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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我只是一个凡人全文免费

群山笑我 著

玄幻奇幻连载

高石青望着逐渐恢复生机的药田,脸色变得愈发煞白。“四师兄,药田活了啊。”说话的是一旁的女修士,她看起来对赌局十分感兴趣,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女修士的话把其他人的注意力从药田拉到了高石青身上。范冲几大步到了高石青面前,用手指指陆行舟,道:“师弟,履行你的承诺吧。”高石青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嘴唇颤抖着,欲言又止。“大师兄,算了吧,四师弟这么多年纪,真要他向一个后辈下跪吗?”贺天方不想让高石青太难看,赶忙打圆场,“要不换个条件吧。”高石青的身体顿时松弛下来。“是不大合适啊,但是换什么条件好呢?”范冲捏着下巴故作思考状,“要不师弟你把你的宝贝焰青灯送给行舟吧。”高石青一听‘焰青灯’三个字,身体颤了一下,“大师兄,没想到你一直在我宝贝的...

主角:范冲沈绿芜   更新:2025-01-27 17: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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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范冲沈绿芜的玄幻奇幻小说《玄幻:我只是一个凡人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群山笑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石青望着逐渐恢复生机的药田,脸色变得愈发煞白。“四师兄,药田活了啊。”说话的是一旁的女修士,她看起来对赌局十分感兴趣,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女修士的话把其他人的注意力从药田拉到了高石青身上。范冲几大步到了高石青面前,用手指指陆行舟,道:“师弟,履行你的承诺吧。”高石青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嘴唇颤抖着,欲言又止。“大师兄,算了吧,四师弟这么多年纪,真要他向一个后辈下跪吗?”贺天方不想让高石青太难看,赶忙打圆场,“要不换个条件吧。”高石青的身体顿时松弛下来。“是不大合适啊,但是换什么条件好呢?”范冲捏着下巴故作思考状,“要不师弟你把你的宝贝焰青灯送给行舟吧。”高石青一听‘焰青灯’三个字,身体颤了一下,“大师兄,没想到你一直在我宝贝的...

《玄幻:我只是一个凡人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高石青望着逐渐恢复生机的药田,脸色变得愈发煞白。

“四师兄,药田活了啊。”说话的是一旁的女修士,她看起来对赌局十分感兴趣,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女修士的话把其他人的注意力从药田拉到了高石青身上。

范冲几大步到了高石青面前,用手指指陆行舟,道:“师弟,履行你的承诺吧。”

高石青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嘴唇颤抖着,欲言又止。

“大师兄,算了吧,四师弟这么多年纪,真要他向一个后辈下跪吗?”贺天方不想让高石青太难看,赶忙打圆场,“要不换个条件吧。”

高石青的身体顿时松弛下来。

“是不大合适啊,但是换什么条件好呢?”范冲捏着下巴故作思考状,“要不师弟你把你的宝贝焰青灯送给行舟吧。”

高石青一听‘焰青灯’三个字,身体颤了一下,“大师兄,没想到你一直在我宝贝的主意。”

范冲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道:“师弟何出此言?我只是让你送给行舟,又不是给我。”

高石青眼里冒着火,道:“焰青灯给了一个凡人,能有什么用?”

范冲笑道:“至少能换些钱吧。”

女修士附和道:“大师兄言之有理啊,送焰青灯与下跪相比,还是送焰青灯更合适一点,即奖励了这位小兄弟,四师哥也不用丢面子。掌门师兄你说呢?”

贺天方摇了摇头,对高石青道:“四师弟啊,你就把焰青灯送给这位小兄弟吧,人而无信,不知其可啊。”

高石青绝望了,恨恨地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抛给陆行舟,口中道:“拿着。”

陆行舟双手稳稳地接住,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小油灯,好似青铜材质,但摸起来温温的,不似金属那般冰凉。

“在你手里也就是个废物,你能把灯点着吗?”高石青望着陆行舟把玩焰青灯,酸溜溜地说道。

焰青灯没有灯芯,也没有灯油,看来寻常的办法是无法让它点燃的。

陆行舟觉得点不点燃的无所谓,当成一个玩具也不错。至少能气一气高石青。

药田已经复苏,陆行舟算是完成任务了,范冲也不想留他在这里跟高石青针尖对麦芒,便带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府苑里。

两人刚刚从天上下降到院子里,正好江月落从练功室里出来,一见两人,立马跑归来,嚷嚷道:“师父,你带行舟去哪儿了?是不是下山去吃好吃的了?都不给我带回来一点的。”

“你就知道吃。”范冲一甩手,对陆行舟道,“行舟,你跟她说刚才的事,我还要过去一趟。”

说罢,范冲纵身跃上天空中,踏上一片云,向药田方向疾驰而去。

“行舟,快说,你跟师父吃什么了?”江月落拉了一下正在举目仰望的陆行舟。

“没吃。”陆行舟晃了晃手中的焰青灯,“就得到了这个。”

“什么啊,一盏破灯。”江月落拿过焰青灯,上下打量着,“没灯芯没灯油,这干嘛用的?”

“我也不清楚,但那个高石青把它当成宝一样。”

“高师叔!”江月落惊讶不已,“他那种小气鬼,居然肯送东西给你。”

“不是送,是范叔跟他打赌,赢来的。”陆行舟随即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江月落说了一遍。

“这么好玩的事情,你们居然不带上我?”江月落一脸不高兴。

“范叔把我带过去的时候,我也是一无所知。”陆行舟道,“不说这些,不如我们来研究研究怎么点燃这盏灯吧。”

江月落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到焰青灯上,两人开始琢磨如何点燃焰青灯。

焰青灯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点燃的,两人实验了很多办法,甚至弄来了灯油灯芯放置其中,还是不能燃起火焰。

折腾了许久,依旧没什么结果,江月落失去了兴趣,回到练功房继续修炼去了。

陆行舟只能把焰青灯带回房间里,观察了许久,始终没明白这玩意到底怎么用。它肯定不是废物,否则高石青拿出来的时候也不会肉痛了。

陆行舟也是个倔脾气,明明没有任何头绪,却依旧不放弃,仔细研究揣摩着。

一直到大半夜,陆行舟被弄得头晕眼花,疲惫不堪,眼前的焰青灯看着都有无数重影了,不禁感慨地吟诗一句:“残灯无焰影幢幢,此夕闻君谪九江,哎。”

忽然之间,陆行舟又感觉自己进入了浩瀚星辰之中,此刻,他只当是头晕脑胀出现了幻象,便将焰青灯放在桌上,自己回到床上睡下。

一闭眼,他就真的睡着了。

桌上的焰青灯,忽然亮了,燃起青色的火焰,光亮虽然微弱,却极为稳定,即使有微风吹过,火焰却纹丝不动。

此时的陆行舟却在呼呼大睡,根本看不到焰青灯的变化。

夜色渐深,一阵寒风夹带着细雨推开窗户,吹进了房里,但却被焰青灯的火焰形成的一道热浪阻拦,无法吹到陆行舟身上。

突然,从窗口跳进来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进入房中,眼神锐利地观察了一边房中,见到躺在床上的陆行舟,略略松了口气。

忽然,来人发现,焰青灯的火焰形成了一道光幕,将陆行舟的身体完全护住,不由得大吃一惊,“法宝护主!怎么可能?焰青灯怎么可能认一个凡人为主?”

迟疑了一会儿,来人下定了决心,小心地走到焰青灯跟前,伸手要去拿起焰青灯。

焰青灯的火焰突然暴涨,变得有之前数倍之大,一下子烫到了来人的手。

来人吃痛,闪电般抽回手。

焰青灯青色火焰中,飞出了一只火鸟,朝着来人冲了过来,那人大惊失色,急忙一个转身,飞身跳出窗外,可惜慢了一点,火鸟冲到了来人身上,烧着了他的屁股。

来人闷哼了一声,强忍着剧痛,带着一屁股火,跳出了范冲的府苑。

整个院子瞬间恢复了平静,没有一个人被惊醒。

第二日清晨,睡足了的陆行舟睁开眼,伸了个懒腰,翻身起床,入眼处便是那盏点着了的焰青灯,青色的小火焰在白天依然十分耀眼。


他徒步走在一望无际的荒漠里,毒辣的阳光,几乎要把他晒干,漫天飞舞的细沙,不时飘进他的嘴巴和鼻孔里,周围看不到一点人影,他的内心无比绝望。

终于,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仰面摔倒在地,强烈的阳光,让他的眼睛无法睁开。

模糊间,他看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为他挡住了阳光。

“你得救了。”高大的身影说话时,举起两只手拍了起来,‘砰砰砰,砰砰砰’。

拍手怎么会是这种声音?

他正感觉奇怪的时候,又听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陆行舟,快出来!”

陆行舟被吵醒了,睁眼一看,自己正靠在一张椅子上。刚刚不过打了个盹,就做梦了。

这个梦并不完全是个梦,很大部分是过去的记忆。

半年前,陆行舟与同伴爬山的时候,被一阵怪风带到这个世界,在渺无人烟的荒漠,苦苦走了一天,几乎要葬身其中,幸好被一位修真者救起。

这个世界最神奇的地方,就是有一批能飞天遁地,呼风唤雨的修真者,他们大多居住在人迹罕至的偏僻深山里。

凤鸣山就是这样一座居住着许多修真者的高山,那位叫范冲的修真者救起陆行舟后,把他带到了山上。遗憾的是,陆行舟没有修行资质,无法成为修真者。但范冲并没有把他赶走,而是留下来,帮忙看管山中的一片药草田。

敲门的女孩叫江月落,是范冲最小的徒弟,也是唯一一个女徒弟。江月落年龄不大,天真且任性,与其他年轻弟子经常闹矛盾,不太讨喜。但她却跟陆行舟很聊得来,两人的关系相当好。

“陆行舟,出大事啦!”江月落的‘啦’字拖了好长的音。

“来了来了。”陆行舟从椅子上起来,拉开房门。

江月落从陆行舟身边挤过去,坐在椅子上,两只脚跺着地面,嚷嚷道:“气死了,气死了。”

“谁气你了?”

“就那个伍夏剑,他居然骂我。”

“伍夏剑?他不是打不过你吗?竟然敢骂你。”

“就是啊,现在他越来越嚣张了。”

“他骂你什么了,让你这么生气?”

“他骂我说,你再打我,我就找我师姐去。”

陆行舟哭笑不得,“他这,也不算骂你吧。”

“怎么不算?”江月落气呼呼地道,“以前我揍他的时候,他只会哭着求饶的,根本不会顶撞我的。”

“兴许是你这次打他打得太狠了。”

“这次确实是我没收住力。”江月落叹了一声,“修为刚进阶,还不大熟悉力道。”

陆行舟摇了摇头,问道:“伍夏剑真的去找他师姐了?”

“去找了。”江月落垂头丧气地道,“他师姐已经给我下了战书,今晚就要和我一决高下。”

“你打不过他师姐?”

“伍夏剑请来的这位师姐是沈绿芜。”江月落道,“沈绿芜修为只强我一点,但是她的青锋剑法已经练得炉火纯青,而我才刚练没多久,怎么是她的对手?这次我要倒霉了。”

“你不接沈绿芜的战书,行不行?”

“不行,那岂不是说,我江月落怕了?”

“那就去应战,输了便输了。”

“输了的话,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去欺负伍夏剑啊。”江月落‘哇哇’地假哭起来。

陆行舟总算是明白过来,江月落其实已经下定决心接下沈绿芜的战书了,只是心里发慌,跑这里来求安慰来了。

于是,陆行舟便搬来一掌凳子,坐在江月落对面,拍拍她的肩膀,鼓励道:“不用怕,输了这次,下次赢回来便是。送你一句诗:江东弟子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话音刚落,陆行舟突然感觉整个世界变得极为渺小起来,眼前一片星辰大海,宇宙的规则化为无数细小文字,在周围漂浮。他轻轻点了其中一条文字,顿时文字化为星光,在眼前闪耀。

陆行舟用力闭了一眼眼睛,在睁开时,眼前恢复了清明。

“不能再熬夜看书了,都出现幻觉了。”陆行舟拍拍额头。

忽然间,他发现江月落也在恍惚中,两眼无神,痴痴傻傻的样子。

“月落,月落。”陆行舟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好几下。

江月落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看了一眼陆行舟,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飞奔出门外。

“又发什么疯?”陆行舟赶忙跟了出去。

门外一块空地上,江月落手里拿着一棍不知从哪里捡起了一根棍子,正在上下挥舞着。

陆仁义没修炼过,但也能看出来,江月落在练习一种高深的剑法,大概就是她所说的青锋剑法。

一套剑法练完,江月落收势静气,随后突然发出一阵大笑。

“月落,你还好吧。”陆行舟真怕她是承受不住压力,精神崩溃。

江月落将手中的木棍一扔,跑到陆行舟面前,兴奋地道:“行舟,我有胜算了。刚刚听到你一席话,竟令我灵光一现,悟出了青锋剑法的奥妙,如今我对剑法的掌握程度绝对不在沈绿芜之下。”

陆行舟也替她高兴,“月落,今晚的决斗,有信心了吧。”

“有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江月落哈哈大笑着,转身一纵,便越出好远的距离,只用了几大步就离开了药草园。

江月落一直都是这个性子,一声不吭地过来,又莫名其妙地离开,陆行舟早就习惯了。

眼看天色已晚,不知道江月落和沈绿芜的比武几时开始,何时结束。陆行舟有些担心江月落打输了,到时候肯定跑到这里来哭鼻子。

陆行舟长叹一声,望着眼前的大片药草,普遍的长势不好,心中愁闷,不由得脱口而出一句诗:“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这句诗刚念完,陆行舟又感到一阵恍惚,出现了跟刚才一样的场景,星辰大海之间,无数文字在眼前漂浮,点开其中一条之后,他就恢复了清醒。

“晚上一定要早睡。”陆行舟揉了揉太阳穴。

一阵山风吹过来,夹带着一丝细雨,落在陆行舟的脸上,冰凉冰凉的。

“要下雨了吗?”陆行舟看了一眼天空,不见星辰和月亮。

看架势真的要下雨,陆行舟赶紧回到屋里,把门窗关好。

‘淅淅沥沥’,大雨从空中落下,打在墙壁上,门窗上,和屋外的土壤上,噼啪作响。


白胖男子在师兄弟面前丢了面子,勃然大怒,挥出一掌,朝着陆行舟打了过去。

“高石青,你想干什么?”范冲挡在陆行舟面前,怒视对方。

“大师兄,你居然为了一介凡人要跟我翻脸。”高石青毫不示弱,直视着范冲。

“好了好了,都什么时候,还搞内讧。”说话的是一个宽面长须的男子,其气势明显在其他四人之上。

高石青听到之后,虽然愤愤不平,却还是往后退了一步。

宽面长须男子又对范冲道:“大师兄,让我来跟他说说。”

范冲点点头,让开到一边。

宽面长须男子上前一步,和颜悦色地对陆行舟道:“小兄弟,我叫贺天方,是凤鸣山的掌门,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陆行舟心里有气,丝毫不给掌门的面子,口气依旧很硬,“掌门,你是否可以告诉我,是谁折断了小紫草?”

“小子,你太嚣张了,连掌门也不放在眼里。”高石青怒斥道。

“师弟,你先别说话。”贺天方倒霉怎么生气,依然笑容可掬,对陆仁义道,“这个,是一名看守的弟子,以为是一根杂草,就想把它拔了,岂止这紫草非同一般,他费劲力气,也仅仅是折断而已。他也不曾想到,折断此草之后,居然整片药田都枯萎了。”

“范叔,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拔小紫草吗?”陆行舟听完贺天方的话,怒气冲冲,扯住范冲的衣袖,“你怎么能言而无信?”

范冲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道:“行舟,我,我,我就是忘了跟他们交待了。”

陆行舟心灰意冷地道:“你把我带过来干什么,让我看看药田里的惨状吗?”

范冲道:“药田的药草之所以枯萎,正是在小紫草被折断之后,我们猜测,此草非同寻常,很可能是它控制了整片药田的生机,如果它能复活,药田也就复活了。”

“范叔,你是觉得我能让它复活?”

“是啊。”

陆行舟扫了一眼周围诸位修真者,说道:“你们个个都是修为高深的修真者,法力无边,连你们都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范冲唉声叹气地道:“行舟啊,我们正因为毫无对策,才找你来,你终日与这些药草打交道,或许能有什么办法。”

陆行舟不再言语,蹲下身,轻轻地将小紫草扶正。

“三位师兄,他一个凡人又能做什么?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高石青有些不耐烦了。

贺天方微微皱眉,问范冲道:“大师兄,我看他也做不了什么,还是把他带回去吧,我们想想别的办法。”

“这不是没有办法吗?”范冲望着陆行舟,道,“行舟天天与这紫草接触,或许就有修复之法。”

高石青冷哼一声道:“若是我们修真者都救活不了的东西,他一个人凡人能救活?真是可笑。”

范冲大怒道:“高石青,若是行舟救活了药田,你又待如何?”

高石青道:“若是他真的救活了,我就跪在他面前磕三个响头,唤他一声高人。”

“四师兄,你是认真的?”五人中唯一的女修士开口道。

“当然,我言出必行。”高石青恶狠狠地道,“不过,若是这小子救不活,我就要把他赶出凤鸣山。”

范冲犹豫了许久后,紧握了一下拳头,道:“好,就依你所说。”

五人的注意力随即转向陆行舟身上。

“行舟啊,你可有办法?”范冲忧心忡忡地问。

“范叔,你安静点,不要打扰我。”陆行舟的手一直握住小紫草。

“你这是在做什么?”

“祈祷上苍。”

范冲苦笑道:“若是有用,我们早祈祷了。”

高石青得意地道:“大师兄,若是再过一刻钟,他还没救活药田,你就要履约,把他驱逐出凤鸣山了。”

范冲板着脸,对高石青道:“你刚刚说了是一刻钟吗?在我这里,至少三天。”

两人说着说着,火气越来越大,看架势,似乎就要动手打起来。

陆行舟没有理会这些杂音,他两手扶住小紫草,两眼微闭,口中祈求一般地念叨:“小紫草,你一定要撑住,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话音刚落,陆行舟顿时又获得了那种身处星辰大海,尽阅天地法则的感觉,点开其中一条法则过后,陆行舟醒了过来。

他感觉有点晕,感觉身体都在摇晃,身体都快站不稳了。看来刚才被范冲带着在天上飞行,造成的后遗症还存在。

“哎呀,行舟,你的紫草真的好了。”范冲嚷嚷了一声。

陆行舟低头一看,他的双手要揉眼睛离开了小紫草,但小紫草并没有因此而栽倒,反而是直挺挺地立在地上。

“真的好了。”陆行舟惊喜不已,“祈祷真的有效果啊。还是我吟的那句诗起了作用?”

已经有三次,吟诗过后,发生了一些奇怪事情,难道吟诗能引起天变?

陆行舟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以前思念家乡时,也常会吟上几句后,却从没有这种变化,这几次大概就是碰巧了。

至于小紫草,想来是它生命力极强,自行修复了。在这个有无数修真者和妖兽的世界里,有这种植物不奇怪。

当然这种事比较罕见,因此贺天方等人见到之后,纷纷称奇。

只有高石青,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高师弟,如何?是不是该履行承诺?”范冲得意洋洋地对高石青道。

“这颗不知等级的杂草活了有什么用?我的条件是药田复活。”高石青绝不甘心认输。

就在这时,小紫草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随着微风,迅速向周围扩散。

五名修士闻到了香气,顿时惊呼道:“好浓郁的灵气。”

陆仁义也感受到香气的不寻常,与前两日下的灵雨味道十分相似,顿时他有了信心,上次靠着一股富含灵气的灵雨让药草进阶,这次通过蕴含灵气的香气,一定能让枯萎的药草重新生长。

果不其然,香气随风飘散到四周,凡是触及到的药草,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恢复生机。

“活了,都活了。”范冲好似癫狂一般,跑到复苏的天骨草旁边,又是蹦跳又是大笑。

贺天方捻着长须,神色颇为激动地道:“如此情形,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真是枉活了这几百年。”

在场只有一人,不仅不高兴,反而是脸色愈发难看。


“点着了。”陆行舟一个激灵,急忙凑到焰青灯,仔细观看着。

枣子般大小的火焰,呈现出一种很特别的青色,即使靠得很近,却感受不到它发出的热量。

更稀奇的是,焰青灯没有灯芯和灯油,火焰却凭空而起,不知用的是什么能量。

“不愧是法宝,无法用常理去分析。”陆行舟感慨不已。

陆行舟想不通焰青灯是如何点着的,难道是你费劲心思想要点燃,它就是点不着,但你不去管它,它又自己燃起来了?

不可能,一定有某种因素被触发了。

陆行舟猛然想起,他在睡觉前,对着焰青灯吟了一首诗。

到现在为止,陆行舟身边发生的怪事,加上焰青灯这次,一共四次,都是发生吟诗过后,而且吟完诗,都出现了相同的幻象中,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印象深刻。

为何之前吟诗没有,这几日就突然有了?

难道跟那场梦有关?

陆行舟决定试验一次,于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字正腔圆地吟道:“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一句吟完,陆行舟屏息静气,一动不动,仔细听着周遭动静。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难道是吟得不够深情专注?

陆行舟随即调整情绪,再吟了一句:“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等了许久,还是什么动静都没。

“是我想多了,跟念诗没什么关系,或许是我运气好,才撞上那么多好事吧。”陆行舟心灰意冷,哀叹一声。

屋外传来说话声,听声音像是步桔和范冲在说话,似乎是说什么进贼了。

陆行舟赶忙走出房间,到了院子里。

步桔正在跟范冲说着昨晚的事情,一旁还有江月落,十分认真地在倾听。

只听步桔道:“师父,的确是有人来了,惊动了大阵,墙上还有痕迹,不会错的。”

范冲皱眉道:“但是,没有任何法力痕迹。”

步桔道:“也许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范冲指着陆行,对步桔道,“整个山上普通人就行舟一个。”

“步大哥,我晚上都没出过房门。”陆行舟上前解释道。

“行舟,我没说是你。”步桔朝陆行舟笑了笑,又道,“我的意思,可能是某个人压制了自身修为,不动用法力,靠自身力量进入了院子里。”

“若真是如此,倒还解释得通,”范冲点头道,“这说明,来人知道我的存在,怕我察觉,才压制了修为进来的。不会是外人,肯定是山里的人。”

“可是师父,他目的是什么?”步桔十分不解,“我们这个院子全山最穷,一样值钱东西没有,他能偷什么呀?”

“胡说八道!我有那么穷吗?”范冲又羞又急,面红耳赤地怒斥道,“那些法宝灵器,都是些身外之物,能有自身修为重要吗?”

步桔吓得一缩脑袋,“弟子知错。”

“师兄说得本来就在理,我们是很穷嘛。”江月落很不服气地嘟嚷着。

“你真有闲工夫,怎么还不去修炼?”范冲朝着江月落一瞪眼。

“还有半个时辰才到修炼时间呢。”

“那就给我去练剑。”

“还用得着练吗?”江月落一脸的得意,“你经常在我面前夸赞的沈绿芜,都败在我的剑下了。”

“你厉害。”范冲用手指虚点着江月落,“青锋剑法很简单是吧,今日起,我就传你一套更高深更复杂的剑法,到时候不要叫苦。”

陆行舟一看气氛不对,范冲好像真的生气了,赶忙上前插话道:“范叔,有件怪事,早上我发现焰青灯自己点着了。”

范冲愣了下,“什么,你把焰青灯点着了?”

陆行舟哭笑不得,“范叔,我的意思,我不知道它怎么自己就点亮了。”

“焰青灯亮了?”江月落大叫起来,“我去看看。”

话音未落,‘咻’的一声,江月落的身影一下就窜了过去,眨眼间便进了陆行舟房间。

没一会儿,外面的人就听到了一阵尖锐高亢的嗓音。

“真的亮了---”

范冲皱起眉头,高声道:“嚎个什么?赶紧拿出来给我看看。”

江月路很快捧着焰青灯出了房间,‘咻’的一声,又到了范冲面前。

范冲从江月落手中拿起焰青灯,看了两眼,道:“这灯如何点燃,我确实不知,高石青极其重视此宝,除了他,没人知道其中奥妙。”

步桔忽然道:“师父,你说,这贼人是不是冲着焰青灯来的?”

“不错不错,正是如此。”范冲恍然大悟,“我大概知道是何人进院了。”

“是谁?”步桔和江月落一起问道。

“暂时我还不能肯定,”范冲将焰青灯还给陆行舟,道,“行舟,不管是何种缘由,焰青灯既然在你身边点燃,说明此宝与你有缘,好好保管吧。”

陆行舟捧着焰青灯,苦笑道:“范叔,我都不知道如何用它,难道就用来夜里照明吗?”

范冲道:“此乃古宝,高石青许久前就已经得到此物了,花了数十年才将它点燃。你先留着吧,我想高石青会想办法赎回去的。”

“然后我们就趁机敲诈他一笔。”江月落冒出来,兴奋地插了一句。

“就你话多。”范冲沉下脸,“走,跟我修习新的剑法。”

就在此时,天空中忽然绽放出一朵烟花,五彩缤纷,在空中汇成一道奇怪的符号。

“掌门召集令!”

范冲仰望着天空,道:“门中可能有大事要商议,你们留在院中,不要乱跑,我去也。”

话音刚落,范冲的身影已经跃上空中,随即化为一道剑光,冲向凤鸣山主峰。

陆行舟望着空中渐渐消散的烟花,问道:“什么是掌门召集令?”

江月落解释道:“凤鸣山若有重大事情,掌门需要召集其他高层长老来商议,就会发这种召集令。”

“能是什么大事呢?”陆行舟十分好奇。

“不关我们的事。”江月落的注意力落在焰青灯上,“让我看看宝灯。”


凤鸣山的主峰,是掌门贺天方的府苑所在地,另外,山上的一些核心东西也都放在主峰,比如药房,藏书阁,法器库,灵石仓库等等。主峰上设有议事大厅,凡是遇到重大事件,贺天方都会召集几位长老前来商议。

凤鸣上的长老就四人,加上掌门贺天方,都是已仙逝的前任掌门万和松的亲传弟子,五名弟子,个个修为都已经达到元婴境。

大弟子范冲,元婴前期修为;二弟子贺天方,元婴后期修为,且已经修炼圆满,正在冲击更高境界;三弟子高石青,元婴中期修为;四弟子闻不语,元婴中期修为;小师妹秋无霜,元婴后期修为。

范冲作为五人中的大师兄,修为居然最低,自觉很没面子,平日行事颇为低调,对几位师弟师妹也极少指手画脚,其他几人对范冲不算太尊敬。

范冲到达议事大厅的时候,其他几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大师兄来了,快走吧。”贺天方指着身旁的椅子道。

范冲刚刚坐下,却意外发现,高石青一直保持着站姿。

“高师弟,你是犯了什么错,被掌门罚站吗?”范冲笑着问道。

“坐着难受,我觉得站着更舒服。”高石青挺了挺腰肢。

秋无霜吃吃地笑道:“大师兄,我猜测三师兄是屁股受伤了,坐下来就痛。”

范冲乐了,“高师弟,你的屁股是如何受伤的?”

高石青面红耳赤地道:“瞎说什么,好好的,我屁股怎么会受伤?”

范冲道:“没受伤吗?你脱下裤子给我看看。”

“你怎么不脱?”高石青十分委屈地望着贺天方,“掌门师兄,你说说,我就不能站着议事吗?”

“三师弟,你真的没受伤?”贺天方一本正经地问道,“刚刚见你进门时,走路有些踉跄。”

秋无霜大笑起来,道:“三师兄,掌门都发问了,你就老老实实承认吧。”

高石青气呼呼地瞪了一眼秋无霜,无奈地承认,“没错,我是受伤了,而且伤在后面。”

贺天方吃惊地问:“怎么受伤的?”

高石青道:“我练功时分心,不慎弄伤了自己。”

范冲冷哼一声,道:“我看不是吧,你一个元婴境修士,居然还会练功分心?再者说,你若是自己弄伤自己,伤了手脚胸口,尚且能说得过去,要说伤者屁股,如何说得通?”

高石青大声争辩道:“我恰巧就是弄伤了屁股,还有什么说得通说不通的?是我受伤,又不是你。”

“大师兄,三师弟的确是受伤了,就不必争论他是如何伤的了吧。”贺天方怕两人吵起来,赶忙劝解,“我召集大家来,是有要事相商的。”

范冲等四人立刻不再言语,一起望向贺天方。

贺天方道:“大师兄的药田的事情,不知怎么泄露了消息,逐鹿门的人传来书信,说要前来购买高阶药材。”

范冲等人大惊失色,一起道:“逐鹿门的人是如何知道的?”

贺天方摇头道:“我也觉得匪夷所思。此事也才刚过去几天时间,我们凤鸣山上知道的人不超过十人,除了我们几个,其余人也都是核心弟子,绝无泄密可能。”

“掌门师兄你漏了一人。”高石青看了范冲一眼,道,“你忘了大师兄院里那个凡人了。”

“你说陆行舟?”范冲冷笑一声,“你觉得一个凡人,是怎样突破大阵,绕过诸多修真者的视线,把消息传出去的?”

“其他人都是在山中多年,值得信任的,只有陆行舟,来历不明,身份可疑。”高石青态度强硬。

范冲怒不可遏,高声道:“我那片药田,原本都是些低阶药草,是行舟来了之后,才都进阶成高阶药草。上次那些看守弟子鲁莽行动,强折紫草,害得药田枯萎,又是行舟,治愈了那株紫草,才让药田恢复。若没有行舟,逐鹿门看都不会看我们一眼。”

秋无霜颇为赞同地点头道:“不错,我看陆行舟那个小家伙,虽无灵根,却有些仙缘,有些特别。”

贺天方摆摆手,道:“暂时先不讨论何人泄密的事情,我们还是先讨论讨论,如何应付即将到来的逐鹿门的人吧。”

范冲道:“逐鹿门是什么意思,是要全部收购,还是挑选一部分?”

贺天方道:“没有明说,他们只是说,让我们把药草保管好,不要卖给其他人。”

“什么意思?”秋无霜气愤不已,“我们自己种的药草,自己居然没有处置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贺天方长叹一声,“逐鹿,太初,空山,猎云,这四大门派是我们修真界的巨头,不是我们这种小门派能得罪的起的。我们唯有依附在他们之下,才有生存的可能。”

“可是万一,他们的人强行夺走所有高阶药草,却只付给我们一点点灵石,我们该怎么办?”秋无霜眉头微蹙,揪心不已。

“逐鹿门的何长老跟师父是昔日的兄弟,有他的面子,他们的人应当不至于太过分吧。”贺天方说这话时,心里其实也没底。

范冲沉思片刻,提了一个建议,“不如这样,我们将田里最珍稀的几种药草提前采集了,留下七阶的,一部分八阶的,也足够让逐鹿门的人惊喜了。”

高石青立马反对,“你是当逐鹿门的人傻吗?他们既然都有内部消息渠道,知道我们药田出现高阶药草,肯定也知道了大概的数量面积,你都摘了,岂不是诚心要惹怒逐鹿门的人?”

范冲反唇相讥,“以你的意思,我们就该引颈就戮,双手将药田奉上?”

“两位,都别吵了。”贺天方头疼不已,忽然看到坐在最远处悠闲品着茶的闻不语,心里十分不悦,说道:“四师弟,你有何高见?”

闻不语听到贺天方唤他,赶忙放下茶杯,道:“掌门师兄,我听你们的。”

贺天方摇了摇头,道:“你还是喝你的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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