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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结局+番外

宋佑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男人急了,一把将宋佑宁推开,“你走开!你什么意思,家妻已经如此痛苦了,你不帮忙,还不让别人帮我一下吗?”宋佑宁的手被石子擦破了皮,刺痛让她脸色变了变。周围的百姓也都知道宋佑宁是周济堂新来的,此时也谴责起宋佑宁。“这姑娘怎么如此心狠,你看不见这娘子已经痛得死去活来了吗?”“不会是见他们穿着补丁的衣服,想着没有银子医治,便不愿意让他们进门吧?”“江神医可不是这样的人,你这姑娘实在狠毒,为何不让这二人进门?”百姓指指点点,为这夫妻打抱不平。屋内走出来,站在台阶上的谢司澜也见到了这一幕,脸色难看至极。他上前一把扯住宋佑宁的手腕,力道极大地将她拖拽起来。宋佑宁这只手掌本来就有伤,此时被谢司澜这么一用力,掌心的鲜血渗出来,痛得她脸色白了白。谢司...

主角:宋佑宁谢司澜   更新:2025-01-24 1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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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佑宁谢司澜的女频言情小说《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宋佑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急了,一把将宋佑宁推开,“你走开!你什么意思,家妻已经如此痛苦了,你不帮忙,还不让别人帮我一下吗?”宋佑宁的手被石子擦破了皮,刺痛让她脸色变了变。周围的百姓也都知道宋佑宁是周济堂新来的,此时也谴责起宋佑宁。“这姑娘怎么如此心狠,你看不见这娘子已经痛得死去活来了吗?”“不会是见他们穿着补丁的衣服,想着没有银子医治,便不愿意让他们进门吧?”“江神医可不是这样的人,你这姑娘实在狠毒,为何不让这二人进门?”百姓指指点点,为这夫妻打抱不平。屋内走出来,站在台阶上的谢司澜也见到了这一幕,脸色难看至极。他上前一把扯住宋佑宁的手腕,力道极大地将她拖拽起来。宋佑宁这只手掌本来就有伤,此时被谢司澜这么一用力,掌心的鲜血渗出来,痛得她脸色白了白。谢司...

《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男人急了,一把将宋佑宁推开,“你走开!你什么意思,家妻已经如此痛苦了,你不帮忙,还不让别人帮我一下吗?”

宋佑宁的手被石子擦破了皮,刺痛让她脸色变了变。

周围的百姓也都知道宋佑宁是周济堂新来的,此时也谴责起宋佑宁。

“这姑娘怎么如此心狠,你看不见这娘子已经痛得死去活来了吗?”

“不会是见他们穿着补丁的衣服,想着没有银子医治,便不愿意让他们进门吧?”

“江神医可不是这样的人,你这姑娘实在狠毒,为何不让这二人进门?”

百姓指指点点,为这夫妻打抱不平。

屋内走出来,站在台阶上的谢司澜也见到了这一幕,脸色难看至极。

他上前一把扯住宋佑宁的手腕,力道极大地将她拖拽起来。

宋佑宁这只手掌本来就有伤,此时被谢司澜这么一用力,掌心的鲜血渗出来,痛得她脸色白了白。

谢司澜压根没看见,只想着宋佑宁又在给侯府丢人了。

她擅自从灵山寺跑出来也就算了,此刻在外面抛头露面,还暴露自己下贱的品行。

虽说大肃国民风开放,也没明令禁止女子不能在街道游荡,但高门贵女,也都极为注重礼义廉耻,一般情况都是在内宅待着。

这要是让百姓知道宋佑宁是他的妻子,整个侯府都要因为她蒙羞!

“心思险恶,难不成你要看着这女子痛死吗?如若你怕他们出不起银子,我建安侯府可以出了。还不速速将她抬进去周济堂医治!”

谢司澜冲宋佑宁怒斥,还不忘树立一下自己的形象。

这些百姓不太认识宋佑宁,但却认识建安侯府的世子,他当年高中探花,名声早已响彻整个京都。

百姓听闻,都赞扬地看着谢司澜,“还是世子仁慈啊,遇到了世子,这女子不会有事的。”

谢司澜微抬下巴,睥睨的目光扫向宋佑宁,“你还不快些?”

不远处的茶楼上,秦枭紧紧握着杯盏,深沉的目光看着宋佑宁的手掌。

他已经捏碎了两个杯子,才忍着没有去心疼宋佑宁的手。

全义有些担心道:“王爷,真不用我去阻止吗?”

王爷如今还不方便出面,免得坏了宋姑娘的名声,但是他可以去帮助宋姑娘啊。

总不能看着宋姑娘被谢司澜欺负诬陷。

秦枭沉默片刻,极力克制眼底的暴躁情绪,这才开口,“不必,这是她证明自己的好机会。”

秦枭知道,宋佑宁想要行医。

但女子在这世间行医很难,她的路难走,这也只是第一步。

街道上,小满没动,看着宋佑宁,等待她开口。

宋佑宁扭了扭被谢司澜抓疼的手腕,先是吩咐小满,“你且去喊苗木将那施粥的简易棚子拿出来,还有让张婶准备热水,以及我的银针拿出来。”

“是。”

小满飞快跑了进去。

宋佑宁没有力气和谢司澜废话,和他说多了他也不会听,只看向地上焦急的男子。

“你夫人要生了,情况特殊,此时不宜移动,我会尽快地为她接生。”

男子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胡说!我夫人从未有孕,怎么可能要生了!你走开,别在这里胡言乱语,我要见江神医。”

宋佑宁:“江道尘正在给另外一位病人施针,不易被打断。”

男子怒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阻止我求医?还有我告诉你,我家娘子月月都有葵水,怎么可能有孕!我娘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大家都知道,女子十月怀胎的时候,是不再有葵水,这是最好断定是否有孕的办法。

百姓也劝道:“这位姑娘,你快些让开,让我们帮忙将这女子抬进去吧!”

“姑娘,你不能这样,这女子看着情况很不好,要是晚了,恐怕要出事的!”

谢司澜阴沉着脸,见到宋佑宁固执的样子,一把将人扯到一旁。

宋佑宁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

谢司澜怒骂道:“你给我滚开!你如此惨无人道的,江神医就不该将你留在周济堂。你还是快些滚去灵山寺好好修行,洗清身上罪孽吧!”

周围的百姓纷纷叹气,看着宋佑宁的目光,皆是唾弃。

正在此时,苗木带来了之前施粥用的简易棚子,联合小满将棚子罩住了地上的女子。

小满将银针也拿来,张婶也带来了一张布,将棚子整个遮住。

“你们干什么?你让开,你要对我的娘子做什么?”

男人着急地想要拉扯宋佑宁。

谢司澜也想要动手,但是却被苗木挡住。

苗木脸上没多少表情,也不说话,仗着自己身子高大,挺胸站在谢司澜面前。

谢司澜到底是文弱书生,自诩君子,见到苗木脸上有些痞气,更是不敢动了。

宋佑宁沉声道:“你别吵了,我正在救你的娘子,如若你再阻拦,她必定要出事!”

男人愣住,一时间无措。

宋佑宁已经进去了棚子,张婶在一旁帮忙。

小满和苗木背对着棚子,守在了外面,挡住了所有人质疑的目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女子痛苦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更加惨烈。

嚎叫和哭声越发的高昂,撕心裂肺的,听得人心酸又担忧不已。

男子绝望地跪在地上,想要冲进去,但是又被苗木无情地推了回去。

江道尘施完针,擦着手从周济堂走了出来。

刚才丢了面子的谢司澜,立刻上前来控诉,“江神医,宋佑宁一个打杂的,居心险恶,居然妄想学你一样医治,胡言乱语,甚至还担心那人无银两看病,不让其进门!我看,这样心毒的女子,江神医还是不要收留了吧!”

江道尘挑眉,扫了一眼义愤的谢司澜,“那世子觉得,她应该去哪里?”

谢司澜道:“此等十恶不赦之人,青灯古佛恐怕都难以洗清恶孽,还是要送去灵山寺最好不过。”

江道尘淡淡道:“那灵山寺藏于高山,环境恶劣,寒风如锋利刀刃,薄衾难以御寒,清苦又寒寂,恐怕没有几个女子能受得住。迫不得已入住的贫尼,也是落下一身疾病,痛苦不堪。如此,世子还觉得灵山寺最好吗?”

谢司澜脸色没有一丝动容,甚至觉得能有灵山寺收留宋佑宁这样的女子,她合该感恩戴德了,如何还能挑剔?

他不屑道:“江神医放心,侯府会安排人将她扭送上山,绝对不会再让她逃出来。”

这言语,像是宋佑宁是罪大恶极的犯人一般。

谢司澜话音刚落,只听那街道上的棚子内,一道尖锐的婴啼声划破哄闹的人群,嘹亮又动听。


青松院。

宋佑宁刚到,太医和郎中已经在了,她只得退到一旁,听了听太医的诊断。

王妈妈见状,来到了宋佑宁的身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世子夫人,老夫人突发高热,昨天一整晚都没有休息好,谁知道早上还没等到郎中过来,就直接晕倒了。”

宋佑宁安慰道:“有太医来看,老夫人不会有事的。”

王妈妈又说道:“老夫人这几年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以前有世子夫人照顾着,还稍微康健一些,现在是没有一日舒舒服服的,药也没断,人却受了不少罪。”

宋佑宁听出来了王妈妈的意思,是想要帮着老夫人劝说自己,让自己回来照顾呢。

正在这时,谢司澜也走了进来,又听了一遍太医的诊治,见到太医连连摇头,谢司澜的脸色也阴沉无比。

侯爷和杨氏、其他几房的人都来了,一屋子的人,气氛非常的凝重。

倒显得站在一旁的宋佑宁,格外的冷静。

谢司澜亲自送了太医出门,杨氏便看见了角落站着的宋佑宁。

杨氏:“宋氏,你还藏在那里干什么?你之前用的那什么推拿,快些过来给老夫人用一用,让老夫人快些醒来。”

建安侯也看了过来,他一向是不过问后宅的事情,和宋佑宁也没说过几句话。但是宋佑宁也能够感觉到,建安侯并不喜欢她。

之前宋佑宁还能够为了谢司澜讨好建安侯和杨氏以及其他几房的人,总是花了心思给他们准备养生膳食,做足了乖巧懂事的模样。

此刻,宋佑宁已经离开,脸上的表情也不想管理了,虽然走到老夫人的病床前,但也只是对建安侯和杨氏微微点头。

到底还是年长的长辈,宋佑宁骨子里面的礼数不能少,却也做不了原先的熟络尊敬的样子。

建安候敏锐的察觉到了宋佑宁的不同,但也只是多看了她一眼,随即冷漠的收回目光。

对于建安侯而言,他的儿媳妇是谁都行,只要能给侯府带来利益,有价值就行。

王妈妈给宋佑宁搬来了小凳,她便坐在床前,握着老夫人的手臂,开始用自己的手法推拿起来。

谢司澜进来的时候,刚巧就见到宋佑宁收回手,正趴着身子喊老夫人,“老夫人,没事了,大家都在这里看着你呢。”

老夫人刚睁开眼睛,脑子还有些混沌,听见宋佑宁的声音,这才转过来弯儿,“阿宁,你终于从灵山寺回来了……”

宋佑宁皱眉,心说老夫人不会是糊涂了吧?

这话宋佑宁没有回答,站起身让到了一旁,让建安侯上去和老夫人说话。

她本是随意退了几步,但因为屋子里面站满了人,有些拥挤,宋佑宁不知怎么的,就站到了谢司澜的旁边。

谢司澜在宋佑宁左侧后面一些,靠的很近,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此时让宋佑宁很是反感。

只听谢司澜说道:“你之前给祖母做的那些膳食,以后要更加仔细一些。方才太医说了,祖母的身子还是得好好养着。”

宋佑宁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我已经将方子写给厨房了,让他们照着做就是了。”

现在已经和离了,宋佑宁也不可能成天的往侯府里面跑,免得还让谢司澜觉得,她占着世子夫人的位置,不愿意放手呢。

宋佑宁也不想来侯府看见这些人,平白的给自己心情添堵。

谢司澜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沉不住怒气,“宋佑宁,原来你以前都是装的?之前这些都是你亲自做的,现在你是觉得我给你好脸色了,你装都不愿意装,也不愿意动手给祖母亲自做饭了吗?”

宋佑宁心中一痛,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为了讨好谢司澜,为侯府这些人做的一切,谢司澜都是看在眼中的。

只是他觉得那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从未心疼过她,也从来不将其放在眼里。

宋佑宁轻声道:“是啊,我不想再装了。”

不想再装贤妻良母,更加不想再装乖巧懂事,也不想装作善良大度,让自己继续委屈了。

听见宋佑宁直接承认,谢司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屋子里面这么多人,他不想发作,有失儒雅。

谢司澜拉着宋佑宁的手腕,将她扯到了门外,本想用力将她甩开,没想到宋佑宁先一步甩开了他的手。

宋佑宁摸了摸自己被抓疼的手腕,冷眼看着谢司澜,“谢司澜,原来你都知道以前我为侯府做的这一切,知道我受的那些委屈。这么多年了,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吗?”

有愧疚,说明谢司澜曾经某一刻,对她还是有一些情谊的。知道这一点,宋佑宁心头也有些安慰,最起码她知道自己不是被人从头到脚欺骗着。

即便是真心易改,最起码她也曾经拥有过,那以前的那些辗转难眠的日夜煎熬,也还算是有些价值。

谢司澜嗤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他恶狠狠地盯着宋佑宁,眼中是如刀子一般的冷漠厌恶,“宋佑宁,我怎么可能会对你这种下贱的女人有愧疚啊?我巴不得你死了,再也不要在我的面前出现,免得脏了我的眼,时刻让我恶心。”

脏?

宋佑宁觉得可笑,她到底做了什么,让谢司澜这么凌辱她?

宋佑宁心口像是被刀子狠狠扎着,泛着密密麻麻不甘心的疼。

她自问,从嫁入侯府,尽心尽力地做好自己的事情,照顾好侯府的每一个人,即便是她生病,也从来不敢懈怠。像是老夫人,建安侯、杨氏、谢司澜的膳食,从来都是她亲力亲为。

她也不是天生就会做药膳的,以前只是看了一些书,听娘亲讲了一些,耳濡目染记得一些,但要说下厨,她还从来没有。

也是到了侯府,为了谢司澜,为了讨好这些人,即便是切到手,手指烫出泡来,也咬牙坚持着,一日三餐,只求照顾好他们的身体。

曾经她怀孕的时候,顶着大肚子做饭,眼前眩晕,差点一头栽进去灶台,头发都烧了几缕,最后膳食晚了一刻钟的时间,还遭到了杨氏的处罚,让她在盛夏的烈日下足足站了三个时辰。

当时她腹痛难忍,请求谢司澜说句好话,想回去休息,却遭到他无情的拒绝和嘲讽。

一桩桩一件件,宋佑宁觉得自己从未对不起谢司澜,可他如何能这么讨厌自己呢?

往日那自卑的丝线,再次将宋佑宁缠绕到窒息,还好她早已抽身,猛地清醒,眼中霎时清明一片。

宋佑宁冷冷看着谢司澜,眼中再无波澜。

谁也不能再拿着家人的名义,伤害她了。这样的家人,她也不会再要。


曲公公很是错愕的看着谢司澜,忽然意识到谢司澜似乎很不待见宋佑宁。

他权衡之下,笑着道:“圣上在等着三位呢,快些走吧!”

曲公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聪明的人早已经能够明白。

曲公公的意思就是圣上是允许宋佑宁来的,不然他也不会说“三位”。

可正在气头上的谢司澜,忽略了曲公公的言外之意。

“曲公公……”

他正打算开口,就见到曲公公已经先一步往前走了。

这是拒绝再和他多说的意思。

谢司澜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件事情,脸色难看,转头愤怒的看着从他身边路过的宋佑宁。

宋佑宁目不斜视,同江道尘一起跟在曲公公的身后。

谢司澜只得跟上。

到了朝阳殿,肃武帝正在和秦枭下棋。

三个人进来的时候,就见到秦枭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淡声道:“皇上,你输了。”

肃武帝板着脸,看样子有些生气,将棋子丢到了棋盘之上。

“你就不能让一让孤?每次都输,让孤的颜面何存?”

这沉沉的声音,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但,谢司澜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像是怕肃武帝的怒火波及到他的身上。

而宋佑宁则是好奇的悄悄看了一眼他们的棋盘。

纵横交错的棋局,黑子和白子纠缠的蛮深的。

但是能够看出来,黑子要更加老谋深算一些,布局颇深。

而黑子正是秦枭的。

看到这里,宋佑宁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秦枭,却和他幽深的目光对视上。

宋佑宁慌乱的垂下眼眸。

秦枭也将目光淡淡收回,转头对肃武帝说道。

“皇上让了我一子,如若我再不能赢,岂不是辜负了皇上的心意。”

轻飘飘的将肃武帝质问的语气驳了回去。

肃武帝板着脸,扭头看向了宋佑宁三人。

“不玩了,看诊吧!”

肃武帝回到龙椅上,给他们看了座位。

肃武帝:“刚巧,给滕王也看看。”

“是。”

江道尘要先上前去给肃武帝看诊,于是,就剩下了宋佑宁。

江道尘看向宋佑宁:“你去给滕王看看?”

“?”

宋佑宁满是疑惑的眼睛看向江道尘,很是不想。

秦枭的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便将自己手伸了出来。

“也可。”

秦枭同意了。

宋佑宁不得不上前。

一旁的谢司澜很想要阻止。

宋佑宁哪里会看什么脉搏啊!

那可是滕王殿下,要是她瞎看瞎说,别连累到了他。

只是,谢司澜刚看过来,就接收到了秦枭冷冽的目光。

似警告。

谢司澜:“……”

他又看向江道尘那边,他已经给肃武帝把脉了。

他也只好站在一旁等着了,心中升起期待,圣上看着好了,要给他赏赐了吧?

宋佑宁其实有些担心秦枭的隐疾。

那一次江道尘把脉时,没有明说滕王的症状,似乎有所避讳。

那此时,在肃武帝面前,她该说吗?

宋佑宁轻声道:“滕王殿下,臣女为你把脉。”

秦枭:“嗯。”

宋佑宁看向秦枭,他目光幽深也没其他提示。

殿内一时间气氛静谧凝重。

江道尘神色专注,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肃武帝腕间。

片刻后,他轻声禀道:“圣上,您这寒邪入体已经好了一半。”

“草民重新开一方子,圣上按时煎服,两日便可痊愈。”

肃武帝微微点头,看向了宋佑宁这方。

与此同时,宋佑宁也为秦枭把完脉。

她抬眼,目光正巧与江道尘交汇。

那一瞬间,似有一丝复杂的情绪闪过。

宋佑宁收回目光,微微欠身。

“滕王殿下身有旧疾,病根已久,不宜过度劳累,需得长期静养。日常饮食与作息,皆要格外留意。”

秦枭神色平静,轻轻嗯了一声,似乎对这结果早有预料。

肃武帝则是惊讶,一副关心的样子,“怎么养了这么一些年,还没有好呢?”

宋佑宁颔首,知道这话并不是自己能回答的。

秦枭淡声,“挺好,我能好好休息。”

肃武帝:“你可是我大肃的守护神,你休息了,我该紧张了。”

秦枭淡淡一笑,“圣上折煞我了。”

两人你来我往,看着君臣情深。

江道尘这边,迅速在一旁的桌案上挥毫写下药方。

写完后,他将药方递给一旁的太监。

肃武帝又问宋佑宁:“可需要给滕王开方子?”

宋佑宁又看了秦枭一眼,他也正盯着自己。

在宋佑宁看过来时,目光极快的收了回去。

宋佑宁掂量着回答:“回禀圣上,是需要开方子的。”

顿了顿,又担心的说道:“就是不知滕王殿下府中可有郎中已经开好了方子?如若有,倒不如继续用之前的。”

宋佑宁确有犹豫和推辞的意思。

谢司澜眉头紧锁,终于找到插话的时机。

“你又不是郎中,还是稳妥些,让江神医给滕王殿下看一看吧。”

宋佑宁连个方子都不会写,万一害了滕王,还会给侯府招来麻烦。

肃武帝听闻此言,目光瞬间锐利地射向谢司澜。

肃武帝也察觉出来,谢司澜对宋佑宁的态度太过特别。

特别刻薄。

不过还有一点就是,谢司澜似乎格外维护滕王?

早前就听闻,滕王和谢司澜多有来往。

难道,建安侯府已彻底倒向滕王?

滕王虽不理朝政,但在朝中势力颇大,若与建安侯府再勾结,更会对皇权构成威胁。

肃武帝不动声色地审视着谢司澜。

宋佑宁听闻谢司澜这话,心中暗怒,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声“蠢货”。

谢司澜就这般见识,怪不得侯府越来越没落。

虽说她看不清楚朝堂局势,但也非常清楚一点。

滕王到底权势滔天,肃武帝不可能不忌惮。

滕王一直不问朝堂之事,专心养病就是最好的证明。

聪明一点的都不可能在明面上和滕王交好,不然遭到肃武帝戒备,必将受打压。

谢司澜却一无所知。

肃武帝并未发作,话锋一转,说起谢司澜开药方子的事情,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

“谢爱卿,听闻你还开药铺,看来对医术也颇为上心。”

这话一出,宋佑宁心中了然。

果然,肃武帝虽身居宫中,却对京都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谢司澜也察觉到了。

心中一紧,随即灵机一动,赶忙将柳依莲推出来。

“圣上,其实是臣身边的一名女子,她医术更为精湛,对药理的研究颇深。这次给圣上用的药方子,也是出自她手。”

谢司澜这时候挺聪明,还为自己留了后路。

正在这时,江道尘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玉瓶。

他示意曲公公端来热茶,恭敬地对肃武帝说道。

“圣上,这是臣新研制的丹药,对您的身体颇有裨益,圣上不妨先服用一粒。”

肃武帝正觉得奇怪,还在犹豫之际,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


宋佑宁不知道谢司澜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总归是不想让她好过。

宋佑宁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去和谢司澜纠缠,还是得先想想其他的办法。

宋佑宁让苗木先去休息,转头对江道尘说:“我们的药只够明天一天了,这两天还有很多的病患,药材肯定是不够用。”

江道尘倒是无所谓,“那就让这些病人去其他的医馆。”

反正这两天他也累了。

“做生意呢!哪有将银子往外面赶的道理,你也去想想办法,看看你的那些人脉,能不能先弄来药材。”

苗木还没有走,见到宋佑宁担心的样子,沉声说道:“明日我再出去看一看。”

“嗯。”

江道尘:“我估计着,谢家是想要你服软,自己回去呢。这是你的家事,我可管不着。”

江道尘说完摆了摆手,也进去了后院,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江道尘是在提醒宋佑宁,谢家这样的门楣,想要和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宋佑宁脸色微沉,想到和离书早就给了谢司澜,他理应命人送去官府了才是,可如今却迟迟没有消息,他也绝口不提。

确实有些奇怪……

如今天色已晚,宋佑宁即便是担心,也做不了什么。

况且今天看诊了一天,她也觉得有些累,于是也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宋佑宁起来已经够早了,就见到苗木正收拾东西,打算出门。

苗木冲宋佑宁点头,继续往外面走。

宋佑宁没想到苗木这么认真,平时他也不是爱说话的人,没多少的存在感,说是打杂的,铺子里面的活他看见了基本都会抢着做。

听闻是那时候受了重伤,被江道尘救回来,便一直留在了铺子。

宋佑宁:“你先吃早饭吧,屋里面有饼。”

苗木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宋佑宁又去盘点了一下剩下的药材,如果今日的病患像昨天一样多,恐怕半天时间也撑不到了。

吃过早饭之后,滕王府的马车已经到了。

江道尘让宋佑宁提着药箱,两个人一起上去了马车。

到了滕王府门外,就见到全义正在指挥着人扛着大包往里面走。

宋佑宁闻到了熟悉的药香味,多看了两眼。

全义冲她抱拳,“江神医,宋姑娘,我带你们去见王爷。”

宋佑宁点点头。

宋佑宁跟在全义的身后,想了想,还是询问道:“全大人,刚才那些人扛的都是药材吗?”

“是的。”全义很是健谈,“今年的药材还挺多,送来的品色也不错。”

宋佑宁撇撇嘴,她一个药铺里面的药材都没有滕王府的这一次运来的多呢。

江道尘:“闻着味道,这些药材就是不错的。”

全义:“江神医这么说,那证明这些药材是真的挺好。就是有点多……”

江道尘听着这意思,看了一眼一旁的宋佑宁。

宋佑宁立刻问,“全大人,滕王府的这些药材有多的吗?不知可否匀一些给我们药铺,近来生病的人挺多的,我们药铺的药材有些紧缺。”

全义一点也没有感觉意外,只是笑了笑,“这个还得王爷做主,宋姑娘可以去问一问王爷。”

在滕王的面前,宋佑宁还真不敢这样说了。

滕王也不缺银子,这样的人情,只怕也不好还。

宋佑宁犹豫了。

他们很快就到了滕王的院子,就见到滕王正穿着黑色单薄里衣,手中耍着长枪,舞得猎猎生风。

一招一式,极为凌厉,灵活婉转间,又不失劲道美感。

宋佑宁虽然不懂习武,但也能够看得出来,滕王殿下的枪法不错,不愧是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将军。

“非礼勿视。”

耳边传来江道尘的声音,宋佑宁立刻收回了目光,低声说道:“滕王殿下看着这么强壮,不像是有旧疾的人。”

江道尘挑挑眉,“那你就是故意说我不行了?”

宋佑宁:“……”

这些权贵之间,面具戴了一层又一层,到底有没有疾病,谁也说不好,即便是知道,也不能说出来。

江道尘比宋佑宁更懂这个道理,就是故意揶揄宋佑宁。

滕王见到他们过来,很快就收了枪法,随手将红缨枪扔回去了架子上面。

侍从递上来了毛巾,滕王擦着手走过来,“江神医和宋姑娘可用过早饭了?”

江道尘:“用过了。”

宋佑宁低着头没回答。

滕王殿下穿得单薄,而且还是里衣,对于女子来说,确实应该避嫌,所以宋佑宁全程低头,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去土里面。

滕王深沉的目光从宋佑宁的脑袋上面拂过,淡声道:“外面冷,江神医和宋姑娘进行屋里吧!”

他说完就先行一步进去了,江道尘看了一眼在一旁做鹌鹑状的宋佑宁,“看不出来你这么能装,刚才该看的都看了吧?”

宋佑宁:“你闭嘴。”

江道尘:“那你还进去吗?说不定滕王还没穿衣服呢。”

宋佑宁觉得江道尘这些年真是越发的没有规矩,说话也越来越轻浮。

宋佑宁懒得和他贫嘴,但也真的止步在门外面。

一般像是这种贵人看诊,闲杂人等打还是不要靠近为好,免得听多了惹来麻烦。

全义就站在宋佑宁的对面,“宋姑娘快些进去吧!药材的事情也可和王爷说一声,宋姑娘没有收取王爷的诊金,这等小事,王爷一定会同意的。”

全义非常积极的怂恿宋佑宁,这让宋佑宁有些感激,果真还是五大三粗的武将,才能够这么仗义。

宋佑宁点了点头,进去了房间。

滕王已经穿戴整齐,江道尘正在给他把脉,屋子里面热气腾腾,像是过盛夏一般。

宋佑宁悄悄的往屋子里面挪了两步。

刚才滕王在外面习武的时候穿的这样少,屋子里面又这么热,这冷热交替的,很容易生病。

滕王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宋姑娘,那边备地有茶。”

那边的小桌上备的有各色点心,还有茶水,旁边还放了一盆巨大的炭火。

宋佑宁本来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听见滕王这么说,被动地走去桌子上坐着。

江道尘也把完脉,收回来手,“滕王殿下身体康健,没什么事情。上次的药也不必喝了,我再重新给你开个药方。”

说完又看向了宋佑宁,“写升麻清瘟饮的方子来。”

“?”

宋佑宁面露狐疑,随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滕王真的是中毒了!

可这屋里只有他们三人,江道尘为何没有直说,反而说没事呢?


宋佑宁一直忙活到深夜,才将前来看诊的病人全部送走。

江道尘揉着自己腰酸背痛的腰,哀嚎道:“恐怕我们要好些时候没有好日子过了。”

他也已经意识到京都的这场病气不简单了,恐怕就是时疫。

宋佑宁正在看手中写下的几个药方子,沉声说道:“我根据今日的这些病患症状,总结出来了一个方子,你过来看一看。”

江道尘对宋佑宁倒是非常的放心,她很有天赋,也敏锐,“你觉得没错就行,我不看了,我要去再吃点东西。”

江道尘刚走到门口,一个面无表情的侍卫挡住了他的去路。

“江神医,我家主子有请。”

江道尘扫了一眼他腰间的玉牌,立刻明白来人是谁。

宋佑宁正在屋子里面,听见外面的动静,走过来看了一眼。

江道尘回头,只得对宋佑宁道:“你陪我过去一趟吧!”

宋佑宁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那侍卫,微微点了点头,“好,我去拿药箱。”

江道尘上一秒还在喊着疲惫,下一秒就二话不说要跟着人家走,说明对方来头不小。

江道尘平时虽然吊儿郎当的,但是在处理人际关系的时候,颇有些看人下菜碟儿。

两个人一同上去了马车,江道尘又要了宋佑宁刚才研究出来的新方子。

宋佑宁见他认真查看,伸手指着,低声说着:“我将这两味药换了,还有这两味药的分量减少了,这个方子应该是比之前的要更加有效。”

江道尘点了点头,“黄芩有些过于寒,此次的病症,初看确实像是风热,但后面也会转为风寒,先前的方子虽行,但没有你如今的要治本。”

宋佑宁得到江道尘的肯定,放心地将药方子收了起来。她行医少,远没有江道尘有经验,所以很是谨慎。

宋佑宁又低声询问:“喊你过去的是什么人?”

江道尘:“大皇子的人,他想让我入府当府医,我拒绝了,但其他的可不能拒绝了。”

说完,睨了宋佑宁一眼,“你真的应该早些回来,不然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这神医的名头就是你的了。”

江道尘一直都知道宋佑宁非常的有天赋,当年师父看过她的药方,也夸赞不已。

宋佑宁撇撇嘴,“你可不要受人挑拨,我没想抢师兄的神医名头的意思。”

江道尘:“……”

知道宋佑宁只是开玩笑,江道尘也没多少心情和她贫嘴,低声道:“等会学着点,你这性格过于单蠢了,会得罪人。”

宋佑宁:“……”

江道尘还真是睚眦必报。

很快,两个人就到达了大皇子的府邸,一直跟着马车左右的侍卫,脸上没多少表情的将他们引了进去。

宋佑宁也是头一回见江道尘收起了一身的懒散,快步的跟着那侍卫往深院走去。

两个大男人的步伐非常的快,宋佑宁在后面背着药箱,只能小步地跑着。

到了大皇子的寝院,宋佑宁已经听见了一道低沉的咳嗽声音。

宋佑宁和江道尘一起走进去,就见到屋子里面还有两个太医,那两个太医见到江道尘,也很是恭敬地颔首。

江道尘又恢复了高冷的样子,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就来到了主位上面坐着的身穿明黄锦袍的男子面前。

宋佑宁一直微微低着头,没敢往上看大皇子的样貌。

只听他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这么晚喊江神医过来,实在是有些失礼。不过本殿咳得睡不着,只得叨扰各位了。”

光是听着这声音,给人的感觉是不错的,谦虚有礼。

不过宋佑宁鼻子非常的灵敏,在屋子里面闻到了淡淡的药香。

这味道,不像是治疗内症的,像是什么外伤的用药。只有受了伤的,才会用这种味道的草药。

宋佑宁一激灵,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面上还有些惶恐的太医,隐约明白了一些什么。

大皇子恐怕不是简单地生病,而是受了外伤,喊江道尘过来,恐怕是担心被太医知道一些什么,禀告给有心之人。

而江道尘就不一样了,他一届布衣,也不过问朝堂的事情,和朝堂盘根错节的势力没有太大的关系。

即便是有些事情被他知道了,他也会守口如瓶,不会多言。

江道尘:“不劳烦,我给大皇子诊脉吧!”

“嗯。”

屋里又陷入了安静,所有人的呼吸似乎都屏住了。

宋佑宁心思有些杂乱,明白江道尘今天让她过来的目的,并不是想要奴役她,而是明白的告诉她,想要在京都生存的一些技巧。

京都遍地都是贵人,想要安安稳稳地守着药铺,不太可能。况且她还是女子,寻医问药更是有诸多阻碍,那就更得有点人脉,斡旋其中,却又能独善其身。

江道尘也是在教宋佑宁生存之道,宋佑宁却想着,江道尘不会是想要和师叔一样,撇下她跑路吧!

正在宋佑宁胡思乱想之际,江道尘已经开好了药方子,正在低声嘱咐大皇子注意事项。

很快,江道尘便带着宋佑宁出来了。

两个人靠得近,江道尘低声说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宋佑宁点头,“你开了药吗?”

江道尘:“自然,我写了药方,又留了一盒药,这个恩情大皇子会记得。”

宋佑宁却担心:“那药可是我根据师叔特制的留下的。你将其给大皇子,他必然发现是滕王手中才有的药,你这不是……”

江道尘挑了挑眉,不以为然道:“那关我什么事情?”

可滕王将药膏给的是她呀!

宋佑宁咬牙,“师兄,你这是在害我。”

江道尘淡淡道:“放心,我只是试探一下滕王,顺便也试探一下大皇子。咱们这种小人物,他们不会动的。”

未必!

宋佑宁伸出手,忍不住拧了江道尘胳膊一下。

江道尘回瞪她,两个人正往外面走,谁知一抬头就看见了急匆匆入府的谢司澜。

谢司澜也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和江道尘嬉闹的宋佑宁,更是将宋佑宁还揪着江道尘手臂的动作看在了眼里。

谢司澜皱眉,“宋佑宁,你在干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为何和其他的男子这么亲密!”

江道尘幸灾乐祸地撤退到了一旁,宋佑宁脸色也恢复了冷淡,静静看向发怒的谢司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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