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荣武爱国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我做扒手那些年》,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我做扒手那些年》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都市小说,作者“老贼”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蓝荣武爱国,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城的反扒老花脸,几乎没有我不认识的!一根烟还没抽完,电梯开了。穿着白色貂皮大衣的张思洋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两个保镖,还有那个高个便衣。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伸手扇了扇鼻子。我憋不住想笑,“咱姐俩单独聊聊?”她看向了那个中年人,“刘队,辛苦了,改天我和干爹过去请各位喝酒……”中年人点了点头,把烟头扔进了一旁垃......
《全章节我做扒手那些年》精彩片段
都说臭屁不响,响屁不臭,可这家伙却占全了。
这个屁,又响又臭!
四个人慌忙捂住了鼻子,我暗暗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话说第一次合作,还挺默契!
人才!
四个人相互看了一眼。
后面一个高个按下了电梯按键,下楼了。
我拿出了红梅烟,笑呵呵道:“来,抽根烟,遮下臭味儿!”
他们也没客气,尽管眼神不善,还是接过了烟,唐大脑袋这会儿也没屎了,打火机伸了过来。
他们一出电梯,我就看出来了,这四个人都是刑警。
如果是反扒便衣,唐大脑袋这套耍嘴皮子功夫几乎没用,撒泼打滚扒衣服玩自残,那些人什么没见过?
要知道,在所有的犯罪形式里,扒窃是最低端的一种,可这些人也是最难缠的一类!
另外,雪城的反扒老花脸,几乎没有我不认识的!
一根烟还没抽完,电梯开了。
穿着白色貂皮大衣的张思洋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两个保镖,还有那个高个便衣。
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伸手扇了扇鼻子。
我憋不住想笑,“咱姐俩单独聊聊?”
她看向了那个中年人,“刘队,辛苦了,改天我和干爹过去请各位喝酒……”
中年人点了点头,把烟头扔进了一旁垃圾捅里,轻声道:“收队!”
唐大脑袋说:“我送送警察叔叔!”
张思洋说:“老二,你俩也替我送送!”
七个人都进了电梯,两扇门合上的瞬间,唐大脑袋朝我挤了下眼睛,一脸淫荡。
此时,电梯间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我把手放进了兜里,拿出一卷柯达胶卷,“您收好!”
她接了过去,“拍了?”
“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份东西,拍什么?”
“那这是?”她扬了一下手。
“我只是提前把胶卷拿了出来而已!”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留下证据,就算大脑袋被当场抓住,相机里没有胶卷,总不是坏事儿!”
她抿嘴一笑,随手把胶卷扔进了垃圾桶里。
“为什么?”
这次是我问她,我想知道会不会和我想的一样。
哒哒哒。
她走到了窗台位置,拉开包,拿出了一个长剑烟……
啪!
我打着了火机,递到了眼前,“还以为你不会吸烟!”
她点着烟,轻轻一吐,“偶尔,江湖儿女,嘴角叼着烟,才显得深沉一些……”
我有些奇怪,江湖儿女?
她?
“说实话,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她瞥了我一眼,“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就不瞒你!金老九求到了我这儿,他想给你一个教训……”
我笑了起来。
她说了半截话,奇怪地看着我。
“洋姐,”我也点了根烟,“我想听真话!”
“我有必要骗你吗?”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不了解你,更不知道是否有必要,但你说的明显不是实话!”
“为什么?”
“他金利民是个什么东西?求你?还能让你屈尊去我的小铺子?洋姐,你觉得这可能吗?”
她弹了弹烟灰,“噗嗤”一笑:
“好啦,不逗你了,人家……人家就是想见见你嘛……”
烟雾缭绕间,我已经想明白了。
这件事情,最大的可能,是与她合作的那家公司对我和金老九不放心,怕我们乱说话。
原因很简单,当初他们找金老九办事,没想到他又找了我,节外生枝!
这事儿并不光彩,办完以后,自然要想办法消除痕迹,而知道此事的只有我们。
在他们眼里,我和金老九,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炮灰而已!
找个机会,捎带脚就一并收拾了,就像不经意间踩死两只蚂蚁。
如果今天唐大脑袋进了那间办公室,等着我俩的,一定是两副亮晶晶的手铐。
等我们放出来以后,蓝荣就会把责任推到金老九身上。
如果识破没上当,就像刚才那样,她也会往金老九身上推,目的是挑起我们之间的争斗!
而他们,两只手干干净净,坐收渔翁之利。
都说过河拆桥,这些人却想把我这座桥,还有造桥的金老九一把火都烧了!
就算烧不死,也让我们身心疲惫,两败俱伤。
黑,真黑,太黑了!
我该怎么办?
这里唯一让我无法理解的地方,就是为什么出面的是蓝荣?
作为幕后布局之人,她有必要冲到台前,又来擦这个脏屁股吗?
这就像踩死一只蚂蚁而已,却出动了一台重型卡车。
我不相信卡车会对一只蚂蚁情有独钟。
可为什么呢?
思来想去,甭管为什么,还是离他们远一些。
这个蓝荣翻手就能将自己多年的姘头送进大狱,其心性可想而知!
她现在是集团老总,干爹秦利华是雪城道上头号人物,那家外地公司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都不是我这个小人物能惹得起的!
身份相差太过悬殊。
这个时候,考验的是情商和社会阅历。
一根烟抽完了,我把烟头扔进了垃圾桶,回过身后,害羞小男生一样说:“姐,以后可不能这么开玩笑……”
她大眼睛眨了两下,就这么看着我,仿佛我脸上长着花一样。
我继续说:“啥时候想喊老弟吃饭,姐就提前打个招呼……哦,对了,哪天你让谁过去一趟,得把这两万块钱还给你……”
她斜靠着窗台,手指间还夹着已经熄灭的烟蒂。
“既然事情没做,这个钱大脑袋肯定不能要,”我开始话里有话,“荣门是下九流不假,可行有行规,我俩管不了别人的嘴,但绝对能管好自己这张嘴!”
“那行,我就先回去了!”说完,我回身按下了电梯下行键。
该说的都说了,她是个聪明人,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叮——
电梯门开了。
我迈步刚要进,就听她说:“小武,你不想把金老九取而代之?”
“不想!”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走进了电梯。
我确实不想,前车之鉴,这个行业一旦名气大到收不住,那么距离吃牢饭也就不远了!
我也知道,今天无论自己怎么表现,她都不会相信我,但我需要表面的和气。
没那个实力,就不要当面撕破脸皮。
纵观历史上那些逞过匹夫之勇的人,别说什么坟头草,连坟都找不到了!
首先,咱得活着!
活着就有机会,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自己出人头地的机会在哪儿,因为从来就没想过,我只想找到父母,有一个家而已。
回家的路上,我说不打车了,咱们走走,唐大脑袋没吭声,默默跟着我。
这个时间的雪城街头,出租车都很少了。
路灯把我俩的身影拉得老长。
街头有个老人在卖烤地瓜,寒夜里热气腾腾,让人食指大动。
我跑过去买了四个。
报纸裹着地瓜装在塑料袋里,我把它放进了大衣里,前胸热乎乎的,很舒服。
十几分钟后,拐上了黄河路。
我把自己分析的说了一遍,问他:“这回知道这种钱难赚了吧?”
“嗯,”他点着头,“这些人的心眼子,都他妈是黑的!”
“刚才照相机都不想还她,被那个叫虎子的一把抢了过去,差点没他妈把我脖子勒折了,妈的!”
骂完又问:“那两万块钱真还她?”
“你还想等她派人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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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搂住了他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这么大年纪了,这是喜丧!”
“是呀,”他说:“喜丧,我自由了!”
这一夜,我俩说了好多。
这是我这些年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自从那年二丫病死在我怀里,我没再交过朋友。
这货很奇怪,有时让人烦的要命,可有时又觉得很亲切。
第三天清晨。
起灵时,白事先生大喊:“本家大爷,请盆儿了!”
唐大脑袋跪在灵车前,用力摔碎了孝子盆。
啪!
纸灰扬起,飘出去好远。
他遵守了老荣门的规矩,喊了九年的爹,更是披麻戴孝,亲手摔下了孝子盆。
半截子车拉着棺材,我和唐大脑袋都套了两件棉大衣,缩坐在车厢里。
他挑着幡,我拿了根棍儿,棍儿上串了好多纸大钱儿。
乡亲们都坐大客车,跟在灵车后面。
过路口或者小桥时,唐大脑袋喊:“爹,过桥了!”
我便洒出几张纸钱。
火化过程很顺利,回来途中,在韩甸一家饭店吃的白宴,也让乡亲们暖和暖和。
开席前我让唐大脑袋讲几句,他说不会,也就算了。
抱着廉价的骨灰盒,我们又回到了前三家子,乡亲们也都各回各家。
一场丧事,这就办完了!
进屋后,唐大脑袋把骨灰盒放在了东屋火炕上,说:“就放这儿吧,等开春以后,就洒松花江里……”
我并没有提醒过他,没想到他还记得楚爷临死前这句话,有心了!
望着狼藉一片的家,他沉声说:“这家,就算没了!”
我暗自叹息。
我俩坐在了炕沿上,点着了烟。
他说:“哥,让你破费了!”
我摆了摆手,“一共也没花多少钱,对了……”
我又拿出早就查好的560块钱,递给他说:“把这个给老钱头,咱别欠人家的。”
掐着钱,他开始掉起了眼泪。
在火葬场他没哭,这时候没外人了,终于哭了出来。
想想也不奇怪,认识楚爷的时候,他才14岁,还是个懵懂少年。
磕磕绊绊在一起这么多年,要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我没安慰他,痛痛快快哭一场,不是坏事。
哭着哭着,他说:“这个世界上,我就剩一个亲人了,还改了嫁……”
我知道,他说的是他老婶,不由也是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
“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听到这句话,我差点没蹦起来,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你不用是我的人,一共才花了6285块钱,想着还我就行……”
没用!
我怎么说都没用!
这块“泡泡糖”算是彻底黏上我了。
晚上九点,我俩下了双城堡到雪城最后一班大客。
这货棉大衣上还戴着孝,一声不吭地跟在我屁股后面,我快他就快,我慢他就慢。
我停住了脚。
“你说你挺大个人了,能不能别像小孩儿似的?”
“我咋了?”他眨着无辜的小眼神。
“咱自己玩儿自己的行不?你说你死气白咧地跟着我嘎哈呀?”
他又开始摇脑袋,“我说过了,以后我就是你的……”
“打住!”我连忙拦住他,“欠我的钱慢慢还,实在还不起我不要了行不?送你了,你快别跟着我了……”
我说的口干舌燥,啥效果都没有。
前面是公交站,我有了主意。
正好一趟公交过来了,就在关门的瞬间,我“嗖”的一下窜上了车。
终于把他甩掉了。
没高兴多久,当我走进北十四道街,远远就见我铺子门口蹲着个人影,黑乎乎挺大个脑袋……
我艹!
我彻底无奈了,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赖的!
我边走边琢磨,怎么才能甩掉这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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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我做扒手那些年》,是一本十分耐读的都市、都市日常、年代、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老贼。《我做扒手那些年》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833章 那年盛夏(下)大结局,作者目前已经写了2066500字。
书友评价
这本书不错,写尽了社会人人性的贪婪,自私,残忍,以及各种勾心斗角。赞
一字不落。每天两章感觉没过瘾,特意赚到今天才看完。意犹未尽!值得五星好评!谢谢老贼
这本小说真的是太棒了,从人物的描述和情节的真实感太多的强。错词,句,没有,是值得推荐的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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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又是胡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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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熟脉子],是同伙的意思,当年两个人一起干过活儿。
“什么事情?是谁?”我问。
他惨然一笑,悠悠道:“人死如灯灭,是谁又如何?那是你们这辈子都惹不起的人物!”
“告诉我!”
“凭什么?”他定睛看我。
“难道你不想报仇?”
“不想!”他回答的十分干脆。
老头一口干了杯中酒,随后就往后躺,唐大脑袋连忙给他拿了个枕头。
他也不看我,对着空气,语气张狂中透着一丝丝的无奈:“有些人自以为技术高,就可以称“爷”,实不知就算称了“爷”,在某些人眼里,不过还是个小贼!”
“你俩……”他伸出残手,挨个点着我和唐大脑袋,“你俩更他妈完犊子!”
唐大脑袋喝了口酒,满不在乎道:“别听他耍酒疯瞎逼逼,吃菜!”
我没动筷儿,看着楚爷问:“为什么?”
他鹰一样的眼睛看向了我,“为什么?呵呵,好!好一个为什么!”
“因为婊子无情,贼无义!有感情当不好婊子,心里如果还存着那么点儿道义,就做不好贼!”
“道义,就是你们心中的杂念!”
“这憨货无论跑多远,都惦记着我这个老不死的!老王不过曾经指点了你几句,你竟然还想着给他报仇?!”
“哈哈哈!”他状似疯癫,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要想成为真正的“爷”,就要先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
“道义,是你们的羁绊,只有放下这些,才能肆无忌惮,藐视一切规则……”
“因为到那个时候,你就是规则!”
“你才是“爷”!”
唐大脑袋端着酒杯,漫不经心。
我哈哈一笑,“如果必须要这样,我宁愿只做一个小贼,去他妈的“爷”!”
“你呢?”我看向了唐大脑袋。
他小眼睛咔吧了几下,伸手指向了楚爷,“爷不爷的我他妈不在乎,我就想让这老不死的赶快蹬腿儿……”
楚爷笑了,歪着脑袋端详着他,就像从来没见过一样。
唐大脑袋估计是被看的不舒服了,张嘴就骂:“瞅个叽霸!”
我笑了起来,一口酒差点呛到。
好半天,楚爷悠悠一叹,哑声道:“亮子,这些年辛苦你了!如你所愿,到时记得把爷的骨灰洒进松花江里,爷离不开这白山黑水!”
说完,他又看向了我,明显犹豫了一下,“小子,如果你能再见佛爷,就说……”
他停了下来,一双眼睛渐渐失去了焦距,好半天才喃喃道:“罢了,罢了!还有什么说的呢?”
我疑惑起来,难道他和西安那老倔头儿还有什么恩怨?
我刚要张嘴问,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很快,就发出了鼾声。
这位楚爷明显在装疯卖傻,不过人家既然不想说,总不能摇醒他继续问。
酒足饭饱,我还在担心丢猪肉或者酸菜的邻居过来。
对了,还有隔壁丢苞米该子的。
毕竟这事儿忒丢人了!
我在西屋烧炕的时候,一个窝窝囊囊的中年男人进了屋,他抄着袖,黑布棉袄脏的泛着油光。
唐大脑袋“嗖”的一下,从炕上窜了下来。
“老钱头!”
他一把扯住了这人前大襟儿。
汉子不乐意了,用力掰他的手,“撒开,嘎哈玩意儿,五马长枪地,我有那么老吗?!”
“我问你,”唐大脑袋不撒手,“一个月280块钱不少了吧?”
“我呸!”汉子呸了他一脸口水,“280行,可你几个月没给我了?”
他怔了一下,“欠你钱吗?”
汉子破口大骂:“一个月280,我伺候他吃伺候他拉,你他妈就嘴好,从七月份开始,我看着一分钱了吗?”
我一直坐在小板凳上,手里还掐着苞米该子往炕洞里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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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舒服,因为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拿下黄金钥匙时,自我感觉一切完美,可在人家眼里,不过傻子一样。
她伸手拍了拍桌上的钱,问我:“你和他说?”
“你说吧,我就不参与了!”
我明白她什么意思,可这件事情透着诡异,不得不防!
另外,区区两万块钱而已,我还能扒层皮不成?
唐大脑袋被喊了回来。
一身的雪,造的像条刚在雪地里打完滚儿的猪。
听张思洋说完任务以后,他偷偷瞥了我一眼,随后忙不迭点头答应,大嘴叉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我就纳闷了,两万块钱而已,至于的吗?
作为一个雪城道上有名气的[飞活]高手,他怎么就混成了这个奶奶样?
想起那天晚上的谈话,我越来越肯定,这小子一定有什么秘密!
十有八九是被女人坑了!
谁呢?
别看这货一脸憨厚,他可不傻,相反十分聪明!
谁能坑他?
另外,我什么表示都没有,意思就是不同意,可他还是答应了,这么缺钱吗?
这俩人嘀咕了好半天,唐大脑袋才恭恭敬敬地送张思洋往外走,我客气地跟在后面。
拉开车门后,她扭头问我:“你确定不留我住?”
我腼腆一笑:“姐别逗我,我可是个乖孩子!”
她的眼神明显飘向了我的手,抿嘴一笑,上车离去。
宝马Z3一声轰鸣。
听这声音,好像不太满意?
一缕白烟中,唐大脑袋踮着脚还在摆手,声音甜腻:“洋姐,再见,再见了……”
两辆车远了,这货也看向了我的手。
我抬脚就蹬在了他的屁股上,把他踹了个趔趄。
“嘎哈呀?”
他站稳后一脸不乐意。
我往家门口一指,“拿上你的两万块钱,麻溜给我滚蛋!”
“好勒!”
他难得这么痛快,答应一声,“嗖嗖嗖”就往回跑。
进屋后,我差点疯了。
工作间没看到他,进卧室一看,人家已经进被窝了!
我就纳闷了,两个人可是脚前脚后。
如果是夏天还好说,可这是冬天,大棉袄大棉裤的,他怎么会脱这么快?
我伸手就掀开了被子。
床上这摊肉五花三层,还套着一条大花裤衩子,两只小胖手抱着那两万块钱,大脸上的微笑很幸福。
“滚!”我怒声吼了起来。
他举起了一沓钱,懒洋洋道:“哥们见面,一人一半!”
我俯下身子,一把抢了过来,“这是你欠我的,多出来的就算利息了!”
他眯着小眼睛,笑嘻嘻道:“没毛病!哥,快给我盖上,贼冷!”
我鞋都没脱,跳上床就开踢。
这货开始杀猪般嚎叫起来,听着老惨了,可百忙之中竟然把棉被裹在了身上,手脚并用,任我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我无奈了,只好又在立柜里拿出棉被,回沙发睡去了。
这两天在前三家子忙活葬礼,根本就没睡好,两只沙发对在一起虽说不舒服,可还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阵香气唤醒。
迷迷糊糊爬了起来,这才感觉浑身酸疼,我一米八的个子,缩在这么两只单人沙发上,可想而知有多难受。
“哥,醒了?洗漱吃饭!”唐大脑袋的声音响了起来。
哎呀,不错嘛,竟然还知道做饭!
洗漱完,饭菜都上了桌。
一盘炒土豆片,一盘醋溜白菜,还有两碗大米饭。
他憨笑道:“找了半天,阳台就几个蔫吧土豆和半颗白菜,我就给做了!”
我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土豆片,由衷赞道:“不错,好吃!”
他嘿嘿笑着,“坐,开吃!”
干上这行以后,我才发现规矩还挺多,甚至还有技术等级的划分。
什么助理、技师、总监、首席等等,每个档次价格也不一样,据说都是从南方学回来的。
店长姓杨,有个洋名叫皮特。
皮特杨是位长发飘飘的男子,可我总觉得他不适合留长发,看着太像刘欢。
他人不错,也很健谈。
这店不是他的,老板挺神秘,员工都说没见过。
巴黎前线走的是高端路线,并不忙,尤其是周一周二,甚至可以说是门可罗雀。
每天收拾完卫生以后,大伙常坐一起吹牛逼。
皮特说理发行业有祖师,叫罗祖,还煞有介事地说明朝《永乐大典》中,就收录了一篇《净发须知》……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听了个热闹。
日子过的很快,一周时间,就和大伙混熟了。
我这人最大的长处就是能静下心来,就像当年在广州学修表一样。
1991年春天,我从广州看守所出来后,觉得自己必须得学个谋生的正经手艺,于是踏踏实实学了一年修表。
大年三十的早上,我离开了广州,师父和师娘都舍不得我。
可我必须得走,我想雪城了。
两口子送我去的火车站,他们是好人。
来到巴黎前线,我洗头的手法都是和他们学的,可没几天之后,一个个都抢着当顾客,让我练习。
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同样的手法,我洗起来就这么舒服。
这天又是周一,下午没什么客人,音响里放着迈克尔·杰克逊的《赤色风暴》,皮特喊我过去给大伙传授一下经验。
技师周梅梅是个妩媚的小少妇,这几天明里暗里总挑逗我。
此时她正坐在椅子上涂着指甲油,也跟着起哄:“对呀,说说呗,昨天你把我弄的可舒服了……”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我初哥一样涨红着脸。
小唐眯着小眼睛跟着淫笑,“张哥,你就说说呗,我也想让梅梅姐舒服……”
我来应聘的时候,用的是假身份证,姓张,叫张广喜。
我瞥了他一眼,一个刚来不久的小工,竟然开这么过分的玩笑,可有点儿不知深浅。
这小子比我早来三天,长的白白胖胖,身高多说170公分,可体重至少得200斤,上下一边粗,倒地上不知道扶哪头儿。
这都不算什么,稀奇的是他那个脑袋,又大又圆!
感觉这脑袋至少要占一半体重,就像煤气罐上面顶了个大西瓜!
他那张嘴基本不闲着,每天嘻嘻哈哈是个话痨,搞笑又特别会来事儿。
听他这么说,大伙又是一阵爆笑。
周梅梅脸色明显不太好看,她是副总监,可以和小工开玩笑,但小工不能没有眉眼高低,也跟着胡说八道。
“说说,别藏着掖着的!”皮特鼓起掌来。
“其实挺简单的,”我羞羞答答,传授起经验来,“首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先把自己的手暖和起来。”
“放水的时候,头段热水一定要用自己的手接,然后再给客人试水,我们手是热的,洗起来客人就会觉得舒服。”
“另外,建议大伙看看头部穴位图……”
我还没说完,就见落地窗外过来两辆车,一辆黑色凯迪拉克,一辆橘黄色的宝马Z3。
来了!
“店长,来客人了!”我连忙说。
大伙都往外看,皮特蹦了起来,“是洋姐,小的们,接客了!”
香气钻进了鼻子,是周梅梅。
她用肩膀轻轻撞了我一下,细眉轻挑:“这女人贼有钱,你不上?”
不等我说话,小唐的大脑袋凑了过来,“梅梅姐,你看我行不?”
“你行个粑粑!”周梅梅脸冷了下来,“滚犊子,没规矩!”
他也不生气,嬉皮笑脸。
蓝荣进来了,白色貂皮大衣雍容华贵。
不得不说,这女人气场不小。
猫爷说她三十出头,本人真不像,看着最多二十七八岁,长发微卷,鹅蛋脸圆润。
她的眉眼算不上精巧,但组合在一起挺舒服。
这个女人并没有风尘气,和自己一开始猜想的不太一样。
店里11个人,齐刷刷喊了声洋姐好,训练有素。
她没吭声,那张俏脸有些冷,骨子里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让人有些不舒服。
皮特帮她脱掉了貂皮大衣,里面是件宽松的白色羊绒衫。
我看到了她修长脖子上有根红线。
她不瘦,可又说不上胖。
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多一分则腴,少一分则瘦,用在她身上很合适。
黑色皮裤紧裹着浑圆的大腿,高腰皮靴后跟至少得9厘米,让她看着和小唐差不多高,我怀疑她怎么开车。
她的御用技师是皮特,别看人家脑袋大脖子粗,可手艺是真好,回头客很多。
糟了!
我猛的一下反应过来。
上午最后一个客人是我洗的,这次该轮到小唐了!
我郁闷了。
不由暗骂,他娘的,难道还得熬一周?
下周一上午我不能洗了,不然还会出现今天的状况,既然轮到小唐,我就不好去明抢。
其他人都忙碌起来。
其实就一个客人,真没什么可忙的。
皮特把貂皮大衣递给了总监艾伦,他锁进了衣柜里,又恭敬地双手托着钥匙给蓝荣。
她没往手腕上套,接过来后,随手扔给了一个保镖。
有两个保镖在车里没出来,跟着她进屋的两个人身材魁梧,都穿着黑色短貂,进来就坐在了休息区沙发上。
其中一个随手拿起一本《奥秘》杂志,看的津津有味。
周梅梅一口一个哥,张罗着给他们冲咖啡。
另一个小子笑着说,梅梅,你腚又大了,哪天哥带你去喝酒……
她抿着嘴笑,却不应声。
皮特喊:“那谁,给洋姐洗头,好好洗着!”
这是没记住该轮到谁了,说的含糊其辞。
小工侯倩在叠晾干的毛巾。
小唐顶着个大脑袋,乐颠颠地跑了过去,点头哈腰:“洋姐,我叫小唐,今天我为您服务……”
他这一点头,我都怕把脖子撅折了。
“新来的?”
蓝荣眉头皱了一下,她嗓子有些哑,属于典型的烟嗓。
“是,来十天了!”小唐一脸巴结。
她伸出了手,遥遥指向了我,“他呢?”
皮特说:“他叫路易张,也是新来的……”
我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这家伙真是个大嘴巴,洋名随口就来,我啥时候叫过什么路易?!
“让他给我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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