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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恶毒女配玩转修罗场完结文

喜欢香泡树的方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西西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僵硬着身子被身后人紧紧把持着。直到温热的气息扑在了耳边,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喜娘?”“少爷?!”周西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她恍然间转头。就看见了眼前那一张如玉面庞。他的头发凌乱,清俊脸庞上的脏污已经洗去,但衣衫破旧,难掩寒酸。周西西的脑海里自动回升起周喜喜的那些回忆,他自是锦衣玉食,鲜衣怒马不识愁滋味的富家少爷,如今一朝一夕间竟也落魄成这样,一股不属于周西西的心酸默然升腾。苏沣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警惕道:“嘘嘘,小点声。”周西西自是还没忘记上一次两个人分别时闹出的小矛盾,可是忽然在淮北王府这样突然相遇,那些矛盾不满似乎就变得琐碎又不值一提了,反而是一种他乡遇故交的心绪占满了她的心田。正是夜深,夜色昏昏,幸好...

主角:纪爵然李国   更新:2024-12-15 21: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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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爵然李国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之恶毒女配玩转修罗场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喜欢香泡树的方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西西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僵硬着身子被身后人紧紧把持着。直到温热的气息扑在了耳边,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喜娘?”“少爷?!”周西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她恍然间转头。就看见了眼前那一张如玉面庞。他的头发凌乱,清俊脸庞上的脏污已经洗去,但衣衫破旧,难掩寒酸。周西西的脑海里自动回升起周喜喜的那些回忆,他自是锦衣玉食,鲜衣怒马不识愁滋味的富家少爷,如今一朝一夕间竟也落魄成这样,一股不属于周西西的心酸默然升腾。苏沣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警惕道:“嘘嘘,小点声。”周西西自是还没忘记上一次两个人分别时闹出的小矛盾,可是忽然在淮北王府这样突然相遇,那些矛盾不满似乎就变得琐碎又不值一提了,反而是一种他乡遇故交的心绪占满了她的心田。正是夜深,夜色昏昏,幸好...

《快穿之恶毒女配玩转修罗场完结文》精彩片段


周西西不敢贸然行动,只能僵硬着身子被身后人紧紧把持着。

直到温热的气息扑在了耳边,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喜娘?”

“少爷?!”

周西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她恍然间转头。

就看见了眼前那一张如玉面庞。

他的头发凌乱,清俊脸庞上的脏污已经洗去,但衣衫破旧,难掩寒酸。

周西西的脑海里自动回升起周喜喜的那些回忆,他自是锦衣玉食,鲜衣怒马不识愁滋味的富家少爷,如今一朝一夕间竟也落魄成这样,一股不属于周西西的心酸默然升腾。

苏沣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警惕道:“嘘嘘,小点声。”

周西西自是还没忘记上一次两个人分别时闹出的小矛盾,可是忽然在淮北王府这样突然相遇,那些矛盾不满似乎就变得琐碎又不值一提了,反而是一种他乡遇故交的心绪占满了她的心田。

正是夜深,夜色昏昏,幸好还余几盏昏黄的灯光和一轮皎洁的明月,让她能辨别出他的面庞。

难怪王妈那日不想让她走,说让她瞧瞧他的模样。

不得不说,苏沣的皮囊的确绝佳。

他身上那一股傲然的少年气,让他无论是穿什么衣衫都能挺拔于人世间,鹤立鸡群般的凌越。但他又是唇红齿白,一副养护很好的模样。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周西西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就他这般的气质和相貌,尽管衣衫褴褛,也不会被应聘进来烧锅炉吧,而且,他怎么也会来淮北王府?

“王妈瞧我可怜,特别收了我的。”苏沣的声音清越。

“苏府被抄了家,你趁乱逃出来了,不应该忙着逃命吗?怎么还来了淮北王府,要是被查到,你不就是自投罗网吗?”周西西被心中的疑惑困扰,一时只迫切询问,忘记了这样的事情对于苏沣来言,是一道极深的伤疤。

而她的话也无异于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周西西讲完就立马意识到自己的草率失礼,立马噤了声。

不成想苏沣到一副没事人般挥了挥手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总不能派兵来淮北王府抓我吧!更何况我拿着别人的户籍来的,他们是不会发现的!”

别镇距离淮北王府招摇数百里,而别镇又是安南王的领域。

现下藩王对于藩地问题格外谨慎,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绝对不会越领域管辖,更何况,苏府也只是一个富贵的商户,对于苏沣一个小小富家少爷,似乎没必要如此紧追不舍、大动干戈。

周西西看着面色坦然的苏沣,不知怎的,心中又有些辛酸的意味。

她的心中自是五味杂陈,可苏沣却格外开朗,他拍了拍周西西的肩,好似在安慰她似的:“放心,真不会有事的。”他说完还从口袋里掏出了半块方糖,他伸手递给了周西西,“尝尝,这个好吃的,跟苏府的酥皮糖味道很像!”他眼睛笑的弯起,神采飞扬,天质自然。

周西西接过了方糖,呆呆地看了半晌,又瞥了苏沣一眼,想他果然是不知人间愁苦的富贵少爷,这样的处境下,仍是一副无忧无虑的开朗模样。

糖入口甜甜的,很自然的一股甜味,周西西不知道酥皮糖是什么味道的,也没法比对苏沣口中的“味道很像”到底是有多像,她含了一会儿就不经意地开口:“你现在叫什么名字啊?”

“冯二。”

说起冯二,周西西眼前自动浮起一道笑起来有点憨厚的身影。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苏沣,那个真正的冯二应该已经......

她记得苏家被抄家后,很快就被问斩了,其中包括奴仆。

“少爷。”周西西轻轻唤了声。

“嗯?”

“这糖粘牙。”

苏沣立马翻了个白眼:“有糖吃不错了,挑三拣四的!”随后在周西西脑袋上弹了个脑瓜崩。

周西西拿着吃食回去的路上,一直暗自腹诽。

这个苏沣还好意思说她挑三拣四,之前在苏府上,谁不知道苏大少爷是最挑剔的!

而这糖也属实是粘牙。

周西西一面捂着脑袋,一面嘴里努力地做着抗争。

第二日晨起,周西西还感觉腮帮子酸。

因为张妈病还没好的缘故,仍旧是她去拿世子晨起的吃食。

在厨房与苏沣相遇时,周西西忍住了那股想脱口而出喊他少爷的欲望,彼此默契地一点头,在某种程度上,二人好似已结成了同盟,心知肚明地成为了彼此的支撑底气。

少爷在扫厨房的院子,周西西拿了吃食就准备原路返回了。

却不料刚好遇见了王妈。

王妈看见她来,左右瞧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拽住了周西西的衣袖小声说道:“丽喜,昨日你问的玉佩,我给你问到了!”

周西西看着王妈略显臃肿的身影灵巧地左右探看着。

她被王妈正大光明地鬼鬼祟祟的身影给逗笑了,还没等笑出声就听见了王妈说的话,不由得吃惊地望着王妈:“王妈,我昨晚拿吃食时不才跟你说的吗?你今天就知道了!”在昨日与苏沣相遇后,她在去厨房拿吃食时就顺便把玉佩的事情隐晦地向王妈提了一嘴。

只不过对于当时之事做了些改变,变成了她一直暗恋着村里的隔壁小伙,并在上山打柴看见隔壁小伙受狼要挟时救了他,隔壁小伙为了感谢她给了她一块玉佩,没多久隔壁小伙就去平京了,据说是来了淮北王府。

而若干年后,周西西奉命成婚,却发现自己仍然一直恋念着隔壁小伙,于是逃了婚约来淮北王府找他,就是希望能一解少女怦然心动时的那份心结。

心虚的周西西一直没敢抬眼看王妈,就是害怕自己拙劣的谎言会被拆穿,没成想她一抬头就看见王妈泪汪汪的双眼,并且王妈立马拍胸脯向周西西保证,说一定会帮她找到那位“隔壁小伙”的!

周西西满头汗颜,她看着王妈哭的通红的双眼,莫名一种罪恶感升上心头。

对不起,王妈,周西西在心里做双手合十状祈祷,在我完成周喜喜的遗憾后,我会向你坦白一切的!

现下,王妈挽住周西西的臂膀,神情格外认真地对周西西说道:“你跟我说的那个人啊,我差不离找到了,我感觉最有可能的就是——”


周西西看着秋眉一副据理力争的模样,莫名觉得她好笑。

好笑之后是从心中生出的一份惋叹,周西西悲悯地看向秋眉:“你到底是多么自卑,才要一直在我身上找存在感啊?”

“你!”秋眉的眼睛瞪大,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周西西用无可救药般的眼神望向她,莫名觉得呼吸一滞,随即是蓬勃的怒意,周西西一个乡野村妇,竟然敢说她自卑!

“你胡说!”秋眉气势凌人,恶气道:“你不要以为你进了世子院落,你就可以瞧不起人了!”

“如若不是自卑,那你为何总是扒着我不放!”周西西一针见血。

秋眉气焰不减,反而理所应当地咬牙道:“我只是看不惯你欺负人罢了!”

周西西懒得与她再多费口舌,见她一直拦着自己,索性就撞开她,自顾自地去拿炉炭。

掌事记下了她的名字,随后将炉炭递给了她。

周西西瞧也没瞧秋眉一眼,径自走了。

秋眉的手紧攥着,指甲掰断了都不自知。

周西西在回去的路上,正走到一个路的支口,蓦地顿住脚步,她脚步后撤转身就想走,却不料身后的路也被一伙人堵住了。

周西西无奈地转身看着为首的四小姐和乖巧立在四小姐身边的秋眉。

此刻的她低眉敛眼,哪里还有方才站在柴房门口那气势凌人的嚣张模样。

四小姐穿着桃粉色的缎子衣裙,裙带是木槿花的金丝镶边,手上的玉镯晶莹剔透,衬得衣裙如同浅红色新蕊,一双芙蓉象牙底鞋踩在脚下,处处彰显富贵。

她身上扑了精细的香粉,周西西虽然离她半丈远,也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名贵的花粉香味。

奚月芳朝周西西慢慢走来,头上的珍珠玉钗流苏相撞叮咚作响,她朱唇轻启:“就是你抢了我院子里的炉炭?”

周西西一听她开口,就明白是秋眉黑白颠倒向奚月芳告了状。

奚月芳薄粉敷面,柳眉如烟,端的一副扫眉才女的模样,可说出的话却尖酸刻薄:“不过是进了二哥的院子,就真当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禀告四小姐,奴婢绝对没有抢您那一份炉炭,如若炉炭不够数,掌事也绝不会再给我。”周西西试图解释,但奚月芳却完全没有听进去她的话。

“莫要狡辩了!贪心的奴才我见得多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生出了不该有的贪恋心思,实在恶心。”奚月芳杏眼明仁,流盼的眼中全是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看向周西西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只不断挣扎的苍蝇。

周西西:???

不就是多拿了一份炉炭吗,什么贪恋心思,她在说什么鬼话。

四小姐虽也是嫡女,却不是世子生母所出,而是继房所生。

若论血玉叶金枝,龙血凤髓的血统怎能赶得上世子,可偏偏这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做派却一比十的足。

周西西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四小姐也不会理解她了。

奚月芳已经掉进了自己的思维怪圈,困囿于她自己狭窄的视野里,她是不可能了解并领会周西西的意思了。

索性,周西西一言不发。

却不成想自己这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闲适模样,反而更让奚月芳不悦。

奚月芳派这么多人一起来堵周西西,可不是为了看她毫不在意、坦然无惧的。

奚月芳不由得蛾眉倒蹙,微微瞪眼道:“怎么,现在已经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还不待周西西反应,她就继续咄咄逼人道:“看来真是二哥脾气太好了,将你一个小丫鬟都惯得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了!”

“你给我跪下!”奚月芳一声娇喝。

然后不待周西西反应,身后左右就迅速来了几个力大无穷的奴仆,一下子将她死死摁在了地上,周西西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她身姿敏捷,一边挣扎着起身躲过了左侧几个人的束缚,接着又伸腿直踢右方,到最后,竟还真被她挣脱了出来。

奚月芳更觉丢面,杏面桃腮的脸上被一股羞怒侵染,她伸出养护极好的白嫩手指,一指周西西道:“把她给我摁下!”

周西西依旧挣扎着:“奴婢是世子院落里的,要惩罚也该世子来!”

“你少拿二哥的身份压我!就算他来了,你该受的惩罚也不会少!”奚月芳毫不留情,伸手示意奴仆将周西西死死地摁倒在地上。

奚月芳莲步轻缓,慢慢走到周西西的眼前。

周西西只感觉一股香气扑鼻,一双芙蓉象牙底鞋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但她无法抬头看奚月芳的面庞,因为她的头正被奴仆使劲摁在地上。

奚月芳娇横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看来二哥真的对你疏于管教了,需要我来好好教训你了!来人,把她绑起来,让她一直跪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给她松绑!”

“是。”周西西听到了秋梅应声的音调,她的声音似乎含着笑。

“卑贱的丫鬟,今天已经算是我心情好了,要不然我会让你尝尝我鞭子的厉害!”

接着,周西西就又觉得自己的头被更用力的一抵,她被迫地对地重重一磕头。

周西西发现自己的身躯并不完全受自己的意识影响,残留着的周喜喜的神识是逆来顺受、老实听话的,明明这种事在她是周曦茜时是绝对无法忍受的!可偏偏的,在她成为周喜喜时,内心里一直有一股意识在督促她要忍。

如果上一世周曦茜的意识带来的是与生俱来的贵气的话,那这一世的周喜喜的意识带来的则是包容忍耐。

周西西的后牙紧紧咬住。

周喜喜,你就是因为一直忍,一直忍才落到那种地步的!

对于伤害自己的人包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周西西的眼睛眯起,奚月芳,是吗?

她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对于奚月芳,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这里是道路的一处支口,来来往往的有不少人,但周西西被绑住了身子,只能佝偻着身躯跪在地上。

她看不见来往人的面庞,只能瞧见他们走动的衣角和细碎的谈论声。

后来看累了,她索性连衣角也不瞧了,只闭目养神。

她不知道这些来往的人有没有世子院落的,她也不清楚世子知不知晓此事的发生,她的心中是存着一分期冀的,但随着时间推移,那一分期冀也逐渐消退不见了。

湿润的雨滴落在背后将衣服洇湿,她初时觉得潮湿,可随着雨越来越密,雨点越来越大,她已经习惯了,习惯雨滴落在衣裳上带来的点点打击感了。

周西西的心里憋着一股气,就算被雨淋,她也浑然不觉的惧怕,像是一簇火烛在烈烈燃烧着。只等着一个出口,就能席卷燃烧全部。


慕南不由得一愣,片刻后才清嗓请示道:“世子,慕南求见!”

周西西一听慕南二字,磨墨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磨墨的动作缓了一分。

奚同甫静静蘸下墨,开口道:“进来吧!”

慕南慢慢掀开纱帘,本想瞧瞧世子身旁这位佳人是什么模样,却在看见周西西面庞的那一刻一愣,不由得在心里失笑。

是他糊涂了,按照老祖宗的脾气,怎会让貌美的丫鬟留在世子身旁?

他恭敬地一抬手道:“世子,安南王的三殿下送了您一副墨宝,说知道您喜欢,收到后就立马送来给您了!”

周西西在听到安南王的那一刻一激灵,却又在听到三殿下时有点迷惑。

三殿下,是谁啊?

按照周喜喜的记忆,周西西只知道她一直是在安南王的领域中,但有关于安南王的事迹,除了知道他有一众美妾和娈童后,其他的好像就未从听闻过了。

这三殿下更像是平白出现的人物,不过......三殿下,周西西初听时只觉得陌生,可细琢磨时又总觉得好像从哪听过般。

“放库房吧!”

一道平稳的声音打断了周西西的思绪,周西西立马收回心绪,继续磨墨。

在慕南领命出去后,周西西又悄悄回头看了他一眼。

虽然没看清模样,但身影声音她都记住了,下次再遇她一定能认出来了。

而且,她现在替夏冬的班,成了世子的贴身丫鬟,如此更不愁能见到他的机会了!

她心里生出了几分喜悦,倒还真有了几分春心初开再遇情郎的心境。

奚同甫瞧了她一眼,就起身淡淡道:“等下就该用膳了,用不着你伺候了,你先下去吧!”他将手中的朱笔放下,却在无意间碰到了手,瞬间修长的手指上多了一道红印。

周西西立马拿出方帕半俯着身子替他擦拭。

她虽然不懂古人的书画,但眼力见还是有的。

奚同甫的手指修长又骨节分明,他的身体似乎偏寒,在周西西握住他指尖的那一瞬,察觉到他指尖微凉,但很快,微凉的指尖就被握暖。

周西西本以为这一道红印应该很好擦去,结果却不料这红印越擦越晕,白皙寒玉似的手上被她擦出了一片红晕,周西西只顾着擦干净,也没注意力道,一时也不知道这红晕是红印晕开的还是她给擦红的。

“无妨,不必再擦了。”奚同甫静静拂去她的手,慢声道。

周西西立马让开,同时眉心一跳。

糟糕,眼力见有是有了,但她在现实社会呆惯了,也不知道刚刚她给他擦手的举止是不是越矩了,要是被怀疑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可就不好了!

周西西心里虽然有疑虑在徘徊,但一时也能说出口,于是就规矩地行礼后,掀帘离开了。

纱帘被轻轻放下后,奚同甫敛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削瘦的,无血色的,唯有右手指尖那一片,铺上一层红晕后反而正常了许多,白里透红似的带着股活气。

周西西刚出门,就瞧见慕南在门口守着。

难怪自己一直没见过慕南,原是一直都未曾注意过他。

她细细打量一下慕南的长相,皮肤稍黑,鼻梁高挺,剑眉星目。

说是贴身小厮,相貌却更像一位侍卫。

不错,长得还可以,她攻略时也不会太难以下口。

慕南察觉到她直盯的视线,他向她投去几眼后,周西西依旧照看不误。

慢慢的,慕南开始觉得不自在了,好像是有蚂蚁在他身上爬似的,他不由得一清嗓,瞥了一眼周西西又收回视线说道:“你老看我干嘛?”

这件事本应是他占上风的,毕竟是周西西一直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地盯着他看,可不怎的,问出这句话后,慕南反而红了面庞,一股红意顺着脖颈爬到了耳朵又落在了脸庞上。

周西西眼睛一亮:“你是叫慕南吗?”

“唔。”慕南不知所以地点了点头。

周西西觉得自己不能操之太急,于是沉吟片刻后问道:“那你可有婚配?”

她这么一问,让慕南更加慌张了,耳稍红的发透,他结结巴巴道:“你要......你要干嘛?你干嘛老盯着我看!”

“你先跟我说有没有嘛!”周西西声音放软。

要是没有婚约,那她就不会有道德的负罪感了。

前几日,她托夏春问过慕青了,他并没有什么玉佩。

而对于慕南——她打算先熟悉一下,再向他询问玉佩之事,他现在的防备心实在太重。

慕南眼眉皱起。心中暗想丽喜莫名其妙地问他有没有婚约干嘛,是想通过他了解世子的什么事情吗?

慕南内心狐疑,他忽然开始正视这位“目的不纯”的丫鬟了,她长得普通,身材嘛,额......胸大点,全身上下最值得称赞的或许只剩下那双眼睛了,纯净的透亮,不理世事般的干净,透着一股灵气。

慕南一时不知道她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但一想有没有婚约之事,就算不问他,她也可以通过旁人知晓,那倒用不着绕这么大的圈子了,不如直接告诉她,看她的下一步举动是什么,到底是揣着有什么意图!

于是慕南义正严词道:“没有,怎么了?”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可他说出来却感觉莫名羞耻,他悄悄瞥了一眼周西西,像是害怕她取笑般,微微昂起了头。

周西西笑的眼睛弯起,没有,那更好办了。

“没事的,慕哥哥,我只是好奇罢了!”

“你!”忽然的一句慕哥哥,让慕南仿若噎住了般,他直觉自己该指责周西西的随意,却又觉得实在没必要,别人叫他什么是别人的事,就像张妈总是叫他小南,他也没指责过什么......

不过,为什么是慕哥哥,毕竟慕青也姓慕。

所以他还是横眉立目,眼睛眯起,浓重的剑眉皱在一起,“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行,慕哥哥。”周西西嘻嘻一笑,眼睛一眨,活像只狡黠的狐狸。

狡黠的狐狸......慕南想了想周西西那副老实平凡的相貌,实在觉得自己刚刚萌生的想法荒谬,可却莫名的,眼睛不自觉地一直粘在周西西的背影上。


住在张家原先跟张太婆搭话的邻居此刻也替周西西辩驳道:“喜娘说的是对的,我一直见喜娘忙前忙后,倒很少见张太婆出来。”

“原来都是那张太婆说谎?”

“我就说吧,喜娘一看就是老实的,反而是张太婆一副恶人相。”

“喜娘这姑娘我知道的,干活利索,人也勤奋就只是嘴笨。是个孝顺的。”

此刻围观在院子外的群众也不乏为周西西辩解说好话的。

周西西有礼地冲那些人躬身致谢,又抬眼感激道:“多谢林姨能为我说句好话。”

周西西转身看向张太婆,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火折子:“张太婆,你要是把银钱还给我,我就放过你,你若是私藏不拿,休怪我把这整个院子都烧了,也好报我这些年被你欺负污蔑的仇!”

还没等张太婆回话,张二就第一个不同意,他大声斥责道:“周喜喜,惯着你反了天不成!是不是又欠教训了!还不赶快运水救火,说什么狗屁话呢!”

周喜喜向来窝囊老实,张二说一她就不敢说二,让她去东,她就不敢去西。他反正是不信周喜喜真的会火烧院子。她这莫名的反击也不过是被逼久了的色厉内荏罢了。

等怒火过去,她不还是要乖乖跑来认错,她就他这么一个男人,离了他她能去哪!

张太婆并不把周西西的威胁放进眼里,她才不会把那袋银钱交出来,于是也开口呵斥道:“我看你是出嫁太久把女则女训全都忘干净了不成,出嫁从夫,你瞧瞧你哪里有从夫的样,你个死婆娘,你,你气死我了!”说完,又是一副捂胸口的气急模样。

但她已经被周西西戳穿了伪善的面孔,现在没人信她。

张太婆和张二都站着,一副轻蔑不屑的模样,他们都不相信周喜喜会真的火烧院子,这院子她自己也得住,离了张家,她还能去哪?

围观的人群也都摇了摇头,只感觉周喜喜以此威胁实在愚蠢,更何况她素来是窝囊木讷的性子,这样的举动,他们觉得周喜喜也做不出来。

却不料周西西冷冷一笑,手中的折子应声落地,“呼”地一下燃起一道火龙直直地冲那两间大屋而去。旁边那个小屋子因没人管而烈烈燃烧,本就隐隐有向大房子烧的趋势,而与这条火龙一聚合瞬间变成汹涌的火势。

周西西映着火光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她早就提前把家里的油倒在了地上,就等着这个时刻了。

张二立马慌了神,也不管什么教训不教训了,火急火燎地去舀水救火。

“来人啊!来人啊,快来帮忙啊!”他大声呼喊着,但围观的人群一动不动。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地盯着周喜喜。

他们没想到周喜喜真的会火烧院子,她素来性子软、脾气好,看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做到这种地步啊!这种忙可不能帮,帮了要遭天谴的!

围观的村民们便都呆立着,或左看右看,但总之,没有一个人敢出去救火。

张村极其信奉神佛之说,更信因果报应,这种缺德事没人敢做。

张太婆一下子就看出了病症在周西西身上,拉下来个老脸对周西西哀求道:“喜娘!快去救火啊!都是一家人,干嘛要犯这样的气呢!咱们日子还得过不是——”

“把钱还我。”周西西强势地打断了她的话。

张太婆一下张口结舌,眼光一闪结结巴巴道:“我没拿你钱啊,你别趁乱狮子大开口啊!”

林姨又猝不及防地开口:“喜娘,你那银袋在张太婆衣侧,前几日聊家常时,我瞅见了!”

周西西眼光锐利迅速出手,果不其然拽出一个银袋。

“哎!天杀的,那可不是你的钱!冤死了,真冤死了!”张太婆见了棺材仍不落泪,死咬着牙不松口,一口认定那钱袋就是她的。

周西西冷笑一声:“这钱袋上分明封了个喜字,怎么还成了你的!你口口唤我喜娘,怎么,竟还不知我姓名吗?”

围观的人听后皆都吸了一口气。

好家伙,这张太婆危机临头了竟然还在说谎!

张太婆依然不依不饶地纠缠着:“这钱袋是你做的!但里面的钱可是我的呀!”

张太婆平日里也不干活计,不是打牌便就是坐在家门口侃闲天,哪里会能挣来钱分明又是在说谎!

周西西脸上露出一抹嫌恶,她已经不想再与这个恶心的恶婆婆有太多纠缠了。

于是看都没看张太婆一眼,冷着脸踩着火光连步离去。

周围的人看着周西西远走的身影皆都瞠目结舌,这,这还是那个素来木讷老实的周喜喜吗?

周西西不顾周围人的异样,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步履迅速快捷。

她要去平京,得抓紧脚程,反正也火烧院子,彻底没地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连夜赶路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步伐快速,又冷着张脸,本来肤色就黑的周西西隐在一片黑暗当中如同鬼魅。她竟安然地走过了这一夜,也没见歹人打扰。

等走的天近明,天色熹微时,她就停下来脚步,打算去路旁的一条河打算清洗一下,也正好就地休息一番。

河流清澈,水清粼粼的,河底的石头都清晰可见。

周西西赶了一夜的路,感觉自己风尘仆仆,脸上仿若沾染了一层灰。乍然见到这么清澈冰凉的水,一时欣喜。连忙捧起一抔水洗了起来。

清澈的河面被阳光照射映出周喜喜的影子。

周西西对着看了看,这张脸实在普通,只是眼睛黑白分明、晶莹透亮为脸增彩了不少。可若是远瞧着不细看,还是太过平凡,勉强算作耐看。周西西摸了摸胸口,但胸很大,也算是一个优点。毕竟原身之前是做乳娘的,总得有点‘看家本领’。

周西西有些口渴,但碍于是野生的水,难免有细菌,所以并没喝就只是用水润了润嘴唇。

她正准备起身要走时,却忽然见一条衣带顺着水流流了下来。

怎么回事?

周西西眼眉蹙起,黑亮的眼眸闪过几许疑惑。

上面有情况?


雨水落在青板石的地面上,地面的坑洼处汇成了小水窝,雨滴落在水窝上轻轻绽开,像是绽放的雨花。

周西西看着雨水顺着自己的发丝滴落,一滴滴地落在坑洼处的水面上,塑成了一座座水做的王冠,然后迅速消失。

天色渐渐黑了起来,浓墨重彩地像是一幅油墨画。

周西西跪的时间太久,膝盖从初时的疼痛慢慢变得酥痒,最后变得麻木。

一开始来往的人还会议论纷纷,后来大家都司空见惯了。

周西西跪在那里的身影变成了一个默允的存在。

“啪嚓!”有人踩着水声走来。

周西西毫无力气,嘴唇发白。她能感受到那个人离她越来越近,但她眼皮沉重得掀不起来,直到一声呼唤响起:“喜娘!”

周西西才晕晕乎乎地半抬起头来,却依旧看不清他的面庞,只能瞧见他灰色的麻布衣衫。

“那个奚月芳怎么这么泼辣,竟让你一直跪在这里!”周西西莫名从他口中听出了一丝心疼的意味。

“来——”

脸上多了温暖的触感,苏沣的手轻轻扶起周西西的脸,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半块方糖,慢慢喂进周西西的嘴里。

“先含块糖吧,你快晕过去了。”

明明还是阴雨天,可周西西莫名觉得有一道曙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费劲地抬眼,就瞧见了苏沣俊俏的面庞,他的睫羽低垂着瞧她,身后昏黄的石灯给他披了层金辉,周西西甚至能看见细小的雨滴落在他身上崩碎四溅。

她这才发现,苏沣将伞举在了她的头上。

“少爷。”周西西莫名鼻腔发酸。

“我找了夏春,她去请示世子了,放心,一会她来你就能站起来了。”他的眼睛在光下似琉璃透亮,风光霁月。

周西西心里发酸,她一直期盼着世子能来救她,却不成想最后帮她的竟是她心里一直认为只会吃喝玩乐、没心没肺的少爷。

苏沣又从怀里掏出一块软饼来,他小心翼翼地把油纸掀开,食物的香气就散开了。苏沣把饼撕成小块喂给她。

周西西吃到嘴里时,竟还是温热的。

见周西西吃的艰难,苏沣一拍脑袋道:“坏了!忘给你拿水了,你等我下!”

说罢,就把伞斜放在周西西的怀间,让她夹着给自己遮雨。

随后,他就把衣服掀起盖在脑袋上冲进了雨幕里。

周西西慢慢咀嚼着软饼,嘴里经糖润过后,已不算干涩,那饼混着糖味在嘴里嚼着,竟像是八珍玉食般美味。

她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力气,头也不似之前那般昏沉,但她一直没有等到少爷回来。

反而在那深深雨帘中,瞧见一道聘聘袅袅的身影。

是夏春。

夏春发现她后,立马持着伞飞奔了过来。

“天啊!四小姐怎这般心狠!”夏春忙不迭地放下伞,急着给她解开绳子,雨水落在身上也不自知。

周西西恢复了些力气,在夏春的帮助下很快就将绳子解开了。

她原本想着站起来,结果一只腿刚抬起,就如骨刺般让她忍不住重重摔下去。

夏春连忙扶住她,心疼道:“你先别逞强了,我扶着你!”

平日里的夏春看着柔弱又温和,可此时周西西才发现她竟也有这样大的力气,直接就将她背了起来:“天杀的!谁知让你跪了这么久,冯二跟我说时,我以为不过是小惩戒罢了,原竟让你跪了半夜!”夏春说的气急,声音带着尖似的明利。

夏春口中的冯二就是少爷了,看来少爷想让夏春去救她,并没有将事情如实说出来,而是弱化了原委。

但夏春嘴里的那句“天杀的!”还是让周西西忍俊不禁,如此惨淡的场景本该潸然泪下、哭哭啼啼,可她却笑了起来。

夏春让周西西拿着伞,自己则背着她慢慢走:“受了这样天大的委屈,你竟还有心情笑出来,不过是一份炉炭罢了,王府里哪里会缺!四小姐摆明了是给你个下马威吃,你到也是傻,还真巴巴吃进去了!”

周西西第一次发现夏春也是这样的唠叨,跟王妈一样。

但她唇角的笑容没有消失,反而更深了。

夏春的后背带着暖意和淡淡的香气,周西西在她背后,莫名觉得心安,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里一样,慢慢地,她就睡了过去。

周西西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虚空的黑,只在极远的远处有一道亮光,她一直冲着那点亮点跑,拼尽全力地跑,她越跑越近,逐渐靠近了那个亮光,随后她猛然一跃。

“丽喜,你醒了!”一道惊喜的温柔腔调。

她一睁眼就瞧见了夏春恬静的面庞。

“水……”周西西渴的要命,她在梦里一直奔跑,现在醒了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膝盖,又疼又麻。

夏春连忙用勺子舀着把温热的水喂给她喝进去,她小声吩咐道:“你腿上的伤你别担心,大夫说了,只是皮外伤,休养三日就好了。”她的手指白皙,动作温婉,格外温柔,她又用巾帕擦了擦周西西的嘴安抚道:“夏冬的病还没好,这几天夏冬的活计我替她做了就行,你安心养病吧!”

周西西感激地看向了夏春:“谢谢夏春姐了。”

事务繁多,两个人分着做的时候还算轻松,而如今只夏春一个人,估计她会很累。

周西西在心里盘算着,腿只要能走路了,就继续回去伺候便是。夏春已经帮了她很多了,不能再麻烦她了。

想到世子,周西西莫名觉得一股寒气,就像是那日给他擦手时他微凉的指尖。

她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多想

周西西养了三天病后,就回到了世子身旁继续伺候。

她初回来时,慕南悄悄向她打了个招呼。

她忍不住抿嘴一笑,也回了个好。

推开门,书房仍旧是那副古色古香,文雅韵味的模样。

左边的纱帘垂着,朦胧中周西西看见了他清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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