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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嫁重生,我被病弱王爷宠冠京城小说结局

苏苏速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几日后,仁德医馆。元瑾若看着空荡荡的药柜,眉头紧锁。“怎么回事?这几日珍稀药材都进不到货,是出了什么问题?”她问身边的管事。管事一脸为难。“回禀王妃,小的已经派人去各大药材铺打听过了,说是这些药材最近都紧缺,所以价格也上涨了不少。”元瑾若眸光微冷,“紧缺?我看未必。只怕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为了一探究竟,元瑾若戴上面纱,亲自去了百草堂。百草堂内,药香扑鼻,伙计们忙忙碌碌地招呼着客人。元瑾若走到柜台前,点名要了几样珍稀的药材,而且数量巨大。伙计一听,顿时愣住了。“这位夫人,您要的这些药材,数量甚多,小的做不了主,还请您到后堂稍候,小的这就去请掌柜的。”元瑾若微微颔首,跟着伙计来到了后堂。后堂布置雅致,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桌案前,翻看着账簿...

主角:元瑾裴珩   更新:2024-12-31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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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元瑾裴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重生,我被病弱王爷宠冠京城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苏苏速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日后,仁德医馆。元瑾若看着空荡荡的药柜,眉头紧锁。“怎么回事?这几日珍稀药材都进不到货,是出了什么问题?”她问身边的管事。管事一脸为难。“回禀王妃,小的已经派人去各大药材铺打听过了,说是这些药材最近都紧缺,所以价格也上涨了不少。”元瑾若眸光微冷,“紧缺?我看未必。只怕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为了一探究竟,元瑾若戴上面纱,亲自去了百草堂。百草堂内,药香扑鼻,伙计们忙忙碌碌地招呼着客人。元瑾若走到柜台前,点名要了几样珍稀的药材,而且数量巨大。伙计一听,顿时愣住了。“这位夫人,您要的这些药材,数量甚多,小的做不了主,还请您到后堂稍候,小的这就去请掌柜的。”元瑾若微微颔首,跟着伙计来到了后堂。后堂布置雅致,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桌案前,翻看着账簿...

《换嫁重生,我被病弱王爷宠冠京城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几日后,仁德医馆。
元瑾若看着空荡荡的药柜,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这几日珍稀药材都进不到货,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问身边的管事。
管事一脸为难。
“回禀王妃,小的已经派人去各大药材铺打听过了,说是这些药材最近都紧缺,所以价格也上涨了不少。”
元瑾若眸光微冷,“紧缺?我看未必。只怕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为了一探究竟,元瑾若戴上面纱,亲自去了百草堂。
百草堂内,药香扑鼻,伙计们忙忙碌碌地招呼着客人。
元瑾若走到柜台前,点名要了几样珍稀的药材,而且数量巨大。
伙计一听,顿时愣住了。
“这位夫人,您要的这些药材,数量甚多,小的做不了主,还请您到后堂稍候,小的这就去请掌柜的。”
元瑾若微微颔首,跟着伙计来到了后堂。
后堂布置雅致,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桌案前,翻看着账簿。
“这位夫人,不知您要哪些药材?”
掌柜的放下账簿,目光落在元瑾若身上,语气温和。
元瑾若摘下面纱,露出清冷端庄的面容。
“掌柜的,我要的药材都在这张单子上,还请过目。”
她将一张写满了药材名称和数量的单子递给掌柜的。
掌柜的接过单子,仔细地看了一遍,脸色未变。
“夫人,您要的这些药材,本店都有,只是有些紧缺,这价格......”
他顿了顿,目光带究地看向元瑾若。
元瑾若打断了他,“掌柜的,贵店的药材,似乎并不像你说的那般紧缺。”
话落,她从掌柜手中夺过那盒据说“紧缺”的药材,轻轻打开,里面满满当当,品相极佳。
“这......”
掌柜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元瑾若的眼睛。
元瑾若步步紧逼,“你可是收到了什么消息,说这药材不准卖给仁德医馆?”
掌柜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支支吾吾地说道:“贵客…贵客…您就放过小的吧,小的…小的只是做点小本买卖,实在…实在得罪不起贵人啊!”
元瑾若心中冷笑,除了元泠泠,还有谁会如此处心积虑地针对仁德医馆?
她眸光微转,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掌柜的,你也不必害怕。”
元瑾若语气缓和了一些,示意掌柜的坐下。
她从袖中取出一块成色不俗的玉佩,轻轻放在桌子上。
“这是定金。”
掌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块玉佩,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这玉佩的成色和雕工,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绝非普通人家能够拥有。
他心中暗自揣测着元瑾若的身份,越发不敢怠慢。
“这些珍稀药材,我都要,有多少要多少,可以按照市场价购买,不会让你吃亏。”
掌柜的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贪婪战胜了恐惧。
“夫人,既然您如此爽快,小的…小的也就实话实说了。”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压低了声音说道:
“小的确实收到了消息,不让小的将这些珍稀药材卖给仁德医馆。”
“不过,夫人您放心,只要您不说出去,小的…小的就卖给您。”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元瑾若的脸色,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收回那块价值连城的玉佩。
“掌柜的放心,我自然会保密,”元瑾若微微一笑,“除了这些,我还需要其他的药材,你一并准备好,晚上宵禁之前,我会派人来取。”
“一定不会让人看见,不会给你惹麻烦。”
掌柜的连忙点头答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好,好,小的这就去准备。”
他起身,恭恭敬敬地将元瑾若送出了后堂。
离开最大的药材铺“济安堂”后,元瑾若又去了几家规模较小的药材铺子。
都是进去晃一圈,很快就出来了。
这落在暗中观察的人眼里,自然是坐实了仁德医馆药材短缺的传闻。
元泠泠斜倚在贵妃榻上,涂着鲜红的蔻丹,听到这消息,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元瑾若,你跟我斗,你还嫩点!”
她涂完最后一个指甲,轻轻吹了口气,仿佛已经看到元瑾若的医馆关门大吉的凄凉景象。
“就等着看她怎么哭吧!”
元泠泠满心以为仁德医馆很快就会支撑不住,关门大吉,可是一连等了几天,都没听到仁德医馆倒闭的消息。
她心中疑惑,忍不住亲自上街一探究竟。
远远的,就看到仁德医馆门前依旧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元泠泠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憋闷得喘不过气。
她怒气冲冲地走进仁德医馆,丝毫没有排队的意思,径直往里闯。
“哎!这位夫人,您要看病得先排队!”
一个小伙计连忙上前阻拦。
“排队?”元泠泠身边的丫鬟杏儿立刻尖声叫了起来,“你知道我家夫人是谁吗?也配让我们家夫人排队?”
杏儿说着,一把推开小伙计,语气嚣张跋扈,“赶紧把你的脏手拿开!”
话音刚落,内堂的帘子便被掀开。
元瑾若缓缓走了出来,目光清冷地落在元泠泠身上。
“姜夫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元泠泠冷笑一声,“哟,我当谁呢,原来是妹妹啊!”
她故意加重了“妹妹”两个字,语气里充满了讥讽。
“好好的王妃不当,非要开什么医馆,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元瑾若挑了挑眉,神色依旧平静。
“我开医馆,是为了做善事,让京城的老百姓都能吃得起药,治得起病。”
“像你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懂的。”
“既然姜夫人无事,还请离开,别耽误百姓看病。”
元瑾若语气冷淡,丝毫没有将元泠泠放在眼里。
裴珩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一角,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看着元瑾若从容应对元泠泠的挑衅,眼中闪过赞赏。
元泠泠脸色铁青,被伙计挡在门外,浑身颤抖。
明明已经和那些药材商,仁德医馆却根本没有受到影响。
一定有问题!

“看来本公主这次倒是要承靖王妃的情了。”
转瞬间,长公主就敛去了刚才的桀骜态度,巧笑着开口。
元瑾若敛下眸中的波澜,神色平静如水。
“长公主言重,臣妾只是恰好备了些许药丸,误打误撞罢了。”
她语气谦卑,并不居功。
可实际上呢?
这药丸是她特意准备的。
百善堂缺药,她早已暗中收购了所有药材,就为了今日。
太后慈爱地拍了拍元瑾若的手,赞许道:“哀家瞧着这孩子不错,知书达理,又懂得医术,真是难得。”
元瑾若温婉一笑,举止优雅得体。
“太后谬赞,臣妾愧不敢当。”
接下来,便是献礼的环节。
元瑾若送出的礼物,每一件都恰到好处,送到人心坎上。
尤其是送给太后的那尊白玉观音,更是经过高僧开光,寓意吉祥安康。
太后爱不释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靖王妃真是有心了,”太后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以后没事就常进宫来陪陪哀家。”
“臣妾遵旨。”元瑾若柔声应道。
殿内气氛融洽,宫人们来往穿梭,将赏赐之物流水般送入靖王府的队伍中。
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帝耳中。
“听闻靖王妃颇为聪慧,连长公主都被她哄得心花怒放。”
皇帝坐在龙椅上,对身旁的裴珩说道。
裴珩神色淡淡,绯红的薄唇边泛起浅淡笑意。
“皇兄谬赞了,她身为靖王妃,理应如此。”
皇帝轻咳几声,脸色略显苍白,语重心长地劝道:
“珩儿,你平时也要多注意些,莫要总是这般冷冰冰的。”
“王妃到底是个女子,你合该对她温柔点。”
裴珩笑了笑没有说话,似乎在刻意回避。
皇帝这才说了几句话,便又开始咳嗽起来,脸色潮红,呼吸急促。
他以帕子掩唇,咳得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比起裴珩偶尔的病弱之态,皇帝看起来更像是真正的沉疴。
裴珩的目光落在皇帝身上,幽深难测,他静静地等待着皇帝咳嗽平息。
殿内一时寂静,只有皇帝压抑的咳嗽声回荡。
宫人们屏息凝神,大气也不敢出。
良久,皇帝才缓过气来,脸色依旧苍白,他疲惫地靠在龙椅上,无奈开口:
“朕这身子,怕是不行了。”
裴珩垂眸,掩饰了眼底的情绪,“皇兄吉人自有天相。”
沉默半晌,裴珩复问:
“皇兄,澜神医那边,可有消息了?”
“澜神医行踪不定,哪里那么容易找到。”皇帝眸色黯然,语带自嘲,“能找到是朕的福气,找不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无力地瘫坐在龙椅上,病痛的折磨,使他无法再维持皇帝的威仪。
裴珩抬眸看去,皇帝搭在龙椅扶手上的手,骨节分明,却也带着几分老态。
他的眼神变动了一下,似乎有些难受。
皇帝察觉到了裴珩的情绪变化,反而拍了拍他的手背,叮嘱:
“珩儿,你一定要养好身体。”
“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等你去做。”
“皇兄放心,臣弟知晓。”
裴湛刚一答应,高大的身体微微晃了下,就那么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倒了下去。
皇帝惊呼一声:“珩儿!”
慈宁宫。
元瑾若受宠,被太后留下来用膳。
宫女递来蜜饯,元瑾若只浅尝了一口便放下了。
山楂的酸甜在她口中蔓延,却冲不淡心头那抹挥之不去的烦闷。
午膳摆了满桌,珍馐玉馔,色香味俱全,可她却食不知味。
忽地,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进来,跪在太后面前,声音略带颤抖。
“太后娘娘,靖王殿下......靖王殿下晕倒了,正在御书房......”
小太监的话还没说完,元瑾若心头一紧,手中的玉箸“啪嗒”一声掉落在桌上。
她猛地站起身,眉宇间染上一层担忧。
“裴珩怎么了?”
太后听言,关切地抬起了凤眸,道:
“珩儿的身子一向不好,哀家这就派太医过去看看。”
元瑾若福了福身,语气焦急。
“太后娘娘,臣妇也略懂医术,不如让臣妇一同前去看看。”
太后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
“也好,你跟着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元瑾若谢过太后,便跟着小太监匆匆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一路疾行,她的心中忐忑不安,脚步也越来越快。
御书房内,龙涎香袅袅升起,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
太医们轮番上前诊脉,一个个眉头紧锁,面露难色。
终于,为首的太医颤巍巍地收回手,躬身禀报:“皇上,靖王殿下脉象......愈发虚弱,需得精心调养,万不可再受刺激。”
皇帝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宇间布满忧色:“珩儿这身子,真是让人操心。”
元瑾若站在一旁,纤细的手指紧紧绞着帕子,清冷的眸子里写满了关切。
她微微俯身,柔声问道:“殿下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裴珩靠在软榻上,脸色苍白如纸,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他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眉宇间却隐约可见一丝痛苦。
皇帝看着两人,沉吟片刻,开口道:“今日天色已晚,珩儿你就留在宫中歇息吧,明日再回府。”
元瑾若闻言,却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温婉却坚定:“皇上,殿下每日需得泡药浴,臣妇已经命人备好,还是回府比较好。”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况且,宫中到底不如府中自在,殿下也能好好休息。”
皇帝见她如此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也好,那就依你所言。”
元瑾若向皇帝告退,便扶着裴珩缓缓走出御书房。
裴珩的身体倚靠在元瑾若身上,显得格外单薄。
出了宫门,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马车缓缓驶来。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朝着靖王府的方向驶去。
消息传得很快,靖王身体抱恙,王妃携其提前离宫的消息,不胫而走。
不少人暗地里议论纷纷,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元瑾若医术再高明又如何?靖王这病根儿是天生的,她还能逆天改命不成?”
“就是,嫁给一个病秧子,就算当了王妃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有命享福!”
“看着吧,这靖王啊活不长了!”

“元瑾若,你是想死吗?”
带着嘶哑沉怒的声音从身前响起。
脑海中一缕神识自遥远方位钻入。
元瑾若浑身一震,看向正被她压着的,婚服也被扯得凌乱的男人,双瞳急剧颤抖。
裴珩......
元瑾若心弦一绷,刚想从裴珩身上下来。
可身子紧跟着又一软,体内一团火飞速蹿动。
元瑾若盯着裴珩那张病弱苍白,但掩不住俊朗无双的面容......
只想将他吃干抹净!
“靖王,你先听我解释…”
短时间内,元瑾若还没能分析出眼下情况。
她分明是死了的。
可为什么又活了。
看穿着,还是大婚之日。
重生了?
“解释什么?”
裴珩咬牙,苍白面色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
分明也是被人下了药的。
“你处心积虑嫁入靖王府,为的就是使这般龌龊手段吗?”
身为先帝幼子,裴珩自幼受尽宠爱。
当朝皇帝大他二十岁,更对这体弱多病的弟弟百般疼惜。
元瑾若本就混沌的脑瓜开始飞速转动。
道理她都懂,但不应该啊。
前世她嫁的是寒门姜家,风光无两的靖王妃是她姐姐。
她何时处心积虑嫁入靖王府了?
原本说几句话便要猛咳不止的裴珩,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
一掌便将元瑾若从他身上掀开。
“将这不知廉耻的妇人丢出去!”
裴珩挥袖怒喝,眼底狠戾几近化为实质,要将跌在地上的元瑾若千刀万剐般。
在被侍卫提着手臂丢出门的过程中,元瑾若的脑子乱如浆糊。
既是重生,她为何没如前世那般嫁入姜家?
蓦然间,元瑾若回想起临死前,姐姐将利刃捅入她心肺时说的那番话。
“若能重来,我必入姜家,再不去靖王府那糟践人的鬼地方。”
“那不见天日的苦,就由你来受吧!”
大胆的念头自脑海浮现。
她姐姐也重生了。
且重生在她之前,抢先一步夺了姜家的婚事!
思绪飞速运转间,元瑾若已被丢到门外。
大婚之日,哪怕到了深夜,府中仍有宾客。
一见新晋靖王妃被丢出门,府中顿时议论纷纷。
“这不是靖王妃吗?怎么被人丢出来了?难不成靖王不满意,打算退婚吗?”
“都拜了天地哪还有退婚的?我听闻靖王体弱不能人道,估摸是这王妃不懂事,戳中靖王的痛处才被赶出来了吧。”
“可我听说,这二姑娘是在去姜家的路上,哭着吵着非要嫁给靖王的,她难道不知此事?”
“好好的姑娘,今后就要守活寡了......”
刺耳的非议响起,周遭目光火热,猛地将元瑾若思绪拉回。
是了。
裴珩体弱人尽皆知。
前世元泠泠也时常回娘家哭诉。
元瑾若偷着听了一耳朵,说是不能人道。
他是装的。
元瑾若起身整理衣衫,也顾不得裴珩有何难言之隐。
也无暇去问,自己何时哭闹要嫁裴珩的。
当下要紧的,是府中这些乱嚼的舌头。
“王爷身子不适,恐诸位宴饮不尽兴,特命我出来奉陪。”
元瑾若凤冠霞帔在身,哪怕被丢出来,依旧气势凛冽逼人。
“方才我听有些人不知死活,妄议王爷私事,管家,可是我听错了?”
元瑾若眉眼含笑,面庞艳若桃李,却带着凛人的威迫。
刚才那些乱嚼舌头的,脸色当即一僵。
不是说元家二姑娘最是温柔和善的吗?
今日一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管家铁青着脸,上前到元瑾若身旁。
刚才那些话,他自然听见了。
自家王爷被辱,他身为管家,有心劝阻却不敢与这些官宦为难。
如今元瑾若身为正儿八经的王妃开口,也算治住这些烂舌头了!
“王妃怕是听错了,今日王爷大喜,哪个脏心眼子敢乱说话。”
说着,管家目光一扫,不少人都垂下了头,没敢吭声。
裴珩最受皇上宠爱,若被知道他们在裴珩大喜之日出口羞辱,免不了要挨一通板子。
好在管家不敢惹事,就看这王妃......
元瑾若缓和眉眼,语气也松软下来。
“哦?听错了?那还好,大喜之日见血也不吉利。”
“好在今日都是些懂事的,也免了大动干戈。”
元瑾若轻轻柔柔一番话,却听得众人心肝狂颤。
她是如何轻飘飘说出这番话的?
还见血?
这元家二姑娘哪里温柔了?
经此一事,再没人敢当着元瑾若的面嚼舌头。
甚至连她深夜被赶出房门之事也被略过。
宾客直到深夜离去,元瑾若也终于能歇下了。
“劳烦管家为我寻一间厢房。”
既被裴珩赶出来了,元瑾若也不去讨晦气。
何况刚重生,眼下情况未明,她需要独处调整思绪。
直到厢房烛光熄了。
裴珩房中梁上,暗卫声音随之响起。
“王爷,王妃已在厢房歇下。”
褪下婚服的裴珩独坐桌前,可眼中凌怒不减。
“她倒是心大,竟还睡得下!”
胆敢在王府中下药,他真是小瞧了元家姑娘。
不过方才被赶出房中,元瑾若没有哭闹倒是他未曾想到的。
也好,他最烦整日哭闹的女子。
不过这等不要脸皮的,也实在难办。
又是御赐的婚事,轻易废不得......
清晨。
元瑾若在厢房醒来,想了整晚的脑子乱糟糟的。
“梓玉,为我梳妆。”
她下意识唤自幼服侍自己的婢女。
前世在姜家受苦受难,是梓玉不离不弃日夜相陪。
后来姜家飞黄腾达,元瑾若也为梓玉寻了一门好亲事。
只可惜,元泠泠获罪后发疯,持刀闯入姜府,大着肚子的梓玉为她挡了一刀。
她们主仆都没能逃过死劫。
“二姑娘,梓玉不在,有事吩咐老奴便是了。”
元瑾若蹙眉,抬起一双冷眸。
章嬷嬷是元泠泠的奶妈陪嫁,怎么是她陪着自己?
“梓玉为何不在?”
元瑾若冷了面色,摔袖不肯让章嬷嬷触碰。
元泠泠的奶妈子,也不是好东西!
章嬷嬷撇嘴冷笑,“梓玉姑娘昨日突然患了失心疯,夫人怕她扰了二位姑娘的婚事,已经扣在侯府不许出门了。”
吃坏了?
她怎么不信?
前世她嫁姜家时,梓玉还好好的。
怎么元泠泠一换亲事,梓玉就失心疯了?
元瑾若重生时机比元泠泠晚,许多细节她尚且不知。
可梓玉是亡母为她留下最忠心的丫头,谁也别想从她身边抢走!

元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元丞相捋着胡须,脸上笑开了花。
“瑾若这孩子,真是出息了,属实是光耀了我们元家门楣啊!”
他眉飞色舞地对王氏说道,语气里满是骄傲。
“不仅得了太后娘娘的青眼,连长公主都对她赞赏有加,真是没想到啊!”
王氏听着丈夫的夸赞,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涩不已。
她违心附和,道:“是啊,瑾若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比泠泠稳重多了。”
可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风头都被元瑾若抢去了,泠泠怎么办?
她实在想不明白,泠泠为何会看上那姜承。
正想着,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小姐回来了!”
王氏脸色一变,连忙问道:“泠泠回来了?怎么回事?”
丫鬟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小姐和姑爷吵起来了,还......还被姑爷打了!”
王氏一听,顿时怒火中烧。
“姜承那小子,竟敢打我女儿!反了他了!”
元丞相也沉下了脸,怒道:“岂有此理!走,去看看!”
两人匆匆赶到元泠泠的院子,只见她正伏在丫鬟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脸上清晰可见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王氏心疼地搂住女儿,怒声问道:“泠泠,怎么回事?姜承为何打你?”
元泠泠哭得更凶了,断断续续地说道:“娘......娘,他们......他们都说......都说姐姐在宫里......大放异彩......说......说我......不如姐姐......”
她哽咽着,委屈地说道:“姜承......姜承也......也这么说......还......还说我......配不上他......”
王氏一听,怒火更盛。
“这个姜承,真是欺人太甚!”
她转头看向元丞相,怒道:“老爷,这事你得管管!泠泠可是你的亲生女儿,怎么能任由姜承如此欺负!”
元丞相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他心里也憋着一股火。
可这说到底都是元泠泠自作自受。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泠泠!你还有脸哭!”
元丞相指着元泠泠,怒其不争。
“自己选的男人,就算是屎也得吃了!”
元泠泠被父亲的怒吼吓得一哆嗦,哭声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满脸的委屈和不甘。
“爹!都怪元瑾若!要不是因为她,我怎么会落得这个样子!”
王氏也跟着帮腔,心疼地抚摸着女儿的脸颊。
“就是!今日进宫,得到所有人喜欢的人就应该是我的泠泠!”
她越想越气,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凭什么让她抢了泠泠的风头!”
元丞相冷冷地瞥了她们母女一眼,哼了一声,嘲讽道:
“泠泠能处理宫里那些复杂的关系?”
他顿了顿,眼神更加凌厉。
“能送出让所有人满意的礼物?”
最后,他将目光落在元泠泠脸上,语气更加讥诮。
“能拿出让长公主都喜欢的药丸?”
王氏和元泠泠顿时哑口无言。
元泠泠呆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泪痕早已干涸,只留下红肿的眼眶。
她紧紧攥着被撕破的衣袖,指节泛白。
父亲的质问,像一记记重锤,敲击着她的心房。
她引以为傲的筹谋,在元瑾若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元瑾若,那个从小到大都活在她阴影下的病秧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
从成亲之后,元瑾若的运气就好得不像话。
靖王、太后、皇上,甚至连长公主都对她另眼相看。
而她自己,却一步错,步步错。
还有,元瑾若进宫后的一举一动,都像是提前预知了一般。
她送的礼物,说的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仿佛知道所有人的喜好。
就连那颗药丸,也是精准地解决了长公主的顽疾。
这绝非偶然。
更让她在意的是,元瑾若似乎刻意避开了她前世吃过的所有苦头。
就好像,她也经历过这一切一样。
还有章嬷嬷的事,分明就是元瑾若故意让她出丑。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元泠泠的脑海。
难道......元瑾若也重生了?
这个想法让她不寒而栗。
元泠泠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王氏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
“娘,我该怎么办?我什么都没有了!”
王氏心疼地搂住女儿,轻抚着她的后背。
“泠泠乖,别怕,有娘在呢。”
元泠泠哭着恳求:“娘,我......我想见姐姐,我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王氏叹了口气,“她如今是靖王妃,哪有空理会你这些琐事。”
元泠泠哭得更凶了,“娘,你就让我见见她吧,求你了......”
王氏终究是拗不过女儿,吩咐丫鬟去请元瑾若。
“去,告诉二小姐,就说大小姐想见她。”
丫鬟领命而去,王氏则继续安慰着哭泣的元泠泠。
城西医馆,元瑾若正翻阅着从宫中带回来的医书,眉头紧锁。
忽然一个小丫鬟匆匆跑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王妃,侯府里来人了,说是请您回去。”
元瑾若放下手中的医书,面色不耐,“不见。”
丫鬟有些为难,“可是......”
“还有事?”元瑾若抬眼看去,尾音下调,彰显不悦。
丫鬟只得退下,将元瑾若的话转达给了元府来人。
元府,王氏听到丫鬟的回复,脸色一沉。
“反了!她竟敢如此忤逆!”
“莫不是以为当了个什么劳什子靖王妃,就可以不把我这个当母亲的放在眼里了,是吧?”
元泠泠更是哭得肝肠寸断,妆容花了也顾不上。
“娘,她一定是故意的,她故意要羞辱我!”
王氏怫然不悦,一拍桌子道:“走,我们去她的医馆,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大脸竟敢不见我!”
随后,王氏带着元泠泠和一众家丁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城西医馆。
医馆刚刚建成,还有元瑾若这个靖王妃坐镇,名声很快就传扬出去。
即使还未开张,前来求医问诊的百姓也是络绎不绝。
王氏站在医馆门口,扯开嗓子便哭喊起来。
“我的命好苦啊,养了个白眼狼啊!嫁入王府就忘了娘的养育之恩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引来众人围观。

“你反应快,倒是好事,”裴珩语气稍缓,“今日之事,你处理得不错,没有让消息传出去,否则若是真请了太医过来,很可能会暴露此事。”
元瑾若偷偷瞄了一眼裴珩,却正好撞上他投来的视线。
裴珩眼眸深邃,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冷哼一声,薄唇轻启:“怎么,王妃还有事要说?”
元瑾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却也明白他的意思。
“臣妾的确有一事相求,只是方才不好开口。”
裴珩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臣妾想在仁德医馆坐诊。”
裴珩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准你开医馆已经是格外开恩,王妃莫要得寸进尺。”
元瑾若连忙解释:“王爷明鉴,仁德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李先生年纪大了,总要有个休息的时候。”
“若是请别的郎中来看病,臣妾一是信不过,二是怕砸了仁德医馆的招牌。”
“所以臣妾才想到自己亲自坐诊。”
她顿了顿,语气诚恳:“臣妾研读了许多医书,王爷应该也清楚臣妾的本事。”
“臣妾能做得很好,也算是造福百姓。”
元瑾若眼波流转,狡黠道:“就算将来被人发现了臣妾的真正身份,还能为王爷积攒美名,有益无害。”
裴珩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他缓缓开口:“你说的头头是道,本王若是再不答应,岂不是显得不近人情?”
元瑾若心中一喜,正要道谢。
却见裴珩脸色一沉,语气冰冷:“但你若是在外闹出对王府名声有害的事情......”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刀,“本王不会轻饶。”
元瑾若脸上的笑意淡去,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臣妾明白,定会小心谨慎,绝不给王爷添麻烦。”
她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了裴珩的房间。
走出房门,元瑾若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裴珩喜怒无常,让人难以捉摸。
但今日总算是有所收获。
仁德医馆的牌匾下,新添了一块小小的木牌,上书:凌霄夫人,坐诊逢双日。
元瑾若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衣裙,端坐在诊桌后,指尖轻搭在脉枕上,神情专注。
她取了化名,不为别的,只为了纪念那个无人记起的凌霄花,也为了保护自己。
凌霄花,是她娘亲生前最爱的花。
如今,也只有她还记得了。
第一位病人是一位年迈的老妪,颤巍巍地伸出手,布满皱纹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元瑾若细细诊脉,眉头微蹙。
“老人家,您这病根在肺,寒邪入体已久,需得慢慢调理。”
她语气温和,不疾不徐地解释着病情,并开出了一张药方。
老妪接过药方,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凌霄夫人,我这病看了好多大夫都没好,您真的能治好我吗?”
元瑾若微微一笑,笑容清冷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老人家放心,我定当尽力而为。”
送走了老妪,陆续又来了几位病人。
元瑾若皆是耐心诊治,一一解答他们的疑惑。
她的医术精湛,药到病除,渐渐地,凌霄夫人的名声在坊间传开了。
有人说,凌霄夫人是位仙女下凡,妙手回春,能治百病。
也有人说,凌霄夫人是位隐世高人,医术通神,无人能及。
这些传言,或真或假,都为仁德医馆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而元瑾若,依旧平静如水,每日在医馆坐诊,用她精湛的医术,为病人们带去希望。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清冷端庄的气质,令人心生敬畏。
裴珩坐在书房里,听着暗卫的汇报。
“凌霄夫人?”
他低喃着这个名字,深邃的眼底浮现些许玩味。
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知道她是元瑾若,却也乐得看她玩这出“化名”的把戏。
彼时,姜府。
锦绣床帐低垂,帐内熏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焦躁。
元泠泠捂着小腹,秀眉紧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疼痛一阵紧似一阵,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的肚子。
“废物!都是废物!”
她一把将药碗扫落在地,瓷片碎裂的脆响在房间里回荡。
滚烫的药汁溅到丫鬟的裙摆上,丫鬟吓得瑟瑟发抖,却不敢躲闪。
“夫人息怒,奴婢这就再去请郎中。”
元泠泠怒瞪着她:“请!请什么请!请来的都是些庸医!本夫人的肚子都要疼死了,他们却连病因都说不出来!”
她烦躁地扯着床幔上的流苏,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她此刻的憔悴。
丫鬟小心翼翼地建议:“夫人,奴婢听说仁德医馆新来了位凌霄夫人,医术十分了得,不如......”
“仁德医馆?”
元泠泠猛地打断她,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那可是元瑾若开的医馆!
让她去看元瑾若,岂不是自取其辱?
“闭嘴!不许再提仁德医馆!”
她怒喝一声,胸口剧烈起伏。
“去!把姑爷叫回来!”
丫鬟面露难色:“夫人,姑爷正在户部忙公务......”
“忙公务?忙什么公务比本夫人的命还重要?!”
元泠泠尖声叫道,疼痛让她失去了理智。
“快去!立刻!马上!”
丫鬟不敢再违抗,只得匆匆退了出去。
她刚走到门口,就被姜母拦住了。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姜母一脸不悦地问道。
丫鬟低着头,不敢隐瞒:“回老夫人,夫人肚子疼得厉害,让奴婢去请姑爷回来。”
姜母冷哼一声:“泠泠这孩子就是娇气,一点小病小痛就大惊小怪的。”
她挥了挥手:“滚回去!别去打扰承儿,他现在正忙着要紧事!”
丫鬟愣在原地,进退两难。
姜母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还不快去?是想挨板子吗?”
丫鬟吓得一哆嗦,连忙转身回了房间。
屋内的动静,元泠泠听得一清二楚。
她气得一把掀开锦被,赤着脚就冲了出去。
“母亲!”
她站在门口,怒视着姜母。
“承郎如今在户部谋的差事,还是我娘家帮着寻来的。”
“他如今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府了,我派人去寻他也是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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