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年的悉心培养,将其送上整个容国最位置,她就算养一条狗,那只狗也懂感恩。
偏偏养出这个不懂感恩的孽障。
前世,她沈锦书能将容淮舟推上皇位,这一世,她也一样能将他从皇位拉下来。
只是,她现在只有一半权势,要拉下容淮舟需要重新部署。
她现在一眼都不想多看容淮舟,每次看到他,她就会想起前世自己曾在浣衣局当奴婢的画面。
现在没杀了容淮舟,是念着他从自己肚子里出来。
她缓缓闭上眼,前世她为了一个畜生给容国造的孽,这一世,她绝不会让其重蹈覆辙。
“是,母后。”容淮舟感受到母后身上那股冷意,令他感到陌生与生疏。
他强忍着不适,他不知道一向疼他的母后,怎么像变了个人。
莫非是安王跟母后说了什么?
还是安王也想当皇帝,容淮舟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随后被他给否认这一想法,倘若母后想给安王当皇帝,当初也不会不顾大臣反对扶持他为皇。
定是谁在母后面前说了什么。
想起兵部那个四品少詹事陈怀安前些日子日日来坤宁宫,他涨红着一张脸:“母后,请注意影响,你与少詹事的事已经人尽皆知。”
沈锦书闻言睁开眼,望向他,抬起手重重在桌面拍一掌:“皇上,你就是这么想哀家的?”她沈锦书行得正,坐得直。
她即使要找男宠,皇帝也无权过问。
更何况先帝去世多年,她就算是养男宠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更何况她跟陈怀安清清白白,不对,她两世为人跟谁都是清清白白,为的是想留给儿女一个好名声。
可她一心一意为子女做了那么多,换了的什么?
“外面都传。”
“那旁人传哀家恶毒,好杀戮,你也是这么以为?”
“儿臣不敢。”
沈锦书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大儿子心中是这样的人,别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没有半点判断:“来人将皇上送回养心殿。”是她没教好。
她对儿女一视同仁,也是一样教导,为什么唯独老二却不同。
老二自幼心地善良,心中仁善,是个有孝心的孩子,事事都得到她,但她的老二却死得早。
她将容淮舟教成这样,是她的失败。
这一世,她要重新选一个有能力的当皇帝,她不能自己的私心,私欲害了容国的未来,害了容国的百姓。
她伸手捏了捏太阳穴。
望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她深思着,自重生后。
她细想前世的细节,背后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推动着,黑衣人是谁,那人手上戴着黑色蛇形的木镯。
墨香将皇帝送出去,见太后拧着眉,给太后泡了茶,皇帝是一点都不理解娘娘的苦心,相反还在质疑太后,她对太后感到心寒。
“墨香去查一查宫中有谁喜欢戴黑色蛇形木镯。”沈锦书隐约感觉到那人是宫里的人。
“是,奴婢这就查一查。”
沈锦书从坤宁宫出来,往冷宫方向走去,她想再去一趟冷宫看看,能不能想起一些事。
刚来到冷宫,便看见明妃在冷宫湖边小坐,手里还拿着鱼饵喂湖里的鱼,一个婆子从明妃后背将其推入湖里。
“噗通!”
“救命啊!”
“李嬷嬷,你去将人捞上来,曲公公将刚刚推明妃下水的人务必给本宫捉住。”她人刚到冷宫,明妃就出事了。
这也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