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妹妹做的还不错吧?
毛燥的性子没有了吧?
不过半城,她是不是越来越进步了?这个连环的设计,林殊就是再聪明也来不及反应吧?
她真是期待肖新露知道一切后会做什么。
没有应寒城在背后的支持,林殊能躲过肖新露么?
真想快点知道结局。
林可可重新恢复笑容,将毛巾一扔,脚尖及地,再次跳起舞蹈,阳光下她的身段柔软,舞姿张扬。
……
“咳,咳咳。”
林殊是被一阵难闻的灰尘味呛醒的,她一醒,疼痛就钻进她的身体里。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头顶上方吊的老式日光灯,那颜色很是陈旧。
她此刻倒在地上,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她一边挣扎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这似乎是个彩钢造的房,地方很大,但很是闷热,周围无窗,门也锁得紧紧的。
日光灯下摆着十几张的麻将桌,椅子倒的倒、歪的歪,横七竖八的,旁边的饮水机上沾着许多灰尘。
什么地方?
林殊蹙眉,一个声音忽然传来,“没见过这地方吧,这是我爸妈建的乡下赌场,曾经这里热闹非凡,每天都有巨额的收益,可是拜你所赐,这里已经积了半城的灰。”
林殊转眸,就见卸下帽子、口罩的肖新露坐在离她很近的一张麻将桌上,桌上摆的全是她包里的那些防身工具,以及一些护肤品和化妆品。
此刻,肖新露正一手托着小镜子,一手拿化妆水往脸上抹,轻轻拍打,“在看守所里这么久,我这脸干得厉害,到底还是你用的品牌好,一抹就润多了。”
“……”
林殊冷冷地看着她,扭动着身体在地上蹭了蹭,手指艰难地往口袋的方向移动。
肖新露拿起桌上已经关机的手机朝她摇了摇,“你是想找这个吗?别找了。”
“……”
林殊闭了闭眼,而后挣扎着咬牙从地上坐起来,长发和一侧的脸沾了许多的灰尘,透着几分狼狈,唯有一双眼仍然清明。
肖新露放下手机,摆弄着桌上的化妆品,一样一样有条不紊地往脸上涂抹,修眉染眼影,很快,一张本来憔悴不堪、黑眼圈极重的脸变得光彩照人。
肖新露看着镜中自己精致美丽的面庞,心情也好多了,“看守所里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看着看着,泪水突然从她眼中落下,猝不及防的,满眼哀伤。
肖新露急忙拿起纸巾去擦脸上的泪,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很容易掉眼泪,明明没想什么就突然觉得很难过、很难受,心口憋闷得厉害。
林殊坐在地上,头靠着一张麻将台,静静地看着她,肖新露真的有点变了,难道真患上产后抑郁?
连自己成形的宝宝都能狠心引产的人,会抑郁么?
林殊一边挣扎背后绑着的手,一边淡漠地道,“再哭妆就花了,补一下吧。”
“我不用你讲!”肖新露激动地转过头来瞪她,“要不是你,我现在还是众人捧着的林太!哪会沦落到这地步!”
“……”
林殊闭上嘴,不再言语。
肖新露却不肯放过她,几步冲到她面前蹲下来,手中紧紧抓住一把手术刀,“林殊,我是真没想到你一个脾气大到天上的大小姐会有那么多人帮你,安阑,江娆,还有一个应寒城……你一直扮猪吃老虎很过瘾吧?我怎么都想不到绑架案会是你一手策划,原来就是为了引我和舒天逸互相撕咬。”
手术刀银光闪闪,就抵着林殊的鼻尖。
林殊冷冷地看着她,心中愕然。
肖新露怎么连绑架案的真相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