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厌林耀祖的其他类型小说《惊,谁家小可怜鬼从坟里爬出来了林厌林耀祖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游鱼三万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后,他把口中的蛋糕咽下去,又去叉蛋糕中间的芒果夹心。一块漂亮的蛋糕块被叉了起来。林厌十分满意地看了看,然后又毫不留情的送入了嘴中。嚼嚼嚼……唔……好吃!林厌再次对这块蛋糕竖了一个大拇指。亲爱的蛋糕,感谢你的牺牲。林厌和全天下所有的吃货都会铭记你的功德。林厌在心里念叨了一番之后,继续把小叉子叉进蛋糕里。唔……美味。林厌一边吃,喉间还发出不清不楚地噜噜声,像是吃饱了的小猫发出的响声。傅聿沉也不觉得吵,反而觉得这样的办公环境更让人舒适。等到所有的蛋糕都吃完之后,林厌利利索索地把残渣收拾完毕,放进了外卖袋子里。“谢谢先生的小蛋糕。”林厌吃完,再次凑到傅聿沉的办公桌前。傅聿沉正在看一个很复杂的策划案。利益牵扯方太多,这个方案已经是讨论之后的...
《惊,谁家小可怜鬼从坟里爬出来了林厌林耀祖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随后,他把口中的蛋糕咽下去,又去叉蛋糕中间的芒果夹心。
一块漂亮的蛋糕块被叉了起来。
林厌十分满意地看了看,然后又毫不留情的送入了嘴中。
嚼嚼嚼……
唔……好吃!
林厌再次对这块蛋糕竖了一个大拇指。
亲爱的蛋糕,感谢你的牺牲。
林厌和全天下所有的吃货都会铭记你的功德。
林厌在心里念叨了一番之后,继续把小叉子叉进蛋糕里。
唔……美味。
林厌一边吃,喉间还发出不清不楚地噜噜声,像是吃饱了的小猫发出的响声。
傅聿沉也不觉得吵,反而觉得这样的办公环境更让人舒适。
等到所有的蛋糕都吃完之后,林厌利利索索地把残渣收拾完毕,放进了外卖袋子里。
“谢谢先生的小蛋糕。”
林厌吃完,再次凑到傅聿沉的办公桌前。
傅聿沉正在看一个很复杂的策划案。
利益牵扯方太多,这个方案已经是讨论之后的第三次修改稿了。
他有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抬头,便看见了林厌站在办公桌前笑。
嘴角沾着一点点乳白色的奶油。
“过来。”
傅聿沉招招手。
林厌歪了歪脑袋,头顶的呆毛也随之一晃。
“怎么了先生?”
“头伸过来。”
林厌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傅聿沉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做。
但先生总不会害自己的。
林厌说服了自己,乖乖地往前倾了倾身子。
少年探着头,眨着一双干净懵懂的眼睛,鼻梁挺翘精致,微微张着嘴巴,瞧着傅聿沉。
傅聿沉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心头划过一种看不清楚的情绪,转瞬即逝,但又留下了涟漪。
“先生怎么了?”
少年的温软的嗓音响起。
似乎还带着芒果蛋糕的甜意。
傅聿沉的心脏跳动,手指收紧。
他的目光落在了少年的嘴角处,那里残留着一片带着奶香的乳白色。
“这里有蛋糕。”
他伸手,用拇指拂去那一点白。
手下的皮肤细腻,宛若精心烧制的瓷器。
倏然间,他的手一顿。
他……他触碰到了林厌……
林厌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林厌似乎有点颤抖,他伸手抓住了傅聿沉的手掌。
不再是穿体而过。
是活的先生!
林厌简直高兴的过了头。
他拉着傅聿沉的手,几乎要蹦起来了。
他又和这个世界有接触了。
林厌两只手拉着傅聿沉的手掌,把傅聿沉拉得紧紧的,简直高兴地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他能触碰到热的先生,先生也能触碰到他!
林厌简直太高兴了,比吃了一万个芒果小蛋糕还让人高兴。
“先生,先生……”
林厌高兴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一句一句地念叨着先生。
他干脆放下了傅聿沉的手,吧嗒吧嗒地跑到了傅聿沉那边。
直直地扑进了傅聿沉怀里。
甚至撞得有些疼。
他紧紧地抱住傅聿沉,眼角的泪却止不住的流。
又哭又笑的。
“先生,我好高兴啊先生……”
少年一下子扑了过来,仿佛带着未来得及散开的芒果的气息。
知道少年很瘦,但是等到他真正的扑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傅聿沉才知道少年比想象中的更瘦。
少年扑过来,抱在怀里,小小的一个。
跟只猫似的。
林厌哭的眼睫湿漉漉的,眼眶也有点发红。
他吸了吸鼻子,伸手把眼泪抹掉。
林厌从傅聿沉怀抱里起来,站在傅聿沉跟前,用手背抹掉自己的眼泪。
傅聿沉坐在床边,准备把床上的被子给林厌盖上。
忽地,他的手一停,傅聿沉把手中的被子放下,再次伸出手掌,小心翼翼地放在林厌的心口上。
他屏气凝息,感受着手掌下细微的起伏。
有心跳。
傅聿沉松了口气,拉了拉被子盖在了林厌身上。
看着林厌,傅聿沉突然间想到两个人刚才的对话来。
“先生你喜欢男孩子嘛?”
傅聿沉坐在床边,看着林厌漂亮的眉眼,这双眼睛弯起来的时候抵得过万千的星辰大海。
谁会不喜欢呢?
可是,这样真的对吗?
傅聿沉问自己。
他只是一个小鬼,一个什么都还不清楚的小朋友。
有太多太多的谜团都没弄明白,他怎么敢轻易的说喜欢呢?
林厌不懂事,会毫无戒心地要求被抱。
但是傅聿沉自己比谁都清楚,自己把这个明媚的小家伙抱在怀里的时候,到底起了些什么龌龊心思。
如果林厌知道他的想法,还会这样对着他笑吗?
傅聿沉很少对什么事情犹豫不决,但这一次,他不敢赌。
他害怕一旦自己赌输了,就彻彻底底地失去了。
他是他死寂麻木生活里的一道光。
他抓不住,但又舍不得。
傅聿沉离开后,林厌又做梦了。
他又梦到了那三个人,那三个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坏人。
“林厌,你看什么呢?赶紧给我滚过去拖地!”
又是那个丹凤眼的女人。
他现在正在朝着林厌的方向大喊,刻薄的声音让人心里听着很不舒服。
林厌好可怜。
他在心里想。
“死了是不是?!叫你呢听不见吗?!”
那女人拎着手边的扫把就往林厌这边走,脸上凶狠没有一点善意。
林厌心里一惊,他疑惑地说道:“可是我不是林厌啊”
那女人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停下脚步,好整以暇地看着林厌。
“你不是林厌?那你是谁?”
“沈晏吗?”
林厌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
那女人的面目变得更加地阴暗可怖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试试?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你还想着你那少爷日子呢?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你现在过去给沈家提鞋都不配!”
这些话很奇怪,奇怪到林厌根本理解不了。
他微微皱着眉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疑惑。
“我告诉你,我们家耀祖受了这么多苦才享上了福,到了沈家他也不忘记经常的接济我们。他现在才是沈家名正言顺的小少爷,你这个狗杂种算什么东西?!”
“别整天天的做你那白日梦了,那十三年的少爷生活都是便宜你的,要是早知道有那些法子,我们连十三年的机会都不会给你留。”
“你早就应该回来做我们家的一条狗了。”
“天生伺候人的命,哪里轮得到你享那十几年的福”
女人刻薄地声音不断传来,伴随着巨大的信息量,林厌的脑子有一瞬间地发蒙。
“还傻愣着干什么?一副死人样子,赶紧去干活,要不然晚上你连剩菜都没得吃,还把你关到阁楼上去。”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把拖把扔过来。
林厌想伸手挡一下,却发现手臂沉的厉害,像是身体虚弱到连抬手都费劲。
拖把砸了过来,林厌就看着肮脏到泛着一股诡异的异味的拖把头砸到自己身上。
忽然间,一阵翻天覆的呕意涌过来。
“放开我!放开我!”
一个少年挣扎着,他纤细漂亮地手腕上满是红色的勒痕,嘴角流着鲜血,衣服的下摆也被撕扯开,一片狼藉。
两个大汉粗暴地把满身是血的少年摔在地上,像是在扔开什么恶心的东西。
“动手。”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就拿出了准备好的长钉。
那是四根又粗又长的钢钉,长度堪比一把匕首,还有两根甚至更长。
一个穿着奇怪长袍的人出现在仓库里,手里拿着黄色的符纸,但是脖子上却挂了一个十字架。
“可以了,把他钉进棺材里吧。”
留着山羊胡子的奇怪老人眼睛微阖,像是念咒语般说出这些话。
两个大汉得了令,把躺在地上已经半昏迷的少年抬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棺材里。
少年单薄瘦削的几乎只剩一副骨头架子,被扔进棺材的时候额头又碰到了棺材一角,额头上再次渗出血迹。
今天是林厌十八岁的生日,但他却丝毫不像一个十八岁的人。
棺材里的少年瘦弱苍白的厉害,蜷缩起来的时候更是没有人样子,像一只没人要的流浪狗。
他本来是沈家的千娇百宠的小少爷,十三岁那年,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找上门来,说自己才是沈家的亲生骨肉,愿意用亲子鉴定来证明。
后来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那年的护士不小心抱错了孩子,当时的两个孩子交换了十三年的人生。
那个叫林耀祖的孩子换上了林厌原来的名字,叫沈晏。
言笑晏晏的晏。
而当了十三年小少爷的沈晏则被林家改了名,叫林厌。
惹人生厌的厌。
十三年爱的环境和良好的教育早就让林厌成为了乐天派,林厌一直都是一个活泼向上的小太阳。
本就是个代号而已,无关痛痒,改了就是了。
于是,林厌把属于别人的人生还了回去,自己回到了林家。
林家原本有两个儿子,林耀祖回到了沈家,家里还有一个小了他三岁的林耀宗。
回去之后林厌并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
林家和林耀宗都瞧不上这个林厌这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平时也是想着办法为难他,找各种各样的活给林厌干。
别说像是沈家那样隆重盛大的接风宴了,他甚至连一顿好好的饭都没有吃过。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一年,沈家突然传来了沈晏生病的消息。
得到消息,林家父母着急忙慌的就要去探望,见父母这么着急,林厌提出也要一起去。
结果却得到了父母的嘲讽与冷眼。
林母刻薄地说道:“你去干什么?那少爷的日子还是你能肖想的吗?耀祖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你这个贱种就是见不得他享福,说不定耀祖就是你咒病的。”
林厌低了低头,没说话。
过了一个月,沈晏好转了。
但是林厌却莫名病了。
毫无征兆的,林厌染上了一种奇怪的病。
他变得吃不下去东西,手脚使不上力,怕黑,怕冷。
林厌的精神气一下子垮了下去,他强迫自己去晒太阳,去给小野花浇水,去喂流浪的小狗小猫,去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林厌感觉自己的病越来越严重,他想让林家父母带自己去医院看看。
结果却只得到了他们变本加厉的嘲讽。
他们说小少爷的身体就是娇贵,一点常人的苦都受不得。
无奈之下,林厌拨通了沈家的电话。
沈老爷子叹了口气,说沈晏大病初愈,为了他身体的恢复,沈家不能再沾染上病气。
最后,沈家只给了林厌看病的一笔钱。
林厌年龄小,没有银行账户,这笔钱自然是落在了林家夫妇手上。
得到了利益,林家人开始变本加厉。
借着林厌的病,隔三岔五的就给沈家打电话要钱,想榨干林厌最后一丝价值。
沈家看清了林家的面目之后,就不再接林厌的电话。
等到林厌自己想打电话的时候,却发现不再有人接听。
自此,林厌也就彻底与沈家断了联系。
那天晚上,林厌蜷缩在杂货间的一张小小的床上,额头抵着墙角,抱着自己小声地哭。
这是十三岁之后,林厌第一次落泪。
他好像没人要了。
林厌想。
后来,林厌在假期的时候偷偷出去兼职,想给自己看病。
弟弟林耀宗发现了这件事,在林厌想拿着钱想去看病的前一天晚上,他翻箱倒柜,找到了林厌小心翼翼藏起来的所有积蓄。
等林厌发现的时候,那笔钱已经被他充进了游戏里。
那一天,林厌双目血红,他一巴掌扇在了林耀宗的脸上。
使出了全部的力气。
那个明媚乐观的小太阳,礼仪教养极佳的小少爷,第一次失了态,打了人。
甚至愤怒到打完之后,林厌自己的手都麻木的生疼。
这件事情的结果是,林厌被林家父母暴打了一顿,在漆黑的阁楼里关了三天三夜,只能吃一些林家人的剩菜馊食。
这次之后,林厌的病更严重了。
他开始拿不稳筷子,莫名其妙地就会心慌,手抖,稍微一点大的声音就会把他吓到。
用林父的话来说就是没有活气,看着膈应。
时间转眼来到了林厌的十八岁。
这一天,是林厌的生日。
也是沈晏的生日。
林家父母被邀请参加沈晏十八岁的成人礼。
沈晏不忘旧恩,上流社会也是赞许声不断,沈家人自然也跟着高兴。
沈晏穿着熨烫得体的西装,一副温润有礼的贵公子模样。
宴会上,他面露单纯,问沈家父母:“林厌没有来吗?”
沈家父母摇了摇头,沈晏叹了一口气,略带惋惜地说道:“我若是林厌,也该来看望一下,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是亲情一场。”
沈愿看着自己说出这番话的弟弟,不由得心中流过一阵暖流。
沈晏是个温柔善良有孝心的孩子。
至少不在沈家的十三年,他没有长坏,反而是很优秀。
说到这里,沈愿也不由得想起以前自己的那个弟弟来了。
小时候的林厌古灵精怪的,是个滔滔不绝地小话痨,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活泼可爱的很。
他大林厌很多岁,有时候学业忙不回家,每次他回来,林厌总是跟在他的后头甜甜地喊他大哥。
只可惜……唉。
回到林家之后,竟是一次都没来探望过,不仅如此,他还听说,林家几次三番的来要钱,说是林厌活得金贵,家里的支付不起他的开销。
沈愿叹了一口,总归是亲情一场:“这样吧,我打个电话,叫人去接他。”
沈晏温柔地笑了笑:“劳烦哥哥了。”
毫无意外的,沈晏提前安排好的车被派了出去,一个穿着奇怪的老头和林父神神秘秘地说了话之后便匆匆离场。
而林厌,则被人带上了这辆载着阴谋的车子。
傅家的早餐十分丰盛。
而林厌坐在餐桌的另一边,一口都不敢动。
下午的时候道士就要来了,他哪里还有胃口吃什么东西。
虽然,他真的很想吃……
林厌始终觉得自己还是要吃饭睡觉和喝水的。
难道变成鬼就不需要好好的生活了吗?
实际上……还真不需要……
其实大部分的鬼都不会有他这么强烈的活人意识……
林厌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只觉的自己的胃里咕噜噜地抗议,叫嚣着要吃东西。
不仅仅是林厌的胃,实际上,林厌本人也是这么想的。
在经历了漫长的一段忍耐之后。
终于……
林厌缴械投降了……
就吃一个……
真的……
就一个……
当林厌终于下定决心,颤颤巍巍的伸出筷子,从盘子里夹起一个蟹黄包的时候,傅聿沉刚好放下筷子。
女佣先后上来,把剩下的饭菜收走。
当蟹黄包的本体被活人拿走的时候,林厌手上的蟹黄包也就相应的消失了。
一点点的踪迹都没有留下。
林厌揉着自己的肚子,一脸欲哭无泪。
傅聿沉要去公司,没办法,林厌只能饿着肚子和他一同前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林厌总觉得自己比昨天高了许多。
如果说,昨天才到先生的胸口处,现在至少已经到了喉结的地方了。
做鬼还有这种好处?
能长个儿?
实际上,傅聿沉的能量场养人,外在的形态是最好养的,只需要很短一段时间,他就能回到十八岁的身高,样貌也会不断地变化。
林厌跟着傅聿沉来到了公司。
由于心里面总是挂念着道士的事,他一整天都心里堵堵的,也没有什么心情在傅聿沉的公司里乱晃。
下午的时候,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他更是在傅聿沉的办公室里睡了好几个小时。
等到林厌再次醒来的时候,秘书正站在傅聿沉的办公桌旁,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傅总,这份文件需要您签一下字。”
傅聿沉坐在高级的办公桌前,手边摆着一杯咖啡,戴着精致的腕表,神情严肃低沉。
他接过文件,大概翻阅了一遍。
随即拿起桌上的签字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林厌好奇地凑上去。
他还不知道先生叫什么名字呢。
林厌往那份文件上瞧,只见黑色的字体凌厉又不失气度的落在纸上,透露着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和矜贵。
傅聿沉。
林厌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很好听。
先生叫傅聿沉。
不过,怎么感觉先生的名字那么熟悉呢,好像在哪里听过。
林厌想了一会儿。
没想起来。
算了。
不要为难自己。
觉得熟悉说不定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要不然自己变成鬼了之后怎么谁能能离开,就离开不先生呢?
林厌本来就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现在自己就是小鬼一只。
那他就更唯心了。
否认谁也不能否认自己吧。
秘书拿了文件已经出去了。
签完了这一份文件,傅聿沉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微微仰头,背靠在身后的椅子上。
夕阳透过办公室的落地窗照射进来,办公室的半边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
林厌看着傅聿沉,恍惚了一瞬。
金色的光辉落在男人半边侧脸上,鼻翼侧处投射出一片阴影,线条流畅恰到好处,像是一幅西欧古典主义精致的油画。
男人闭着眼睛休息了片刻,随后直起身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起桌上的杯子,低头抿了一口咖啡。
咖啡入喉,喉结滚动。
像是在拍电影。
底调是黄昏的颜色。
林厌半张着唇,站在原地,微微仰头看着这一幕。
随后,男人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把随意解开的两颗衬衫纽扣系上,随后拿起灰色的西装外套,穿在身上。
直到傅聿沉走到办公室门口,林厌才从刚才的那一幕中挣脱出来。
他一拍自己的脑袋。
大傻春,还沉浸呢,道士一来你都自身难保了,还在这里随意泛滥艺术细胞……
紧接着,林厌就赶紧地跟了上去。
一边跟还一边喊着:“先生,先生……”
“先生你等等我……”
别墅内,气氛一片凝重。
三个道士穿着蓝色的道士服,嘴里念念有词。
为首的一名道士拿出了一张符纸,轻轻点燃,黑色的烟灰在空中飞舞。
“这边。”
他猛然的睁开了眼睛,走进了厨房。
傅家的厨房很大,也非常整齐。
他四处检查了一番,最后拿起了一个排列在柜子里的一枚一次性水杯。
正是林厌使用过的那个。
但是那名道士的脚步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在厨房里寻觅。
最终,他停在了一个食物储存柜前面。
受王叔的嘱托,今天傅聿沉接触到的所有东西都没有的扔掉。
道士站住脚步,长袖一挥,仔细地感知了一下上面的气息。
最后,一个蟹黄包被道士拿了起来。
“有鬼气。”
所有人都屏气凝息,一些胆小的女佣有些害怕,便开始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希望得到一点安全感。
那名道士又在厨房里转了一会儿,随后便出去了。
另外两名道士也从楼上下来。
“师兄,二楼的痕迹很重。”
“但是很奇怪,这只鬼的活动范围主要集中在客房里,并没有过多的靠近傅先生。”
为首的道士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王先生,傅先生今天还有什么其它不寻常的事情吗?”
他问王管家。
王叔点了点头:“跟我来,傅先生今天晨跑的时候,不小心被古树落下来的树枝砸中了,您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为首的道士点了点头,一行人便跟着王管家往御园的方向走。
几人刚刚出去。
伴随着汽车在门口停下来的声音,迈巴赫稳稳地停在门前。
傅聿沉从车上走下来。
身后跟着紧张到不行的林厌。
他几步跟上傅聿沉,秀气地眉毛拧起来,明明知道傅聿沉根本听不见,但是他还是小声地嘟囔道:“先生……”
“先生,先生我从来不想害你的……”
“我以后都不喝水吃饭了,你能让那些道士走吗……”
“我是一个好鬼,先生。”
“先生……”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傅聿沉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身上带着冷水的寒气。
他拿起毛巾,随意地擦了擦头发。
心思又开始往林厌身上飘。
真是疯了。
他暗骂了一句。
傅聿沉你真是疯了。
他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你怎么能动这种心思。
傅聿沉在商场上闯荡这么多年,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见过。有一次被人下了药,傅聿沉在呼吸都带着欲念的情况下把房间里躺着的男人和女人都赶了出去。
甚至从从来都没有动过半分心思。
后来还有人不死心,少年少女,男模和少妇,各种花样层出不穷。
但无一例外的都被傅聿沉赶了出去。
那些心思不干净的人和企业也都在傅聿沉的手段下销声匿迹。
自此,圈子里就没人再敢动这个心思。
不少人在私底下传傅聿沉断情绝欲,甚至还有人偷偷议论说傅聿沉不行。
但是,傅聿沉却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鬼惹出这么大的欲念,遭遇了人生第一次的滑铁卢。
甚至对方连什么都没有做。
傅聿沉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换上了衣服,从主卧出去,前往书房去练字。
是该收收心了。
另一边,林厌垂着头回到客房。
他先是洗了个澡,然后又把白天穿了一天的脏衣服重新穿上,抱着膝盖,坐在墙角。
没有什么好难过的,那本来就是先生的衣服。
他不能因为自己有难处,就要求别人必须帮助自己。
那是一种道德绑架。
不可以那么做。
林厌抱着膝盖,把下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慢慢地想着。
先生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
他本来就和先生非亲非故,先生愿意收留自己就已经很好了。
他还给自己订牛奶,买小蛋糕,给自己买好吃的,让自己有地方住。
先生已经做的够多了。
所以,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
更不能怪先生。
林厌抱着自己的膝盖,用眼睛环视了四周。
忽然间,林厌的心里空了一瞬。
这里没有自己的痕迹,也没有自己的东西,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也没有自己的家人。
林厌想,他可能又开始想家了。
如果是爸爸和哥哥的话,刚刚是不是就不用道歉了。
就可以赖着继续撒娇,直到哥哥笑着说,真是小孩子,下不为例。
是不是自己还可以假装生爸爸和哥哥的气,跑到自己的屋子里去,在床上的玩偶中间滚来滚去。
想到这里,林厌再也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抱着自己的膝盖小声的哭了起来。
他想家了。
他想回去。
黑夜里,林厌的肩膀不断地抖动着,黑色的裤子被泪水打湿,暮色压在他的肩上,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怜无助。
忽然间,门被推开。
走廊的灯光照射进来,像是深渊里照进来了一抹光明。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林厌连忙抹了抹眼泪,抬起了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他从墙角处站起来:“先……先生。”
傅聿沉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
随后,他问道:“洗澡了吗?”
林厌揉了揉眼睛,轻松道:“洗了洗了,我又换上了原来的衣服,也能穿,我没有那么娇贵。”
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说完之后,林厌还冲着傅聿沉笑了笑。
黑夜里,傅聿沉垂了垂自己的眼眸,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的敲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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