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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主母的惬意生活展开了黎桑盈香 全集

一只团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若不是小姐还在这,她放心不下,都不想回来这里。只是甫一踏进相风楼,盈香便察觉到好似有一股强烈的视线直直射向她。她迟钝的往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出来。左右张望了一番,却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影。“奇怪。”她嘟囔了一声。正巧曹风在前边叫她,她应了一声,便没再理会那股异样。*红纱暖帐,黎桑被男人带倒在床上,小手还抵在人家的胸膛,流连着触感。渝公子俯下身,在她耳畔落下一个似有若无的亲吻。“公子的耳廓小巧精致,与你的人一样可爱。”黎桑小手终于摸到了触感颇好的腹肌,眯着小眼满足道:“你们相风楼的公子,都这般会说话吗?”渝公子喘息了一声,“不,是奴肺腑之言。”他一手搭在黎桑腰侧,轻松解下了她腰间的束带。衣裳顺着圆润的肩头滑落,在朦胧的暗光中泛着白皙的光泽...

主角:黎桑盈香   更新:2024-12-15 1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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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桑盈香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主母的惬意生活展开了黎桑盈香 全集》,由网络作家“一只团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不是小姐还在这,她放心不下,都不想回来这里。只是甫一踏进相风楼,盈香便察觉到好似有一股强烈的视线直直射向她。她迟钝的往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出来。左右张望了一番,却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影。“奇怪。”她嘟囔了一声。正巧曹风在前边叫她,她应了一声,便没再理会那股异样。*红纱暖帐,黎桑被男人带倒在床上,小手还抵在人家的胸膛,流连着触感。渝公子俯下身,在她耳畔落下一个似有若无的亲吻。“公子的耳廓小巧精致,与你的人一样可爱。”黎桑小手终于摸到了触感颇好的腹肌,眯着小眼满足道:“你们相风楼的公子,都这般会说话吗?”渝公子喘息了一声,“不,是奴肺腑之言。”他一手搭在黎桑腰侧,轻松解下了她腰间的束带。衣裳顺着圆润的肩头滑落,在朦胧的暗光中泛着白皙的光泽...

《和离后,主母的惬意生活展开了黎桑盈香 全集》精彩片段


若不是小姐还在这,她放心不下,都不想回来这里。

只是甫一踏进相风楼,盈香便察觉到好似有一股强烈的视线直直射向她。

她迟钝的往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出来。

左右张望了一番,却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影。

“奇怪。”

她嘟囔了一声。

正巧曹风在前边叫她,她应了一声,便没再理会那股异样。

*

红纱暖帐,黎桑被男人带倒在床上,小手还抵在人家的胸膛,流连着触感。

渝公子俯下身,在她耳畔落下一个似有若无的亲吻。

“公子的耳廓小巧精致,与你的人一样可爱。”

黎桑小手终于摸到了触感颇好的腹肌,眯着小眼满足道:“你们相风楼的公子,都这般会说话吗?”

渝公子喘息了一声,“不,是奴肺腑之言。”

他一手搭在黎桑腰侧,轻松解下了她腰间的束带。

衣裳顺着圆润的肩头滑落,在朦胧的暗光中泛着白皙的光泽。

身上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惊讶。

这人的身子,仿佛与脸不属于同一人。

黎桑正沉迷于摸男人的身子,小手毫无章法地四处乱窜。

时不时能听到对方低低的闷哼,还颇有成就感。

就在黎桑的里衣即将被褪下时,她忽然嗅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药味。

是什么?

黎桑顿了顿,微扬起脑袋凑近男子的脖颈间。

渝公子还以为她想要吻他,贴心地低下头,埋首在她墨发间。

是了,是从他脖子上发出来的。

淡淡的,掺杂着男人身上熏香的味道。

若不是黎桑自幼鼻息灵敏,恐怕很难察觉出来。

她凝神想了想,终于忆起了在何时闻到过这个味道。

黎母在世时,曾有一位交往甚密的挚友。

黎桑记得那位姨母性格爽朗,行事果断,很是雷厉风行。

只是这样一位人物,却有一位花心的夫君。

四处寻花问柳,丝毫不顾家中妻儿。

刚烈的姨母一狠心,寻了一味特殊的药材。

无色无味的药引投于丈夫平日里用的酒水饭食中,而那味药材,则是涂抹于她自个儿身上。

那药起效十分快,服下药引后,只消闻上一刻钟,便会一整日不举。

而长此以往下去,男人雄风日渐衰退,就会真正变成一个有根太监,中看不中用。

要说黎桑为何会知道这事,还是那男人知道了真相,闹着要休妻。

黎母急匆匆赶去好友家,被好奇心十足的小黎桑跟了去。

真相被揭穿后的姨母也不怕那男人,叉着腰冷笑道:“休了我?好啊,你问问你儿子跟不跟你。”

两人的儿子当时已经有十岁,已是懂事的年纪。

平日里皆是母亲陪他伴他,自然知道好歹。

当即便揪着自己母亲的袖子,仰着小脸肯定道:“儿要跟着母亲。”

小黎桑蹲在一旁,捧着小脸蛋有滋有味地看着姨母怒怼姨夫。举手投足间,还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浓郁药味,显然是对自己男人下了死手。

男人担心自己日后真的不举,那便只剩下这一根独苗苗。

若是离了心,怕是百年后当真无人送终。

最后只能憋屈地跟姨母下跪认了错,发誓定好好对待娘俩,再也不去外面花天酒地。

姨夫是否真的改过自新黎桑却是不知道,只知道那浓郁的药味让鼻子敏感的小黎桑回来后难受了好几日。

因此,对这股味道,黎桑记忆犹新。


朱秀迎意有所指得太过于明显。

黎桑很想告诉她,睁开你的三角眯眯眼去外面看看吧,你儿子的名声都要臭成烂鸡蛋了。

“老太太年纪大了,甚少外出走动。怕是不知,令郎如今在外头的名声,可是不太好。”

嗯?谁把我的心声说出来了?

黎桑回头看去,正对上段承川望过来的视线。

一抓住她的目光,转瞬就变得深邃柔情,似乎还掺杂着一缕不甚明显的笑意。

黎桑眼眸飘忽,不太自在地扭回头。耳根不争气地有些发烫。

见鬼,干嘛要用那副和在床上一样的表情看她。

顾谨之眯了眯眼,“你在胡说什么?”

段承川刚毅的眉眼略抬,“有没有胡说,各位掌柜皆可作证。”

他说完便掸了掸袖口,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

顾谨之盯着还算熟悉的其中一人,“金掌柜,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被点到名字的金掌柜暗暗叫苦,他就只是来要个账。

听到不该听的高门密辛也就罢了,怎么还要逼他贴脸开大呢?

他支支吾吾开口道:“额,就是外头人胡乱传话,说您宠妾灭妻,越过正妻生庶长子,还好打女人,整月不洗澡之类的......”

金掌柜的声音是越来越低,顾谨之的脸色是越来越抓狂,俊脸都有些扭曲。

黎桑好险才忍住没有笑出声,只听他咬牙切齿道:“哪里传出去的流言,简直是一派胡言!”

虞湘安抚完朱秀迎,又挺着肚子柔柔依偎在顾谨之身边轻声安慰他,把解语花一职当得是尽职尽责。

段承川背着众人一眨不眨地盯着某位女子偷笑的娇颜,压抑久了的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最后贪婪地扫了一眼,垂眸复抬眼,眼底又是一片幽深冷静。

“世子今日若是一个不慎,流言恐还会多出一条。”段承川似笑非笑,“侯府落魄至无法支付工人工钱,挪用正妻嫁妆填补空缺。还放言‘拿便拿了,你待如何’。如此嚣张,无视律法,枉顾人伦......”

他扬了扬唇角,“你猜,这新封的世子,是不是能得今上的另眼相看?”

朱秀迎起初还怒意上头,思考着如何处置这个大放厥词的工匠。

听到这里,她终于生出一丝恐慌,有些慌乱地看向顾谨之。

“我儿,这只是我们的家务事,应当没有那般严重吧?”

侯府自三代前落魄,曲阳侯娶的正妻自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书香门第。

朱秀迎若是不那么见识短浅,也不会说出那些没头脑的话来。

他儿身为嫡长子,她好不容易替他寻摸了一个有钱又对他死心塌地的女子,为他的世子之位争取了资本。

曲阳侯大概是穷怕了,有了名,有了爵位,便只差那庸俗的黄白之物。

因此一听朱秀迎介绍了黎桑的身世,久不松口请封世子的他当即便放了话。

只要顾谨之有了下一代,立马向圣上请封。

朱秀迎大喜,去那些个妾室庶子面前好一番炫耀。

然而好事多磨,黎桑嫁来两年都未有身孕。还是他儿有本事,带回了怀孕的虞湘,才能顺利得到世子之位。

这好不容易得到的位置,朱秀迎自然容不得有半点差错。

他儿日后是要继承侯府,加官进爵,光宗耀祖的,怎能让这些虚假的流言拖了后腿!

顾谨之攥紧了拳头,看向段承川的眼神带着森寒。

他承认,虽然他已经与黎桑和离。

但朱秀迎与虞湘一唱一和想要黎桑解决这笔钱款时,他没有阻止,便是隐隐怀着一个阴暗的想法。

万一真能说服她这样做,所有事情便都能迎刃而解。

即便她可能是被逼迫的。

而这个男人的出现,却是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让他察觉到了危险。

他如今的一切得来不易,此事不能闹到他父亲曲阳侯面前,更不能闹到今上面前。

那些半真半假的流言,他也要尽快处理才是。

顾谨之深深吸了口气,松开因用力而泛白的手掌,一字一句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各位掌柜,给我三日时间,我会将钱款派人送到,绝不食言。只是,还请各位掌柜替顾某保密,今日之事,切勿泄露半字。”

“好说好说。”掌柜们得了话,听够了私密之事,哪里还敢再多留,纷纷请辞。

朱秀迎原以为今日只是一个简简单单拿捏黎桑乖乖结钱的日子,却没成想闹到了这个地步。

甚至还牵扯到当今圣上和顾谨之的世子之位,虞湘和朱秀迎都白了脸,一声不敢吭。

事情结束得顺利,黎桑挑了挑眉,食指缓慢绕着软帕,装作不经意地往那男人的方向看去。

甫一触到他的目光,便见他快速张合唇瓣,那口型明晃晃在说四个字。

“今晚等我。”

黎桑倏地扭回头,心跳不自觉快了几分。

这不正经的,一天到晚想着那事。

她傲娇地撇了撇嘴。

也罢,工期也快结束了,就当感谢他今日的挺身而出,最后给他一个交代,好聚好散吧。

待人走尽,朱秀迎担忧道:“我儿,方才那男人不简单,你定要派人好生探查,以免日后成了祸害。”

“母亲放心”,顾谨之眸底阴沉,定眼望着那人离开的方向,“儿子定不会让他有乱说的机会。”

******

夏季残留的最后一缕暑气散去,真正的秋便开始了。

黎桑在自个儿的小院里支了个架子,摆上茶壶,柑橘,红枣等零零碎碎的东西,迎着凉爽的秋风,来了个围炉煮茶。

盈香从屋内拿了件披风,“夫人,多穿些,莫着凉了。”

她花了三日时间,总算消化了她家夫人要和离这事。

起初觉得过于惊骇,如何也回不过神来。

待她想通,忽然觉得这样也很不错。

不用想着如何去和湘姨娘争宠,不用伤心于世子的绝情无义,也不用被老夫人时常压榨剥削。

自个儿的银钱,就该花在自个儿身上才是。

只要小姐开心,盈香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害,跟着小姐,连着她的思想也变得离经叛道了不少呢。

不过,她喜欢这样的改变。

盈香喜滋滋的想。


府中的大夫又当着黎桑的面对众人解释了一遍。

“听到了?”那骄纵的庶女顾馨斜着眼,看向黎桑的眼神十分不屑。

虞湘再一次听到孩子凄惨的死状,流干的眼泪又有继续之势。

黎桑没有理会她们,只想了想。

“湘姨娘在孕期吃的东西不知凡几,如何就能断定是我的一杯茶害了你的孩子?”

虞湘扶着顾谨之的手,勉强直起身子。

在他担忧的眼神中柔弱又倔强。

“我本出自乡野,对生在山上的覃香草略有了解。此物长于春秋,经过去生,晾晒等一系列的手段后,可入药。但若生食,一定量便会致命。”

虞湘喘了口气,接着道:“我曾在村人晾晒时尝过一些,记得那味道。”

她死死盯住黎桑,“而夫人您给我的那杯茶,与那味道极其相似!可怜我信任于你,还当是自己的错觉。再加之当时无事,才让我孩儿遭此大难...”

“黎桑!你棋差一着,怕是万万想不到我记得这覃香草的味道!”

虞湘捂着胸口,说到气竭哽咽,旁人听之无不同情,看黎桑的眼神都带上了怒意。

黎桑眯了眯眼,明艳的脸庞透着一丝冷然。

“湘姨娘对这覃香草的了解,倒是比我要多得多了。”

黎桑本不愿用最恶毒的想法去猜测一个母亲。

起初体谅她骤然失去孩儿,被她那般辱骂也没有还口。

而听完虞湘这一席话,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心底浮现,令她不禁心生寒意,毛骨悚然。

“怎么?你难道还要说是湘姨娘自个儿准备的覃香草,毒死了自个儿的孩子,就是为了冤枉你?”

顾馨吊着眼嗤了一声,“黎桑,你荒谬不荒谬?”

虞湘强撑着站不稳的身子,咬着牙恨声道:“天地可鉴,自进侯府,妾便一日未踏出大门。身边的丫鬟皆是府上指派的,谁人会愿意为我冒这样大的风险去找覃香草?”

“是啊,这湘姨娘也是个可怜的。孤零零来到侯府,连个心腹都没有。”

“还要受主母欺负打压都不敢吭声呢!”

“对了,这黎氏倒是经常出府。还有她身边那个丫鬟,可是从娘家带来的心腹。她要拿点什么毒药,可是轻而易举的事。”

一时间,堂上众人指向黎桑的眼神变了又变。

顾谨之此刻也已然信了虞湘的话,搂着泣不成声的她冷眼看向黎桑。

“黎氏,以往我只当你骄纵爱使性子,想不到,你竟狠毒如斯。”

“好了”,朱秀迎抚了抚手掌,一副和事佬的模样。“黎氏固然有错,但说不定也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谨之,虞氏累了,你且先扶她下去休息。黎氏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我和侯爷会问出前因后果来,给那死去的可怜孩子一个交代。”

曲阳侯沉着脸没有说话,显然也是同意这样的做法。

“都说够了?”

就在众人不情不愿想要退下时,黎桑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徐徐响起。

她微抬眸扫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是这深深庭院的肮脏百态。

“你们说够了,那便轮到我说了。”

女子双手交叉于腹前,身姿纤弱却端正。

一对潋滟的杏眸微垂,将往日的柔媚生生压得清冷。

“如湘姨娘所说,孩子中的是覃香草的毒,你一喝我的茶便尝出来了。那么请问,世上无色无味又杀胎儿于无形的慢性毒药这么多,我为何偏偏要选这一种味大到处可见,又能让人一眼识破的覃香草?”


“不用了谢谢。”黎桑端庄微笑。

“好了,你就别瞎掺和了”,楚怀海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桑桑要是能看上阿舟,此前也就没那顾谨之什么事了。”

楚舟不满嘟囔,“她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

正说着,他即将够到的最后一块排骨眼睁睁地被人快速夹走。

“喂,那是我先夹的!”

黎桑温和地笑,“乖,你吃太多了,这块给姐姐吃。”

许秋萍嫌弃地看着自家儿子因为一块排骨大呼小叫。

算了,要是真让两人成了,还不知道要给黎桑添多少堵。

黎桑在楚府住了两日,便打算搬去新宅子。

总归两家离得近,可以随时来往,许秋萍便也没有阻拦,只让她定要回楚府来过新年。

黎桑应下了,临走前还给了楚舟两张大额银票。

在他表面推拒实则窃喜的目光中,黎桑反复警告,“这是留给姑父姑母的,你要是自个儿偷藏了,看我去不去向两位长辈告状。”

黎桑知道直接给姑母定不会收,只能让楚舟做这中间人。

楚舟不高兴了,“我是那样的人嘛!”

“难说。”

姐弟俩吵闹归吵闹,楚舟在正事上却丝毫不含糊。

“你上回让我寻的护院,有人选了。明儿我就让他上你门前,你考察考察。”

“这么快?”

黎桑不过是两日前与他说了一嘴,没成想这小子效率还挺高。“身家清白吗?”

她不敢在外边随意聘请护院,便是担心鱼龙混杂。

她和盈香皆是女子,自然是要万分小心。

别到时护院没请着,倒是请来了虎狼。

“放心吧”,楚舟拍着胸脯打包票,“此人曾经在江湖上走镖,后被委托人冤枉入狱,是我父亲帮他洗清的冤屈,他一直很感念这番恩情。”

“此番听说我在找护院,他便毛遂自荐。自上回丢了镖局的工作,他一直在码头干临时活计。本打算开春便往东边走,这不正巧碰上我了。”

黎桑点了点头,“行,明儿个你让他来,我先看看。”

黎桑原以为闯荡江湖,当过镖师的应当会是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人物,但来人却大大颠覆了她的刻板印象。

男人二十出头,长着一张周正英气的脸,肌肤是健康的深色,肌肉匀称却不过分突出,看着像是一个练家子。

“小人曹风见过小姐。”

黎桑打量了他几眼。

发现此人自来便很是守礼的没有乱瞟。

即便是看向她时,眼神也是清明正直的。

初步印象过关,黎桑适当问了他几个关于出身的问题。

确定身家清白,曹风便正式成为了黎家小院的其中一员。

除了他,还有他带来的两个曾经一同走镖的兄弟。

黎桑托姑父查清他们的底细后,也一并留了下来。

*

年底来临时,京城的繁华在一盏盏雪夜花灯与日夜不停的歌舞鼓乐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从腊月三十至元月十五,朝廷下令取消了宵禁。

满城有士兵巡逻,让人能安安心心上街感受新年来临的喜悦。

黎桑给盈香,曹风,还有院里几个下人都发了新年红包,还给他们允了假,自个儿带着盈香去楚府吃团圆饭。

“愿我们桑桑年年喜乐,岁岁安康。”

许秋萍还将黎桑当孩子,回回新年都给一个大红包。

黎桑笑盈盈接过,“多谢姑母。”

楚舟在一旁不乐意了,“娘,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啊?我的红包为何没有表姐的厚?”

许秋萍没有理他,拉着黎桑颇有兴致道:“走走走,我们上街赏花灯去。”


这是虞湘产下女儿的第三日。

顾谨之除了生产那日来过后,便没有再出现。

怀里的奶娃娃只逗了两下,又开始哇哇哭泣。

“方才不是才喂过吗?怎的又哭了?”虞湘蹙着眉,语气隐隐有些不好。

乳娘忙小心翼翼地接过,“许是不舒服了,奴婢来哄哄。”

娃娃在乳娘身上,闻着熟悉的奶香味,很快停止了哭泣,被放进虞湘身边的摇篮内睡得香甜。

这原本是曾经的虞湘梦想中的日子。

她曾见过隔壁邻居家的春花生了娃,第二日便要喂奶做饭伺候全家。

也见过一同长大的好友,坐月子时被婆家拉去下水捞鱼挣钱。

那时她便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嫁一个有权有势有地位的男人。

有人给她洗衣做饭,有人替她喂奶带娃,还有人全天候围着她转,恭敬地叫她夫人。

可如今她已然有了这些,却为何仍然不觉得满足呢?

窗外飘起了雪花,冷风从敞着的缝隙里刮过,咻咻作响。

“又下雪了。”

丫鬟将窗板拉下,隔绝了外边的声响。

回头见虞湘眉眼间堆了郁色,有心想要宽慰她几句。

却听她突然问道:“世子现下在忙什么?”

丫鬟年纪尚小,藏不住心绪,一听到这便慌了神。

虞湘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看到她这般反应,心间沉了沉。

“你说,他在哪?”

小丫鬟扑通一声跪下,支支吾吾道:“世子,世子今夜去了留香院...”

她战战兢兢埋着头,生怕主子一个不高兴,将她发卖了。

庆幸的是,等了片刻,只听湘姨娘没什么情绪地说了一句,“你下去吧。”

丫鬟如蒙大赦,弓着腰小步退了下去。

奶娃娃已经睡了,乳娘走时只留下一盏昏黄的灯烛,勉强还能视物。

那模糊的光影晃晃悠悠,偶有飘忽。

照进床帏时,只在虞湘脸侧打下一层浅浅的暗影。

她缓缓扭过头,视线落在咬着手指熟睡的婴孩身上,黑漆漆的眼仁有些空洞。

一只白得有些反光的手伸向摇篮,在娃娃脸上轻轻抚了抚。

“你要是个儿子,该多好。是啊,是个儿子,就好了...”

******

留香院内。

黎桑拿下塞进鼻内的两团棉絮,痛痛快快吸了两口。

然而...

“呕......”

“怎么这么臭?!”

她飞奔到窗边,闻着外边带着冷意的寒风,瞬间舒畅了。

盈香忽然有些同情顾谨之。她将屋内的味道往外挥去,又点燃了熏香。

一刻钟后,那股缠人的味道才缓缓散去。

黎桑用香茶咕噜咕噜漱着口,来回十几遍,才堪堪停住。

她眉飞色舞地问盈香,“那厮出去的时候脸色是不是难看的紧?是不是恨他娘没给他多生两条腿?”

盈湘捂着嘴笑,“是,夫人这招用得太狠,世子怕是好几日都不敢来了。”

黎桑得意地扬了扬眉。想到什么,又随即叹了一声。

“这法子也只能拖个几日,要想彻底摆脱他,还得想法子离开侯府才是。”

******

连日的大雪将京都的繁华掩盖在一片白茫茫之下,连白日里都甚少有人出门。

相较于天子脚下的祥和寂静,一些乡县的房屋却是抵不过这重重积雪,倒塌了不少。

年轻的康元帝与群臣商讨,赈灾的方案和队伍便定了下来。

李廷璋伏案落下最后一笔,便听得外边太监急切的阻拦声响起。

“段二公子,陛下正忙于国事,您且待奴才通报一声,别别别硬闯啊!”

那太监慌张的声音越来越近,显然是已经拦不住来人。

李廷璋挑了挑眉,放下笔。

“让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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