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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病结局+番外小说

耿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董先生道:“给日本人当差不易,这其实还在其次。吴老爷可曾想过,日本人现在是嚣张不可一世,但难保永远如此。有朝一日他们滚回东洋老家去,顶着一个汉奸的骂名,吴老爷,你将何以自处?”“唉……”吴翰章叹了口长气,道:“我知道自己的名字早就上了义勇军的除奸名单,也知道老百姓们背后都咬牙切齿地骂我,可……我是上了贼船下不来啊!”“只要真心想下,没有下不来的道理。”“怎么下?”“走着前路思后路!”“怎么讲?”“对抗联义勇军也好,对老百姓也好,只要瞒哄住日本人,能抬手就抬手,得放过就放过。如此一来,抗联和义勇军知道你不愿与他们为敌,必然不希望你这棵可歇凉的大树倒台,在你管辖的地面上活动时也会讲求策略,让你在日本人面前能交待过去。放心吧,真到了秋后算...

主角:淑贞喜旺   更新:2025-02-09 18: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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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淑贞喜旺的其他类型小说《讲病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耿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董先生道:“给日本人当差不易,这其实还在其次。吴老爷可曾想过,日本人现在是嚣张不可一世,但难保永远如此。有朝一日他们滚回东洋老家去,顶着一个汉奸的骂名,吴老爷,你将何以自处?”“唉……”吴翰章叹了口长气,道:“我知道自己的名字早就上了义勇军的除奸名单,也知道老百姓们背后都咬牙切齿地骂我,可……我是上了贼船下不来啊!”“只要真心想下,没有下不来的道理。”“怎么下?”“走着前路思后路!”“怎么讲?”“对抗联义勇军也好,对老百姓也好,只要瞒哄住日本人,能抬手就抬手,得放过就放过。如此一来,抗联和义勇军知道你不愿与他们为敌,必然不希望你这棵可歇凉的大树倒台,在你管辖的地面上活动时也会讲求策略,让你在日本人面前能交待过去。放心吧,真到了秋后算...

《讲病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董先生道:“给日本人当差不易,这其实还在其次。吴老爷可曾想过,日本人现在是嚣张不可一世,但难保永远如此。有朝一日他们滚回东洋老家去,顶着一个汉奸的骂名,吴老爷,你将何以自处?”

“唉……”吴翰章叹了口长气,道:“我知道自己的名字早就上了义勇军的除奸名单,也知道老百姓们背后都咬牙切齿地骂我,可……我是上了贼船下不来啊!”

“只要真心想下,没有下不来的道理。”

“怎么下?”

“走着前路思后路!”

“怎么讲?”

“对抗联义勇军也好,对老百姓也好,只要瞒哄住日本人,能抬手就抬手,得放过就放过。如此一来,抗联和义勇军知道你不愿与他们为敌,必然不希望你这棵可歇凉的大树倒台,在你管辖的地面上活动时也会讲求策略,让你在日本人面前能交待过去。放心吧,真到了秋后算帐那一天,同胞们会记住你的过,也会记住你的好的。”

吴翰章默然良久,道:“先生所言不失为一条明路,翰章受教了。”先生道:“你果真能照我说的实行,身家性命可保,良心得安,自然不复有失眠之苦了!”



四月里南方早己花红柳绿,北国才刚刚冰消雪融。

这天是董先生请客的日子。起床后他扔去厚厚的黑棉祆,换上了淑贞新缝制的夹衣,顿觉体健身轻,胳膊腿儿利索了不少。吃过早饭先生吩咐淑贞洗菜炖肉,自己和喜旺擦桌打酒,打扫庭院,只等贵客临门。

正午时分客人悉数到齐,便在院中央的大槐树下摆开席面,推郑连长坐了首席,以下董先生、沈大夫、哑吧依次就座。

郑连长首先站起祝酒:“各位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多余的感谢话就不说了,如今我伤愈归队,一定与战友多杀鬼子,早日把日本人赶出中国去!”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人轰然喝彩,一同陪饮了一杯。沈大夫酒量不宏,酒一入肚面皮便红涨上来,慨然道:“我们几个老家
喝得酩酊大醉,醉倒即睡,睡醒再喝。到第三天夜半,先生突然醒来,披衣来到门外,遥望满天星斗,叹息一声:“就这样办了。”

天亮后沈大夫来探看先生,董先生请他坐下,如实述说了妻子与长工偷情的家丑。沈大夫怒道:“这样的女人还能留着吗?您何必自己烦恼成这样,回去一封休书就把那个烂货打发了。”先生道:“我起初也是愤恨难平,但现在我想明白了,我整日与人讲天理人情,其实自己家便有不合人情处。我一个年近六旬的糟老头子,占着一个年轻轻的女子,本就不相匹配。我又经常在外讲病,把她扔在家里和一个单身长工相伴,出来进去耳鬓厮磨,日久生情也是难免。我想清楚了,与其休了她三个人难堪,不如成全她两个让我一个人烦恼算了!”沈大夫听得愣住了,良久搓手嗟叹道:“先生胸襟,实在非常人可比。”先生摇摇头道:“这几天我实际上是一直在给自己讲病。给别人讲病都容易,轮到给自己讲病,才是最难最难的啊!”

先生回到家后,举止言谈仍与平日一样。几天后他将淑贞和喜旺叫到身前,道:“我素有四海云游之志,一为讲病救人,二来人活一世多些阅历见识。只是眼下世道兵荒马乱,一旦出去能不能囫囵回来还真不好说。这样吧,以三年为限,我若平安归来什么都不用说,若是回不来,你两个就搭伙过日子吧,房子田产都给你们。”

聪敏的淑贞恍惚觉出了先生话中之意,一拉喜旺衣襟,两人双双跪在了先生面前。淑贞哽咽道:“先生,您这么大年纪了,外面风餐露宿的,身体怎么吃得消?您留在家里,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先生搀起他们道:“我主意己定,不要再说了。”

两日后先生最后望一眼灰瓦白墙的老宅,挥别含泪相送的淑贞喜旺,拉着一头黑驴踏上了旅途。



此后江南江北的人再未见过先生。有去山东老家探亲的,听当地人说曾有一位瘦小精干的老者去过他们那里,只凭聊天就能为人疗病去灾,只是不知名姓。还有去平津一带做买卖的

先生追问一句:“想必儿媳有什么说道了?”老太太略顿一顿:“也还过得去。”先生道:“那就是既有好处又有坏处了。她都有哪些好处,您能不能给我仔细摆摆?”老太太抬手理理鬓梢,沉吟道:“好处是有,只是一时还真想不周全。”先生含笑起身:“我这人讲病,专喜听人的好处,您一时想不周全不要紧,只管慢慢想,下午我再来听。”

先生出了屋子,叫马老大将媳妇唤来。

先生望着女人道:“大嫂子可愿老太太尽快康复?”女人嗔笑道:“瞧先生问的,那是当然。”先生道:“既然这样,你就照我吩咐的做。刚才我听老太太的话音儿,你们婆媳间似乎并不十分和睦。等会儿吃过午饭你就跟我到老太太屋里,跪下陈说自己以往做的不合孝道之处,然后诚心悔过。怎么样啊?”见女人神态扭捏,先生耐心开导道:“你按我说的做了,我讲病才有效用。老太太的病若果真好了,她会从此疼你怜你,丈夫会爱你敬你,一家子和和美美,不好吗?”女人低眉想想,又抬眼望望丈夫,方点头应允了。

下午先生再次走进西屋,问道:“老姐姐,说吧,您都想到了儿媳的哪些好处?”听老人慢慢讲了儿媳往日的一些孝行,先生道:“您提的都是些远的,咱们只说近的。您一病这半年,梳头送饭,端屎端尿,哪一样不是儿媳操持?少干一桩您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舒舒服服躺在炕上。”见老太太点头,先生道:“您儿媳就在门外,有话要对她婆婆说。”向外面叫了一声:“大嫂子,请进来吧!”

女人立在门外,将先生和婆婆的话一字不漏听在耳里,听他们一叠声地赞颂自己,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惭愧。待闻到先生召唤,一头撞进门来,跪在炕前声泪俱下地忏悔自己的种种不是,乞求婆婆原谅。老太太也是老泪纵横,连说:“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以前我也有做得不到的地方。”先生一旁笑道:“这就好,纵有无边罪过,一悔便消,以后婆慈媳孝,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女人去后,先生重新落座道:“老姐姐,其实
这以后,每隔两天董先生便拎上些鸡汤猪蹄的吃食,送到哑巴家给郑连长滋补身体。看着郑连长狼吞虎咽地吃完,董先生便会好奇地打问起抗联的一些人和事。听说抗联战士趴雪窝子,吃野菜啃树皮地跟鬼子苦斗,先生常常感动得热泪盈眶,叹息道:“有你们这些血性汉子在,中国就不会亡啊。”

在一次闲谈中,说到汉奸二鬼子助纣为虐的可恨,先生便提说起了数天前吴翰章曾托人请他讲病。郑连长思谋片刻,道:“先生,这可是个难得的瓦解敌人的机会啊!”先生不解:“机会?”

“对,是机会。”郑连长娓娓道来,“鬼子在江北几个县没有多少驻军,全靠几支伪军武装撑持着,姓吴的保安队就是其中力量最大的一支。先生可趁着给吴翰章讲病的机会,劝说他不要跟着日本人把坏事做绝,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他若能听进去一句半句,那可对江北的抗战大大有利啊!”

先生点头道:“明白了。您放心吧,冲锋陷阵的事我做不来,这劝化人心的活儿最在行不过。”



董先生由马老大引着,走进了吴家阴森阔大的宅院。

吴翰章己在厅前等候,见先生迈入月门拱手笑道:“早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仙风道骨气宇不凡!”先生沉着面孔道:“哪有什么风啊骨的,不过一个糟老头子罢了。”

吴翰章吩咐下人带马老大到厢房安歇,自己将董先生让进客厅。

踏入厅堂,首先映入先生眼中的是正中壁上的一幅春江闲钓图,左右配联曰:有闲真富贵,无事小神仙。见先生抬头细赏,吴翰章道:“见笑,不过附庸风雅罢了。”

宾主落座,吴翰章道:“吴某幼时攻读孔孟,青年游历西洋,也并非见识浅薄之辈,知道无论西医中医,治病疗伤都需倚仗汤药针剂,而先生诊病,却只凭一张利口,不知是何医理呀?”

董先生听他话语分明有考较自己之意,呷了一口茶水正容说道:“人之患病,看着似乎都是身病,但追根溯源其实很多乃是心病——暴怒伤



董先生赶到马老大家时天己傍黑。马老大吵吵嚷嚷地迎出来,从骡背上搀下冻成一团的先生,边用力帮他拍雪边道:“哪想到雪下得这大,兵荒马乱的又不太平,着实劳乏先生了。”接着又吆喝牵骡子的兄弟:“二小,拴好牲口往东屋炕里再填几把柴禾,让先生好好暖暖身子。”

先生拥着大被坐在滚烫的热炕上,一个时辰才缓过气来。马老大招呼老婆上酒上菜,自己陪着客人边吃边聊。

几盅烧锅下肚马老大出来解手,经过灶台被老婆叫住。老婆眼角斜了斜里屋:“那老头儿瘦瘦小小鸡仔一样,真有那么大能耐?”男人斥道:“你妇道人家懂个啥?人不可貌相,南边几个县的人都把这老爷子当神仙一般敬呢!”

女人听了依旧半信半疑。瞧瞧缸里水已见底,正待唤小叔子去井台上担些来,男人从里屋探出头来:“进来,先生有话问你。”

甫一进门,女人便迎上两束直直射来的目光,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心道:“这小老头儿,吃饱了饭眼睛竟变得这样毒!”

先生和颜悦色地问道:“大嫂子,老太太一向都是你侍候的吧?”女人点头称是。接着先生便详细问起老太太的日常起居,以及这次何时患病,病状如何等等,女人一一如实作答。末了先生伸了个懒腰,道:“就这样吧,明早再去见老太太。”

大雪又纷纷扬扬下了一夜,次日天明方才见晴。马老大和二小起床后挥锹扬铲一起动手,在院子里开辟出几条人畜行走的通道。

循着通道董先生由马老大引着,迈进了马老太太的西屋。马老大禀道:“娘,先生来了。”歪在炕上的老人忙挣扎着起身招呼。先生抢上几步扶住:“老姐姐,躺下躺下。”

马老大安顿先生坐好。先生摆摆手,马老大退了出去。

先生与老太太聊过几句家常,问道:“老姐姐日子可过得痛快?”

“马马虎虎。”

“儿子儿媳可还孝顺?”

“儿子倒没什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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