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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敢和我赌最后一把?”沈辞起身,走到窗边,扭头深深地看着我,“万一,你赌赢了呢?”
“我还可以给你置办路引,重新换一张符传,你的刺绣很好,离了江城,去西蜀也可以活得很好,那里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你可以重新开始。”
我一丁点都不信他,但又忍不住心底燃起的希望:“你真的会放过我?”
“真的。”
“但你明明就很厌恶我。”
沈辞沉默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儿他又说道:
“嗯,我确实厌恶你。但我说过,会和你成婚。我这人做事,不喜欢半途而废。”
11
我总是看不懂沈辞。
其实这很正常,即使我和他行过鱼水之欢,但我们从来没有熟悉过。
我们不曾牵过手,不曾谈过心,在江城的几年里,我们甚至都算不上朋友。
那时候我为了报答他,对慕容棠很好,但听说沈家有意让慕容棠做儿媳,所以我向来识趣和他保持着远远的距离。
最亲近的时刻,是有次慕容棠约我去捉萤火虫,夜深露重,我踩到枯枝吓得尖叫时,他错将我认成慕容棠,笑着将我的脑袋压在他的胸口,低声说:“别怕”。
后来发现认错人,我们也只是默契地分开,只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慕容棠常常问我,觉得沈辞这个人怎么样。
我总是告诉她,沈辞很好,和她很相配。
他们都拥有卓越的家世,出众的样貌,或沉稳或热烈的气质。
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是天生一对,天作之合。
“是吗?你真的觉得我和他很相配吗?”慕容棠杵着下巴问我,“昭昭,你不觉得你和沈辞也很相配吗?”
“棠棠,不要开这种玩笑。”
因为我从没想过要和沈辞有什么,所以我从来都坦然。
爱一个人不是非要和他在一起,甚至爱一个人,都不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