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高衙内林冲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高衙内,我只想享受人生高衙内林冲全局》,由网络作家“轻弹染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现在就去吧!”高大高二两人坐在车辕上驾着马车,锦儿则也进入车厢,高世德脸色不好,她在旁边安静的坐着,也不敢说话,一路无话,只有马蹄的哒哒声。大宋实行的是州、县二级管理制度,州比县高一个等级,所以州是可以管理辖区内的县的。宋境内有三百多个州,这么多州自然有大小之别贫富之差,富裕的州或太子登基前曾去治理过的州,后来被更名为府,表示地区经济比较发达。所以府都是规模比较大的州。边境的州是军事管理区,有大量驻军,叫法演变成了某某军。而矿产丰富的州,朝廷派有监督开采官职,叫法演变成某某监。称监的地区当地有丰富的矿产。最不济也有一片好的草场,是为朝廷输送马匹的区域。州、府、军、监最初都叫做州,只是后来的叫法才出现不同,但他们还是同一个级别,...
《穿成高衙内,我只想享受人生高衙内林冲全局》精彩片段
“嗯,现在就去吧!”
高大高二两人坐在车辕上驾着马车,锦儿则也进入车厢,高世德脸色不好,她在旁边安静的坐着,也不敢说话,一路无话,只有马蹄的哒哒声。
大宋实行的是州、县二级管理制度,州比县高一个等级,所以州是可以管理辖区内的县的。
宋境内有三百多个州,这么多州自然有大小之别贫富之差,富裕的州或太子登基前曾去治理过的州,后来被更名为府,表示地区经济比较发达。所以府都是规模比较大的州。
边境的州是军事管理区,有大量驻军,叫法演变成了某某军。
而矿产丰富的州,朝廷派有监督开采官职,叫法演变成某某监。称监的地区当地有丰富的矿产。最不济也有一片好的草场,是为朝廷输送马匹的区域。
州、府、军、监最初都叫做州,只是后来的叫法才出现不同,但他们还是同一个级别,没有隶属关系,就算府的经济发达,规模也大上许多,但府依然对州没有管理权,州级行政区都由朝廷直接管辖。各州府有大事也都直接向朝廷汇报。
州级行政区如果不派军队驻守,那地方为什么听州府的,州府又为什么听朝廷的。根据州府规模不同驻军的人数为八百至两千人不等。
州城的兵员编制普遍为一千名禁军,另外还有差不多人数的地方军辅助。也就是说一个州城的城防总人数为两千人左右,县城内不派禁军。由地方军派兵驻守。
大宋号称禁军八十万,单三百多个州府,就驻禁军近四十万。另外四十万有二十万驻西夏边境,十万驻宋辽边境,十万拱卫都城。
汴京城外东西南北四方都有禁军的军区,东营、南营和北营各驻扎两万人。西营规模最大驻扎四万人。这就是八十万禁军的大概分布。
禁军西营区的关卡处,当值的守卫看到来人,出言喝止,“禁军重地,闲杂人等止步!”
高大道:“衙内!咱们到西营了!”
“嗯!”
高世德下了马车,打量这所军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禁军在此处长期固定驻守,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从外面看去这里就像一个城池,城墙上到处耸立着随风飘扬的旗帜。
守卫小队长看到高世德的穿着,知道对方非富即贵,“这位公子,这里是禁军重地,没事的话还请快些离去。”
高二很是狗腿的跳出来,“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太尉府上的公子高衙内,你给我滚一边去!”
“这……”
若是以前的高衙内这时应该是直接上去开骂了吧,可能还会顺手再给对方一个大嘴巴子,毕竟不认识他那就是看不起他。
现在的高世德虽然心情不佳,但也不会做那种无聊蠢事。
高世德面无表情的掏出高俅的令牌,丢给这名小队长,对方连忙小心接住,看一眼后立即单膝跪地并恭敬地双手举着令牌递还,“小人眼拙,衙内勿怪。”
“无妨,你起来吧!”
“谢衙内,不知衙内来此有何贵干?小的可以为您带路。”
“现在是哪位都统当值?”禁军编制为都、营、军、厢四级,一百人为都,设都卫或骑卫;五百人为营,设指挥或偏将;两千五百人为军,设统领或将军;两万五千人为厢设都统。
都统是这里的最高长官。总览大局是正二品官职,他下面的副手职位有两个,武为副都统,主战时作战及平时营操;文为指挥使,主战时谋略和平时验军,都是四品官职。
高大左右看看路上的行人的神色,有所明悟,他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说着他拉着高二退出老远。
高二还不明所以,“大哥,咋回事啊,衙内怎么突然就发飙了?”
高大叹了口气,“哎,看来衙内真是变了!”
“衙内变化那么大,你不会是现在才看出来吧?”
“二货,我说的是衙内的性格也变了很多。”
高二若有所思,“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衙内最近都没……”
“闭嘴吧你!不知道咱们还能跟衙内多久,且行且珍惜吧!”
“且行且珍惜?啥意思啊大哥,你就不能明说?”
……
汴京城非常繁华。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各种货物商品琳琅满目。小贩们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络绎不绝。
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高世德与锦儿漫步在街头。他如今的容貌让他成为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难得的放松高世德行走间左顾右盼,他所过之处引得不少行人侧目。行人中的男子多是扫上一眼后不以为意,女子则大多数都会低头避开高世德投来的目光。等人都走远了她们才装作不经意的扭头又多瞄两眼。
迎面走来两个少女,其中一个胆大的对着高世德暗送秋波,高世德同样回以微笑,双方相错而过,她的同伴轻推了她一下,笑道:“看把你迷的,连路都不会走了。”
“嘻嘻,刚才那个公子好生俊逸,他刚才还对我笑了呢,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有好感?”
她的闺蜜心中想的是:‘那公子分明是冲着我笑的。’
她并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可惜不知他是哪家公子?”
“那我们去和他结识一番如何?”
“这……!”
“那位公子长的那般俊朗,若是京城人士应该有些名声才是,所以他可能是外地人,茫茫人海和他偶遇,若是不趁机结识,未免太可惜了些。毕竟以后可能都没机会再相遇了。”
“你说的有道理,可我们贸然结识会不会太唐突了!”
“嘻嘻,我有办法你就放心吧!”于是两人又折返了回去。
她们快步赶超高世德,装作从他面前经过横穿到马路对面的摊位,大胆女子手一松,一串精致的珠链掉落在高世德脚下,高世德弯腰捡起递还给她,她羞红了脸轻声道:“谢谢公子,公子真是好心。”
“举手之劳而已,我看姑娘的手串精美,你不妨仔细检查一下,是否有摔坏的地方。”
女子接过珠链略微检查了一番,然后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幸亏公子眼疾手快,这手串完好无损。不过,我看公子似乎对这串珠链颇感兴趣,若是公子不嫌弃,小女子愿意将此物赠与公子,以表感激之情。”
高世德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姑娘误会了,我并非对其有所贪图。”
女子却坚持道:“公子误会了,因这串珠链能与公子这般人物结缘,也是它的福气。公子若是不收,反倒让小女子心中不安。”
高世德看这两女衣着华丽而且模样身材也是上佳,他倒是不介意交个朋友,闲暇时和她们谈谈人生理想什么的,毕竟如今他心病已去,以后可以好好潇洒了,“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这串珠链既是姑娘所赠,我定会妥善保管,作为纪念。”
“嘻嘻如此甚好,我看公子面生,你可是京城人士?”
“在下高世德,是高太尉的远房表亲,近日才来到京城投奔。”
两女听了高世德如此说,面上有些诧异,“原来如此,那公子以后可是个贵人了!”
“姑娘快别笑话在下了,我不过是在太尉府上寄居而已,在下初来乍到在京城也没甚朋友,今日能够结识两位姑娘,已是高某的荣幸。敢问两位姑娘芳名?”
“小女名秦岚,这是我的好姐妹名郑萱怡。”
“原来是秦姑娘和郑姑娘!在下还有事,改日再和两位相聚把酒畅谈。”
“好呀,我爹是户部侍郎,你可去府上寻我!”
郑萱怡道:“我爹是京城的富商郑鼎,你稍加打听也能寻到我!”
高世德笑道:“好,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
高世德远去后,两女叽叽喳喳讨论起来。“他竟然住在太尉府,若不是有个声名狼藉的高衙内,我肯定去府上寻他。”
“是啊!”郑萱怡袖子下的手里捏着一个香囊,她刚才始终没勇气送出去。
……...
自从秦郑两女搭讪过后,不少女子纷纷行动起来,有送高世德手帕的,有送香囊的,还有送情诗的,也有不问姓名送上一份水果就羞涩的跑开了。
一位穿着华丽的贵妇人在侍女的陪同下缓缓行走,她见到高世德,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恢复了高贵冷艳的神态,只在心中默默感叹:“这世间竟有如此人物,若是能纳入府中,定能添色不少。”
女子纷纷给高世德送礼物这一幕让不少人看的目瞪口呆,“古人诚不欺我!”
“兄台你这话何意?”
“相传潘安就是生的俊逸非凡,他每次出行都会引起轰动。年轻女子包括老妇人都会围绕在他的马车周围,只为一观他的风采,有的甚至将水果扔进他的车里,导致他每次回家时都能带回满车的水果。今日从这位公子的情况看来此言非虚!”
也有人不屑道:“他怎么能和潘安比,潘安貌美世人皆知且老幼皆喜,我看他过去街上大多数女子还是不为所动的。潘安出行能收一车的水果,他才收了几个?何况我也没见哪个老妇人上去跟他搭讪啊!”
刚开始说话的男子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向他,心道,‘你还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锦儿看着高世德腰间挂的几个香囊,和手里的水果,她在一旁掩嘴偷笑,心中暗想:“我家衙内还真是魅力无边,连这些姑娘小姐们都抵挡不住。”
云裳阁,专门卖成衣的店铺,高世德锦儿二人进入店铺,伙计马上前来招待。“欢迎贵客光临,不知二位需要些什么?”店里生意不错,另外还有几个客人也在挑选衣服。
锦儿道:“这是我家主子,我们是来买成衣的。”
伙计上下打量高世德的身材及穿着打扮,当看到他腰间挂的好几只香囊时再次瞄了一眼高世德的样貌。“这位公子,当真是气宇轩昂!”
之后他估算符合高世德穿的衣服以及能接受的档次,说着他从最里面的架子上取下一套淡蓝色的云锦长袍。
“这套‘云锦长袍’,从选料到成衣,每一步都极为讲究。选料上,我们采用的是江南特供的顶级丝绸,柔软透气,穿在身上宛如春风拂面。在手工上,更是由我们店里的老师傅亲自缝制,每一针每一线都力求完美,确保衣服的舒适度和耐穿性。”伙计滔滔不绝地介绍着。
锦儿在一旁听着,伸出手摸了摸,袍子的质地光滑,手感细腻,图案精致,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她不时地点头,“衙内,这套衣服的确不错,您不妨试穿上看看。”
后来“相扑”不仅是官方练兵习武的最佳方式,在一些重要宴会上往往作为重量级压台节目表演,在民间相扑表演同样广受欢迎。
民间还有小儿相扑、乔相扑、女子相扑。在京城的瓦舍里,相扑表演也是最受欢迎的表演,相扑艺人也是各种表演艺人中最多的。
相扑可以说是宋朝民众最受关注和喜爱的表演活动,特别是女子相扑,懂得应该都懂!
自从离开高世德父母的城郊小店后,高俅还曾带着他在街头混迹两年,打架与被打是常有的事,高俅手上也有两下子,后来他还领过兵,当时职位并不高,可也不算低,他想学相扑,教他的人肯定也不是易于之辈。
高俅的相扑还真不是白给的,三两下就将高世德摔翻在地,“臭小子,怎么样?现在信了吧!”
高世德如今的身体素质已经超过很多普通人,本来他还想着不让高俅太难堪,随便应付一下就算了,结果,是他自己想多了。一不留神被摔个四仰八叉。
高世德坐在地上,“信了,信了。也不知道下手轻点,屁股都被你摔成八瓣了,疼死我了。”
高俅早就想收拾这小子了,如今气也出了,心情颇为舒畅,他大笑道:“再来!”
“不来了!快点。”高世德被强拉硬拽起来。“咚!”又被高俅摔倒在地。
“哈哈,再来!”
“真不来了!”
“咚!”
高世德现在力气可不小,他若来真的一拳能把高俅撂倒。可摔跤不是打擂有规则的,何况他也已经看出了高俅的盘算,就是想收拾自己。
高俅咧着嘴道:“再来!”
‘卧槽,配合着让你摔两下得了,你还上瘾了?’
“不来了!”
“那你服不服?”
“服了,其实我被摔第一下就服了。”
“那好,起来,我给你讲讲相扑的精髓。”没想到高俅竟然还好为人师,既然他想教,那就学两手呗。
“相扑在赤手空拳下实用性还是很强的,学好了能快速将对手放倒,居高临下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不能使用兵器,那自然是利用所有能够用的上的身体部位,包括用颈、肩、手、臂、胸、腹、腰、膝、腿、脚,发起进攻,技术大致分为推、捉、拉、摔、绊、闪、按……”
高俅讲解起来竟然还头头是道,有模有样。只是趁着说教他又将高世德摔了两个屁墩才心满意足的离开练功房。
‘好好好!好你个老高,你给我等着!’
……
翌日一大早,高世德的房间内传出一声嘹亮的惊呼声,响彻整个康平小院。
高大高二顾不得穿戴整齐,连忙手持朴刀赶到高世德的房间门口,“衙内?您没事吧?!”
“哈哈哈,我没事!我太没事了!”
高大高二心里松了一口气,大早上的听这一声吼简直要吓死个人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高世德得意道:“进来说话吧!”
锦儿也从左边耳房走了出来,她的外衣还没来的及扣好扣子,她边扣扣子边跟随在两人身后,也进入了高世德的卧房,锦儿出声问道:“衙内怎么了?”
眼前的场景让高大高二倒吸了一口冷气,高二更是直呼“卧槽!”又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高二小声质疑道:“衙内您是不是藏了个棒槌在裤子里面?”
高世德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还真是不会说话,“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那是本衙内的本钱!货真价实。”
高二震惊道:“怎么可能!”
“难道你还想验看一下不成?”
见李安这样说,那就是真没什么大事,不然李安是不敢隐瞒的,“哦?这就怪了!说说吧,平时也不见你这么孝顺,送粥过来是想干嘛?”
高俅这就冤枉高世德了,他送粥过来也就是打个照面,毕竟以后还得靠人家罩着,拉近关系准没错。也怪之前的高衙内平时有些不着调,现在他只好临时编个理由来糊弄一下。
“干爹,你整日为国家大事操劳,我这不是心疼你嘛。”
高俅瞥了他一眼,“哼!”对于这个借口他显然不信。
高世德尴尬的笑笑,又换个理由,“我想去禁军里锻炼锻炼。”禁军中高手众多,学两手保命技能也算是他拟定的计划。
高俅有些犹豫,高衙内的性子他太了解了,到营中指不定又给他整出什么幺蛾子,他已经身居高位,就算高世德只当个二世祖也能逍遥快活一辈子,在高俅看来让高世德去当官实属多余。而且他也不是那块料。‘算了,既然他想去就让他去吧!’
“那就在殿帅府挂个指挥吧!”
“哎,别别,我不是那个意思。”高世德连忙摆手拒绝。
“怎么?”
“我没想做官。我只是想去营里找几个教头学点枪棒功夫。我这身子骨玩…...咳咳…...跑几步都费劲,再这样下去人都废了,说不定都能走在你前头。”
高俅没好气的看了高世德一眼,其实他也不想高世德做官,他认为高世德心思单纯,做官难免被有心人利用牵连进党争,“只是想学拳脚,行吧。喏!你拿着这块腰牌,想让谁教都行,别太胡闹了。”
高世德接过腰牌,巴掌大的牌子是铜铸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上面写着殿帅府,中间是一个大大的高字。
他是真的想学点拳脚功夫来应对突发状况。当官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有高俅这么粗的大腿完全够用了。
高俅放下瓷碗,“粥煮的不错。”高世德忙上去给他捏肩,狗腿的模样溢于言表。高俅索性闭上眼睛躺在座椅靠背享受起来。
高世德看到折子上写的内容是关于金辽战事的,随口问道:“现在金国和辽国打的如何了?”
“协议期,都是一些小战事。”
早在十年前童贯曾代表大宋出使辽国,辽国仗着军师实力强于大宋,他们的官员自然敢对宋使者嘲讽奚落,更何况是一个太监身份的使者,童贯当时受了不少气。他在回国时遇到一个被排挤的辽国官员,名马植,马植说他有灭辽良策。童贯心中对辽国正有火气,于是就将他带回国了,马植归宋后赐赵姓,改名赵良嗣。
辽国已经建国两百多年,朝堂早已腐朽,土地兼并使贫富差距加剧,很多百姓无地可种。权力分散朝廷决策效率大大降低。卖官鬻爵使官场乌烟瘴气。征发民力和过度征税让贫苦地区百姓苦不堪言。政治腐败使整个社会处于不稳定状态,各地起义不断。
赵良嗣在朝堂列举以上种种辽国进入末代危机的特征,首次提出联合女真部落灭辽的建议。殊不知宋朝也建国近两百年,就弊政来说和辽相比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当时的女真族实力还很弱小,宋朝廷看不上,这个计划就搁置了,直到五年前女真打了两场大胜仗才真正崛起,他们开始慢慢蚕食辽国领土。朝廷联合女真灭辽的计划再次提上日程,十年前马植就已经看出一些端倪,眼光是相当独到。
一枚铜钱大约三毛钱的购买力,一两银子相当于三百块钱。普通百姓一个月收入约为五两至十两银子。
锦儿见高世德一行人走在大街上,路人纷纷躲避,小声嘀咕道:“路人好像都很怕你们?”
高世德瞥了一眼锦儿,“最近我义父心情不是很好,你的事回去最多也就挨五十大板,你放心有我在,保证打不死你。”
锦儿脑海不由自主浮现自己被打的鲜血淋漓的场面。她说话有些磕绊起来。“五,五十大板!”
“对,你放心啊,打板子的都是些老手,你打个盹儿的功夫他们就打完了,很快的。”
放心?打盹儿?这让她怎么放心和打盹儿?“衙内你别吓我,我腿都软了。”
高世德无所谓道:“软着吧,你身板这么弱小,五十大板如果全打屁股上,你这双腿估计是保不住了,以后基本告别走路了,现在先适应一下也挺好的。”
“啊?”小丫头被吓双眼含泪,人也老实了,一路上不敢再多言语。
路人怕高衙内,那肯定是他人品出众啊,这还要说出来?高世德是想吓吓这丫头,却也没想把她吓哭了,何况周围百姓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一行人。
“再哭我可不替你求情了!”
别说,对付这丫头就得恐吓,非常管用,锦儿立马止住哭声,只是眼泪汪汪的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
太尉府占地极广,府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流水宁静致远,花草林木郁郁葱葱,回廊连廊四通八达。东西南北都有好几座精美的小院,高俅住的是最大的后院,高衙内住的是东院。西边还有几个院落是客居。
高衙内在外面也有一座府邸,他在那边并没有住过几次,大多是在太尉府常住,之前的高衙内会时不时去给高俅请安拍拍马屁。如今的高世德更不可能出去住外面的府宅了,大树下面好乘凉,高俅的大腿在宋朝也是顶尖粗的那一批。
高世德的别院是高俅起的名字,叫做《康平苑》,高俅现在位极人臣,他不求高衙内有文韬有武略,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康平苑内也有内外院之分,外院住的是小院的仆人和帮闲门客,高衙内收的门客说白了就是一群地痞流氓,这些人的作用是变着法的寻找好玩的事情和物件儿,再不济的也会讲一些离奇故事,高世德刚回到小院就有人献媚求见。他现在浑身乏累懒得理会这些人。
连接或者说隔开内外院的不是门墙,而是一间大的会客厅。会客厅的前门后门相对,开门后前后通透,穿过去就是后院。会客厅就是高衙内平时让那些帮闲集思广益的地方。
步入会客厅地上是灰色石砖铺就,中间还铺设着一条有繁复花纹的毛绒地毯,踩上去松软软的。
宽阔的室内几个高大展架最为显眼,上面摆放着精美的瓷器或古玩,搭配一些盆栽绿植,氛围倒是显得高贵典雅。
四周墙上挂有不少字画,会客厅后门的两扇门上右边写着“花开”,左边写着“富贵”,门中间雕刻着一朵盛开的菊花,两扇门各占一半,花开富贵四字是高俅亲笔所写,印象里高衙内当时一顿狂拍马屁,把高俅乐的不行。
穿过花开富贵‘菊花门’,高世德扭头对高二道:“那些闲汉每人发十两银子全都打发出府,以后也不要收这种人了。”
“不错,衙内的天赋我也是生平仅见。”
又与几人闲聊一会儿,“好了,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衙内慢走!”
高世德走后,卫延道:“说实话,衙内这十几天相貌的变化跟他的天赋一样,若非亲眼所见,打死我我都不信。”
林冲道:“确实如此。”
李教头抱着箱子赞同的点点头。
……
林冲府邸,林冲回到家笑容满面,“夫人,今日有喜事你让下人多备点酒菜,你也陪我喝上两杯。”
林娘子道一声“好!”,她接过林冲手中的帽子,替他脱下工服,换上较为舒适的居家常服。
饭桌上,林娘子斟了两杯酒问道:“到底有什么好事,让你这么高兴。”
“前些时日,高衙内想学枪棒在西营恰巧遇见我,我推荐他学射术,没想到衙内简直就是天生的神射手,每射必中。”
在自说自话的林冲没有发觉林娘子此时脸色极差。他喝了一口酒接着道:“衙内天赋好、悟性高,十几天已经学有所成,今天给我和另两名指导教头每人二百两银子的赏钱。”
平时他喝一口酒,林娘子都会马上再给他斟满,今天却并非如此,林冲看了一眼林娘子,发现她泫然欲泣。“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自从锦儿离开这段时间林娘子一直闷闷不乐,林冲本以为是锦儿的离开导致的,再加上他每次想亲近林娘子,总被林娘子提纳妾的事推搪过去,搞得两人关系都有些疏离了,林冲本想着趁今天喜事让她也开心一下,两人喝点酒晚上再好好亲近一番。
“相公,你不是答应我离他远点吗?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夫人,你怎么又提起此事了,哎,我都说了,之前那是误会,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林娘子自己被侵犯那件事她是不会告诉林冲的,林冲不明所以竟因高世德埋怨她不通情理,林娘子觉得委屈,“呜呜……”
林冲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觉得自己现在是结交高世德的最好时机,不但有锦儿那层关系,而且还有近半个月的相处。
他本不喜趋炎附势但现在这种情况不过是顺其自然而已,跟高世德处好关系,对他而言将来肯定好处多多。
过了半晌他叹了口气,“好了,好了,我以后离他远些就是,你快别哭了。”
有了林冲的保证,林贞娘起身道:“我没什么胃口,先去休息了!”
林冲又叹了口气,拿起酒杯自饮自酌。
古代的三妻四妾,指的不是七个妻妾,而是妻妾的七个种类,分别是正妻、平妻、下妻、贵妾、平妾、贱妾、侍妾。
正妻与平妻需要明媒正娶,在家里地位较高,掌管家中事务。
下妻多是比较受宠的妾室升上来的,或者是正妻的同家族女子,地位也只比小妾们高一点。
贵妾通常是正妻的通房丫鬟。
平妾通常是指纳的平民女子。
贱妾通常是指纳的烟花女子。
侍妾通常是府里侍奉的丫鬟。
四类妾室是指纳妾前女子的身份不同,纳妾之后并没有地位的高低之分,她们的福利待遇如何还是取决于受宠程度。
四类妾室,没有经过明媒正娶,就没有名分。双方只要约定好时间一台小轿就娶进门了,不需繁文缛节,不需大摆宴席,非常简单或者说是寒酸。
林冲答应纳妾,只是林娘子是给他娶妻,平妻,林冲是禁军教头也算富裕之家,他的条件纳妾都不是问题,更何况是娶有家庭地位的平妻,林娘子近半个月的张罗已经为她他找好了人选。这本来就是林娘子强求的,林冲也没有意见。只待下聘礼,选个良辰吉日迎亲了。
守卫道:“回衙内,刘都统和王都统都在。”
“那你带我去见刘都统吧!”高世德的印象中刘都统为人处事圆滑,擅长溜须拍马,曾多次去太尉府拜访过高俅。这种人打仗可能不行,但阿谀奉承绝对不会含糊。
至于王都统他不熟悉,毕竟之前高衙内也不在意这些。
小队长牵过来一匹马准备在前面带路,“衙内,您请上车。”
“走路吧,我正好随便看看。”
小队长先吩咐一个士兵提前跑去禀报刘都统高世德造访的消息,然后走在前面带路。他走在高世德的左前方带路,可以让高世德有良好的视野观察周围情况,保持着距离又一言不发,并没有刻意讨好高世德。
穿过几个训练场,并不是都有人在训练,高世德亲眼目睹一些冷兵器训练也觉得颇为新奇,刀盾兵,一手举盾一手持刀,有条不紊的进行队列推进训练,弓箭兵,一排排箭雨咻咻作响,遮天蔽日宛如蝗虫过境……
等见到刘都统时,对方已经煮好茶水恭候多时了,小队长对刘都统行礼后,“小的告退!”
高世德开口道:“你先等等。”
这个小队长一张脸瞬间成了苦瓜色,高衙内他之前没见过,可风评却是听过不少。面对眼前这种大人物,他内心忐忑不安,阶级差距太大,稍有不慎可能就大难临头了,虽不至于平白无故弄死自己,可随便找个借口打一顿板子,没人会同情他,“不知衙内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
“回衙内,小的张凡。”
“嗯,你很不错,好好干,早晚会出人头地。”刘都统马上接话道:“衙内如此赏识,想来你确实有过人之处,前几天正好有个校尉请辞,位置暂时还空缺着,那你就顶上去吧。”和聪明人交流就是简单。
张凡立即单膝跪地,心情大起大落,“谢衙内赏识,谢都统抬举。此情小人终生不忘。”高世德和刘都统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好了,你先下去吧!是!”
一番寒暄后高世德表明来意,刘都统道:“这好办,马指挥使,你去通知所有的教头先暂停训练,到演武厅集合。”
“是!”这就是擅长溜须拍马的人拿手好戏,把尊贵身份人的事当成天大的事来办,整个营地的训练说停就停了,不得不说这种人无论在什么朝代往往能混的如鱼得水。
其实作为禁军都统,朝廷的二品大员,没必要这么巴结一个衙内,可刘都统是高俅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对高世德的要求自然会尽心尽力。
宋太祖皇帝靠兵变起家黄袍加身后称帝,他怕后人效仿,所以赵宋对军队管理禁制很多,像刘都统,马指挥使包括高俅这个太尉对军队都只有日常管理权。调兵权和指挥权都是战时发放虎符或圣旨临时委派,没有军权的武将自然没有多少话语权。
而且为了不让军中将领把士兵练成他们自己的私兵,朝廷聘请没有官职的教头练兵。教头属于外聘的武术指导。虽然没有军职,但薪资待遇还是挺好的,最低等级的教头俸禄也略高于七品的知县。
辞别刘都统后,高世德跟随马指挥使来到中央演武场,这是一个供高级将领切磋比武的中型校场,此时已经有四十来名武术教头在列队等候,林冲也赫然在列。
张秋雨开口道:“高世德,熟悉,太熟悉了。敢问那令尊是!?”
高世德叹了口气,脸上表现出一副非常忧伤的表情,“唉,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没了!”
张秋雨差点没接住话茬,“没……没了?!啊,那,那真是抱歉!”
“没事儿,都很多年了,我早就习惯了。”
张秋雨出师不利,没等到闺蜜的提醒,高世德的回答更让她险些大脑宕机,让她颇有些尴尬。
高世德看了一眼她后面的耿晶晶,“我倒是和耿姑娘有过几面之缘,冒昧问姑娘芳名,说不定在下会有印象呢?”
耿晶晶觉得不可思议,心中也疑惑起来,‘他和我见过?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张秋雨白了耿晶晶一眼心道,‘刚才问你,还不肯说,现在露馅了吧!?’
可看耿晶晶一脸迷茫的样子,张秋雨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难道晶晶真的不认识这人?是他暗恋晶晶?晶晶却对他不理不睬甚至忽视,那晶晶的眼光也太高了吧。’
耿晶晶看张秋雨看自己的眼神不断发生着变化,她觉得自己的闺蜜真是够了,肯定又在心里胡乱编排自己了!不过高世德这个名字她确实觉得有那么一些熟悉。
正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某些人啊,就是喜欢装大尾巴狼,骗一些无知女子。”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说话的人叫王鸣,是兵部侍郎王有之之子,高俅和他父亲同属军方势力,他自认为对太尉府的人员还算熟悉,起初他听到锦儿说起太尉府,喊高世德为衙内,他就不屑一笑。
衙内字面意思是官衙之内,最初是指官衙内权力最大的主官,只不过很多场合称呼官员的官职既显敬重又显正式,衙内一词的用途并不广泛,只在百姓之间称呼。
有一个没官职的群体却能轻易左右主官们的决策,他们就很适用这个称呼了,但凡被冠以这个称呼的,那绝对是某个主官众多子嗣中最受宠的那一个,他说话的权威性甚至等同于主官说的,衙内也从一个中性词变成一个略带轻佻的词汇,这可不是能乱叫的。
高俅并没有家族底蕴,连子嗣都没有,只有一个义子,这众所周知,太尉府可以说除了两个姓高的就没有高家的核心成员了,连成员都没有哪来的核心。
王鸣觉得高世德应该是太尉府某个管事的子弟,看样子他的家人应该还贪墨不少,不然他哪来的钱大手大脚的花费,要知道刚才高世德随手花的钱比九品的官员一个月的俸禄还要多。
他本来对于锦儿喊高世德为衙内只是嗤之以鼻,觉得这人自大,他日东窗事发被高衙内知道早晚有他好果子吃,他虽然看高世德有些不太顺眼,却也懒得理会。
但之后这个有点小帅的人竟说自己叫高世德,这家伙莫不是真把自己当成高衙内了。还在那里哄骗两个,呃不,三个,呃不,还有那个小丫鬟也是个美人胚子,一个混蛋哄骗四个年轻貌美的姑娘,这他哪里还能忍的住?
只是他一开口就把所有人都给得罪了,对号入座高世德是那个大尾巴狼,那这几个女子自然成了他口中的无知少女了。
高世德皱眉,他正在把妹呢,不,是妹子正在把他,这么美好和谐的气氛竟然让人破坏了,他能有好心情?
“右手保持这个动作,左手举弓,举弓时左臂下沉,肘内旋。”
“瞄准,使眼睛、箭头和靶中心连成一线,可以慢慢瞄不用着急。”
“瞄准后右手三指一起撒开。”
“嗖!”箭矢飞出。
众人都向标靶看去,虽然没中靶心,可也中靶了,卫延连忙夸赞,“不错,没想到衙内领悟力如此惊人,第一箭就中靶了。”
马指挥使也在旁边附和,“衙内天资不凡,假以时日必成远近闻名的神射手。”他们虽然觉得这一箭大概率是高世德是蒙的,可并不影响他们吹捧。
就连林冲也微笑点头,表示赞许高世德的学习能力。
高世德又拿出一支箭矢上弦。
李教头道:“衙内在拉弓之前,可以深呼吸辅助,放箭时再呼气,呼吸平稳更有助于箭矢的精准。”
高世德点点头。
林冲道:“衙内瞄准好后,两臂的平稳尤为重要。”
瞄准目标后,两臂是否平稳是能否射中目标的关键,调整呼吸也是为这一刻做铺垫。
其实弓箭射术,相比于其他兵器好学很多,只要有力气能拉开弓弦,就算没人教导,几天下来也能练个七七八八。弓箭虽然易学,却不易精。
一名好的弓箭手需要有良好的身体素质,得有能拉开弓弦的力量,还要有良好的视力,在此基础上,要求有一定的估算能力,考虑风向、重力对箭矢的影响,若是想要百发百中,需要大量的射击经验,和更加精确的估算。
“嗖!”一箭射出,依旧是中靶没有正中靶心。即便如此也让众人为之赞叹。
高世德有如此好的成绩,卫延和李教头自然要小试身手,免得让高世德觉得射箭简单,被小看了本事。
他们轮番演示三连速射、三箭齐发,皆是命中红心,且箭矢穿靶而过。显然四十步的目标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是轻松拿捏。
有三位教头在旁边指导,高世德屏气凝神射出第三箭。
“嗖!”虽然还是没正中靶心,却也相差不远了,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三箭一箭比一箭靠近靶心。
高世德找到感觉,继续张弓搭箭,“嗖!”正中靶心,“嗖!”依然正中靶心!“嗖!嗖!嗖!……”接下来每一箭皆是正中靶心!
锦儿在高世德每射中一箭后都小手紧握,紧张的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在射箭呢。
高大、高二则是目瞪口呆,他们跟随高衙内几年了,倒是经常看他拿弹弓在街上射人射物,至于弓箭还真没见高衙内碰过,“大哥,没想到衙内竟然还有这样的天赋。”
“恐怖如斯!”
林冲四人也满脸震惊。
除开之前的三箭,之后每射必中,接连正中靶心,显然高世德经过三次试射,已经掌握了那把七斗弓的射击技巧。
不得不说高世德对风力和重力的理解要比他们高好几个层次,又一箭射出,还是命中靶心,靶心经过十几只箭的射击,再这一箭之后终于承受不住,被射出一个豁口。高世德用衣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回头露出一个笑容。
林冲道:“衙内,你今天让我们大开眼界了!”
卫延道:“是啊!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马指挥使道:“哈哈,衙内的天赋果然万中无一。”
高世德也颇为满意,“哈哈哈,还是几位教的好。”
高世德射完一壶三十发箭矢后,卫、李两位教头彻底被打击到了,虽然高世德学习他们的射术,学的很好,好到令人发指,说出去也涨面子,可不知为何他们感觉心里多少有些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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