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望舒谢司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以后,世子将我宠上天!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云九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宝珠可见不得沈望舒嫁得好,便摇头否决:“不行,姐姐若是嫁了逍遥王,那日后我见了她,还要叫她皇婶。”逍遥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曾经为了救圣上,差点死了。因此十分得圣宠,前世就是他为慕臣舟多说一句话,才被立为太子,夺嫡成功,又有了从龙之功,一世风光。沈望舒做他的王妃,哪怕是第四任王妃,也比嫁谢司珩好太多了。若真如此,哪怕日后她做了皇后,也还是要尊称沈望舒一声皇婶,辈分上还是矮了沈望舒一头。“娘,就让沈望舒嫁谢司珩,别说他现在不学无术,遛狗斗鸡的,就算日后突然出息了,也大不过皇子妃去,永远要矮我一头。”更不说,谢司珩会大婚前夜,醉酒落马,落发出家。就该沈望舒替她走一遭前世的苦。“好好好,珠儿如今有谋算了,娘都依你。”崔万香觉得沈宝珠长大...
《重生以后,世子将我宠上天!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沈宝珠可见不得沈望舒嫁得好,便摇头否决:“不行,姐姐若是嫁了逍遥王,那日后我见了她,还要叫她皇婶。”
逍遥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曾经为了救圣上,差点死了。
因此十分得圣宠,前世就是他为慕臣舟多说一句话,才被立为太子,夺嫡成功,又有了从龙之功,一世风光。
沈望舒做他的王妃,哪怕是第四任王妃,也比嫁谢司珩好太多了。
若真如此,哪怕日后她做了皇后,也还是要尊称沈望舒一声皇婶,辈分上还是矮了沈望舒一头。
“娘,就让沈望舒嫁谢司珩,别说他现在不学无术,遛狗斗鸡的,就算日后突然出息了,也大不过皇子妃去,永远要矮我一头。”
更不说,谢司珩会大婚前夜,醉酒落马,落发出家。
就该沈望舒替她走一遭前世的苦。
“好好好,珠儿如今有谋算了,娘都依你。”
崔万香觉得沈宝珠长大了,脑子变聪明了,知道谋算日后的事了,她开心的很。
……
次日清早。
沈望舒去请安。
崔万香留下沈望舒吃饭,装装她是个好继母的样子。
“我原想让你嫁入皇室做逍遥王妃的,让你一生富贵,衣食无忧,这样我日后才能问心无愧的去见你娘。”
沈望舒乖顺的垂着眼眸,心中冷笑。
娘亲之死,崔万香嫌疑最大,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问心无愧这四个字?
崔万香叹着气:“可护国公府是你娘给你定的娃娃亲,若是退婚,容易被人说我们沈府为攀高枝,嫌弃谢世子,害沈府一世都被戳脊梁骨。”
沈望舒就红着小脸,安静的站着,一副谈及婚事,小女儿家害羞的不敢言语模样。
“谢世子是有些贪玩,但貌比潘安,公婆心善,又是五代袭爵的高门侯府,已是沈府能嫁的最好亲事,可你若不愿嫁……”
崔万香一脸豁出去的样子:“我便做个大恶人,也去帮你退了婚事,为你挑全京城最好的男儿。”
前世,崔万香生怕她死活要嫁谢司珩,把护国公府上下,给说的仿若十八层地狱,里面住着的皆是妖魔鬼怪。
今生为了让她嫁过去,这都夸出花来了。
沈望舒抬眸,焦急说道:“母亲这般为我着想,我哪舍得母亲做恶人,我自是愿意……”
她小脸红的如火烧一样的垂眸,声音软了下来:“我听娘亲的话,嫁谢世子。”
崔万香看她这般好拿捏,开心的拍着她的手:“舒儿愿意就好,那我这就叫人给护国公府递消息,两府可以议亲了。”
她太过开心沈望舒的好拿捏,却忽略了沈望舒那句听娘亲的。
娘亲是生母,那她就不是听崔万香的话。
崔万香和沈宝珠,应当是很着急亲事的,似乎是怕意外横生,亲事有变。
沈望舒点头愿意嫁谢司珩后。
第二天,护国公府和慕家就同时上门来议亲了。
第三天,护国公府和慕家又是同时来下聘了。
护国公府和慕家的差距,犹如一个天,一个地,产生了非常惨烈的对比。
惨烈对比之一:媒人。
护国公府请了恩国公老夫人做媒人来下聘,她九十高龄的长寿命,儿孙满堂,家族和睦,原老夫妻也恩爱,身份尊贵,请她做媒人,可见护国公府对沈望舒的看重。
而慕臣舟是个孤儿,又一穷二白,请了他的师娘,国子监夫人做媒人,别的不说,但她只生了一个女儿,在这个以男为尊的世道,便是致命缺点,便不是有福之人。
请无福之人做媒人,沈宝珠如何沾染福气?
惨烈对比之二:三书六礼!
三书:聘书,迎书,礼书。
六礼: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
护国公府的三书是太常寺寺卿李大人亲自书写的,迎亲前五礼,也是李大人亲自出面到沈府的。
而慕家的三书只是众多官媒之一书写,迎亲前五礼,也是官媒之一出面的。
太常寺是掌管大魏国婚姻的官府。
而太常寺寺卿平时只管皇宫贵族和正三品以上官员的婚事,以他出面走三书六礼的仪式,可见护国公府对沈望舒的看重。
官媒虽也有官字,却是和捕快差不多,哪有婚事,就出面,有点用但也很敷衍。
对比如此惨烈,崔万香心中已有些反悔了,好继母的形象,险些伪装不下去。
还是独处时,沈宝珠安抚她:“娘别急,区区李大人而已,日后等我做了皇子妃,他连给我下跪行礼都没机会!”
崔万香心中这才舒坦一些。
可是,接下来的纳征,直接让她崩溃了!
纳征这日,也就是护国公府和慕家,同时给沈府即将出嫁的两位姑娘下聘礼。
护国公府的三十物聘礼,那绑着红绸,贴着囍字的箱子,那是如流水般,一抬抬的抬进了沈府。
前院都堆放不下,只好先放在府外的梧桐巷,排了长长的箱子。
等沈家空出一个大院子,搬了一天,才全都搬进去,且还摆满了。
而慕家给沈宝珠的聘礼,缩减到九物,也放在大院子里,就一个小角落,还不足沈望舒聘礼的十分之一。
这对比三,实在是太惨烈了!
惨烈到崔万香都坐不住,崩溃的关起门来,对着沈宝珠就是一顿嫌弃和责怪!
“看看你选的什么书生,一穷二白,如此寒酸,简直把我的颜面给丢尽了!”
“不行,娘不能让你去受委屈,等大婚之日,娘想法把你们的花轿换了。”
“你嫁世子爷做高门主母,让沈望舒嫁穷书生做寒门贫妻!”
尤荣斌:……
刚才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会沾染血迹?
“那个……二哥,你确定二嫂会吃醋吗?”
这话才落下,尤荣斌又收到谢司珩冷冰冰的眼刀子,他赶忙改口,“会,二嫂会吃醋,都成醋罐子了,二哥还是快回去哄二嫂吧。”
谢司珩嗯了一声,“诏狱的事,这两天你多忙一些,我回府哄娘子了。”
尤荣斌:……
有了娘子就可以早散值的吗?
他要问问大哥去,真的可以早散值,他也要早点娶个娘子!
……
谢司珩回到护国公府,在要去揽月楼的路上,转身去了秋菊苑。
秋姨娘看到谢司珩,很是惊诧惶恐,“世子……您怎么来了?”
“谢婉婷呢?”谢司珩淡淡问她。
秋姨娘便知什么事,赶忙说,“婷儿正在抄女戒,我这就去把她给叫来。”
丫鬟去叫谢婉婷。
秋姨娘就帮忙解释,“婷儿不是有意思冒犯世子夫人,只是最近她行为古怪,言辞荒谬,怕是生了怪病,才会这般的。”
“我一定会好好管教婷儿,还望世子手下留情。”
谢司珩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静静坐着。
很快,谢婉婷便来了,她看到谢司珩,很欢喜的喊,“大哥……”
“跪下!”谢司珩给了她一个冷刀子。
谢婉婷愣住,可到底惧怕谢司珩,拎着裙摆,委屈不甘的跪在地上,“我没有错,大哥为何要叫我跪下?”
谢司珩没看她,而是问秋姨娘,“秋姨娘,刚才不是说要好好管教她?”
秋姨娘一愣,便低着头回答,“我这就教训婷儿。”
说完,秋姨娘走到谢婉婷的面前,扬起手,对着她的脸,狠狠就是打了一巴掌。
谢婉婷捂着脸,双眼瞪大,不可置信,“姨娘,你……你打我?”
秋姨娘余光瞥了眼谢司珩,他没有说话,便知一巴掌不够,于是扬起手,又是狠狠的打了下去。
“你不该对世子夫人不敬,不恭,便是该打!”
啪啪啪!
谢司珩没有开口说停,秋姨娘的巴掌也不敢停下,谢婉婷也不敢站起来。
秋姨娘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只觉得打的手掌发麻,手臂发酸,耳边好似循环着巴掌声,和谢婉婷的喊声。
她打累了,这才问谢司珩,“婷儿犯错,不如让她到世子夫人跟前,跪着认错责罚?”
谢司珩淡淡开口,“不必了,继续抄女戒,好好学学规矩就可以了。”
沈望舒已经惩戒过了,如果再让谢婉婷去下跪责罚,那沈望舒会落个恶毒长嫂,苛待庶姑子的坏名声。
谢司珩起身离开,却是从谢婉婷身边走过的时候,袍子衣角被她给拉住了。
他低头淡淡看着谢婉婷,“怎么?”
谢婉婷顶着红肿的脸,委屈又不甘的看着谢司珩,“是大嫂跟你告状,让你来打我,给她出气的吗?”
谢司珩皱眉,嗤笑了一声,“我刚回府,还没见过舒儿,她未曾和我说过,更没有让我打你,给她出气。”
“五妹妹,我看你有几分乖巧,你们也都安分,才对你疼爱了一点,可这不是让你不敬长嫂的底气。”
谢司珩拽回了自己的衣袍,大步离开秋菊苑。
谢婉婷呆愣在地,不敢相信,沈望舒竟然没找大哥告状吗?
那,那是她误会沈望舒了吗?
……
谢司珩回到揽月楼,看到灵芝和茯苓正在往外搬箱子,一箱又一箱的。
看的谢司珩,脸色顿变,“娘子!”
沈望舒抬头看他,“世子爷回来了?”
这还没天黑,到吃晚食的时候呢。
谢司珩大步上前,紧紧拉着沈望舒的手,直勾勾的看着她,“我不同意和离!”
“姑娘,这样不太好吧?”茯苓担忧,哪怕是定了婚期,男女也不好婚前就私下相见。
灵芝却是爽快的开始卷礼书:“想见就见,有何不好的,奴婢这就去想办法。”
沈望舒冷静下来:“婚期将至,不见也罢。”
前世二哥给她嫁妆时,和她说过他是帮一个故友的大忙,以很低的友情价才全部买下来的。
再说了,现在见谢司珩,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总不能见面就开口问他,这些聘礼哪来的?他是不是心悦她?
想想都觉得轻浮,还自作多情,令人笑话。
沈望舒对茯苓说:“准备笔墨,我给三个哥哥写家书,我大婚,哥哥们总该回来的。”
大哥七岁时走丢,至今未找回。
二哥在江南读书,三哥在武当山,和她是双生子的四哥,因为自幼身体不好,差点夭折,据说沈家的说法是去了药神谷养身体。
哥哥们南辕北辙的,前世她大婚时,他们都没有回来。
今生,一定要他们赶回来参加她的大婚。
特别是二哥。
二哥在江南,如今正值夏日,南方多雨多水,前世的夏日江南,多地发生了洪涝,损伤不少,百姓流离失所。
她不记得具体时间,但只要写信给二哥,让他防备一些,再准备粮食,蓑衣什么的,不仅能保命,还能赚一笔,也能保一些百姓。
一举三得。
她得想法让二哥避开科举,免得又落得和前世一样的下场。
……
晚饭,一大家子都在松鹤堂,老太太陈氏那里吃的。
沈望舒只觉得和一桌狼心狗肺的人吃饭,属实倒胃口,她就慢慢吃着,应付着。
祖母陈氏头戴抹额,看起来是个和蔼慈祥的老太太,实则黑心黑肝,故意把身怀六甲的娘亲养大胎儿,害得娘亲难产而死。
再看看父亲下朝后,在家还穿着官服,爱摆官威,满口仁义道德,却自私自利,为霸占妻子嫁妆,默许后宅用高明而阴毒手段,残害妻子。
更不说崔万香和沈宝珠这对各种算计她的母女了!
饭后,厅内上了茶水,糕点,水果,说着两位姑娘的亲事,又说到她们幼时的事。
说两位姑娘仿佛还是幼时模样,在膝下玩闹,一晃眼就长大要嫁人,属实不舍,狠狠的煽情了一下。
最后,他们谈及到两位姑娘的嫁妆。
沈家好歹也是官宦人家,十分的好面子,不管内里已经是一片烂泥,至少明面上也要铺一层红布,以示体面。
沈广清自私自利,他无所谓谁嫁高门,谁嫁寒门,反正都是他的女儿,都一样。
不过,他不知道慕臣舟以后会是皇子,就更高看护国公府,因此就把大部分嫁妆给了沈望舒,沈宝珠只分了一小半。
老太太陈氏做了亏心事,打心底就不喜沈望舒,无论她多讨好,也没用。
但老太太越心虚,表面功夫就做的越好,因此她也把大部分嫁妆,给了沈望舒。
“舒儿,到祖母跟前来。”陈氏慈爱的唤着沈望舒。
沈望舒上前,然后乖巧的坐在陈氏的膝下,仰头双眼湿漉漉的看着陈氏,软软的声音都带了哭腔。
“祖母,舒儿舍不得您,舒儿不想嫁人了。”
陈氏也眼眶红红,摸着她的头:“净说孩子话,婚期都定了,哪有不嫁的理。”
“以前大师一句话,把你送去了庄子,我这心如刀割,不愿你去,却又怕你担了不孝罪名……”
老太太边说边落鳄鱼泪,好似她多疼爱这个孙女。
沈望舒垂着眼眸,也跟着哭,然后卖乖:“祖母都是为了我好,我不怪您的,日后我嫁人了,也会常回来侍奉祖母的。”
陈氏擦了眼泪,然后把一个玉石塞进了沈望舒的手里。
“这是我们沈家的传家之物,冬暖夏凉的玉石,本该给下一任家主的,但祖母实在偏疼你,不愿你被护国公府看轻。”
“今儿就破例,这玉石便给你当做嫁妆了。”
沈望舒握着玉石,面露感激仿佛得了圣恩:“谢谢祖母。”
前世这个时候,她怨恨老太太,不愿意卖乖只会低眉顺眼的站在旁边,始终不得老太太欢心,便没有拿到这玉石,是给了沈宝珠的。
如今她学会卖乖,学会委曲求全,老太太终于把玉石给她了。
今天是玉石,日后慢慢取得老太太的信任,她定能查到娘亲的死因。
而且,这玉石也是娘亲的嫁妆,根本不是沈家的祖传玉石。
轮到崔万香给嫁妆了。
崔万香盘算了一番,这才看着沈望舒开口:“舒儿,你虽不是我亲生的,却胜似亲生的,见护国公府给你如此多的聘礼,便想着将嫁妆全部给……”
沈望舒身子一转,十分感激的磕头:“女儿谢谢母亲的心意,要将娘亲给我留的嫁妆,以及您备的嫁妆全部给我,给我和沈府的体面。”
“这也让护国公府知道,沈府虽是八品官员之家,高嫁女儿,却也是能为女儿撑腰的。”
“若是传出去,定会夸妹妹端庄有礼,夸母亲温厚良善,夸父亲不畏强权,夸祖母管家有方。”
“这些若是传到圣上耳边,不说给父亲升官,定也能让圣上记住父亲。”
沈望舒抬起头来,认真说道:“只是舒儿作为继女,不舍母亲落个为了继女而亏待亲女的名声,落个妹妹对您的埋怨。”
她转头看向已经黑脸的沈宝珠,露出疼爱之色:“舒儿作为长姐,也舍不得委屈了妹妹,还望母亲将娘亲留的嫁妆给我便成,母亲自个的嫁妆,悉数给妹妹吧。”
“我也拿出一半娘亲留下的嫁妆,给妹妹添箱,这样嫁去慕家,妹妹便不用吃苦了。”
沈望舒这一番话,把崔万香想说嫁妆全给沈宝珠的话,全都给噎了回去。
但她还是想挽救一下:“你娘留下的嫁妆……”
沈望舒正气凛然的打断她:“母亲莫要说了,舒儿不会要您的嫁妆,您也别拒绝我给妹妹添箱的心意。”
崔万香险些站起来骂人,她不是要给沈望舒嫁妆,而是想拿她娘留下的丰厚嫁妆!
沈广清沉声开口:“好了,崔氏良善大度,舒儿也是大孝大义之人,今天我就做主分配嫁妆。”
“江氏留下的嫁妆,是给舒儿的,自然是舒儿全部带走,我们是官宦之家,不能贪墨半点元妻嫁妆的,让人不耻。”
“崔氏作为舒儿继母,又是高嫁继女,自然也不能让人看轻,便把备好的嫁妆,拿三成给舒儿,让她在夫家有立足之地。”
崔万香和沈宝珠,脸色已经黑青黑青的,难看至极。
本想算计沈望舒的丰厚嫁妆,谁曾想还把自己的嫁妆,给搭进去三成!
崔万香当气的想不顾身份形象,站起来把一屋子给骂了,还是沈宝珠拉住她袖角,冲她摇摇头,这才作罢。
沈宝珠看着一直被夸赞,脸上也带着温柔端庄微笑的沈望舒,袖子下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她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沈望舒也不过风光这一两天。
等大婚前夜,谢司珩落马断腿,大婚当天又直接落发出家,做了和尚时,看她沈望舒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吴小娘又了一声,“世子向来好运,原以为沈望舒在沈府不受宠,不会管家,也没见过世面,不曾想倒是有些礼数。”
他们是故意让沈望舒帮忙挑选礼物的。
如果沈望舒选的礼物不合,那就是落了大笑话,以后难以在护国公府立足。
还能借此机会,让护国公夫人把管家权拿回来,她顺势分权。
谁知道,她选的礼物恰到好处,秋闱高中,婚嫁姻缘美满,含义极好,又不显得高调奢华。
谢少辰看着手中折扇,“若是前夜落马成真,昨日便该我拜堂了,那九司大人吃饱了多管闲事。”
吴小娘瞪他,“别说此事了。”
中午,用膳。
吴小娘看着四菜一汤,脸色顿时就变了,“怎么回事,我院子里向来六菜一汤,为何减少两菜,汤也是青菜肉汤,我要的甲鱼汤呢?”
春桃在旁边回答,“是世子夫人吩咐厨房做的。”
吴小娘冷哼一声,“才刚嫁进府,才刚刚掌权,就敢克扣我的吃食来,走,我们到揽月楼去。”
正好还可以状告到国公爷和夫人面前,收回沈望舒的管家权。
吴小娘让春桃拎着食盒,然后气势汹汹的去了揽月楼。
到底是公爹的小妾,沈望舒还是给三分薄面,站起来颔首打招呼,“吴小娘。”
吴小娘直接让春桃把食盒重重放在桌上,然后质问沈望舒,“你什么意思,竟然克扣我的吃食,这事闹到国公爷面前,看你还能不能掌中馈!”
沈望舒抬眸淡淡的看她,“姨娘的吃食份额,是三菜一汤,今日是送到小娘面前的是四菜一汤,比份额还多了一菜,我如何克扣了吴小娘的吃食?”
吴小娘一下子噎住了,她是国公爷最宠爱的女人,多年来没人跟她说姨娘的吃食份额。
她自己都快忘了,贵妾那也是姨娘。
吴小娘只能抬出护国公,“我的份额是例外,国公爷特意允许的,我的是六菜一汤。”
“你就是克扣我的吃食,说到天去,也是你没理。”
沈望舒神色依旧淡然,“娘作为主母,她的吃食份额是六菜一汤,吴小娘作为姨娘,也是六菜一汤,还是爹允许的,那……”
她眸色微凉的看着吴小娘,“你是说爹在宠妾灭妻吗?”
宠妾灭妻四个字一出来,吴小娘都倒吸一口气,脸色都变白了,“沈望舒,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国公爷一直敬重夫人,我多出来的吃食,都是我自己花银子贴进去的。”
在大魏朝,宠妾灭妻是有罪的,轻者打三十板子,重则牢狱之灾!
而且作为被宠的那个妾,还会被发卖出去。
沈望舒略有些委屈的看吴小娘,“可刚才吴小娘说我克扣你的吃食,要找爹讨公道?”
吴小娘打哈哈的笑着,“是我记岔了,你没克扣我的吃食,还给我多加了一道菜。”
沈望舒轻笑,“嗯,我和世子大婚,这些日府上的丫鬟小厮都忙坏了,我特意让人加了一道肉菜,赏给他们的,吴小娘不嫌弃便好。”
这话一出,吴小娘脸色难看极了。
赏!
这个字用的特为奇妙,因为这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赏赐。
吴小娘再是贵妾,可到底也是妾。
沈望舒作为世子夫人,愿意给她薄面,那就是长辈,不愿意给薄面,那她就是半个下人。
这是在敲打她!
吴小娘气势汹汹的来,灰溜溜的走了。
灵芝在旁边给沈望舒布菜,很是不解,“姑娘和吴小娘没有起争执,为何让厨房减少吴小娘的吃食?”
京城有座鹊桥,每年乞巧节时,人来人往。
沈宝珠记得前世得到的消息,谢司珩就是在鹊桥附近摔伤的。
所以,一路上她就催着沈望舒,不让看杂耍,不让买吃食,生怕错过。
沈望舒有意磨着她,便慢慢的走着。
等到鹊桥时,周遭已是人山人海。
沈宝珠着急的环视四周:“姐姐,你看到谢世子了吗?”
沈望舒神色淡淡:“没有,妹妹别急,见不到便罢了,明日就是大婚,不急这一会儿。”
沈宝珠拉着她的手:“我们往鹊桥上走,站在上面,能环顾四周,兴许就能看到了。”
她暗戳戳的想,站在桥上,能远远看见谢司珩落马也行。
沈望舒看着人挤人的鹊桥:“妹妹,人太多,也有些晚了,我们回家吧。”
都出来了,沈宝珠不想空手而归:“我们最多再玩一个时辰,若是再见不到谢世子,再回去。”
看来,谢世子将在一个时辰内,落马了。
地点,时间都有了,那就好办多了。
沈望舒弯唇:“好。”
沈望舒才被沈宝珠拉着,上鹊桥中心,便感受到灼灼的目光,忍不住抬头看了过去。
她看到了谢司珩,他今日骑在高大的骏马上,穿着一袭白色衣袍,不是那日穿着红衣,虽不是鲜衣怒马,却是宛若明月。
月光,青竹,他们遥遥相望,空气仿若静止,有着格外的美好。
但沈望舒还看到,鹊桥旁的青竹阴影下。
慕臣舟被拉长的影子,他也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一双桃花眼,本该给人多情温柔的感觉。
可他看沈望舒的目光却是深邃幽暗,像一条潜伏的毒蛇,随时能窜出来咬人一口。
沈望舒赶忙移开目光,跟沈宝珠说:“妹妹,你的慕公子也在。”
沈宝珠也看到慕臣舟了,而且她能感受到,他在看她,眼神里都是温柔情意。
她满面娇羞,却又迫不及待:“走,我们到桥那一边去。”
桥的另一边。
“谢二哥,那位仙女儿好像是你明日就要过门的小娘子?”
马背上,尤荣斌伸长脖子,兴奋的对谢司珩说:“真美啊,像仙女下凡,我也想找个像沈大……”
谢司珩鞭子轻甩在他身上:“把你的乌龟脖子给我缩回去。”
话落,他抬头看着沈望舒,她梳了一个飞仙髻,身上穿着流光溢彩的云锦。
她缓缓走来,朦胧月光下,美的似天仙下凡。
茫茫人海,她朝他走来,他也朝她走去。
沈宝珠看到慕臣舟,急于见他,便趁着人挤人的时候,和沈望舒走散了。
反正就在这附近,一会儿她还是能看到谢司珩落马,也能看见沈望舒绝望崩溃的样子了。
沈望舒还未走下桥,被人挤的寸步难行,连灵芝都被挤散了。
她更是被挤的靠近桥边,似乎有人踩了裙摆,朝她这边摔了过来,她避无可避。
“小心。”
清冽的嗓音在沈望舒的耳畔响起,同时呼吸也被清凉的乌木沉香给包裹,但没了人挤人,反而多了一个小空间。
沈望舒抬眸,看着张开手臂,为她挡出一个小空间的谢司珩:“多谢谢世子。”
谢司珩低头看她的侧脸,肤若凝脂,未施粉黛,看着就娇嫩。
他有些口干舌燥的将目光落在她头上的荷花簪上,问她:“今夜怎么出来了?”
“今日是乞巧节,他们说鹊桥放花灯,很是灵验。”
沈望舒不好意思抬头看他,只是盯着他的胸襟看,上面绣了些许浅淡乌云遮月,不是这般近距离还看不到。
桥上人挤人,她被他圈在怀里,虽然还空出了一小步的距离,不会冒犯到她。
可这般近,他呼出的气息,落在她的额上,有些痒痒的。
嘈杂的人群,她好似也听到了他如敲鼓般的心跳声。
“那我们下桥去买花灯。”
沈望舒记着他今夜会在一个时辰之内饮酒落马,还有一个时辰。
那她要拖延一点时间。
“我想在桥上看会风景。”
“好。”
沈望舒转过身去,视野开阔,涓涓河水上,泛着一盏盏花灯,烛光折射到河里,宛若星辰大海。
河边两侧也是站满了男男女女,或是交谈,或是浅笑,还有葡萄架下,姑娘们在穿针乞巧。
男子们或吟诗作对,或投壶射箭,施展拳脚,展示着他们优秀的一面,用来吸引姑娘们的青睐。
河清海晏,国泰民安。
这是沈望舒重生后,第一次感受到的安宁,不必像前世那般,因为是皇子妃,而参与皇子们夺嫡之争,不必因为是皇后,而担心家国大事。
今生,她可以自私一点,只爱自己和保护爱自己的人。
沈望舒在桥上风景。
桥上的谢司珩,低头在看她,看她头上的荷花簪栩栩如生,看她乌黑秀发如黑绸般丝滑,看她雪白脖颈,看她弯起的唇角。
一切都合他的心意,连随风吹起拂到他脸上的一缕发丝,都那么合他的心意。
桥下的慕臣舟,也抬头看桥上的沈望舒。
她好像会发光一样,让他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到她,然后目光舍不得移开眼。
她站在桥边,身后的男子为她辟出了一小圈空隙,保护着她不被人群拥挤。
沈宝珠兴奋的跟慕臣舟说放花灯的事,说了三遍都没有回应,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沈望舒。
她脸上的笑容浅淡下去:“那是我嫡姐和姐夫,他们从小的娃娃亲,青梅竹马,明日和我们同一天成亲。”
慕臣舟看着桥上的沈望舒,只觉得似曾相识。
沈望舒又感受到了那种令她不安的眼神,她敏锐的看了过去。
正巧看到慕臣舟在杨柳下,抬手为沈宝珠挽着碎发,她满脸娇羞。
乞巧节这样的一幕,倒也是浪漫唯美。
“你喜欢书生?”
头顶上突然响起的清冷问声,让沈望舒猛抬头,唇瓣轻轻擦过谢司珩的下颌。
如此亲密之举,惊得她身子往后退,却是撞到桥边,半个身子往桥外仰了出去。
下一瞬,她的纤腰就被有力的双手揽住,整个人撞在了谢司珩的怀里,她下意识的抬手抵住他的胸膛。
隔着薄薄的衣服,他温热的大掌烫着她的纤腰细肉;她的双手摸到了他结实有劲的胸膛。
沈望舒双眸微亮:嗯?
看着挺瘦的谢司珩,有胸肌?还挺有劲?
沈望舒震惊了,下意识的小手用力摸两把,确定一下。
她的小手,猛的被谢司珩抓住,耳边又传来他清冷冷的问声:“你喜欢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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