在说摄政王的后宅,宁远侯夫人就这般言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打着将人送到摄政王府的打算。

邕王妃又岂能看不穿她的小心思,只淡淡的提了一句:

“我记得你们家嫡女去年便出阁了吧?家里面只有几个没出阁的庶女吧?”

宁远侯夫人也不以为意,只继续笑着道:

“王妃说的没错,是庶女,不过品貌没得挑,只是这庶出不堪高门,便是做个妾室什么的,也是她们的福气。”

宁远侯夫人这般明说了,其他的几位夫人心中极其鄙夷,但是想着若是家里的女儿能进摄政王府,混个妾室,将来生个一男半女,封个侧妃,也是极好的事情。

怎奈又拉不下脸来说。

邕王妃笑了笑道:“回头我见到老七跟他提一声,若他有意,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宁远侯夫人欢天喜地的谢过邕王妃。

说这话,平阳侯夫人王氏带着陆琳琅进来了,周华月也紧随其后。

谢德音看了一会热闹,这会正头婆婆来了,总要上前迎接。

谢德音上前行礼,王氏淡淡的应了一声,神色间很是不耐。

谢德音只当作没看到,扶着她落了座,随后坐在了她身侧的位置。

邕王妃是周华月请来的,周华月的父亲定远王是邕王的大哥,定远王死后,周华月便被太后从边关接了来。

她原本可以享皇家尊荣,嫁一门好亲事,偏偏那时候是陆元昌把她从边关接来。

周华月或许在那时对陆元昌有了情愫,后来陆元昌娶了别人,南下赈灾的时候,谁也没想到周华月追了过去,闹出丑闻。

邕王妃气她不争气,以郡主的身份给人做了贵妾丢了皇家的人。

不过现在看着她气色极好,又掌着侯府的中馈,陆老夫人的寿宴又是她一手操持,这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操办的盛大,这与当家主母又有什么区别。

周华月这会给邕王妃请安,邕王妃拉着她前后左右看着,似给她撑腰一般,余光中扫了王氏和谢德音一眼。

“气色不错,看来陆元昌待你还不错。”

周华月含羞带怯的点头,“夫君他待我是极好的。”

“他费心娶了皇家的郡主,谅他也不敢对你不好。”

这话说的王氏脸上难看,只是不敢真的动怒,只能忍下这口气。

陆老夫人被人搀扶着从外面进来,众人纷纷起身给陆老夫人贺寿,陆老夫人展颜招呼着众人。

此时丫鬟们流水般的上着点心瓜果,众人一看手边放着的新鲜的荔枝,以及解暑的杨梅荔枝饮,都不由得惊奇。

这个时节的荔枝可是稀罕东西,尤其在南方刚平定了前朝余孽,流窜着许多的逃兵寇匪,很是不太平。


谢德音听得十分顺气,连似乎连暑气都散了一些。

上一世的时候,陆老夫人的寿宴上,因为青黛被陷害,她被王氏当着众人的面奚落且怒骂,事后更是眼睁睁看着青黛被发卖却无能无力。

如今这一切,谢德音只觉得胸口的郁气终于吐了出来。

谢德音站起来,轻笑一声。

“走吧,该去主院请安了。”

金子一听去主院,当即兴奋了起来,前面带路蹦蹦跳跳的随着谢德音去了主院。

谢德音看着金子的活泼,仿佛给这样沉闷的深宅大院内添上了一抹生动的色彩一般。

谢德音到主院的时候,陆家的三房还都在吵吵闹闹。

老平阳侯有三个儿子,长子继承了平阳候府,虽然老侯爷去世之前分家,但是老夫人还在,所以,三房都还住在侯府。

如今侯府的颜面尽失,且账上没钱了,另外两房自然坐不住了。

谢德音进院的时候,便听着陆二夫人中气十足的说着:

“都是嫡子,你们长房袭了爵,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但是除了侯府共中的财务,剩下的也该三家分,爹去世前都分好了家产,娘还在,我们想着一家子和和乐乐便都没过问过。这么些年了,大哥不说,大嫂不提,我们这些做弟弟妹妹也不好意思开口。

想着大哥大嫂平日里打理着,总比我们要强。可是谁曾想,这么些年下来,竟然变成了账上没钱,钱都进了谁的口袋了,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王氏这会扶着额头撑在桌子上,口中轻声哎呦着,显然是头疼不已。

陆侯爷这会也清醒了,坐在另一侧,脸色黑沉。

周华月此时不在,想必是陆元昌怕事情更乱,将她送了回去。

现在是上一辈儿的人在算账,小一辈的自然不好开口,谢德音唇角微翘,站在门外并未进去,欣赏着这出大戏。

二房说完了,便是三房上场了。

“今日是娘的大寿,大哥你看看闹成什么样子了,之前元昌要娶郡主为妾时我就说不行,以皇室女为妾,本就是乱家之象。且不是我看不上这位华月郡主,实在是德行人品不堪,荒蛮之地长大不知规矩不说,无媒奔婬本就为人诟病,还这样大张旗鼓的在人前显摆,铺张浪费,实在是有失体统。”

陆三爷神色极其愤慨,直说的陆元昌面色发红。

谢德音看着陆家众人,心中冷笑。

上一世的时候,可没有人站出来说周华月有失体统,周华月不时的在太后面前刷一下好感,给陆家带来不少便宜,那时候他们只会觉得她这个原配太过碍眼。

人呐,不到自己利益受损的时候,永远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此时平阳候听着两个兄弟的抱怨,弟妹的奚落,加上今日的晦气,心中的怒气已经濒临到了极点,猛地以掌击桌,怒次着王氏:

“糊涂妇人,误我陆家!我堂堂一品侯爵府邸,让你蹉跎成什么样了!府里的财物呢?你弄哪儿去了?”

王氏也没料到会闹成这样,更没想到周华月竟然敢不要脸面去赊账,王氏被她坑一脸血,这时候有苦难言,只能说道:

“我......我想着铺子和田庄的收益有限,便想着......想着拿些银子放......放印子钱......”

平阳候听到印子钱三个字的时候,瞪大了双眼。

“你......你竟敢......来人呀,取笔墨来,我要写休书!”


“昌哥儿媳妇,你过来。”

谢德音没想到陆老夫人谁都没理,竟然喊自己上前。

谢德音上前,墩身在陆老夫人的床头。

“祖母,孙媳在。”

陆老夫人拉住了谢德音的手,一双浑浊的眼睛带着歉意道:

“是我们陆家对不起你,让你刚进门三个月,便要忍受欺辱,老婆子年纪大了,看着他们胡闹,没能及时制止,是祖母的不对。”

谢德音低垂着头,只低声道:

“与祖母无关,是孙媳无能,留不住夫君的心。”

陆老夫人哪里看不出来谢德音的委屈,以及对陆元昌早已死心的心寒。

只是现在府上的情况,得有个人掌控全局。

在揽月庭的时候,她便看出来了,这个谢氏虽然千娇百媚,看着软弱可欺,但却是有大主意的人。

王氏母女加上周华月都没在她手里讨到好处,丢了面子又丢里子,不急不躁,娴静沉稳,这样的人,才有做当家主母的资格!

王氏那个目光短浅的,只能看到眼前的蝇头苟利,得罪了谢氏,实在是愚蠢。

“祖母知道你的委屈,我们女人一朝嫁了人,有几个不委屈的?昌哥儿那个糊涂孩子不知道你的好,日后他渐渐会明白的。

孙媳妇,你是个聪明人,当知道女人这一生眼光要放长远一些,丈夫的宠爱,全然没有自身的地位重要。祖母跟你说句贴心的话,你是昌哥儿的正室嫡妻,不管什么人都不能越过你去,糟糠之妻不下堂,公主再美是二房,只要你在,代表的就是我们侯府。”

陆老夫人说到此处,深深的看了谢德音一眼。

“同样,能带给你荣辱的,也只有侯府,女子出嫁从夫,老来从子,如今你不指着昌哥儿过活,又指着哪个?纵然你不想跟他过了,可是和离归家后,你的日子就能过好了?祖母知道你与他怄气,只是这夫妻间,再大的气,隔了这么久也该消了。

如今经历了这些,想必他心中也有一杆秤,孰是孰非,他心中必然是清楚的,日后定然不敢再做那些糊涂事,你与他好生过日子,若是实在是他寒了你的心,你不念及这份情了,便生个孩子。

后宅孤苦,有个孩子在身边,又是我平阳候的长子嫡孙,将来整个侯府都是你们母子的,何必跟那些眼皮子浅的女人争一时长短。”

谢德音虽低着头,也知道陆老夫人此时是什么神色。

这满屋子人,就她一个明白人了。

这是知道王氏不堪用,二房三房掌管侯府只会更乱,且名不正言不顺,周华月一个妾室更别说,今日惹出这样的乱子,周华月功不可没。

陆老夫人只怕是想将府里的这摊子事情交到自己的手里。

陆老夫人有句话说的没错,她没打算和离,毕竟要给煜儿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留在侯府是她最好的选择,将来这个侯府只能是他们母子两个的。

谢德音闻弦知雅,只垂眸说道:

“祖母有所不知,并非我不想好好过日子,我进门已有四个多月,夫君有夫君安排,婆母有婆母的打算,这府里的奴仆,管事,账目,孙媳并不能全部调度掌控,实在是有心无力,怕惹出乱子,才偏居沧澜院,修身养性。”

陆老夫人何许人也,一下便听出了问题的关键。

王氏只给人管家权,却揽着所有的财物,让人贴钱管家,更是对谢氏诸多为难,府里的奴仆也是看碟下菜,谁愿意接手这么大一个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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