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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本金枝,誓不为妾温云致沈玉铮

气泡咖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山雁没有要走的意思,沈玉铮便给她倒了杯茶。山雁喝着茶,便忍不住跟她说起沈家的事来。沈玉铮口风严实,跟她聊天也不担心会透露到别人耳朵里去,于是山雁聊着聊着,越说越兴奋。“玉铮你知道这沈家大小姐,其实是十岁的时候才被找回来的吗?”沈玉铮摇了摇头,她怎么会关心这些。“似乎是二十年前,国公夫人怀着沈家大小姐的时候,不幸走失了。等国公夫人被找回来了,沈家大小姐却没跟着回来,沈家都以为大小姐早就没命了。谁知道九年前,沈家大小姐拿着玉佩自己找上门来了。”沈玉铮笑笑,早先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是什么出身,如今就算知道了,她也没觉得自己跟沈家有什么关系。就凭今日沈家人的呵斥,沈泽凌的那一脚,她也不会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不过她忽然想起一事。“玉佩?什么样...

主角:温云致沈玉铮   更新:2024-12-26 1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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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云致沈玉铮的其他类型小说《奴本金枝,誓不为妾温云致沈玉铮》,由网络作家“气泡咖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山雁没有要走的意思,沈玉铮便给她倒了杯茶。山雁喝着茶,便忍不住跟她说起沈家的事来。沈玉铮口风严实,跟她聊天也不担心会透露到别人耳朵里去,于是山雁聊着聊着,越说越兴奋。“玉铮你知道这沈家大小姐,其实是十岁的时候才被找回来的吗?”沈玉铮摇了摇头,她怎么会关心这些。“似乎是二十年前,国公夫人怀着沈家大小姐的时候,不幸走失了。等国公夫人被找回来了,沈家大小姐却没跟着回来,沈家都以为大小姐早就没命了。谁知道九年前,沈家大小姐拿着玉佩自己找上门来了。”沈玉铮笑笑,早先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是什么出身,如今就算知道了,她也没觉得自己跟沈家有什么关系。就凭今日沈家人的呵斥,沈泽凌的那一脚,她也不会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不过她忽然想起一事。“玉佩?什么样...

《奴本金枝,誓不为妾温云致沈玉铮》精彩片段


山雁没有要走的意思,沈玉铮便给她倒了杯茶。山雁喝着茶,便忍不住跟她说起沈家的事来。

沈玉铮口风严实,跟她聊天也不担心会透露到别人耳朵里去,于是山雁聊着聊着,越说越兴奋。

“玉铮你知道这沈家大小姐,其实是十岁的时候才被找回来的吗?”

沈玉铮摇了摇头,她怎么会关心这些。

“似乎是二十年前,国公夫人怀着沈家大小姐的时候,不幸走失了。等国公夫人被找回来了,沈家大小姐却没跟着回来,沈家都以为大小姐早就没命了。谁知道九年前,沈家大小姐拿着玉佩自己找上门来了。”

沈玉铮笑笑,早先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是什么出身,如今就算知道了,她也没觉得自己跟沈家有什么关系。

就凭今日沈家人的呵斥,沈泽凌的那一脚,她也不会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忽然想起一事。“玉佩?什么样的玉佩?”

山雁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能证明沈家大小姐身份的玉佩,上面似乎刻着一朵兰花吧。”

沈玉铮听她这么说,忽然记起她也有一块相似的玉佩。似乎她刚生下来时,萧若君扔到她身上,说是她父亲一早给她准备的。

那玉佩很快就被萧若君拿去跟村长家换了一件新衣服。

萧若君受不了自己身上已经沾染灰尘的衣服了,哪怕没有饭吃,也要换一件新衣穿。

而沈玉铮那时候只是一个不会说话,又不会走路的孩童,萧若君做什么也不会避着她。

但是那块玉佩怎么会在沈烟兰手中?

沈烟兰又是谁?

沈玉铮只想了一会儿,便抛开了这些思绪。

她虽然姓沈,但这“沈”是上一辈子他们孤儿院院长的姓,孤儿院里只要没被领养的,都会跟了院长的姓,这跟如今的沈家没有任何关系。

她上一辈子没有父母亲人,这一辈子对这些也不稀罕。

所以山雁聊了一会儿,见她不太感兴趣便停了下来。

“算了,就算沈家大小姐要嫁进来,也还有一两年。你不是从夫人那讨了恩典吗?只要三小姐出嫁,夫人就放你出府。”山雁八卦地盯着她。

“像你我这个年纪,不出府也到了许配人家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喜欢的人了?”

沈玉铮低垂下眼,脸颊微红。

“是哪家人?叫什么?人品怎么样?对你好不好?”

山雁一声声问,沈玉铮不太好意思回答,最后山雁没从她这里听到答案,只能悻悻地回去了。

等她离开,沈玉铮才松了一口气。

她也没有骗山雁,她确实在府外有了喜欢的人了。

又过了几日,等沈玉铮腰腹处没有那么疼了,她才跟三小姐说了一声,出府去了。

她直奔京城东坊一家丝绸店铺,这家店铺是刑部员外郎最宠爱的小妾——妹妹的店铺。

孙宠妾的妹妹孙梅,丈夫早早去世,只留她和一个儿子。这间丝绸铺还是仰仗刑部员外郎的势力,才开的顺风顺水。

而孙梅的儿子赵良笙,便是沈玉铮“喜欢”的人。

沈玉铮走进丝绸铺,孙梅一眼看到她,立马笑着迎上来了。“玉铮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沈玉铮笑的温柔:“正好今日休息,便想着来看看大娘。”

孙梅听她这么说很高兴,正准备说话,忽然低头咳了起来。沈玉铮立马担心地问:“大娘最近是不是又劳累了?之前大夫开的药有在吃吗?”


温云柔摇摇欲坠,脸色忽青忽白,死死咬着唇。

“不就是一个妾室,二姐不会拦着吧?玉铮是我身边的人,她要是进了宁府,以后也能帮衬到二姐啊。”

因为羞辱,温云柔的眼眶里憋着泪,眼睛通红地看着温云芙。

温云芙哈哈大笑,神色很快意。

温云柔实在待不下去了,捂着脸就要离开,就在这时屋里的女子尖叫一声,围着床薄被冲了出来。

新月大惊失色:“新云怎么是你?!”

“小姐你救救奴婢,奴婢不想给人当妾,奴婢只想跟着小姐!”新云惊恐地抓住温云芙的衣角,她知道自己完了。

温云芙先前哄骗玉铮的时候,只说了好处没说坏处。可她却知道,出了这档子事,温阁老和温夫人都容不下她。等不到她进宁府,温夫人就会处置了她。

温云芙踹开新云的手,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问:“玉铮人呢?她人哪去了?!”

*

沈玉铮并没有走远,她知道温云芙发现事实跟她安排的不一样后,肯定会来找她算账。

她的身契都在主子手上攥着,按说没有她还手的余地。

但是,她目光望向花园东边。

就在这时,东边传来一阵骚动,有人惨叫、有人奔跑,还有温阁老震怒的声音。

她微微勾起唇,温云芙自己的麻烦来了,一时半会根本没时间找她麻烦。

今年温府清谈会格外不顺,先有工部给事中宁远程与温府丫鬟私通,后有温三小姐养的一只西域狼狗忽然跑出来,咬伤了三个人。

温阁老大发怒火,直接派人将温云芙关进了祠堂。

有温阁老的人看着祠堂,温夫人想进去探望都做不到,更别说温云芙自己出来找沈玉铮算账了。

而且温夫人还不敢求情,那只西域狼狗是温夫人娘家送来的,先前就咬伤过府上下人,温阁老知晓后将温云芙训斥了一顿,还让温夫人赶紧把狼狗送走。

温云芙不舍得,央求了很久,温夫人才心软将狼狗留了下来,偷偷关在花园假山里。

只是不知道今日怎么回事,这狼狗脱离了锁链,跑出来伤了人。

若是伤了府上下人还好,偏偏伤的还是这些握着笔杆子的读书人。就算是手握重权的温阁老,明日早朝上也少不了弹劾。

至于新云,因为狼狗咬人的事,温夫人只想着尽快处理,直接让宁远程带回去了。

至于宁远程和温云柔的婚事,自然是告吹了。

温阁老听说了宁远程的事,比知道狼狗咬人还要生气。他的女儿不嫁如此荒唐好色的人,之前是他看人不准,差点误了女儿的婚事。

温云柔从偏厅哭着跑了出来,半路上遇到了温云致。

“哥哥。”她满脸都是泪,肉眼一看便是受了欺负。

温云致本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花园东边方向,听到她的声音转过身来。“怎么了?”

他声音冷淡,谈不上有什么温情,但温云柔一肚子的委屈。

她想说温云芙搅黄了她的亲事,故意羞辱她,让她难堪不已。她更想说温云芙这样已经很久了,她自己也忍了很久。

但她不敢说。

温云致才是温云芙的亲哥哥,她只是一介庶女,就算告状那又怎么样,温云致难道会帮她吗?

温云芙背后有外祖李家,有温夫人,她什么都没有。

“没事。”温云柔忍着眼泪勉强笑了笑。


这一吻丝毫不容人拒绝,更何况如今沈玉铮虚弱的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后来沈玉铮是昏过去的。

既是疼的也是气的,为了躲避山林中的野兽,她却被另一头叫“温云致”的野兽盯上了。

等沈玉铮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从洞口能看到外面明亮的天色,还能听到山林中脆亮的鸟叫声。

沈玉铮动了动,便发觉自己是靠在一个温暖的胸膛上。

“醒了?”一只大掌落在她额头上,另一只还扣在她腰上。

沈玉铮挥开他的手,自己摸了摸额头。

没有发烧,谢天谢地,古代发烧可是能要人命的。

咕咕咕——

可这会儿她饿的厉害,昨日上山烧香,主子们还能吃到斋饭,而他们做下人的只能啃上两个馒头。

沈玉铮早就饿了,这会儿撑起身体想出去觅食,春日山林中能有不少吃的东西。

“你要去哪?”温云致跟着她站起来。

“出去找点吃的。”

她扶着山洞壁慢吞吞地往外走,温云致拉住了她的手臂,道:“我去。”

沈玉铮也没勉强,主要是她真的没力气了。

她坐在山洞里等着,快等了大半个时辰,温云致才拿外衫兜了一兜子的蘑菇回来。

“没看到野果子,只有这些蘑菇了。”

她又不挑食,能填饱肚子就行。

可当她朝温云致衣兜里的蘑菇看去,却笑了出来。

“温大公子,大少爷。”沈玉铮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你怎么能做到完美避开一个能吃的蘑菇的?”

温云致闻言皱起眉,低头看向衣兜里的蘑菇:“不能吃?”

沈玉铮没好气地说:“全部有毒,但凡吃一口,你我今天就别想活着回去了。”

温云致抿紧了唇,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神色很不自然。“我再去找一些能吃的回来。“

说罢,他起身再次出去,背影有些匆匆。

沈玉铮这次等的更久,久到她都怀疑温云致是不是丢下她,自己跑了。

她撑着墙壁往外走去,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

就在她刚走出山洞时,碰到了回来的温云致。温云致看到她,顿了顿,这才将衣兜里的东西拿出来。

“这些能吃吗?”

翠绿色的野果子,看上去似乎没什么问题。

沈玉铮没答,反问:“你自己吃过了吗?”

温云致薄唇抿的更紧,沈玉铮越过他嘀嘀咕咕地往前走:“还是我自己来吧,不然这一顿我是等不到了。”

温云致皱眉看着手中的野果子,似乎不太理解哪里有问题。

直到他尝了一口——

脸色顿时一变,瞳仁微缩。

太涩、太苦,刺激的味道直冲后脑门,根本无法下嘴。

他费力将这一口咽下,脸色几变。至于剩下的野果子,他将其丢到一旁,跟上了沈玉铮。

这次他没强求自己来找,而是问:“你怎么知道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我从小在山里长大,你说呢?”沈玉铮走到一株野菜跟前,道,“像这种春天刚发芽时,最嫩的叶子是可以拿来吃的,等再过一个月,叶子老了,也就不好吃了。”

“至于这种……”沈玉铮又拽起树根下另一根野菜,“连根带叶都能吃,不过最好过一遍热水,晒干后再凉拌最好吃了。”

沈玉铮对山野里这些野菜如数家珍,她在张家村时,便是这么活下来的。

村里就算有人给她一口吃的,但也不可能常年给。而她大多时候都是钻进山里找吃的,季节不同,山里能吃的东西也不同,总归不会让人饿死。


“时间快来不及了,好玉铮你让我亲一口。”他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不知从哪里烧了起来,越烧越旺,眼睛也越来越红。

沈玉铮冷哼一声没了耐心,抬脚狠狠碾在宁远程的脚上,宁远程痛叫一声,松开了她。

沈玉铮抽走他手上的帕子,沉着脸出门,半晌后她将新云拖了进来。

她进屋之前想着宁远程若还算个人,那她这个药便不会下,也放过他和新云一马。

但现在看来这帮人根本不值得她留情。

沈玉铮拍了拍被宁远程抱过的手臂,又拿茶水洗了洗手。她厌恶地皱起眉,转身朝门口走去。

她心里思量着温云芙那边怎么应付,她不是被人欺辱便一声不吭的人,上一世孤儿院里敢欺负她的,都被她揍肿了脸。

更何况温云芙上次对她下药,这次又逼她给人做妾,她的耐心已经到极点了。

这时她走到门边,打开门,一道身影突兀地立在门口。

容貌出色的男子长身如玉,眉目如画,端的是神姿高彻,恍若明雪。

沈云铮大脑瞬间空白,这会儿没了反应。

温云致勾起唇,不紧不慢地抬步往前,沈玉铮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温云致又往前,沈玉铮又退……直到屋门被温云致反手关上了,她才浑身激灵反应过来。

“温云……公子。”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你要干什么?”

在她身后的床榻上,宁远程和新云暧昧旖旎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屋内气温渐渐升高,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沈玉铮身上。

她全身紧紧绷着,神经高高提起,心也悬到嗓子眼。

温云致到底想干什么?

他撞见了她刚才的所做所为,有一瞬间,沈玉铮眼底闪过杀人的念头,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只是这一点念头没逃脱温云致的眼神,他开口:“在这里杀了我,就没人知道你做过的事了。”

沈玉铮倒是想,但她有自知之明。

她扫了一眼温云致腰上的长剑,君子配剑,本是种文雅风尚,但到了温云致身上陡然凭添一股血腥气,与他清冷如雪的面容格格不入。

沈玉铮知道跟一个常年与刑狱打交道的人,耍心思没什么意义,她直接问:“公子要抓我吗?”

如果温云致真的揭穿她,她这条命可能就没了。

人命比草贱,沈玉铮到死都没挣脱出这条命运。她太不甘心了!

温云致嘴角噙着笑,眼神落在沈玉铮的眼中,似乎那眼底有他格外感兴趣的东西。

就是这样的眼神。

一个不会出现在丫鬟身上的眼神。

如果现在给她一把刀,温云致相信沈玉铮真的会朝他捅过来。

温云致又抬脚往前一步,这次沈玉铮没有后退,她昂头平静地看着他。

温云致忽地一笑,惑人的漆眸中荡开薄醉般的涟漪,瞳色极深,折出晦暗不明的幽光。

他伸手扣住沈玉铮的后脑,用力吻下去的时候,潜伏在血液中的某种暗色忽然呼啸而起,掀起山呼海啸般的激浪。

他兴奋地撕咬着柔软的唇瓣,就是这个味道。

他找——到——了!

衣冠禽兽!

而且又疯又病!

沈玉铮废了全身的力气才推开温云致,她嘴唇疼的要命,满嘴都是血,她都怀疑是不是被温云致咬下了一块肉。

温云致唇上同样染血,眉宇间的兴奋不减反涨。“那日在听雨轩中的人是你。”


头顶上两道视线顿时落到她身上,其中一道份量格外的重,沈玉铮只觉得头皮发麻。

温夫人一贯信任她,所以才将她调到温云芙身边服侍。

但对于执掌刑狱判罚的温云致……沈玉铮没有信心能瞒过他。

一旦瞒不过,不仅温云致饶不了她,温夫人也会将她抽皮剥骨。温家不会容许一个丫鬟脏了大公子的床邸,哪怕不是她自愿的。

在温云致的眼神下,沈玉铮不敢做什么多余的动作。

她弯腰、低首,恭敬又规矩地回道:“回夫人、大公子的话,奴婢确实喝了小姐赏的桂花茶,茶中并无异样。”

温夫人一喜:“云致你听见了吧,不可能是你妹妹做的。”

温云致缓缓扯起嘴角:“既然查不出来,妹妹和我走一趟大理寺吧。对了,还有你身边这丫鬟。我相信没人敢在大理寺的牢狱中撒谎。”

温夫人脸色沉了下来:“自家人说的话你都不信,你要是想抓人,便将我一起……”

她话没说完,门口传来“咚咚”两声敲门声。

“公子,陛下召见。”

温云致站了起来,抬步往外走,温夫人喝道:“等等。”

她看向还在哭泣委屈的沈烟兰,又犹豫地看向温云致的背影。温云致性子冷漠,小时候被养在宫中,长大后又长时间待在衙门,不仅跟嫡亲妹妹不亲,跟她这个做娘的也不亲。

温夫人不太敢做他的主,但今日的事牵扯到沈家,必须要给一个说法了。

“今日沈姑娘的清名因你被毁,你……”

“随你。”温云致丢下这一句就离开了,温夫人松了一口气。

虽然今日闹的不好看,但只要温沈两家定下亲事,外面胡传的谣言也能歇歇。

温夫人派人去给沈家送了信,沈家人护短,又最宝贝这个大小姐了,今日出了这样的事,只怕沈家要找麻烦。

温夫人只能先安抚住沈烟兰,再等沈家人上门协商。

至于温云芙没一会儿就被温夫人赶了回去,回去的路上,温云芙忽然开口问:“玉铮你说是不是沈烟兰给大哥下的药?”

沈玉铮:“奴婢不知。”

温云芙回头,拉住沈玉铮的手,叹了口气:“差一点大哥就要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会给大哥下药嘛。那杯桂花茶你也喝了对不对?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温云芙试探地说,眼睛却紧紧盯着沈玉铮的脸。

沈玉铮面色如常,略带微笑:“小姐与公子一母同胞,情谊深厚,任何人都有嫌疑,唯独小姐不可能。”

若说之前她对温云芙下药一事还有怀疑,那么她现在已经确认了。

她是三年前由温夫人调到温云芙身边的,温云芙自小被娇惯坏了,大小姐脾气严重,刁蛮任性。温夫人对此头疼不已,于是希望她能在温云芙身边看着些。

虽然温云芙表面上信重她这个母亲派来的人,但实际上心里一直不喜她。

要不是三年前温云芙落水,沈玉铮以命相救,温云芙对她也不会改变态度。

当然那次落水是沈玉铮刻意而为,后来确实避免了不少麻烦,也从温夫人那里得到承诺。只要温云芙出嫁,便放她自由。

沈玉铮是现代人,无法忍受卑躬屈膝,被人践踏尊严的日子。

好在这样的日子要不到多久了,温云芙自小定下过亲事,今年她也有十六了,完婚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温云芙试探完,见沈玉铮没什么异样,便放下心来。


温云芙回到屋里后,便打着哈欠说累了想睡一觉,沈玉铮便由她去了。

而她去小厨房盯着温云芙的晚膳,让新月和新云两个丫鬟守着门口。

新月和新云是自小跟着温云芙,又是温夫人的陪嫁丫鬟,跟温云芙的情谊不是她能比的。沈玉铮刚来时,没少被她们明里暗里的刁难,沈玉铮按兵不动,之后用一次“救命之恩”便将所有的刁难都压了下去。

沈玉铮到小厨房没多久,主院就来人了。

“玉铮妹妹,你可要帮我个忙。”来人是温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叫山雁。

沈玉铮问道:“山雁姐姐出什么事了吗?”

她面上对人一贯脾气温和,又一视同仁,从不欺人,所以府上下人跟她关系都很好。

“还不是沈家大小姐的事,夫人给沈家送了信,没想到沈家一大家子都来了,如今在正厅里跟夫人讨要说法呢。老爷也被请回来了,还命人进宫去请公子回来,说公子要是不回来,押也得押回来。”

沈玉铮问:“山雁姐姐需要我帮什么?”

山雁一拍额头:“哦对,我差点忘说了。你帮我去正厅盯着些,我怕那些丫头们慌忙中手脚出错,还是你办事我放心。沈家人一时半会走不了,老爷已经吩咐留客用饭了,我得去厨房盯着。”

“好。”沈玉铮点头,这样寻她帮忙的事常有,沈玉铮为了结缘能办的都办了。

她们往正厅走的路上,山雁小声跟她说:“我看沈姑娘嫁进来是早晚的事了,你没看沈家人护短的样子?只差要拆了我们温府的大门了。”

“而且我还听说消息传到的时候,沈夫人还在白云寺给沈姑娘祈福呢,下山的时候还崴了脚,就这样还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护短呢。”

沈玉铮淡笑着道:“沈姑娘出身贵重,又是国公府嫡女,怀宁府萧家的外孙女,自然是宠爱有加。”

“这么宠怎么不见得教点规矩,竟爬到公子……”

“山雁姐姐。”沈玉铮打断她的话,山雁心惊立马闭嘴。主子的事不是她们可以议论的,若是被听见吃不了兜着走。

沈玉铮暗中冷笑,即使这个人是沈烟兰,大家也觉得是沈烟兰爬了温云致的床。

幸好她跑的快,这件麻烦事才跟她无关。

沈玉铮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去了正厅,她只要负责安排正厅伺候的下人,保证她们不出错便可。

至于正厅里吵的不可开交的事跟她无关,沈玉铮避免麻烦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就在沈玉铮安排人进去再次倒茶时,正厅中一个女子的声音忽然格外愤怒。

“你们温家想欺负我们沈家人,也得看我萧若君答不答应!这件事我非要告到圣前,你们温家是皇亲国戚,我们沈家也是功勋世家,我们萧家更是百年望族,岂容你们欺辱!烟兰,我们走!”

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女子,拉着沈烟兰,满身怒气往门外走来,她一条腿还一瘸一拐的,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疼护女儿的心。

沈玉铮就站在门口廊下,不经意抬首间,就见到了这一幕。

而山雁口中疼爱女儿到骨子里的沈家大夫人,沈烟兰的母亲,在看到她时活像是见到了鬼,神色骇然,一脚从台阶上滑了下来,摔在沈玉铮脚下。

萧若君却顾不上疼,她抬起来头又惊又恐地看着她:“你你,你是不是鬼?!”


温云致放下车帘,马车越过她往前驶去。

春闱很快结束了,最后一天考完结束时,沈玉铮在贡院门口等着。

出考场的学子大多一副快瘫了的神情,被家里人赶紧抬了回去。赵良笙出来时,沈玉铮见他除了面上有些疲惫外,精神却很好。

“玉铮!”

他看见沈玉铮的第一眼就跑了过来,面上的疲惫一扫而尽。

沈玉铮问:“累不累?”

“不累,我一点都不累。”赵良笙精神饱满,眼睛明亮灿烂,“玉铮我回去给你做桃花酥好不好?之前我一直在读书,都没来得及给你做,若是再不做桃花都快谢了。”

“也不用这么着急,等你休息几天……”

赵良笙固执地说:“不行,我现在就想做给你尝尝。”

他忽然生起了非常急迫的念头,他想让沈玉铮立刻尝到他亲手做的桃花酥。

沈玉铮点头:“好。”

赵良笙开心地笑了出来,心中莫名的急切也慢慢平缓下来,可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赵兄,赵兄等等。”

赵良笙回头,讶异了一瞬,便开口:“萧兄。”

来人也是从贡院的方向出来的,他笑容和煦:“赵兄精神看着不错,想必三甲上一定有你一席之位了。”

“萧兄客气了,萧兄才学过人、文采斐然,这三甲才是当仁不让。”

被称“萧兄”的男子邀请:“你我就别在这里客气了,今晚我在飞鸿居宴客,来的都是今年春闱学子,你也一起来啊。”

“我这就不……”赵良笙看向沈玉铮。

沈玉铮正要开口,忽然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回头便看到沈烟兰从马车上下来。

沈烟兰笑着走过来道:“真的是玉铮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沈小姐。”沈玉铮微微行礼。

萧兄讶异地问:“烟兰这是?”

“二表哥,这是温府温夫人身边得力的丫鬟。”沈烟兰解释完,目光从沈玉铮身上扫到赵良笙身上,“玉铮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跟春闱学子认识?”

沈烟兰眼底暗光微闪,上次从白云寺回来后,她便派人盯着温府了。知道沈玉铮竟然活着回来了,她又气又怒。

但她没有轻举妄动,她不能在温家人眼里留下一个狠毒的名声。

沈玉铮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沈烟兰,更没想到赵良笙和萧家男子认识,先前喊住赵良笙的应该就是萧若君的娘家侄子——萧松淳。

沈玉铮还没回答,赵良笙已经替她回答了:“玉铮是来接我的。”

“原来是这样。”沈烟兰语气悠长,眼神依旧扫在沈玉铮和赵良笙身上,目光若有所思。

这时萧松淳又邀请了赵良笙,赵良笙左右为难。萧家在文人中颇有名声,又是萧松淳主动邀请,他若是拒绝便会被认为是不识好歹。

哪怕他还没入官场,也知道同期学子能交好便交好。

“玉铮既然和赵公子认识,便和我们一起去飞鸿居吧。”沈烟兰说道,没等沈玉铮拒绝,便让自己身边的丫鬟去温府说一声。

赵良笙也期待地看着她:“玉铮你去吗?”

玉铮若是也去,他就不用纠结了。

沈玉铮点了点头,赵良笙若是入朝为官,今科学子能交好便都是他的人脉,沈玉铮不会阻挡他。

他们很快就到了飞鸿居,这座酒楼是当今太后年轻时创建的,更有河东崔氏崔临、武昌王世子也就是如今的武昌王,还有锦安郡主入股。

酒楼从创建开始,便是京中文人雅士青睐的地方,酒楼三楼到现在还挂着崔临那一首惊才绝艳的诗句,至今无人能超越。


“我再问你一句,”漆黑的屋里温云致的声音混和着酒气,扑到她脸上,语气低沉、暗哑,“你跟不跟我?”

沈玉铮别开脸,因为愤怒她胸膛剧烈伏动着。“那我也再说一遍,我不愿意。”老子不愿意!

“嘶——!”沈玉铮痛叫一声,温云致一口咬在了她脖子上,她怀疑她脖子快要断了。

“温云致你给我松开!你——”

温云致扣住她的腰,忽然将她摔在榻上。

沈玉铮被摔的眼前一个又一个旋涡在转,还没等她看清,男人滚烫的身躯便倾压过来。

“你没有选择。”温云致咬着她的唇瓣,含着血似的说,“你只能跟我。”

整个过程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不论沈玉铮如何挣扎、打骂,温云致都牢牢将她攥在手里,一次又一次将她逼到绝境。

沈玉铮气得乱咬,温云致便由着她咬。

血腥气助养了欲念、黑暗滋生出无尽的贪念,哪怕弄的两人身上都是血,温云致也不放手。

他第一次这么想要一个人,想要她眼里只能看到他,想要她嘴里吐出的不是“不”字,而是其他乖巧的话语。

他绝不会让沈玉铮就这么离开了。

她想嫁别人,想离开温府,他偏不让!

只有他不要了的时候,沈玉铮才能离开。

而在此之前,他会亲手打碎她的希望,断绝她的前路,让她“自愿”待在他身边。

这一夜过的无比漫长。

沈玉铮几次逃到了地上,又被温云致拽了回去。

她像是陷在一处沼泽中,她越是挣扎,被吞没的越快。

梦里她拿着身契离开了温府,离开了京城,可是京城外却是一大片浓雾,她看不清方向。

她不敢往前踏去,可一回头温云致就站在城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似乎笃信她还会回来。

沈玉铮被这个梦吓醒了,醒来后那种惊悚的余韵还纠缠着她,让她一颗心落不到实处。

她出神地呆坐着,忽然注意到床榻上的凌乱。

简直像是千军万马打了一架,血迹和残破的布料到处都是,一床被褥都被扯碎了。

而她反应过来后,才感觉到全身的疼意。这已经不是被车轮碾过了,而是被渣土车来回反复碾压,势必要将她弄死的样子。

沈玉铮想起昨晚的情形,气的脸色几近扭曲。

温云致喝醉了酒,便来她这里大疯特疯,还当起了狗,到处咬。

虽然她也没好哪去,也咬回去了,但是换谁被狗咬了一晚,心情也不会好。

沈玉铮的心情极差,收拾了床铺,再到镜子前一看自己的身体,比榻上的情形还要……不堪!

沈玉铮咬着牙清洗完,换上干净衣服时,只觉得布料磨人,到处都疼。

但温夫人派人来叫她过去,沈玉铮只好赶紧将痕迹掩下。

到了主院,山雁偷偷给她打了一个眼色,沈玉铮的心沉了下去。

她走进屋里,弯腰给温夫人行了一个礼。

坐在正座上的温夫人眼神冰冷地望了过来:“玉铮,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沈玉铮忙跪下:“奴婢不知哪里犯了错,还请夫人明示。”

温夫人冷哼一声:“这声“夫人”我担不起,你心这么大,伺候我岂不是委屈了?”

沈玉铮垂着头,心头思绪百转。

难道是昨晚的事被温夫人发现了?

不管是温阁老还是温夫人,都不会让温云致的院子里不干不净,也不会让他在未娶正妻之前先纳妾。


沈玉铮问:“大公子想好怎么跟老爷夫人说了吗?”

温云致派人大张旗鼓地去拿她的东西,很快就会传遍府里。温阁老和温夫人绝对不会容许温云致纳妾,这一关过不去,温云致就留不住她。

温云致揉搓着她细白的指尖,抬起眸问:“你在担心?”

沈玉铮淡淡地道:“我怕老爷夫人会将我乱棍打死。”

不管温阁老怎么想,温夫人肯定觉得是她勾引了温云致。她答应温云致了没错,可她不想这么快就没命了。

“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温云致在她指尖上咬了一口,沈玉铮没再问了,任由他去。

温云致费了一番周折,将人掳到自己的地盘了,猎物到手,他又怎么忍得住。

更何况沈玉铮答应他后,对于他的抚摸和亲吻,再也没拒绝过了。

温云致喉结轻滚,齿尖叼住嫩白脖颈上细细的皮肉,轻咬厮磨。

沈玉铮昂起头,闭上眼,整个人柔软地窝在他怀里,细白的皮肤上很快留下了几个印子。

温云致呼吸不稳,眸色渐深,但他还是按耐住了。

“先吃午饭,是不是饿了?”

沈玉铮睁开眼,眼底神色清明,哪有一丝沉沦的迹象。

温云致微微一怔,随后脸色冷了下来。

午膳很快端了上来,小厨房受了温云致的吩咐,菜肴准备齐全,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增。

温云致道:“以后想吃什么吩咐小厨房去做,这院子伺候的人都是从小跟着我的,你有什么事都吩咐他们。”

“好。”沈玉铮点头。

吃完午膳之后,沈玉铮本想看看自己的东西,但很快就被温云致拐到床上去了。

不知道温云致为何又动了怒,哪怕她没有挣扎,他也发疯似地弄她,非要疼得染了血了才痛快。

沈玉铮忍不住疼,咬了回去。

温云致却痛快地笑了,拿染了血的唇去亲沈玉铮的眼睛。

“阿铮,我是谁?”

“温云致你够了!”沈玉铮恼怒地睁开眼,他当她眼瞎吗,谁睡了她,她都不知道?

“你知道就好,阿铮,阿铮……”

温云致绝对有疯病,过后沈玉铮看着自己身上块块斑驳的皮肤,怀疑自己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但古代哪有狂犬疫苗,她将身上的痕迹一掩,起身去看自己的包袱去了。

而温云致被人叫走了,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

大半天过去了, 温阁老温夫人应该已经知道了。温云致准备怎么说服他们,是他的事,沈玉铮没准备管。

她自己的东西不多,银两、衣裳都在,就是赵良笙送的那两朵簪花没了。

她记不起今早起床时,床头上还有没有那两朵花。

唯一可能拿走的,只有温云致了。

她不悦地拧起眉,忽然又发现藏在她袖子中的身契也不见了。

温云致是趁她神志不清的时候摸走的吗?

沈玉铮气笑了,堂堂京城第一公子竟然干起了偷偷摸摸的事。

*

温府祠堂里。

温云芙被关在祠堂里已经快两个月了,从一开始闹着要出去,如今已经渐渐认命了。

爹爹心肠太硬,说要管教她,竟一点都不许她偷懒。请的嬷嬷规矩森严,一旦做错,便要惩罚。

温云芙没受过这么大的苦,可她哭了许多回,爹爹也不来看她,甚至不许娘来看她。

可今晚祠堂大门忽然被打开了,爹娘竟然都来了,更让温云芙震惊的是,她大哥也来了,而且一来便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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