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初语林清远的女频言情小说《宋初语林清远的小说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阅读》,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晨光照在破庙折断的木梁上,鸟鸣虫醒。林清远睁开眼,梦里一双素手,捏着折扇,挑起他的衣襟,‘你配吗?’配吗?林清远从房梁上跳下来,清水糊在脸上,让自己清醒清醒。距离他太远,梦一下都奢侈,远不是他该想的问题。庙门吱呀打开。一个穿的比林清远还破烂的小孩,仰着头站在他面前:“你该结钱了,一百个铜板,快点!”林清远看他一眼,毛巾扔在竹竿上:“说好一个月一结,你干够一个月了吗?七十文。”“今天是月底,而且,是我没来吗,是我没找到你。”“书童有不认字的吗,七十五文,不能再多。”小蚊子瞪这抠搜的傻X一眼,穷的都住破庙了,还想请认字的书童,自己肯哄着他玩他就该谢天谢地,住在城西的,谁会读书:“七十五文,不能少了!你真给?”“看不起谁。”林清远从摞满补...
《宋初语林清远的小说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阅读》精彩片段
晨光照在破庙折断的木梁上,鸟鸣虫醒。
林清远睁开眼,梦里一双素手,捏着折扇,挑起他的衣襟,‘你配吗?’
配吗?
林清远从房梁上跳下来,清水糊在脸上,让自己清醒清醒。
距离他太远,梦一下都奢侈,远不是他该想的问题。
庙门吱呀打开。
一个穿的比林清远还破烂的小孩,仰着头站在他面前:“你该结钱了,一百个铜板,快点!”
林清远看他一眼,毛巾扔在竹竿上:“说好一个月一结,你干够一个月了吗?七十文。”
“今天是月底,而且,是我没来吗,是我没找到你。”
“书童有不认字的吗,七十五文,不能再多。”
小蚊子瞪这抠搜的傻X一眼,穷的都住破庙了,还想请认字的书童,自己肯哄着他玩他就该谢天谢地,住在城西的,谁会读书:“七十五文,不能少了!你真给?”
“看不起谁。”林清远从摞满补丁的袖子里掏出更破的钱袋:“等着。”
小乞丐不敢置信,这个傻子真给他铜板,七十五文整整齐齐。
“愣着干什么,收拾铺盖去。”
“好嘞,老爷,您瞧好吧。”
林清远转身看着破庙大门,想起停在长亭街上的华丽车驾,确实痴心妄想,事情办完了,他该离开了。
阳光照在屋顶上,又觉得,临走前,他未必不能参加一次秋霜宴。
她会去吧。
……
曹昭不想带着林清远去:“那是什么地方,长公主的别苑。”
“你有没有请柬?”
怎么就不懂:“有,可我去了也是个添头,林兄,你知道秋霜宴去的都是什么人吧。”
“你哪来那么多话,小厮的位置给我空出来。”
曹昭想哭:“林兄,你不是去看郡主的吧?”
“我去看看你以后的对手,总不能当一辈子县令。”
曹昭立即来劲了:“你重点看谁,觉得谁能下手!”他兄弟果然没令他失望。
“再说吧。”
“你看我们要不要拉个人下水,听说秋霜宴是长公主奉太后之命给安国郡主相看夫婿,去的都是上京城有头有脸的世家,总有几个合适的纨绔子弟跟咱们混吧。”
林清远看他一眼。
曹昭肯定点头:“将军府家的长子,侯府的世子都是章台走马的好手。”
“是吗?”以她的年龄,确实该议亲了。
“当然,都喝过酒,别说,秋霜宴那排场,皇上选妃不过如此了。”
林清远蹙眉:“谨慎点,小心祸从口出。”
曹昭立即闭嘴。
……
安国公府内。
微蕊掀开玉帘,便见一双纤细的手慢慢离开水面,指尖一弹,泉水与花瓣跌回水中,水珠从指尖滴落,白脂如玉,一时怔愣。
宋初语看她一眼。
微蕊立即回神,暗恼自己不争气:“郡主,奴婢打听清楚了。”
宋初语接过毛巾:“都下去吧。”
“是。”
微蕊上前,捧过郡主的手,虔诚擦拭:“郡主,那日文房斋出现的人叫林清远,是外乡人。”
宋初语愣了一下,莞尔,真的是他。
……
“小厮的衣服这么难看?”
曹昭无语:“已经很好了,你看你以前穿的什么?”
“凑合吧。”
“你还凑合,你上一件都是补丁。”
……
枫叶如火,铺满了京郊别路。
银杏漫黄,似灿灿锦绣前程。
天还没亮,长公主府别苑外已车水马龙。
迎来送往的管家仆妇络绎不绝。
曹昭坐在马车上,忍不住整理下衣冠,他现在也是半个官场人,要脸:“进去了跟紧我,别走丢了。”
林清远放下窗帘,不愧是京郊东山,此地别苑林立,世家庄园一座连着一座,果然穷奢极侈名不虚传。
马车停下。
曹昭深吸一口气,有点紧张,他第一次参加这种聚会,怎么能不紧张,平时都是和二世祖们狎戏:“你看我发髻歪了没有?”
林清远直接扶他下车。
“身份,身份。”
别苑外场地广阔,正院大门全部打开,可容纳八辆马车同时出入,六头石狮子威风凛凛,庄严肃穆,来往的人群,环珮绫罗,富贵荣华。
不见枯骨、残垣。
“曹昭兄?”
“沈兄。”曹昭挺起胸,以前沈厚山哪里肯搭理他,现在也称兄道弟了。
“一起?”
“沈兄请。”
“听说曹兄已经定了去处?”
“小地方,沈兄呢?”
“我爹让我在翰林院待几年再看,你知道新科状元吗?他定了,也是翰林院。”
林清远不意外,翰林院是个好去处,只是现在摄政的是皇太后。
“他来了没有?”曹昭还没见过状元:“听说他出身不太好?”
沈厚山压低声音:“传喜的人去时,状元还在酒楼打下手。”
“那出身是真一般。”曹昭说完,想到自己旁边出身更一般,却闹的科举鸡犬不宁的人,立即闭嘴。
“我再问一遍?”
“回郡主,没有。”
“若是没有,你觉得本郡主如何?可堪与你婚配?”宋初语不担心太后反对,在太后那里,自己的态度更重要,太后肯松口就给了她机会,而他能抓住。
林清远震惊抬头,直接对上她还红肿的眼睛:“郡主有了情投意合的人,珠胎暗结?”否则,郡主绝不该问他这个问题!他纵然觉得别人都是傻子,别人也不会觉得他是根葱!
宋初语嘴角抽了一瞬,忍下脾气:“不曾。”
“那是为何?”哭的眼睛通红,定然是她有了选择,家里不同意,可她选了自己,国公府只会更不同意。
“没有复杂的理由,我到了婚配的年龄,不想嫁,想娶。”再慢一点,在他脑子里自己孩子都生了。
林清远直视她的眼睛,猛然犀利:“即便如此,上京城也有无数男儿等着嫁给郡主。”
“不好拿捏吧。”
“郡主以为草民好拿捏?”林清远的气势一点点变了,桀骜的盯着面前的人。
“不必如此,也可能是看你长的好看。”
林清远不说话,他自认只是长的尚可,远不到让郡主念念不忘的地步,如果郡主想找人开玩笑,找错人了。
宋初语深吸一口气,起身:“我的确需要一个人成婚,没有你想的那种原因,估计你也听说了,不嫁我就要进宫,进宫不是我姑姑和父母的意愿。”
“不进宫,郡主的选择更多。”
“你就说你愿不愿意 ?”
“如果草民不同意呢?”
“问问别人。”
“草民同意。”
宋初语瞬间抬头,那你废话这么多!
林清远直视着她目光,即便天上掉的馅饼大部分时候有毒,他也想接一次试试:“郡主很惊讶。”
何止,宋初语以为他不会同意,他的仕途版图不在上京,自己要说很多逼不得已的理由,才能说服他,想不到没用上。
宋初语打量他一眼。
林清远退了一下,他大病初愈,没有任何值得看的地方,不想被她多打量。
“好好养伤,过几天我让我爹带你进宫见太后。”
“定不辜负郡主期望。”
“教导礼仪的嬷嬷,我会请宫里的,你知道怎么表现吧。”
“知道。”
宋初语觉得有件事还是要提醒一下:“以你的身份和我成婚,你可能会受到很多非议,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郡主也一样,嫁给在下,郡主的非议不比草民少。”
宋初语没想到他还想到这点:“先想好怎么应对太后吧。”
“草民定不辜负郡主争取来的机会。”
“微蕊。”
“奴婢在。”
“照顾好林大人。”虽然现在还不是,但见了太后总会有一官半职。
“是。”
宋初语欲走,又退回来:“黄嬷嬷虽然不是太后的贴身嬷嬷,但深得太后信任,懂吗?”
“草民明白,只是草民还有一事相问。”
“你说。”
“郡主真心成婚?”
“真心。”
林清远懂了:“恭送郡主。”
……
慈安殿前的翰林宴,是最高级别的宴请,也是新晋官员在皇上、太后面前露脸的机会,若是表现不好,可能一辈子止步翰林,即便是历届科举前三甲,也不是人人都官拜三品。
可其中一飞冲天的更不在少数。
康睿拿出了秋霜宴那天穿过的锦袍,想起上辈子参加翰林宴时,也是这件衣服,没有可佩的玉饰,也没有傲人的家世,凭借一手好字入了太后的眼,娶了郡主。
这辈子,他各方面都会更好,更不会参与翰林派系争斗,上位更快,也少让安安受些非议。
太后对这场宴请兴致缺缺,今天是她见不省心的侄女看中的人的日子,何况太后有还政皇上的心思,对这场老臣和新锐的宴席更没了心思。
安排好的诗赋、辩论也没有亲自主持,通通交给了皇上:“以后都是皇上的臣子,皇上多看看就是了。”
皇上年约二十,剑眉星目,小小年纪已有帝王气派:“朕年龄尚小,母后多把关才是。”
“无碍。”不知道那丫头看中了什么样的人,再好能好过新科状元。
太后看场中的康睿一眼,这年轻人不骄不躁,在一众大儒中也言谈有度,且没有被丘老狐狸带沟里去,不错,不错。
只可惜,那丫头——罢了,太后起身,她去看看是什么样的人。
康睿骤然抬头:太后怎么走了?他的策论还没有写完?上一世太后对他的策论赞赏有加,现在怎么提前离开了?莫非有事?
上辈子太后有没有离开过,他没有印象了。
“太后身体不适,朕为众臣监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胆大包天,妄议朝政!”
“会不会?”
“当然会,你姑姑又不是专权的人。”
“可皇上呢,皇上怎么想?”姑姑还政于皇上后,总怀疑姑姑有所保留,羽翼稍丰便限制姑姑的行动,齐王反时,姑姑没有犹豫便拥立齐王为帝。
可姑姑看清朝中局势时,手里早已没了实权:“皇上他到底不是姑姑的亲儿子。”
宋夫人立即警觉:“你别想哄我,就算皇上不是,也轮不到你低嫁降低皇上的戒心,就算低嫁也没有你嫁的那么低的。”
还真没有:“娘——”
“少想说服我。”
“娘——”
“别叫我,走了。”宋夫人直接起身,寒门,也是状元那样的,轮得到一个奴才!
那是奴才!
庄嬷嬷也觉得不妥:“郡主,奴婢也觉得不妥……”
“是吗,进宫,我要见太后。”
“郡主,郡主,您再想想。”
宋初语想通后,并不觉得不妥,他的事她来做,他随心所欲的活着就行:“我大哥呢?”
“回郡主,世子出去了。”
“去哪里了?”
庄嬷嬷支支吾吾。
宋初语深吸一口气,大哥一生沉迷赌道,败光了祖上百年基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把人带回来。”
“可世子——”
“带回来!进宫见姑母。”母亲这里说不通,她去说服太后。
……
巍峨的宫殿,庄严肃穆。
皇上还未亲政,太后手掌大夏政权。
太后的慈安宫尤为凝重。
慈安宫的掌事太监早已等在殿外,看到安国郡主红肿的眼睛,顿时心疼不已:“奴才的小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宋初语扶着德公公的手臂:“不过是与母亲顶撞了两句。”
这……德海不敢说了。
……
太后从繁杂的政务中抬起头,见状,心咯噔一下,摒退了在场的理事内监。
内监走时,忍不住看了小郡主一眼,谁得罪小郡主了,哭成这样。
宋初语攥了两根辣椒才哭的如此倔强:“姑姑,侄女有话说。”
太后五十多岁,保养得益,虽也善待先皇留下的遗孤,可朝中上下都知道,太后最宠爱的是自己侄女,不是公主胜似公主,封号还是安国,如果不是‘长公主’必须是先皇亲女才行,太后能封自家侄女一个长郡主。
宋初语跪下,神色郑重:“姑姑,侄女请教您,侄女成长为什么样的女子,您才会同意我娶自己喜欢的人,无论此人什么身份。”
太后愣了一下,欲扶她的动作停住,直起身:“你这么问……哀家以为多了一个侄儿。”
“姑姑。”宋初语看着太后。
太后不解的看着侄女,她这个侄女从小骄纵任性、心气颇高,除了容貌好,是上京城再常见不过的贵女。
今天却……有些不一样:“男方身份很低?”
“您礼贤下士也礼贤不到的人。”
“确实低了,怎想到要娶他?”
“怜他半生蹉跎,亦有人负他。”
“可怜的人多了——”
“是,但可怜到侄女心上的不多,想让我护在身边的也不多。”
“对方同意了吗?”
宋初语愣了一下,她没想过这个问题:“需要对方同意吗?”
太后想了想:“不需要。”若是初语同意,自己同意,男方什么想法不重要。
宋初语不觉得:“很重要。”她完全忽略了这一点,有些男儿宁折不弯、宁死不屈,吃软饭是耻辱,林清远极有可能是这一种。
“不重要。”
“重要。”
“不重要!”一个身份低到尘埃里的男人,还要问问对方的意见,她侄女成什么了:“那你还要不要娶。”
宋初语眼里绽放出明媚的光彩:“侄女说要,太后姑姑现在就答应吗?”
太后看她一眼,避开了这个问题:“德海,拿点药给她擦擦眼,也不怕毁了眼睛。”
“是娘不理解侄女吗,还是姑姑好,不在乎世俗,理解侄女的想法,侄女在姑姑这里想哭都没有机会。”
“不用给哀家带高帽,也别指望哀家替你压你母亲一头,男孩子是谁?”
宋初语有些语塞,虽然她不觉得林清远身份低,可他身份确实低:“一个小书生,但他的不足,侄女可以补齐。”
太后坐回座位上,早对她这句话有兴趣,平日只知道花花草草的侄女,突然有志气了?“说说,怎么补,入朝为官,给他挣一世荣华,还是案牍劳形,让他永世流芳。”
“如果可以,侄女都想学,侄女恳请姑姑教导。”宋初语双手交叠,越过头顶,郑重下拜。
这辈子,她不想磨平棱角困于后宅,要像姑姑一样、像林清远一样,尽己所能,护一方疆土。
宋初语见林清远跪在地上,心里一阵不满,他做错了什么!为百姓好的事都是他的错了吗!他不管难道就对!
宋初语立即掀开裙摆跪在他身边:“姑姑,这件事是我的主意,您要怪就怪我!”
太后如果不是确定她灵台清明,都要怀疑林清远给她下了迷魂药:“那你主意出的不错。”
宋初语愣了一下,顿时懂了,急忙起身向台上的姑姑走去:“姑姑,是侄女不好,冤枉姑姑了,侄女就是太急,太担心他了。”她想让他不思不虑,享尽荣华,想不到他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又做了他认为对的事。
还是他,一心记挂着苍生,她又为他不值,苍生中几人记得他,所以一时急了:“姑姑,我不好,自罚十篇《资治通鉴》。”
“你说的?”
“一言九鼎,姑姑真好,换做别的上位者林令史就惨了,林令史还不谢谢太后,你就是生在开明的太后年代,否则就你这越俎代庖的行为,小命都没有了。”
林清远立即跪好:“微臣感念太后,太后圣德无量,福寿绵延。微臣……谢过郡主,郡主万福。”
“姑姑,不如也让他修一段,修不好了您看他笑话。”
宋国公用力咳嗽了一声。
“爹爹,您嗓子不舒服吗?”
宋国公何止嗓子不舒服!林清远修渠谁掏银子,还不是安国公府,他还想修一段!没修两段的银子。
宋初语觉得她爹无理取闹:“爹,您祖地上京!?操三河的心干什么!”谁家把祖祠修外府去,惹人笑话。
安国公不管,他就要修,还要给自己的神仙像铸金身,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再说,万一死后龚西成真有百姓香火,他没有,丢不丢鬼脸。
更不要说如果他龚西成因为香火旺盛,阎王真封他个官,自己都没鬼脸出门。所以,他必须修一段,他要修不成谁也别想修成!
宋初语知道自家老爹钻牛角尖的本事:“行,在林令史老家修一段!”
林清远瞬间看向安国郡主。
“我凭什么去他老家!不去!”平白给这小子在家乡扬名。
“他不看着你,你听不懂当地语言!别人家许愿,你愣是一个字不认识,乡亲们别觉得你不灵把你拆了!”
安国公觉得对啊,顿时觉得死了以后就靠女婿了,赶紧上前把女婿扶起来:“小林,你就是太客气,都是一家人,别动不动就跪,太后不计较这些。”
太后觉得这兄弟蠢透了,如果不是战场上有两把刷子,要他何用!“行了,行了,都别在我面前晃了,看到你们来气,退下吧。”
“太后才不是,侄女看到您就觉得亲切、想您,从来不生气。”
“赶紧走,嘴甜也不给他升官。”
……
出宫的大道上,林清远第十次看向郡主,她……
安国公再次将人拉过来:“你觉得苏江府修起来真的不难?”
“不难。”
“得多少银两?”
“五万两?或者更少。”
那是不多。
林清远第十一次看向郡主,她是为他争取的吧,她也是听说他被太后传唤进宫所以赶了过来?她担心他?
安国公再次把准女婿拽自己这边:“你们府多少人口,是不是不如其他府人口多?”
“国公爷可以再定点休养生息的政策,不出十五年人口翻一番。”
“对呀。”就苏江府那地方,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再说都真金白银给他们修河渠了,为什么不能干预当地行政!
林清远看向郡主,她穿的也讲究,紫色金线华锦配……
康睿猛然转头!这个名字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在所有听过这个名字的人头上!
如果宋初语订婚让他觉得天旋地转,林清远更像一个恶鬼,呲开锋利的牙齿对准大夏江山!
但他怎么会在上京还在工部,这时候他不该出现在上京才对?
康睿停下来,走过去:“你们说林清远?是南化县的林清远吗?”
二组的人闻言,顿时热情的招呼他坐下,强硬的请他喝茶,不喝都不能走:“康哥,你们一个地方的?我怎么忘了,你们府城挨着府城,他人怎么样?你熟不熟?能结交不?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喜欢什么?”
他……独断专行、酷吏重罚、心狠手辣:“他在工部?”难道因为上京城这段遭遇,后来才如此仇恨上京官员?
“就是他和安国郡主订了亲。”
康睿整个从椅子上弹起:“他!”
“别惊讶!康老弟认识吗?赶紧结识一下?肯定不亏!”
康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清远和宋初语!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不对,上辈子宋初语很烦他,扣押货船、言而无信、屡屡劫掠,让初语损失巨大,初语在家诋毁他的词从来不重复。
现在告诉他,他们两人订婚了?是他在做梦,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或者!
康睿一个激灵,林清远跟自己一样!所以故意利用国公府迫切嫁女儿的事实接近初语,他要重复自己的路,抢占自己的机会!
康睿拳头陡然握紧,林清远!怎么如此卑鄙,为了赢,不惜抢人@妻女!
康睿快速向外走去,他要告诉宋初语,林清远包藏祸心、蓄意接近!
“康编撰你去哪里?”
“康编撰你去找林清远吗?”
“康编撰!”
康睿愤怒的走出修书阁,冷风扑面砸在他脸上,单薄的官袍使身体瑟瑟一抖,康睿望着萧索的秋景,突然意识到他现在不是朝中大员,根本见不到安国公。
就算见到了,安国公凭什么信他,他又怎么证明林清远别有所图。
康睿一时间觉得天地之大,竟然没有一个让他说理的地方!
他的妻子、他的命运被另一个人恶意偷走,他却因为对方抢占先机,无能为力!
康睿衣袍一掀!直接去找林清远!宋初语是他的妻!林清远对别人的妻子下的去口!
……
工部大门十分简朴,几根木头搭建的府衙大门,屹立百年还没有倒塌,只是左边的柱子防水涂层被削了一块,长着几朵瘦弱的蘑菇。
“您找我们林大人?不巧,今天很多人想找我们林大人都说是林令史老乡,我也为难,要不您先去那边和其他老乡先聊一会?”
康睿就看到七八同僚揣着袖子跟他打招呼。
“康兄,这里等会,里面人太多了。”
“康兄,你也是苏江府的?我记得不是吧?”
康睿甩袖离开。
“清高什么,都走到这了,谁不知道谁。”
“人家是状元,跟咱们能一样。”
“就他不一样。里面那些人怎么还不出来,林哥就是太热情。”
“林哥人好。”
曹昭都懵了,他见他大哥,竟然进不去了,林清远怎么就成了国公府女婿?那他到底还去不去外地任职!他不得跟着他大哥?
……
康睿想休假一天,他要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上峰一纸文书险些甩他脸上:“所有人都在弥补你犯的错误!你去休假!还有,谁准你私自离岗的!你跟谁请假了!”
路过的同僚看这边一眼,又急忙离开。
康睿第一次被上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心里压抑又难受,可如果他不再是安国公府的女婿,这样的日子恐怕只多不少:“对不起,我立即去修正错误。”
“康睿你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我们还是很看好你的,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是,谢大人不怪之恩。”
“去吧。”
……
林清远有三分不自在。
他预料到了所有人的反应,所有的人也按他预期的发展。
上峰想为他解决住房问题,文房斋掌柜要送他两把扇子。
他也没有矜持的拿了,玉质折骨名家大作,死了百年的大儒提诗,他想说不喜欢都难。
林清远更清楚,站在现在的位置,未来给到他手里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多,多到不止欲念享受那么简单,他若想不沾,根本不可能,也不是他品性。
那做点什么才不至于在伸手要了后,被安国郡主瞧不起?
……
上京城一直有一件众臣子默契的当看不见的事,便是上京城周围涌入的越来越多的流民。
数量庞大的难民几乎拥堵了城西、城北两大出城口,烧杀掳掠案件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层层递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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