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畅读全文版》,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尽野”的《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处一片白茫茫的光芒中。身后,小相思在喊她:“妈妈!你别走!”她下意识回头去看。小相思朝她跑过来,她想抱住她,可相思却像是看不见她一般,从她身体里穿了过去!她怔怔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她的躯体渐渐变得透明……此时,手术室里。“不好了!病人血压降到四十了!”“滴——”……......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徐正从未见过这样矛盾的薄寒时。
像是心里某个坚定的信念,被乔予忽然动摇。
今晚乔予替他挡的那一刀,足以令薄寒时心里那座坚不可摧的城池,坍塌颓垣。
……
乔予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仿佛是沼泽地。
她挣扎的越是厉害,就陷得越是深。
胸口处,传来钝钝的痛感,并不真实。
她身处一片白茫茫的光芒中。
身后,小相思在喊她:“妈妈!你别走!”
她下意识回头去看。
小相思朝她跑过来,她想抱住她,可相思却像是看不见她一般,从她身体里穿了过去!
她怔怔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她的躯体渐渐变得透明……
此时,手术室里。
“不好了!病人血压降到四十了!”
“滴——”
……
她是快死了吗?
可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啊。
相思和南初给她过生日那天,她对着生日蛋糕许了三个愿望——
希望薄寒时能放下仇恨;
她想攒够钱,带相思和母亲离开帝都,去一个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永远在一起;
还有,希望薄寒时能幸福。
可到死了,薄寒时似乎还是没原谅她。
相思和母亲,孤苦伶仃的,又该怎么办?
乔予觉得悲哀。
四周忽然一片漆黑。
她看见,薄寒时站在她面前,冷着脸,一字一句的决绝道:“乔予,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
画面再一转,她看见薄寒时拎着相思的后衣领子,凶狠的仿佛修罗。
“你以为我会接受你生下的这个孽种吗?她就是个错误,她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薄寒时忽然松手。
相思尖叫着,掉进了不见底的黑洞里。
“不要……”
她不能死,她要救相思。
……
整整四个小时,漫长的手术终于结束。
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
走出来三个主刀医生。
“匕首已经取下来了,万幸,匕首虽然插的深,但是距离心脏还有一厘米的距离,没有伤及心脏。患者现在已经脱离高危。”
薄寒时全身的神经,像是紧绷的琴弦,在刹那,断裂。
彻底松懈下来,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量。
他起身时,高大挺拔的身影,轻微晃了晃。
手心发麻。
……
乔予虽然脱离高危,但因为伤势比较重,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
薄寒时在她床边,一直守着。
徐正买来宵夜,“薄爷,你晚饭没吃,多少吃点吧。”
薄寒时没心思吃东西,只问:“余泽仁怎么样了?”
“我刚去问了医生,他没有乔小姐伤势严重,应该问题不大。”
“你去盯着余泽仁。今晚的杀手,应该是仇人派来灭口的。”
徐正思忖道:“会不会是……乔帆派来的?”
薄寒时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乔予。
“等乔予和余泽仁都醒过来再说,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医院这边,你去打点一下。”
“好。”
等徐正离开。
薄寒时倾身,将那条串着戒指的银链子,重新戴在了乔予脖子上。
温晴说,将戒指还给他,是物归原主。
其实温晴说错了,乔予才是这戒指的主人。
有些东西,曾经给过她,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就像是曾经那些不经意间细碎的片刻心动,不知深浅的喜欢,每一次,都是迷迭深陷。
手术后,乔予昏迷了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夜里,才苏醒过来。
薄寒时趴在病床边,似乎睡着了。
乔予一时忘了身上的伤,正挣扎着想撑着双臂坐起来去够旁边的薄毯,动作撕扯到左胸口的伤口,痛的倒抽了口凉气。
薄寒时浅眠,很快被吵醒。
所以,乔予一直认为,薄寒时是更喜欢当律师的。
如今他失去了亲自给他父亲翻案申辩的资格,是她一手剥夺了他的资格。
他怎能不恨她?
她明知道,他当年的理想,是打算成为一位出色的律师……
而如今,薄寒时只能看着陆之律上法庭打官司。
听南初说,陆之律每次出席庭审,薄寒时都会坐在庭审观众席。
也许,陆律师身上,有他曾经破碎的梦想。
乔予根本不敢奢求,薄寒时有朝一日会原谅她。
她亲自碾碎了他的梦想,挥刀斩断了他曾经的无限可能,那是一个年轻人,最宝贵的东西。
“予予,六年过去了,你其实还很年轻,一直活在负罪感里,你的人生会被毁掉。”
乔予眼角微红,“要是我的人生毁了,能让薄寒时释怀,那也挺好的,一报还一报。毕竟,当年我也亲手毁掉他的人生。”
“寒时他现在有SY,已经走上金字塔顶尖,也许现在他所拥有的,比他一开始为自己设定的路还要好。予予,你曾经的确对不起寒时,可你,也要为自己而活。”
“江总,谢谢你安慰我。”
江屿川拿出一张纸巾递给乔予。
乔予接了过去,擦了下湿热的眼睛。
进天台的玻璃门后,薄寒时站在那儿,脸色阴沉。
原来,在销售部被欺负的这么惨,也没来找他吭一声,是因为有了更好的攀附人选。
——呵,江屿川,心软善良好骗,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薄寒时转身,径直离开了天台。
再也没回头……
……
乔予吹完风,就回到了销售部。
旁边的女同事推推她的胳膊:“没看出来,你长得瘦瘦的,居然那么强悍!”
乔予有点懵,“什么?”
“你没看群消息吗?集团通报批评你了!不过,我怎么总感觉是在帮你澄清谣言?”
乔予听的稀里糊涂的,这才打开微信群。
公司的大小群都爆了。
群管理员发的通报消息——
【销售部乔予因为正当自卫,踢伤客户安景程,此鲁莽行为不予支持,但念在是初犯,通报批评一次。各位女同事如果遇到流氓客户,应该直接告知公司领导,集团法务部会为你们伸张正义@所有人】
此消息一出,一群人议论纷纷!
“所以说,是安景程是騒扰乔予在先?乔予还把他给踹了?”
“乔姐,6啊!”
“天啊,我之前还误会她是为了卖房勾搭客户!oh、my、god!”
“女性模范啊!乔姐!我滴神!”
“那个,我八卦一下,是不是踹了安姓客户的命根子啊……”
“emmm我也对这个表示狠八卦!有没有人知道情况!”
“安景程都气到把乔予给告了,那肯定是……断子绝孙了吧!”
“我靠!这么劲爆!乔姐牛逼!”
“666666”
……
乔予看完这些消息,愣了下。
这通告,表面批评,实际上就是为她澄清她和安景程的关系。
难道是刚才江屿川叫人发的通告?
乔予给江屿川发了条短信——
【江总,谢谢你帮我澄清。】
……
江屿川收到短信后,也愣了下。
他扫了一眼群里的消息,大概了解了。
这则澄清通告,不是他叫人发的,难道是寒时?
江屿川正思忖间,办公室的门就被用力推开。
“哥,是不是你在帮乔予!”
江晚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语气有些蛮横。
江屿川起身去关上门,这才训起江晚:“我还想问你,安景程是不是你故意安排去陷害乔予的?”
“你说什么啊?安景程来买房,乔予勾搭上他,关我什么事啊!”
“你撒谎!这么多年,徐正亲自领过谁来销售部?你说你和他没关系,鬼才信!乔予!你现在立刻跟我去总裁办公室,我必须要个说法!要是他们依旧辞退我,我……我……我就带着你一起跳楼!”
乔予听出来了,陈经理是想威胁集团高层。
“陈经理,我可以跟你去高层那边讨个说法,但是你要明白,我只是个小人物,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那些高层根本不在乎,他们还会以你持刀挟持同事的行为,立刻报警!要是警察来了,你肯定是要坐牢的。陈经理,你要是真去坐牢了,以后你的老婆孩子该怎么办?”
“你闭嘴!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按电梯!去总裁办公室!”
乔予稍稍迟疑了一下。
若是把陈强带去总裁办,会引起很大的騒动。
陈强已经没了理智,刀口朝乔予皮肤里抵了抵:“快点!按我说的做!”
乔予只好照搬,她摁了26楼。
进了电梯,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摄像头,好心提醒:“陈经理,这个点,也许总裁和徐特助都去吃饭了,可能不在办公室里,你确定要去?”
“他们总会回来的!吃个饭能多久?乔予,你少跟我耍小心思!你再不安分,我立刻带你上顶楼!”
顶楼是天台。
乔予手心,冷汗直冒。
……
26楼,总裁办公室。
徐正匆忙推门进来:“薄爷,不好了!刚才保安室传来监控,销售部的陈强挟持了乔予,正朝这里来!要报警吗?”
男人眉心一跳,“暂时不要,陈强肯定是因为被辞退心怀不满,现在想威胁集团,让集团收回成命。若是听到警笛声,恐怕会激怒他。你现在立刻去通知这栋大楼里的其他人,让他们尽快离开,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好,我这就去!”
徐正转身刚出去。
这层楼的电梯门,“叮咚”一声,赫然打开。
陈强挟持乔予从电梯里出来,迎面撞上徐正。
陈强很激动,双眼赤红:“徐助!我正要找你!你赶紧去帮我跟薄总说说情!让集团别辞退我!乔予不是你情人吗?只要我能继续留在集团上班,我就放了乔予!”
徐正解释道,“陈强,你搞错了,乔予不是我情人,你是从哪听来的风言风语!”
该说不说,销售部的人脑洞真够大的!
乔予要是他的小情,薄爷第一个腌了他……
陈强压根不信,“你们别装了!徐正,你现在就去找薄总给我说情!不然、不然我就跟乔予同归于尽!”
薄寒时从办公室出来,镇定沉着的站在陈强对面。
他很明确的告知陈强:“你已经被集团辞退,不管你再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首先,你被辞退,不是因为你得罪了乔予,乔予只是个普通员工罢了,她没那么大权利撼动集团的决策。辞退你,是因为你屡次吃回扣,将集团信息透露给竞争对手。陈强,你今天被裁,是因为你触犯了集团利益,任何人都不能触犯集团利益,包括我都不能。集团不把你告上法庭,只是裁掉你,已经给你留足了面子,你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在这里犯刑事罪。”
薄寒时冷静而冷血,说出的每句话里,都带着不容置喙和不可违抗的压迫性。
乔予感觉到架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刀,轻微颤了颤。
陈强外强中干,被薄寒时的气场彻底碾压后,有些底气不足,他恳求道:“薄总,我已经知错了!求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不会再做错事了!”
她连宋依依的钱,都敢收。
“随便你,但你如果要留在SY,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厌恶她,已经厌恶到连看见嫌脏了眼吗?
乔予垂着脸,神色木讷的看着那碗粥,浓密的睫毛掩盖了眼底的情绪,她低声应道:“好,我会尽快去找别的工作,等我找到新工作了就辞职。但在我找到新工作之前,我会尽量躲着你的,如果真的撞见了,还希望你忍一忍。”
男人薄唇紧抿,脸色沉寒,没说话。
乔予想起一件事来:“哦,对了,那十五亿……”
“不用还了,你欠我的,又何止那十五亿。”
乔予强颜欢笑的咧着唇角,莞尔,“薄总真大方。”
“我不大方,你也还不起。”
“……”
说的也是。
就算把她卖了,也卖不到十五亿。
乔予机械的点头,“你说的,我都明白了,反正我现在已经醒了,薄总如果赶时间,可以现在就走。”
她知道,他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秒钟。
而乔予,向来喜欢体面,她不想失去他,还要失去尊严。
“我已经让徐正帮你找了护工,明早会来照顾你,你有任何需求……”
薄寒时话还没说完,乔予已经打断他:“我知道的,你快走吧,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打电话,不会缠着你。你也知道,我没有你现在的手机号码。”
她语速很快,一口气说完。
像是迫不及待的赶他走。
果然,恢复自由身了,就是不一样,连装,都懒得装了。
六年后,他们明明重逢了,甚至上过几次床,做过最亲密无间的事情,可说来也是可笑,他联系她,一直是通过徐正。
她没有他的手机号码,他也没有她的。
在这点上,乔予和他,还真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清楚她右胸口上有一颗浅浅的褐色小痣,也清楚她身体的任何敏感点,却没有她的手机号。
这大概,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薄寒时就那么冷冷的盯着她。
乔予忍着眼眶的酸胀,很冷静的问:“对了,薄总说的再也不管我,是真的吧?”
“以后,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那我就放心了,以后我结婚生子,就不通知薄总了。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人。”
刚放她自由,就已经想着和别人结婚生子了?
是那个谢钧?还是江屿川?
但,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男人绷着俊脸,却最终,漠然开口:“我不想看见你,也不想听见你任何消息。所以,你最好离江屿川远一点。”
江学长?
她之前的确和江学长关系不错。
但其实,薄寒时误会了,她和江学长曾经走得近,其实也是因为他。
如果他们分开了,她不可能去找江屿川的。
她会极力避开关于他的圈子。
“薄总放心,等我攒够钱,就离开帝都,离你们都远远的。”
薄寒时没多想,只以为乔予在放狠话。
帝都那么大,如果不是特意约见面,很难见到的,所以,她在不在帝都,都没什么两样。
乔予点亮手机屏幕,凌晨两点了。
“薄总,我困了,想睡觉了。”
薄寒时不傻,听得出乔予这是在下逐客令。
他拎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抬起长腿,大步出了病房。
乔予坐在病床上,看着他的背影,挥手说:“薄寒时,再见了。”
薄寒时的步伐没有停留,只丢下句:“再见就算了。”
“好,那就,再也不见。”
男人挺阔的背影,消失在乔予模糊的视线里。
已经走远了吧。
乔予低头继续吃宵夜,她大口喝粥,将奶黄包塞进嘴里大口的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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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啊,那合同上现在写了谁的名字?”
“赵飞。”
陈经理会意的点点头,思忖了一会儿说:“乔予啊,我们部门的要求,的确是合同上写谁的名字,这业绩就算谁的。你都要跟客户签约了,还临时走开,这也是你的不对,下次要注意啊,这也算赵飞给你上了一课。”
听陈经理话里话外的意思,乔予知道,这业绩是跑了。
乔予倒也识相,没有胡搅蛮缠,“既然这样,那经理,我先去工作了。”
“乔予,你是第一天来咱们部门,有些规矩还是要懂得。”
“规矩?”乔予不解。
“你现在还在试用期范围,你所跟的每一个客户,本来也不属于你,哪怕客户是跟你签了合同,合同上也暂时不能写你的名字,必须等过了试用期。”
是这样吗?
可是,她上午签劳务合同的时候,明明仔细看过,没有这样说啊。
还是说,地产销售圈就是这样勾心斗角?
乔予回到了工位上。
赵飞从茶水间倒了杯咖啡,路过乔予,轻蔑的笑了一声。
等赵飞走过去,乔予旁边的同事,坐着转椅靠了过来。
她好心提醒乔予:“这个赵飞,是陈强的亲外甥,他经常抢新人的业绩,陈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以后放聪明点,离他远一点。”
“陈强?”
“对啊,就是咱们陈经理。你可别再傻乎乎的去陈经理面前告状了,人家亲舅怎么可能会不帮外甥?小心给你穿小鞋!”
乔予无奈,笑着摇摇头。
这人,走到哪里,都是有关系的硬。
乔予正垂头丧气,手机里跳进来一条微信。
南初:【进SY工作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乔予:【不怎么样,第一天到手的业绩被同事给抢了。】
南初:【这都能忍??去上司那边讨说法啊!】
乔予:【经理是那人的亲舅……我刚才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去讨说法,我估计经理内心觉得我是个白痴。】
南初:【……就这也能叫世界五百强呢?烂公司!跟个小作坊似的一点都不讲规矩!】
……
那边,南初喷完之后,转身就给“床搭子”发了自己和乔予的聊天截图。
【你们集团,也太没有规章制度了吧!】
大概过了五分钟。
陆之律的微信发了过来:【卧槽!乔予怎么来我们公司上班了?】
南初一脸无语:【你也太土了,这消息都不知道!】
【我们公司可没有这么不上道,谁告诉她没转正之前业绩不算?】
南初有私心的,问了乔予以后,立刻点名道姓的告状:【一个叫陈强的经理,抢她业绩那个叫赵飞。】
……
第二天一早,陈强和赵飞一同被开除。
赵飞抱着收拾好的纸盒箱,路过乔予时,戾气很大:“你这表子,竟然去高层那边吹枕边风!”
乔予一头雾水,“赵顾问,我不懂你什么意思,我没有去任何一个高层面前告状,你被开除,也许是你平日里树敌太多,谁背后参了你一折子。”
“少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徐特助包的二、奶吗!”
赵飞说话声音很大,吼的整个销售部都听到了动静。
徐正已婚,有妻子。
所以大家看乔予的眼光,也纷纷变了。
“我说呢,难怪她第一天上班是徐助领来的!”
“原来是徐助的小情啊,难怪气焰这么嚣张,昨天直接去陈经理面前讨说法!这后台就是不一样啊!”
“可惜了,一张脸蛋长得这么漂亮,做什么不好,偏偏做小、三!”
“上班第一天就有业绩,不会也是靠这种手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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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只低声“嗯”了一声,再无其他。
相思又扭过头来,继续跟乔予通电话:“妈妈,明天我们几点见呀!”
“嗯……你早上能不能起床?”
相思喜欢赖床,总是因为赖床不想去上学。
就连微信名,都叫“我不想去上学”。
“上学我起不来,但是跟妈妈出去玩,我早上八点就可以起来!”
乔予忍俊不禁:“那好,那我们明早八点见面。”
“椰!我可以见到妈妈了!妈妈,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
乔予听着她的小奶音,渐渐地,眼圈有了热意。
“妈妈也有好多话,想跟相思说。”
打了好久的电话,那边的小家伙才恋恋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乔予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忙音,握着手机,久久没有挂断。
她并不留恋这个世界,但相思是她对这个世界最大的留恋。
乔予放下手机,继续趴在桌前写遗书。
可拿起笔,想了半天,却发现,她也没什么好交代的。
交代什么呢?
交代薄寒时,要好好对相思,多陪陪相思?
这些,哪怕她不提醒,薄寒时也会做到的。
他一直是责任心很强的人。
突然发现没什么好写的,遗书这种东西,不适合她。
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轻轻地来,轻轻地走,不惊动任何人。
……
第二天一早,徐正把相思送到了乔予指定的地方。
丹青巷,是条小吃街。
相思背着小书包朝乔予飞奔过来,张开小手臂大大的拥抱住她:“妈妈!”
分别一周了。
此刻母女相见,乔予心里又高兴又难过。
她摸着小家伙的脸问:“怎么感觉相思瘦了?”
相思瞪大双眼,凑到乔予眼前:“有吗?妈妈,你是不是眼花啦!我最近都胖了!长了三斤肉呢!”
乔予莞尔,“那就好。”
徐正道:“乔小姐,相思就交给你了,你们玩完,你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个地址,我过去接就行。”
“好,谢谢徐助理。”
“不客气,这是我的分内事。”
等徐正走了。
乔予牵着相思走在小吃街上,朝两边的店面看:“你想吃什么早餐?”
“我想吃小笼包!妈妈,我特意空着肚子来的,爸爸家没有小笼包,也没有油条!”
乔予轻笑出声:“那你们都吃什么?”
“嗯……吃吐司,吃三明治,吃鸡蛋,喝牛奶,还有吃草……”
“吃草?”
相思垂着小脑袋,“就是吃蔬菜,但是那些菜,好多我都不认识,吃起来和草差不多啦!妈妈,我想吃你做的土豆排骨了,你能做给我吃吗?”
乔予想了想,“我们待会儿吃完早餐,要去游乐园,结束不知道几点了,我晚上做份土豆排骨,你带回去吃,记得放到冰箱里,可以吃几顿。”
“好鸭!我带回去,给爸爸也尝尝!爸爸肯定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
“好。”
乔予眸色微暗。
其实,薄寒时是吃过她做的土豆排骨的。
相思大概也是遗传了她和薄寒时的口味,都挺爱吃土豆排骨的。
她们进了一家早餐店。
点了牛肉粉丝汤,小笼包,油条。
相思吃的小嘴上糊了一圈油,“妈妈,我真的是爸爸亲生的吗?”
“啊?”乔予惊了下,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我是个小话痨,还爱吃油条小笼包,爸爸在家可以一整天都不怎么说话!妈妈,爸爸是不是不正常?”
乔予笑了:“你爸爸的性格,一直都比较内敛,你和他两个人在家,你要是无聊,就去找他说话,他会理你的。”
“真的?他仿佛一座大冰山,坐在那儿工作不说话的时候,好凶啊!还有,他还会开除别人!妈妈,他会不会把我也开除?”
小相思忽然凑到他脸上,“吧唧”亲了一下。
男人怔住……
他看着小家伙咧着小嘴开心的样子,薄唇也不自觉的勾了勾。
血缘,真的很奇妙。
他第一次见到相思,那时即使不知道她的身世,却也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他在这个世上,突然多了一个亲人。
那冰封许久的孤寂城池,仿佛裂开一个细微的缝,有一丝罕见的暖意,正往里面钻。
……
第二天,傅司衍便让徐正去找保姆和厨子。
相思住到御景园,生活起居都需要人照料,他也没法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徐正找了可靠的熟人介绍,很快,保姆和厨子就有了人选。
保姆和厨子刚到御景园,傅司衍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陆之律。
“喂?”
“快来半浮生酒吧。”
“大白天去酒吧,我看你最近是玩物丧志的厉害。”
陆之律咬牙冷笑:“我他妈倒是想玩物丧志,可我现在根本抽不开身,两个酒鬼就倒在我旁边,我只能解决一个,还有一个,你必须来解决!”
“两个酒鬼?”
“是啊,一个我老婆,一个你前任!他妈的江离喝的比南初还大,你刺激她了?”
听到是江离。
傅司衍眉心皱了皱,“她的事,与我无关。”
“那行,你既然发话了,我也不客气了。反正我和江离也没交情,我只负责把南初带走,江离……我可就让她自生自灭了啊!”
陆之律倒也是爽快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傅司衍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许凝重。
江离一直对酒精严重过敏,她竟然会跑去酒吧喝酒?
张大厨过来询问:“薄总,晚上您和孩子,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
傅司衍没什么胃口,问正在拼乐高树的相思:“相思,想吃什么?”
小家伙想了想:“嗯……我想吃虾仁蒸鸡蛋。”
“那我蒸个虾仁鸡蛋,如果你们没有什么特别想吃和忌口的,我就按照今天的菜单做了。”
傅司衍点点头。
相思拿着乐高的图纸问:“爸爸,这一步我看不懂,怎么拼啊?你帮我。”
傅司衍一时晃神,没听见。
直到小家伙推了推他的腿,“爸爸?你也会开小车?”
“……”
傅司衍这才回神,拿过图纸扫了一眼,便帮相思把那一步给拼完了。
相思看着他,忽然问:“爸爸,你刚才说,她的事与你无关。是妈妈的事情吗?”
男人眸色,一沉。
……
半浮生酒吧。
江离和南初都喝大了。
陆之律拽着南初走,南初不肯走。
她一把挥开男人的手:“喂,你谁啊!别以为我喝了酒你就能拖我去开房!予予……予予!你醒醒!”
江离早就喝醉,趴在吧台上,昏昏沉沉的被南初摇醒。
“来,继续喝……”
江离爬起来,撑起手臂继续倒酒。
结果,那瓶酒早就见底。
倒了半天,也只有几滴酒流出来。
她皱了皱眉头,对调酒师说:“上酒!度数最高的!”
“小姐,你确定你还要喝?”
江离以为,对方是怕她喝霸王酒,便从包里钱包拍在吧台上!
“我有钱!上酒!”
酒保自然愿意上酒,又开了几瓶酒给她。
江离倒了一杯白兰地,直接灌进嘴里,喉咙里面辛辣,像是被火焰点燃。
她下巴垫着一只手臂趴在吧台上,另一手抓着那酒杯晃了晃,醉眼朦胧的低喃:“我现在不用养孩子啦……喝酒钱还是付得起的……但我为什么不用养孩子啊?孩子……相思……”
想到相思,眼泪从眼角滚烫滑落。
她从没觉得相思是她的包袱,相反,相思是她的支柱。
今晚,怕是在劫难逃。
但因果有循,那位姑娘面善,一定能逢凶化吉。
……
下山的路,要比上山难走。
晚上的路,要比白天更难走。
凌逸晟有时候在想,她怎么就偏偏犯蠢,总是在不停地犯错?
错上加错,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大师说,若悟真心本空,万物自然消殒……
可大师不知道,她六年前便是有所求,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想要救母亲,也想要救施钰。
选母亲是对,选施钰也对。
选母亲是错,选施钰也是错。
凌逸晟坐在半山腰的台阶上,看向山脚下的墨湖。
夜晚的墨湖,像是一面干净的镜子。
偶尔吹过一阵湖风,镜子被吹皱,像是破镜。
可是水至柔,无缝,哪怕湖面被风吹的支离破碎,在风平浪静之后,依旧完整无暇。
可是她不是风,施钰也不是水。
种下了因,便要自尝恶果。
半夜,山中潮湿,下起了濛濛细雨。
凌逸晟坐在墨湖边上,坐了将近两个小时。
墨湖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引着她一般。
她起身,缓缓朝墨湖里走去。
浅水渐深,慢慢从她的小腿,淹没到膝盖……
她好像看见相思在湖中央笑着喊她妈妈。
她想过去抱抱相思。
她太想她了。
凌逸晟往水里,越走越深。
直到那水的深度,淹没大腿……
忽然,一道熟悉的男声在她背后,蓦然响起:“凌逸晟!”
她整个人倏然回神。
她转头看向那道声源——
施钰身长玉立的站在雾蒙蒙的雨夜下。
他喉结滚动着,微喘着气,黑眸里似有一抹着急闪过。
但凌逸晟看不清。
他身上的黑衬衫被雨水浸湿了,深浓的和夜色交融。
凌逸晟就那么呆呆的站在水里,直到,施钰大步走向她。
走到她面前时,她才看得真切。
四目相对——
凌逸晟始终没说话,她只是那样平静的看着他。
施钰眸色深沉,满是凝重,他问:“为什么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逛着逛着就忘了时间,没想到旅游车走了。”
“那为什么站在水里?”
“因为热,你知道的,我一直都贪凉。”
凌逸晟回答的很平静,平静到像是发自内心。
施钰就那样垂眸盯着她,似要从她眼底看出什么来。
可过了好半晌,两人皆是无话。
施钰眼角隐隐猩红。
他忽然攥紧凌逸晟的手,用力拉着她,大步走上岸。
到了岸上,两人身上都湿了。
施钰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答应你,以后每周都让你见相思。”
这是他最后的退让和妥协。
凌逸晟长睫微颤。
顷刻,山里下起了大暴雨。
施钰的车,刚开到山下,就被洪涝堵住了。
车里的广播,正在播放——
“今夜23点26分,墨山区大暴雨,墨山隧道已封,若要通行,请自行换道……”
可要从这里回市区,这条墨山隧道是必经之地。
施钰将车子往回开,“回不去了,今晚找家酒店住吧。”
可这穷乡僻壤,哪来的酒店。
小旅馆倒是有两家。
先去了第一家,因为今晚大暴雨,住客已经住满了。
又去了第二家。
旅馆老板娘看了他们俩一眼:“你们是夫妻吧,刚好还剩一间房,要不要?”
凌逸晟解释道:“不是,我们不是夫妻。”
“情侣也一样,住不住?”
老板娘正磕着瓜子儿,有些不耐烦。
施钰:“住。”
付完钱,老板娘把房卡递给施钰。
又问了句:“旅馆不提供套儿,前台这边有,十块一个,要不要?拿两个?”
说完,老板娘打量了一眼施钰。
山里比市区凉快多了,再加上今天是微阳天,太阳比较弱,天气舒服到不行。
到墨山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各个部门在湖边的大草坪上开始架烧烤架。
江离被分配去山里捡柴。
她抱了一堆木柴,正准备回去,就遇到傅司衍一行人。
陆之律和江屿川都在。
江晚也在。
一看见江离,江晚就气不打一处出,故意找茬:“江离,你捡的柴都是湿的,能烧的起来?”
江离看看她空荡荡的手,很平静的怼道:“我捡的柴,不管是干的还是湿的,好歹捡了。总比江小姐空着手强吧?”
“你……”
江晚因为上次的事情,对江离更加怀恨在心。
“哗啦——”
江晚抬手一挥,直接把江离怀里的柴火打翻在地。
她之所以敢在寒时哥眼皮底子这么做,是因为前几天她得知,寒时哥去母留子,做的决绝,压根不给江离一点母凭子贵的机会。
这足以可见,寒时哥根本不在乎她。
江离好歹是他孩子的亲生母亲,既然能做的这么狠,那就足以说明,寒时哥对江离有多厌恶。
她现在刁难江离,不过是在给寒时哥出口恶气!
柴火掉了一地。
江离什么都没说,蹲身去捡。
江屿川看不下去了,把江晚拽回来:“晚晚,你又在胡闹!”
“我胡闹什么了?谁让江离背叛寒时哥,她活该的。”
江屿川冷着脸,瞪了一眼江晚。
不过江晚无所谓,她一直都知道,江屿川被江离给迷住了。
她走到傅司衍身边,讨好的挽住男人的手臂:“寒时哥,我看那边风景不错,我们去那边走走吧?省得在这儿看见某人闹心。”
江晚白了一眼江离,又笑着看傅司衍。
男人目光冷冷的剜了她一眼,漠然的丢开她的手,独自转身离开了这里。
江晚追上去:“寒时哥,我陪你一起!”
等傅司衍走了,江屿川弯腰帮江离捡柴。
“予予,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不懂事,回去我帮你训她。”
江离扯唇,并不给面子,“都20几岁的人了,早就成年了,还不懂事吗?”
江屿川心里愧疚:“上次的事,抱歉啊,是我没管教好她。”
“她是她,你是你。江总,你放心,我还没有那么是非不分。”
江离捡完柴,抱着柴火准备离开。
口袋里,一个小药瓶滑了出来。
江屿川捡起来,叫住她:“予予,你东西掉了。”
他低头一看,药名有些绕口。
盐酸马普替林片。
“这是什么药?你病了?”
江离睫毛微颤,直接从江屿川手里抢过了小药瓶,塞回口袋里。
“普通的维生素而已,我没生病。”
江屿川不是傻子,“予予,你当我没看过维生素长什么样?”
“随你怎么想。”
江离抱着柴火,转身就回了大草坪那边。
她不想再跟傅司衍那个圈子的人,有过多交集。
她已经很久不吃这个药了,但因为昨晚相思打电话给她,说周末见面,所以她打算这两天吃一下药缓解一下情绪。
她不想跟相思见面的时候,苦着一张脸。
她希望在她死之前,能给相思留下一些美好回忆。
……
大草坪上,各种野炊烧烤的。
江屿川坐在距离销售部不远的地方,他抬眸看了看江离,终是不放心。
他拿出手机,在网上搜了下。
盐酸马普替林片。
竟然是抗抑郁的药。
江屿川有一瞬的怔忪,他久久没回过神来。
直到,江晚拍他肩膀:“哥,来吃烧烤了!你盯着手机在看什么啊,那么入神!”
站在她一旁的小奶狗,似乎是个十八线小演员,各种赞美:“依依姐长得漂亮有气质,背什么包包都好看!”
宋依依也够阔绰的,试了四五个包,全丢给柜姐了:“这几个都买了。”
南初拿着一只包假装在试背,在店里的另一边偷偷观察他们,顺便拿出手机,咔嚓了几张照片。
很快,宋依依察觉到店里还有其他人,立刻不满道:“我来之前不是让菲姐跟你们说了,要清场?那边,怎么还有两个闲杂人等?”
柜姐赔笑道:“她们俩不知道怎么溜进来的,宋小姐,您别生气,我马上就去请她们离开。”
南初和陆闻舟背对着宋依依他们。
陆闻舟拉拉南初的衣袖,压低声音说:“要不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老实说,她也懒得和宋依依周旋。
柜姐走到这边和她们商量,“两位,现在这个时间段被我们一位VIC贵宾包场了,麻烦你们先……”
南初轻嗤一声,“VIC有什么了不起?她一年在你家消费多少?两百万?三百万?五百万?我怎么没听说过,有包场这一说?”
柜姐打量了一眼南初,又看了看陆闻舟,全身上下没有一件是香家的东西。
柜姐立刻傲慢起来:“这位小姐,你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你应该不是我们家会员吧?”
今天南初穿的很低调,毕竟是跟闺蜜出来逛街,当然不会穿的跟去参加慈善晚宴似的,既没穿香家的成衣,也没拎马家的包包。
她就拎了个最便宜的龙骧,又大又能装,里面塞满了各种小设备。
比如,录音笔,小相机,防毒面罩……狗仔必备的那些。
南初挑眉,笑的明艳嚣张,“我也是你们的VIC,你把她赶出去,我要包场。”
这声音,不大不小,恰巧传到宋依依的耳朵里。
宋依依是个急脾气,哪能忍得了别人当着她的面踩在她脸上,冷嘲道:“哟,这是来了个什么贵妇,口气这么大?”
柜姐觉得南初在装杯,“这位小姐,你说你是我们店的VIC用户,那您把会员信息拿出来给我看看,我也好为你进行更好的服务。”
宋依依也根本不信,压根没正眼往这边瞧,只坐等柜姐把那两个不识趣的穷酸家伙赶出去。
南初勾唇,对柜姐说:“如果我消费等级比她高,你把她赶出去,如何?”
“行啊,不过,我可提醒你,那位宋小姐在我们家可是顶级VIC贵宾,年消费在五百万以上。”
南初笑笑,年消费五百万这个数字,似乎并没有吓到她。
她很淡定的掏出手机,找到会员信息,往柜姐眼前一亮:“请问,这个消费等级,包场够格吗?”
“……”
柜姐吃惊不已。
年消费千万以上!
这……可她怎么觉着这位女士很面生呐?
“可是,我没见过您啊,您如果在我们家消费这么多,我不可能没见过您啊。”
“我又不一定非要在你这家店买,帝都那么多专柜,我来你家专柜的时候,你也不见得在啊,你没见过我,不是很正常?而且,像我这种贵妇,我很少会亲自出门采购的,都是叫管家和助理过来买,或者,直接让你们经理给我邮寄。这很奇怪吗?”
说完,南初撩了撩长发,下巴微抬,目光傲气。
一副贵妇样。
陆闻舟差点笑场,“咳。”
南初装的,的确有贵妇那味儿。
柜姐赔笑道:“可是那位宋小姐先来的,要不,您在这边坐一会儿,吃点儿下午茶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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