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可以向哥哥请教学习上的问题呢,我小时候就很想要一个哥哥。”
才不是。
她本来就没有爱,有一个哥哥岂不是更倒霉了。
“你呀。”张静茹戳了戳小姑娘的脑袋瓜,给她书包里塞了一瓶热牛奶,“牛奶去的路上记得喝。”
叶蓁乖乖甜甜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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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课间,老师们判完卷都忙着统计摸底考试的成绩。
楼道里格外热闹,早就有学生等不及的跑办公室来跟老师打探成绩出来了没有。
陈清濯身为实验班的班长,被老师喊来了办公室登记成绩。
没一会儿侯老师叫他,说他家长让他有空给打个电话。
“好,我知道了。”男生敲击着键盘的动作没停,短袖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一个,露出喉结,别人走几步都热的汗水淋淋,他身上却总是清冽干爽的。
仿佛夏日里独有的一抹凉意。
侯老师说,“你先去,成绩不着急登。”
门口空闲的办公桌上有公共电话,这会儿刚下课间操,没有学生占用。
附中没有明令禁止走读生带手机,但在校期间是不允许拿出来玩的,被抓到要算重大违纪。
陈清濯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电话听筒,按了号码出去,另一只手搭在桌子边,肩背笔直。
不知电话里说了什么,他眉间蹙了下,低声说着话。
期间有同学跟他讲话,那抹皱起的痕迹就消散了,他偏过头,因分神而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濯哥,成绩什么时候能拷啊?”
“下午吧。”
“中午食堂一起吃饭不?”
“嗯,下课再看。”
叶蓁翘了课间操,懒洋洋靠在楼梯大厅的公共书架边扒拉着书,时而抽出一本翻看几下。
办公室因为有人来来回回的进出就没关,敞开着。
她手里拿着书,眼睛却是盯着门边打电话的人的。
陈清濯对打量很敏锐,听他妈在电话里说那离谱的事儿时就察觉到了,挺冷淡又不耐地掀眸朝她乜了一眼。
这点不耐被他压的很隐蔽。
如果不是叶蓁有段日子怀疑自己精神状态不正常,自我开解时不小心沉迷了下心理学,微表情解读上还算有点造诣,还真看不出来。
这人吧,似乎总这样,那双漆黑的眸不冷不热,偶有懒洋洋的意味,很松弛,阳光里添着清冷。
别人同他打招呼,这会儿明明心情挺不好的,他都能保持友好地点头或回应。
好似永远都是一派如青柏般温淡懒散的作风。
怎么说呢,就挺能装的,叶蓁发现。
前两天聊起学校的篮球赛,她想起在卫生间外的楼道窗边看到他抱球进体育馆那次,提了一嘴。
谢沅眼睛贼亮,立刻说他篮球也打的一流。
叶蓁报以怀疑态度。
直到昨天下午叶蓁意外撞见他打球,对前桌盲目疑似崇拜的话终于有了点认可。
确实打的不错,不激进狠厉,却也不容别人入侵。
说实话她挺惊讶的,毕竟陈清濯这种清清冷冷的人,还是学神。
虽然见他出入过酒吧了,叶蓁知道他不是表面这种三好学生,但还是下意识觉得他不太像会玩球的——
这人还是太全能了。
生了张好看的脸,在一众咋咋呼呼的同龄男同学中可以说是安静的,却意外夺目,只要他出现,就没了别人散发魅力的地方。
就像此时的办公室里。
课间跑来请教老师问题的女生目光都忍不住落在他身上,忍不住偷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