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婉茹李琰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撕渣男,我和侯府白眼狼父子拼了谢婉茹李琰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谭醋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昭听闻后,先是一愣,暗道五皇子此话的用意。他拱手道:“不知殿下有何高见?”李盛先是勾唇笑了笑,继而道:“想必你也知道,我朝以仁孝治天下,而父皇更是把仁孝奉为圭臬,时刻践行。就如前些时日,皇祖母偶感微恙,父皇便放下诸多政务,亲自在榻前侍奉,衣不解带,直至皇祖母身体康复,此等孝心之举,满朝传颂。”“顾世子若真心想要报答自己的养母,最直接的,莫过于抬高她的身份。令其不至于处处低人一等,受到掣肘。”李盛的一席话,像一道惊雷一样,狠狠的劈中了顾昭。顾昭不由地心想,五皇子这是在给他某种暗示?还没等顾昭想明白,李盛便主动起身,道了句:“顾世子不妨好好想想吧,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本皇子义不容辞。”说完,李盛整理了一下衣袍,很快就离开了定国公府。李...
《手撕渣男,我和侯府白眼狼父子拼了谢婉茹李琰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顾昭听闻后,先是一愣,暗道五皇子此话的用意。
他拱手道:“不知殿下有何高见?”
李盛先是勾唇笑了笑,继而道:“想必你也知道,我朝以仁孝治天下,而父皇更是把仁孝奉为圭臬,时刻践行。就如前些时日,皇祖母偶感微恙,父皇便放下诸多政务,亲自在榻前侍奉,衣不解带,直至皇祖母身体康复,此等孝心之举,满朝传颂。”
“顾世子若真心想要报答自己的养母,最直接的,莫过于抬高她的身份。令其不至于处处低人一等,受到掣肘。”
李盛的一席话,像一道惊雷一样,狠狠的劈中了顾昭。
顾昭不由地心想,五皇子这是在给他某种暗示?
还没等顾昭想明白,李盛便主动起身,道了句:“顾世子不妨好好想想吧,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本皇子义不容辞。”
说完,李盛整理了一下衣袍,很快就离开了定国公府。
李盛是成年皇子中最具威望的,可以说当初就仅差一点点就成了太子。
可以说他和太子李琰的关系十分恶劣,私下里一直在明争暗斗。
而谢承启是太子的左右手,两人好的像是能穿同一条裤子一样。
他此举,其实也是故意想要恶心谢承启一番,四舍五入一下,恶心了谢承启,不就等同于恶心了太子?
所以当六公主提出让顾昭给季芙蓉请封诰命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反正这种小事,对他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而顾昭直到回府后,还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他一直在思索着李盛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让自己回报季芙蓉,抬高她的身份?以此来彰显自己的仁孝?
没错,一定是这样!
方才李盛还特意提到了圣上对当今太后的一片孝心,不就是这个用意?
可要怎么做,才能让季芙蓉的身份地位被提高呢?
先前他爹提出要给季芙蓉抬平妻,却因操办宴会中公拿不出银子来被拒绝了。
而他自己又能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来抬高一个妇人的身份?
就在顾昭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恰好花园里有两个干活的下人在八卦,路过的顾昭顺带就听了一耳朵。
“哎你听说了吗?咱侯府隔壁的王大人家里,听说他儿子今年中了举,正准备着要给他娘请封诰命呢。”
“是呀,听说王大人的夫人原先就是一乡下的普通农妇,就因为生了个争气的儿子,这下都要成为京圈里的命妇了。”
“真是羡煞旁人呐。”
“……”
两个下人后面还说了什么,顾昭已经听不见了。
此刻他脑海里像是突然开窍了一般。眼前的迷雾悉数散去,露出了一片清明。
直到确定顾昭走远了以后,方才谈话的两个下人这才伸出脖子,朝着离开的方向看了看,露出一脸得逞的笑容。
总算没有辜负嫣然小姐的嘱托,让世子得以顺利听见这番话。
……
三日后的家宴上,顾昭没有像往常一样,特意和谢婉茹避开,而是选择了大大方方的出席,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自从上次老夫人的寿宴后,他和谢婉茹大吵了一架,两人已经有将近大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了。
这一次,谢婉茹眼尖的瞧见,顾昭今日的精气神似乎格外的好,连白米饭都比平日里多吃了一碗。
终于,就在一家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顾昭放下手里的筷子,朝着大家宣布道:
“清醒了吗?”
“还没清醒的话,要不要再给右边也来一巴掌?”
谢婉茹的话,像一把尖刀一样,直直的插进顾昭的胸口,震得他整个人都麻了。
脸上的疼痛,远不及他心里疼痛的万分之一。
要说在此之前,他还想着努力证明自己,让谢婉茹高看他一眼,那么这个时候,顾昭唯一想做的,就是恨不得亲手将谢婉茹推入地狱,承受最惨烈的烈火焚身之痛。
他恨啊!
为什么当初要托生在这个女人的肚子里?为什么她非得是自己的母亲?
可恶啊!
“母亲,大哥不过是顶了你两句,你怎么能出手打人?好歹也是侯府的世子,这要传了出去,日后在外面还怎么见人呐?”
顾嫣然想也不想的就上前,替顾昭说话。
殊不知,她看似一句无心之言,直接就戳中了顾昭的要害。
是啊,他可是侯府的世子,若是今日被掌掴的事传了出去,日后还怎么在同僚面前混?
要说先前顾昭对谢婉茹的恨意有十分,那么此刻就已经上升到了十二分,不,一百分。
顾昭紧攥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谢婉茹估计早被洞穿百八十回了。
而谢婉茹也只是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顾嫣然,继续锁定顾昭,一字一句的道:“你身为侯府世子,竟罔顾嫡庶之分,认那妾室作娘,乱宗法伦常,是为不孝。
如今更是是非不分,以一己之私,恶意揣度自己的母亲,甚至编造谣言,毁我声誉,是为不悌。
如此不孝不悌的逆子,仅仅是是打你一巴掌而已,已经是轻的了。若是让圣上知道你这逆子是这么个情况,你信不信,你连这世子之位都保不住?”
嗡!
随着谢婉茹的话落,顾昭,顾德安,还有顾老夫人等全都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谢婉茹。仿佛在看一个魔鬼一样。
该死的谢氏!她怎么敢?
“砰!”
顾老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伸出拐杖在地上用力的一跺,并吼道:
“够了,谢氏,你别太过分,别以为你有了诰命的身份,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昭儿,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你若是胆敢传出昭儿不孝的名声,我这个当婆母的,也一定说你不孝……咳咳……”
顾老夫人说着,竟像是一口气上不来似的,捂着胸口喘了两口大气。
一旁的心腹嬷嬷见状,忙上前帮她顺气,在背上拍了拍,一脸的紧张。
“老夫人,您得当心身子啊,可千万别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气坏了身子。”
谢婉茹只想笑。
看吧,连府上一个老奴都敢指着她的鼻子影射自己。
不过今日风头已经出过了,倒也确实不适合再继续待下去,免得到时候这顾老夫人真出个什么好歹来,日后想要和离怕是更难了。
于是谢婉茹见热闹看的也差不多了,就带着春枝等人离开了现场。
其余顾家人见她这嚣张的模样,也都纷纷摇头,捶胸扼腕。
“祖母,母亲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世子哥哥?就算她不顾及娘的感受,可也该顾及自己还是顾家的宗妇啊。”
顾嫣然上前搀扶着老夫人,一边在旁边继续拱火。
老夫人缓过气之后,目光盯着谢婉茹离去的方向,一双老眼闪烁不已。
她拍了拍顾嫣然的手,道:“嫣然呐,这话你在祖母前面说说也就算了,在外面,可千万不能说你母亲的半句不是,知道吗?”
什么?
进补过度?
日日拿名贵的人参鹿茸,还有雪莲阿胶佐餐当饭吃?
要知道,在他们渭县,通常只有大户人家才买得起人参鹿茸,而且一般是在濒临垂死,或是妇人产子面临难产的紧咬关头,才舍得切下一片人参含在嘴里,吊着一口气。
可他们听到了什么?
这顾老夫人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竟然把补药当饭吃?
难道在侯府,补药不要花银子买的吗?
可既然生活的如此奢靡,为何顾德安还跟他们几个哭穷,说什么侯府入不敷出?
请问有这样的入不敷出吗?
这简直是倒反天罡,倒反天罡啊!
顾德安走在前面,心里又想着老夫人的病情,因而并没有看到身后几人的反应,很快踏入了院子。
刚好也到了饭点,几人跟在顾德安身后一进屋子,就看到大厅中间摆放的一张大圆桌,此时上面摆满了热气腾腾的美味菜肴。
有什么清蒸熊掌,红烧驼峰,老母鸡炖干贝,还有人参炖鸡汤。燕窝炖雪莲等等。还有一些都是几人见都没见过的食材,完全叫不出名字的,但光从卖相来看,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这满满的一大桌子,若是在酒楼里,估计就得要上千两银子打底了。
几个本家的人望着这些美味佳肴,伴随着丝丝缕缕的香气钻进鼻腔,引得唾液在口中一阵阵疯狂的分泌。
几人都赶路了大半天的来到侯府,到现在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呢。
香!
太香了!
不知吃起来该是怎样的人间美味。
就在几人一个劲儿疯狂的压制着内心的蠢蠢欲动时,却见到门帘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位衣着华贵,老态龙钟的老妇人从里面被人搀着走了出来。
“哎哟,见过嫂夫人,听说您病了,正好咱们几个今日来到侯府,就顺带来看看您,怎么样,身体不要紧吧?”
率先开口的是族长顾守城。依照辈分,得唤顾老夫人一声嫂子。
顾老夫人掀起淡淡的眼皮,神情有几分怏怏的。
“原来是本家的人来了?无妨,我身体不要紧,劳烦你们操心了……呕……”
顾老夫人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又闻见那熟悉的人参炖鸡汤,还夹杂着红烧牛肉的味道,想起刚才流下的那两管鼻血,内心顿时一阵翻涌。
“老夫人,您没事吧?”
容嬷嬷在她后背拍了拍,替她顺气。
过了好一阵,顾老夫人感觉好了一些了,不再那么难受,抬起头看到那一大桌子的饭菜,瞬间没了食欲。
她有些怏怏的朝着容嬷嬷摆了摆手,吩咐道:“把这些都撤了吧,我吃不下。”
容嬷嬷得令,正要叫人将这些饭菜给撤下去。
“且慢!”
族长顾守城突然出声道:“嫂夫人,这么多的美味佳肴,您打算都怎么处理呀?”
顾老夫人一双眉毛不满的皱了皱,“还能怎么处理?我今日没胃口,自然是全都撤走了让人重做。”
说完,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当然,食物太过浪费也不好,容嬷嬷,你吩咐下去,这一桌子吃食,就赏给府上的下人吧。”
言语之中,嫣然一副恩赐的口吻。
“是!”
容嬷嬷得令,转身就吩咐下去。
然而这就令几个本家的族人心里就更加不平衡了。
什么?
赏赐给下人?
侯府的下人生活条件,都能做到这么奢靡了吗?
要知道光是那一碗雪莲燕窝,就得要他们当地的乡下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上一年才抵得上的收入了,结果呢?
他们几个本家的人辛辛苦苦大老远的跑过来,水都没让上一杯,顾德安这匹夫还一个劲儿的跟他们哭穷。
现在倒好,你一个老夫人就算身份再怎么尊贵,也不能这么埋汰人的吧?
难道作为顾家的族老,本家的亲戚,还抵不过侯府几个干活的下人吗?
这一刻,几人全都用一种同仇敌忾的目光注视着顾老夫人,呐眼神饱含控诉和不公。
终于,顾德安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佯装咳了两声,打着圆场道:
“咳,那个,母亲,倒也不必这么浪费,那什么,这几位老家叔伯们都还没用膳呢,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妨都坐下来一起吃一顿便饭吧。”
顾老夫人一听这话,内心嫌弃不已。
这些个本家的亲戚,几乎每年都要打着各种名义来侯府打秋风。若不是沾着一丝丝的亲戚关系,她早就想跟他们一刀两断了。
如今竟然还想厚着脸皮在自己的院子里用膳,一时间,顾老夫人仿佛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乌糟了。
“罢了,既然侯爷都发话了,那你们就都留下来用顿便饭吧。”
说完,又吩咐容嬷嬷,叫厨房多摆上几副碗筷。
这副施舍乞丐一般的口吻,彻底激怒了几个本家的族人。
他们虽然穷,但也是有骨气的。
赵守城直接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冲着顾老夫人不满的道:“不用麻烦了,嫂夫人!我等今日前来,主要是为了协商修葺祠堂的事,既然嫂夫人身子不适,我等也不好在此就留,侯爷,烦请将银子拿出来,我等现在就离开。后面修缮好了,在托人送信回来告诉你们一声即可。”
其余四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也都点头附和。
“族长说的没错,我看侯府日日都是珍馐美味,府上亦是仆从成群,个个穿的比咱们都还好。这些可都是顾家的老祖宗保佑了你们,才能有这样的好日子,做人可不能忘本。
如今不过是拿出几千两来修祠堂,这可是造福子孙后代的大事,侯爷怎么能推三阻四呢?
若不是今年地里的收成不好,我等也不会大老远的厚着脸皮跑来侯府,侯爷,咱就爽快点吧,趁着天色还早,咱几人还能多赶上一段路,省下一晚上住店的银子呢。”
一旁的顾老夫人听完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总算明白过来,今儿这又是来打秋风了,只不过看样子还没拿到银子,所以赖着没走,还来了她这荣福苑。
想了想,顾老夫人便朝着顾德安道:“不就是百把两银子的事儿,你去叫谢氏去账上支出来,让几位兄弟带回去吧。”
顾德安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刚准备解释几句,就听见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是呀侯爷,几位叔伯们一路辛苦劳累,还是早些把银子拿出来,早日把祖宗祠堂给修好吧。”
众人循声看过去,不是谢婉茹又是谁。
就连皇帝都不得不感叹一句,这谢婉茹的胸襟,当真非常人也。
想了想,皇帝随后又问道:“朕听闻,顾昭有意想要替那妾室请封诰命,这事你怎么看?”
听皇帝突然提起这茬,谢婉茹就有点给整不会了。
这话她该怎么接呢?
哦,自己的儿子认贼作母,还要替对方挣取诰命,这事你怎么看?
谢婉茹怎么想,都觉得皇帝这是在试探自己一样。
可她实在想不明白,皇帝为何要这般试探自己。明明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啊。
哦,不对,她还是承启的养母,莫非皇帝这么问,也是为了侧面想要了解承启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想了想,谢婉茹便换上一脸隐忍,伤痛却又不得不如此的神色,禀告道:
“回皇上,此事实乃臣妇之痛,亦是侯府之羞啊。”
皇帝缓缓的勾起了嘴角,问:“哦?你且细细说来。”
谢婉茹咬咬牙,当即一副大义灭亲的姿态,跪在地上道:
“回皇上,犬子年幼无知,受人蛊惑,方才有此等忤逆之举。那妾室虽在府中,然名分有别,岂可为母?犬子竟为其请封诰命,实乃乱我朝纲,坏我家法。
臣妇自入侯门,一直都兢兢业业,一心只为家族昌盛、社稷安稳。今遭此变,虽痛心却不敢有怨。只望陛下以圣德裁决,令犬子迷途知返,莫使此等悖逆之事传扬,损及皇家威严与侯府清誉。妾身亦当竭力补救,重教犬子,使其明辨是非,恪守孝道忠义,再不敢有丝毫差池。”
话落,谢婉茹竟一个低头,朝着皇帝就磕了下去。
皇帝也没想到,谢婉茹会说出这么大义凛然的一番话来。
这其中有多少真实的想法暂且不提,光是这份气度,就连皇帝也不得不说一个服字。
只见皇帝突然轻笑了一声,道:
“罢了,你都这么说了,朕若是允了那顾昭的请封,岂不也成了那不辨是非,扰乱纲常之人,此事朕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听闻皇帝终于赶人了,谢婉茹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过关了,在这尚书房,她是一秒都不敢再待下去。
真佩服她那二女儿谢柔,据说还在宫里混成了最受宠的贵妃,也不知道每天面对着皇帝这威严十足的气压,是怎么做到的。
一想到谢柔,谢婉茹都不禁有些想她了。
数年不见,也不知道当初她说好的入宫报仇,报了没有。
当初遇见谢柔的时候,是在一处乱葬岗,明明是个瘦小单薄的小女孩儿,可那眼里犹如实质的恨意,却深深刻在了谢婉茹的脑子里。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一时心软,就将人给救了回来,之后足足过了一个月,谢柔才开口讲话。
然而她讲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报仇,请你帮我!”
谢婉茹还能怎么滴呢?人都已经救回来了,自然没有半路又丢掉的道理,只能整日好药养着,把身体给养回来。
结果这一养却发现,乖乖,她的这个二女儿,说是一句倾国倾城都丝毫不为过。
不仅如此,谢柔还跟着鬼医的屁股后面,学会了所有的毒啊医啊什么的,比她这个正儿八经的鬼医弟子还要厉害。
几年后,出落的倾国倾城的谢柔突然有一天告诉她,“娘,时机已到,我要入宫参加选秀,总有一天,我要站在这世间最高的位置,看着那些人一个个匍匐在我的脚下,向我摇尾乞怜。”
顾老夫人一听这话,恨不得当场撕了谢婉茹这张嘴。
好端端的,提说这些做什么?
这还不止,只见谢婉茹从春枝手里接过一张单子,上面正是记录了前几日容嬷嬷从厨房里抢走的物资。
“母亲,咱侯府已然捉襟见肘,可这院子里竟然还有刁奴胆敢假传您的命令,让人在厨房抢走了一大批补品。人参都是十几斤,还有鹿茸,燕窝等林林总总的不计其数,儿媳算了下,加起来总共得值两千多两银子呢。
儿媳不才,让人专门清点了库房,这才统计出来,这么多东西,母亲您就算天天吃,顿顿吃,哪怕吃的上火,吃的气血紊乱也不可能吃完的呀。
所以儿媳有理由怀疑,一定是您院子里的奴才假公济私,私藏了这些物资倒卖出去,母亲,这种奴才决不能姑息,儿媳恳请您,彻查院子里的蛀虫,将这等刁奴吃下去的,全都吐出来才行。”
随着谢婉茹的一番话落,顾老夫人,容嬷嬷,还有顾德安,几位族老等人,全都震惊了!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些东西到底是顾老夫人真的叫人拿的,还是底下的奴才假传命令私藏的。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
容嬷嬷则是大惊失色,慌乱的看了一眼顾老夫人,而后冲着谢婉茹辩驳道:
“夫人休得胡言,如此没有根据的事,怎能当着众族人的面信口雌黄?”
谢婉茹凉薄的一笑,那笑意不达眼底,看得容嬷嬷一阵忐忑。
“哦?是吗?容嬷嬷真是好大的威风,母亲都还没开口说话,你倒是先跳起来了。”
“那日在厨房的事儿,满院子的人都瞧见了,怎么?容嬷嬷这是想要抵赖不成?”
“若是如此,这价值两千多两银子的补品,可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没了,不如就报官吧。相信衙门的人上门后,定能还容嬷嬷一个清白的。”
轰!
谢婉茹的一番话,直接让容嬷嬷胆战心惊,差点就要破防了。
她伺候老夫人都几十年了,还是头一遭遇到像谢婉茹这么难缠的人。
别的人家都是婆母磋磨儿媳,儿媳只能忍气吞声啥的。
可她谢婉茹倒好,反过来拿捏婆母,如今还赤裸裸的威胁老夫人。
这要真让老夫人把自己推出去顶包,自己在侯府辛苦大半辈子算是白忙活了。
容嬷嬷见状,只能一脸求救的看着顾老夫人。
顾老夫人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谢婉茹故意在这个时候提出这茬,不就是想要自己把先前拿的补品全都吐出来么?
当真是其心可恶,用心险恶,十恶不赦,蛇蝎毒妇。
顾老夫人把自己能想到的词全都在心里给骂了一遍,结果发现,今儿这银子得出,先前的补品也得拿出来才行。
不然,就得要舍了容嬷嬷这老奴了。
想了想,遂道:“多大点事,不就是一点补品,做什么还兴师动众的告到衙门?兴许是下人弄错了,听错了数量,这才到厨房给取了回来,回头我让人核实一下,若是有多余的,再送还给厨房就是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想将此事轻轻揭过。
谢婉茹弯了弯嘴角,答道:“既然母亲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儿媳也就不追究了,春枝,将这单子给容嬷嬷,一定要比照着单子上的一一核对清楚了,免得又少了漏了什么,说不清楚。”
“是!”
春枝得令,一脸高兴的走到容嬷嬷面前,“还请容嬷嬷当着众主子的面且看清楚了。若是没问题的话,可以在这里摁个手印。”
容嬷嬷扫了一眼清单,最终在众人的见证下,黑着一张脸,不甘不愿的在纸上摁下了手印。
“既然此间事了。那这修祠堂的银子……”
顾守城见状,十分有眼力劲的插话道。
最终,顾老夫人不得不咬牙,从自己的私库里拿出了几样价值不菲的首饰出去典当,再加上顾德安那里匀过来的几幅藏品字画,东拼西凑的,总算凑足了五千两银子,将一众本家人给打发走了。
……
从老夫人的院子里出来后,顾德安便开始原形毕露。他突然止住步伐,转头朝着谢婉茹质问道: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早不来晚不来,非要当着本家人在的时候,来提什么补品的事。自家人,有什么事关起门来商量商量也就解决了,这下好了,非要叫外人瞧了笑话去。
母亲年事已高,不过是拿了几根人参鹿茸而已,有必要这么揪着不放吗?还说什么要去报官。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还有没有礼仪孝道?”
谢婉茹被他一通吼,都要给气笑了。
见顾德安停了下来,遂问道:“侯爷说完了吗?”
顾德安:???
“既然说完了,那就该我了。”
“侯爷倒是说的轻松,两千多两银子,区区几根人参鹿茸,那么方才大家都在的时候,侯爷为何没主动站出来说这笔银子自己担了?
您是侯爷,这个府邸的主人,而母亲亦是生你养你,供你读书上学的母亲,眼下母亲老了,正是需要子女回报的时候,怎地不见侯爷说句话呢?”
“你……”顾德安听闻,一口气瞬间就直冲天灵盖。
“反了天了你,你怎么能如此跟本侯说话?”
顾德安像是被人踩中了尾巴一般,怒不可遏。
然而谢婉茹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渣男。
“怎么?被我说中了?侯爷既然对妾身如此的不满,那方才在母亲的院子里怎么没有发作?偏要走到这没人的地方呢?看来侯爷你也知道这事儿做的不地道,怕母亲听到了伤心。
还是说侯爷觉得,今日妾身就应该忍气吞声,从自己的嫁妆里再次拿出五千两银子,去补贴顾氏族人,好成全侯爷和母亲的好名声吗?
你们是名声好听了,可这恶人却都让我给做了。这侯府亏空成什么烂摊子侯爷难道心里没数吗?
既要我拿银子,还要我当牛马伺候侯府一家子老小,请问侯爷你还记得当初娶我的时候,曾经发过的誓言吗?你曾说过,要一辈子互许到白头,恩爱两不疑的。可结果呢?
这才十几年的时间,侯爷你看看,这满府上下,母亲不喜,儿子不疼,侯爷你也对妾身生厌,就连小妾都只差骑在妾身的头上拉屎了。侯爷你说,如今我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我容易吗?
面对谢婉茹的灵魂拷问,顾德安直接怔在了当场。
不是?
明明是自己朝这女人发作的,怎么现在到成了她反过来数落自己一顿?
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一样。
她是这个意思吗?
然而还没等顾德安想明白,就见谢婉茹像是伤心到不行的样子,眼眶一红,转头就朝着反方向跑开了。
顾德安:“……”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