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小贺林反应奇快,嗖一下跳下炕,鞋都来不及穿,撒丫子往院子外跑。
其他人全都被我吓到了,惊慌失措过来抢我手上的刀。
我毕竟是个女人,没几下便被抢走了刀,可我依旧不依不饶追着小贺林跑出了大姐夫家。
许是听到了声音,全屯子人都出来了,都在看我追着小贺林打。
有好事的,追着我询问:“玲啊,你干啥啊!为啥打小贺林?”
愤怒充斥着我的大脑,我指着小贺林疯跑的背影怒骂:“他给我大姐下桃木橛子,我大姐回不去家,我打死他。”
听到我的吼声,前面的人似乎僵硬了那么一瞬,却也仅是一瞬,随即又开始疯狂逃窜。
大姐夫在西屋睡觉,被吵杂的声音吵醒,披着衣服出门,却看到我追着他弟弟打。
笤帚,铁锹,钉耙,几乎是看到什么抓什么,只要能打小贺林,我几乎来者不拒。
大姐夫急了,顾不得穿衣服,几步窜到我身边,拉着我胳膊询问:“她三妹,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不知为何,看到大姐夫的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晃了一下,心突然针扎了般的疼痛,我特别想哭,很委屈的那种。
“大姐夫,你妈跟你弟弟给我大姐下桃木橛子,快过年了,她回不了家,你管不管。”
大姐夫愣了,眼底升起茫然,随即便是愤怒,转头看向小贺林询问:“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跟妈是不是给我媳妇下桃木橛子了?”
小贺林光着脚站在雪地上,不知是吓的,还是冷的,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他哆嗦着开口:“哥,这事儿不怪我,是大嫂死了也不安生,总是回家闹腾咱妈,咱妈才给你媳妇下桃木橛子的,我就是帮忙。”
8、
大姐夫眼睛红了,瞪着小贺林握着双拳怒吼:“你们想干什么?人活着你们对她不好,人死了他们还不放过她,你们到底把没把我放在眼里?”
许是从未被哥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