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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长篇小说

礼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中的人物蔺云婉陆争流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穿越重生,“礼午”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内容概括:漆了补了就是了。姑娘小声些,老夫人还在歇息,您要这么吵嚷,闹醒了老夫人,算谁的?”葛宝儿咬着唇,等下人一走,眼睛都红了。下人往她身上泼粪不用受罚,让她住下人似的屋子,这就是她和儿子在外面苦了七年的结果?找她们母子的时候,拼尽全力,接回来了却是这样待她。“呜呜。”葛宝儿伏在床上哭,五儿过来劝:“姑娘,快别哭了。姑娘……”......

主角:蔺云婉陆争流   更新:2024-08-27 19: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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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蔺云婉陆争流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长篇小说》,由网络作家“礼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中的人物蔺云婉陆争流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穿越重生,“礼午”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内容概括:漆了补了就是了。姑娘小声些,老夫人还在歇息,您要这么吵嚷,闹醒了老夫人,算谁的?”葛宝儿咬着唇,等下人一走,眼睛都红了。下人往她身上泼粪不用受罚,让她住下人似的屋子,这就是她和儿子在外面苦了七年的结果?找她们母子的时候,拼尽全力,接回来了却是这样待她。“呜呜。”葛宝儿伏在床上哭,五儿过来劝:“姑娘,快别哭了。姑娘……”......

《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长篇小说》精彩片段


到了卫氏这里,蔺云婉关心道:“久不给婆母请安,不知公爹近来怎么样了?”

卫氏叹道:“还不是老样子,一会子清醒,一会子糊涂的。不过现在不怎么伤人了。”

蔺云婉点点头。

那倒好。

不然丫鬟婆子们受伤,也是难受的。

“婆母,我这里有一件事裁夺不了,还要请您帮忙斟酌。”

“什么事?”

萍叶递过来一个册子,蔺云婉说:“老夫人让我给表姑娘定下月例,不知照着庶出大姑奶奶的待遇来,会不会委屈了表姑娘,毕竟是好些年前的旧例了。”

卫氏顿时怒道:“她一个外人,怎么能跟大姑奶奶比?!”

“晦气的小蹄子,一进咱们家,就把府里搅得鸡飞狗跳。”

卫氏一把夺了册子,说:“这事你不要管了,我来处置。”

蔺云婉当然要推辞一下:“婆母,这毕竟是老夫人……”

“那我就更要料理。府里的事大小都是你管,我难得为老夫人分一次忧,好了,你回去吧。”

蔺云婉轻轻松松地走了。

卫氏身边的妈妈过来和她说:“太太,您何必掺和老夫人的事呢。这不好。”

“有什么不好!”

卫氏固执道:“没什么不好的!”

立刻就派人去给葛宝儿布置房间,指派丫鬟。

她是不如蔺云婉会管家,但是也是官家出身的小姐,这些事还是会料理的。

与寿堂里,几个粗使婆子往葛宝儿房搬家具,老旧掉漆的箱子、桌椅,两个还没开脸的黄毛丫鬟,口齿都不伶俐,别说服侍主子了,不给主子添乱都是好的。

送来就是白领月例银子的。

葛宝儿都傻眼了,拦下婆子问:“这、这些是什么?”

婆子说:“还能是什么?给姑娘用的家具啊。”

五儿也愣了,这……从哪里翻出来的?

葛宝儿指着发黄的地方,说:“这里已经掉漆了。”

“哎哟,掉漆了补了就是了。姑娘小声些,老夫人还在歇息,您要这么吵嚷,闹醒了老夫人,算谁的?”

葛宝儿咬着唇,等下人一走,眼睛都红了。

下人往她身上泼粪不用受罚,让她住下人似的屋子,这就是她和儿子在外面苦了七年的结果?

找她们母子的时候,拼尽全力,接回来了却是这样待她。

“呜呜。”

葛宝儿伏在床上哭,五儿过来劝:“姑娘,快别哭了。姑娘……”

“姑娘,严妈妈来了。”

严妈妈早听到了动静,怕惊动老夫人,自己先过来了。

“溪柳,你先出去。”

“是。”

严妈妈冷着脸,道:“姑娘这是哭给谁看的?”

葛宝儿从床上坐起来,委屈地道:“严妈妈我不怕吃苦,我打小也是吃苦惯了的,但是陆家也不能这么侮辱人!一个两个的,当我是什么人了!”

严妈妈嗤笑一声。

“姑娘是什么人,还用得着我说吗?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葛宝儿气得哆嗦,白着脸说:“我要去找世子,找老夫人!”

严妈妈劝道:“姑娘,这些都是太太的人送来的,是太太的意思。太太的是世子的母亲,您真要这会儿就去得罪太太不成?”

葛宝儿抿了抿唇。

她当然不想。

老夫人寿元难料,卫氏却还有好长时间的活头,万一真成了她正经婆婆,和她计较起来……

严妈妈道:“姑娘想明白了就好。”

还提醒她:“姑娘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平日里少招摇。少爷都事自然有人操心,别什么事都想插一脚。姑娘也看到了,按你的主意来,那没有一件事有好结果。”

“姑娘要真是为了庆少爷好,也为了你自己好,姑且安分些。大家都好过!”


蔺云婉回过神,和老夫人说:“好。”

陆争流也盯着她看了一眼,十分沉默。

她想家了。

正要散了,严妈妈急匆匆进来,一副大事不好的样子,说:“老夫人,世子,夫人,张先生派人进来传话,他说……他说不想教庆少爷了。”

“什么?!”

陆老夫人急着站起来,问严妈妈:“怎么回事?”

陆争流也皱了眉头,道:“这才第一天,他又做了什么混账事?”

“这张先生倒没有说。”

陆争流抿了抿唇,脸色很冷。

“我亲自去看看。”

陆老夫人在与寿堂里等消息,蔺云婉也不好走。

葛宝儿在厢房里听到了动静,让五儿去打听。

五儿小声地说:“是庆少爷的事,张先生不想教庆少爷了。”

“为什么?”

葛宝儿攥着毛笔,激动得有些过火。

五儿道:“奴、奴婢也不知道,姑娘要是想知道,先等一等,世子亲自去了,一会儿肯定还要回来的,奴婢去那边听着。”

葛宝儿点头,不安地坐下,又怕五儿看出什么,握笔强迫自己静下心。

但是她又不会写字,只是捏着笔乱画而已。

陆争流很快回来了,面色发黑。

陆老夫人问他:“怎么回事?”

陆争流无奈地说:“张先生先见了长弓了……”

“见就见了,和教庆哥儿有什么关系?”

“张先生觉得长弓资质好,想教长弓不想教庆哥儿。”

陆老夫人愣了。

那怎么能行!

陆争流道:“我劝了好几遍,但是张先生执意要教长弓。”

说完,他竟看了蔺云婉一眼,可她事不关己的样子,让他有些烦躁。

蔺云婉没觉得惊讶。

她也是当老师的,长弓那样的学生确实讨喜,不过张先生应该不至于不讲道理,陆家请他来,就是为了让他教庆哥儿,一开始就说好了的。

怎么会突然变卦?

有些古怪。

陆老夫人和蔺云婉说:“你去劝一劝,读书人的事,你到底懂得多些。”

蔺云婉也好奇,答应过去试试。

府里人把张先生请去议事厅里,他们隔了一扇屏风说话。

果然像长弓形容的那样,张逢安的脸很瘦削,身材也是瘦瘦小小,很精悍的样子。

“张先生。”

张逢安作揖:“夫人。”

蔺云婉很客气地问:“不知先生怎么突然不想教庆哥儿这个学生了?”

张逢安没有回答。

为什么呢?

一开始误会了陆长弓是他的学生,可把他高兴死了,结果他的学生居然是陆长宗。

他说话也是刻薄:“夫人,美味珍馐摆在面前,却让我选一盘糟糠,食不下咽啊。”

蔺云婉忍俊不禁,又不好意思笑出声。

张逢安不满道:“不是我苛责,庆少爷资质平平,却还四肢不勤。我昨天让世子把他从前的作业拿给我看看,也是推三阻四。老夫人也频频派人过来察看。”

“我稍稍严肃一些,小少爷就哭,贵府奴仆各个都哄着他。这才第一天,我都还没动戒尺,他就视我如仇人。”

“这还怎么教。”

蔺云婉真是感同身受。

前一世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硬把庆哥儿掰正了,他却恨了她一辈子。

“张先生真要请辞?既来了,也没有轻易请辞的道理,先生有什么条件,不妨再提。”

这算是说到张逢安心坎上了。

“是有条件。”

不到一刻钟,蔺云婉和张逢安谈妥了。

张逢安走之前又作揖,道:“多谢夫人协助。”毕竟不是她的亲生子,能这般上心,是她仁善。

蔺云婉答应之后,和与寿堂见老夫人和陆争流。

她看着他们期盼的眼神,淡淡道:“张先生说,除非庆哥儿能做到和长弓一样勤奋、守规矩,否则他不会再教。而且教完之后,不许陆家对外宣称,庆哥儿是他的学生。”


“明日辰时末,你夏家舅爷过来为你看眼睛,你在前厅里提前等他,不要误了时辰让你舅爷等你。”


“儿子记住了。”

陆长弓揉了揉眼睛。

“还是看不清?”

蔺云婉让他不要揉,吩咐萍叶用温水打湿了帕子,给他擦眼睛。

陆长弓不要萍叶帮忙,接了帕子,说:“谢谢姐姐,我自己来。”

擦完觉得舒服多了,脸上也有了一丝笑。

蔺云婉叹气:“看来你眼弱的毛病不是一阵子的事,真要好好重视,以后不准你在桌前连坐半个时辰。”

她让萍叶明天就把陆长弓的小厮叫过来,她要亲自吩咐。

陆长弓在旁听着,说:“……母亲放心,儿子自己就会记住的。”

竹青又来了,蔺云婉就和陆长弓说:“时候不早了,回去早点休息吧。”

“儿子告退。”

陆长弓一走,竹青就挑了帘子进来,和他错身的时候,还客气地叫了他一声“大少爷”。

“有什么事?”

竹青过来和蔺云婉说:“大姑奶奶晚上找人打听了表姑娘的事。”还道:“庆少爷晚上又去了表姑娘那里,有人看到他拿了笔墨纸砚从里面出来,可是取东西哪里用得上半个时辰?”

“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

桃叶过来奉茶,竹青接了茶,捧在手里,思考着葛宝儿到底想干什么。

蔺云婉大约猜到了,无非是利用庆哥儿把事情闹出来,简直是自投罗网!

陆家的人,要比她头疼了。

所以蔺云婉说:“由着她去。”

竹青喝了一口茶,说:“不能由着她去。”

“你想做什么?”

竹青笑:“她能和世子勾勾搭搭的,谁知道会不会和别的男人也勾搭过?”

蔺云婉动了动嘴角,什么都没说。

葛宝儿真不该得罪竹青。

“妾身告退。”

竹青笑着离开的。

她们说的这些话,都是不瞒着丫头的,萍叶有点害怕地过来说:“看不出来,竹青姨娘在您面前那么乖顺,对表姑娘却那么不客气。”

蔺云婉坐到妆镜前,取了耳环,萍叶和桃叶为她拆了其余的首饰。

她淡淡地说:“在庄子上那几年,她肯定被作践得不轻,憋坏了。”

桃叶轻声道:“姨娘好不容易回来,表姑娘还要背地里作践她,姨娘更是要趁机发泄了。”

前院。

陆长弓回去之后,庆哥儿居然还没睡,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不过这个点也太晚了,就不是消食的好时候。

庆哥儿走过来,问陆长弓:“夏家舅爷明天为你看眼睛是吧?什么时候呀?”

陆长弓有防备心,不想回答他。

庆哥儿噘着嘴说:“明天家里那么多客人,我害怕。我又不像你在母亲面前得脸,咱俩约着一块儿去,你是哥哥,你照顾着点儿我。”

这要求不过分。

陆长弓已经有点心软了,觉得兄弟和睦,母亲也少操心,庆哥儿还过来拉他袖子说:“一起去嘛,我今天还听夏家人说母亲偏心你,我们要是一起过去,她们就不会误会母亲了。”

“……辰时末,舅爷过来。”

陆长弓还是说了。

庆哥儿高兴地点头,说:“等你看完眼睛,我们再一起去见客。”



萍叶听得痛快,也没阻止婆子。

婆子手舞足蹈着:“也不知乔大从哪里弄出一桶粪,还是事先埋伏好的?就这么端着,哗啦啦泼了表姑娘,一边泼一边骂,骂的叫一个难听。”

“我们就放下手里的活计,赶过去看呀。但是太臭了,谁也不敢近前,就赶紧过来回禀夫人了。”

萍叶忍着笑,道:“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回明了夫人。”

她挑帘子进去,笑得腹痛,还小声幸灾乐祸:“该!谁让她今天还在老夫人跟前挑唆。凭她一个客居的表姑娘,也敢说夫人您的不是。”

当时她就站在与寿堂小厅的外面,听的真真儿的,葛宝儿头一个指责她们夫人教孩子不尽心。

萍叶:“呸!真把自己当主子了——夫人,您要怎么料理这事儿?”

葛宝儿可不就是冲着陆家主母之位来的。

蔺云婉道:“以乔大的辈分,前院的人不敢把他怎么样。葛宝儿能去园子里,想必也能自己回去。不必料理,等着吧。”

等着老夫人来找她,让她出面打发乔大。

萍叶笑嘻嘻道:“夫人这招好。乔大跟他儿子对陆家有功,不能随便处理他。以老夫人的性子,既要名声,又当睁眼瞎,只当看不见妥善安置人需要多少银钱、精力,光等着夫人您主动出面。您就偏不去,看谁着急。”

蔺云婉想起了前世。

她的确是主动出头,老夫人却不同意她的方法,最后只能是她自己从嫁妆里拿银子补贴,才把乔大安置妥当。

现在会当睁眼瞎的人,可不止只有陆家人。

与寿堂里乱成一锅粥。

葛宝儿太臭了,谁都不敢碰她。

陆老夫人躲在主屋里,黑着脸吩咐:“把门窗关严实点儿!”

严妈妈说:“已经关严实了,缝儿都填起来了。”

“那我怎么闻着还有味儿?”

“这……”

严妈妈也在鼻子前扇了几下,她也闻到了。

陆老夫人又骂道:“怎么让她钻进院子了!知道她一身的粪,就该把她丢别的地方去!院子里的都是瞎子吗?”

严妈妈也不好说什么。

您自己要把葛宝儿放眼皮子底下,她就住厢房,不来与寿堂还能去哪里?

陆老夫人还很疑惑:“乔大为什么要泼葛宝儿?她一个内院女眷,怎么得罪的了乔大?”

“老奴听说乔大被绑走的时候,嘴里还在骂表姑娘,想是因为他骂的那些原因。”

“他骂的什么?”

严妈妈为难道:“老奴不好意思说。”说出来为老不尊。

叫了个在场婆子过来说。

乔大泼了粪,在葛宝儿傻眼的时候,指着她破口大骂:“下贱的娼妇!一把年纪赖在别人家,拿小姐月例,享小姐的待遇,还好意思没脸没皮地到处勾搭。”

“明着在老夫人跟前尽孝,暗里在世子跟前现眼。前院的小爷毛都没长齐,你也上赶着早早晚晚地送东西。怎的?指着哪天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小娼妇,你敢挤老子的血汗当花销,老子就让你从头臭到脚!从里臭到外!”

婆子说完,紧张地说:“差、差不多就骂了这些。”

陆老夫人的脸色阴沉到不能看。

这乔大骂的竟然处处戳在要害,以后真要让葛宝儿坐上正室的位置,武定侯府不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才怪了。

她问那婆子:“前院后院儿的人都听到了?”

“都听到了。”

严妈妈觉得头皮一凉。

陆家上下人口众多,旁边都巷子胡同里,不知住了多少官宦人家的下人,耳朵都灵着。


第十四章

“父亲。”

“父亲。”

陆争流一来,陆长弓和庆哥儿两人,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乖乖站在廊下迎接。

其实他和两个儿子见面并不多,但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怕他。

“今天在夫人面前都学了什么?”

他先踏进陆长弓的房间,看到他书桌前供着笔粽,心里也就有数了。

扔笔粽的那个人,是庆哥儿。

陆争流心里有些恼火。

“第一天,还没学什么。”

庆哥儿虽然也怕父亲,胆子却比陆长弓大,答话的时候还敢笑。

陆争流扫了他一眼,他天生眉目冷峻,看起来严肃。

庆哥儿立刻不敢笑了。

陆长弓恭敬道:“回父亲,夫人教我们认了笔墨纸砚。”

陆争流又随便问了些问题。

可他那一记冷眼之后,庆哥儿就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一时又有点儿不忍。

毕竟儿子才回家不久,太严苛了,伤父子情。

陆争流很快就离开了,还吩咐自己的小厮:“妥善处置这个笔粽,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是。”

如果流落出去,只怕要生事。

陆争流以为自己压下了这一场风波。

陆长弓佩戴上了蔺云婉送的玉佩。

庆哥儿身边伺候的人,和他说:“庆少爷,毕竟是夫人赐的,大少爷都知道带着讨夫人高兴,奴婢给您也戴上好不好?”

“好。”

庆哥儿没睡醒,迷迷糊糊就答应了。

等到睡醒之后,看到腰上的玉佩,一把给拽了下来。

他年纪并不小了,知道娘不喜欢他拿母亲的笔粽,肯定也不喜欢他戴这个玉佩。

至于小厮的提醒,早就不记得了。

蔺云婉开始教他们练字,上课的时候看到陆长弓竟把玉佩只用绳子系死在腰上,觉得简陋了。

下了课,她问陆长弓:“要不要我给你打个络子?”

陆长弓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腰间,抬起头,漆黑沉静的双眼,微微亮着光。

“母亲,不麻烦您吗?”

蔺云婉笑着说:“桃叶和萍叶都会打络子。”会为她帮忙的。

陆长弓解下玉佩,双手送过去。

蔺云婉为他打了个蓝色方胜纹的络子,过了几日还给了他。

陆长弓穿了一袭束腰的白袍,那玉佩坠在腰间,十分雅致。

萍叶见了笑着说:“夫人,大少爷越来越俊秀,好像都有些像您了!”

她这一生是不会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了。

但陆长弓真是个好孩子,内敛又沉静,还有孩子的羞涩。学习上不光颇有天赋,还很勤奋,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蔺云婉淡淡地笑了笑。

要是父亲在世,遇到这样的学生,该要开心了。

教了一段日子,蔺云婉布置的作业渐渐多了。

学业渐重,两个孩子的性格不同,便显现了出来。

“夫人,长弓少爷写得真好,每张纸都写得差不多。”

轮到检查庆哥儿交上来的作业,桃叶没说话,萍叶冷哼道:“明显就不是一个人写的,练基本功还要旁人帮忙,以后还有十几年的寒窗苦读,打算让谁替他?”

蔺云婉把庆哥儿交上来的作业全都收集了起来。

她还没找他的麻烦,与寿堂里倒先来找她了。

“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

与寿堂。

葛宝儿道:“老夫人,只是一个玉佩,庆哥儿没有就没有,这不要紧。庆哥儿的学业没什么影响就行,只是他这几天都没过来,也不知他学得怎么样。”

陆老夫人没说话,冷冷睨了葛宝儿一眼,说:“你也不用说话夹枪带棒,云婉有没有区别对待,等人来了就知道了。”

她不想当着葛宝儿的面说蔺云婉的不是。

不过,当葛宝儿告诉她,陆长弓有玉佩,庆哥儿没有,她心里还是不高兴。

如果蔺云婉真的连一块玉佩都不能做到公平,学习上,又怎么可能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呢?

她当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葛宝儿的话。

到底怎么回事,问一问庆哥儿本人就知道了。

“老夫人,世子和庆少爷来了。”

陆争流带着庆哥儿先来的。

老夫人欢喜地抱着庆哥儿,问他:“夫人送长弓的玉佩,你有没有?”

庆哥儿点点头,“我有。”

葛宝儿脸色一变。

老夫人笑呵呵地问:“有你怎么不戴?那是你母亲送的,长弓都知道戴,你也不知道戴给你母亲看看?难为你母亲一片心。”

庆哥儿抿着唇,看向了葛宝儿。

陆争流也跟着看向了葛宝儿。

葛宝儿心里一慌,解释道:“我、我没有让庆哥儿不戴玉佩。我都不知道夫人也送他了。”

真是冤枉,她真的没有!

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严妈妈又到陆争流跟前笑着说:“老夫人也要歇了,世子就不用进去请安了。”

陆争流点了点头,微微皱眉走了。

葛宝儿是他追回府里的,可是……可是蔺云婉是武定侯府的主母,她既然是一天,他就要敬重她一天。他们之间说那些话,也没有什么。

想通了之后,也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

陆老夫人当晚又让严妈妈去训斥了一番葛宝儿。

她仍旧觉得不够,不过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法子处置她,毕竟是庆哥儿的生母,陆争流再怎么态度黏糊,也还不舍得说要把她赶出去。

“男人哪里有情长的?再等一等,争流早晚自己过来找我把她打发出去。”

严妈妈托着漱口的瓷盅,说:“老奴觉得也是这样。”

没几天,让她高兴的事情发生了。

蔺云婉主动过来跟她提:“世子回府已久,府里又一连过继了两个孩子,外面免不得有些流言蜚语,我倒想着……不如为世子挑两房妾室。等庶子出生,流言也就散了。府里添新人,也好热闹一番。”

陆老夫人十分感动,拉着蔺云婉的手问:“你真的肯?”

“都是为了陆家,有什么不肯的。”

蔺云婉把手抽了出来。

陆老夫人有些愧疚似的,思索片刻,还是同意了蔺云婉的想法。

“府里是该添些人丁了。”

她还苦口婆心地劝:“争流只是嘴硬心软,你别光顾着新人的事,自己的事也要上一上心。祖母和你说句心里话,哪个生的孩子,都不如你自己亲生的,你说是不是?”

严妈妈也过来劝:“正是这个道理。世子不肯去奶奶院子里,奶奶该想法子多邀一邀世子。老奴知道奶奶脸皮薄,但是夫妻之间,偶尔越了规矩不大要紧。”

陆老夫人跟着点头。

蔺云婉垂着脑袋说:“我知道了。”像是听进去了似的。

陆老夫人看了很满意。

蔺云婉趁机就说:“老夫人,那两个妾室,我想自己去庄子上挑选,也顺便选些年纪小的丫鬟充实一下府里的人手。”

“庄子上挑?”

蔺云婉点了点头,说了她其实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陆老夫人虽然觉得意外,还是同意了。

蔺云婉还说:“两个少爷到现在还没去过侯府的庄子,我倒是想顺便带两个哥儿一起去庄子上见识一下陆家的产业。老夫人您觉得呢?”

这其实是应该的。

但是陆老夫人想到庆哥儿的性格,又怕他知道的越多,野心也越大。

她说:“你带长弓去庄子上走一趟吧,庆哥儿就不要去了。张先生看他看得紧,三天两头告假也不成体统。”

“是。”

蔺云婉回了垂丝堂,微微笑着,吩咐人收拾东西,后天就出发。

等到出发那天,前院的家丁和后院的管事妈妈们,都动了起来,动静不小。

庆哥儿看到陆长弓也在收拾包袱,巴巴地赶过去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陆长弓很冷淡地说:“去庄子上。”

让小厮拿着包袱走了。

庆哥儿一脸羡慕,一转头,张先生已经在往边书房去,他不得不背着小书袋过去上课——先生不准小厮伺候他,背书袋这种事,他都得自己做。

“武定侯府有两座庄子,咱们今天去的这处就在京郊外。过去半天的时间就够了。”

马车上,蔺云婉和陆长弓同乘,还有管事妈妈和两个丫鬟。

陆长弓往外面看了一眼,袁妈妈连忙提醒他:“大少爷,夫人的脸可不能随便露出去的。”


“庆少爷糊涂,葛姨娘怎么会是你生母呢?庆少爷你是不是病了?还是疯了?”


竹青扶着庆哥儿。

庆哥儿大哭:“我没病!没疯!她真是我娘!母亲,您快救救我娘吧,她快要死了!”

竹青叹气。

没病没疯就好,他自己说出来的,大家都听到了,以后可别想出尔反尔。

她松开庆哥儿,站在了蔺云婉身边。

心里也明白了最近的疑惑,弄了半天是这么回事,也亏葛宝儿想得出来,狸猫变太子,胆子也太大了!

“我说弟妹,你快让人救人吧。毕竟是世子的姨娘,也是一条人命,你可别因为——就眼睁睁看着她死啊。”

陆佳说话从来不让人舒服的。

她很主动地吩咐跟来的婆子丫鬟:“还不快下水救人!一个个都跟瞎了啊!”

蔺云婉也吩咐人下水。

虽然她们落水的地方还算浅,但是也很危险,溪柳不能有事。

竹青赶紧就说了:“你们都去救溪柳姑娘吧——彤柳,你不是会水吗?还不快去救葛姨娘,她可是跟我一个屋子的人,我不能看着她淹死。”

彤柳道:“是。”准备和婆子们一起下水了。

竹青也跟了过去,站在岸边等着。

她看着假扑腾的葛宝儿,心里冷笑。

“小贱人,自己生了儿子就给我喂避子汤。我让你好看!”

会水的婆子丫鬟们,把人都给拽了上来。

彤柳听竹青的吩咐,拉着葛宝儿上岸。

竹青蹲下来惊呼:“葛妹妹,快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葛宝儿淹不死,但是深秋水里冷啊。

她根本都看不清听不清,伸出手递给竹青。

竹青拉着葛宝儿过来,趁着混乱,一把揪住葛宝儿的头发,提着她的脑袋就往水里摁。

“咕嘟咕嘟咕嘟。”

葛宝儿本来没呛水,愣是在竹青手底下灌了满鼻嘴的水,呛得不行了,不停地咳嗽。

“咕嘟咕嘟咕嘟。”

水面又冒了几个水泡泡。

这也做得太过了!

婆子们怕闹出人命,无奈地和竹青说:“姨娘,你快把人拉上去吧。”

竹青挑眉道:“我这不是第一次救落水的人,没有经验吗。”

慢悠悠地把人给拽上来了。

她也没用什么力气,还是旁边的人帮忙,才把葛宝儿拉出水面。

溪柳学了闭气,葛宝儿也不是真的想带着她死,虽然受了些罪,其实也没有大事。

就是冷,她的牙齿一直在打颤。

“我的披风给她穿。”

蔺云婉说着就解了自己的披风,给了近一些的桃叶,让桃叶赶紧拿过去。

桃叶用暖和的披风包着溪柳的肩膀。

溪柳的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她哆嗦着说:“谢、谢谢夫人。”

蔺云婉道:“别说话了。萍叶,带她去我那里用热水沐浴。”

萍叶点头道:“奴婢再拿自己的衣服给她穿。”

葛宝儿就没有那么舒服了,独自站在冷冷寒风里,庆哥儿冲过去抱着她的腰,大哭大喊:“娘,娘,娘!我不要你死!”

“庆儿。”

她太冷了,抱着儿子哭,才觉得身体暖了点。

蔺云婉走过去,冷冷看了他们母子一眼,转身走了。

竹青也冷哼了一声,很不屑地看着葛宝儿。

其他丫鬟婆子们,不客气地啐了她一口,走的时候大家都在嘀咕。

“没想到她这么下贱,有婚约在身勾搭爷们儿不说,原来早在夫人过门前生了孩子!”

“我听说她亲生父母都死了,她也是个没身份的人。”

“就这样还想攀高枝儿,不要脸的下贱坯子。”

“我说怪着呢,长弓少爷那么好,偏偏庆少爷就和夫人合不来。发现没?贱骨头生的骨肉,那也是下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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