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琼凌蓁蓁的其他类型小说《欲咬樱桃方琼凌蓁蓁 全集》,由网络作家“雪栗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去我给你画幅小鸡啄米,那风格配你。”“去你的!”邵为反唇相讥,“我看你就是嫉妒我们,小嫂子肯定没给你送过画!”“我嫉妒什么?”沈宴笙不承认,“我是心疼阿烬的手。”“画得再好你也欣赏不出来。”审美是个硬伤。邵为一直挺欠缺的,以前高中时期大家都叛逆,但别人顶天了染个亚麻色,只有他顶着一头红发。最后被拽到学校门口当典型罚站,所有人一提起红毛就知道是他。邵为翻了个白眼,嘴硬道:“不就是艺术细菌吗?多培养一下还是有的。”“那天小嫂子给人做的纹身,我就觉得很好看啊。”“你也来一个?”余烬笑眼盈盈,好整以暇地看过去,“我给你打半价。”“算……算了吧。”那晚杀猪般的哭嚎记忆犹新。一想到自己要被扎几个小时,邵为心里就犯怵,怕得慌。别墅每个房间都带...
《欲咬樱桃方琼凌蓁蓁 全集》精彩片段
“回去我给你画幅小鸡啄米,那风格配你。”
“去你的!”
邵为反唇相讥,“我看你就是嫉妒我们,小嫂子肯定没给你送过画!”
“我嫉妒什么?”沈宴笙不承认,“我是心疼阿烬的手。”
“画得再好你也欣赏不出来。”
审美是个硬伤。
邵为一直挺欠缺的,以前高中时期大家都叛逆,但别人顶天了染个亚麻色,只有他顶着一头红发。
最后被拽到学校门口当典型罚站,所有人一提起红毛就知道是他。
邵为翻了个白眼,嘴硬道:“不就是艺术细菌吗?多培养一下还是有的。”
“那天小嫂子给人做的纹身,我就觉得很好看啊。”
“你也来一个?”
余烬笑眼盈盈,好整以暇地看过去,“我给你打半价。”
“算……算了吧。”
那晚杀猪般的哭嚎记忆犹新。
一想到自己要被扎几个小时,邵为心里就犯怵,怕得慌。
别墅每个房间都带露台,门外是温泉山景,远离了城市的光污染,天空里星星很亮,一弦冷月倒映在池水中。
周应麟等余烬回楼上以后,才开口问沈宴笙,“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想什么?”
“就这么一直下去?”他很关心,“我看你们在一起挺好,余烬好看又有才华,你不是认真的就趁早收手,别闹得大家没法收场。”
“收不了。”
沈宴笙轻描淡写,态度坚决,“你也别把她想得太柔弱,人家防着我呢。”
他去NF公司的事儿余烬一早知道。
但余烬跟NF公司有合作,并且交情匪浅的事,沈宴笙却是不久前才发现,中间两人联系过不止一次,可她一句都没提过,甚至让凌蓁蓁当新剧女主。
周应麟这边儿接了个电话,才知道余烬让人把礼物送过去了,保温杯交给酒吧经理,保时捷停在酒吧门前。
谁的人情她都不欠,把事儿办得妥帖又漂亮。
他发现沈宴笙才是对的。
“算我瞎操心。”周应麟叹了口气,“我一个单身,指什么管你们小情侣的事儿?”
“行了。”
沈宴笙捶了下他肩膀,越过三人往楼上去,“多赚钱,少操心,等会儿你就要长皱纹了。”
楼下三人怕听见什么尴尬动静,特意选了离两人最远的房间。
一块儿在池子里泡着。
周应麟往水里撒了一把枸杞,又拆了两个中药袋子,感觉自己不是在泡温泉。
像泡茶。
贺星回把定妆照发过来一部分,余烬泡在池子里拿手机选图,大部分效果都不错,可以留下来让官微慢慢发。
今晚月亮特别亮,照得远处树木影影绰绰,风吹动声响沙沙。
余烬穿白色泳装,她耐不住热,泡在温泉里的皮肤白嫩泛粉,脸也被熏得红扑扑,额头渗出一层薄汗,扎成丸子头发型看起来特别显小。
不久前才过的23岁生日,实际上年龄也小。
她回国那年刚满二十,生日过去没多久就跟沈宴笙领了结婚证,时至今日。
“热了?”沈宴笙放下果盘,手背蹭了蹭余烬脸颊,“想吃冰激凌吗?”
“你去拿?”
“叫哥哥。”
宴笙哥哥,她叫不出口……
余烬瞅了他一眼,委委屈屈地趴在池边,手垫在小巧的下颌处,漫不经心地处理工作。
沈宴笙俯身亲她耳垂,转身去楼下拿冰激凌回来。
他今晚没想做什么。
只是清明前夕,不想放余烬自己待着。
余至音临终前跟他说:阿烬年纪小,心思重,遇到难过的事不会主动谈起,身边更没有交心的人,但有些事不说出来,就会变成经年累月的伤。
引擎声一浪高过一浪。
余烬瞅准入弯时机,一把将方向盘打死,车身漂移,帕加尼车尾甩出完美弧度,将后几辆车甩得更远,彻底将他们比得什么也不是。
这车技一看就不是刚刚练成,起码得往前追溯好几个年头。
看呆台下一群观众。
凌鹤羽今天没上场,站在观众席上大喊:“烬姐牛逼!”
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
北城圈子不是谁都能进的,家世是敲门砖,颜值是锦上添花,一群年轻人心高气傲,怎么可能轻易服哪个人?
想在这群人里出风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偏偏余烬就是有本事踩在他们头上,让他们心悦诚服。
刚开始只有凌鹤羽自己在喊,到后来所有人都在欢呼,眼里除了遥遥领先的帕加尼以外,彻底容不下其他人的车。
滨港变成她一人的秀场。
有时候差距太大也会让人失望,这场比赛余烬从起点赢到终点,完全泯灭了对手存在。
有人不禁叹气,“一帮人那么会吆喝,结果没一个能打的!”
“要是沈少也在多好。”
“上次周哥组局他就没来,不过那次烬姐也不在,如果这两位能对上就好了。”
在大家印象里,这两位似乎还没打过照面,而沈家跟余家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否则他们站在一起,倒正经挺配的。
邵为听见这种话,暗自在心里呐喊,是挺配吗?
那是绝配好不好,天生一对啊!
可惜他的心情只有闻渔,以及被连番轰炸的周应麟知道。
没得到沈宴笙准许,他还不敢把这种事往外抖搂,只能像个锯嘴葫芦,把自己憋成河豚。
余烬几个过弯动作看得别人心惊肉跳,她自己坐在车里并没有太大感觉,比看台上观众镇定多了,甚至连心跳加速也没有。
能开放的赛车场危险性不高,跑个几圈就能记住路线,难度对她而言只是小儿科。
她从前在国外玩的那些更刺激。
回到国内以后,余烬很少再碰这些东西,手感跟车感都不如当初,但赢这群半吊子选手还是轻而易举。
本来今晚杜若也要过来,结果临时有个案子耽误下班,她赶到时比赛都结束了。
凌鹤羽一群人正在商量去哪儿庆功。
“你来得挺早。”余烬坐在前引擎盖上,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眉眼懒倦,兴致缺缺,“我都跑完了你才到。”
“律所有个棘手的案子,我能到就不错了。”
杜若凑过去,用她的烟引燃自己的,亲密地挤在她身边,“而且我又不是第一次看你飙车。”
“滨港赛道比那边差远了嘛。”
两人相视而笑,脑海中浮现出同一段儿回忆。
大学时杜若正粘着余烬,有一回硬是挤上她的兰博基尼,那会儿余烬比现在更难接近,见她不肯下车直接将车门锁死,一脚油门把人带上赛道。
转速表都要爆炸。
两圈下来,别说再粘着余烬,杜若下车后抱着棕榈树狂吐了好久,起身时腿软得像踩在棉花里。
结果她心大,还不吃教训。
一晚上过去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缠在余烬身边,闹着要跟她做朋友,最终成功上位。
“余烬。”云葳凑到两人身边,语气温和,“南边新开了个会所,他们闹着要去唱歌,你想去吗?要是嫌烦我们就换个地方。”
“不用。”
“那我发定位给你?”
余烬的帕加尼双座,副驾驶从不载别人,况且有杜若在,这位置也轮不到他。
可云葳还是有点儿失望,要是能留一留他也好。
但事实往往令人心碎。
这种场景杜若早见多了,余烬在大学时拒绝的人,能从纽约排到曼哈顿,根本就不差他一个。
无论男女,她从没见过谁能让余烬动心。
除了留下吻痕的那个野男人。
“这么热闹啊,接下来准备去哪儿嗨?”邵为搂着闻渔,俩人勾肩搭背,“加我们一份儿呗。”
“邵哥你们也去啊?”
凌鹤羽愣了愣,虽然同在一个圈子里,但邵为比他们大三四岁,属于哥哥辈儿。
陪沈宴笙玩车的时候,他们连驾照都没拿到。
邵为笑着走过去,直接搂住他肩膀,“怎么?不欢迎?”
“没……”
凌鹤羽倒不是不欢迎,就是有点儿意外,结果见他一直看向余烬,立刻就心领神会了。
得。
又是一个对他烬姐有意思的人。
他正思索自己要不要拦一下,邵为已经带他走到车前,二话没说坐在副驾驶上了。
凌鹤羽连拒绝机会都没,只好认命当起司机。
邵为半点儿不把自己当外人,一上车就开始套话,“今天开帕加尼那妹子,跟你们关系挺好啊?”
“你说烬姐?”
凌鹤羽心想,果然。
这人就是冲他烬姐来的。
他不情愿地撇撇嘴,“我都叫姐了,关系肯定好啊,这还用问吗?”
“我瞧着她脸生。”邵为不知道自己背了口黑锅,“什么时候到圈子里来的,我怎么没见过?”
“其实也没多久,一个月不到吧。”
凌鹤羽一边想一边说:“余家你肯定知道,就是开银行那个,烬姐是余家人,以前在医院里陪余阿姨养病,不怎么在圈子里混。”
“后来余阿姨过世,余烨怕她独处伤心,才劝她出来跟大家一起玩。”
邵为知道余烨,余家大房独子,按关系余烬要喊一声表哥。
他好像比沈宴笙小两岁,本身不太喜欢在外面玩。
“我看你挺服她?”邵为点了根烟,又给凌鹤羽塞了一根,“一口一个烬姐叫得亲近,你家里不是有姐姐吗?”
“这不能比。”
凌鹤羽想到凌蓁蓁娇生惯养的脾性,这两年越发过分,“我姐那个脾气,跟我们玩不到一起,出来只会扫兴。”
“而且她只想跟在沈哥后面,也不爱跟我们一起玩。”
说到最后。
他犹犹豫豫地开口:“邵哥,追求烬姐的人挺多的,要不你就别费劲了。”
什么玩意???
邵为打了个激灵,朋友妻不可欺,他是那么不讲道义的人吗?
这要传到沈宴笙耳朵里那还了得?
“有福同享,有难退群”
邵为:@沈宴笙(陪老婆版)天地良心,我对你老婆没有任何意思!!!
邵为:不管听见什么传言,你都不要相信啊!
沈宴笙(陪老婆版):你们在一起?
沈宴笙(陪老婆版):余烬很乖,别带坏她。
临睡前迷迷糊糊地嫌弃床小,说明天要换张大床回来。
余烬没好气地说:“嫌床小就去睡客房。”
“不去。”
她抽开被握着的手,沈宴笙手指动了动,追着抓了两下,碰到余烬手腕才安分下来。
他睡熟了。
以往余烬总是抱着兔子睡的,她对那只玩偶感情很深,已经到了不抱着就没法睡着的地步。
但现在玩偶在柜子里,沈宴笙睡在身边。
余烬闭上眼,很快进入梦乡,一夜无梦。
《杜鹃》的第一支预告片已经剪好了,只等着定妆照拍出来一起发布。
余烬定在4月5日晚上8点发。
本来贺星回问她,“清明节是不是不太吉利。”
余烬说她喜欢清明。
制片兼投资人都发话了,人家自个儿不在意钱打水漂,谁还敢说一句不是?
摄影棚在市内,演员们跟贺星回一起从南郊过来。
这两天凌蓁蓁演得还可以,很少挨训,跟其他演员的关系也还可以。
这主要归功于方琼。
她知道凌蓁蓁骄纵,所以不能选跟红顶白的助理,容易跟其他人起冲突,日后留下的都是黑料,因此找的都是会来事儿的人跟着,私下里帮着维护关系。
拍摄进度紧张,贺星回忙得脚不沾地,精神日渐萎靡。
他顶着俩大黑眼圈cos熊猫,一见余烬就开始吐黑泥。
“为了这点儿钱我容易吗?命都快卖给你了,周扒皮都没你黑心。”
“周扒皮能给你一个亿?”
余烬瞥了他一眼,视线转回凌蓁蓁身上,摄影师正在给她拍照,主角有好几套造型要换,现在刚拍到第二套。
贺星回以为自己没睡醒,“不是五千万吗?”
“我刚给你加的。”
贺星回觉得他又可以了,他拍的文艺片都是小成本制作,一个亿足够他挥霍好几年。
不就是牺牲个把月时间吗?他能忍!
这组定妆照参照了概念图的灵感。
色彩浓烈,对比鲜明,色调与灯光巧妙结合。
蔷薇,石榴,天秤。
分别握在钟醒,杜鹃以及年轻法官手里,采用红、黑、蓝三色背景,将他们身份与立场刻画清晰。
余烬很清楚。
凌蓁蓁其实不适合演钟醒,她年轻又浅薄,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没受过挫折,不会理解想将一个人挫骨扬灰是什么滋味。
即使有最好的表演老师亲自带着,也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而阮梦华不愧是手握三座奖杯的影后。
她表现力极强,从眼神到细微表情里都是戏,将杜鹃的自私,狠戾,贪欲表演得淋漓尽致。
在犯下罪孽之前,杜鹃首先是个抱有欲望的可怜人。
她是豪门少爷跟陪酒女的孩子,从出生就注定得不到家族承认,跟着烂赌鬼母亲生活在偏僻县城里,一次次被催债的人找上门,身边厮混的都是混混。
抽烟,喝酒,怀孕,活得没有任何希望。
直到杜鹃看见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对方高贵如公主一般,轻易得到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她躺在淤泥里仰视云端,拼命在想为什么自己不能爬上去?
欲望的匣子就此开启。
后来她成功了,脱胎换骨成为豪门贵妇的杜鹃,牢牢攥着代表胜利果实的石榴,养尊处优的生活使她忘记从前的自己,却依然防范着每个妄图窃取果实的人。
摄影师连续按动快门,捕捉阮梦华的表情变化,每一张都让他十分满意。
凌蓁蓁后知后觉地点点头,过了半晌才觉得有些丢脸,明明自己是当明星的人,反倒被一个外行教训。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余烬就是个商人,她能懂什么表演?怕是连一节表演课都没上过。
可凌蓁蓁仍是忍不住分心看她。
后半程余烬几乎没有出声,抱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通讯,按理说制片人不用参加剧本围读。
因此她合理怀疑,这个女人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今天的余烬妆容明艳,跟前几次见到时都不太一样,她穿着挺括的西装外套,内里搭配的香槟色流苏长裙,亮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跟脖颈间蓝宝石项链呼应。
她将长发挽了个松散发髻,用一支镶嵌欧泊的步摇簪着,阴影摇曳在莹白如玉的肌肤上,让人忍不住想帮她拂去。
凌蓁蓁轻蔑地想着,怕不是又在勾引谁呢,才离婚几天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余烬不知道看到什么,突然掩唇轻笑,眉目如画,活色生香。
[兰登:Judge,作为朋友我还是劝你放弃沈,不要在他身上多费工夫,他是个已婚男人,并且是个很爱老婆的已婚男人!]
[兰登:昨天晚上我带他去拍卖会,他给他妻子买了好多礼物,看起来应该不是你能拆散的。]
[兰登:不过为了替你报仇,我劝说他拍下了你的油画,过几天你就能有一大笔收入进账,相信我,不会有一个男人比金钱更可靠,除我之外。]
那可真是太可靠了。
兰登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小天才,居然能想到这种绝妙的主意。
劝说沈宴笙买下她学生时代的画作,并且远渡重洋带回北城,重新送到自己手上。
并且花的还是夫妻共同财产,要被拍卖会扣下一大笔手续费。
余烬真的会谢。
她唇角弯弯,有条不紊地打下一行信息:[感谢你带给我的坏消息,我因此深受打击,灵感枯竭,一个字的剧本也写不出来。]
[如果错过NF年度计划,还请你谅解一个失恋女人的痛苦。]
收到回复的兰登哀嚎出声,眼含幽怨地隔着香槟塔,望向游刃有余穿梭在宴会厅的矜贵身影。
女士们拿着酒杯跃跃欲试,眼里除了他以外容不下别人。
沈宴笙喝了酒,俊朗的面容棱角分明,桃花眼狭长笑意温润,肤色白得犹如瓷器,却并不会使人觉得阴柔。
他举止从容,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与疏离,不会与谁过分亲近。
好吧。
兰登心想,我勉强承认,这个男人是比我多一点儿魅力,但也就一点儿而已。
“米娅。”他侧头问自己的秘书,“虽然这很不道德,但你说如果我把沈的房号透露给Judge的话,她会因此改变主意,按时交上剧本吗?”
“我想很难。”
性感迷人的女人摇摇手指,略带遗憾地说:“Judge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不会为别人改变决定。”
“况且您不是还有备选方案吗?”
精明的商人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但在兰登心里,那些备选方案都不够完美,他还是最属意开始的那条。
如果Judge不肯交剧本的话,他只能亲自去北城催稿了。
剧本围读接近尾声。
贺星回全程瞪了凌蓁蓁好几眼,可她注意力全在余烬身上,竟然一点儿都没发现,那眼神别提有多专注了。
人物理解成这个鸟样,他很怀疑到时候能演出个什么东西。
还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余烬走出剧院时,天已经黑了。
“烬姐!”
凌鹤羽站在门口,看见她时眼前一亮,不管多少次都觉得惊艳,“云葳他们先去滨港了,我过来接你,要不要陪你吃点儿东西?”
“正好凌小姐也在呢,不如我们一起?”
余烬披着西装外套,抬手拢了拢头发,眼波流转,顾盼生姿。
“我姐?”凌鹤羽这才看到她身后还站了一个人,不情不愿地回答,“也行吧,一起就一起。”
什么意思?
凌蓁蓁难以置信,她早就觉得弟弟胳膊肘向外拐,现在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那副点头哈腰的模样,心里除了余烬还剩下谁?
她忍了忍才没当场发火,“我晚上减肥,就不吃饭了,你们去吧。”
凌鹤羽没多想,不明所以地问:“为什么要减肥啊?我看你就是矫情。”
“烬姐跟我们在一起就从来不提减肥的事。”
“蓁蓁是演员嘛。”方琼赶紧出来打圆场,“镜头容易把人显胖,所以演员对身材要求更高,蓁蓁注重身材管理是敬业的表现。”
“可她也没烬姐身材好啊。”
凌鹤羽有口无心,他跟凌蓁蓁是双胞胎,平时在家里就是这么说话的,对她满身的公主病更是习以为常。
但他刚刚的话正戳在伤口上,凌蓁蓁连场面话都不想说就走了。
余烬看她走到车边,狠狠摔上车门,显然是被缺心眼的弟弟气得不轻。
偏偏凌鹤羽还没觉得有什么,“烬姐,她一直都是这么难以理喻,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咱们玩咱们的。”
“放心吧。”
余烬笑了笑,语气轻快,“我们关系这么好,我怎么会跟你姐姐计较?”
云葳一群人等在滨港赛道,他们前几天跟另一帮二世祖们起冲突,双方约在今晚比试,还邀请了很多人围观,哪边输掉以后不仅没法再进赛道,还得沦为北城里的笑柄。
开赛前半小时,一辆迈巴赫姗姗来迟。
余烬从车上下来。
众星拱月似的,云葳几人围上去打招呼,搞得好像明星见面会一样,比小女生追星还疯狂。
她神态清冷,嫌弃地摆摆手,“都别挡道,我去换个衣服。”
邵为跟闻渔恰好有空,过来凑个热闹。
“卧槽!”
他眼尖,用力拍拍身边的胳膊,“你快看,那不是祸水吗!”
赛车场灯火通明。
身着黑色赛车服的余烬靠在车边,长腿细腰,又野又欲,浑身透着一股子招人劲儿,孔雀蓝色帕加尼在她身旁沦为点缀,再华丽的车型也压制不住她的气场。
引擎声轰鸣,两个弯道就甩了身后几辆车一大截,轮胎跟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
邵为看得心潮澎湃,激动的拍下来发到群里。
“有福同享,有难退群”
邵为:@沈宴笙(陪老婆版)你老婆车技这么好,你私底下教的?
沈宴笙(陪老婆版):我不教这种车技。
他才出来两天而已,有人就玩得这么野了?
凌鹤羽这群人喝酒很没品,喜欢混着来,洋酒喝完上啤酒,啤酒喝完还得再来点儿别的。
余烬来之前他们就喝了不少,现在酒量最差的几个女孩已经东倒西歪了。
茹茹靠在凌鹤羽身上,醉醺醺地胡乱说话。
凌鹤羽玩性大,喜欢来第二场,闹着要把喝醉的送走,去酒店开个套房喊新人续一场。
“我姐工作室新签了一批艺人,男的女的都有。”
“有几个长相正经不错。”
“行啊!”有人来劲儿了,“那你多找几个,要干净的。”
“放心吧,签之前都做过体检。”
刚巧原先的DJ下台,换了个唱摇滚的歌手上去,在台上吼到声嘶力竭,五光十色的灯光闪烁,混杂着他们别有意味的调笑,场面跟群魔乱舞差不了。
余烬今天喝的不少,但还没到醉的程度,只是被他们吵得脑仁疼。
她丢下手上的骰盅,拿着一盒万宝路起身,“你们玩着,我出去透个风。”
“需要陪你去吗?”
“不用。”余烬摆摆手,有人跟着她还躲什么清净,“我自己就行。”
酒吧露台在二楼走廊尽头。
余烬拿打火机点烟,贝齿咬开滤嘴里的爆珠,薄荷味清爽醒神。
她眼眸低垂,神态懒倦,喝酒时袖子挽上去一半,一截冷白色小臂露在外面,映着流泻的月光,骨节分明的手腕好像白玉雕琢而成。
烟雾缭绕中眉目妖冶妩媚,又宛如水中月般清冷易碎。
美得非常不真实。
其实余烬很少抽烟,也不太喜欢烟味,只是跟这群纨绔厮混在一起,少不得抽上两根缓解厌烦。
不过她今天不打算多待,抽完这根烟就准备回去了。
露台跟洗手间挨着。
酒吧里撩骚的人很多,尤其是在酒精催动下,一个个蠢蠢欲动,一早就瞄准目标下手,希望找个对象缓解午夜寂寞。
余烬放下烟盒洗手,身后就来了个不开眼的。
那男人似乎喝了不少,胆子也跟着大起来,在一楼瞅准机会跟过来,光是看见那截细腰,心就痒得不行。
一开口原形毕露,连人样都不打算装。
“美女,我给你这个数,陪我一晚怎么样?”
“喝醉了吧?”
余烬没抬头,慢条斯理地在水龙头底下洗手,一根根手指清理得仔细,烦人的苍蝇在她心里远没这件事重要。
被忽视的男人也不生气,反而认为她没有一口回绝,说明自己还有机会。
他笑声猥琐,“对,是喝醉了。”
“咱们找个地方,你陪我醒醒酒,我不就清醒了吗?”
男人仗着自己身材高大,说着就想上前搂住余烬,不管答不答应,能占点儿便宜也是好的。
一声轻笑响起。
余烬回眸盯着他退后了两步,然后猛地一脚往他膝盖窝里踹,力道大得直接让他跪在地上。
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就按着他装满黄汤的脑袋往洗手台上磕。
一下就让他头晕目眩。
醉鬼拼命挣扎,却不知道余烬哪来的力气,那只手冷的像冰一般,他一个成年男人竟然挣脱不开,反被她按在洗手池里,打开水龙头淋水。
余烬手下用力按紧,任凭冷水漫过男人的脸,冷眼看他大口大口呛水。
动静惊动了二楼的服务生跟顾客。
很快一圈人围在洗手间门口,被这骇人的画面震住,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
余烬拽着醉鬼的头发,给了他一个喘气的机会,让他看见镜子里自己涕泗横流的表情,愤怒与恐惧交织在同一张难看的脸上,让那张脸更加丑陋。
与镜子里另一张精致美艳的容颜,形成鲜明对比。
“不是要我给你醒酒吗?”她笑得乖戾,语气温柔,却带着令人脊背发凉的兴奋,“一次不够,我们就再来一次。”
“余…余小姐……”
给余烬送过信的服务生,战战兢兢地说:“我已经叫保安上来了,您要不先松开手?”
他很怀疑,假如自己再不阻止的话,今晚会不会闹出人命。
“你就是个婊子!”
哪知半跪着的男人听见这句话,如梦初醒般破口大骂,“疯女人!贱婊子!倒贴送给我都不愿意玩——”
余烬没耐心听他多说。
没等话说完,就又把人按了下去,难听的脏话瞬间消失,只剩下呛水吐泡泡的声响。
两次之后。
男人终于发现她是真敢弄死自己,夹着尾巴不敢开腔,一张脸憋得面红耳赤。
余烬松开他,走到洗手台另一边,清洗自己碰过脏东西的双手。
疯狂与兴奋尽数收敛,平静的像是无事发生一般。
几乎让人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全是幻觉。
保安们一拥而上把人抬走。
管事的经理小跑过来,赔着小心问她,“您的手没事吧?”
“咱们这儿药跟纱布都有,我找个女孩帮您看看?”
“怎么不找男孩?”
余烬很久没跟人动过手,眼尾上挑透着张扬,她指着旁边呆愣的服务生,嗓音撩人,“我看他就挺不错的。”
“这……这……”
“或者你来也行。”
服务生心跳突然加速,想说他很愿意为余烬服务,却碍于经理的压迫不敢吭声。
经理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心想也就一眨眼功夫,怎么就闹出这种事情,这可是老板交代的重点照顾对象,他有几个胆子敢碰人家的手。
万幸地上躺着的不是余烬,不然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用了。”
余烬止了戏弄人的心思,神色恢复如常。
凌鹤羽跟云葳闻讯带着一帮人赶来。
有人大声吆喝,“人呢?那王八蛋哪去了?”
“敢欺负我烬姐,这辈子活腻歪了可以直说,妈的!搞死他!”
“你还好吗?”云葳关切地看向余烬,自责道,“要是我刚刚坚持陪你上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没什么。”
余烬摇摇头,像是有些后怕一般,实则意犹未尽地摩挲着指节,暗自后悔刚才下手太轻,都没见血。
“我明天还有工作,拿完东西就先回去了。”
“那我送你。”
“你今天也喝了酒,我还想活多两天。”
经理跟着点头,“酒后开车多不安全,云少您放心,我们周总的司机正侯着呢。”
“保证把余小姐安全送回家。”
三月天还很冷,余烬的车太贵,保安在车前拉的有警戒线。
经理亲自把她送出门外,有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可这人却不是什么周总的司机。
“夫人。”邱助理冲她点了点头,恭敬地拉开车门,“沈总让我送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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