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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国撒野,她被大帅蓄意娇宠陆权姜娉后续+全文

羊毛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向来冷艳的姜娉,此刻是一丝冷也没有了,全剩下艳。“妈妈你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红?”陈雪琴坐在病床上,看着姜娉真诚发问。姜娉用手摸了摸脸颊,道:“没有,房间里暖气太足了,有点热。”陈雪琴疑惑地点点头。有了这么一出,姜娉越发懊悔自己不该和陆权多见面。然而陈雪琴却实实在在地喜欢上了陆权,住院这几天里,她时不时就跑到陆权病房里头去玩。陆权也难得这样清闲休养,加之陈雪琴性格活泼,两人只要聊上一会儿,病房里就都是他们的笑声。姜娉本想让陈雪琴少往那头跑,见状只好放弃。陈雪琴恢复得很快,精神状态都格外好。她出院之前还特地去了隔壁病房找陆权,陆权说等他的腿好了之后带她去骑马,陈雪琴高兴坏了,回公馆前闹着要去洋行给陆权亲自挑一件礼物呢!姜娉怎么不依她,...

主角:陆权姜娉   更新:2024-12-04 22: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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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权姜娉的其他类型小说《在民国撒野,她被大帅蓄意娇宠陆权姜娉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羊毛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向来冷艳的姜娉,此刻是一丝冷也没有了,全剩下艳。“妈妈你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红?”陈雪琴坐在病床上,看着姜娉真诚发问。姜娉用手摸了摸脸颊,道:“没有,房间里暖气太足了,有点热。”陈雪琴疑惑地点点头。有了这么一出,姜娉越发懊悔自己不该和陆权多见面。然而陈雪琴却实实在在地喜欢上了陆权,住院这几天里,她时不时就跑到陆权病房里头去玩。陆权也难得这样清闲休养,加之陈雪琴性格活泼,两人只要聊上一会儿,病房里就都是他们的笑声。姜娉本想让陈雪琴少往那头跑,见状只好放弃。陈雪琴恢复得很快,精神状态都格外好。她出院之前还特地去了隔壁病房找陆权,陆权说等他的腿好了之后带她去骑马,陈雪琴高兴坏了,回公馆前闹着要去洋行给陆权亲自挑一件礼物呢!姜娉怎么不依她,...

《在民国撒野,她被大帅蓄意娇宠陆权姜娉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向来冷艳的姜娉,此刻是一丝冷也没有了,全剩下艳。

“妈妈你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陈雪琴坐在病床上,看着姜娉真诚发问。

姜娉用手摸了摸脸颊,道:“没有,房间里暖气太足了,有点热。”

陈雪琴疑惑地点点头。

有了这么一出,姜娉越发懊悔自己不该和陆权多见面。然而陈雪琴却实实在在地喜欢上了陆权,住院这几天里,她时不时就跑到陆权病房里头去玩。

陆权也难得这样清闲休养,加之陈雪琴性格活泼,两人只要聊上一会儿,病房里就都是他们的笑声。

姜娉本想让陈雪琴少往那头跑,见状只好放弃。

陈雪琴恢复得很快,精神状态都格外好。

她出院之前还特地去了隔壁病房找陆权,陆权说等他的腿好了之后带她去骑马,陈雪琴高兴坏了,回公馆前闹着要去洋行给陆权亲自挑一件礼物呢!

姜娉怎么不依她,自然是满口答应。

汽车停在了早先来过的洋行,余德一下车目光先是四处扫描了一圈儿,确认没有什么危险后,这才默不作声地跟在姜娉与陈雪琴身后当随从。

那店员一见姜娉,自然是想起来了,立马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

“是夫人您呐,今日想看点什么?”

姜娉的目光落在陈雪琴身上,于是店员会意开口:“小姐想买什么呢?”

陈雪琴苦恼地抓了抓辫子,她一时也没有想好要买什么。

就在陈雪琴苦恼之际,她的目光突然被角落里一根精致的马鞭吸引住了。那马鞭的手柄是纯黑的,鞭身柔软而坚韧,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陈雪琴兴奋地指着马鞭说道:“我要这个,这个很帅气!陆权叔叔骑马肯定用得着!”

姜娉和店员相视一笑,店员赶忙将马鞭取来,小心翼翼地递给陈雪琴。

陈雪琴满心欢喜地接过马鞭,突然从二楼下来几个人。

余德警惕地看了一眼,发现在前头的正是之前在医院门口见过的那个女人。

她今日穿了一件水貂绒的深紫色旗袍,那旗袍的料子柔软而光滑,将她的身姿包裹得更加婀娜多姿。

“真巧,在这儿遇上了。”苏语屏笑道,目光却是落在了陈雪琴身上。

陈雪琴一见她先是惊讶,而后又带疑惑。她抓着姜娉的手,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苏语屏当初离开她时陈雪琴才四岁不到,对她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再者家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苏语屏的照片,所以她并没有认出来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苏语屏见了她的反应,先是面色一僵,片刻后才缓和过来。

姜娉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不动声色地将陈雪琴拉到自己身后。

“苏小姐,这确实很巧。”姜娉的语气带着几分疏离和冷淡。

苏语屏轻轻一笑,目光却依旧盯着陈雪琴,“该说是我们有缘!大概这就叫心灵感应!”

陈雪琴有些好奇又有些吃惊,她不知道这个漂亮的阿姨是谁?她为什么和妈妈长得那么像呢!难道是妈妈的亲戚?

她躲在姜娉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小声说道:“妈妈,这个阿姨是你的亲戚吗?”

苏语屏脸上闪过一丝难过,但她不愧是登台的,很快她的难过就被一个崭新的笑容掩盖。

她笑着主动上前开口,“雪琴,我是......”


“其实堂嫂来得正好,我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思,正巧没办法呢!”陆权道。

他用一种恭敬而温顺的表情看着白洁薇,俨然一副好学的模样。

白洁薇轻咳了一下,还未开口就被陆闻打断。

“你可不要害洁薇!若是伯父伯母知道洁薇帮你,还不得好一顿训诫!”

陆权闻言恼了。

他瞧着急于护妻的陆闻,一瞬有些气急。

“你自己幸福圆满了,就不管别人的死活了是吧!”

“你也不看看,当初若不是我去外国留学时认识了堂嫂大哥,你只怕还落不入白大哥的法眼做妹婿呢!”他又说。

他这番话确实没错,当初就是由于白大哥频繁出入陆家,这才挖掘了一个好妹婿的人选。

陆闻一时语塞。

白洁薇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好啦好啦——”她道,“请两位都和平些好嘛!”

她先是安抚似的握了握陆闻的手,又端起陆权身旁的咖啡递给了他。

“七弟莫急,我也没说不帮你呀!”

陆权闻言,立马咧开了嘴。

高高兴兴地接过白洁薇手中的咖啡,笑道:“还是堂嫂疼我!”

**

姜娉带着陈雪琴回了公馆,恰巧碰上费启凡送了账本来。

姜娉请他稍坐,上楼换了身衣服下来。

对于这位费先生,姜娉是很信任的。

陈家背靠船运做医药贸易多年,自然明白管事的重要性。当初把陈贵驱逐,不仅仅是因为他中饱私囊,更是此位重要,不能让陈家旁系给占据。

只是她没有料到,她的这样一个举动会引起陈贵的疯狂报复,但她此时毫无觉察。

午后姜娉接到了许慧的电话,她邀请姜娉明天一同参加一个募捐拍卖会。

姜娉请管家送来今日的报纸,在报纸的一角看到了那个募捐拍卖会的信息。

是为了某新建小学而开设的募捐活动,姜娉觉得挺有意义的,有必要参加一下。

她寻着报纸上留下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喂您好,请问是谢校长吗?”

“是的,我在报纸上看到了您刊登的募捐活动,我想捐赠一些东西……”

次日一早,许慧与姜娉一同前往。

这场募捐活动并不盛大,相反筹办此次活动的谢才赋校长也并没有那么多钱投资,因而举办地点只在京华楼的大堂。

当然,除了姜娉与许慧,来参加的人里也多是一些商贾,间或夹杂几位读了书的少爷小姐。

姜娉不说是里头最年轻的,但一定是最亮眼的。

今日她没有穿旗袍,而是穿了一件羊绒小西服搭配长裙与皮靴,深蓝色的西服上佩戴着一枚蓝色猫眼石胸针。为着不显眼特意戴了个帽子,帽子是羊毛质地的,边缘绑了一圈儿与西服同色的飘带。

她长发并未挽起,而是垂落在肩膀上,绸缎般柔顺丝滑。

戴帽子并未低调半分,反而将她整个人凸显得更加神秘而美丽。

与许慧站在一起,丝毫不觉她的年纪,反而有一股从容不迫的美。好几位年轻的学生少爷都为她着迷,目光似害羞似无意地打量着她。

姜娉并未在意他人的目光,跟着许慧一同坐在了位置上。

“欢迎诸位前来参加此次募捐拍卖活动,鄙人姓谢,现任长源小学的校长。此次活动,是在教育局长任局长的批准帮助下才筹办起来的,再此鄙人代学校感谢任局长……”

一地中海发型的男人起身,笑了笑摆手。

“本次募捐拍卖的物品共有三十件,都是社会爱心人士所捐赠。谢某承诺,本次拍卖所得均投入长源小学的建设事宜之中……”

谢校长戴着一副老土的圆框眼镜,一句一顿地说,声音抑扬顿挫。

“现在我宣布,此次拍卖活动正式开始!”

掌声之后,便是第一件物品的展示介绍。

姜娉捐赠的是一套翡翠首饰,还排在后头。

她与许慧一边聊天,店员上前斟茶。

此时教育局任局长眯着眼朝姜娉这边走来,脸上带着笑意。

“陈太太,久仰久仰!您能来参加这次活动,真是蓬荜生辉啊!”

“任局长您太客气了。”

两人不尴不尬寒暄着。

那店员大概是多听了一嘴,抬头朝姜娉看了一眼,手一抖,茶水悉数溢满,洒落在了许慧的裙子上。

“呀——”

许慧喊。

“抱歉抱歉,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

店员骤然出了差错,吓得脸色一阵发白。

许慧瞅瞅自己的白裙子,又看了看面色发白的店员,瘪了瘪嘴还是没有发难。

“算了吧,你也不是故意的!”许慧道。

姜娉立马拿出手帕帮她擦拭,但毛呢的白裙子沾了茶水,还是显得泛黄。

许慧只得先行去后头擦拭一番,姜娉请身后的余德去车上拿一件披风过来。

突发了状况,姜娉也没空再与任局长客套。

任局长瞧姜娉并不熟络,于是打完招呼就离开了。姜娉目光重新落到竞拍的物品上,前几件物品均由人拍下,价格不高也不低。

她侧身理了理衣角,骤然瞧见了楼上的一个身影。

陆权此刻正陪堂哥堂嫂吃饭,堂嫂胃口清淡,京华楼的淮扬菜做得很是不错,于是定下了这。

此时陆闻还在安顿各处事务,陆权便带着白洁薇先行过来。

他今日并未穿军装,而是换了一身常服,身旁的白洁薇打扮美丽新潮,与他有说有笑。

姜娉起初觉得自己眼花,然而定睛一看正是陆权,她不免多看了几眼。

陆权是个极英俊的长相她是知道的,然而很少见他笑得这般开心,更何况今日陆权只穿常服,显然对方并非公务所识,而是朋友。

这样年轻貌美的朋友,何况是个女子,怎能让人不多想。

姜娉心思发散,不免多想了些。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想。陆权能这样与人相约吃饭,又笑得这么开心,这不正是姜娉所要的吗?

那他为何还要来招惹自己!

姜娉目光冷了下来,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想着想着,她心底好似鼓了一个气球,胀胀的!

片刻后她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胡思乱想,纵使陆权真要与她人约会恋爱,她也绝管不着!更不愿管!


姜娉咬了咬唇,紧皱了眉头。

犹豫了许久,姜娉还是决定打个电话告诉陆权这件事。虽然她知道陆权手眼通天,可事关重大,她不得不小心。

姜娉站在电话旁,拨通了总督府的电话,很快电话那头就被接起了。

“您好,这里是总督府。”

“请问陆总督在吗?”姜娉问。

那头接电话的听差不知道她是谁,但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心下想着也许是总督的某位女客。

他犹豫了一瞬,只照常回答:“总督一早就出去了,请问您是哪位?有什么事?好叫我留个信儿。”

姜娉听他说陆权不在时眉头微蹙,但这事重要,她也不好直接叫听差随意传话,只说无事。

那边听她也不说什么人也不说什么事,心下想果然被自己猜对了,该是总督在外头的哪位女客来打听总督的私生活了。

他轻蔑地笑了一声,随即挂了电话。

姜娉放下电话后,心里愈发不安起来。她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去一趟总督府。

她脚步匆匆,还未来得及陪陈雪琴一块儿吃早膳。陈雪琴这会子正好下来了,她见姜娉穿了大衣要出门,于是好奇问:

“妈妈,你要去哪儿?”

姜娉半蹲下摸摸她的头,道:“妈妈有事出去一趟,你让管家爷爷陪你一块儿吃早餐好嘛。”

陈雪琴闻言听话点点头。

余德此时已经准备好了车,姜娉上了车,直奔总督府。

姜娉一下车,余德就轻车熟路带着她往里走。

大院铁门两旁分别站着位背挎长枪的守卫军,他们一见余德,都默契地看他向后面的姜娉,而后露出恭敬的笑意。

“姜小姐您请进。”

姜娉心想:自己也就来过这总督府一次,何况当时还是晚上,再者当时参加宴会的人那么多,他们怎么会记得自己?

然而她太过忽视自己的样貌,凡见过她的人,总是会被她的美貌所吸引,记住她自然也不难。更何况她不知道的是,当晚宴会是陆权早就和府里头的听差护卫兵叮嘱过顾着她。再者,余德不还跟着人身边嘛!

因此,她这一路都顺通无阻,还收获了无数殷勤的笑脸。

这不是姜娉第一次来总督府,但却是白日头一回来,夜晚的总督府和白天的总是有差别的。白天看这只是一栋带了花园和后院的大别墅,外头看来装修简单朴素,里头一瞧,却是奢华至极。

不说那高高垂挂的琉璃水晶灯,擦得锃亮的地板,就是大厅中央摆放着的桌子,就是选用的品质极高的金丝楠木,两旁罗列着雕花的太师椅,椅背上镶嵌着玉石,显得格外奢华。

陆权不在,总督府里头也就没有主人。当初暂时宿在总督府里头的陆闻和白洁薇也几天刚搬了出去,屋内十分安静。

姜娉坐在客厅一侧的沙发上,一个听差脸上带笑为她端来茶水。

“您请喝茶,已经有人去通知总督了,请稍坐一坐,总督马上就回来。”那听差道。

“有劳了。”姜娉说。

大概一个钟头过去,门外就传来了汽车的声音。姜娉猛地站起身来,只见陆权大步走了进来。

他进门时脸上明显带了笑意,黑瞳发亮,整个人显得格外神采飞扬。

“娉娉,你怎么来了?”他道。

他唇角微勾,高兴说:“让你久等了,方才一直在开会,一听你来,立马就赶回来了!”


姜娉只笑不语。

白洁薇柔声叹了口气,道:“这也难怪阿闻会生气。你是不知道,七弟他腿伤还未恢复好,昨儿晚上就自个儿带队干坏事去了!”

“干坏事?”姜娉皱了皱眉。

白洁薇见状心底一笑,知道姜娉这是心急自家七弟,于是道:“可不嘛!”

她凑到姜娉身边,悄声道:“昨儿晚上,带了好多兵马去了隔壁乌南城,听说专门儿去抢东西的。”

她自然不会告诉姜娉抢回来的是一批军火,这消息隐蔽,告诉了姜娉她还不得更急,因而只说是东西。

姜娉一听这话,柳眉紧皱,但整体瞧上去表情还是淡淡的。

她心底想:不知陆权又兴什么风浪。

这段子时间乌南城十分不太平,早前儿乌南城的司令秦池是陈奇章的好友,当年也曾来拜访过的。而今乌南城被一伙儿广东军给强占了,秦池的兵马一退再退最后死的死逃的逃,想来那伙儿广东军是不好惹的。

陆权做什么要去惹他们?

姜娉想到陆权那倔脾气就心烦,加之听到白洁薇说的他还是负伤出兵的,姜娉更是意乱。

一时间咖啡竟也喝不下去了。

白洁薇瞧着姜娉这副模样,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却也不点破。

在她看来,自家七弟爱煞了姜娉这事做不得假,然而姜娉也并非心中全无陆权的。或许两人现在只是因为当年种种龃龉,又或者是如今的身份隔阂。但只要两人心中都还有对方,那么一切都还好办。

她瞧了一眼候在角落边的那小兵,招了招手让他上前,问道。

“那你知道陆闻长官现在在哪儿吗?”

那小兵思索片刻,点头道:“知道,方才我出来传话的时候,就听说陆总督要带长官去梨香堂听戏呢!”

“去哪儿!”白洁薇闻言敛了笑容问。

“梨……梨香堂。”那小兵觑了眼白洁薇脸色,小声道。

心想这青城谁不知道梨香堂是个什么地方啊!名义上说是戏园子,然而里头一色儿的环肥燕瘦的小戏子,做什么的自然大家都心知肚明。

白洁薇知道陆闻这是在和自己报备,陆权和陆闻向来是不爱这些的,今儿去听戏指定是有事情要做的,然而……

她余光瞥了姜娉一眼,见她脸色冷淡。

心想:七弟啊七弟,你什么时候去不好,偏要这时候去!还偏生就让她给听到了。

白洁薇想了想,于是开口道:

“听戏这么文雅的事儿,他们俩个大老粗听得懂嘛!反正我们也是闲着,不如也去瞧瞧?”

她这话是说给姜娉听的,她想着让姜娉亲眼去瞧瞧,就知道这人肯定没有乱来。

不过姜娉闻言只摇了摇头。

“我就不去了,我不大爱听戏。”

白洁薇忙上前挽住她的手,脸上带了笑意:“你瞧你这么着急回去做什么,不是答应了要陪我的吗!你放心,他们听戏就让他们听,咱们不过凑个热闹瞧一瞧,不打扰便是。”

“还是说,你不愿意陪我去呢?”白洁薇补充道。

姜娉看了她一眼,以为她又要劝解自己和陆权,于是道:“白小姐,我真的不感兴趣,你若是要去,请你自己去吧!抱歉,我先回去了,今天聊得很愉快,我们下次再见吧!”

她退开两步,口气又恢复了疏离,连称呼也变了。

白洁薇一愣,心想这大抵是生气了吧!只是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陆权呢!


不过半日,陈家由姜娉掌家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青城。

加之那张惊鸿一眼的登报小照推波助澜,姜娉如今名头儿可谓一时无二。

而后半个月,姜娉迅速摸底整合了陈家的各个产业的人员档案,将一些个混吃等死的、偷鸡摸狗的都给撵了出去。

姜娉行为处事可谓雷厉风行,因而不过半月便已顺利管理上手。

至于陈雪琴,姜娉为她找了个新式小学送她去了读书。

姜娉近来忙碌非常,但她很少表露自己的情绪,总是给人一种从容不迫之感。

如此又过去了半个月,终于临近年关。

由于太冷,加上快过年了,最后一船货今儿下午便到码头,查验拣货入库之后,便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了。

然后就在此时,出事了!

“夫人,水鱼码头那批货被查封了,说是里头查出了大烟!”

“叮铃铃…”

管家陈理的话音刚落,厅堂里的电话机又响了起来。

姜娉细眉微蹙,她穿着一袭浅色缎面旗袍,显得整个人尤其单薄。

她快速起身接了电话。

“你好,这里是陈公馆。”

她的声线偏软,柔和而不做作,与冷艳的气质极为不符。

“好,多谢,我知道了。”

姜娉挂了电话,对管家说。

“盛世均的电话,他说查封令是今天一早从总督府直接下达的,他也刚刚才知道消息。”

管家闻言有些慌神。

“这……总督府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况且咱们船上是绝无可能出现大烟的!”

更糟糕的是,禁烟令是不久前才颁布的,此时在陈家货物中查出了大烟,这分明就是个局。

姜娉自然也知道这是个局。

看来青城中想掀翻陈家的人多的很呐!

**

大世界舞厅是青城数一数二的好去处,也是青城拔尖儿的名利场。

严孝笙的升迁宴便定在了这里。

严孝笙虽是青城总督,然而青城到底只是个小地方,秉着宁当凤尾不做鸡头的心思,他不时在上边人面前孝敬着。

如今正好有个极好的机会,听说陆家那位大少爷不知犯了什么毛病非要来青城。他自然顺杆爬,将总督一职拱手让人,而后便得到了要去济南任职的调令。

走归走,在此之前,可不得好好捞上一笔再走,于是便有了陈家偷运大烟一事。

严孝笙正喝的高兴,准备下场和摩登女郎们跳一支洋气的华尔兹时,忽见远处走来一位美人。

美人着长旗袍,白披肩,鸦黑色的长发卷起,鬓边却簪了朵小白花。

她白皙的脖子上戴着一串钻石项链,配着她那双琉璃似的眸子,简直明艳动人。

“严总督,幸会。”

姜娉慢步上前,灯光下钻石项链光彩夺目,却丝毫不喧宾夺主,反倒更衬她肤色雪白。

“呦,这就是陈夫人吧!”

严孝笙知道姜娉,那张小报早就在青城传遍了,他更知道她来这的目的。

“还望严总督勿怪娉不请自来,只是总督实在难约,只能另辟蹊径了。”姜娉道。

“呵呵。”

严孝笙面无表情笑了笑。

自从被查货物有大烟,那一批货已经被扣了将近一周,货物是德国最新一批的进口医药,完全拖不得。不仅如此,涉事的好几十号人也被关了。

姜娉在此期间探了不少口风,但严孝笙吃准了她没办法,愣是拖着不见。

他无非就是想宰笔狠的。

得知消息严孝笙一周后就要走马上任,姜娉知道时候差不多了。

“哎呦这是打哪儿来了个天仙啊!呦原来是陈夫人——”

方才还在楼上吃酒的几人也下来了,其中包括盛世均。

他靠着楼梯扶手,大概是喝了酒,脸色微红,领口大开,而这副浪荡模样在看到姜娉后收敛不少。

“这不听说严总督即将高升,娉特来祝贺。”姜娉笑着说。

她这一笑,不知勾起多少人的馋。

其中一位部长级别的多喝了几杯,又见了美人,自然说起话来也荤素不济了。

“口头上祝贺可没诚意,至少……至少也得手挽着手喝一杯呀!”

这话像是试探,但更多的是羞辱。

在他们眼里,姜娉不过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又长了副好模样,只将她当做可以随意言语的玩意儿。

姜娉抬眸冷笑,目光刮过对方那张油腻腻的脸。

盛世均闻言上前:“刘部长这是喝了几杯啊,都醉了。”

他上前似亲密地揽着对方,实则一只手警告似地捏了捏对方的肩。

严孝笙哈哈一笑。

“醉不醉的有什么要紧,至于喝酒嘛……那得看陈太太给不给我这个面子了!”

“总督的面子嘛,当然要给。”

姜娉招手让服务生倒酒。

指尖还没触到那酒杯,就被门口砰地一声巨响给惊住了。

呼啦啦地,不知从哪儿来的一伙私兵持枪鱼贯而入,客人们吓得四下分散,走的走跑的跑。

骤然被一群带枪的家伙围住,严孝笙顿时怒火中烧,破口大骂。

“奶奶的是哪个小兔崽子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放肆!!!”

高筒军靴踏入的那一刻,灯光正正好照在了来人脸上,严孝笙顿时熄了火。

姜娉一抬头,心咯噔了一下。

来人一身军装外罩件深色大氅,他生得极高,鹰眼薄唇,鼻梁高挺,一眼就能瞧得出的矜贵桀骜。

那双鹰眼,甫一见面便直勾勾盯着人看,让人后背发凉。然而他一笑,那浑身的矜贵桀骜便都化作恣意和轻佻。

姜娉只消一眼,熟悉感贯彻全身。

“我刚才好像听着有人骂我来着!”

陆权开口,带着点笑意。

严孝笙脸上惊讶转疑惑,而后换上了笑脸:“哎呦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原来是陆老弟啊,这不喝了两杯老眼昏花,没认出是你。”

他这一说,众人顿时明白了来人是谁。

陆权,冀州总副司令,更是济南陆家七爷,济南总理兼司令员陆巡的长房嫡子。若是在济南城,报上陆家少爷名头那是不够响亮的,可若是提起陆七爷的名号,济南城内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巧的是,严孝笙一走,此番来接任青城的总督一职的,正是他。

陆权踱步入内,目光先是落在了姜娉身上。目光没有温度,却一寸一寸好似在摸皮揉骨。

他步步向前,姜娉则缓步后退。

但他没有亦步亦趋,而是站定在刚才扬言要与姜娉喝交杯酒的那位官员跟前,收敛了笑。

那人对上他的眼神,顿时后背发凉,支支吾吾喊了句:“陆……陆少爷。”

欻——

陆权抬腿给了他一脚。

“叫错了,我最讨厌别人喊我少爷!”

他好似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衣摆,语气还带着笑,但已经足够瘆人。

严孝笙是个千年老狐狸,目光往姜娉身上一绕,哪能看不出端倪。

“陆老弟舟车劳顿辛苦了。”严孝笙打着圆场。

又道:“这是刚到青城罢,想来也都累了,不如一块儿回家,老哥我也好做个东道主给你接风洗尘呐!”

陆权璨然一笑:“好啊!只不过眼下我还有件要事等着处理,不如等我这件事办完,再来找你叙旧。”

严孝笙闻言思索片刻,换上更诚挚的笑:“也好,你刚来青城,不如多走走转转。”

他余光瞥了眼姜娉,笑道:“天色不早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而后老家伙笑眯眯,语气尊敬和善对姜娉道:“陈太太,再会啊。”

上司开口离席,底下人自然也呼啦啦地跟着走了。

盛世均有心想与姜娉说几句,被陆权多看了一眼,思量一番后还是跟着一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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