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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换个活法后我的人生赢麻了全文

六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景云辉一眼便认了出来,说道:“是大刚哥吧!”大刚,正是王庆龙的小名。壮硕青年扬了扬眉毛,问道:“你是?”“我叫景云辉,是二驴子的朋友。”“你来我家做什么?”王庆龙显然很排斥外人来到自己家里。王姨呵斥道:“大刚,怎么对客人这么没礼貌!小景是来送钱的!”“送什么钱?”王庆龙眉头紧锁,眼中露出狐疑之色。“你弟在外面打工,赚钱了,还一下子赚了一万块呢。”“赚了一万?”王庆龙狐疑之色更重,目光扫向一旁的王庆虎。王庆虎天不怕地不怕,但一见到自己的大哥,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他正要说话,王庆龙走到王庆虎近前,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说道:“走,咱俩去外面谈谈。”说着话,他又瞥向景云辉,说道:“你也出来。”有前世记忆的景云辉,他还是很清楚王庆龙这个人的。...

主角:景云辉韩雪莹   更新:2024-12-18 13: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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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云辉韩雪莹的其他类型小说《98:换个活法后我的人生赢麻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六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云辉一眼便认了出来,说道:“是大刚哥吧!”大刚,正是王庆龙的小名。壮硕青年扬了扬眉毛,问道:“你是?”“我叫景云辉,是二驴子的朋友。”“你来我家做什么?”王庆龙显然很排斥外人来到自己家里。王姨呵斥道:“大刚,怎么对客人这么没礼貌!小景是来送钱的!”“送什么钱?”王庆龙眉头紧锁,眼中露出狐疑之色。“你弟在外面打工,赚钱了,还一下子赚了一万块呢。”“赚了一万?”王庆龙狐疑之色更重,目光扫向一旁的王庆虎。王庆虎天不怕地不怕,但一见到自己的大哥,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他正要说话,王庆龙走到王庆虎近前,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说道:“走,咱俩去外面谈谈。”说着话,他又瞥向景云辉,说道:“你也出来。”有前世记忆的景云辉,他还是很清楚王庆龙这个人的。...

《98:换个活法后我的人生赢麻了全文》精彩片段


景云辉一眼便认了出来,说道:“是大刚哥吧!”

大刚,正是王庆龙的小名。

壮硕青年扬了扬眉毛,问道:“你是?”

“我叫景云辉,是二驴子的朋友。”

“你来我家做什么?”王庆龙显然很排斥外人来到自己家里。

王姨呵斥道:“大刚,怎么对客人这么没礼貌!小景是来送钱的!”

“送什么钱?”王庆龙眉头紧锁,眼中露出狐疑之色。

“你弟在外面打工,赚钱了,还一下子赚了一万块呢。”

“赚了一万?”

王庆龙狐疑之色更重,目光扫向一旁的王庆虎。

王庆虎天不怕地不怕,但一见到自己的大哥,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

他正要说话,王庆龙走到王庆虎近前,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说道:“走,咱俩去外面谈谈。”说着话,他又瞥向景云辉,说道:“你也出来。”

有前世记忆的景云辉,他还是很清楚王庆龙这个人的。

别看王庆龙长得人高马大,孔武有力,活像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可实际上,其人头脑精明,性格诡诈多疑,在未来,他也是滨海有一号的狠角色。

来到院外,王庆龙突然缩紧手臂,把王庆虎勒得脸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来。

“哥!哥!我疼!疼、疼、疼!”

“还知道疼?说,这钱是怎么来的?”

“哥,你先松开我,不然我咋说啊,我都喘不上气了!”

王庆龙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即便他一句话没说,王庆虎依旧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等王庆龙放开他的脖子,王庆虎才如释重负,急忙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王庆龙讲述一遍。

王庆龙听后,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自己这个游手好闲的弟弟能一下子赚来这么多钱,原来是去给人押货了!

“二驴子,你胆子不小啊,押货这种活儿,你都敢接?”

“这……这不是有老景嘛,如果没有老景,我……我也不敢接啊!”

王庆龙目光一转,看向旁边的景云辉,阴恻恻、冷森森的目光,将他从上到下的打量个仔细。

他点点头,说道:“小景是吧,这次多谢了。我是真没想到,我这个白痴弟弟,除了能结交那些啥也不是的狐朋狗友,还能结交上你这样的人物。”

景云辉含笑说道:“大刚哥,我倒是觉得二驴子人不错。”

就本质而言,王庆虎并不坏,反而还非常重情义,讲义气,就是头脑简单了点。

一直面容冷冰冰的王庆虎,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露出一抹一闪即逝的笑容。

他挥手在王庆虎的背后很大力地拍了一巴掌,说道:“以后多跟小景这样的朋友一起玩,至于其他的那些阿猫阿狗,都离他们远点!”

“哦。”王庆虎可怜巴巴地应了一声。

景云辉笑道:“大刚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景,你扛的什么?”

“防身的家伙。”

“……”王庆龙目光有柔和几分,说道:“以后有空了,常来家里玩,当自己家一样。”

“好嘞,大刚哥!”

等景云辉离开,王庆虎小声说道:“哥,你不是最反对我带朋友回家的吗?”

“小景不一样。”

“咋不一样?”

王庆龙没好气地在王庆虎背上又拍了一巴掌,沉声呵斥道:“你其他的那些朋友,就是群只会吆五喝六的小崽子,混吃等死的废物,他们只能算是你的负资产,而小景则是正资产。”

“哥,啥正资产负资产的,我也听不懂啊。”

王庆龙抚了抚额头,懒得再搭理他,迈步回家了。

景云辉先是回了一趟出租屋,然后又去了电子城。


“啊!”

原来是甲方的人!

赵明生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连忙和景云辉握了握手,说道:“你好!你好!”

“赵哥……”

“别叫我赵哥,我可不敢当,你就叫我小赵吧!”

“赵哥,我听李厂长说,你建议养貂厂转型养雪貂?”

提到这件事,赵明生既有些兴奋,又有些发愁,他有些无奈地说道:“在我看来,雪貂的前景,绝对要好过水貂,可惜,我人微言轻,李厂长对于我的建议,很是不以为然。”

景云辉暗暗挑起大拇指,赞叹一声有眼光。

以他这个重生者来看,事实证明,养雪貂的确比养水貂更有前途。

养雪貂,不说别的,既可以卖貂皮,也可以当成宠物来卖,根本不愁销路。

价格上,雪貂完胜,销路上,雪貂也完胜。

景云辉深深看了赵明生一眼,禁不住摇了摇头。

赵明生一怔,问道:“小景,你也认为我的眼光有问题?”

“不!赵哥,我是觉得你给出建议的对象选错了。”

“什……什么意思?”赵明生一时间没听懂。

景云辉说道:“李厂长养了近十万只水貂,如果要全部换成雪貂,成本太高了,风险也太大,何况,李厂长养水貂,明明能赚得盘满钵满,日进斗金,他又为什么要冒险换养雪貂?”

就因为你是大学生,你给的建议,他就一定要听,这不是扯淡嘛!

赵明生眉头紧锁地说道:“当下厂子是赚钱,可是以后……”

“赵哥,很少有人具备长远的战略眼光,即便有,大多也缺乏转型的勇气和魄力,尤其是对一家成功的企业来说。”

赵明生若有所思,半晌,他缓缓点了点头,苦笑道:“小景,或许,你说得有道理。”

景云辉说道:“赵哥,我想开一家养貂厂,不知你愿不愿意过来帮我。”稍顿,他又继续道:“我们就养雪貂!”

赵明生难以置信地看向景云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景云辉说道:“当然,我手里的本钱不多,只有五十万,我们开不起大中型的养貂厂,就先从小做起,只要你肯过来帮我,我们就是合伙人,我可以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外加经营管理权。”

赵明生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看得出来,景云辉不像是开玩笑,他禁不住问道:“小景……不,景老板,你说的是真的?”

五十万,在这个万元户都可以自豪一番的时代,那也是一笔巨款呢,大多数人,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的钱。

景云辉笑道:“你还是叫我小景吧,景老板,听得太别扭。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每一个字,比金子还真,赵哥,你好好考虑一下。”

“你真的认为,养雪貂比养水貂更有前景?”

“当然!雪貂的毛皮,洁白如雪,在市面上,一定比水貂毛皮更受欢迎。另外,雪貂还可以作为宠物饲养,就算向外零售,也是个不错的生意!”

闻言,赵明生越发吃惊。

他呆呆地看着景云辉,过了半晌,他深吸口气,正色道:“我不用考虑了,小景,我跟着你干,哪怕你不给我股份,我也愿意跟着你干!”

景云辉笑了,伸出手来,说道:“赵哥,说给你的,就一定会给你。我相信,我们以后的合作会非常愉快,我们的养殖场,也一定会做大做强!”

赵明生用力握住景云辉的手,重重地点下头,“嗯!”

景云辉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有纸和笔吗?”

赵明生连忙从口袋里拿出电话薄和铅笔,递给景云辉。

景云辉打开电话簿,写下一串电话号码,然后还给赵明生,说道:“这是我的电话号码,等你来了滨海,打我电话!”


景云辉并不认识这个美得出奇的女生,不过他有敏锐的注意到,女生身后,相隔二十多米处,跟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人。

这个人的穿着打扮很普通,外面是有些陈旧的夹克衫,下面是一条西裤,脚上穿着运动鞋。

即便对方把鸭舌帽压得很低,景云辉还是一眼把他认了出来。

高格!

那个杀害韩雪莹的歹徒,目前他还是在逃通缉犯。

景云辉之所以认识他,很简单,他和高格被关押在同一座监狱里,但不在同一间牢房。

两人做狱友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一个来月,高格便被执行了死刑。

景云辉眯缝起眼睛,人也不留痕迹地躲在一颗大树的后面,默默观察。

看得出来,高格是在跟踪前面的那个绝美女生。

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女生就是韩雪莹。

女生走进小区,过了一会,高格才走到小区门口,因为门口有保安看守,高格没有进去,而是顺着小区的围墙,向旁边走出一段距离。

他往周围扫视几眼,确认四下无人,他纵身跳上围墙,翻了进去。

高格以为他的行动很隐蔽,没有被人发现,可他哪里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暗处的景云辉尽收眼底。

景云辉眯了眯眼睛,一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一边向小区围墙走去。

“喂,你好,这里是报警中心,请讲话。”

“你好,我……好像看到一个通缉犯。”

景云辉走到院墙下面,抬头看了看高度,倒退两步,留出助跑空间,而后嘴巴叼住手机,向前冲刺,到了院墙近前,一个纵身,双手扒住墙头,再一用力,人也随之爬了上去。

他趴在院墙上,并没有马上跳进院内,拢目向下观察。

只见高格已经走出二十米远,只隐约能看到一个黑影。

“通缉犯?请问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我记得他叫高格,两天前,我在报纸上看过他的通缉令,好像是个抢劫杀人犯!”

景云辉翻下院墙,向远处的黑影追去。

“你什么时候看到他的?又是在哪里看到他的?”

报警中心那头的接线员,明显紧张起来,问话的语气也变得急促。

“我现在就跟着他呢!在学苑小区里!”

电话那头换了人,由原本的女声,换成了粗犷的男声。

“你叫什么名字?”

“景云辉!景色的景,云彩的云,辉煌的辉。”

“好,景云辉同志,你千万不要靠近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极度危险,你有听清楚我的话吗?”

这时候景云辉已经直奔高格追了过去。

他看到高格进入一个单元门。

景云辉快速跟了过去。

他刚要进入,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后背依靠着楼体的墙壁站立,一动不动。

“喂?景云辉同志,你有听到我的说话吗?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我已经通知了我的同事,他们马上就能赶到学苑小区!喂喂喂?景云辉同志……”

景云辉和高格做过几天狱友,对这个人,还是有些了解的。

高格绝对是个心思缜密又心狠手辣的主儿,按理说,刚进监狱的犯人,是龙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哪个不被牢头狱霸收拾得服服帖帖。

可高格进来的第二天,他那个牢房的狱霸就对他毕恭毕敬,如同伺候祖宗似的。

景云辉静静的倚墙而站,他不知道的是,进入单元门的高格,也没有马上上楼梯,而是像根木头桩子似的,站在楼门洞里一动不动。


上一世,王庆虎为了筹钱给母亲治病,走上贩毒这条不归路。

后来事发,他企图逃走,在火车站被大批警察堵住。

当时他走投无路,便劫持一名孕妇做人质,结果被警察当场击毙。

他死的那年,景云辉还在监狱里,后来他出狱才知道的此事。

看着一脸不太聪明的王庆虎,景云辉心里五味杂陈。

上一世他的入狱,整整十年的苦窑,王庆虎就是导火索。

但真的能怪王庆虎吗?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蠢太笨,被陈继尧利用。

他说道:“二驴子。”

“啊?”

“以后,有样东西,你绝对不能碰。”

“啥啊?”

“毒品。”

“……”王庆虎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景云辉,说道:“老景,我又不吸毒,我碰毒品那玩意干啥?再说了,那玩意可是高档货,一般人还吸不起呢!”

景云辉瞪了他一眼,狠声说道:“不管你是吸毒,还是买毒、卖毒,一旦让我知道,我就把你揪到王姨跟前,打死你!”

看着景云辉阴恻恻的冰冷眼神,王庆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同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上面还缠着纱布呢,那就是景云辉给他开的瓢。

“我……我我肯定不会碰那玩意啊!我还得照顾我妈呢!”

“王姨现在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前两天,附近又有几个小崽子向我家扔石头,没被我撞见,我要是遇到,非干死他们不可!”

神经病人,都受歧视。

尤其是小孩子,成群结队的跟在后面嘲笑、扔石头。

景云辉拍拍王庆虎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就是人的命。

景云辉回往医院,王庆虎不回去了,他要回家。

临分开前,他恍然想到什么,问道:“老景,我用不用再找俩哥们?”

景云辉耸耸肩,顺手把王庆虎口袋里的一万块拿走,说道:“这钱先放我这保管。两万块钱,咱俩一人一万,你要是觉得钱多,想多找几个人分,我是没什么意见,反正,我的这份,我是不会分出去的。”

王庆虎眼巴巴看着景云辉把钞票揣进口袋里,吞口唾沫,嘟囔道:“傻逼才会觉得钱多呢!那……这一趟,就咱俩?”

“够了。”

“行!你说够了就行,你脑瓜子聪明,我听你的!”

景云辉笑了笑,转身离去,向后面挥挥手,说道:“走了。”

“出发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好。”

景云辉回到医院,看到走廊里站着两名穿着夹克衫的汉子,其貌不扬,但眼神十分犀利。

发现景云辉走过来,两名汉子状似随意地看着他,但凌厉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看穿。

景云辉目不斜视,走到自己的病房,推门而入。

直至他走到病房里面,还能感受到背后灼热的目光。

是特勤吗?

景云辉点点头,看来韩江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专门找来特勤人员,负责保护韩雪莹的安全。

这两个人,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不过与杀手、黑帮不同,他们身上虽有煞气,但也带着一股正气。

景云辉拿出手机,给家里打去电话。

他家在马店村,九八年这个时候,村里还十分落后,家里也没有电话,他要和家里通话,得先把电话打到村委会,再由村委会用大喇叭去喊人。

接电话的是村支书,和景云辉的爷爷同辈,简单寒暄几句,村支书喊景云辉的家里人过来接电话。

足足等了十多分钟,话筒里传来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喂?是云辉吗?”


“妈,我云辉。”

听着母亲的声音,景云辉禁不住眼圈发红。

上一世,他最对不起的就是家人。

十年牢狱,让家里人为他不知上了多少火,操了多少心。

他出狱之后,在外面打拼,本想着让家里人都能过上好日子,结果因为他得罪了圣堂,又导致一家人都死于车祸。

可以说,他对这个家没有做出过任何贡献,他带给这个家的,只有灾难和厄运。

“云辉啊,考完试了,什么时候回家?”

“我打算留在滨海一段时间,在滨海这边打打工。”

“你是不是没钱了,家里还有。”

“妈,我现在不缺钱。我爸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

“妈,你和我爸都少干点活,你俩的腰都不好。”

“知道、知道!”

“我哥呢?”

“去养鸡场干活了。”

“东山村开了一家养鸡场,规模可大了,你哥去应聘,还真应聘上了,干一天给二十块钱呢!”

“哦,挺好的。”

景云辉想了想,问道:“妈,咱家那一带有没有养貂的?”

“养貂?没听说过!那东西老贵了吧,咱们村里人可养得起!”

景云辉好奇地问道:“附近的村子、镇子也没有吗?”

“没有啊!”

“我知道了,妈!”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没啥,就是挺好奇的。”

难怪陈永乐要跑去那么远的东江省进货,滨海在北方算是经济发达地区,可竟然找不到一家养貂场。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商机。

其实对于景云辉这个过来人而言,要想找到赚钱的机会并不难。

比如购买茅台股票。

以后什么都不用干,每年坐等分红,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可问题是,现在是九八年,而茅台股票上市是零一年。

还有三年的空窗期,景云辉可不想白白浪费。

和母亲又聊了许久,景云辉才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

翌日,早上。

景云辉接到王庆虎打来的电话。

“老景,咱们明天出发!”

“定了?”

“定了。”

“知道了。”

景云辉接到王庆虎的通知后,立刻找医生办理退院。

他身上的伤,大多是软骨质挫伤,并不严重,再加上他年轻力壮,恢复能力又出奇的快,现在已经跟没事人一样。

临走之前,他还特意去找了隔壁的韩江、沈晓慧夫妇。

他要出院,总该和人家打声招呼,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可惜,他并未见到韩江。

韩江昨天就回了省城,身为省委书记,他也不可能长时间的逗留在滨海市。

沈晓慧对景云辉的印象很好。

虽说出身于农村,但其见识,以及聪慧的程度,在年轻人中,绝对属于佼佼者。

麒麟岂是池中物?

在沈晓慧看来,景云辉将来肯定是个有所作为的人。

见景云辉来辞行,她一脸的惊讶,问道:“云辉,你的伤好了吗?为什么这么着急出院?”

她着实是颇感费解。

能与省委书记一家套近关系,别人求之不得呢,而景云辉倒好,只在医院住了两天就要走,

景云辉笑道:“沈姨,我已经全好了,在医院里继续住下去,也是白白浪费钱!”

沈晓慧被他的话逗笑了,说道:“又不用你掏钱,你急什么?”

景云辉正色道:“沈姨,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该也没必要浪费。”

沈晓慧暗暗点头,看着眼前这个高大英俊又懂事明理的少年,她是真的越看越喜欢。

她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景云辉,说道:“以后遇到困难了,可以随时给阿姨打电话!”

“谢谢沈姨。”

景云辉接过名片,低头一看,名头是大洋集团董事长。


景云辉径直扑到牢头身上,对准他的脑袋,咣咣咣先来三记炮拳。

牢头嗷的怪叫一声,双手抱住脑袋,尖声叫道:“干他!给我干他!”

周围众人反应过来,人们一拥而上,对着景云辉拳打脚踢。

景云辉完全不管,任凭四周的拳头打在他的头上、背上。

他的拳头,只一个劲的往牢头的头上招呼。

眨眼工夫,牢头的眼眶、鼻子、嘴唇,全被打出血。

整张脸,如同盛开的桃花。

这时候,又有人拉拽景云辉,又有人拉拽牢头,想把他二人分开。

眼瞅着牢头要从景云辉身下被拖拽出去,景云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牢头又硬生生拉拽回来。

很快,他的双臂乃至腰身,都被对方死死搂抱住,他想也没想,一头撞向牢头,对着牢头的脖子,吭哧就是一口。

这一口,咬在牢头的脖侧,后者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周围众人,大惊失色,一个个使出吃奶的力气,总算把景云辉和牢头分开。

可这时候再看他俩,牢头的脖侧血流如注,大动脉险些被景云辉咬断,反观景云辉,亦是满嘴的血。

他侧着脑袋,向外一吐,一块混合着血水、口水的肉皮掉落在地。

此情此景,把在场众人都惊呆吓傻了。

这他妈是人吗?

这他妈就是个畜生!是他妈疯狗!

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此时,景云辉的表现,就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

谁惹他,他就和谁玩命。

牢头双手捂着脖侧的伤口,疼得在大通铺上左右打滚。

周围众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黄毛白着脸,呆呆地看着景云辉,原本已经开始结疤,不怎么疼的肩头,现在又开始隐隐作痛。

看守所的警察终于听到动静,急匆匆跑了过来,看到有人流血,警察们大声呵斥道:“蹲下!面朝墙壁,统统蹲下!”

事情的结果是,景云辉和牢头双双被带走。

牢头送去了医院,景云辉则被关了禁闭,也就是传说中的小黑屋。

当天傍晚,牢头便回到看守所的牢房,只不过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而直到三天后,景云辉才被从禁闭室里放出来。

当景云辉再次走进牢房里的时候,包括牢头在内,所有人的脸上都流露出畏惧之色,人们在大通铺上,自动自觉地向两旁退避,让出一块空地儿。

景云辉没有坐过去,他迈步,径直走到黄毛近前,目光幽深,冷冷看着他。

黄毛吞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子……不是,哥,我……我没招你也没惹你吧?”

景云辉直勾勾地看着黄毛。

直把黄毛看得毛骨悚然,浑身汗毛竖立。

不知过了多久,景云辉才缓缓开口说道:“他们说我砍你的那一刀,是防卫过当,我他妈要和你一起坐牢。”

黄毛脸上的肌肉抽了抽。

他心里都快乐开了花。

该!

真他娘的该!

让你砍我一刀!

景云辉说道:“我不想坐牢,你呢?”

“我……我当然也不想!”

“那我们就得改改说法。”

“啊?怎么改?”

“你没有抢劫,我也没有正当防卫,我俩就是在比武切磋的时候,我不慎把你砍伤了。”

黄毛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哥,这么说,能行吗?”

“行不行的,不试试怎么知道。”

“哥!我……我听你的!”

如果可以不用坐牢,那当然是再好不过。

别说篡改供词,就算让他跪下,给景云飞磕一个,他也愿意。


他一个刚刚高中毕业,参加完高考的学生,又怎么可能会撬锁呢?

反正高格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而当时的韩雪莹又处于要被强暴的险境,脑袋都是懵的,也不可能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三名警察暗暗皱眉,感觉景云辉的说词,不太符合高格一贯小心谨慎的风格,忘记锁门这么大的破绽,高格又怎么会疏漏掉呢?

但他们三人又挑不出毛病。

如果高格真锁了门,那么景云辉又是怎么进去的?总不能是穿墙而过吧!

景云辉话锋一转,问道:“张支,高格怎么样了?我记得我昏迷前,用玻璃片割伤了他!”

他此话一出,三名警官皆是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们早已查看过高格的尸体。

致命伤在脖颈处。

那一道伤口,又直又平滑,可谓是一剑封喉。

很难相信,那是用玻璃碎片划开的,能做到这一点,快准狠缺一不可,哪怕是特种兵,都未必有这种能耐。

可景云辉这么一个学生,竟然做到了。

匪夷所思。

这也是让所有警察都颇感费解的地方。

张栋缓缓开口道:“高格死了。”

“啊?”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什么?”景云辉脸色泛白,满脸惊骇地看着他。

“你最后割出的那一下,刚好割断了高格的颈动脉。”

说完话,张栋目不转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景云辉。

景云辉的额头、鬓角,立刻冒出汗珠子,他颤声说道:“我……我杀人了?”

他这种反应,完全正常。

这也是一个学生该有的反应。

张栋凌厉的目光变得柔和几分,语气也非常的随和,说道:“你说说,当时你是怎么做的?”

景云辉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当时高格拼命的打我,我感觉自己要被他活活打死了,就……就在地上随便抓起一块玻璃,使出全力挥向他……我,我没想过要杀他的,真的,张支,我真的没想杀他的……”

见他越说情绪越激动,张栋拍拍他肩膀,宽慰道:“别激动、别激动,景云辉,以当时那种情况,你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救人,也是在自保,属于正当防卫的范畴!”

张栋看看两名同伴,那两名同伴也是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说高格太倒霉。

而景云辉的运气又太好。

危急时刻的反戈一击,恰到好处的割开了高格的喉咙,既救下他自己,更是救下韩书记的千金。

要么怎么说人在做,天在看。

作恶多端,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要想办法把他收走。

张栋宽慰景云辉一番,又含笑说道:“景云辉,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这次可以领到两个奖励。”

“啊?”

“第一,是举报通缉犯的奖金,第二,是见义勇为奖。”

景云辉呆愣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以奖励多少钱?”

张栋早已了解过景云辉的个人信息,大致清楚他家里的情况。

他说道:“举报的奖金有十万,这是有明文规定的,不会多,也不会少。至于见义勇为奖,这个我也不好说,得看市里的决定,我估计,应该也会在十万左右。”

“这么多……”

要知道,现在可是九八年,二十万,不是个小数目。

张栋乐了,说道:“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景云辉的脸上没有兴奋,反而垂头丧气地说道:“张支,我要向你自首。”

“啊?”张栋和另两名警察都听懵了,“自首?什么自首?”

“昨天我和人打架,还把对方的脑袋打破了。”


顾平安面露怒色,沉声说道:“又是吃拿卡要那一套对吗?小景,你放心,这件事,我来帮你解决!”

身为市局局长,正处级干部,与县委书记、县长平级,他说句话,在县里还是好使的,何况,景云辉说的这件事,着实是微不足道。

景云辉喜笑颜开地说道:“多谢顾局。”

他又看向高越,问道:“高支,我的任务就是找到金鑫?”

“是,金鑫是六指的心腹,只要找到金鑫,也就等于找到了六指。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找到金鑫,你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好!这个任务,我接下了。”

盘城看守所。

景云辉是被高越带进看守所的。

高越并没有对看守所的警察特别交代,更没有说明景云辉的身份。

在高越看来,盘城的警察系统存在严重问题,鬼知道看守所里是不是也有警察被收买。

景云辉特意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形象。

头发全部剃掉,变成一个大光头,眉毛刮掉,整个脑袋,光秃秃的,一根毛发都不剩,看上去,人也多了几分戾气和凶狠。

当他被警察带进一间牢房里时,里面的人,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

其中的一名黄毛青年,正是陆青松。

他看到景云辉先是一愣,仔细端详他一番,眼睛突的一亮,指着景云辉,惊讶道:“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认识?”

一名坐在大通铺里面,背靠着墙壁,旁边还有两名青年给他按摩的汉子,不悦地睨了黄毛一眼。

很显然,这人肯定是这间牢房里的牢头。

牢头歪着脑袋,上下打量景云辉几眼,嘴角上扬,嗤笑出声,说道:“我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身份,进来这里,是虎你得给我卧着,是龙你也得给我盘着,听明白没有?”

景云辉压根就没有理会牢头,快速扫视一圈。

牢房里有十几号人,一个个歪瓜裂枣。

当然,他现在的形象,也属于歪瓜裂枣中的一员。

“我他妈跟你说话呢!”

牢头见景云辉没有理会自己,抓起一旁的手巾,狠狠甩向景云辉。

啪!

手巾砸在景云辉的脸上,把他的脑袋蒙住。

顿时间,一股难闻的汗臭味充斥在景云辉的鼻腔里,让他差点吐出来。

他拉下脸上的毛巾,直勾勾地看向牢头。

“看你妈啊!小子,还他妈挺硬气!兄弟们,给我弄他!”

随着牢头一声令下,原本在大通铺上或坐或躺的众人,纷纷下来,直奔景云辉围拢过去。

黄毛见状,顿时乐了,拍着巴掌说道:“龙哥,这小子我认识,我就是被他整进来的,弄死他……”

他话音未落,牢头一挥手臂,啪的一声脆响,黄毛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我做事,还用你教?”

黄毛吓得一缩脖,耷拉下脑袋,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不过他的眼中难掩阴鸷、狠戾之色。

他心里暗骂,操你妈的狗东西,你别让老子逮到机会,不然,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就在黄毛在心里问候牢头祖宗十八代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

原本已经被众人团团包围的景云辉,竟然先动了起来。

他全力爆发,向正前方冲了出去。

对面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景云辉已从他二人之间的缝隙掠过,他一个蹬步,跳上大通铺,别管别人,直奔牢头扑了过去。

牢头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狠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一时间呆愣在原地。


他话没说完,就听嘭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把车内三人都吓了一跳,与此同时大解放的车身也为之一震。

王庆虎变色,连忙问道:“陈哥,怎么回事?”

“好像是爆胎了。”

陈立急忙停下车,皱着眉头说道:“我下去看看。”

他推开车门,从驾驶室里跳出去。

景云辉和王庆虎也双双下了车,跟在陈立的后面。

只见大解放的左前轮上,扎着好几个三角铁,轮胎已经完全干瘪下去。

回头看,道路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水坑。

显然,是有人把故意把三角铁放在水坑里,只要有汽车压过水坑,必然爆胎。

陈立禁不住咒骂一声,嘟囔道:“谁他妈这么损!”

他话音刚落,路边的树林里传来哗啦啦的声响,紧接着,一行六七个二十左右岁的青年走了出来。

这些青年,高矮胖瘦不一,长的也是歪瓜裂枣,不过手里都提着明晃晃的砍刀。

为首的青年,二十出头,满脑袋的黄毛,上身穿着皮坎肩,下面肥大的裤子,左臂纹着龙,右臂纹着虎,这副形象,正是时下最流行的非主流。

黄毛青年歪着脑袋,斜眼打量景云辉三人一番,嘴角上扬,随意地甩了甩手里的砍刀,向大解放努努嘴,问道:“车上拉的什么?”

陈立见多识广,看对方这副架势,立刻意识到这是遇到打劫的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他脸上没笑硬挤出笑,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向前递出,说道:“小兄弟,来来来,抽支烟!”

“少他妈跟我来这套!我问你,车上拉的是什么?”黄毛青年目光凶狠地看着陈立。

陈立赔笑着说道:“我们是服装厂的,车上都是我们在南方进的布料。”

“打开让我看看!”黄毛青年扬着下巴说道。

陈立眉头紧锁,站在原地没动。

黄毛青年猛的跨前一步,怒斥道:“操你妈的,我让你打开车厢,给我看看!你他妈耳聋了?”

站在黄毛青年身后的六人,齐齐上前,准备要对陈立动手。

面对这些持刀的青年,即便是景云辉也忌惮两分。

如果是在满世界都是摄像头的时代,就算有人持刀,对方也很可能是在吓唬人。

可现在是九十年代,是新老社会体系交替,发展最快也最混乱的时代。

二十左右岁的毛头小伙子,血气方刚,做事不计后果,他们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持刀砍人,砍断胳膊、砍断腿,甚至把人活活砍死,也是时有发生的事。

陈立脸色惨白,忍不住连连后退。

王庆虎也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脸色凝重。

这时候,景云辉站了出来,他向几名青年摆摆手,说道:“我开!你们不就是像看车厢里的货吗?我帮你们打开!”

黄毛青年哼笑出声,说道:“还是你小子上道!快点!”

景云辉快步走到车尾,把车厢门快速打开。

黄毛青年率先凑上前来,想看看车厢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他还没看清楚呢,景云辉突然从车厢的一角抽出一把长长的大刀。

没有多一句的废话,他抡起青龙偃月刀,对准黄毛青年的脑袋,一刀劈砍下去。

嗡!

虽然景云辉准备的这把青龙偃月刀是假的,仿品,但也有十好几斤重,一刀砍下,破风声听着都吓人。

黄毛青年脸色大变,忍不住惊叫出声,两人的距离太近,此时他再想躲避,已然来不及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把手中的砍刀向上横起,招架劈过来的青龙偃月刀。


在二手市场,买了一部二手手机。

陈继尧送给他的那部诺基亚5110,他不想再用,光是看着都觉得心烦。

很快,他的高考成绩下来,和前世一模一样,还是五百九十分。

查看滨海警察学院的录取分数线,只有四百多分,以他五百九十的高分,被录取上完全不成问题。

当初他在学校填写志愿的时候,学校的老师都反对他报考滨海警察学院,认为以他的成绩,本可以上更好的一流学府。

可景云辉坚持了自己的选择。

很简单。

他没钱。

上别的大学,学费从哪里来?生活费又从哪里来?

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供他上高中,家里已经是勒紧裤腰带,咬牙坚持了。

大学四年,倘若再向家里要钱,负担太重。

所以,他能选择的学校很有限,要么是警校,要么是军校,因为只有这两类学校,都是免学费的。

景云辉回到滨海的第五天,突然接到赵明生打来的电话。

“赵哥,你决定来滨海了?”

“我已经到滨海火车站了!”

景云辉眼睛顿时一亮,兴奋地说道:“赵哥,你在火车站等我,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结束通话,景云辉打了辆车,兴匆匆去往火车站。

在出站口,他顺利接到赵明生。

两人先是简单吃了顿饭,而后开始谈论起开办养貂场的具体事宜。

翌日,一大早,景云辉和赵明生便来到长途汽车站,乘坐长途大巴,去往景云辉的老家,马店村。

两人决定,把养貂场就开在马店村。

原因也很简单。

景云辉的家就在马店村,和当地的村长、村支书都很熟,承包土地的价格,肯定会比其它地方便宜得多。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在景妈、景爸的出面周旋下,景云辉和赵明生最终以每亩一百八十元的价格,成功与村委会签下土地租赁协议。

他们承包的土地面积总共是五百亩,合计九万块,承包的年限是十年。

正常来说,农民租地耕种,每亩地的价格在三十元左右。

但要知道,他们租地可不是用于耕种,而是用于养貂,属商业行为,是商业用地。

而商业用地,每亩的价格普遍在两百元以上。

甚至有些发达地区的商业用地,每亩都超过了五百元。

他们能以每亩一百八十元的价格拿下,确实是便宜到家了。

不过,与村里签完土地租用协议,也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而已。

接下来,他俩还得去县里,找发改委部门,做申请立项。

只有发改委那边审批通过了,他们才能去农业部办理生产手续。

等这一步再通过了,还得去国土部办理农用地使用手续。

以上的步骤统统完成,最后一步,才是办理营业执照。

所以,要开一家养貂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需要跑许多个政府部门,办理诸多道手续。

好在赵明生对这方面还挺了解的。

不然,若是让景云辉一个人去办,估计他就算跑断腿,都跑不明白。

与村里顺利签完协议,景云辉和赵明生不约而同地长松口气。

这第一步,他们总算是成功迈出去了!

只不过,他俩的这口气,松得还是太早了些。

接下来两人去县政府找发改委,做立项审批,却是一头撞上了铁板。

他二人的申请,不是这里不合格,就是那里有问题。

不是这个资料少了,就是那个材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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