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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妻子凯旋而归,却身怀六甲小说

大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书房内熏香袅袅,我静静地坐着,直到日头渐落。明路过来问我是否用膳?我到徐州当知府后,便让明路一起过来帮忙处理政务。他勤恳踏实,交代给他的事情都能做得井井有条,让我很是放心。我摆摆手:“晚点吧。”起身,从府衙出来。再走到大街上,我全然没了以往的欣喜和激动,心中一片冷然。百姓脆弱,如风中摇曳的浮萍,受不起丁点风雨的捶打。可圣人曾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亦如此。连我都谨记于心的话,为何上位者却转头就忘?我心中沉闷,漫无目的地四处走走。走着走着,便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这里依旧如往日般热闹,人影幢幢。可今日似乎,有些不对劲。我皱着眉走进人群。只见人群中间的空地处,有一老者面色紫青地裹着草席,躺在地上。两个穿着麻衣的人跪在地上哭天喊地。“我可...

主角:沈晚舟陈嘉佑   更新:2025-01-23 20: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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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舟陈嘉佑的现代都市小说《将军妻子凯旋而归,却身怀六甲小说》,由网络作家“大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房内熏香袅袅,我静静地坐着,直到日头渐落。明路过来问我是否用膳?我到徐州当知府后,便让明路一起过来帮忙处理政务。他勤恳踏实,交代给他的事情都能做得井井有条,让我很是放心。我摆摆手:“晚点吧。”起身,从府衙出来。再走到大街上,我全然没了以往的欣喜和激动,心中一片冷然。百姓脆弱,如风中摇曳的浮萍,受不起丁点风雨的捶打。可圣人曾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亦如此。连我都谨记于心的话,为何上位者却转头就忘?我心中沉闷,漫无目的地四处走走。走着走着,便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这里依旧如往日般热闹,人影幢幢。可今日似乎,有些不对劲。我皱着眉走进人群。只见人群中间的空地处,有一老者面色紫青地裹着草席,躺在地上。两个穿着麻衣的人跪在地上哭天喊地。“我可...

《将军妻子凯旋而归,却身怀六甲小说》精彩片段


书房内熏香袅袅,我静静地坐着,直到日头渐落。

明路过来问我是否用膳?

我到徐州当知府后,便让明路一起过来帮忙处理政务。

他勤恳踏实,交代给他的事情都能做得井井有条,让我很是放心。

我摆摆手:“晚点吧。”

起身,从府衙出来。

再走到大街上,我全然没了以往的欣喜和激动,心中一片冷然。

百姓脆弱,如风中摇曳的浮萍,受不起丁点风雨的捶打。

可圣人曾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百姓亦如此。

连我都谨记于心的话,为何上位者却转头就忘?

我心中沉闷,漫无目的地四处走走。

走着走着,便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这里依旧如往日般热闹,人影幢幢。

可今日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皱着眉走进人群。

只见人群中间的空地处,有一老者面色紫青地裹着草席,躺在地上。

两个穿着麻衣的人跪在地上哭天喊地。

“我可怜的爹啊,一辈子勤勤恳恳,好不容易眼看着我要娶媳妇了,居然被庸医害死,没了性命!”

“爹!爹!女儿还没来得及好好报答你的养育之恩,你怎么就突然死了?”

他们双眼通红,满面悲愤,听得周围人忍不住动容。

“也是可怜的。”

“这大夫真治死人了?”

“那昨儿我婶娘还照着他的方子抓药去了,我得赶紧去和她说一声。”

不少人更是怒气上头,对着义诊的老大夫怒吼:“你这庸医!害死人了知道吗?”

甚至有个汉子动手去推搡老大夫。

可怜老大夫已经年逾古稀,垂垂老矣,差点就被年轻汉子一把拽出来!

幸好他的不少学徒挺身而出,护在他面前:“你们休想动我师傅!”

老大夫沉声道:“让老夫检查一下尸身,看看死因是何。”

死者儿女反应剧烈:“不行,谁知道到时你们用什么说辞糊弄我们!”

“我们百姓不识字,容易被你们欺骗,不敢再信你们了。”

“既然如此,那就去报官。”

郑沅芷虽是女子,但也无畏地护在老大夫面前:“我绝对不相信师傅的方子会害死人,去报官吧!”

老大夫稳住身形,尽量心平静气道:“老夫人就在这,让官府之人当众查清实情,也好还老夫清白。”

周围不少人点头:“是个好办法,官府肯定不会偏帮谁。”

“就是就是,快去报官吧。”

见状,跪在地上的两人一齐反对:

“不行!”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出钱勾结官府里的大人。”

“我们都只是普通老百姓,没权没势啊,官府肯定不会帮我们。”

他们原以为会得到周围人的一致认同,没想到看见众人神情异样:

“谁说的,现在的知府大人就是个好官!上次我的表婶被人偷了钱,也是知府大人辛辛苦苦查出来的。”

“就是就是,不说别的,看那曹家的下场就知道了。”

死者儿女对视一眼,又开始大声哭诉,一下子把周围人的声音都压下去。

“我可怜的爹爹啊……”

“爹!儿子不孝,看你就这么死去却不能帮你严惩凶手!”

郑沅芷眼见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看热闹,情况不妙,便顺着他们话问道:

“那你们想要如何?”

他们哭声一顿:

“当然是要赔我爹的丧命钱啊!”

“娘早死,爹一个人辛苦把我们拉扯长大,谁知他就这么死了……”

郑沅芷算是看出来了:“你们想要多少?”

他们哭道:“我爹生前贫困,我们做儿女的只希望能给我爹大办一场丧事,多烧些东西下去让我爹在阴间享享福……”


说罢,我们相视一笑。

只是回到府衙后,传来的圣旨叫我大吃一惊。

“要我回京?”

我没想到这道圣旨来得这么快!

前来传旨的小太监笑得殷切:

“裴大人揭发了原徐州知府苛待百姓、贪饱中馕一事,又重建徐州,功不可没。”

“咱家刚刚坐在轿子里逛了一圈,这徐州的热闹,和京城相比也是不差的。”

“裴大人是有大功绩的。”

这位秦公公挑尖着嗓子,抿着茶水,说出的话似乎意有所指。

我笑着问道:“既然如此,可否容我花上几日时间交接公务后,再上京?”

他点头:“自然,只是莫要让皇上等太久呀。”

“您放心。”

我眼神示意明路,他极上道地递给了秦公公一个荷包。

他掂了掂,笑得越发满意。

“那咱家便回京复命去了。”

“公公慢走。”

等他走后,我脸上的笑意瞬间落下来。

明路颇为担心地看着我。

我摆手示意。

“把消息放出去吧。”

隔日,每个来上值的府衙官员皆躁动不安,议论着这件事。

更有不少官员当场便泪如涕下,以表不舍之意。

我当即扶起他们:“新任知府任期未定,到时候还需要各位大人认真做事,处理好徐州各个事务。”

说来,当时汪东源下线后,连带着拔下了一连串的属官,只是那些人没有汪东源那么好运,押回京后被判了斩立决,连累家人一齐被流放了。

后来提拔的许多官员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再为非作歹,虽有些小毛病、小差错,但也无足挂耳。

他们多为做事踏实细心之人,处理事务井然有序,倒让徐州很快恢复过来。

只是……

等回到书房后,我无声叹了口气。

总觉得这日似乎来得太快了。

明路给我送上点心,看了我一眼:“大人怕是极为不舍吧?”

“自然。”

“那……”他小心地问:“郑姑娘那边,可要说一声?”

我顿住,朝他看过去。

明路瞬间低下头。

我想了想,找个借口让他下去。

“……到时候再看看吧。”

说来也奇怪。

我总觉得和郑姑娘的关系没有好到离开前需要特意说一声。

可如果不说,又有些不对劲。

罢了罢了,想来是庸人自扰。

上午我处理好公务,给官员们都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任务,剩下时间便练了会大字,再出门走走。

只是……

我捂嘴掩饰性地咳了咳。

怎么又走到这个地方了?

我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不少百姓,想着过来了解民情也好。

这样一想,我顺势走过去。

只是刚过去,便被郑沅芷注意到了。

她有些诧异:“大人?”

我眼神颤了颤,抿唇:“过来看看你这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她笑道:“自从前两日那害人闹事的几人被判刑后,便没人再敢闹事了。”

“也多亏大人派了一队府兵过来维持秩序,就是前来看病的百姓有些多。”

我顺势看向那条长长的队伍。

竟一眼望不到头。

郑沅芷叹了口气:“不少百姓所在的村子偏得很,已经义诊五日了,才有人刚知道,一大早赶来,到这时都到午间了。”

排队的百姓大多衣衫简朴、身型瘦弱。

说到底,还是穷啊。

所以平时舍不得看病,得知有大夫义诊后才不辞辛苦大老远赶来。

而更多的人,可能担心药材太贵、或是住在更偏更远的地方,而没过来。

一想到这,我心中沉了沉。

郑沅芷和我打了个招呼便打算回去了。

“那大人我先过去了,下次有空再好好聊聊……”


除此之外,明路还提到另一件事。

“……上次赶出去的丫鬟虽是外头采买进来的,可她是庄管事未过门的儿媳。庄管事在沈将军面前诉苦,将军不忍,便把那个丫鬟重新唤回府中。”

我略微一思索,就想到是那日沈晚舟凯旋而归时,花园中与他人非议日后将要“鸡犬升天”那丫鬟。

我眉头紧皱。

这样多嘴多舌、又野心颇大之人,终究会闹出不小的问题。

但这是沈晚舟的决定,我已经无权过问。

“罢了,既然如此,你便安心在我这留下来。”

我院子里只有一个看门的老仆和洗衣做饭的婆子,并无小厮伺候。

说来,明路来得正是时候。

他眼中一亮,急忙跪下谢恩:“多谢大人。”

自明路来了之后,处处心细妥帖,让我轻松不少。

当天我正好休沐在家。

这段时间时常忙碌,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

我租的院中有一棵桃树,青葱翠郁,坐在躺椅上,翻看书册,颇为惬意。

突然,有人敲响了院门。

我让明路过去看看来者何人。

谁知开门后,明路神色颇有些惊诧,他转头看向我,口中吐出三个字:

“沈将军。”

我眉头一挑。

着实惊讶。

这是沈晚舟第一次主动找我,我稍作犹豫,便让他打开门。

因钱财有限,只租了个一进小院,因此一开门便是前院。

我与沈晚舟直直对上视线。

她一开口,还是熟悉的冷意:“裴大人。”

她走进来,瞥了一眼开门的明路,到我面前坐下。

“我就猜到,这小厮离开沈府后会来找你。”

“明路是个有分寸的,做事踏实细心,他主动找我,我求之不得。”

说罢,我顿了一下:“沈将军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她坐姿随意,带着特有的飒爽:

“怎么?无事便不能找你吗?”

我垂眸,并未理她。

她之前可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

她一顿,转而使唤起明路:“去拿酒来。”

明路弯着身子,抬头看我。

见状,沈晚舟冷笑一声:“我现在倒是使唤不动你了。”

“不敢,请将军恕罪。”

“沈将军心情不适,无需朝我的下人撒气。”

我示意明路下去。

他点头,急忙退下。

沈晚舟冷着眼看着他离开:“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下人,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非得叫人打一顿再扔出去。”

“我信明路,他做事向来稳妥,不会眼皮子浅得去盗窃几锭银子金子。”

“什么意思,你不信我?”

沈晚舟眉头压低,十分不悦。

我不欲和她纠缠不清:“若是为了这等小事,沈将军不必亲自前来。”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

却是直接端起案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没有饮酒痛快。”

我合上手中翻阅的书卷:“沈将军若是无事,裴某这边便不招待了。”

沈晚舟饮茶的手一顿,“嘭”的一声将茶杯重重放下:“你赶我走?”

“裴云程,难道……你不欢迎我吗?”

她喝的是茶,却有几分酒后的醉态,话语暗含埋怨。

我深吸口气,提醒她:“沈将军,如今我们已经和离,你在这,容易惹来非议。”

“……若是因为七皇子,想利用我来挑衅他,恕我不奉陪了。”

“请便。”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

陈嘉佑因沈晚舟一事,迟迟不愿成亲,他母妃逼得紧,要么催他去相看高门贵女,要么就是逼他收用美貌小意的妾室、通房。

两人因此闹矛盾,沈晚舟吃醋,便常常用我来气他。

当时我心中有愧,愿意纵容她。

看着她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现在,我和她早已断了关系。

沈晚舟沉默了。

她眼神幽幽地看着我:“想来,你是知道这段时间的事情?”

她站起身,咬牙切齿:“怎么,你在看我笑话不成?”

“哼,你们男子本性,都三心二意。恶心至极。”

“就说你,前脚被人撞见和郑沅芷不清不楚,后脚又和另一女子去白马寺。裴云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起身朝屋里走去。

沈晚舟明显情绪不对劲,我不欲再多说什么。

可她偏偏不愿我如意。

沈晚舟一把拽着我的手,把我拉住。

视线下移,落到我手中的书上,难掩嘲讽:“你还会看兵书?”

我淡淡道:“全做打发罢了。”

其实,我为了沈晚舟,特意研习过。

在那段和她还算融洽的时间里,她闲来无事,便喜欢和我说起她在外作战的时光。

幽州的风土、百姓的艰难、军营外悄悄送来的粮食,说得最多的,还是一场场视死如归的战役。

她是个好将军,爱惜将士,说到这时,每每感慨,就想着自己若是在领兵作战上更有精益,那便能保护更多的士兵和子民。

我翻读兵书,就为了能有理有据地回应一二,得到她些许赞赏的目光。

……其实私心也想着,若是能帮她便好了。

思绪回到过去,我还有些恍然。

沈晚舟却突然嗤笑一声。

她道:“即使嘉佑有千不好、万不好,可他智谋非凡,在兵法上常有奇智。这也是你比不上的……”

我回过神来,甩开她的手:“我无意与七皇子攀比什么。”

说到这,我加重了语气:“沈将军,请自便。”

说罢,我便不再理会她。

可沈晚舟却依旧纠缠不清:“我话还没说完,你走什么?”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裴大哥,你在家吗?”

声音十分熟悉,竟是范南乔。


“莫不是你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功劳甚大,便能目中无人了?”

我无声笑了笑。

父亲?

“可我记得,自己似乎已被赶出裴家。”

当初我与沈晚舟被皇帝赐婚,裴怀民大喜。

连声夸赞我给裴家找了好助力。

我当时早已明白裴怀民这人的虚伪,便并未多说什么。

后来,我为了沈晚舟要辞官,他大为恼怒,甚至叫管家拿来家法伺候:

“我们裴氏子弟读书识字是为了什么?你苦读多年,难道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吗?”

若裴怀民真是恨铁不成钢的好父亲,我定然深受感动。

可我被弃留在詹州老家多年,他从未关心过一句。

只是在我高中进士时,他才恍然想起还有我这么一个孩子。

许是我那时也执拗,不愿听他,于是乎,他要与我断了关系,以此来威胁我。

结果,可想而知。

而现在,他居然主动登门来……

听到我这么说,裴怀民捋了捋特意蓄的美须,无奈叹了口气:“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父亲。”

“血缘亲情,总是断不了的。”

可我不愿认他了。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你难道真为了一个女人,连父亲都不要了?”

“况且你们早已和离,她都成了……王妃。为父亲自上门来找你,你难不成还想把我赶出去吗?”

说到最后,他脸色微沉,显然已经动怒。

我摇头否认。

见状,他脸色显然好了不少。

感叹:“既然这样,回去烧香拜个祖宗,再主动与你母亲兄长认个错便是了。”

我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神色莫名显得倨傲:“裴大人,若我没记错,我的母亲二十年前已经死了……”

“再说,我从未答应你要回去。”

“你!”

裴怀民被我气得呼吸一滞,捂着胸口踉跄几步。

“裴大人如若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家休息吧。裴府中自有你的贤妻爱子关心照顾。我裴志远便不掺和了。”

我说得直白刻薄,叫他脸色难堪至极。

“你这副做派,果然和你生母一般,皆上不了台面!”

他气得脸色涨红,指着我的鼻尖臭骂。

我心中生了怒气。

语气不自觉更冷了些:“裴大人如此高风亮节,怎么会生出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儿子。”

“裴云程!”

他大为恼怒:“你以为自己傍上太子、又立了徐州之功,自己便能耐了吗?”

“恰巧相反,你现在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更有甚者恨不得把你除之而后快!”

这番话,听得像是推心置腹。

裴怀民眉头紧锁,像是对我这个桀骜顽劣之子颇为无奈:

“你现在可是如履薄冰,不少朝中大臣对你虎视眈眈,时刻想要把你拉下马。你一无根基,二无背景,太子手下又能人辈出,哪里会时刻庇护着你?你怎敢如此洋洋得意?”

“当初你派人押送汪东源入京一事,自以为得意,功劳匪浅,可他是什么人,为何敢做出这种事,背后有谁替他撑腰?朝廷如此错综复杂,你可曾想过?”

裴怀民这番话说下来,叫我颇为意动。

我没说话,继续看他。

他见我似乎听进去了,幽幽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你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看着你被人打压、排挤、最后被赶出朝堂,郁结于心啊。”

“那……”

“裴大人有何高见?”

我顿了顿,颇为“谦虚”地问他。

裴怀民道:“自然是为父靠着家族以及多年来积累的人脉,替你与同僚通个气,私下走动一番,以此来缓和关系,保全自身。”


周围人看着死者凹瘦的脸颊,连连点头:“是这个理了。”

“死前没能享福,死后享受一番,也是应该的。”

“真是对孝顺的子女。”

他们接着说:“我们问过了,富贵些的人家办场丧事,大概需要五十两银子……”

此话一出,周围人瞬间哗然。

“五十两!”

“这么多钱,没必要吧。”

有人在人群中应道:“他们不过是想让无辜枉死的老父亲下辈子投个好胎,走得安心点,有什么错!”

“是啊。”

“倒也能理解。”

现在,众人齐齐看向老大夫等人。

“你们害死了人,赔个钱也是应该的吧。”

“庸医赔钱!”

“黑心庸医害死人,快赔钱!”

有不少人煽风点火,百姓受其影响,态度越发激烈:

“说不定他勾结药铺,骗了我们的钱,私下吃香的喝辣的,过得可潇洒了。”

“你们看那娘们小脸白嫩的,是能够干粗活的样子吗?说不定还是这个老头的相好,借着师徒之名,行不轨之事!”

有人指着郑沅芷出言羞辱。

似乎透过她清弱的外表,看到内里的污秽一般,尽说些不着调的话。

老大夫脸色难看得厉害。

他从未想过自己一把年纪居然还要被人诬蔑与徒弟有染,气得面色涨红。

其他徒弟同样面色难看得厉害,有人当即一拍桌子,指着说话那人想要出手教训他。

可人群拥挤,分不清刚刚那话是谁说的。

这时,郑沅芷伸手拦住自己的师兄弟。

她虽被人言语侮辱,却依旧镇定自若。

“一切的根源,就在于这位死者究竟是被我师父的药方害死,还是你们为了讹钱故意害死人!”

“若不查清死因,如何知道真相?若是药方有错,我愿承担一切责任。若是你们故意讹钱害人,那就得下大牢,判死罪!”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掷地有声,叫众人莫名心头一跳。

死者儿女眼神微颤,胡乱叫道:“怎么可能!”

“我们怎么可能会害死亲爹!你们快赔钱,不然今日便叫你们讨不了好。”

人群中也有几个汉子挺身而出:“就是,我们绝对不会让你们这种庸医继续害人!”

看了这场闹剧,我大概猜到了。

只是那对儿女一味护着死者尸身,根本不让任何人来检查。

我转身对身边跟的护卫低声说了两句,叫他赶紧回府衙叫人。

而人群中,郑沅芷还在继续拖延着时间。

她扫视人群一眼,记下那些言辞尤其激烈之人的面容。

“既然今日大家都在,不如我们当场检验尸身一番?看看病人的死因究竟为何?”

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

“你们才是大夫,要是说些乱七八糟的糊弄我们该怎么办?”

“就是啊,我们怎么会分辨呢?”

郑沅芷迎着众人的质疑声,也丝毫不怕:“这简单,城内又不止一位大夫,若是能请来别的大夫前来一同查看病情,便能知道我师傅下的药方有没有问题。”

闻言,不少人点头:

“是啊,这个办法也好。”

“看上去颇为公正。”

已经有不少人相信他们:“你看他们行事大大方方,还不怕其他大夫一同检查,显然是个无愧于心的。”

“反观另外两人,他们遮遮掩掩,又不让人检查尸身,又不敢请官府的人来,真是……”

郑沅芷见有不少人站在她们这边,心中大定。

她笑道:“当然,请来其他大夫,诊金由我们出。若是查出这位死者的死因和师傅的药方毫无关系……”

她脸色瞬变,对着那兄妹二人道:“你们需得和我们去府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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