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的嘱托,闺蜜点点头“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她说完便转身去给我老公打电话去了,我也终于安下心来,任由护士将我推入电梯。
或许是我刚才的表现惹得几个护士十分不满,她们对我的态度明显比上一世还要冷淡。
我躺在冷冰冰的产床上,没去理会小护士们的摔摔打打。
毕竟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努力放平心态,去来迎接我上一世的劫难。
上午十点十分,病房门被人打开,一个一身酒气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抬眸定睛一看,正是上一世那个将我气死的麻醉师马平。
这人渣竟然在敢在工作期间喝酒,这简直是不把产妇的生命放在眼里!
他满身酒气的进来,先是和我身边的两个小护士打趣了一番,这才满脸鄙夷地看向躺在床上的我。
马平走到我的身后,用手用力捏了捏我的后颈“这孕妇怎么这么胖啊?”
上一世临死前痛苦的记忆再次在我的脑海中快速闪过,我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极度的紧张让我险些崩溃,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的心情努力平复下来。
“我不打麻醉!打麻醉把我孩子打傻了怎么办!”
“来人啊,我不打麻醉!麻醉针里全都是科技!”
“绿色生产!反对科技!”
我开始装疯卖傻,企图逃过一劫。
但眼底的眼泪还是透漏了我内心的恐惧,我真的很害怕自己会和上一世一样一尸两命。
马平走到我的面前,看见我的眼泪又开始嘲讽。
“哭什么哭啊,哪个生孩子的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你心理素质还不如小孩吗?”
“还想不打麻醉?是不是想退钱!今天我来都来了你不想打也得打!”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根细长的针便抵上了我的后腰。
我抱着膝盖侧躺在产床上,尽量放松身体方便他的操作。
“你这肉也太多了,给你扎针的时间都够我扎三个人了。”
马平一边抱怨着针插不进去,一边掐了掐我腰侧的肉又开始埋怨“你这跪得姿势也不对,快点给我起来重新跪。”
我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无助又心酸。我哭的满脸是泪,却还要捧着肚子在产床上费力地翻身。
身旁的几个护士围在一起发出阵阵浅笑。
一直站在仪器前没有说话的医生似是不忍地走到我的身边,帮我摆好了动作。
似乎终于看够了我的狼狈,马平终于满意了,他走到我的身后将麻醉剂被推入了我的体内,我的下半身也逐渐失去了知觉。
我因为麻醉剂的缘故无法说话,可马平对于我的嘲讽却仍在继续。
他站在我的床头,居高临下地对我说“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么胖的孕妇在我们医院都是超重的,医院有权拒收你们的。”
可我怀孕前才一百斤,哪怕到现在也不过才一百三十斤,哪里就算的上超重了?
喉间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我忍不住呛了一下。
马平却故作害怕地跳到了一边,嫌弃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哎呦,说你两句就想故意讹人是不是?”
几个护士又围在了马平的身边开始和他说小话,不停地埋怨着我进产房前的表现。
我已无力再去与任何人争执,好在给我做刨腹产的医生一直都没有被马平影响,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术。
大约十分钟后,老公终于风尘仆仆赶来。
一进来就贴在了我的耳边,心疼地摸摸我的头发“老婆,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仿佛被人打了一剂强心针,我微微摇摇头想要告诉老公我没事。
一旁的马平却“啧啧”两声“连生个孩子都要老公陪着,现在的娇妻可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