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禾楚鸣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后才知,我是疯批大佬白月光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猫爪菩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鸣并没有挂断电话,一直在电话里面焦急地喊着沈清禾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而沈清禾是又羞又恼。凌晨3点,贺景麟拿起手机把电话给挂断了,望着床上早已经熟睡的女人,嘴角扯了一抹得意的笑。翌日一早起来。沈清禾发现身侧没人,温度是凉的。昨晚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一帧一帧地在脑海循环播放,脸颊瞬间染上绯红,烫烫的。床头柜放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内衣裤都有,应该是贺景麟准备的,昨晚的衬衫被他弄坏了,再说在家里总不能穿着她的衬衫晃荡,不像样子。回想起昨晚,他在自己的耳边低低地喊自己的名字,他的声音蛊惑又好听。总觉得不是第一次喊,像是喊了百遍千遍。他好像还问了一句话,“还喜欢他吗?嗯?”沈清禾晃晃脑袋,回神,穿上衣服。洗漱完,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了贺景麟在楼下...
《分手后才知,我是疯批大佬白月光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楚鸣并没有挂断电话,一直在电话里面焦急地喊着沈清禾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
而沈清禾是又羞又恼。
凌晨3点,贺景麟拿起手机把电话给挂断了,望着床上早已经熟睡的女人,嘴角扯了一抹得意的笑。
翌日一早起来。
沈清禾发现身侧没人,温度是凉的。
昨晚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一帧一帧地在脑海循环播放,脸颊瞬间染上绯红,烫烫的。
床头柜放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内衣裤都有,应该是贺景麟准备的,昨晚的衬衫被他弄坏了,再说在家里总不能穿着她的衬衫晃荡,不像样子。
回想起昨晚,他在自己的耳边低低地喊自己的名字,他的声音蛊惑又好听。
总觉得不是第一次喊,像是喊了百遍千遍。
他好像还问了一句话,“还喜欢他吗?嗯?”
沈清禾晃晃脑袋,回神,穿上衣服。
洗漱完,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了贺景麟在楼下跟吴嫂的聊天。
吴嫂是从小看着贺景麟长大的。
自然是希望自家少爷过得幸福,可眼前的情况很难幸福,“少爷,要是夫人问起少奶奶的事情我该怎么答?”
贺景麟的指尖夹着一根烟,明明灭灭的,薄雾萦绕在周身,模糊了他俊美的五官,他很随意地答,“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吴嫂很担心,“可是老爷说了你的婚事得按照夫人的来,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少奶奶的存在,少奶奶的性子可得被欺负。”
沈清禾站在楼上听得清清楚楚的,回想起贺景麟在医院说的话:我喜欢反着来。
原来逼自己跟他领证是为了跟家里人作对。
本来还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得娶自己这样的,现在算是明白了。
是为了气父母。
手机信息铃声暴露了她偷听,信息依旧是楚鸣发的:清清,你在哪里?
沈清禾:朋友家。
楚鸣:男的?
沈清禾:跟你没有关系。
楚鸣:你是不是对不起我了。
沈清禾不想回复,她跟楚鸣已经分手了,就算跟贺景麟发生了真实的关系,也不存在对不起楚鸣。
收起了手机,而楚鸣还在不依不饶地发信息过来: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来到楼下,吴嫂堆上了笑容,“少奶奶醒了,早餐马上好,你跟少爷聊着我去厨房看看。”
贺景麟掐灭了烟,斜斜靠在沙发,单手撑着下巴看她脖子上的痕迹。
沈清禾羞耻地避开视线不去看他的眼睛。
她躲避,他笑着,半晌,他难得好心地转移了话题,“刚才的话听见了?”
沈清禾如实点头,她不太会撒谎。
想了想,沈清禾说:“我们可以隐婚吗?”
贺景麟眼眸微微眯着打量她,语气不是很好,“我丢你脸了?”
领证后,她在网上查了查贺家,也终于知道了贺景麟的霸道,嚣张是怎么来的,贺家在京都的地位是首屈一指的,没有人能撼动,属于独一位,贺爷爷早年间还是部队的,网上对贺家的介绍都是往好了说。
总而言之,贺家是无人能惹的,又是人人想攀附,想沾边的家族。
她沈清禾只是伊恩医院的一个小小的护士,没有背景,没有靠山,无依无靠,就像贺景麟说的随便什么人要是想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如果被人知道她跟贺景麟结婚了,那她在医院就不能好好的上班,会有很多的麻烦,她不想这样。
想到做什么事情都要被人盯着,被人议论,放大,她的头皮就发麻。
她不擅长处理这些复杂的事情,就想好好上班赚钱,活着。
“不是,我没有见过你的爸爸妈妈,但是我知道像你们这样的家庭肯定是要门当户对的,我这样的你妈妈肯定是不会满意的,我不想........不想被找麻烦,我只想在医院好好上班,可以吗?”
贺景麟翘着二郎腿,散漫的斜她一眼,“这么了解豪门怎么还敢领证?”
不是你逼我领证的吗?
见他盯着自己没有说话,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找措辞,“如果有人来了,你就说我是你新请的保姆好么?”
贺景麟轻笑一声,来了兴致,“对保姆情有独钟,你想玩角色play也可以,依你。”
沈清禾觉得他好像理解错了。
她的意思是先不告诉他的爸爸妈妈领证的事情,先缓一缓,她自己都还没有完全接受呢。
他答应得很爽快,“行,但晚上你得听我的。”
沈清禾:“.........”顾及眼前的处境,她还是低垂着头,点了点头。
.........
说曹操曹操到。
下午贺景麟拄着拐杖去公司了,前脚刚走后脚贺夫人就带着她的儿子过来了。
贺夫人保养得很好,完全看不出是一个50来岁的人,她穿着肉色的旗袍,身材比例匀称,量身定制的旗袍把她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肩膀,精致的妆容,手臂上挎着一个限量版的黑色包包。
脚下一双八公分的白色高跟鞋。
沈清禾觉得自己跟她站在一起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身侧跟着一个身着白色衬衫,蓝色牛仔裤的男孩子,眉眼间跟贺景麟有几分相似。
吴嫂听见门口有动静,急忙跑出来,看到来人,她毕恭毕敬地,“夫人,小少爷。”
贺夫人把视线定格在沈清禾的身上,扫了一眼,“景麟呢,老爷说他好几天没有去公司了,让我过来看看。”
吴嫂:“少爷受伤了,前几天住院来着,今天拖着伤去上班了,就早您10来分钟。”
男孩子是贺景麟的弟弟贺景辰,他比沈清禾大了一岁,能在大哥的别墅看到一个陌生女人属实稀奇啊。
重点是这女人还受伤了。
沈清禾感受到两道视线,她抬起头来,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跟着吴嫂喊了一声,“贺夫人,小少爷。”
贺夫人高高在上的,没有应声,只是转头问吴嫂:“她是谁?”
不等贺景麟回答,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电话是贺夫人打来的,他直接点了扩音,然后从烟盒里面抽了一根烟,塞到唇瓣,点燃,薄雾萦绕在周身。
沈清禾不喜欢烟味,飘过来的烟雾悄无声息地钻入她的鼻孔,她抬手挥了挥,贺景麟非但没有远离反而伸手把她拽近了自己,“喂。”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沈清禾脸颊撞到了他的下巴,痛的她眼泪打转,屏着呼吸,不敢出声,生怕被贺夫人听见了。
“你在哪里啊?”
“在家,有事。”贺景麟语气平静,半点慌乱都没有。
贺夫人直接说:“在家等着,我马上到。”
电话挂断,沈清禾站了起来,贺景麟拽着她没放,沈清禾着急了,“贺夫人马上到了,你放开我。”
贺景麟把烟斜着叼在唇间,笑,“确定玩角色play?”
沈清禾没有回答,她现在就想贺景麟赶快松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一向淡定,不心软的贺景麟在门打开的刹那松了手。
贺夫人进来就看到沈清禾惨白着一张脸,而儿子懒散的翘着二郎腿,很悠闲的在抽烟,这么看来像是沈清禾被严厉的训斥了。
“怎么回事?”
贺景辰紧跟其后,一脸的吃瓜模样,快步坐到沈清禾的边上,挨得挺近的,贺景麟掐灭烟的时候瞥了一眼弟弟。
贺景麟不答反问,“找我什么事?”
贺夫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沈清禾,吩咐,“去给我倒一杯水过来。”
沈清禾乖巧了应了一声好,然后起身朝厨房走去,贺景辰朝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我要果汁,谢谢。”
贺夫人从包包里面拿出一叠的资料,左上角贴着一张日常照,目测有十来张,“前天去你公司你不在,昨天来家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保姆,现在正好,你给我看看这些照片,都是豪门世家的千金小姐,学历相貌都是一顶一的,背景我也都帮你筛选过了,你仔细看看有没有看上眼的,我跟你爸爸觉得祈家的女儿就不错,家世背景都拿得出手,硕士毕业,人又长得漂亮,职业也好,是大学老师,以后你们要是有孩子了,教育这块你也不用操心,你爸现在三天两头的催促我,你也上点心。”
贺景麟面色很淡,半点兴趣也没有,伸手随意的翻动了一下,“是给我选妃还是给我爸选妃?”
沈清禾跛着脚端着开水跟果汁出来就听见了这句混不吝的话,差点一个踉跄。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呢,当然是给你的。”
贺景麟不动声色的瞥沈清禾一眼,“我以为我爸这么着急是想给自己选。”
“贺景麟。”贺夫人看着儿子不着调,犯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把水跟果汁分别放到贺夫人跟贺景辰的面前,弯腰准备离开,一道声音拉住了她,贺景麟玩味地说:“沈清禾。”
被点到名的沈清禾猛地抬头,忐忑地问:“啊?怎.......怎么了?”
贺景麟问的很随便,很自然,“看看,哪个适合我。”
沈清禾低头扫了一眼茶几,一张张好看的照片映入眼帘,白柔柔,蒋雯雯,韩霏,祈露,下面的叠在一起她看不到。
资料记录得很详细,年龄,性格,爱好,特长,学历,个人经历等等都有,比她当初进伊恩医院面试填的简历还要详细。
沈清禾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手指抠着手背,紧张得不行。
贺景辰一边喝果汁一边看沈清禾,总觉得哥哥跟这个小保姆不简单捏。
这么严肃的问题儿子居然混账地问一个才来了两天的保姆,“你给我正经点,是你选媳妇,你问她干嘛,你下去吧。”
沈清禾如临大赦,赶忙跛着腿离开,躲进厨房里面跟吴嫂作伴。
吴嫂只觉得沈清禾可怜,暗暗叹息一声,“少奶奶,你别难过,你跟少爷的事情得慢慢来,别着急,别上火。”
“吴嫂,我不着急,也不上火。”
吴嫂只当她是在自我安慰。
贺景麟拿起那一叠资料随便的翻了翻就扔在了桌子上,贺夫人着急问:“怎么样?相中没。”
“没有。”
贺夫人不高兴了,面色沉了下来,声音陡然提高,“没有?”
这些资料可是贺夫人亲自整理的,花费了很长的时间,这里面每个女孩子谈过几次恋爱都记录的清清楚楚的,这可是找人特意调查过的。
辛辛苦苦准备的成果就这么被儿子轻飘飘地对待,贺夫人的心里是难受的。
贺夫人抬手扶额,沉默了半晌,无奈地问,“那你说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贺景麟的领口敞开,袖口挽到手肘处,淡蓝色的腕表盘面,散漫不羁好似又矜贵斯文,在他身上重叠也不违和。
指尖点点膝盖,一条腿架在茶几上,一条腿曲着,“温柔的,胆小的,适合关在笼子里的。”
贺景辰冷不丁的被大哥的话呛了一口,喷了贺夫人一身,“咳咳咳.........妈,妈,我喝的太着急了。”
贺夫人拧眉,嫌弃地盯着小儿子看,抽了纸巾擦拭,“你们一个两个是想气死我吗,我让你选的是媳妇,不是买动物。”
还关笼子里,说的什么话。
贺夫人今天终归是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儿媳妇的事情也还是没有落定下来,走之前她不放心,找吴嫂耳语了几句,“你也是贺家的老人了,什么事情对少爷好什么事情对少爷不好应该分得清楚,我不管这个保姆是怎么来的,存没有存勾引景麟的心思,你都给我上点心盯着点,要是出现问题了我唯你是问。”
吴嫂听得额头直冒冷汗,只能点头如捣蒜。
人都领证了,她还怎么看,难不成站在床边阻止他们圆房吗?
贺夫人的衣服脏了,只能径直回家,贺景辰则是躲在后座打游戏,继续摆烂,回到家,贺父正准备出门,迎面撞上了回家的妻子。
问了几句大儿子的情况,“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贺夫人把事情说了一遍,很懊恼,贺夫人听完不是很满意,“有说喜欢的类型吗?”
“说了,胆子小的,温柔的。”后面关笼子的话可没敢跟丈夫说。
贺父像是沉思了一会,“按他的要求挑选一个出来,明天直接把人带去别墅,我倒是要看看他是真的喜欢这类型的还是耍着玩的。”
照片里,是颜沁语的自拍照,她的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而背景正是她住了两年的别墅,只是一眼她就认出来了。
这栋别墅曾经被她称为自己跟楚鸣的家。
现在想想是多么的可笑,她前脚刚出门,后脚楚鸣就带着自己的白月光光明正大的住进去了,多么的迫不及待啊。
这番操作,像是这么多年她妨碍了他们在一起似得,难怪颜沁语觉得自己是小三。
可笑的是,楚鸣居然还打电话让自己晚上回家,回去干嘛?
看他们卿卿我我?
沈清禾刚刚平复的心情再次起了波澜,心口的疼痛感渐渐蔓延到掌心,掌心跟着麻麻的,仿佛下一秒心跳就要停止了。
脸色渐显苍白。
信息是宋雨晴发的,一篇小作文甩了过来:靠,你才搬出来多长时间,一天啊,一天,满打满算也就一天的时间,楚狗就带着颜婊婊进门了,沈清禾同学你把眼睛给我放大了,你千万不能回头,姐姐我能给你找一打比这种货色优秀千倍百倍的,再不行你考虑考虑我哥也行,虽然比上不足好歹也比下有余。
知道的是沈清禾失恋了,不知道的以为是宋雨晴被绿了,心底的阴霾被闺蜜的小作文冲散了些许。
沈清禾回复:你不是总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吗?我不会再回去的,放心吧。
她是知道宋雨晴有一个哥哥的,只不过从来没有见过,都是从闺蜜的嘴里认识的,听的最多的是吐槽。
这么些年,明里暗里,闺蜜想撮合的心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都被她拒绝了。
即便现在单身了,沈清禾也会拒绝的,一来她不想进入新的恋情,她想好好赚钱,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二来,闺蜜很优秀是大公司的秘书,那么她的哥哥也差不到哪里去,他值得更好的人,不能因为自己失恋而过分的找一个好人来疗伤。
都说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进入下一段恋情,可沈清禾不赞同,这对另一个人来说很不公平。
小美低垂着头在很认真的发信息,也不知道在跟谁发。
.........
颜沁语单手托着肚子在别墅里面转悠,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身后跟着忐忑不安的张嫂。
“这个房间以前就是沈清禾住的?”
张嫂上前一步,点头回答,“是的,这是清清小姐的房间,她跟大少爷是分开住的。”
听完,颜沁语的心底乐开了花,原来楚鸣一直在为自己守身如玉,“把这个房间的东西都整理一下,不要的东西都扔了,明天叫一些人来装修,我要把这个房间装修成婴儿房。”
“还有,沈清禾就是一个下人,以后不准在我的面前提起她。”
张嫂觉得这人很难伺候,心里特别的想辞职,转念一想5位数的工资又把冲动压了下去,毕恭毕敬的,“是,颜小姐。”
宋时礼的办公室坐着一个男人,他翘着二郎腿,领口处的纽扣解开了两粒,袖口的衬衫被挽到了手肘处,隐隐约约能看到手臂上的一丁点纹身,指尖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嘴角挂着邪魅的笑。
门上赧然写着几个字:禁止吸烟。
宋时礼瞥一眼菱角分明,又俊美的脸庞,并不觉得他帅气,只觉得脑门突突跳,“我不是已经给你发信息了吗,我都已经帮你把人塞过去了,你怎么还发疯啊。”
20分钟之前。
骨科住院部爆满,走廊还放置了两个临时床位,受伤的不是断手就是断脚,病症出奇的统一。
贺景麟并没有回答好友的话,而是自然的掐灭烟蒂,往助理的怀里一扔,而后霸道的说:“扔了,帮我安排到她的房间。”
正在按眉心的宋时礼猛的抬头,下意识的就去扫贺景麟的身子,声音陡然提高,“你断哪里了?”
准备去扔烟蒂的助理嘴角抽抽,脊背发凉,要不是需要他做司机,估计他这会也躺在病床上了。
贺景麟的左腿断了,他很能忍,愣是眉头都没皱一下,以至于宋时礼以为他没有受伤。
一向温文尔雅的宋时礼都忍不住爆了粗口,“你特码就是一个疯子。”
贺景麟不以为然,没有搭理人,自顾自的玩着笔筒。
宋时礼不断的对自己说淡定,淡定,“你就这样住进去,也不怕吓着人,你就不能循序渐进吗?”
“老子现在不就是循序渐进,我要是不听你的,今天老子就能结婚。”
宋时礼:“..........”
得,这才是贺景麟本尊能干得出的事情。
助理:替被看上的那个女孩子默哀三分钟。
宋时礼深吸一口气,“那你把自己的腿打断是什么路数?”
跟自残倒是沾边了,跟循序渐进沾个屁的边。
贺景麟的手就没有停止过玩东西,“婚前同居。”
“来我的医院进行你的婚前同居?”宋时礼气的站了起来,已经不想跟这个人沟通了,怕多沟通一秒自己就能去世,“赶紧把这祖宗给我送到手术室去。”
第一次听说一起住院能被称为婚前同居的。
..........
“姐,今天是怎么了,骨科怎么突然进来这么多的伤者,高架出车祸了吗?”
医者仁心,沈清禾听到很多人受伤,不免心就揪了起来,“很多人吗?”
“嗯,隔壁病房都住满了人,走廊还有两床位呢,就我们这还有一张床空着,不知道等会不会有人住进来,我看今天住进来的人基本都是男的,要是等会也..........”
话还没有说话,就有人撞开了小美,撞人者很嚣张,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大步流星的往另一张空着的病床上躺。
因为男人的重量,床肉眼可见的凹陷。
床上的男人皮肤白皙,长相迷人,就是这骨子迷人有点让人害怕,小美觉得瘆得慌,只能暗暗揉着发疼的肩膀。
他单腿曲着,另一条腿打着石膏,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如果不是他的腿打着石膏,都怀疑他是来度假的。
所有人:“...........”
就连沈清禾也转头看向了隔壁病床的贺景麟。
楚家跟贺家终究不在一个级别,往下还隔着一个江家和一个宋家。
就单单说贺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当过兵,退了之后才接手的贺氏集团,在关场上也有一定的人脉。
再者贺景麟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凡事不按常规出牌,没人摸得透他下一秒想干嘛。
至于贺景麟多管闲事多半是因为刚才自己夸下海口,让他不舒服了。
“贺总,这是我女朋友,我们闹了一点别扭,刚开玩笑呢。”
就沈清禾而言,他楚鸣有足够的自信拿捏,她无依无靠,没有背景,绝对不会跟贺家有关联,贺景麟也看不上她这样柔弱的女人。
见状,贺景麟觉得无趣,身上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懒得搭理了,闭上眼睛,示意助理把帘子重新拉上。
一帘之隔,仿佛两个世界。
碍于隔壁住着这位大少爷,楚鸣也没有多逗留,直接走了,钥匙还是留下了,楚鸣的态度很强硬,不允许沈清禾反驳。
望着这一串钥匙,沈清禾的情绪复杂,有迷茫,有懊恼,有害怕,双手紧紧抠着手背,手背被抠得很红。
她的脑子很乱,身体里有另一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能回去,千万不能回去。
可是不回去,她要怎么摆脱楚鸣呢?
楚鸣刚才的语气很明了,不会放过她的。
明明他已经让颜沁语登堂入室,并且怀孕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呢。
楚鸣走后,病房内的气氛安静了下来,沈清禾的心很慌,喉咙酸酸的,一股无力感让她想躺下歇歇。
身体躺到一半,隔壁的帘子猝不及防的又拉开了。
贺景麟侧头给了助理一个眼神,乔白会意,识趣地出去了,还细心地把门带上。
沈清禾有点紧张的看着贺景麟,他的眼神很犀利,深邃如渊,看不到底,仿佛能把人吸进去,她眼底满是警惕,结巴道:“你.........你........有事吗?”
贺景麟自然看出了她的害怕,唇角扯了一个坏坏的笑,“这么怕我啊?”
就在沈清禾神经紧绷的时候,他兀自补充了一句,“我要是想对你做点什么,不用说病房,走廊都行。”
沈清禾瞪大了双眸,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
贺景麟则是觉得有趣,沈清禾的紧张,害怕,克制让他很上头,他依旧曲着腿,抽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你跟楚家签了卖身契?”
沈清禾摇头,不解他为什么会问这个。
贺景麟吓唬着,“那就是楚家纯粹不想放过你,我听说早年间楚家是不干净的,整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楚家以前的家底是不太干净,这点沈清禾清楚,也听佣人们偷偷说过,楚老爷子出门都是带足了保镖的,而楚父也是看中了她爸爸的忠诚,能打。
事情证明,她爸爸也是因为忠诚,职业精神牺牲了。
至于贺景麟说的问题,她自然清楚,所以刚才才会害怕,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你有办法吗?”
就在这时,沈清禾的手机亮了,楚鸣发了信息过来:清清,别闹了,听话,过几天我让助理来接你,还有离你隔壁病房的人远一点,他不是你能惹的。
紧接着第二条信息又发了过来:我的耐心有限,我刚才说的话希望你记住,你离不开楚家,这点你应该清楚。
看完信息,沈清禾的心沉入了谷底,看来楚鸣真的没有打算放过她。
等她把手机反扣,贺景麟不疾不徐地说:“有。”
“什么?”
“嫁给我。”
沈清禾惊呆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见她愣住,贺景麟把玩着烟,漫不经心的,好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救了你的命你就不准备报答,好歹是大学毕业的,老师没有教过你知恩图报四个字?”
“那天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你觉得呢?”
如果真的是他,确实应该感谢,可是她不想以身相许,可以换做别的方式来报答的,她的声音很小,怯怯地,“可以换一种方式吗?”
“不行。”贺景麟的语气透着不容置喙,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只能接受以身相许。”
沈清禾不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我们不认识。”
能让楚鸣都低下身子来打招呼的,就表示眼前的人并不简单,身份地位绝对在楚鸣之上,像这样的家庭难道不讲究门当户对嘛。
“老子喜欢反着来。”
沈清禾:“..........”他一身反骨嘛?
门外传来了小美的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名,“你拦着我干嘛,我要进去。”
“我要进去,你放我进去。”
贺景麟伸手敲击了一下墙面,助理就把门打开了,小美因为撞门的动作太大,门又被突然打开,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一个狗吃屎,得亏一道大力把她拉了回来。
站稳后,回过神才发现是乔白拉着她的手,她忙抽了回去,不但不感谢还瞪了他一眼。
乔白丝毫不在意,面无表情地重新回到房间,坐在陪护床上。
小美把买的东西分了一半给贺景麟,不情不愿地,扁扁嘴,重新在椅子上坐下,问沈清禾想吃什么。
沈清禾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啊,刚走了一个楚鸣说不会放过她,现在又来一个救命恩人说要让她以身相许。
满脑子都是贺景麟那句:我只能接受以身相许。
怎么办?
她到底上辈子得罪了哪路神仙,要这么整她。
摇摇头,表示不吃了,“我不吃了,你吃吧,我躺会。”
沈清禾的情绪不高,有眼力劲的小美看出来了,小声的凑近,单手捂着一个一侧的脸,有欲盖弥彰之意,“他欺负你了?”
“没有。”
话落,低沉又磁性的嗓音在病房响起,“给你2天时间考虑。”
贺景麟压根就没打算放过她,势在必得的语气。
小美一脸茫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问考虑什么。
她就出去买了一袋水果,两人怎么就有小秘密了,下意识地转头去看乔白。
乔白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僵尸脸。
跟闺蜜聊了一会,沈清禾想起来今天是早班,撑起身子打算坐起来,“雨晴几点了,我还没有请假呢。”
“请啥假啊,我说一.........”意识到不对,她干咳了一声,“我帮你请好了,你就安心躺着养病吧。”
宋雨晴拿了一个橘子剥开来,递给沈清禾,“补充点维生素。”接着又说:“你是轻微骨折,这两个星期你就在医院安心住着,我给你请了一个护工,晚点我走的时候她会过来。”
在京都,护工的费用可不低,她的存款不是很多,之前攒起来的钱也都给楚鸣买礼物了。
所以卡里剩下的不多。
回想了一下自己卡里的余额,沈清禾还是拒绝了,“不用,我就一条腿受伤,又不是两条腿,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你给我一根拐杖就行。”
最后宋雨晴拗不过沈清禾还是把护工给辞退了。
闺蜜走后,楚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透着不耐烦,“你在哪?”
沈清禾的呼吸一滞,盯着自己受伤的腿沉默了几秒,压抑着苦涩与心酸,“医院。”
楚鸣以为她在上班,“好好的你又闹什么脾气,听话,不要让我生气,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麻烦的事情,你应该懂事一点,张嫂今天请假了,你下班就赶紧回来。”
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跟张嫂是一样的。
不一样,还是有区别的。
张嫂有工资,她没有。
“楚鸣,我提分手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
楚鸣的不耐烦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我这几天在出差,有事回来再说。”
沈清禾不想装了,觉得自己像一个傻子,他昨晚明明就在医院,这会还反复强调自己在出差,揭穿道:“我在医院看到颜沁语了。”
楚鸣知道她的职业是护士,也知道她在伊恩医院上班,却不清楚她在哪个楼层,哪个区域。
彼此都沉默了一会。
须臾,他出声打破了沉默,“你在妇产科住院部?”
在一起两年,他居然不知道自己在哪一层上班,但凡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喜欢自己,也会问问的。
既然不喜欢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说我们试试吧这种话。
这句话在脑海不断的循环播放,那一天她蹲着他坐着,客厅里面很安静,他突然抱住了自己,眼底染着情愫,“清清,我们在一起试试吧,好么?”
本就喜欢他的沈清禾想也不想的直接点头了,心思若狂,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内心无比的激动,雀跃。
往事一幕幕,沈清禾胸口像针扎般疼痛,鼓足勇气说:“既然她回来了,我们就可以结束了,当初说好的只是试试,试试不一样是有结果的。”
而我们注定不会有结果。
只是知道的太晚了,从他说我们试试开始,她就存了幻想,以为有一天他能真的喜欢上自己。
直到听见那一句,只是保镖的女儿而已。
才知他们之间的身份就是存着差异的,一个是豪门公子哥,一个是保镖的女儿,怎么可能在一起。
不等楚鸣再次出声,她直接挂掉了电话。
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流淌下来,啪嗒啪嗒的浸入白色的被子里面,晕染开来。
被按灭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一条信息突兀的闯入。
颜沁语:清清,对不起,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真相的,楚鸣怕你接受不了,想再等等,可是我觉得如果不告诉你,你就变成小三了,我的孩子是楚鸣的,你能祝福我们吗?
字词间满满的挑衅,炫耀,扎心。
沈清禾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回复道:如果你的孩子是楚鸣的,那么从先来后到上来讲,咱们谁是小三一目了然,第二,我跟楚鸣已经分手了,孩子是他的还是别人的都跟我没有关系,你不用告诉我,以后别联系了。
发送成功后,沈清禾把颜沁语的微信,联系方式都拉进了黑名单。
另一边,产妇住院楼,颜沁语被沈清禾内涵自己是小三,心底很不爽。
气的把杯子,枕头,还有水壶都扔在了地上,“沈清禾,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争,如果不是我出国了,轮的到你一个下人钻空子,不要脸的东西。”
楚鸣突然地到来让颜沁语秒的转变了脸色,委屈巴巴的,两双眼睛蓄满了泪水,小泪珠啪嗒往下掉,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见状,楚鸣心疼不已,走过去,揽着她的肩膀往自己的怀里按,轻声哄着,“怎么了?”
他是被沈清禾挂完电话,心底郁闷,想着来医院跟她说清楚颜沁语的事情,顺便让她晚上回别墅。
哭了好一会,怀里的颜沁语带着鼻音仰头,“你怎么来了啊,你那么忙不用每天过来的,我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楚鸣抬头摸摸她的脸颊,“没事,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护工安静的蹲在地上捡东西,内心腹诽:这女人莫不是学过川剧吧,变脸的速度也忒快了。
一下就从恶毒妖婆自由切换成了柔弱不堪的小女人。
“清清是不是知道我在这了,她刚刚给我发信息了,把我骂了一顿,说我是小三,我跟她解释了,可是她不听,还说我们不会幸福的,她一辈子都不会祝福我们,说我这样的身世也走不进你们楚家的大门,还说我不要脸。”
挑拨离间之际,颜沁语一直打量着楚鸣的表情。
回想起沈清禾的性子,楚鸣是很难把颜沁语说的话跟沈清禾匹配在一起,颜沁语自己也意识到说过头了。
为了把这个慌圆起来,她又说:“是不是因为跟你分手了,所以她心有不甘的想发泄,把我当成出气筒了,本来就是我的错,没事的,只要她解气,我被骂几句也没事的,就是诅咒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害怕。”
楚鸣想,沈清禾可能是因为嫉妒颜沁语的回来,生气才提的分手,所以心有不甘做出了这些反常的行为,估计是舍不得自己。
想明白之后,楚鸣安抚道:“没事,等会我去找她。”
颜沁语立起了懂事的人设,“那你要好好跟她说,不准骂她的。”
“嗯。”
既然沈清禾跟楚鸣已经分手了,那么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到别墅去了,“阿鸣,我可以搬去跟你一起住吗?”
见他沉默,蹙眉,颜沁语又眼泪汪汪的,“我肚子已经四个月了,这件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也不能让我爸妈知道,否则他们会打死我的,我又不敢请不认识的人照顾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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