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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王妃嫁到,王爷扶腰找上门(唐洛洛萧衍)

甜桃酥酥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洛洛,他这是……”魏氏嫌恶的看了唐啸铭一眼。“我给他用了禁言符。”唐洛洛摸了摸指尖,语气平淡,“他太吵了。”魏氏没说什么。唐洛洛又问,“你们想让我顶替什么?”魏氏抿唇,面上露出几分愧疚来,她拉起唐洛洛的手说,“阿娘回房跟你说。”唐洛洛点点头,跟着魏氏离开。临出门前,魏氏回头扫了眼唐啸铭,“洛洛的认亲宴我是要办的,不仅要办,还要办的风光隆重,让所有人都知道,洛洛才是我的亲生女儿,是侯府正经的三小姐。”说完,拉着唐洛洛走了。回到房里,魏氏叹了口气,“洛洛,阿娘要跟你说声对不起。”唐洛洛没说话,等着魏氏的下文。魏氏说,“接回你之前,阿娘曾觉得,你不如我养在身边的唐娇娇亲近,便也就默许了你爹的馊主意。”唐洛洛挑眉,“什么馊主意?”魏氏愧疚...

主角:唐洛洛萧衍   更新:2024-12-29 1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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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洛洛萧衍的武侠仙侠小说《小说王妃嫁到,王爷扶腰找上门(唐洛洛萧衍)》,由网络作家“甜桃酥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洛洛,他这是……”魏氏嫌恶的看了唐啸铭一眼。“我给他用了禁言符。”唐洛洛摸了摸指尖,语气平淡,“他太吵了。”魏氏没说什么。唐洛洛又问,“你们想让我顶替什么?”魏氏抿唇,面上露出几分愧疚来,她拉起唐洛洛的手说,“阿娘回房跟你说。”唐洛洛点点头,跟着魏氏离开。临出门前,魏氏回头扫了眼唐啸铭,“洛洛的认亲宴我是要办的,不仅要办,还要办的风光隆重,让所有人都知道,洛洛才是我的亲生女儿,是侯府正经的三小姐。”说完,拉着唐洛洛走了。回到房里,魏氏叹了口气,“洛洛,阿娘要跟你说声对不起。”唐洛洛没说话,等着魏氏的下文。魏氏说,“接回你之前,阿娘曾觉得,你不如我养在身边的唐娇娇亲近,便也就默许了你爹的馊主意。”唐洛洛挑眉,“什么馊主意?”魏氏愧疚...

《小说王妃嫁到,王爷扶腰找上门(唐洛洛萧衍)》精彩片段




“洛洛,他这是……”魏氏嫌恶的看了唐啸铭一眼。

“我给他用了禁言符。”唐洛洛摸了摸指尖,语气平淡,“他太吵了。”

魏氏没说什么。

唐洛洛又问,“你们想让我顶替什么?”

魏氏抿唇,面上露出几分愧疚来,她拉起唐洛洛的手说,“阿娘回房跟你说。”

唐洛洛点点头,跟着魏氏离开。

临出门前,魏氏回头扫了眼唐啸铭,“洛洛的认亲宴我是要办的,不仅要办,还要办的风光隆重,让所有人都知道,洛洛才是我的亲生女儿,是侯府正经的三小姐。”

说完,拉着唐洛洛走了。

回到房里,魏氏叹了口气,“洛洛,阿娘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唐洛洛没说话,等着魏氏的下文。

魏氏说,“接回你之前,阿娘曾觉得,你不如我养在身边的唐娇娇亲近,便也就默许了你爹的馊主意。”

唐洛洛挑眉,“什么馊主意?”

魏氏愧疚的看着她,迟疑片刻,终究是说了实话,“想让你代唐娇娇嫁给祁王。”

唐洛洛面上没什么波动,在脑子里搜了一下祁王这个人,最后得出结论,不认识,没印象。

毕竟她从小远离京城,活在道观里。

“那阿娘为何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唐洛洛能感觉到,魏氏对她的呵护是真诚的。

说到这儿,魏氏眼睛里闪过一抹戾色,“因为阿娘得知,当初你与唐娇娇抱错,并非意外!有人故意换走我的女儿,只为了……满足他的私欲!”

魏氏很明显的咬牙切齿。

唐洛洛不明白,是怎样的私欲?

她问,“是谁换了我和唐娇娇?”

魏氏的脸色很复杂,有悔恨,有犹豫,还有一丝不甘,最后下决定告诉她。

“是你爹。”

唐洛洛愣住了。

“我以为抱错是意外,实际是为人所害,害得我们母女分离多年,我待唐娇娇如亲生,结果却狠狠打了自己的脸,当真是荒唐可笑!”

唐啸铭把唐娇娇换回来,养在她身边,直到听闻真相的那一刻,魏氏才惊觉,自己就是个笑话!

她愧疚又怜爱的摸了摸唐洛洛的脸,“我如今算是明白了,你爹肯说出抱错的真相,把你认回来,只是不舍得唐娇娇入祁王府受苦,想让你代替她,你爹……他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洛洛,阿娘对不起你,阿娘实在不知……自己一直被人蒙在鼓里,对不起……”

魏氏惭愧的落下泪来。

唐洛洛心里有些触动,她被自己的夫君所骗,亲生孩子被换走,自己一无所知,到头来,发现自己一直活在骗局中。

想必心中一定很痛吧?

“我不怪你。”唐洛洛说,“他为什么要换走自己的孩子?”

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唐啸铭干出这种正常人都干不出来的事来。

魏氏直摇头,不肯说,说了只会让自己更可笑。

唐洛洛想了想,说,“我听闻,你和我母……和庆王妃是手帕交?你们年轻时感情很好,唐啸铭不惜用自己的女儿,换回庆王妃的孩子,理由只有一个,他喜欢庆王妃。”

魏氏愣住了。

唐洛洛看她表情,讥讽的扯了扯嘴角,“看来我猜对了。”

魏氏眼泪直落,当着女儿的面,哭的像个孩子。

唐洛洛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是拍了拍她的背,让她靠着自己哭。

有些委屈,是要哭出来的,哭出来就好了。

哭过一阵,魏氏深吸几口气,渐渐停了,“洛洛很聪明,你猜的不错,唐啸铭年轻时,对庆王妃求而不得,可笑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我。”

直到她不经意间听到吴嬷嬷和唐啸铭的对话,得知抱错的真相,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多可笑!

魏氏紧紧抓着唐洛洛的手,感叹道,“爱屋及乌,他得不到庆王妃,养着庆王妃的女儿也是好的,可我过不去心里这道坎,他和唐娇娇,让我觉得恶心!”

娶不到庆王妃,把她的孩子养在身边也是好的?

这叫什么爱屋及乌?

莫说魏氏觉得恶心,就连唐洛洛都觉得恶寒,这是什么畸形的心理?

唐洛洛安抚着魏氏,“所以,我没理解错的话,唐娇娇和祁王有婚约?”

魏氏点头,“原本是这样,但洛洛你放心,阿娘如今知道了自己的错处,断不会再让你跳那火坑。”

唐洛洛掐指一算,“我和祁王没姻缘。”

但,有财缘。

魏氏拿帕子压了压眼角,期盼的看着唐洛洛,“洛洛,你真的……不怪阿娘吗?”

唐洛洛摇头,“这事错不在我们,我没有理由怪你。”

“倒是阿娘,这么跟唐啸铭和老太君对着干,不怕他们……”

这个时代的女子,尤其是后宅女子,都怕被夫家厌弃。

“休了我?”魏氏冷笑,“他不敢,唐啸铭再怎么气恨,再怎么恼怒,也不敢轻易休了我。”

唐洛洛眉间轻佻,“这么厉害?”

“那当然,阿娘背后有人。”

魏氏语气很是高傲,“没人比我更了解你爹,他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看着英勇,其实胆小谨慎着呢。”

唐洛洛点头,唐啸铭的面相确实如此。

也就嗓门大点,拍桌子重点,也就值她一张禁言符的事。

“又爱面子又没太大的本事,只能靠着过去的一点功劳维持着他那点面子。”魏氏不屑的吐槽。

说着,她又拍了拍唐洛洛的手背,“你帮令仪拿回庚帖,摆脱了宋家的纠缠,阿娘要谢谢你。”

唐洛洛笑笑,“她是我大姐,我理应帮她,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罢了。”

“好,往后咱们娘仨才是一家人,唐家的人,你若不想搭理,权当没看见,若有人敢欺负你,阿娘把她腿打断。”

从得知真相的那一刻,魏氏彻底清醒了,她要把她的女儿接回来,如珠如宝的疼着,唐啸铭再敢打她女儿的主意,她也不怕掀了这侯府。

唐洛洛笑着点头。

从魏氏房间里出来,正好碰见了唐娇娇。

她秀眉微皱,一脸过意不去的表情对唐洛洛说,“洛洛,你是不是都知道了?我原也是劝过父亲的,可父亲不听我的,阿娘原也是同意的,在你回来前,不知怎的,阿娘突然改变了主意,想来是你有什么值得阿娘关注的。”

唐洛洛哪会听不出她的挑拨离间,她勾了勾唇,道,“你说的对,阿娘改变主意,说明我比你有价值。”




“嘁,我管你是谁。”

门后的小厮轻哼一声,将军早就吩咐过他们,不许镇南侯府的人进门一步。

唐啸铭狠狠砸门,“我是唐洛洛的亲爹,开门,这就是你们魏家的待客之道吗!”

小厮转头去了魏与泽那里。

魏与泽刚睡下,听到动静,便披了件外衣,出门问,“可是洛洛她们回来了?”

小厮摇头,“是镇南侯来了,说要找三小姐,我将人挡在了门外。”

魏与泽脸色当即冷了下来,“做得好,你退下吧,不必理会。”

“是。”小厮得了将军夸奖,高兴的退下。

魏与泽当夜下令道,“明日将门板加厚,也太不隔音了。”

管家心领神会,连忙应下。

唐啸铭拍了一夜的门,最后手都拍肿了,愣是没人来给他开门。

然而,这一夜并没有完全过去。

杨家深夜挂出了白灯笼,只等天一亮就为老祖宗发丧讯。

两个偷偷摸摸的身影趁着天没亮,悄悄溜进了老祖宗的屋里。

地上那摊血水依旧还在。

两个身影绕过血水,在房里翻找起来。

“老爷,你说老祖宗会把那宝贝藏在哪?”杨夫人拽着杨立万问。

杨立万皱眉,“我要知道,还用得着来这儿找吗!老祖宗现在尸骨无存,那宝贝也不能随身携带啊。”

两人一致把目光放在老祖宗睡的床榻上。

然后蹑手蹑脚的去翻床。

“你们是在找这个吗?”

身后突然有声音,吓得夫妻俩一惊。

两人回过头,虽然光线阴暗,但依旧能认出那人的身形和轮廓。

夫妻俩松了口气,“舒澜,怎么是你?那玉簪怎的在你手里?快拿过来给为父。”

杨立万眼睛里露出贪婪的光。

杨舒澜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抬手将玉簪插到了自己头上,“这并非父亲的东西,父亲不该拿。”

“放肆!”杨立万眼珠子一瞪,“什么叫为父不该拿?你这是跟为父说话的态度吗!玉簪是老祖宗留下的,杨家祖传的物件儿,本就该是为父的!”

那么重要的宝贝,怎么能交给一个丫头片子手上!

玉簪在杨舒澜头上发出淡淡的光泽,没有月光,那玉簪便像是自带月光。

杨立万看的眼睛都直了,恨不得直接上手去抢!

“老祖宗没了,父亲不难过吗?”杨舒澜语气平静。

杨立万忍了忍,说,“老祖宗亡故,为父也很是痛心,但我们活着的人,更要保重身子才是,否则往后这杨家要靠谁来支撑啊。”

杨舒澜好似露出一丝讥笑,看不太真切,“靠父亲和母亲自然是不行的。”

这话杨立万就不爱听了,“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越发的胆大妄言了,将簪子交给我,回房去!”

杨舒澜摇头,“父亲还记得唐洛洛说过,接触过邪物的,都会染上晦气,父亲,你不怕吗?”

杨立万恼怒的表情一僵,“我有什么好怕的……”

但他明显,心虚了。

“三年前父亲重病,就应该死了,是兄长的寿元,让父亲多活了三年,现在,父亲是时候把这些寿元还回来了。”

杨舒澜的话,让杨立万心神俱震!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平时话不多,性子又平庸的女儿,此时竟让他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舒澜,你怎么神神叨叨的,快将簪子给你父亲,随我回房去休息。”

杨夫人也感觉到了。

女儿不对劲。

杨舒澜却没给她靠近的机会,赫然抬手,手上黑雾腾腾,瞬间将杨立万吸到了她面前。

杨立万惊恐的蹬腿,“你,你……”

杨舒澜直接将他为数不多的寿元吸了出来。

杨立万脖子一歪,他恐怕到死都想不到,他会死在自己女儿手里!

杨舒澜一松手,他就像瘫烂泥一样摔在地上,尸体以肉眼可见的迅速老化下去。

最后变成了一句干尸。

杨夫人傻眼了,“别,别杀我……我求你别杀我,这些年我对你,还是不错的吧……”

“你还敢说你对我不错!”杨舒澜眼睛里充满杀气,好似恶鬼!

“不,你…你不是杨舒澜……”

杨夫人转身就想逃。

可杨舒澜没给她机会,一团黑雾控制了她,她瞳孔震裂,舒澜怎么会……会这等邪术!

杨夫人的寿元很快就被吸干净,却在最后关头,杨舒澜松了手。

奄奄一息的杨夫人晕在地上。

‘啪啪啪!’

有人鼓掌,屋子里凭空出现一道声音。

“精彩,真精彩,为什么不杀了她?”

那声音,沙哑难听,杨舒澜不紧不慢的转头,瞧见一个全身漆黑,戴着黑斗篷的身影。

“让她疯疯癫癫的活在对我的恐惧之中,不是比死更痛苦么。”杨舒澜冷笑,“而且杨家夫妇一夜之间双双暴毙,岂非惹人怀疑。”

杨夫人寿元被她吸的所剩无几,醒来也必将会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害怕见到她。

杨家夫妇。

这话说的,好像她确非杨家人一样。

黑斗篷呵笑,声音有些阴冷,“可你的任务失败了,不仅没除掉唐洛洛,还让她抓走了我们的宠物。”

这个变态,拿邪祟当宠物。

杨舒澜心里不屑的吐槽,面上不露痕迹,“你想让我除掉唐洛洛,可我与她素不相识,如何接近她?倒是她大姐姐,与我互称姐妹,我只好以请她们姐妹除邪祟为由,邀她们过府,如此才有机会下手呀。”

黑斗篷哼了一声,“可你让唐洛洛安然无恙的离开了杨家!”

“是我们都太低估了唐洛洛,没想到她道法那么厉害,你的宠物根本就伤不了她,反而被她抓了,老祖宗也被她识破,幸好她没有怀疑我,否则我恐怕也逃不过!”

杨舒澜辩驳道。

“是这样吗?”

黑斗篷明显不信。

“是。”

杨舒澜回答的十分坦荡。

她将唐洛洛找来,就是不想再看到这个不人不鬼的杨家。

这座府邸,让她厌恶至极。

杨舒澜眼底藏着深深的寒光。

“宋家毁于她手,你们杨家也败下阵来,这宠物,你还能养吗。”黑斗篷跟个幽灵似的问她。




“这里也是她们的家,有何叨扰?”魏与泽冷淡的看着唐啸铭,“怎么你以为我妹妹做了唐夫人,就不姓魏了?”

唐啸铭脸色讪讪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唐洛洛翻了个白眼,看他这欺软怕硬的样子,真狗啊。

两个同岁的男人,差距天壤之别。

瞧瞧舅舅,玉树临风,虽年近四十,却五官英俊,身材挺拔,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妥妥的禁欲大叔一枚。

再看看唐啸铭,富贵肚,大叔胡,甚至点头哈腰的赔笑,还有点驼背,浑身上下就四个字,蝇营狗苟。

“我没去找你算账,你就该缩起尾巴窝在唐家,谁给你的胆子,跑来我魏家教训我的外甥女?”

魏与泽声线明显变冷。

宝刀的事,他还没找唐啸铭算账呢。

要不是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他绝不会放过唐啸铭。

大舅哥如此不给他面子,唐啸铭也没什么好脸色,“夫人虽姓魏,却是我唐家妇,有道是出嫁从夫,冠以夫姓,她便是我唐家的人,我来接回自己的夫人,兄长何故如此阻拦,莫不是想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他故意不提宝刀的事,因为心虚,怕魏与泽发难。

魏与泽眸色沉沉,“你一个背信弃义之徒,有什么脸面以我妹子的夫君自居?你可还记得,当年是怎么答应我的?”

当年求娶他妹妹时,唐啸铭说的那叫一个好,当着他的面发誓,此生绝不会负他妹妹,只要他妹妹一人,不娶偏房,不纳妾室。

结果他说话是放屁,先后纳了两房妾室。

唐啸铭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一个连妻都没娶的男人,也好意思跟他翻旧账?

他就不信魏与泽以后不纳妾,只守着一个女人过?

“侯爷来的正好,今日便写休书吧。”

魏氏冷淡的声音传来。

她一来,便不动声色的将魏与泽和唐洛洛姐妹俩挡在身后,“我兄长是给我面子,才没将你赶出去,你若识趣,拿了休书就可以走了。”

唐啸铭咬紧牙,“什么休书,不过是气头上的一句气话罢了,谁家夫妻拌嘴,没说过两句气话,正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跑回娘家,一住就是好几天,岂不是让外人看笑话?”

他如此好言好语,已经是给足了魏氏颜面。

谁家媳妇像她一样,动辄就带孩子赖回娘家的,她以为她还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啊,任性妄为!

“我几时在乎过别人笑话不笑话,兄长和父亲不嫌弃我,我便在家住着。”

魏氏懒得跟他废话,“休书一事我没开玩笑,唐家让我厌恶,我不想再回去了,也不想再跟你过,宝刀一事不论你知不知情,你既做出来了,就该想到,我们的夫妻情分到头了。”

魏与泽眼神亮了亮,妹妹总算看开了?

也就是说,往后他看唐家人不顺眼,再也不用顾及亲家的面子,想揍就揍了?

看着魏氏冷淡的面色,唐啸铭终于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虽然他迫切的想过休了魏氏,可他如今还站的不够高,不够稳,他还要仰仗岳父的提携。

若是此时和离,魏老将军绝不会再提拔他。

魏与泽也会尽情的打压他。

唐啸铭几乎已经想到休了魏氏的后果,他心里突然有些胆怯了,理智告诉自己,不能意气用事,再忍一忍,现在还不是休魏氏的时候。

“夫人,你这是何苦呢,都这把年纪了,还说什么休不休的,若真休夫休妻了,你让外面的人怎么看令仪和玉延,你就不怕她们兄妹俩被人笑话吗。”

唐啸铭放低姿态,哄着她道,“宝刀的事,是我的疏忽,我这不特地来向岳父和夫人赔罪了吗,我是真不知道岳父会因那把刀病重,都是我的错,我去给岳父赔罪,求得他老人家的原谅,夫人,我是不会休了你的,你就不要同我置气了。”

魏氏拳头硬了,她不信唐啸铭不知道那把刀有问题,从他动了想谋害她父亲的心思那刻起,就不配再叫父亲一声岳父!

唐啸铭有意避重就轻,只当魏氏是闹脾气,耍性子,同他置气。

说出去,别人只会说魏氏的不是。

“不必说了,这休书,我写定了!”

魏氏从来都是个果断的,转身就回了屋里,不出片刻,便写好了一封休书出来,仍在唐啸铭脚下。

“签个字吧。”

她冷淡的仰起头颅。

唐啸铭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自信飞扬的女子。

当年,她是柱国大将军府的嫡女,魏家满门忠烈,柱国二字更是先皇亲赐,地位尊崇。

京中的公子哥都说魏家嫡女太过张扬,寻常男人驯服不得。

可最后,偏偏被他哄到手了。

刚娶到魏氏的时候,唐啸铭内心充满得意,神气,满足,那是一种男人的征服欲得到了胜利。

此刻,她竟将休书扔到了他脚下!

唐啸铭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最后捏紧了拳头,“荒唐!哪有女子休夫的!即便是被男人休弃的女子,也得常伴青灯古佛,无颜见人,你竟堂而皇之的要休夫,简直荒谬!”

“没有女子休夫,今日我便开这个先例又如何?唐啸铭,是我要休了你。”

魏氏依旧霸气。

唐啸铭踉跄着后退两步,简直不敢置信。

魏与泽勾了勾嘴角,这才是他妹妹。

往常在唐家,太过憋屈。

如今总算做回自己了。

“你……”唐啸铭满肚子的怒气,却像是说不出来,魏氏态度坚决,唐啸铭就把目光放到了唐令仪身上,“你们是死人啊?不会劝一下你们阿娘,别忘了她姓魏,但你们姓唐!”

都说女儿贴心,可瞧瞧这两个,魏氏当着她们的面,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她们竟一声不吭。

有这样的娘,将来谁家的好儿郎敢娶她们?

她们两个,都不如娇娇。

若是娇娇在,必然知道安抚魏氏,站在他这边。

唐令仪被吼的身子颤了一下,她垂下眸子,并未阻止阿娘。

心底里,她对父亲也很失望。

唐洛洛就更不会劝了,阿娘要休夫,她举双手双脚赞成好吗。

唐啸铭这样既瞧不起女人,又想利用女人,还迁怒于女人的男人,着实配不上阿娘。

“来人,给镇南侯搬张桌子,拿笔墨来。”魏与泽招招手。

便有小厮搬来桌子,备好笔墨,摆在唐啸铭面前。

魏与泽捡起地上的休书,看了眼,“这上面写的,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侯爷,签字吧。”

单凭他意图谋害岳父这点,就足够他丢官罢爵的。

现在只让他签个字罢了。

算便宜他了。

“舅兄,你撺掇你妹妹与我和离,对你有什么好处!”唐啸铭赤红的眼睛,怒吼道。

魏与泽想了想,“以后我妹妹便可光明正大的住在家里,无人再敢说闲话,孩子们也不必再看人脸色,花几个银子都有些人都舍不得。”




唐玉延面色严肃,“郡主有什么话跟我说便是。”

“你算什么东西,让开!本郡主要见唐洛洛!”

嫣然郡主不屑道。

唐玉延脸色沉了沉,却并不退让,“我乃陛下钦点的探花郎,我三妹妹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不过一个小小的探花,你神气什么?”嫣然冷嗤,“你与那宋清书一同科考,他的状元是舞弊来的,谁知道你这探花郎是不是名副其实。”

唐玉延拳头硬了。

三妹妹与端王府结了恩怨,嫣然郡主果然来者不善。

唐洛洛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二哥。”

她看了眼那位郡主,语气平淡,“你找我?”

“你总算敢出来见人了?”嫣然目光中带着恨意,“你害得我爹娘和离,毁了两个王府,你满意了?唐洛洛,你就是个扫把星,你怎么还有脸呆在京城!”

唐洛洛:“我为什么没脸呆在京城?”

这位郡主,是端王的女儿?

端王与端王妃和离,那是他自尊心受挫,跟她有什么关系?

至于毁了两个王府,那不过是他们的命数,唐洛洛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全天下只有你最聪明?只有你一个人长了眼睛,别人都是瞎子?如果不是你,我爹娘即便是将错就错,也会过下去,我们一家也还是会其乐融融,你为什么要当众揭穿?唐洛洛,你怎么这么恶毒!”

嫣然郡主怨毒的看着她。

唐洛洛愣了一愣,然后明白了。

原来端王早就知道,长生不是他的儿子,但为了面子,才与端王妃装的夫妻恩爱。

唐洛洛没什么表情的说,“你爹娘和离的因果不在我,你恨错人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回魏家。

然而,气头上的嫣然郡主哪肯轻易放过她,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手,“你别走,你害得我爹妻离子散,害得崇王府家破人亡,谁跟你沾上边都是倒了八辈子霉!你连自己的爹娘都克,让你娘干出休夫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真真是叫人恶心!”

唐洛洛眸色顿时冷了下来。

嫣然郡主还在骂,“魏家怎么敢把你这个灾星领进门,就不怕全家被你克死吗!”

“你!”唐玉延正要动手。

唐洛洛便冷笑一声,甩开了她,“是我让你娘给你爹戴绿帽子的吗?是我让你爹夺人所爱的吗?我还救了你同父异母的弟弟,郡主是不是连谢谢都不会说?迁怒于我并不能挽救你支离破碎的家庭,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嫣然郡主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唐洛洛勾唇,“顺便告诉你,你娘如果可以选择,她并不想生下你,你的存在对端王妃来说,是耻辱,谁会喜欢一个强暴她的人的孩子。”

她语气淡然,嘴角挑起淡淡的嘲讽。

每句话都在往嫣然郡主心口上插刀子。

嫣然郡主被她气的浑身发抖,身边的侍女扶着她,恶狠狠的看着唐洛洛,“你,你说话怎么能这么恶毒!”

唐洛洛笑了笑,“我只是礼尚往来罢了,再者,我说的哪句话不是实话?”

“唐洛洛!”嫣然郡主恨不得扑上来咬死她。

“可怜的是端王妃,不是你。”

一个女人,上不得夫君疼爱,下愧对子女,就因为‘妻子’和‘母亲’这个称呼,便要被束缚一生,捆绑一生,何其悲哀。

“她是我母亲,为了我和弟弟隐忍,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嫣然郡主赤红着眼睛反驳。

她当然知道父王和母妃感情早已破裂,她更加知道,弟弟不是父王亲生,可那又如何?

在外人眼中,她们一家和睦,她是人人羡慕的郡主。

可她也知道,母妃其实并不爱她,不管她怎么讨好母妃,怎么哄母妃高兴,母妃始终会抗拒她的靠近,纵然她在外面风光,可谁又知道她心里的孤寂?

明明是母妃背叛了父王,为什么要让她承受母妃的冷待?

听着她这道德绑架的话,唐洛洛就冷笑,“难道你母亲她就不是人了吗?”

她就该为你们隐忍?该因你们而活?

端王妃,她也是个人。

可笑在嫣然郡主眼里,她的母妃可以委曲求全,却是不能做自己?

嫣然郡主愣住了,不明白唐洛洛这是什么谬论!

简直荒谬!

唐洛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眉心藏着一缕黑气,随着她心里的恶念越重,那缕黑气在吞噬她的邪念壮大自己。

唐洛洛微微眯起眸子,“你业障缠身,很快就会被邪气吞噬,害人终害己。”

嫣然郡主心里咯噔了一下,似是被她看出了什么,她凶狠的瞪大眼睛道,“唐洛洛,你少在本郡主面前装神弄鬼,识相的,你给本郡主滚出京城,否则本郡主绝不会让你好过!”

唐洛洛耸耸肩,“我好不好过不知道,但你很快就会不好过了。”

“你!”嫣然郡主咽不下这口气,扬起手就想打她。

“住手!”

忽然传来呵斥声,嫣然郡主不爽的扭头,“谁敢阻拦本郡主?”

看到高枫带来的金甲影卫,嫣然郡主眼神闪了闪,气势渐渐弱了下来。

“十,十九皇叔……”

萧衍面色沉静的走来,第一眼没有去看嫣然郡主,而是走到唐洛洛身前,细细的打量着她,确认她没伤着。

但因为是背对着嫣然郡主,嫣然郡主便立即告状道,“十九皇叔,唐洛洛她目无法纪,竟敢编排我父王母妃的闲话,还敢顶撞本郡主,皇叔你快把她抓起来!”

唐洛洛微微歪头,透过萧衍身侧,看了眼颠倒白黑的郡主,然而却看到,嫣然郡主冲她露出挑衅的眼神,得意的仰起下巴。

像一只骄傲的白……黑天鹅。

十九皇叔同她可是一家人,唐洛洛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她相信,皇叔会站在她这边的。

“是该抓起来。”萧衍声音冷沉,嫣然郡主嘴角咧开,还不等她笑出声,萧衍转过身,看着她语速幽冷的说,“仗势欺人,目无法纪,既然端王兄不会教导你,本王便替他教你,高枫,将郡主押去京畿营好好反省。”

“是!”高枫扬扬手,玄影卫便上来将嫣然郡主羁押起来。

郡主懵了,不敢置信的挣扎起来,“皇叔……你抓错人了,为什么抓我,有错的是唐洛洛!是她挑拨离间,害了我父王母妃,还害了崇王妃,皇叔你就该把她赶出京城!”




这姐妹俩,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呢?

魏氏越想越不对,于是半夜去了儿子房里,唐玉延正在熟睡,忽然被人打醒。

“睡的跟个死猪一样,你姐姐妹妹没回来,你也睡得着!唐玉延,你给我起来!”

魏氏直接把他从床上拖了下来。

唐玉延被吓醒,看到魏氏,他满脸无语,“娘啊,你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来我房里做什么?你也不怕吓到你儿子。”

“令仪和洛洛没回来,你怎么睡得着!”魏氏瞪了他一眼,点上烛火,“起来,去找你大姐和妹妹去!”

唐玉延嘴角一抽,“这都什么时辰了,她们说不准早就睡下了!”

“我总觉得不安心,你就去瞧一眼,她们要是没事,你再回来睡。”

唐玉延有时候真怀疑他不是阿娘亲生的。

阿娘纯纯两副面孔,在大姐和三妹妹面前,是慈母,在他面前,就是暴躁老母亲!

“杨家老祖宗最不喜修道之人,若叫他知道洛洛会道法,怕是会将洛洛轰出去,而且……杨家有过不好的传闻,你别磨蹭,赶紧去杨家瞧瞧,最好将令仪和洛洛接回来。”

魏氏催促道。

她越想越觉得杨家有事,否则杨家姑娘怎会突然找上令仪和洛洛,还要她们留宿杨家?

唐玉延无奈,只得爬起来,“是,我这便去,你能先出去,让我换身衣裳去么。”

魏氏嫌弃的瞅了他一眼,“你从小光着屁股满地跑,还害什么臊。”

唐玉延:……

魏氏说着就出去了,唐玉延无奈扶额,你可真是我亲娘。

杨家虽是官邸,却不像那些官眷人家,夜里灯火通明,倒更像是寻常人家,入夜便熄了灯。

除了房间里的一盏烛火,外面黑灯瞎火的。

杨舒澜笑着解释说,“老祖宗不喜铺张浪费,所以我家一直比较节俭。”

唐洛洛点头,好习惯。

“令仪,要不你们睡床上,我睡地上吧。”杨舒澜哪好意思让客人打地铺,便声称要自己睡地板。

唐洛洛拒绝,“我喜欢睡地上,可以吸收天地灵气。”

“真的吗?”杨舒澜天真的问。

当然是假的。

只不过,她不喜欢与人同床罢了,再说,晚上还得办事呢,睡地上方便。

“舒澜,你不用同我们客气,洛洛是来帮你抓邪祟的,你安心睡下便是。”唐令仪轻声说。

杨舒澜这才放心躺下,有唐洛洛在,今晚那东西应该不会再来找她了吧?

半夜,门框突然‘咚’的一声,被风吹响。

唐洛洛骤然睁开双眼。

然后坐起身来,饶有兴致的看着一个黑影从门缝中挤了进来,然后寻着气味般,走向床榻。

唐令仪似是听到动静,也睁开了眼睛,不想突然被人捂住了嘴。

唐洛洛对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松开她,让她看床榻那边。

这一眼看过去,唐令仪差点没尖叫起来,连忙自己捂住了嘴!

淡淡的月光从窗纸上投映下来,只见床榻上,一个似人非人,有着人形骨架的黑影正压在杨舒澜身上,对着她的嘴巴,露出了享受了表情。

那是要吸杨舒澜的寿元。

唐令仪心想,她和洛洛都在这里,为什么那怪物像是看不见她们似的。

唐洛洛往她手里塞了张符,同时说道,“因为我给我们用了隐身符,它自然看不见。”

奇怪,洛洛明明没有张嘴,为什么她能听见洛洛的声音?

“因为我给你的是升级版的传音符。”唐洛洛对她微微一笑。

唐令仪捏着符,松了口气,紧接着开口,“洛洛,舒澜她……”

不等她说完,唐洛洛已经一张冥火符朝那怪物打了过去。

怪物猝不及防,被符火灼到,回头冲她们发出一声吼叫。

然后像是意识到有危险,怪物破窗逃走。

“啊!”杨舒澜突然惊醒,她弹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有,有鬼……令仪,有鬼,快救我!”

唐令仪过去安抚道,“舒澜别怕,洛洛已经把怪物打跑了,没事了…”

“怪物?”杨舒澜脸色发白的望向唐洛洛,“洛洛你看到它了?那东西就在我家对不对?你把它打跑了……它,它会不会害我家人?”

她说着就要起身,顾不得害怕,“我要去找我爹娘,万一那东西伤害到他们……”

她刚刚,被那东西压的透不过气来,意识是清醒的,可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它不会害你爹娘的,只有你才符合它的口味。”唐洛洛幽幽说了句。

杨舒澜脸色僵硬。

唐洛洛又给了她一张符,让她不必惊慌。

看着符纸,杨舒澜懂了,唐洛洛是拿她当饵,故意引那怪物出来的。

否则这张符,她大可以在她入睡前给她。

唐洛洛又拿出一个小纸人,对着纸人吹了口气,纸人便活了过来,她抬手,“去吧,把它揪出来。”

纸人便从她手心飞了出去。

飞过白天她们路过的花园,虽然杨家灯火暗,但唐洛洛还是看见了花叶上留着的绿色粘稠液体。

散发着淡淡的腥臭。

并且被液体沾上的花朵,瞬间便枯死。

这是那怪物的血。

她跟着纸人,一路往里走,直到纸人停在一处院子前,在门口飞了两圈,又飞回唐洛洛手里躺平。

表示收工。

唐洛洛抬眸,是一处很偏僻幽静的院子。

她正要推门,杨舒澜匆匆赶来拦住她,“洛洛,这里你不能进去!”

唐洛洛皱眉。

她着急的说,“这是我老祖宗的院子,若是老祖宗知道你来这抓邪祟,定会动怒的!”

“如果我说邪祟就在这院子里,你也不让我进去吗?”

唐洛洛认真的看着她。

杨舒澜一愣。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传来杨夫人的声音,杨舒澜下意识的站出来挡在唐洛洛身前,“母亲,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

“这话该我问你,这么晚了,你跑来老祖宗这儿做什么?”

杨舒澜眼神闪了闪,“我……”

她下意识的偏头看,顿时惊了!

人呢?

唐洛洛刚刚还在这里的!

“啊!”

忽然,院子里传出一声惨叫,杨舒澜心尖一颤,“是父亲的声音……”

杨夫人立即走进去,推开老祖宗的房门,看到屋里的唐洛洛,她愣了愣,“唐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来抓邪祟。”唐洛洛非常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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