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甩,竟然将杯中他入口过的红酒全部撒到了我脸上和身上。
我闭上双眼,感受着身上和脸上脏污的红酒水渍。
心中逐渐升起了一股怒火,但渐渐平息下去。
闹吧,继续闹,反正到时候完蛋的不是我。
“滚出去,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离雪兰远一点。”许文斌声音低沉,给人不容置疑的意味。
我睁开双眼,掏出纸巾抹了抹眼睛后,冷静地对着许文斌道:“希望你等下不会为你的行为后悔。”
许文斌张狂大笑了几声后对同伴道:“听到没,他说让我后悔,我倒是知道我会怎么后悔。”
“你们说,他是不是该滚,鬼知道他留在这里会不会对雪兰做什么不好的事。”
段雪兰一直在旁边默默注视着一切,没有作声,显然是默认着一切的发生。
“大家说,他是不是该滚?”许文斌问向身边的人道。
“这种人在这里,显然有辱斯文。”
有一人搭腔道:“文斌同志说的有道理,这种人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觉得还是等莫建国前辈来了,再讨论这个吧,先让他在这里赖着。”
“等莫建国前辈来了,再跟他说我们遇到了变态,然后让莫建国前辈把他赶出去。”
但也有一对男女发表了不同的意见:“我觉得不至于跟踪吧,可能他在这里有什么亲戚。”
“而且泼脏水的话,是不是有些欺负人了,别人也只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庄稼汉而已。”
我看了看那对男女,貌似是段雪兰所在的生科院里一对楷模男女。
以举案齐眉做好事,心地善良闻名的一对研究员。
许文斌问段雪兰:“雪兰,你的看法呢?”
段雪兰看着我,而后问道:“你真的……是跟踪我来到这里的吗?”
我反问道:“你信吗,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如果你相信我是这样的人,那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