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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蟞群突然开始叠罗汉，组成五十年前的师父模样。
假师父开口竟是师娘的声音：“好徒弟，接着唱呀…” 陈平安撕碎合同塞进嘴里，纸片上的血印辣得他涕泪横流。
冰窖开始坍塌。
张守仁用菌丝缠住众人往外拽，陈平安却奔向师娘冰棺。
棺底有个暗格，里面躺着锈迹斑斑的唢呐。当他吹响破音时，所有尸蟞爆炸成血雾。
老李头在血雾里狂舞，露出后背的条形码纹身。陈平安终于看清编码 ——20031115，
正是德灵社被封杀的日子。
张守仁的菌丝突然开花，花粉迷晕了追来的尸蟞王。
众人爬出地洞时，圆月正好裂成两半。陈平安的铜牌彻底融化，在掌心烫出麒麟烙印。
张守仁的断腿长全了，但皮肤下有什么在蠕动。老李头蜷缩着啃合同碎片，嘟囔着 “版权费”。
三里外的百货大楼传来鼓点。八百个丧尸在楼顶跳芭蕾，动作整齐得像提线木偶。
陈平安摸到唢呐上的刻字：“活人学不会的段子，死人记得门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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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货商场的玻璃幕墙炸了。
八百个跳芭蕾的丧尸天女散花，有个穿天鹅裙的精准砸中老李头的铁锅。
“这谢幕够刺激！” 陈平安拽着老李头滚进下水道。
张守仁的菌丝腿突然疯长，缠住三个空中飞尸。菌花喷出黄色孢子，丧尸们瞬间化成脓水。
下水道里飘着油墨香。陈平安的麒麟烙印开始发烫，血珠滴在污水里凝成箭头。
老李头突然狗刨式往前冲：“版权费！我的版权费！”
二十米外的铁栅栏后堆着金条，金砖上印着德灵社火漆。
张守仁的菌丝绞碎栅栏，脓液腐蚀黄金发出屁响。
陈平安突然发现金条在融化，露出里面的人皮卷轴。
“活人卖艺，死人收钱。”
老李头扑向卷轴，左脸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