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我会这么说。
“再说,”我继续道,“下官一个太医,哪敢与娘娘独处?若非今晚当值,也不敢答应娘娘的传召。”
“当值?”他眯起眼睛。
“是。”我取出一本册子,“这是今晚的更点册,下官正好当值。”
他接过册子细看,脸色变幻莫测。这本册子自然是我早就准备好的,就等他这一手。
“父亲,”云清婉忽然说,“女儿身子不适,想先回去了。”
定远候沉默片刻:“也好,我送你。”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长出一口气。正要收拾药材,忽见云清婉的帕子落在地上。拿起来时,摸到一个硬物。
是一块玉佩。
我心中了然,这是她故意留给我的信物,好让我能在必要时证明与她的关系。这女人,当真是算无遗策。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去给皇帝诊脉。刚到殿前,就见小何太医匆匆跑来:“苏太医,定远候请你去府上一叙。”
我心里冷笑:来了。
定远候府上,我规规矩矩地行礼:“大人唤下官来,有何吩咐?”
“无事,”他笑眯眯地说,“就是想请教你医术。”
我暗道不好,这老狐狸怕是要用医术来试探我。
“说来惭愧,”他继续道,“我这两日总觉得胸闷,不知苏太医可有良方?”
我不动声色地为他号脉:“大人这是忧思过度,不妨多喝些静心茶。”
“哦?”他挑眉,“何以见得是忧思?”
“脉象浮躁,”我不温不火地答道,“想是操心过度。”
他忽然大笑:“好一个操心过度!你倒是说说,本官在操什么心?”
“这...”我故作为难,“下官不敢妄测。”
“无妨,”他摆手,“但说无妨。”
我定了定神:“大人身为国之重臣,自然是为皇上的病情操心。如今娘娘有喜,更添一份牵挂。”
他的眼神忽然锐利起来:“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