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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断义绝萧黎陆衍之结局+番外小说

萧黎 著

武侠仙侠连载

陆衍之被赶了出去。萧黎靠在枕头上,靠耐力抵抗着愈发浓郁的药性,汗水将她全身打湿,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红月和蓝月誓死守着,钱慧看着萧黎难受一脸心疼,她还是想劝萧黎答应驸马回来,再怎么也得把药效解了啊。“你们这两个丫头片子,你们这是在害公主啊......”倒打一耙,说的就是她。红月抓起凳子就朝她砸过去:“到底谁害公主?你给公主下药难道不是害她?”钱慧差点儿被砸到,气急败坏的指着两人:“我那是为公主好,你们两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再看向萧黎,恨铁不成钢:“公主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难得驸马主动愿意和你圆房,你不好好把握还伤了他,你有没有想过以后驸马要是真的不要你了,那可怎么办啊?”蓝月让人打来了凉水,领了帕子给萧黎擦拭,看到萧黎身体不...

主角:萧黎陆衍之   更新:2025-01-07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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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黎陆衍之的武侠仙侠小说《恩断义绝萧黎陆衍之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萧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衍之被赶了出去。萧黎靠在枕头上,靠耐力抵抗着愈发浓郁的药性,汗水将她全身打湿,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红月和蓝月誓死守着,钱慧看着萧黎难受一脸心疼,她还是想劝萧黎答应驸马回来,再怎么也得把药效解了啊。“你们这两个丫头片子,你们这是在害公主啊......”倒打一耙,说的就是她。红月抓起凳子就朝她砸过去:“到底谁害公主?你给公主下药难道不是害她?”钱慧差点儿被砸到,气急败坏的指着两人:“我那是为公主好,你们两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再看向萧黎,恨铁不成钢:“公主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难得驸马主动愿意和你圆房,你不好好把握还伤了他,你有没有想过以后驸马要是真的不要你了,那可怎么办啊?”蓝月让人打来了凉水,领了帕子给萧黎擦拭,看到萧黎身体不...

《恩断义绝萧黎陆衍之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陆衍之被赶了出去。

萧黎靠在枕头上,靠耐力抵抗着愈发浓郁的药性,汗水将她全身打湿,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红月和蓝月誓死守着,钱慧看着萧黎难受一脸心疼,她还是想劝萧黎答应驸马回来,再怎么也得把药效解了啊。

“你们这两个丫头片子,你们这是在害公主啊......”

倒打一耙,说的就是她。

红月抓起凳子就朝她砸过去:“到底谁害公主?你给公主下药难道不是害她?”

钱慧差点儿被砸到,气急败坏的指着两人:“我那是为公主好,你们两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

再看向萧黎,恨铁不成钢:“公主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难得驸马主动愿意和你圆房,你不好好把握还伤了他,你有没有想过以后驸马要是真的不要你了,那可怎么办啊?”

蓝月让人打来了凉水,领了帕子给萧黎擦拭,看到萧黎身体不断的在颤抖,可把她心疼得不行。

听到钱慧还在那里吵吵,气得她一盆水就给她泼过去了。

“红月,把她赶出去,再去打水来!”

等到大夫来的时候,萧黎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

今晚中秋,本来当值的太医就不多,太后晕倒,宫中受伤无数,现在大部分太医都还在宫里,根本请不来。

出去的人转了一圈,最后把半路遇到的岑岸请来了。

岑岸来的时候先看到了站在廊下的陆衍之,那一张脸上都是鲜血,在月色下简直恐怖如厉鬼。

陆书站在一旁劝说,急得跳脚,看到岑岸之后连忙招呼:“岑大夫,快给我家公子看看,他伤得很厉害。”

不用岑岸回答,杨钧直接把他拽了进去。

时隔多日,岑岸终于还是给萧黎看病了,他属实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前几日还盛气凌人的玄阳公主,此刻一身湿透、面色痛苦,可怜脆弱极了。

被找来时侍卫已经告知情况,岑岸带来了需要用的药,先拿出两颗让侍女给丫鬟服下,一边快速展开自己的银针包。

“你们把公主放平,手脚和脖子露出来,她现在需要施针泻热,否则会伤及脏腑。”

“她颤抖得厉害,你们得摁住她。”

红月和蓝月照做。

岑岸不愧是神医传人,还是有点儿本事的。

几针下去,萧黎明显没抖得那么厉害了,他徒手摁在萧黎头上,用力摁压几个穴位,猝不及防之下,萧黎痛得惨叫出声。

不过她此刻药性还没完全解,嗓子也被血糊得沙哑,便是惨叫听着也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勾人意味。

饶是医者眼里无男女之分的岑岸也差点儿分了神。

一刻钟之后,岑岸收了针,萧黎也缓缓挣开了眼,那双冷漠的眸子此刻氲满了雾气,眼角还有一滴泪悬挂,欲落不落。

破碎的美人,看着就令人心醉。

岑岸不敢多看:“在下将这药效从穴位散出,公主已经无碍,只需要好好休息就是,不过这虽然是助兴之药,可是药三分毒,总是伤身,尤其公主身子本就虚弱,怕是得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说话间他刷刷写下一份方子递给蓝月。

“公主若是信得过在下,以前的药就不要吃了,用这个方子就好。”

萧黎听着他嗡嗡的说着,实际上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药性还未完全消失,不过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燥热在褪去,理智一点点回笼。

终于,她想起了什么。

“杨钧。”

“属下在。”杨钧隔着一道帘子站在那里。

萧黎目光空洞的看着床顶帐幔,手指动了动,平静的下达命令。

“把钱慧拉出去。”

“杖毙。”

室内三人皆被惊了一下,但这一刻没人开口求情。

杨钧:“属下遵命。”

钱慧其实也在屋内,但蓝月和红月防着她,让她不能靠近床榻,只能在门口的位置站着。

见杨钧出来,她正想往里凑过去,却突然被杨钧一把扯住。

“唉唉唉......你拉我做什么?放开我!”

“杨钧,你干什么?你给我放开。”

“哎哟,你轻点儿,你想摔死我啊。”

钱慧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声嚷嚷着,直到杨钧吩咐人把她摁住。

杖毙?

公主要杖毙她?

钱慧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公主怎么能杀我,我对公主忠心耿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主啊。”

然而她说什么都没有,还是被人拉出去摁在了凳子上了。

“公主,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是太后宫里的人,你们没权力打杀我。”

“我要见公主,我要见公主!”钱慧歇斯底里的叫着。

“啊......好痛,啊......公主......公主饶命啊......”此刻她终于觉得错了,也后悔了,可一切都晚了。

岑岸被抓去给陆衍之看伤,刚刚才把周围的血给擦干净,突然就听得外面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哪怕不知道真相岑岸也明白这是那公主在惩罚人呢。

一醒来就动刑,可见有多愤怒。

说来也是奇怪,公主身上没外伤,但那屋子里满是血腥味。

而陆衍之伤得这么重却还站在那门口守着。

这两人今晚闹得有点儿狠啊。

岑岸烤了针:“你这伤口太深,必须缝合。”

这肉都翻出来了,他却不吭一声,没看出来这也是一个狠人。

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的,显然是受刺激了啊。

在岑岸准备下针前,陆衍之开口了:“公主......怎样了?”

岑岸:“已经没有大碍,药效泄了,接下来只需要好好修养就行。”

闻言,陆衍之没在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外面的惨叫声没过多久就消失了,岑岸缝合完最后一针,上药包扎。

陆书冷着脸进来:“钱嬷嬷被杖毙了。”

不是惩罚,而是直接打死。

陆书想到自己路过看到钱嬷嬷被拖走的那一幕就不寒而栗,那腰上骨头都被打断了,血流了一地。

“公主也太狠了,那钱嬷嬷可是跟随她多年的老人,素来最疼她了,她竟然也下得去手。”

陆衍之抬手摸了摸裹了自己大半张脸的纱布,神情恍惚:“背主的奴才,死不足惜。”

陆书惊讶的看着自家公子,他刚刚这是在向着公主说话?


等两人慢悠悠的去到,御书房已经站了不少人了。

看到萧黎进来,那些人目光唰的扫过来,一个个都铁青着脸,怨气四溢,显然是来问罪的。

萧黎像是没看到一般走过去:“皇兄,我来啦。”

皇帝打量了她的穿着,觉得不妥,但现在没心情管这个,板着脸斥责道:“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萧黎轻笑:“我只是顺手教训了几个不入流的混混,用不着皇兄亲口夸我。”

皇帝瞪眼:“你哪儿听到朕实在夸你了?”

旁边的官员等不及,直接开口质问:“请问公主为何无故殴打我的外甥?”

萧黎转头看了一眼这个中年男人,嗯,不认识。

萧景奕提醒:“刑部侍郎张德。”

哦,那个人的舅舅。

扫了其他人一眼,这人站在最前面,显然是那四人能找来的最高品级的话事人了。

“刑部侍郎啊,正好本公主也有问题想问你,贵族子弟当街调戏良家女子算不算犯罪?辱骂公主,说要杀了我,把我大卸八块,又该当何罪?”

张德板着脸:“公主打人在先,他们当时不知公主身份才胡乱开口,不知者不罪。”

萧黎冷笑:“好一个不知者不罪,意思就是今日要不是本公主,他们就可以随便打杀了?”

另外一人怒道:“是公主先打人的!”

萧黎:“他们调戏人,我打他们又如何?”

“够了!”皇帝呵斥。

张德压着怒火拱手:“陛下,臣问过了,外甥与那姑娘本就相识,大家只是遇到了说几句玩笑话,公主突然出手伤人,打了外甥等四人,但却没有动凤家小公子一根寒毛,臣不知公主到底是何居心。”

皇帝落在萧黎身上的目光立刻变了,虽然还没说话,但他肯定已经有了猜测。

萧黎:“......”当初她就口嗨一句说自己要找面首,那只是一句玩笑话,这回旋镖怎么能扎她一次又一次?

天地良心,她只是想逗一逗凤胤,压根儿没有龌龊的心思,可是很显然,皇帝不相信她的清白,看那眼神,都快把她钉死了。

“你有何话说?”

萧黎很无语,但她不能不说话。

“那凤小公子只是去寻自己姐夫,他们想把小公子拉下水一起调戏姑娘,人家不断挣扎拒绝还拉着不放,我又不瞎,看到他是无辜的,我还打他做什么?”

就在这时,萧景奕施了一礼:“皇兄,臣弟要告御状。”

“臣弟状告刑部侍郎张德品行不端,杀人夺妻。”一句话,石破天惊。

众人疑惑,众人震惊。

魏王你搞什么?

张德肉眼可见的慌了一下,强自镇定,大声呵斥:“魏王莫要为了给公主脱罪胡言乱语,臣好歹是朝廷命官,岂能让王爷随口污蔑?”

萧景奕表情都没变一下,胸有成竹道:“陛下,臣弟有证据的,张侍郎的小妾梅氏原本是西街屠夫的妻子,张侍郎他......”

“陛下!”张德大声打断:“陛下,现在说的是公主打人,魏王东拉西扯,难到想包庇公主。”

所以,你一个刑部侍郎还真想给公主定罪?

萧黎:“皇兄,反正大家都在这里,让景奕把事儿说完,正好一起处理了,至于我打人的事儿,任凭皇兄责罚。”

她只是打人,又不是把人打死了,这些人告状又什么用?难不成还能打回来?

就算皇帝信了他们的话,他也不会因为这些人告状而打自己妹妹,否则帝王威严何在?

萧黎本来还准备PUA一下拿捏他,可魏王一开口,萧黎觉得这戏可以换一个唱法。

张德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他不能让魏王继续说下去。

就算不确定魏王是否有证据,可犯了罪的事情经不起查的。

“陛下,是小侄冲撞了公主,他被打也是活该,臣替外甥向公主赔罪。”

火烧到自己身上,他知道要退了,可惜,晚了。

求饶也没能阻止魏王告状,张德软瘫在地,最后被人拖死狗一样脱下去的。

当然,哪怕是他自己犯了罪,此刻他却恨上了萧黎,被拖着走的时候,怨恨的看着萧黎,目光像是要吃人。

萧黎看也没看随手抓了一个东西砸过去:“看什么看,又不是我逼着你抢人家老婆的,人渣!”

萧黎抓的是香炉的盖子,准头极好,砸在了张德的额头,没流血,但瞬间鼓了一个包,看得其他人都额头痛了一下。

“玄阳!”

皇帝拍桌,怒道:“堂堂公主,动不动就打人,成何体统?”

“你立刻给我滚回府去,把清心咒给我抄一百遍,抄不完不准用膳。”

萧黎吐血,抄佛经,又是抄佛经,有没有点儿新意?她才不抄。

“皇兄,我没错,我那是路见不平、伸张正义,你该赏我。”

皇帝被她气笑了:“你还好意思找朕要赏赐?你看看你现在看有没有公主的样子?两百遍,朕派人监督你,一个字都不准少。”

萧黎握拳,狗屁皇帝,我要鲨了你!

----

萧黎被赶走了,要她回去抄佛经,这次萧景奕都帮不了她,因为他还得给皇帝提供证据,审理张德杀人的案子呢。

虽然是帮她解了围,但萧黎一点儿不感谢他。

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儿。

他明显早就知道张德干的缺德事儿,但却一直没有动人家,现在这个点儿爆出来,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是为了萧黎不得不拉张德下水。

看张德最后那个表情就知道了,他不恨爆出他罪证的魏王,偏偏记恨萧黎。

萧黎无形中帮萧景奕背了仇恨,明面上还得感谢他出手。

帝王家活下来的孩子,怎么会有蠢人呢?

然而萧黎才刚刚踏入家门,魏王的管家就上门了,带着足足一箱子的礼品。

“公主,这是王爷一路搜罗的特产,刚刚才到,着急忙慌的就让小的给公主送来,请公主笑纳。”

萧黎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盒鲜红如血的珊瑚珠,看色泽就知道质量上等。

萧黎捏了颗珠子把玩,良久才笑了一声:“行了,留下吧。”


满西楼是一间很偏僻的茶楼,装潢雅致,格调清冷,是那种看着就不太想进去的地方。

那东家似乎也不在乎有没有客人,一直开着门,店小二也不热情,但偏偏里面的茶质量顶级,茶点也是特别的精致,味道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属于那种看着不怎样,但进去了以后一定会被惊艳的地方。

不过就现在的人数来看,显然被惊艳到的人不多。

然而店小二这两天特别精神,端着托盘还要哼哼曲子,谁都看得出他的愉悦。

一道清瘦的身影从门口进来,正好看到小二一蹦一跳的脚步消失在二楼转角。

来人一袭烟色青衣,巷子里的风吹来,衣袂飘渺浮动,更显身姿单薄。

“子越这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温润的声音带着些许秋风的凉意,宛若潺潺沁人的泉水,柔和微凉。

柜台后的掌柜闻言抬头:“少东家来了。”

“你说子越啊。”掌柜笑道:“楼上雅间来了一位娇客,一连来了三日,出手大方,拿金叶子请子越给她讲故事,那娇客美貌惊人,听故事认真,听得开心了就赏金叶子,那小子可来劲儿了,这两日搜肠刮肚,嘴里说起泡了都不在乎。”

少东家失笑:“感情那小子平日里对我爱答不理,是因为钱不到位啊。”

掌柜放下算盘出来:“少东家先坐会儿,我去吩咐厨房给你做点心。”

少东家点了点头,在堂中站了一会儿,慢慢往楼上走去。

二楼很是宽敞,但全都被做成了单独的雅间,没有门,而是用竹帘隔开,通风透气,茶香袅袅。

少东家扫了一圈,最后在最靠近东边的雅间里看到了自己的店小二。

还没走进就能听到他那异于平常的欢笑之声。

“说时迟、那时快,当时我一个翻身,一把将少东家捞起,扛着就跑,一口气跑出十里地,这才让他免遭女土匪的毒手......”

少东家脸都黑了:“......”这聊的是什么?

“咳咳。”

屋内,子越说得神情激动,眉飞色舞:“姑娘是不知道啊,那女土匪五大三俗,牛高马大,站着都有两个少东家那么大了,那沙包大的拳头,一拳一个少东家,那血盆大口,一口一个小娃娃......”

“咳咳。”

子越:“也就是我,也只有我,聪明机警,胆大包天,随机应变,武艺超群,这才能解救手无缚鸡之力的少东家于水火之中,不然,他现在还在给那凶神恶煞的女土匪当压寨夫君呢。”

萧黎把玩着金叶子,那嘴角就一直没有压下来过,怎么有这么有趣的人。

屈指一弹,金叶子从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落到子越的托盘里。

目光扫过门口隐约透出来的身影:“那位是不是就是差点儿给人当了压寨夫君的少东家?”

清秀的少年小二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摆手:“就是他,不过不重要了,我还有故事可以继续讲。”

少东家有金子重要吗?

少东家也不能耽误他赚金叶子!!!

这几天他赚了他当店小二一辈子都赚不了的金子,少东家是什么?他压根儿不认识!

帘子后的人无奈掀开帘子,一脸歉意的看向坐在窗边的女子,触目所及,一瞬间惊艳得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听掌柜说楼上的娇客美貌惊人时他不以为意,没想到竟然真是一位难得的绝色佳人。

她做男儿打扮,锦衣玉饰,华丽贵气。

但再华丽的衣衫饰品都只是陪衬,不及那容颜明艳。

肌肤白皙,五官精致,不施粉黛却也依旧眉眼如画。

临窗而坐,窗外的阳光为她镀上一层梦幻的光泽,她盈盈含笑,潋滟生辉,凉风浮动,更添几分惬意懒散。

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姑娘,不知道是哪家金枝玉叶的贵人。

“子越。”

他先喊住自己那恨不得化身狗腿子的店小二,这才向那姑娘施礼:“在下是这满西楼的少东家,子越年少,大家都惯着他,让姑娘见笑了。”

萧黎看到来人的时候也忍不住挑眉,眼尾笑意更深两分。

“赤忱少年,朝气蓬勃,何谈失礼。”

“况且他也没欺骗我,少东家确实容色过人、令人见之忘俗。”

不同于陆衍之那一身贵气却刻意装作清冷出尘,这位是真的仙儿。

他身姿单薄,白皙的肌肤透着病态羸弱,但他站姿笔直,目光清正。

一袭飘逸的青衣,不带一丝的装饰,头发也只是用一根玉簪子固定。

这一身穿着单调不起眼,却因为他那张出色的容颜变得仙气飘飘。

他的容貌俊朗,但并不华丽,五官明朗,恰到好处,一双瑞凤眸略微深邃但不带攻击性,有种波澜不惊的平静。

他没有刻意营造那种高不可攀的谪仙姿态,而是很淡然随性的。

可哪怕他就是笑着,也带着温和的疏离。

犹如枝上白雪,不坠凡尘。

萧黎那满眼欣赏不掩饰,但只是欣赏,像是看到了什么赏心悦目的事物,忍不住赞叹一声。

虽然带着三分调侃,却不会令人不适。

少东家没少听人惊叹他的容貌,但被眼前这般的女子如此直白的称赞,还是让他有些不自然。

“姑娘莫要听他胡说八道,听说姑娘一连三日都来此喝茶,可是在等人?”

赶紧绕过容貌这个问题。

萧黎:“我没等人,我在等风。”

子越看了眼窗口:“现在就有风啊。”

萧黎笑道:“我等的不是这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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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东家坐在自己专门的厢房里喝茶,很巧,就在刚刚萧黎坐的那一间旁边。

掌柜的送了点心上来,被少东家邀请着一起坐下。

子越抱着自己的钱罐子上来,里面的金叶子哗哗作响,他一脸疑惑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姜叔,现在明明有风,为什么那位姑娘还要等风呢?”

掌柜的闻言没说话,而是看向对面的少东家。

少东家缓缓放下茶杯,轻声道:“满西楼,待东风。”

子越:??

不懂,秋天吹的不是西风吗?秋天能吹东风?

哗啦啦的将里面的金叶子倒出来,足足有三十枚,他不厌其烦的数了一次又一次。

啊,美人姐姐离开的第一个时辰,想她。

都怪少东家,不然今天他一定能多赚几片金叶子的。


萧黎第一次踏足陆衍之住的厢房,岑岸还在这里。

利用够了,萧黎也没有再限制岑岸,他可以进出,但需要人跟着,只能去陆衍之这里。

没了时间限制,他看完病之后还会跟陆衍之下棋,两人下得有来有往,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萧黎的到来让两人立刻停手。

“公主。”

岑岸起身站到一边行礼,萧黎抬抬手表示知道了,目光落在陆衍之身上:“不愧是神医传人,驸马看起来好多了。”

岑岸还没回话,萧黎就把佛经丢过去了:“既然驸马都能起身下棋了,那抄佛经十遍想来是没问题了,好好抄,明天我让人来收。”

岑岸:“......”这公主身上看不出对驸马有一丁点儿的情意啊。

而驸马哪怕被这么对待,只是沉默的应下,像是认命了一般。

目送萧黎离开,岑岸忍不住疑惑问了句:“公主一直都是这么强势吗?”

公主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明媚的长相,精致妩媚的五官,锦衣玉器、金钗宝石装饰,更是华贵艳丽,可你看她第一眼的惊艳之后,似乎就很难再去主意她的美貌。

她的美本是明媚张扬的,可偏生有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瞳,若无尽沉渊,没有温度,不管是嬉笑娇嗔,眼里都像是在看死人。

让人在惊艳之后看到她的眼眸,蓦然心生一悸。

也不是害怕,就是......绝非善类,敬而远之。

这样的人,当真是那个陆家大嫂口中对陆衍之求而不得、因爱生恨的懦弱公主?

陆衍之没有回答岑岸得的话,看着面前的佛经,脑海中却不期然的想起柳雪茵跪在大雨中的画面。

手中棋子越攥越紧......

-------

“凤胤,人家姑娘只是倾慕于你,跑什么呢?”

“就是,是个男人就不能怂,快过去。”

“别害羞嘛,这种事情等你尝过了,定会欲罢不能。”

“咦,这么没种,听说你小时候一直被当女孩儿养大,你不会以为自己真是个女的吧?”

“嘿嘿,别说你这模样确实比姑娘看着都娇嫩......”

萧黎只是随便出来走走,没想到竟然遇到了凤家那小公子。

旁边几个人看起来也是世家公子,衣着不俗,年纪也二十来岁的样子,就是面容淫邪,着实丑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而现在这画面也很有意思。

乍一看,是凤胤跟这一群人混在一起,大家怂恿着他去调戏人家姑娘。

可实际上那被堵在一角的姑娘满脸羞怯和期待,完全顺从那些人的调侃,只等凤胤被推到她面前。

而被几个男人推搡着的凤胤倒更像是被调戏的那一个。

他红着脸拒绝:“你们别闹,实在是太失礼了。”

“我只是来找姐夫的,他人呢?”

“你们怎可拿人家姑娘的清白名节来开玩笑?这简直不可理喻。”

“你住口......”

他从局促羞恼到生气,最后已经发怒了,可那些人看着他泛红的肌肤,还以为他是害羞了。

有个猥琐的甚至看直了眼睛,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他,然后邪恶的爪子朝凤胤的后腰下伸去。

萧黎都看不下去了,可怜的小呆子。

“啊!!!”

那邪恶的手被一把抓住毫不留情的弯折过去,瞬间惨叫。

“啊啊,放开我!你是谁,干什么?”

一行人也全都看过来,有个反应快的伸手救人,萧黎直接抬腿一脚把人踢出去。

“噗通!”

旁边有一个小鱼塘,半人深,淹不死人,正好把人踢进去醒醒脑。

一人指着萧黎,凶神恶煞:“你竟敢对我们动手,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便宜亲爹是先帝的萧黎能被这话威胁?

抬腿就是一脚。

“你......”

剩下的人都不给说话机会,一脚一个,全都送下去。

最后只剩目瞪口呆的凤胤,俊俏的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你......公......公子你......”

也不怪凤胤结巴,他都没反应过来萧黎就把人全部踢出去了,而萧黎是做男子打扮。

公主两个字要出口觉得不对,可要是喊公子,萧黎就算做男装打扮也能一眼看出是姑娘,那眉眼柔美,胸前的弧度,只要不眼瞎都看得出来。

然后凤胤刚刚降温的脸瞬间又红了,他刚刚为什么要注意那个地方?

“你竟敢打本少爷,我饶不了你。”

“来人!来人啦!”

那四人嚷嚷着,一边叫人一边爬起来,还想一起朝萧黎扑过来,萧黎手都没动,直接几脚把人踢飞出去重重的摔在水里。

“啊,你怎么敢,啊......我要杀了你......”

几个废物躺在水里无能狂怒,萧黎随手抽了一根棍子,毫不犹豫就是一顿抽。

“啪啪啪!”

“啊!啊!啊......”

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

凤胤眼皮狂跳,伸手想阻止萧黎:“公......公子,够了,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那几个头上都染血了。

旁边的姑娘此刻吓得瑟瑟发抖,萧黎棍子一甩,血点子落她身上,吓得她尖叫一声坐到了地上,满眼惊恐的看着宛如魔鬼般的萧黎。

萧黎手中的棍子狠狠一扬:“谁再叫一声,我打死他!”

四人痛得颤抖,继续鬼哭狼嚎,萧黎手中棍子重重落下,叫得最大声的男人直接倒地,瞬间安静。

另外三人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染血的脸满是惊恐,哭都哭不出来。

这人真的会杀了他们的,他们的小厮为什么还没过来?为什么他们都叫得这么惨了也没人来救他们?

都安静了,萧黎才笑:“这才乖嘛,男子汉大丈夫,挨顿打而已,有什么好哭的?”

三人不受控制的抽搐着,全身上下都痛,但更害怕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魔鬼。

爹、娘,快来救救我啊!!!

铁甲撞击伴随着脚步声传来,一队巡逻的士兵过来了。

那三人看到了希望,一人踉跄着站起来,一脸带血,面目狰狞,趾高气昂的喝道:“我爹是董国文,刑部侍郎是我亲舅舅,你们把她给我杀了,竟然敢打我,我要杀了这个疯子!”

另外两人也搀扶着从水塘里站了起来,留着血的脸配上熊熊怒火,看起来很是可怖,像是要吃人。

“对,杀了她!”

“该死,竟敢打本少爷,我要把她大卸八块!”


陆书和陆棋不情不愿的搬着东西,陆棋完全藏不住情绪,嘟嘟囔囔的抱怨:“公子,咱们好不容易才从这儿出去,为什么要回来啊?”

“回来就算了,还把你最心爱的书和琴都搬来了,这难不成以后还真要把这儿当家啊?”

两人之前被萧黎赏了板子,尤其是陆棋被打了嘴,牙齿都掉了两颗,现在对萧黎不是怨,而是真切的恨。

可一边恨着一边还要跟着主子回来住,实在是太憋屈了。

陆衍之没有回答陆棋的话,但也没有呵斥或者制止他,显然此刻他的心里也是不情愿的。

昨夜他和祖父详谈,祖父告诉他,一切破局之法还是在公主身上。

公主本就痴恋于他,现在越是针对,越是证明公主对他放不下。

陆家世家大族,公主却只是寄养在太后名下随时可以被舍弃的棋子,继续纠缠下去,真正受损的还是陆家。

和离不能,不闻不问也不行,所以他得回来。

他得放低公主的警惕,让她以为他回心转意,若是能让公主有孕,一切迎刃而解。

公主对他的爱和孩子,都是能拿捏公主的砝码。

陆衍之能感觉到祖父心里眼里的算计,可祖父缄口不言。

不过他自己心里也有成算,他确实需要拿捏住公主,不能让她再伤害雪茵。

他毁去的名声,被她殴打的痛苦,以及雪茵的孩儿,他都会让她付出代价。

然后陆衍之主动出现在了萧黎的餐桌上。

萧黎挑眉,然后继续喝汤。

桌上只有萧黎一人的餐具,陆衍之坐下了,也没人给他上。

最后还是陆书赶紧给陆衍之上了餐具。

陆衍之低垂着眼眸,神情淡漠,一副很是顺从的态度,拿了筷子先给萧黎夹了一筷,然后才开始自己吃。

萧黎掀了掀眼皮,这算是...示好?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了。

萧黎的目光毫不遮掩的盯着陆衍之,眼神直勾勾的,眉眼带着意味不明的笑,谁看了都觉得她对陆衍之喜欢得不得了。

萧黎放下了碗,结束用餐,陆衍之没吃几口,但也放下了筷子,他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吃饭。

目光扫了眼旁边的碟子,他嫁给萧黎的菜她没有吃。

“公主,你既不答应和离,那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以后我会学着好好待你的。”

“呵!”萧黎晒笑一声:“这话说得有意思。”

要是原身听到,不得感动死?

“我打你那些也算了?”

陆衍之一副宽容大度的神情:“都过去了。”

萧黎又问:“那我以后打你呢?”

陆衍之:“......”

看,卡壳儿了吧?

“哈哈哈哈!”虚伪的嘴脸维持不了一刻钟就破了,萧黎毫不客气的嘲笑他:“别难为自己,也为难我的眼睛,你还是那副清高不屈的样子看着更有意思。”

陆棋实在忍不住上前,怒道:“公子被你打得那么惨,现在不计前嫌的找你和好,你不要太过分。”

都不用萧黎开口,钱嬷嬷立刻上前,一脸严肃的训斥:“主子说话,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

萧黎没有情绪的目光一扫,雪白纤长的指尖懒懒的敲了敲桌面:“一个随侍都敢对本公主大呼小叫,这就是驸马和好的诚意?还当我是之前的软柿子呢?”

陆衍之攥紧衣袖,低声呵斥:“陆棋,不得无礼。”

萧黎拍拍手,杨钧立刻上前:“公主有何吩咐?”

萧黎指着陆棋:“把他给我拉下去好好教教规矩。”

陆衍之刚要说什么,萧黎表情一变,冷漠无情:“这里是公主府,踏入本公主的地盘还敢跟我叫嚣,我不杀他,都是仁慈,驸马要是管不好你身边的人,本公主帮你管。”

陆衍之终于忍不住直视萧黎,看着那双幽冷无情的眸子,心里的石头沉了又沉。

他在这里面看不到一丝往昔的仰慕和爱意,虽说由爱生恨,可萧黎眼里他也看不见恨,只有无尽的冷。

他选择回来这步棋真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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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黎想杀陆衍之,但陆衍之不能死在公主府。

不然陆家不饶她,皇帝也不会护她。

她倒是不在乎这些古人的态度,可自己不能沦落为过街老鼠,她可不想受罪。

所以,陆衍之得死在外面,最好是一个光明正大且根本怀疑不到她身上的死法。

脑瓜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办法不是没有,可......没有帮手。

不过这点儿小事儿难不倒她。

“去,叫驸马陪我出去逛街。”

至少在明面上,她是驯服了这个驸马,那还不赶紧拉出去炫耀炫耀?

陆衍之憋屈,但还是不情不愿的来了。

“公主要去哪里?”

“逛街,当然是去街上啊。”萧黎漫不经心的转头看他一眼。

陆衍之今天穿了一身灰绿色素锦对襟长袍,这个颜色很少见,素色的衣服也最是考验人,可穿在他身上却让人眼前一亮。

玉冠束发,长身玉立,这身材如修竹,容色虽淡,却如秋霜、玉竹,不争不抢,独有韵味。

能当男二,还是女主白月光的存在,确实有几分姿色。

陆衍之抬眸,正好对上萧黎那双含笑的眸子,那笑意,是喜欢?

逛街要做的是什么?那当然是买买买。

古代的东西对萧黎没多大吸引力,就算是古董,她又带不走,都是虚的。

所以:“这个、这个、这个......都给本公主包起来,驸马给钱。”

“这个、这个、那个,这三个太丑不要,驸马给钱。”

“哇,这个不错,我要了,那个不错,包起来!”

“驸马,还不来给钱?”

陆衍之:“......”

今日陆书带人跟着,他身上带的银子不多,两下就没了,剩下的都是记在驸马名下,送去之后才给钱。

陆书算了一下,就这一会儿,足足两万两银子了。

照公主这个逛法,要命啊。

“公子,你赶紧阻止一下。”

陆家就算家大业大,也不是这么挥霍的。

陆衍之上前:“公主逛了这么久也该累了吧,前面有间茶楼,我们过去歇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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