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青衣肥猫的玄幻奇幻小说《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封侯拜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勉强,能睡?男人眼眸微微一眯,依旧不慌。青衣见状回之以冷笑。她贯爱美人爱享受,眼下这‘小白脸’着实符合其胃口。除了药力的影响外,她多多少少也被对方这过分冷静的态度给刺激到了一点。她太了解这种冷静意味着什么,这男人身上有一种她很熟悉的气息,久居高位亦或者一些有强大实力的人大多如此。这种冷静是不屑。是强者对弱者的鄙夷,亦或者……这男人到现在都觉得局面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有意思。青衣砸吧了一下红唇,挑衅般的对着他笑了起来:“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本座在睡你之前还是先问一问,你愿意吗?”“好的,本座知道了。”“只要本座愿意,你不愿意也得愿意。”“小白脸,你今日真走运。”男人听着她的话全程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小白脸’三个字出现时,脸上流露出一抹意...
《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勉强,能睡?
男人眼眸微微一眯,依旧不慌。
青衣见状回之以冷笑。
她贯爱美人爱享受,眼下这‘小白脸’着实符合其胃口。除了药力的影响外,她多多少少也被对方这过分冷静的态度给刺激到了一点。
她太了解这种冷静意味着什么,这男人身上有一种她很熟悉的气息,久居高位亦或者一些有强大实力的人大多如此。
这种冷静是不屑。
是强者对弱者的鄙夷,亦或者……这男人到现在都觉得局面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有意思。
青衣砸吧了一下红唇,挑衅般的对着他笑了起来:“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本座在睡你之前还是先问一问,你愿意吗?”
“好的,本座知道了。”
“只要本座愿意,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小白脸,你今日真走运。”
男人听着她的话全程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小白脸’三个字出现时,脸上流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诡异笑意来。
像是没听明白,重复的问了句:
“你要睡谁?”
“睡你。”青衣在回答他问题之际已将自己身上脱了个干净,毫无羞耻心的站在他身前,神情傲慢的像个去青楼采花的大爷。
啧,霸气又妩媚。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丝毫没有为美色所动的意思,眼里甚至还有几分嘲讽。
睡他?
相比起过去那些自荐枕席的女人,眼前这一个倒是底气十足。
在那双玉手伸向他裤子之际,男人淡淡提醒道:“本王若是你就会即刻住手,至少这样,你的手还能保得住。”
“好可怕的样子哦。”青衣语气怕怕,眼神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非但更加傲慢不说眉宇间还兴奋的跳跃了两下,“你这么说,本座就更想试试了呢。”
男人眸子又是一缩,这女人……
“你是谁?”男人目光凝结在她身上,含着杀气。
面纱下,青衣唇角一撇,有些失望。
“虽说你这长相很下饭,但服务意识实在太差。就你先前宛如死尸的表情,阴司里的色鬼见了都性冷淡。”
屋内的温度像是下降到了冰点,青衣恍若不觉,一边整理衣衫一边自顾自的说着。
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她身上已不知有了多少个窟窿了。
待她整理完扭头一看,这位美人还睁着那双杀气腾腾的桃花眼。
她啧了一声,“也罢,嫖亦有道。放心,本座不白嫖。”说完,她索了全身上下,估摸着也就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值点钱,一把扯了往他身上一丢。“你这没全程没出力就贡献了一个肉体,这坊间小倌儿使出浑身解数让大爷睡一晚估计也没你赚的多,算了,多得就便宜你了。”
便、宜、他、了?!
萧绝眸子紧眯做一条线,这女人话里话外倒是把他贬的连青楼任人摆弄的小倌儿都不如了?!
“小白脸,我走了。咱们江湖不再见,有缘也绝不会相会。”青衣朝窗边走过去,准备开溜,男人低沉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逃不掉的。”
青衣脚下一顿,回给他了一个挑衅的微笑,“试试?”
说完,她的身影消失在窗外漆黑的夜色中。
萧绝再度传唤起外间的灵风,这一回外间终于有了动静,灵风带人赶了进来,见到这一幕,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王、王爷这是被怎么了?!
他不敢耽误,赶紧上前帮萧绝穿戴好衣服。
“即刻将那女人抓回来。”
女、女人?
灵风手一僵,“王、王爷,什么女人啊?”
他一直守在外面,压根没看到有什么女人啊!
萧绝眸色沉得骇人,目光撇向大敞开着的窗户。
灵风心头一哆嗦,多少年没见王爷黑脸成这样了?他扭头一看跟着变色,刚刚竟有个女人藏在这屋里不成?!
“快!全力搜捕,把船上的女人都找出来!”灵风赶紧发话,看着身边浑身散发着冷气的萧绝,心里无比忐忑,“王爷,您、您没受伤吧!”
他小心打探着,冷不丁对上萧绝森然的眼眸,吓得赶紧收回了视线。
娘嘞个乖乖,那女人到底干了什么?刚刚王爷居然是那副样子?难道有女人趁着他中毒把他给睡了?
灵风光是想想心肝就狂颤,那个女人是活腻歪了还是吃了豹子胆了!!
须臾过后。
萧绝已运功疗毒完毕,重新换上了一套衣服,他看着地上那套青衣留下的舞衣,不远处的床单上还沾有血迹。
他眉头一蹙,那血是……
正这时,灵风灰头土脸的从外进来。
“属下无能,那女人……不知所踪……”
萧绝没有太多意外之色,那女人有些邪门,刚刚他在屋内传唤灵风,但灵风等人却半点声音都没听到。
“继续找,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萧绝黑眸深沉如墨,他拳头握紧忽感僵硬的手,垂眸看着自己握着的那枚玉佩。
灵风瞥眼看到,下意识的提问,“王爷,这玉佩是?”
呵……
萧绝朗月如画的面容上忽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来,修长五指一点点将玉佩攥紧。
“这是本王的赏钱……”
灵风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后浑身汗毛都炸开了,赏钱?!!
那个女人难道是把他家王爷当成这船舫上的小倌儿给睡了?还给赏钱?!
天啊,这到底是从哪儿冒出的女罗刹,她是吃熊胆长大的吗?!!
青衣不是没设想过那天被自己强睡了的男人是谁?
思来想去只有那位摄政王萧绝了。
但是……
再见不需要这么快的。
不是说好江湖不再见,有缘也千万别相会吗?
蛋疼归蛋疼,但地府青衣殿鬼王会怂吗,这世间能让她怂的人,开天辟地只有那位传说中的阴司缔造者北阴大帝罢了!
区区人族小白脸,不存在的。
萧绝在看到她的刹那,微微一怔,目光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楚子钰冷冷盯着她,对于这位长姐,他不说是深恶痛绝,但绝对也称不上喜欢。
青衣记得楚子钰是谁,当今太子,原主的亲弟弟。不过他一直看不上楚青衣这姐姐,其实小时候两人关系挺亲近的,但后面那几年楚青衣被贬到永夜城去教养,直到一年前才回宫。
一开始的时候楚子钰对楚青衣还和颜悦色,但后面越发远着她,纵使见面也没两句好话。
“你问谁呢?”青衣挑眉盯着楚子钰,语气比对方还要倨傲。
楚子钰不觉有异,愣了一下,皱眉古怪的看着她。今晚的楚青衣怎么怪怪的,往日见着他不说像耗子见了猫,但顶嘴是肯定不敢的。
一段时间不见,长脾气了?
呵,炎朝的太阳怕不是要从西边出来了?
“本太子问你话呢,你今晚到这儿该不会与杜明月有关吧?”楚子钰声音压低了几许,脸色阴沉。杜明月刚死她就出现在这附近,难道是巧合不成?联想到她与杜明月之间的那层关系,楚子钰越发觉得有鬼。
他早提醒过她,别和杜明月来往!但这个蠢女人一头栽进去拔都拔不出来!
楚子钰不知道的是,在他身边立着一个女鬼,忧伤不已的盯着他。
女鬼楚青衣显然对自己这弟弟是有感情的。
她死过后也明白过来这一年来为何楚子钰对自己会态度大变,全因她自己不争气,对他的劝诫当作耳旁风,瞎眼昧心的痴恋杜明月。
女鬼低下头,她的死怨不得旁人啊,害死她的除了杜明月及他背后那些人,何尝没有她自己呢?
青衣可没那耐心看女鬼在这儿上演一出人鬼姐弟情未了,更没那好脾气让一个小屁孩在自己头上撒野。
啪——
楚子钰脑门上被扇了一巴掌,直接给打懵了。
发生了什么刚刚?他、他是被楚青衣给削了?
青衣懒洋洋的揉了揉手腕,“小屁孩,你跟谁大小声呢?”
楚子钰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咬牙切齿瞪着她:“你敢打我?”
啪——
又是一巴掌。
“你——”
青衣手抬了起来,楚子钰赶紧抱住脑袋,看她的眼神里满是戒备,怂的同时心里竟不自觉的生出自己怀念的滋味。
一时间,他竟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那会儿他不听话,楚青衣就经常这样扇他脑门来着。
不过之后……
楚子钰眼神又冷硬了下去,垂下手,握拳狠盯着她:“我不管你今夜为什么出现在这儿,赶紧滚回你千秋殿呆着,这段时间少出来抛头露面。”
青衣眼里闪过一抹玩味,明知故问道:“为什么?”
“杜明月死了。”
“哦。”
楚子钰诧异的看着她,有点不相信这平淡的语气真是从自己皇姐嘴里发出来的,听上去仿佛死的不是杜明月而是路边一只野狗。
“死就死了呗。”
“你不伤心?”
“御膳房死了一头猪,你会伤心吗?”
这比喻……
楚子钰一时无语,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心里禁不住怀疑,眼前立着的这女人真是他皇姐吗?
是那个脑残眼瞎、胆小怕事、脓包好欺的楚青衣?
杜明月的死不会和她有关吧?这念头在楚子钰脑中刚生出就被掐死,不可能的!楚青衣就算变了也没那本事杀人,她有那胆儿吗?
院儿里死只蚂蚁都能哭上三天的鸡胆子。
一直没说话的萧绝这时终于开了口。
“长公主与丞相之子很熟吗?”
萧绝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一句话让场面冷了下去。
楚子钰暗暗头疼,他是被楚青衣这个不争气的给气糊涂了,怎忘了她和萧绝有婚约在!
虽说他也觉得自己这皇姐配不上萧绝,但当面这般拆台,到底有些说不过去。
说起来,萧绝应该还不知道楚青衣和杜明月之间的那些事吧?
楚子钰一下闭了嘴,眼神挣扎了几秒又释然了,也罢,反正这事儿迟早也瞒不住的。杜明月人也死了,还怕什么。
他刚要开口,青衣语气冷傲的刺了一句:“主子说话,当奴才的插什么嘴。”
楚子钰神色惊恐的起来,刚刚青衣扇他脑门时他都没现在这么震惊。
他这皇姐今晚是被鬼上身了吗?
她知道自己在和谁这样说话吗?
奴才?!
楚子钰嘴角抽了抽,不知怎的震惊过后居然觉得有些好笑,怕是这么多年还真没几个人敢当面这样不给萧绝脸的吧?
纵使自己父皇对他何尝不也是忌惮之中还要礼让三分的?
萧绝非但没恼,眼中竟然浮现出几丝意味不明的笑来,这笑没有温度。
这声音这口吻听着真是耳熟啊……
他视线落到她怀中的肥猫身上,这只猫瞧着可真够蠢的。
“方才我与太子殿下过来这一路听闻皇后娘娘被一只野猫所伤,不曾想,长公主也养了一只猫。”萧绝步步紧逼而去,“不知是否就是这只猫儿伤了皇后娘娘?”
青衣浑不觉害怕,也没有退让的意思,大大方方的迎上他的视线。
两人间不说是剑拔弩张,但火药味却是十足。
楚子钰仿佛已看到青衣血溅当场的样子,上一个这样和萧绝说话的人坟头草几尺高来着了?
别看萧绝外表是白净如玉阳春白雪的样子,但整个大炎朝谁人不知这男人的手有多狠,心有多毒?
楚子钰还是有点不忍青衣变得下场凄惨,父皇卧病是否同意收回婚约还是个未知数,倘若不收,日后他皇姐定是要嫁给萧绝的,还没入门就和自己夫婿卯上了,她想一进门就成下堂妇吧?
正要开口化解僵局,青衣动作那叫一个出其不意,直接把怀里的肥猫往萧绝身上一丢。
“是不是它抓的,你自己试试呗。”
喵哇~猫爷大怒,你个死鬼出手就出手拿老子当暗器搞鸡毛?!
萧绝不闪不避,伸手欲将猫擒住,不料那肥猫瞧着一坨肉不隆冬的身子竟该死的灵活,竟避开了他的动作,半空一扭腰,反手给了萧绝一爪子,肉垫落地,竖起棒槌似的尾巴立在青衣脚边,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什么座下护法。
三道血痕出现在萧绝的手背上,他盯着自己手背,脸上笑容越来越盛。
多少年没人敢让他流血了,今儿居然被一只猪似的肥胖畜生给挠了?
主子牙尖嘴利,养的畜生倒也不同凡响。
千秋殿院内,王顺带来的人一个个脸肿的和猪头似的,嚎的嘴都快开裂了。反观动手的那些千秋殿宫人也是如丧考妣之色,一边打着一边小声说着对不起。
这一幕别说是楚子钰了,就连他身边的男人与身后的侍卫都被震住了。
怎么……和预想中的截然不同呢?
“噗……”耳畔传来笑声,楚子钰偏头就见萧绝手抵在唇畔,那双眼里满是玩味和了然。
女子不满的抱怨声随之而来,“双腿长着是摆设不成?等你们来救驾,本宫这千秋殿都要被贱人给拆了。”
楚子钰:“……”他心情异常复杂的走上前,目光在青衣身上打量了好几圈,再三确认眼前这人的确是自己皇姐,这才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没事吧?”
“有事。”
楚子钰闻言后还是有些紧张,“你哪儿受伤了?”
青衣把手往他跟前一伸,晃了晃,“没瞧见吗?都红了。”
那只手嫩白如葱玉似的,指尖泛着可口的粉红。青衣说这话时慵懒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抱怨,明明是傲慢到不行的模样,偏生给人一种理所应当就该伺候着、仰望着她的感觉。
那一顾一盼,一颦一笑里全是勾魂摄魄的媚色。
楚子钰都看的一呆,与他同来的那些侍卫们更是不争气倒吸了一口凉气。
所有人脑中就一个念头:原来……长公主殿下竟是这么美的吗?!
只有萧绝由始至终神情没什么变化,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张轻狂的俏脸,神色越发玩味。
他一声轻咳,楚子钰等人才回过神。
不曾想会被自己皇姐给迷惑到,楚子钰面冠如玉的少年脸庞上泛起一层臊红,开始转移羞恼寻找受气包:“哪个狗奴才竟敢伤你?!”
青衣下巴一抬,楚子钰顺势看向王顺,眼中煞气逼人。
“又是你!好一个狗仗人势的狗奴才,你犯上作乱的本事也是你主子教的吗?!”
王顺见到楚子钰和萧绝都赶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灰暗了,他就想不明白了,这太子殿下怎么终日都和摄政王拱在一堆。
眼下这情况更是让他委屈到不行。
“太子殿下,冤枉啊!奴才哪敢对长公主动手,分明是长公主殿下她打的奴才,不信你问问其他人,奴才这是千古大冤啊——”
王顺这一晚着实要被青衣给整崩溃了,他入宫这么多年,干惯了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恶事,今儿却是头一遭体会到了那种百口莫辩的心情。
楚子钰焉会听他解释,但今儿偏就怪了,王顺这一开口,后面那群被打成猪头的宫人都跟着哭爹喊娘的叫唤起来,嘴里全嚷嚷着委屈。
是人都看得出谁是受害者……
楚子钰板着脸,忽然有些想笑是怎么回事?
杜皇后身边的这几个狗腿子他早就看不顺眼了,一直没找到机会收拾,今儿居然都折在了他这个脓包皇姐的手上?
楚子钰光是想想杜皇后听到这消息后的脸色,都觉得下饭。
王顺正情真意切的为自己叫屈着,哪曾想迎面又是一巴掌朝自己甩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女子熟悉夸张演技满满的惨叫声。
青衣嘶了一声倒吸着凉气,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纤纤玉指,“疼死本宫了,小桃儿快来给本宫揉揉?”
桃香赶紧过去给她揉手。
“瞧见没有?”青衣睨向楚子钰,见他有点懵,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蠢得吗你?没瞧见那狗奴才的硬脸皮的伤着了本宫的手?喏,还有本宫的小宫女,瞧她这如花似玉的小脸被打成这样?这群畜生竟敢下这种毒手!”
王顺捂着脸都快哭了,那些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宫人心里都在滴血。
到底是谁对谁下毒手?!!
楚子钰回过神,表情堪称怪异。嘴角抽了抽,似是想笑,别说是他了,几乎所有人这会儿看王顺的目光里都带着几分怜悯。
长公主殿下这倒打一耙的碰瓷儿技术没谁了……
“太子殿下,奴才真的是冤啊……”王顺觉得自己没了子孙根的那一刻都没现在这么伤心绝望。
楚子钰忍着笑,直接忽略了青衣骂自己的话,跟着一唱一和:“敢伤了皇姐你,简直是罪大恶极,他脸皮这么硬那就让人替他松松,省的日后在宫里胡乱冲撞又伤了别的贵人。”
王顺惊恐无比的看着他,这姐弟二人是恶鬼投胎吗?
“如此只怕不妥。”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萧绝忽然开口。
王顺看着摄政王大人那张阳春白雪般清冷淡泊的俊脸,差点流下感激的泪水,呜咽着不断点头,然后……
“区区一个奴才,深夜持凶带人闯入公主寝宫,纵使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太子殿下,你罚轻了。”
王顺浑身哆嗦的看着面不改色甚至还带着几分淡笑说出此话的摄政王,有种眼前一黑的感觉。
深夜持凶…哪来的凶?他脸皮又不是铁做的还能把人撞死吗?这两姐弟要是恶鬼,你萧绝就是阎王转世!!
某个真阎王嗤了一声,挑眉看向萧绝,满意的嗯了一声,“不错,这个处置本宫甚是满意。”
“不,奴才是冤枉的,奴才要找皇后娘娘做主——”王顺跪在地上作势要往外爬。
戗——
侍卫明晃晃的钢刀直接架在他脖子上,王顺吓得差点没直接尿裤子。
“先将这些人押入刑部大牢。”
“为什么是刑部?!”王顺等人大惊。
就算他们以下犯上也该在宫内受罚,怎就押往刑部了呢?进了那地方谁还有命出来啊!
萧绝不疾不徐的开口:“昨夜杜丞相之子死于宫中,一道遇害的还有千秋殿宫女芍药,当时长公主也在附近,或许恰好目睹了案发过程。今夜你带人来此行凶,大有杀人灭口之嫌,当然得入刑部严审。”
昨晚长公主也在春秋亭?
所有人都愕然的看着青衣,萧绝这一席话透露的讯息太多。这一通颠倒黑白比青衣来的更狠,大帽子扣下来非但让王顺等人没了翻身余地,更是狠狠在继后和杜丞相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王顺等人被押了下去后,还有几道鬼祟的影子悄然不见,奔向各宫而去。
青衣眯眼盯着他,这小白脸……刚刚是把她抛出去当饵使了啊?她脸上笑容越来越盛:“够阴险。”
萧绝略一偏头,眸光似雪,报之以淡笑。
“彼此彼此。”
你想撇清干系,本王偏不让你如愿。
人你说睡便睡了,但这婚可不是你说退便能退了的!
杜皇后被她一句话给怼了回去,面上略显得难堪,她方才那话很大一部分是说给萧绝听的。
在她看来青衣很有可能已投靠了萧绝,两人之间又有婚约在。萧绝眼光奇高自是看不上楚青衣这种货色的,但男人都重面子,让他知道楚青衣与杜明月之间有过那么一层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心里定会生嫌隙。
只是杜皇后没曾想楚青衣竟变得这般牙尖嘴利,她联想起自己手下人几次来千秋殿都铩羽而归,心里难免狐疑,这楚青衣怎像是变了一个人?
过去她有这胆量挺直腰杆与自己说话吗?
刚刚她在外面下令收拾楚嬷嬷等人,杜皇后毕竟没有亲眼看见,故而想法一致,认为是萧绝撑腰命人动的手。
现下看来,那命令倒真像是出自她的意思!
太后听到方才的话,不免多看了青衣两眼,竟点了点头道:“方才的确是皇后失言了,不过她刚经历丧侄之痛,一时言语无状倒也能理解。”
“谢母后垂怜。”杜皇后对着太后盈盈一拜。
青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二人,忽然掩唇偏了下头。
打了个哈欠。
萧绝余光扫到她的小动作,唇角微微上翘,差点笑了出来。
太后抬头正好瞧见萧绝看青衣的神情,声音顿时沉了下去:“长公主,方才皇后说你那夜也在春秋亭,你夜半不在殿内好好呆着,去那里做什么?”
“我思念亡母,便去那里转了转,有何不可?”
“放肆!这就是你同哀家说话的态度?”
听青衣提起‘亡母’二字,太后脸色唰的又阴沉了一个度,满眼厌恶之色,甚至于看青衣的眼中都多了几分恨意。
“陛下早有严令,不许再提先皇后,你的母后只有一人!”太后怒斥道:“到底是没有从小养在宫里,言行举止粗鄙至极,她回宫都一年了,到底是谁教她的规矩!”
“母后息怒。”杜皇后连忙开口,表面求情,眼中却不乏幸灾乐祸之色,这楚青衣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难道不知,太后对她那死鬼母后是有多么厌恶?竟还敢当面提及?
不过她面上没有表露,依旧佯装着关切:“公主你快向太后认错,本宫知道在你心中,我永远比不上你的生母,可这么多年本宫是真将你当作自己的女儿在看待啊。”
听着这话,青衣才懒洋洋的给了她一个眼神。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正妻不死尔等终归是妾,继室终归是继室。”
杜皇后一张脸顷刻变得无比难看。
“混账!”太后大怒不已,“孽女!简直就是个孽女!当初陛下下旨把你召回皇宫,哀家就该极力阻止!”
“就你这般德行,如何能配得上摄政王,你们的婚约倒不如就此作罢!”
青衣一听这话,眼睛却是亮了。
哟喂,这老太婆哔哔叨了大半天,就这话最中听。
“好啊!”
“不可。”
两人同时开口,说的话却截然相反。
太后和杜皇后都怔了一下。
这句“不可”竟是萧绝嘴里说出来的?!
“摄政王?!”太后诧异的看向萧绝,不是说他此番回王都就是为了拒婚吗?怎么现在又不同意了。
“太后见谅。”萧绝神色平静,眸光却深邃难测,叫人猜不透他心中的真实想法,“此婚约乃陛下所赐,纵要作罢,也得等陛下醒来由他收回成命才可。萧某虽不才,但婚姻大事也由不得这般儿戏!”
马车内,两人一动不动。
青衣整个人都被他圈在了怀里,锁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臂如铁钳一般,让人无法动弹。
男人的指尖滑过她肩头,在那里有一处凸起的疤痕,足足有一指来宽,其模样分明是很早以前就留下的。
萧绝眸光一点点沉静下来。
“看够了吗?”青衣偏过头,波澜不惊的看着他。鼻尖自他下颌处扫过,略带几分痒意,让她微微蹙眉。
萧绝垂下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青衣这才注意到,他的瞳孔并非纯粹的黑色,近看的话像极了两丸琉璃,剔透的宛若透着光,偏就是这样一双眼下,藏着无垠深海,叫人揣度不清他真实的想法与喜怒。
“冒犯了。”萧绝几分歉意的说道,伸手的将她的衣襟拉回,细致的整理好,把握着分寸,手指并未再触碰到她的肌肤。
但此刻青衣整个人几乎是坐在他腿上,依偎在他肩头,不免叫人联想起初相逢时的经历。
都是差不多的姿势……
要换做正常的炎朝女子,这般情景下纵使不大喊大叫,也该羞恼万分,但青衣由始至终都镇定的很。
像早猜到萧绝会有此举一般,冷艳的眉宇间带着几分傲慢与懒散,非但没有脸红,反而饶有兴致的打量起他的神情来。
从初相逢以来,似每次见面都是他落下风。
这感觉……倒是新鲜。
他任由青衣打量,锁住她腰间的手却也不松开。就这般抱着他,中途灵风偷偷朝内望了一眼,吓得眼珠子差点没掉了出来!
天爷啊!王爷和公主光天化日这是在弄啥嘞!
这两人先前不还针尖对麦芒的吗?一转眼的功夫,怎就、怎就抱一起了呢?
马车轱辘朝前行驶着,青衣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似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撒手。”
萧绝不置可否的偏了偏头,却半点没有撒手的意思,反倒俯至她耳畔,“公主这是害羞了?”
青衣讥讽的看着他。
害羞?就凭你?
萧绝声音里虽含着笑,但语气却是赤裸裸的嘲讽,“也是,那日公主强睡了微臣也没见害羞,今日这般又算的了什么呢?”
青衣冷漠的盯着他,这些话倒不至于让她生气或动怒。不过,若换做正常情况下,敢这样与她说话的人,早就丧失再发声的能力。
现在的情况,很不正常!
真是见鬼了!她的法术在面对这男人时竟然又失灵了?!
难怪先前肥猫会被他给逮在手上,动弹不得,想来与她现在是同样的状况。
这个萧绝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青衣美目微眯,这种感觉……真是不爽!
“你若是想抱,那便抱着吧,不过,换个姿势,本宫坐着不舒坦。”青衣红唇一翘,那倨傲的气势,半点没有失了倚仗的模样。直接反守为攻,把萧绝当成了人肉靠垫。
“腿往那边挪点。”
“手臂不要动……”
“腰背挺直。”
萧绝也由着她摆弄,须臾过后,马车内便是这样一个场景。
摄政王正襟危坐着,女子柔若无骨的侧躺在他怀里,以臂为枕,姿态好不妖娆,神情好不惬意。
“可舒服了?”萧绝失笑的看着她。
说来也怪,这么多年来他身边一直没有过什么女人,也不喜女人贴身伺候。
但这青衣却是个例外。
一开始萧绝也是心怀杀意的,但几次接触下来,他心里竟没了多少厌恶,反被勾起几分兴趣。
这个长公主与过去判若两人,桀骜不驯,倨傲无理,说话做派无不是他过去最厌烦的那种,但怪就怪在,看着她时,他竟没觉得多讨厌。
反而觉得她这样子挺新鲜,挺有趣的。
低眉顺眼的样子不适合她,仿佛她理所应当就该似那鸡群里丹顶鹤般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且她那夜回宫后玩的这几处手段,也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一箭双雕除了杜明月和芍药这对眼线,且还不留痕迹。凭她一人是如何做到的?那两人的尸首他检查过,死状很是怪异。
两人身上都没有致命的伤口,芍药面目全非看不出什么,可那杜明月……却像是被活生生给吓死的?
刚刚他借着‘验明正身’的机会,检查过青衣体内的确没有内力的存在,那她靠什么收拾的那两人?总不能是靠她脚边那只牙尖嘴利的肥猫吧?
“那日给你下药的是杜明月?”萧绝漫不经心的开了口,指尖绕过她的秀发,“所以你才杀了他。”
青衣睁开眼,偏头看了他一眼:“杜明月难道不是与芍药殉情自杀的吗?”
萧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原来是自杀的啊。”
“嗯,就是自杀。”
“既然长公主说是自杀,那便是自杀的吧。”
这两人的对话若叫杜家人听到,估计得硬生生气吐血。
到了皇城厚土门,马车不得再入内。
萧绝率先自马车上下来,侧过身朝后伸出了手。正要伺候青衣下马的淡雪桃香见状一愣,老实的退到边上。
青衣红唇一撇,无视他递过来的手,正要从另一边下去。腰间忽被一锁,整个人直接给拽了下去,落入一个强有力的怀抱。
周遭不断有惊呼声传来,宫人们都骇然的看着这一幕。
萧绝唇畔笑意不明,俯在她耳畔低语道:“做戏做全套。”
青衣嘲讽的睨向他,“本宫可没答应要配合你。”
在青衣膝盖即将撞上去的刹那,萧绝潇洒的松开手,站到旁侧。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说不出的写意流畅。
旁人眼里还当两人是在打情骂俏,一时间表情都变得古怪起来。
不是说摄政王极力反对这婚事?长公主也心有他属的吗?
灵风在后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看青衣的眼神中交织着震惊、崇拜、佩服等复杂情绪。
天爷啊!刚刚他在马车外可是什么都听到了。
敢情那位把他家王爷当青楼小倌睡了,还给了赏钱的女壮士就是这位长公主殿下!
灵风算是明白自家王爷为何一反常态同意这桩婚事了……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这奇耻大辱?
可是王爷…这位长公主殿下似乎也是块硬骨头,你确定好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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