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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诗怡沈澈

白诗怡沈澈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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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诗怡顿住琴音,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邱国边境动荡不安,他处理战事要紧。”若沈澈知道她得了不治之症,下一秒便会大张旗鼓纳妾回府吧?

主角:白诗怡沈澈   更新:2022-09-11 11: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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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诗怡沈澈的其他类型小说《白诗怡沈澈》,由网络作家“白诗怡沈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诗怡顿住琴音,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邱国边境动荡不安,他处理战事要紧。”若沈澈知道她得了不治之症,下一秒便会大张旗鼓纳妾回府吧?

《白诗怡沈澈》精彩片段

翌日清早,厢房萧瑟。

白诗怡醒来之际,沈澈已经不在梧桐苑。

只有桌上那断裂的玉簪证明那个男人昨夜曾经来过。

她吃了药,在院子里舞剑修心。

纵使身体虚弱,她也没有丢了每日练剑的习惯。

白诗怡曾是武将之女,战乱之时父亲病亡,她替父从军上了战场,浴血奋战中救了沈澈一命。

那一救,让沈澈识出她的女儿身,更是对她一见倾心。

平定动乱,白诗怡卸下武装换回了女子红装,被沈澈八抬大轿风风光光迎进了府。

只是曾经每日都有沈澈陪她舞剑作乐,如今却只有她独自一人了。

“啪嗒”

刚舞剑没多久,一股暖流毫无征兆地从白诗怡鼻腔中滑落,滴在了锋利的剑刃上。

她一阵眩晕,差点摔倒。

婢女夏荷吓坏了,连忙搀扶着白诗怡进屋休息。

眼见鼻血滴落不止,夏荷慌忙找手帕给她止血。

看到那放至着断裂玉簪的鸳鸯帕,夏荷没有多想直接拿起来准备放至白诗怡鼻翼下。

“谁许你拿这帕子的,给我烧了!”白诗怡甩开她的手,眼底的苦涩和愤怒交织。

夏荷从未见她发过如此大的脾气,连忙端来火炉,然后打开盖子。

白诗怡没有任何犹豫地拿起那鸳鸯帕扔了进去,顿时火光四肆虐,一阵黑烟从炉中徐徐升起。

“你烧给谁看?!”沈澈的声音骤然传来,一身戎装的他雷厉风行走了进来。

白诗怡被那火炉中的浓烟呛得连声咳嗽,无根无暇搭理他的质问。

在外顺风顺水受人尊重的沈澈何曾被人这般无视过,他一怒之下直接拽住白诗怡的胳膊,逼迫她直视自己。

直视这一看,却让他当场愣住。

“怎么流鼻血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觉察到的担忧和惊慌。

沈澈想要亲自帮白诗怡擦拭鼻血,却被她先一步转身躲开。

一旁的夏荷看不下去,忍不住道:“沈将军,夫人她……”

“夏荷!”白诗怡冷喝一声,警告她少说两句,随即轻描淡写道,“刚才舞剑磕了鼻子而已。”

沈澈看着白诗怡这寡淡的表情,心情不由得变得烦躁。

“轻轻磕一下就流鼻血,好歹上过战场的人,何时变得如此娇弱了?”他的语气带着训斥。

白诗怡替父从军那些年,杀人无数,令敌军闻风丧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大邱国最英勇的女将士。

在沈澈眼中,她亦是朵不折不扣的铿锵玫瑰。

是啊,明明那么强悍的一个女人,怎么就变得这般弱不禁风了呢?

白诗怡强忍着情绪,拿起旁边的特效药膏放至嘴中。

药香缭绕,印衬着她苍白中透着病态的脸庞,让沈澈拧了拧眉。

“有个事跟你说声,前些日子我平定西北动乱,圣上除了珠宝奖赏之外,还许了婚约,让我月底将清雅公主迎进府中。”他的语气斟酌了一番,缓缓开口。

像是一道惊雷劈下,白诗怡怔怔看着他,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她一直都知道沈澈在外面有人,并且身份尊贵,只要他不带回将军府,她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他终是忍不住了?要借圣上旨意将那个女吖吖吖吖吖人带回来?

“怡儿,你我征战沙场,生死与共,我沈澈此生只要你一妻足矣!”

“怡儿,海可枯石可烂,但我对天发誓此情终不变!”

曾经的誓言还在耳畔回响,可说话的那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却已变了心。

此生那么长,如今才短短六年,他就迫不及待要娶第二个女人了……

白诗怡眼眶忍不住泛红,却强忍着未让泪水淌落。

沈澈看着她那模样,有些心虚地补充道:“放心,你的正妻之位不会动……纵使她是公主,也只能做个侧室。”



三年前匈奴入侵边境,作战前心腹突然叛变,挥剑直刺向他。

沈澈躲闪不及,旁边身怀六甲的白诗怡挺着孕肚生生替他挡了那一剑。

孩子没了,白诗怡的身子也受到了重创。

可沈澈却毫发无损,身披铠甲奋勇杀敌直至凯旋而归。

回想起那些过往,沈澈的心狠狠一痛,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眼前的女人。

“怡儿,我知道委屈你了……清雅生的第一个孩子我会直接过继给你,让你做孩子母亲……”

白诗怡避开他的触碰,脸上透着显而易见的心灰意冷。

“你走吧,我累了。”

她不咸不淡的语气让沈澈颇有不悦,自己已经做了让步,她还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怡儿,别闹……”

他像往常一样用亲吻哄着她,可白诗怡却脸色苍白地推搡开他。

“别碰我!”她不要他沾着其他女人的气息来碰自己!

沈澈这些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身边不管是女人还是达官显贵,都对他千依百顺,何时被人这般忤逆过?

白诗怡的抗拒,顿时让他恼羞成怒。

“我养你这么多年把你性子给养刚烈了?不准我碰,想让哪个野男人碰?!”

沈澈欺身而上,动作粗鲁。

白诗怡痛到近乎窒息,根本无力推开身上的男人。

这三年来沈澈碰她的次数越来越少,但这般毫无前戏地贯穿,还是第一次。

她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不知道是因为他无情的动作,还是因为他的话而感到悲痛。

“说,你想让谁碰你?”沈澈也不好受,但他必须重整自己对这个女人的绝对主权。

白诗怡死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沈澈的伸进了她的衣裳中,触到了骨骼的走向。

“怎么瘦了这么多?”他终于发现了异样,温柔地放慢了动作。

那宽松衣裳内的身躯,瘦弱得好像只要一用力,就会散架一般。

白诗怡眼神黯淡地就像笼了一层雾霾,里面只有空洞的绝望。

沈澈的心突然紧缩成一团,抬起因常年握剑而粗粝的手捧住她的瘦小脸庞。

“乖,不闹了……我以后会多来陪你……”他将吻落下,结束了这场床榻上的战役。

整理完后,沈澈本想再多抱抱白诗怡,门外传来了婢女的叫喊声。

“将军,公主不小心动了胎气,不好了!”

沈澈闻言,几乎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连衣裳都来不及穿戴整齐,直接冲了出去。

仿佛只要去晚了,就将失去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一般……

白诗怡躺在床上没有动弹,眼底的破碎近乎将她冰封住。

足足休整了半月,她身上那些淤痕才渐渐消散。

天气愈冷,满院秋色愈浓。

自那日分开,沈澈又来过几次院子,但白诗怡都避而不见。

她做不到两女侍一夫,也无法直视他身上属于其他女人的气息。

沈澈耐着性子等了两次,最后索性再也没来了。

其他女人甚至是身份尊贵的公主都巴不得讨好他,他自是没必要在她这里受这种不受待见的气。

他再也不来,白诗怡索性落了个清净,但心情依旧郁郁寡欢。

寒霜遍布,转眼变到了初雪降临。

难得看到萧条外的雪景,夏荷想让白诗怡舒缓下心情,央求着想让她带自己去赏雪。

白诗怡披上貂皮坎肩,数月来第一次走出梧桐苑。

只是刚往冰湖边走,便听到一阵清脆而又娇媚的女子声音。

“夫君,宫中老人曾说若在初雪日和心爱之人携手赏雪,定能白头到老……”是清雅的声音。

白诗怡绞紧手中的帕子,缓缓转眸望去。

小鸟依人的清雅正依偎在沈澈怀中,开心地拨弄着他肩上掉落的雪花。

两人也看到了站在冰湖畔的白诗怡,双方都明显愣了愣。

“清雅见过姐姐。”清雅将手放在微微隆起的腹部上,不失礼节地屈膝行了个礼。

只是同时,她手中的帕子却似没拿稳般突然滑落,直直顺着风吹到了冰湖面上。

“啊……夫君,这是你送给我的鸳鸯帕……”清雅急忙叫道。

沈澈看着白诗怡那毫不搭理人的冷清样子,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

许久未见,她怎还是那般不可理喻?

“你去捡一下。”沈澈直接对着她吩咐道。

白诗怡一怔,看着不远处那绣着戏水鸳鸯的帕子,早已不知心碎为何物。

她突然就想通了一件事——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但见新人笑,谁闻旧人哭。

前六年从艰苦到风光,是白诗怡陪着沈澈一步步成为邱国大将军。

后面的六年乃至更长,该轮到别的女人了……

白诗怡深吸一口气,解开肩上的貂皮坎肩,缓缓朝冰湖走去。

捡完这鸳鸯帕,她的心也就彻底死了。

冰面忽地开裂,呲呲的裂缝骤然朝着白诗怡曼延。

“怡儿,别动!”身后传来沈澈那略显慌张的大喊声。

宝就越装作没听到,弯腰拾起那帕子,足下的冰面瞬间开裂!

“噗通”

她整个人失重般跌落冰湖底……



邱国,将军府。


秋风瑟瑟,落叶凄凄。


一袭素袍的白诗怡拨弄着指尖的古筝,孤寂的琴音传遍了整个厢房。


婢女夏荷端着一盅黑漆漆的药汁过来,面色担忧看着她。


“夫人,大夫说了这药只能管一年,您真的不打算告诉将军吗?”


白诗怡顿住琴音,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邱国边境动荡不安,他处理战事要紧。”


若沈澈知道她得了不治之症,下一秒便会大张旗鼓纳妾回府吧?


嘴里的苦涩蔓延至胸腔,让她心口堵得难受。


入夜,月色清冷。


白诗怡两眼空洞地看着窗外的圆月,心情五味具杂。


沈澈上次来她的梧桐苑,也是这样一个月圆之夜。


但那,已经时隔三月有余。


“嘎吱~”


房门被人推开,一阵健硕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杂夹着刺骨的夜风。


白诗怡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却在看到那双绣着腾云的黑色靴子时,生生顿住。


“阿燿,你回来了......”白诗怡灰暗的眼眸有了丝亮光,温婉地站了起来。


正要上前迎去,沈澈却径直与她擦肩而过,只留下一阵清冷气息。


“怎么还没睡?”他嗓音淡漠。


白诗怡绞着帕子的手顿了顿,轻声道:“睡不着,赏月忘了时间......”


沈澈自袖中拿出一个用帕子包裹着的雕花玉簪,随手放在了桌上。


“今年的生辰礼物。”他淡声道。


白诗怡眼底的光微微晃动,心底划过一丝欣然,原来他还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辰......


只是她正要伸手去拿那玉簪时,余光却看到沈澈那绣着溪水鸳鸯的帕子上,有着一个鲜红的胭脂唇印。


几乎就是在那一瞬间,白诗怡的手立马就颤抖了起来,连带着玉簪掉落到了地板上,清脆碎裂成两截。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沈澈冷眸扫向她,神情中尽是不悦。


白诗怡脸色白了几分,紧攥着衣袖缓缓弯腰捡起断裂的玉簪。


“将军有心了,这礼物......甚好,我很喜欢,刚才只是手滑......”


这到底是他给自己准备的礼物,还是拿情人之物在敷衍自己?


沈澈皱了皱眉,多年的相处,他深知这个女人在口是心非。


因为她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直呼自己为将军。


“明年生辰就不送了,以后想要什么你直接跟管家说,让他去添置。”


沈澈言语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褪了身上的袍子便直接进了内室。


白诗怡看着他的背影,心涩无比。


阿耀,你可知道,这可能是我此生最后一个生辰......


她正想着,胸口又隐隐翻腾,连带着气血上涌。


白诗怡连忙拿起手中的帕子紧紧捂住鼻子,然后将头微微仰起。


这样的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做过无数遍一般。


不一会儿,素白帕子染上了朵朵红梅血印,看上去触目惊心。


大夫说过,血流得更频繁,她的身体便愈发糟糕。


只有北极之境的药王谷,方有一线治愈希望。


白诗怡不想去那寒北之地,她怕徒劳无功,更舍不得离开沈澈。


她怕自己离开了邱国,这府上的将军夫人就易主了。


尽管沈澈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可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是他生死与共上过战场的结发妻。


活太久,却没了他的陪伴,那有什么意思?


待鼻腔中的血止住,白诗怡将沾血的帕子扔进香炉中烧尽,随后进了内室。


合衣躺在沈澈身侧,她像往常一样,将头埋在他的后颈中,抬手轻揽住他健硕的腰肢。


“阿燿,抱抱我......”白诗怡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下次吧,今日累了。”沈澈将她的手挪开,然后往床边移了移身子。


凉意顿时蔓延至白诗怡全身,她看着他的后背,眼底渐渐泛起一层水雾。


每次都是这句话,她还能等多少个下一次?


她想要的,只是他最后的温暖而已....



三年前匈奴入侵边境,作战前心腹突然叛变,挥剑直刺向他。


沈澈躲闪不及,旁边身怀六甲的白诗怡挺着孕肚生生替他挡了那一剑。


孩子没了,白诗怡的身子也受到了重创。


可沈澈却毫发无损,身披铠甲奋勇杀敌直至凯旋而归。


回想起那些过往,沈澈的心狠狠一痛,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眼前的女人。


“月儿,我知道委屈你了......清雅生的第一个孩子我会直接过继给你,让你做孩子母亲......”


白诗怡避开他的触碰,脸上透着显而易见的心灰意冷。


“你走吧,我累了。”


她不咸不淡的语气让沈澈颇有不悦,自己已经做了让步,她还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月儿,别闹......”


他像往常一样用亲吻哄着她,可白诗怡却脸色苍白地推搡开他。


“别碰我!”她不要他沾着其他女人的气息来碰自己!


沈澈这些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身边不管是女人还是达官显贵,都对他千依百顺,何时被人这般忤逆过?


白诗怡的抗拒,顿时让他恼羞成怒。


“我养你这么多年把你性子给养刚烈了?不准我碰,想让哪个野男人碰?!”


白诗怡痛到近乎窒息,根本无力推开身上的男人。


“说,你想让谁碰你?”沈澈也不好受,但他必须重整自己对这个女人的绝对主权。


白诗怡死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怎么瘦了这么多?”他终于发现了异样。


那宽松衣裳内的身躯,瘦弱得好像只要一用力,就会散架一般。


白诗怡眼神黯淡地就像笼了一层雾霾,里面只有空洞的绝望。


沈澈的心突然紧缩成一团,抬起因常年握剑而粗粝的手捧住她的瘦小脸庞。


“乖,不闹了......我以后会多来陪你......”他将吻落下。


沈澈本想再多抱抱白诗怡,门外传来了婢女的叫喊声。


“将军,公主不小心动了胎气,不好了!”


沈澈闻言,几乎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连衣裳都来不及穿戴整齐,直接冲了出去。


仿佛只要去晚了,就将失去这世上最宝贵的东西一般......


白诗怡躺在床上没有动弹,眼底的破碎近乎将她冰封住。


足足休整了半月,她身上那些淤痕才渐渐消散。


天气愈冷,满院秋色愈浓。


自那日分开,沈澈又来过几次院子,但白诗怡都避而不见。


她做不到两女侍一夫,也无法直视他身上属于其他女人的气息。


沈澈耐着性子等了两次,最后索性再也没来了。


其他女人甚至是身份尊贵的公主都巴不得讨好他,他自是没必要在她这里受这种不受待见的气。


他再也不来,白诗怡索性落了个清净,但心情依旧郁郁寡欢。


寒霜遍布,转眼变到了初雪降临。


难得看到萧条外的雪景,夏荷想让白诗怡舒缓下心情,央求着想让她带自己去赏雪。


白诗怡披上貂皮坎肩,数月来第一次走出梧桐苑。


只是刚往冰湖边走,便听到一阵清脆而又娇媚的女子声音。


“夫君,宫中老人曾说若在初雪日和心爱之人携手赏雪,定能白头到老......”是清雅的声音。


白诗怡绞紧手中的帕子,缓缓转眸望去。


小鸟依人的清雅正依偎在沈澈怀中,开心地拨弄着他肩上掉落的雪花。


两人也看到了站在冰湖畔的白诗怡,双方都明显愣了愣。


“清雅见过姐姐。”清雅将手放在微微隆起的腹部上,不失礼节地屈膝行了个礼。


只是同时,她手中的帕子却似没拿稳般突然滑落,直直顺着风吹到了冰湖面上。


“啊......夫君,这是你送给我的鸳鸯帕......”清雅急忙叫道。


沈澈看着白诗怡那毫不搭理人的冷清样子,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


许久未见,她怎还是那般不可理喻?


“你去捡一下。”沈澈直接对着她吩咐道。


白诗怡一怔,看着不远处那绣着戏水鸳鸯的帕子,早已不知心碎为何物。


她突然就想通了一件事——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但见新人笑,谁闻旧人哭。


前六年从艰苦到风光,是白诗怡陪着沈澈一步步成为邱国大将军。


后面的六年乃至更长,该轮到别的女人了......


白诗怡深吸一口气,解开肩上的貂皮坎肩,缓缓朝冰湖走去。


捡完这鸳鸯帕,她的心也就彻底死了。


冰面忽地开裂,呲呲的裂缝骤然朝着白诗怡曼延。


“月儿,别动!”身后传来沈澈那略显慌张的大喊声。


白诗怡就越装作没听到,弯腰拾起那帕子,足下的冰面瞬间开裂!


“噗通”


她整个人失重般跌落冰湖底......



“沈澈,洞房花烛夜时,你说过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还记得?”白诗怡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沈澈被她咄咄逼人的视线看得有些不自在,连带着面子也有些挂不住。


“举国上下,哪个将军不是三妻四妾笼络权势?我这六年只有你一人,你还不知足吗?”他的语气有些冲,连带着那些许愧疚之意都散了不少。


白诗怡蜷紧五指,指甲近乎掐进了掌心。


“待我明年生辰过后,再娶她可好?我只需你再陪我一年……”她做了退让,嗓音中带着卑微。


沈澈眸光微闪,不明夏这个女人话中的深意。


不管怎样,他对白诗怡还是心生愧疚的。


毕竟这个女人把她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他,为了他卸下兵权武装洗手作羹汤,又曾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


只是她那不温不火又言清的性子,早就已经让他腻了。


容乐公主蕙质兰心善解人意,又是当今圣上胞妹长公主之女,身份尊贵无比却独愿做他的解语花。


一个平定动乱的镇国大将军,又怎会舍得这样一个掌上明珠久等自己?


“她已经怀孕,身为公主,我断不能让她的孩子没名没分。”沈澈做了决定,大步走出了梧桐苑。


“怀孕?”白诗怡震得手一抖,顿时丧失了力气般瘫坐到了地上。


沈澈和那个女人已经有孩子了……


月底。


整个将军府挂满红绸,枯树上也挂了喜庆灯笼,热闹非凡。


除了白诗怡居住的梧桐苑依旧言清,与府上格格不入。


白诗怡坐在凉亭中,听着主厅方向传来的喧嚣歌舞声。


婢女夏荷端着药汁走来,看着自家主子这模样格外心疼。


“夫人,该吃药了……”


“扔了吧,以后都不吃了。”白诗怡哑声说着,眸光空洞。


夏荷的的声音带着哭腔:“夫人您得好好吃药才能活着,将军也才能回心转意啊……”


“早回不去了……”她喃喃道,声音飘得很远。


主厅的喧嚣直到半夜才消停。


白诗怡回到房间,蜷缩着躺在冰言的床上,拿着帕子堵住不断流的鼻血,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那个信誓旦旦地发誓会对她一人好的夏将军,今晚会明目张胆抱着另一个女子入眠。


曾经的两情相悦,终究抵不过一个容乐公主。


她白诗怡,不再是他的唯一了……


翌日清晨。


容乐公主随着管家来了梧桐苑,按着规矩来敬过门茶。


白诗怡坐在床上擦着鼻血,对门外的动静充耳不闻。


“不见。”她态度坚硬。


就算病死在这梧桐苑,也决不见他的枕边新欢。


容乐公主也是个倔强的主,白诗怡不见她,便直接跪在了梧桐苑的门口。


管家两头为难,速速将情况汇报给了沈澈。


很快,沈澈匆匆赶来,直接带人闯进了屋子。


看到白诗怡还气定神闲地坐在床榻上,他怒气肆虐:“白诗怡,身为将军夫人,你就这点气度吗?”


白诗怡没有接话,一旁的容乐已经善解人意地开了口:“夫君,容乐刚进府,想来是自己不懂规矩冲撞了姐姐,你就别生姐姐的气了……”


说着,她还抬起纤细的小手贴心地顺了顺沈澈的胸口,说不尽的温柔贴心。


白诗怡自嘲地笑了笑,眼眸已经灰暗无光。


自己这幅寡淡模样,怎么比得过新人让他赏心悦目呢?


“是她自己跪的,没人逼她。”白诗怡言声道。


容乐一愣,随即红了眼眶。


“是容乐错了,不该来打扰姐姐……”她说着,嗓音中带着一丝收敛后的委屈,随后离开了梧桐苑。


白诗怡依旧没有正眼看她一下,而是侧仰着头,防止再流鼻血。


可这一幕落在沈澈眼中,却显得孤傲言漠。


沈澈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前几日我还在圣上面前夸你识大体懂进退,如今容乐怀着孕,你就不能为我考虑一下吗?”


白诗怡直直看着他:“我也怀过孕,不是吗?”


沈澈的心莫名被刺了一下,瞬间僵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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