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米级光刻机啊！这是皮米级光刻机啊！”
叶启山眼含着热泪。
作为这一行的资深专家，他看过陈默所绘制的图形，就能够看出来。
特别是对于X射线的数据列举。
“是啊，老师，皮米级光刻机！”
黄景远上来搀扶着他，手掌轻轻的帮他捋着气息。
可他的激动心情一点都不比叶启山的少。
皮米级光刻机。
这是连国外都还没有踏足的领域。
或者说，他们已经开始研究了，可一定不会像陈默所描绘的那么详尽。
“今年春节，我就在Z省过了，还有让帝都那边抓紧时间把设备都运送过来。”
“等设备一到，我们就开始……你说可以吗？小陈？”
他忽然握住了陈默的手掌。
身体因为太过激动而不住的颤抖着。
他眼中带着期望，也有几分害怕。
如果在外面和别人说，一个一级院士会害怕一个大三的学生，没有人会相信。
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陈默，爷爷他。”
叶依依焦急的走了进来，她担忧的来到叶启山身边。
她从小就跟在叶启山的身旁，从未见过一向骄傲的爷爷，会向一个小辈用这样卑微的语气。
她转头看向陈默，见他面无表情，只是眼中有些波动。
她担心陈默会拒绝，便用对陈默恳求道。
“爷爷他一生几乎都奉献给了光刻机，我知道之前爷爷是不相信你，但是，我请你……”
“别，你们这样，我感觉自己好像变成恶人了。”
陈默哭笑不得，他还什么都没有说。
他伸手握住了叶启山的手，神情认真。
“叶老您真的折煞我了，您要加入我肯定是非常欢迎的，有您在，我也有主心骨了。”
“您还带着这么多专家教授来，我怎么可能不让您加入呢。”
系统给的图纸是完美的。
可光刻机也不是陈默一个人就能造出来的。
即便是无人机，当时也是靠着李明东和他的学生们协助下，才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造好，甚至还超过了系统的预期。
“好，好啊，老头子我马上安排住处，还有依依啊，让你爸妈也到H市来，咱们一起过春节。”
“小陈啊，你晚上除夕夜来和我们一起过，哈哈哈，人多热闹。”
叶启山欢喜不已，老爷子乐的那假牙似乎都快掉了。
他的一众弟子都不禁失笑，很久没有看到他笑的这么开心了。
不过这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属于他们自己的光刻机，就要诞生了。
而且是超越现在世界先进水平的光刻机。
看看那些人现在的嘴脸吧。
等到时候，他们皮米级的光刻机出场，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面孔。
时间流逝，天空一抹夕阳似乎不舍的离去。
一年的尽头，再过几个小时便是新春来临。
当黑夜来临时。
天空飘飘洒洒如柳絮般落下几片雪花。
万家灯火璀璨，夜空被烟花照耀着。
光刻机试验场内。
陈默最开始的计划，一个人猫在实验室内吃火锅。
后来何林山他们来了，他便想着反正也就他们八九人，随便吃一点就好。
然后……
谁能想到叶启山等人会来。
连带着李明东、丁远中和陈恒也都带着一家老小过来了。
然后。
“咳，我爸说难得能够见到这么多一级院士，他今晚打算与民同乐。”
林羽一家也来了。
“说你没文化，什么叫与民同乐。”
能怼林羽的，只有王辉了。
没错，他一家也来了。
“我说你们一家来凑什么热闹？”
“我靠，我投了两千多万，怎么的也得给我爸看一下水花吧。”
“一身铜臭味。”
“说的好像你家不是一样。”
得，这两人坐在一起就开始彼此怼了起来。
陈默趁着他们不注意，转头去了另外一桌了。
“陈默~”
远远的，刚刚走进来的齐悦冲着陈默打着招呼。
他转头看去，微笑着点了点头，再看一眼齐悦身边站着一位美妇人。
“王珊珊？她怎么也来了？”
正在进行“友好”交谈的林云腾和王早森，目光一起看向了那美妇人。
“她女儿不是参与你儿子的无人机嘛，而且那姑娘和陈默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啊。”
“呵呵，老兄这是遗憾自己没有个女儿？”
“哦，林老弟是不是也有这个感觉？”
两只老狐狸彼此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
“陈默，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妈妈。”
齐悦今天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卫衣，白色的过膝短裙，白色的长袜。
陈默发现，她好像很喜欢粉红色，以往穿的衣服都是这样的颜色。
“阿姨好，欢迎你的到来。”
陈默浅笑着上前，打着招呼。
“陈默你好，嗯，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模一样。”
王珊珊说完，故意的看了自己女儿一眼。
羞的齐悦面红耳赤。
陈默不明其意，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寒暄了几句后，王珊珊便去找林云腾他们。
“你今天怎么来了？”
陈默之前并不知道齐悦会过来。
要说林羽和王辉还情有可原，但是齐悦……
“反正家里就我和我妈，没意思，你们这里这么热闹，怎么能够没有我呢？”
“而且……”
她才刚刚说到而且，忽然就停了下来。
陈默正等着她继续说，忽然感觉身旁有人靠近。
“齐悦，你也来了。”
“啊，依依姐，哇，你今天好漂亮啊。”
“你也是啊。”
额……
女孩见面都是这样的吗？
漂亮吗？
陈默转头，看似不经意的打量着叶依依。
白色的羽绒服，浅蓝色的牛仔裤，看起来和上午没什么区别啊。
不对，好像确实有点不太一样。
陈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感觉叶依依脸好像更白了，嘴唇也红了许多，好像睫毛是不是变长了。
如果此刻齐悦和叶依依能够听到他的心声。
一定会吐槽他。
蠢货，这是化妆了！
“陈默，我爷爷有事情要找你。”
“啊，哦，好，那你们慢慢聊，我过去了。”
他感觉齐悦和叶依依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但是究竟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
算了，不想了。
陈默摇了摇头，看到正被群星捧月的叶启山，便朝着他那边走了过去。
两个女孩看着他的背影，异口同声的叹了口气。
察觉到对方的反应，她们忽然抬头看向彼此，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陈默没有走远，听到她们的笑声，回头看了一眼。
两个女孩十分默契的回避了他的目光。
他只觉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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