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之前,你是不是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吧?”
“是又如何?”
“不如何。”我轻声道:“既未拿起,谈何放下?佛并非无情,只是忘情,空不是没有,也只是忘所有而已,我经你提点,度过真空,忘记而自然拥有,这就是我在事后的印证。佛说指立破迷,觉悟有情,你连心中之情都不肯面对,哪有什么觉悟,你还不明白吗?”
“既未拿起,谈何放下?”唐羽荻神情有些迷惘,侧脸看着天边月,轻声道:“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我伸手将他头扳转过来与我四目相对,压着嗓子沉声道:“负我即负如来,还证什么四大皆空。佛是你,也是我,我此刻在你眼中,也在你心中,无色之空,无空之色,有吗?”
唐羽荻的眼神从抗拒到渐渐自然,迷惘与清明交织,忽地浑身一震,陡地起身纵声长啸,这一声啸,真个是龙吟大泽,虎啸深山,满山都是回响;我知道他已彻底印证透彻,于是也与他并肩而啸,只是他的啸声雄厚绵长,如长风动地,而我的啸声则清亮激越,如凤鸣九天,极是快意!
“阿弥陀佛,徒儿,你总算开悟了。”说话间,一个灰衣敝袍,形容年轻之极的僧人踏着树梢而来。
一见此人,唐羽荻五体投地拜服于地,好大的礼数,只听他道:“师父,徒儿愚钝,险些铸成大错。”
僧人神情平和清淡之极,伸手扶起,道:“大错未成即是无错,你毕竟悟了嘛。”随即看了我一眼,眉眼间带着些笑意:“千二百年的缘法,今日回向,倒是美事一桩。”说着从大袖中取出一支华贵至极的凤头步摇递给我道:“老衲此来,只为见我徒儿一面,你既为他道侣,此物便给了你吧。”
我双手连摇:“不不不,大师,此物一看就不是凡品,我怎么能……”
僧人反问道:“你叫我什么?”
我恍然大悟,忙跪下接过步摇,道:“多谢师父。”
“这本就是你的东西,老衲不过是借花献佛。”僧人说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