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潭戏水？
唐捕头和衙役并未多想，随便敷衍几句便匆匆离开，急着回衙门交差。而我手持这把画扇，心中却浮现更多疑问。
“如果稍微留心，这些问题任何人都能发现。”我在心里默默叹息，却并未说出口。
5
乔长生的葬礼次日就匆匆举行了。新娘子被锁在房内，我作为好友和他新岳丈幕泰安一起为他下葬。
三月的细雨落在头顶，杨花柳絮夹杂着雨丝飘散，送葬的队伍撑着伞，衬得景色凄迷。我无法看到这一切，但细雨打在伞面上的轻响和脚下泥泞的小路，足够让我想象这一场送别的清冷与仓促。
葬礼之后，我便留宿在了幕家。
本打算经天津卫渡口北上，但那里唯一的两艘客船被大风吹到岸上搁浅，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修复，而我一介盲人，幕泰安也好意留我暂住。
幕家的气氛因血案而沉郁，但我却觉得时间流逝得出奇迅速——“死人好过日，活着的人一日算一日。”，这话在这阴沉的幕家竟有些贴切。
这些天，我时常独自散步，尤其喜欢在新房后的庭院中踱步。池塘边空空荡荡，假山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装饰，初春的景色显得格外冷清。
我借此探寻房屋与庭院的布局，也暗自思忖一些细节。
“沈公子似乎很喜欢在庭院中散步？”幕泰安时常陪着我，他对我的经历似乎颇为好奇，也或许是借陪伴排遣心中郁结。
“嗯……幕伯父，您知道新房为什么会有斧头吗？”
我习惯在思考时拖长尾音，话出口才意识到失礼，连忙补了一句：“抱歉，我不该多问。”
幕泰安倒不在意，微微叹息：“这个我也奇怪。长生和依依身上是不可能有斧头的，我也问过整理新房的丫头，她说入洞房前新房里并没有斧头。”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在喃喃自语，“也许……真有鬼神之事。”
“那个房间？”我微微一笑，脚步停顿片刻，接着说道：“伯父，这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