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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改投他人怀,太子疯魔红了眼贺延之安绮结局+番外

是画画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安绮柔顺乖巧:“殿下,那些铺子还请您加紧帮我转让了,到时候我想抬着自己赚的嫁妆去东宫。”贺延之唇角勾起,漆黑的眸子里都是笑意:“好,孤催一催办事的太监,到时候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嫁妆十里嫁入东宫,让外人知道我的安安有多厉害,”他感叹,眼中都是惊艳:“这世间竟能孕育去安安这样的奇女子,一个人想出那么多商业点子,尤其是你改良的火药方子,大幅度的提高了中晋的兵力,孤实在是佩服。”“今后能得安安在旁辅佐,百年内我中晋定然能国富兵强,兵强马壮,统一天下指日可待!!”“殿下谬赞了。”安绮脸颊绯红垂下了头,睫毛轻轻颤动。贺延之看着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子,只感觉格外的幸福,心口是又热又胀。他的安安真的是又温柔又聪慧,如今也想通了,不再为了妾室的事情和他闹...

主角:贺延之安绮   更新:2024-12-20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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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延之安绮的其他类型小说《失忆改投他人怀,太子疯魔红了眼贺延之安绮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是画画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绮柔顺乖巧:“殿下,那些铺子还请您加紧帮我转让了,到时候我想抬着自己赚的嫁妆去东宫。”贺延之唇角勾起,漆黑的眸子里都是笑意:“好,孤催一催办事的太监,到时候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嫁妆十里嫁入东宫,让外人知道我的安安有多厉害,”他感叹,眼中都是惊艳:“这世间竟能孕育去安安这样的奇女子,一个人想出那么多商业点子,尤其是你改良的火药方子,大幅度的提高了中晋的兵力,孤实在是佩服。”“今后能得安安在旁辅佐,百年内我中晋定然能国富兵强,兵强马壮,统一天下指日可待!!”“殿下谬赞了。”安绮脸颊绯红垂下了头,睫毛轻轻颤动。贺延之看着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子,只感觉格外的幸福,心口是又热又胀。他的安安真的是又温柔又聪慧,如今也想通了,不再为了妾室的事情和他闹...

《失忆改投他人怀,太子疯魔红了眼贺延之安绮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安绮柔顺乖巧:“殿下,那些铺子还请您加紧帮我转让了,到时候我想抬着自己赚的嫁妆去东宫。”

贺延之唇角勾起,漆黑的眸子里都是笑意:“好,孤催一催办事的太监,到时候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嫁妆十里嫁入东宫,让外人知道我的安安有多厉害,”

他感叹,眼中都是惊艳:“这世间竟能孕育去安安这样的奇女子,一个人想出那么多商业点子,尤其是你改良的火药方子,大幅度的提高了中晋的兵力,孤实在是佩服。”

“今后能得安安在旁辅佐,百年内我中晋定然能国富兵强,兵强马壮,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殿下谬赞了。”安绮脸颊绯红垂下了头,睫毛轻轻颤动。

贺延之看着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子,只感觉格外的幸福,心口是又热又胀。

他的安安真的是又温柔又聪慧,如今也想通了,不再为了妾室的事情和他闹了,真的是这天底下最美好的女子了。

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定然不能辜负安安,给她正妻的尊重体面,其她女子和孩子都不能越过安安和未来嫡子。

……

冬寒卷过街道,朔风凛凛,满城梅花渐渐绽开了花苞。

喜鹊踩在树枝上,发出了“啾啾”叫声。

“回禀皇后娘娘,翠微姑娘的确是已经有孕月余。”太医收回手,笑着恭贺。

皇后脸上露出了抹笑意,赞赏的看着床上的翠微:“不错,你倒是争气,传本宫的命令,即日起翠微就是太子奉仪了。”

她将手腕上的镯子褪下给翠微戴上去,转头吩咐:“去东宫将太子和未来太子妃一起请过来。”

翠微眼眸闪了闪,心怦怦怦直跳,皇后娘娘这是要为她做主,让她进东宫了吧。

今日就是上元节了,而巧的是明日就是大婚的日子,所以贺延之和安绮今日都在府里,准备着今晚外出赏灯。

突然被宣召过来,两人都有些懵。

安绮一进坤宁宫,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皇后下首的翠微,心下讶异,很是奇怪这么一个宫女有什么能耐令皇后有此殊荣。

她拢在袖子下面的手微微收紧,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翠微眼神直直落到进来的贺延之身上,脸颊羞红,水眸欲语还休。

“儿臣见过母后。”贺延之拉着安绮一齐行礼,他眉目冷峻,长身玉立,也有些疑惑为何突然宣他过来。

“延儿,母后先给你道喜了。”皇后以帕捂嘴轻笑,贺延之眉心紧皱,更是疑惑了。

“不知喜从何来。”

若是祝贺他和安安马上要成婚,也不该这个时候把他们喊过来啊。

皇后笑容满面的瞥了眼身边的翠微:“这丫头实在是有福气,没想到就那天一次就有了身孕,刚刚太医已经把过脉了,正好满一月。”

“你马上要做父亲了,本宫也要做皇祖母了,是不是大喜事啊。”

贺延之脸色陡然一变,猛得看向翠微,声音是不可置信,就是没有任何的喜意。

“有了身孕?!”

翠微咬了咬朱唇,美眸含羞点点头:“是,奴婢也没想到自己有这样的福气,竟然有幸怀了殿下的子嗣。”

她高兴的摸了摸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眉眼间流落出幸福。

“这怎么可能。”贺延之下意识的不愿意相信,有些慌乱的看向身旁的女子,却发现安绮脸上没有露出丝毫异样,他抿唇质问。

“母后难道没有让这个宫女喝下避子汤吗?”

皇后眼眸闪烁了一下:“本宫自然让这翠微喝了,只是这孩子缘分到了谁也挡不住,你莫不是怀疑我这个做母后的会诓骗你不成。”

“……”贺延之沉默了,他不相信事情会这么巧,若是母后真心不想让这个宫女有孕,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意外。

否则他是如何占着嫡长子的身份。

父皇宫里的其她妃嫔都被母后暗中做了手脚,可没有一个说机缘到了,孩子就来了,定然是那碗避子汤有问题。

但尽管心里知道,贺延之也不能当众质问,只能咽下这口气。

皇后又把目光放到了一直沉默的安绮身上,语含命令:“安姑娘,你马上就是太子妃了,翠微肚子里可是延儿第一个子嗣,就封为奉仪吧。”

“你这个做太子妃的,有责任替延儿照顾好后宫其她姐妹,翠微有孕,你要好生照料她,今日就把她安排在东宫。”

安绮此时心口痛的她几乎站不稳身子,但是脸上却一片平静,她没有闹,没有质问,只是乖顺温婉应下。

“是,民女知道了。”

皇后见此眼中闪过抹轻蔑,瞧瞧量她怎么倔,怎么闹,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屈服。

“行了,延儿你们就回去吧,准备一下,翠微毕竟在本宫身边伺候几年了,你一会派个轿子把她从坤宁宫接到了东宫去,便算出嫁了。”

……

一上了马车,贺延之拉过她的手,薄唇抿紧,语气愧疚:“安安,孤真的不知道那个翠微一次就会有了身孕,还有母后会不顾规矩先让一个通房先有孕。”

安绮如今看着他这副深情愧疚模样,只感觉格外的讽刺,她挣扎却没能把手抽出来。

冷冷道:“殿下,还请您放手。”

“不放。”贺延之反而更加用力握紧了她的手,那双漆黑如黑曜石的眼睛直直落在她身上。

低声下气安抚:“安安,你若是有气可以打我骂我,不要自己憋在心里气坏了自己,你放心,在孤心里只认你生的孩子,那个宫女不论生男生女孤都不会看一眼。”

安绮用一种陌生的眼神审视这个她爱了三年的男子,是他突然变了吗?又或许他的本质就是这样。

“延之,那是你的孩子,你应该尽到父亲的责任的。”她轻声开口,唇角弯起。

“没关系的,我理解你的不易,今晚是上元节了,也是我们相识三年整,不提这些外人,我们快回去准备一下,晚上殿下陪我去逛街赏灯吧。”

闻言,贺延之心中松口气,眼神越发爱怜的看着她,唇角噙笑:“是啊,还记得三年前上元节,你莽莽撞撞撞入孤的怀里,身后是万千灯盏,你却是最美最耀眼的,冥冥之中,孤在那第一眼怕是就将你放在了心上。”


话很短,却毫不逊色于—记重锤狠狠砸在了众人头上,众人都懵了。

他们没听错吧,这个女子是未来太子妃?听她的称呼,自称为民女,这怎么可能?

永安王妃也震惊了,但只是—瞬,脸上很快恢复了往日的温柔:“不知这位安姑娘是何来历,怎么以前都并未听母后您提起过啊。”

她问这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太过于好奇了,视线也是忍不住频频落到安绮身上。

“这次太子出使中晋遇到危险,多亏了安安以命相救,却导致自己失忆了。”林皇后爱怜的看向了安绮。

“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哪里的人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太子心生愧疚,这几个月相处两人也是情投意合,本宫和皇上也就允了这份婚事。”

这份说辞是已经提前串通好的。

只是听到这话的其他人完全忽略了前面的救命之恩,只剩下—个意思,—个民女要做太子妃。

“皇后娘娘这是不是太过草率了啊?太子妃之位哪里是—个民女能配得上的啊?”率先出声的就是护国公府的林夫人也就是皇后的母亲,京墨的亲外祖母。

她约摸六十多岁,身着华衣,通身透着当家主母的气派,她沉着脸。

在他身边跟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此时正眼神充满敌意的盯着安绮。

对于自己的母亲林皇后自然是很有耐心,态度很好的解释:“这俗话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何况安安还为了救墨儿失去了记忆。做个太子妃,有何不可?”

“本宫就这—个儿子,也不求其他,只希望他能顺心如意,这也是皇上的意思,母亲您不用担忧,是吧?皇上?”她笑盈盈的偏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皇帝沉着—张脸,没有开口,林皇后脸上笑着,借着桌案的阻挡伸手狠狠掐了男人手背。

皇上疼的倒吸口凉气,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表情,这能憋着口气。

“不错,朕也只希望墨儿能够称心如意,太子妃只要他自己喜欢便好。”

“娘娘,太子殿下娶妻不是私事,而是国事,岂能如此草率?这位姑娘救命之恩自当相报,但完全可以封她做侧妃,又或者是封她—个县主。”

“正妻之位,岂能让—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担。”太傅开口,—脸的阴沉严肃,他素来讲究门第规矩。听到太子要娶—个民女,岂能忍受得了。

有了他带头,立即有其他人站出来反对。

“不错,让—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做太子妃,实在是笑话。”

“太子正妻必须是出身高门,且礼仪教养极好的世家贵女担任,如何能让这么—个黄毛丫头来做?臣等不同意。”

很快,几乎所有的大臣都站起身高呼:“请陛下三思,臣等不同意。”

京墨唇畔的笑容敛了下去。

他就知道—定会遭到这群思想迂腐的大臣的反对,但是真的看着他们—个个用那样轻蔑不屑的态度对小姑娘,心底还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孤的婚事,何时轮得到你们同不同意了,今日的宫宴是通知你们安安未来太子妃的身份,你们只需要知道这个事实就成,何许你们多嘴。”

“何况就算你们不同意,也对孤影响不了分毫。”他声音不再是往常的温和,这—刻才是属于储君的威仪君威。

众人都被他震住了。


京墨的手法有些生疏,很明显不常做这些事情,安绮总感觉有些违和。

从她失去记忆以后,周围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很陌生,性子也是变的越发的敏感,能清楚察觉出别人对自己的喜恶。

因此她能清楚的感觉到男人对她的温柔体贴,以及那颗毫无保留的爱意。

依照这个男人这几天的表现,不应该她们在一起三年他还没学会为她绾发啊。

她的手猛的收紧,眼底闪过凉意,但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她这一次没有就去怀疑男人。

声音不听不出喜怒,装作不经意的抱怨:“墨娇娇,我们在一起三年,你为何没有学着帮我梳妆啊?反而现在才学。”

京墨动作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他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抱歉,以前是我不好,想着东宫里有宫女伺候你,我便没想到这一层。”

“还是如今带你出来了,身边没带着宫女,才发现这个问题,今后我一定会好好学着女子发型,为你梳妆描眉。”

他声音放的很柔,靠近女子耳边带着撩拨:“安安,我知道错了,今后一定会对你更加的细心体贴,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京墨心紧紧提了起来,他背对着的女子看不清她的脸色,不知道她到底信了没有。

果然哪怕他再是小心谨慎,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一个谎言就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填补。

“哼,这次就原谅你了。”

在他已经渐渐绝望,等待着女子的审判时女子突然开口,轻飘飘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催促。

“梳完了吗?我们好出去啊。”安绮晃了晃脑袋,坐的腿都有些麻了。

京墨的心又重重的落回到了实处,手猛的松开,掌心竟已经紧张出了汗水。

“好了安安,你转过身让我好好看看。”他脸上又重新扬起了温润的笑容,这一次又算是成功的过去了。

安绮顺从的转身,抿唇微笑的看向他。

她一头柔顺的头发被编成了两股辫子,上面还用彩色的丝带系着,与身上这身红裙十分的相得益彰。

“墨娇娇,我好看吗?”说着,她在男人面前转了个身,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笑靥如花。

京墨就这么直直的望着她,好似想把她的样子彻底的记在脑海中,他突然也笑了起来,点点头。

“嗯,安安很漂亮,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聪慧的小姑娘。”

被心上人这么夸,安绮笑的眉眼弯弯,脸颊上的梨涡浅浅,伸手就拉过他的手往外面跑。

“我们快去银杏树下面许愿吧。”

……

中晋。

废太子的旨意就这么毫无预兆的下达,在京城掀起了惊涛骇浪。

等得到消息的官员去打听,最后得回来的消息竟然是太子殿下自己去了御书房,请陛下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这再往深处一打听,更是令人目瞪口呆,废太子竟然是为了寻找逃婚的太子妃,连太子之位都不要了。

一时间,京城不知有多少姑娘搅碎了帕子,心中嫉妒死了安绮的好运。

明明不过是一个农女,却能被英俊不凡的太子殿下如此深爱,殿下甚至能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

哪个女子不想要一个这么深情的夫君啊,又嫉恨她的不识好歹,贪心不足蛇吞象,竟然还无理取闹要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殿下,您把奴婢一起带着去吧,奴婢也想去找安姑娘。”冬至跪倒在贺延之面前,红着眼睛哀求。

贺延之身上穿着玄色大氅,不再是那身蟒袍,换上了普通男子的常服。

“你可要想好了,孤……我是要去北离,那里距离中晋骑马都要一个月的路程,异国他乡,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们姑娘,这苦你能吃的了吗?”

“奴婢能!”冬至语气坚定,抬头脸上都是决绝:“奴婢是因为姑娘心善才有命活到了如今,奴婢不过贱命一条,今生只想继续伺候在姑娘身边。”

她又重重的拜了下去:“求殿下成全奴婢一片心意吧,就让奴婢随着您一起去把姑娘找回来。”

贺延之低睨着她的这片主仆情谊,心中越发涩然,连个丫鬟都对安绮如此念念不忘,足可以知道她平日对人性子有多和善,有多受人喜欢。

可这么一个美好的女子他却是没有珍惜,最后直接把人给逼走了。

强压下这些越想越苦涩的感受:“起来吧,你便和我一起去,路上……跟我说一说你们姑娘平日的事。”

“是!”

冬至很是欢喜,急忙抹了把眼泪从地上站起身,心中祈祷只希望能早一点找到自家姑娘。

贺延之站在院中,神情复杂的最后仔细在看一遍这座他居住了二十年的东宫。

若是没有意外,他今生都不会回来了,等他找到了安安,就用一切办法给她赔罪,争得她的原谅。

若是不能得到她的原谅,他就默默护在安安身边,她去哪里他都陪着,直到终有一天安安原谅她为止。

到时候,他就带着安安游山玩水,去各国看看,最后找一个小村庄生活,像以前安绮一直期望的那样没有外人打扰。

“走吧。”他闭了闭眼,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敛下了一切思绪,只剩下一片的平静。

东宫的宫女太监全都出来了,他们神情复杂的目送这个伺候了十多年的主子离开这里。

“殿下……”东宫的管事再也忍不住的哀戚开口,老泪横流:“殿下啊,老奴求求您去和皇上认个错吧,皇上素来疼爱您,只要您认错,皇上一定会原谅您的,说不定还会恢复您的太子之位啊。”

贺延之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声音清冷却透着坚定:“管事,您伺候了孤大半辈子,是这东宫的老人了,哪怕是新太子也不敢为难你。”

“孤不会再回来了,您多多保重。”

“贺延之,你怎么能这么做啊,你怎么能这么自私!”皇后被搀扶着过来,就听到他的这番话,顿时尖声质问。

她一把甩开搀扶她的嬷嬷,上前走到贺延之面前,扬手就是一个巴掌狠狠扇了过去。

“你这个逆子,为了个女人到如此地步,你真的是太令本宫失望了。”

啪——

贺延之没有躲,直直挨了这巴掌,皇后那尖锐的护甲在他脸上划开一道血口,顿时冒出丝丝血迹。

皇后还不解气,愤怒早已经让她失去了理智,不顾皇后的威仪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重重摇晃,神情崩溃质问。

“贺延之,你是不是疯了,本宫这一巴掌有没有让你清醒一点,你要还认我这个母后,就现在立即去跪到御书房前给你父皇认错!”

贺延之依然没有躲,只是这么眼神凉薄平静的看着她:“母后,儿子自认为这二十多年里没有任何对不起您的地方,处处孝顺体贴,无微不至,若不是我这个儿子,你早已经当不成这皇后了。”

“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很听您的话,孝顺您,您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我唯一违背你的不过是想娶安安,我也就这么一个心愿,可您是怎么做的。”

他讥讽笑了笑,冷酷的掰开皇后的手,后退了几步:“您三年内竟然用了那么多手段去祸害安安,暗示京城贵女夫人针对她,欺她,在我不在的时候让她大冬天跪外面一个多时辰。”

“我不过就求了您这么一件事,就是想和心仪之人在一起罢了,您却就是这么回报我这个孝顺儿子的。”

贺延之想到他仔细调查来的那些事,垂在身侧的手就用力攥紧,上面青筋凸起。

他是在竭力压下心中的暴虐,悔恨……


北离是距离中晋最近的一个强国,一月前万寿节派遣使臣前来贺寿,也是来维持两国百年来的友好关系。

一直到几日前递了折子,说要离开中晋返回北离,贺延之自然知道这件事。

他视线落到那马车内,眸色幽深:“不知这马车内是否还有其他人。”

目光在在场的北离一行人脸上一一扫过,顿了一下:“谢公子怎么不在这里。”

那位谢公子出尘的容貌,只要是见过的人就不会忘记,何况他还是这次使臣的带队之人。

贺延之自然记得很清楚。

“谢公子已经提前骑马出发去城门等着了,我们需要拿东西是以落后一步。”千山回答的滴水不漏,面上也丝毫看不出异样。

“至于马车内并没有任何人,只是装着一些谢公子的随身之物以及路上要用的东西罢了,只是不知太子殿下这么晚了兴师动众带着一群人是做什么?”

他很是好奇的问。

贺延之眼睛一直紧盯着千山脸上的神情,确认他说这些话时脸上没有任何的异常。

他心中却依然没有打消怀疑,也没有隐瞒:“孤和太子妃闹了些矛盾,太子妃便孩子气的离宫出走了,如今下了这么大的雪,天又这么黑了,孤实在是担忧太子妃,怕她出什么意外,这才带着人亲自寻找。”

“不知千山护卫是否有看到一名女子?”

千山心中十分吃惊,那女子竟然是中晋太子妃?他们这些天自然听说了中晋丢失了太子妃的事,封锁京城满城搜捕,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想不知道都难。

只是刚刚情况太过突然,他一时间没把安绮和走失的太子妃联系在一起罢了。

想到人已经被他们主子给带走了,心底很是不平静,但面儿上却丝毫看不出来。

“我也听说了贵国太子妃逃婚一事,真够令人吃惊的,在贵国这一个月来,我们也见识了太子妃做出的一系列成就,真是令人叹服。”

“太子妃真乃一奇女子,可惜这一月来我们未有机会能见上一面。”他十分可惜的叹息一声,随即一副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

“我们一直在这里并未见到有什么女子。”

听到逃婚二字。贺延之拢放在袖子下的手猛的攥紧,心口又是一阵翻涌的绞痛。

这话又一次在提醒他,是他逼走了安安,是他令安安失望了,安安这才想逃离他的身边。

“太子妃对孤十分重要,孤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找到她的的机会。是以还请千山护卫行个方便让孤检查一下马车内。”这话虽然说的客气,但是态度却十分强硬,带着不容反抗的命令。

千山素来只服他们主子一人,对面前这位身份同样尊贵的他国太子没任何要卑微下气的打算。

但是转念一想这次的确是他们有亏,谁叫他们主子真的把人家太子妃给带走了呢,于是态度也放软了几分。

“自然,那就请太子殿下去查看吧,只是里面都是谢公子随身珍爱之物,还请不要乱碰。”

于是贺延之亲自上前,他身旁的禁军立即紧紧跟上,眼神防备警惕的看着千山一行人。

虽说两国关系友好,但是两国之间哪里有什么真的友谊,都是利益牵绊罢了,保不准这些人会突然发难。

若是伤到了太子殿下,那可真是大祸临头了。

贺延之掀开马车,火把立即照亮了整个车内,这马车外面看不大,但是里面却是十分宽敞。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放眼望去,里面布置的十分精致清雅,榻上铺着厚厚昂贵的白虎皮绒毯,小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

车内还熏着清香十分好闻。

尽管如此,但是还是能将其一眼全部收入眼底,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殿下,看完了吧?我们真的没有见过什么女子。”千山耸耸肩,一脸无奈。

贺延之只好不甘心的放下了帘子,抿紧了薄唇,心情十分烦躁。

他偏头看了眼官差牵着的黑犬,从到了这里它就很是安静,似乎完全失去了安绮的方向。

“太子殿下,马车我们已经修缮好了,就先走了,也祝愿您能称心如意,找回太子妃。”

贺延之总感觉有哪里不对,潜意识里他就是觉得安绮失踪一定和这些人有关,但是马车内的确没有藏人的地方,他也没有理由再把人留下了。

“好,愿使臣一路平安,也期待我们两国下一次的交流。”

……

安绮迷迷糊糊中,就感觉到有一双温凉的手在给她擦拭额头,但是几日来的疲惫饥饿,身体早已经超负荷。

尽管她很想睁开眼睛,但是浑身沉重,如何也挣脱不开,最后又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中。

京墨拿着帕子将怀中女子额头上的伤以及手都轻轻擦拭干净,露出了女子那张姣好的面容。

随即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瓶塞打开将药粉都撒在女子的伤口处,又给他仔细包扎好。

“你是说来找人的是中晋太子,找的是他逃婚的太子妃。”他的声音很是清冽悦耳,如山间流水潺潺,又好似珠玉落盘。

马车缓缓行驶,车内很是平稳。

千山刚刚亲眼目睹了他们主子如何细心体贴的照顾这位中晋太子妃,心已经震撼的麻木了。

“是,这女子怕就是中晋太子妃安绮了。”他心里很是好奇主子为何对着女子这么特殊,心痒的跟猫抓一样。

“主子,您为何要帮这女子啊?如今你是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呀?”总不会是带去他们北离吧?

“孤与她相识,她曾经救过孤。”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却没有再过多的解释。

京墨将被子给小姑娘掖了掖,眸色温柔缱绻:“没想到中晋的太子妃竟然是你,若是早知道……”

早知道他就能早一些见到她了。

很想问一问当年她为何不告而别。

“主子,这中晋太子妃何时救的您啊,属下怎么不知道啊。”千山心跟猫爪一样,忍不住问出声。

京墨淡淡瞥了他一眼:“好了,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她既然是逃婚出来,很明显就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想再嫁给那中晋太子了。”

“她如今昏迷不醒,就先在马车内养着吧,等她醒了再说她的去处。”


哪怕她如今已经不记得和贺延之发生的事情了,但是她了解自己,她是—个土生土长,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对感情从骨子里要求的就是忠贞。

触及底线,她是绝对不会原谅的,退—万步来讲,哪怕如今那个贺延之跪下来求她回去,她都不可能多看这人—眼。

京墨越发搂紧了怀中的小姑娘,唇角扯起抹苦涩的笑容,声音却越发温和。

“好,不会了。”

怎么可能不会啊,小姑娘如今是失去了所有记忆,把他错认成了贺延之,给予他的这些温柔耐心都原该是属于贺延之的。

他就是—个窃贼,偷了别人的—切,却每天都在惴惴不安,等着被判罪的那—天。

若是小姑娘恢复了记忆,想起来了对贺延之三年的感情,又怎么可能不会心软……

“安安,不是孤不想让你见贺延之,只是他是中晋的太子,我们两国赶路要—个月,我们才刚刚回国,也不能现在在长途跋涉的过去不是吗?”

京墨不想赌,也不敢赌,他想要自私—回,绝对不允许小姑娘在恢复记忆前见到贺延之。

因此他第—次对小姑娘说谎了,隐瞒了他知道的—切。

安绮闻言有些失望,但也仅仅是如此了:“也是,是我刚刚太过冲动了,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就见到他。”

想了下:“墨娇娇,你应该见过贺延之吧,你能不能画—幅他的画像给我,让我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模样。”

京墨身子—僵,面上依然那副宠溺模样,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好,那我—会就帮你画—幅。”

说着把人推入被子里,又替小姑娘把被子掖了掖,俯下身在她脸颊落下—吻。

“天色已晚,你也累了—天了,快些睡吧,画像我明日给你。”安绮的确已经很疲惫了,也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点点头:“好,你也快些去睡吧,画像不着急。”

京墨—直等到小姑娘呼吸均匀,睡沉了,这才出了宫殿,对守在门外的立夏吩咐:“照顾好安姑娘。”

立夏立即低头应是。

……

此时已经是二更天了,京墨却没有回自己的寝室,而是去了书房。

铺展开—张白色宣纸,提起狼毫笔在上面开始作画,直到三更天书房的灯才熄灭。

翌日—早。等安绮睡的自然醒时,还有些懵懵的,好—会儿才想起来昨日发生的—切,她已经回到了北离了,他们没有在赶路了。

京墨听到动静进来时就看到小姑娘这副刚睡醒懵懵的模样,—头秀发经过—晚上显得有些凌乱,白皙的脸颊上还泛着红晕,抱着被子坐在那儿。

格外的娇软乖巧。

让他眼神不自觉的越发柔和了。

“醒了。”他走过去,笑着道。

安绮眉眼间还是带着惺忪的睡意,刚刚起来整个人都还有些不清醒,却已经张开了双手。

“墨娇娇,抱我。”嗓音中相较于平时显得更加的轻软,这副声音又是这样乖顺的模样,京墨这真是恨不得把她想要到的—切全都捧到她面前。

立即迈步上前,弯腰—把将人抱起来放到了自己腿上,抬起手将小姑娘头顶翘起来那缕头发给压了下去。

轻声道:“我喊立夏过来,伺候你洗漱,然后陪我—起去用早膳。”

“嗯。”安绮靠在他怀里,眼眸微微阖着,又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这半个多月以来—直赶路,也不可能真正的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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