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连翘连翘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矜贵残王说要带我夺天下夏连翘连翘》,由网络作家“慕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管事低垂着头,笑的阴险。偏北院,夏连翘缓缓收回了精神力,把玩着手中的灵石,垂眸浅笑。要知道,这世上最让人屈辱痛苦的,不是一直被人踩在脚下,而是在自己脚下踩了十几年的人忽然跳起来咬了自己一口,血肉撕扯。夏佩佩不是高贵傲气么?她偏要一点一点磨掉她的高贵傲气。她曾让夏连翘一无所有众叛亲离,总有一天,她自己也会尝到此番滋味!……翌日,当夏连翘起来时,院门口已站了一人。她打开门一看,竟是墨沉嵩身边跟着的那个黑脸护卫。“夏小姐,我叫风刑,主子让我来接你。”夏连翘嘴角含笑,点头。转头安慰了担忧不舍的夏父夏母和沉着小脸的夏苏木,这才跟着风邢出府。路上,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她全当不知,直到走出夏府大门,那一道道监视的目光才消失不见。夏连翘看着那热闹...
《重生后,矜贵残王说要带我夺天下夏连翘连翘》精彩片段
刘管事低垂着头,笑的阴险。
偏北院,夏连翘缓缓收回了精神力,把玩着手中的灵石,垂眸浅笑。
要知道,这世上最让人屈辱痛苦的,不是一直被人踩在脚下,而是在自己脚下踩了十几年的人忽然跳起来咬了自己一口,血肉撕扯。
夏佩佩不是高贵傲气么?
她偏要一点一点磨掉她的高贵傲气。
她曾让夏连翘一无所有众叛亲离,总有一天,她自己也会尝到此番滋味!
……
翌日,当夏连翘起来时,院门口已站了一人。
她打开门一看,竟是墨沉嵩身边跟着的那个黑脸护卫。
“夏小姐,我叫风刑,主子让我来接你。”
夏连翘嘴角含笑,点头。
转头安慰了担忧不舍的夏父夏母和沉着小脸的夏苏木,这才跟着风邢出府。路上,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她全当不知,直到走出夏府大门,那一道道监视的目光才消失不见。
夏连翘看着那热闹繁荣的大街,张开双臂深呼吸,“唔,新生的味道。”
沉默的风邢回头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夏连翘看向他,问,“少年,问你个问题。”
“你说。”
“你家主子,是不是见过我?”
风邢一愣,认真地想了想,摇头,“没有。”
他一直跟着墨沉嵩,从不知他见过她。
“你确定?”
他眸底闪过一丝茫然,又认真想了想,点头,“确定。”
“我怎么觉得他见过我,而且还对我一见钟情了?”夏连翘笑。
风邢一直绷着的脸有片刻的裂隙。
脸一红,随即一黑。
看出风邢坚毅汉子躯壳下的呆萌少年心,夏连翘满意了,笑的不怀好意,转头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来往往的人群。
墨府,比她想象的还要破败。
人烟稀少,府邸不小,但好多地方已经荒废。从那些常年未曾修葺过的回廊长亭和假山花园来看,这里曾经也是辉煌过的。
风邢带着她从大门进入,直奔墨府偏院。
一路上一个人都没见着。
进了院子,风邢带路,将她领到一个干净整洁舒适的屋子,而屋内,早饭已经准备好。她看了眼,这早饭,清淡归清淡,却精致丰富的很。
“主子知道夏小姐没用早饭,这是特意为夏小姐准备的。”风邢说。
她点了点头。有些莫名,又有些不自在。
风邢让她先休息参观,然后便离开了。
早饭的味道实在是棒的很,和这破败的墨府很不搭调。夏连翘有些疑惑,总觉得,那个墨沉嵩,不似表面那么简单。
用完早饭,她出门,在这偏院里溜达了一圈,得出结论,这偏僻破败、狭小无人烟的院子,便是墨沉嵩的住处。
看来,墨沉嵩也和她一样,在墨家不受欢迎,无人重视。
找到主卧,不知为何,心底竟有些蠢蠢欲动。她推门而入,愣了一下。
沉冷的卧室,摆设简单规矩,不华丽,不精致。但却干净整洁,处处透着一股舒适感。更重要的是,刚推开门,一股灵力便夹杂在男人的气味中扑面而来。
不浓郁,却很清晰。
她挑眉,目光梭巡卧室一圈,最后定在那张床上。
几步上前,她掀起床单一角,就要翻开看个究竟。
门口传来声响,她回头一瞧。
正见风邢推着墨沉嵩停在门前。
夏连翘做坏事被人抓个正着,摸了摸鼻子,不太自在。
墨沉嵩示意风邢离开,风邢退出卧室,关了房门。
他这才看着她,缓缓开口,“你想看,可以继续。”
磁性的嗓音微有些低沉,带着一丝慵懒,轻柔,和认真。
夏连翘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礼貌性的话语,她反而不好意思看了,但看着他薄唇轻抿无表情的模样,她却起了一丝逗弄的心思,“墨公子说的是真的?”
“真的。”
“但你这么热情的邀请我看,我怀疑有陷阱。”
他眉头一皱,看了她一眼,“为何?”
“你想啊,一个人的私生活被人窥视肯定是不舒服的。没有谁会那么大方的把自己的一切展开给别人看。事出反常必有妖,墨公子,你这样做,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他眉头松了松,“那如果,只给你看呢。”
夏连翘注意到他的重点不是在“看”,而是在“你”字,她眼底有些笑意。
这人怎么呆呆的。
他的善意倒是有点都不掩饰。
难不成真的对她一见钟情了?
可是,哪有人莫名其妙对人好的?
她歪了歪头,笑吟吟问,“墨公子,你是不是见过我?”
他眸光微闪,抬眸,不答。
这个问题,风邢刚才也问了他。
夏连翘也没想他会回答,见他的模样,心底起了恶作剧心思。
她动作自然地摘下面纱,特意走到他身边。
“不然,怎么解释你对我这样与众不同。墨公子,你该不会对我一见钟情吧?”
明晃地阳光透过纸窗射进,映照出她面上那五道狰狞的伤疤,她却毫不在意,清浅的笑容依旧挂着。
少年,看你面对个毁了容的丑女,还能继续钟情不。
墨沉嵩望着眼前笑眯眯的人,心一沉。深邃的目光盯着她的脸,平井无波的脸,终于有了片刻的松动。
他的眸幽然似水,目光落在她脸上,深不见底,“疼么?”
夏连翘愣了下,他明显的关怀和心疼丝毫不假,她心中微暖,面上却笑道,“墨公子,可别转移话题啊。”
俯身,凑近他耳畔。
她的气息故意划过他脸颊,明显感觉到他身子一僵,她一双眼眸顾盼生欢,“墨公子如果真的喜欢我,可不能光听着不说话。女孩子都不喜欢不主动的男子,你知道,在某些国家,喜欢是要动嘴的。”
当墨沉嵩伸手要抓她时,夏连翘早已用多年沉淀下的经验和预感躲过了他的手。
身子一闪,她站定在接近门口他一尺开外的地方,挑眉,勾唇,笑的快意狡猾,活像一只坏事得逞的狐狸,“墨公子,君子动口不动手。我都告诉你了,要动口!不过现在,我要回去休息了,再见!”转身,便要开门离开。
手刚碰上门把。
身后,危险突地袭来,她眉头一跳,就要闪开。
一只手却好似知道她要躲的方向,直接将她拦住,一抓,一收,她身子被迫转过,砰地一声撞到门上,温热的坚硬的满是男人气息的身躯猛地压了上来,“好,我动嘴。”
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让她愣了下神,下一刻,眼前一黑,唇上一凉。
夏连翘顿时呆了。
她瞪大眼睛盯着眼前这个所谓残疾不能行走此刻却站在她面前强吻她的男人,脑子转不过来。
他的唇压在她的唇上,没有动作。她能感受到他温软微凉的唇,以及那铺天盖地笼罩而来的他的气息。
屋内静了三秒。
夏连翘忽的头一歪,退开,一掌拍出。
他反应极快,用手来挡。电光火石,二人挨着门板动起手来。噼里啪啦,手脚并用。
她尚还留了一丝余地,没有动用任何灵力内力。本以为以她的拳脚功夫,对付面前的人足够了,可没想到,她出一招,他便能挡一招。
青衣与黑衣交织如舞,二人打了个旗鼓相当,最后却因为身形劣势,夏连翘再次被压到角落。
瞬时,四目相对。
他眸光深邃,她暗暗吃惊。
桌上茶具摔了一地,当外面的风邢听到声响破门而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片狼藉。
势均力敌的二人完全没注意到目瞪口呆的风邢。
夏连翘挑唇,手腕一转,欲偷袭。墨沉嵩像早有预料,反应敏捷,一把扣住她的手。她膝盖一曲,毫不客气地冲他下身最脆弱的位置而去。他身子微微一侧,借着她的送来的力道抬腿压住了她的腿。
瞬时,两人纠缠的更紧。
一顿,他们同时抬眸。
她身上独有的馨香气息入鼻,修长的腿勾在他腿上。清亮漆黑的眸撞来,竟撞的他心中涟漪一荡。
下一刻,看似被压住的夏连翘突地反击,身子一转,整个人翻了过来,以牙还牙,将墨沉嵩撞到墙角。她并未料到墨沉嵩会忽然失神,这一撞用了全力,却没有碰上意料中的阻拦,整个人就这么直直撞到了他身上。
“嘶!”
夏连翘倒抽了口气。
二人紧贴在一起,亲密接触,若不知情的人看到,只会以为是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
殊不知,此时的夏连翘,已经痛的说不出话。
她正在发育的胸,狠狠撞到某人坚硬的胸膛,若是平时,她必会赞叹这人身材一等,但此时,她只有一个感觉。
胸好疼!
“松……松开……”
墨沉嵩眉头一跳,立刻松手松脚,想往后退退,却发现身后就是墙壁,他退无可退,见她小脸煞白,颇有些紧张,“你没事吧?”
夏连翘得以脱困,咬着牙,含着泪,忍着痛,抬头瞪了他一眼,“回头再找你算账!”转身飞快离去。
他眉一拧,正要跟出去。
一脚刚踏出,又停住。
望着屋外分外晴朗的天气,他眸光幽深,似在深思。
半晌,才看向尚还处在呆愣中的风邢,“我,好像太急了?”
是疑问,却不需要别人回答。
风邢顿时被雷的外焦里嫩。
爷啊,你这是认真的不?
那刚才和夏小姐针锋相对动、起手来毫不留情是怎么回事。
有你这么追姑娘的么?
见自家主子沉吟的模样,风邢简直不敢相信。
难不成真的被夏连翘说中,主子对她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了?
他们家主子向来冷清薄性,从小到大没见他对谁提起兴趣过。
只有这个夏连翘,他却一直很感兴趣。
但之前他们不是看过她吗?
那时夏连翘备受侮辱,主子也无动于衷。
他当时就猜测,主子好奇她也只是因为她废名在外,太过响亮。看过之后就失去了兴趣。怎么现在又……
这肯定是他的错觉……
因为她对阵法极为精通,曾找玄学大师学过几招。
她或许不能帮人看相化灾,但却能用些小阵法改变下风水。
而因为结合了玄学,她对阵法的领悟更上一层。
所以阵法在她手中,便是一把双刃剑。救人也可,杀人,则更于无形。
在这个院子,她或许掰断一朵花,就能改变整个阵法。
这,就是信手拈来的境界。
夏苏木对自家姐姐的崇拜,那可谓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知道姐姐厉害,但是没想到能厉害成这样。
随随便便,就把六个三级灵师搞成重伤。
夏云松苏雨柔亦是如此。
“院子里有阵法,那岂不是不能随便经过了?”苏雨柔忍不住问。
大门都没办法走,难不成他们要走后门?
夏连翘有些无奈,“娘,这阵法并非一直启动。而且,无害的人心中没鬼,就算进了阵法也不会有事。那几人是自己造了太多杀孽,浑身戾气,这才会出事。这也算报应吧。”
这就是她所设的阵法的高明之处。
结合了玄学、天道。
比普通阵法,更加厉害。
夏云松苏雨柔两人似懂非懂,夏苏木则一脸渴求地望着夏连翘。
“想学啊?”夏连翘将他抱起来,逗弄道。
夏苏木点头如啄米。
“好呀,你以后每日午时多蹲半个时辰马步。”
夏苏木小嘴一张。
挣扎了半晌,咬牙,“好!”
当风邢回来时便听到两人的对话,瞬间黑线。
好狠……
夏连翘看着远方夏家的方向,眸光微闪,嘴角勾了抹似笑非笑。
既然夏正国那么想找她麻烦。
那她就主动上门好了。
她本来还想先放过夏佩佩。
但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夜深,两道身影自黑夜掠过。
风邢站在夏府后院门口,望着二人消失在夜中,第一次觉得被抛弃了。
被墨沉嵩搂在怀中,二人直朝那偌大夏家而去。
自夏家后院无声无息地跃进,寻到正南院,来到夏佩佩的房间。
此时已是深夜,然夏佩佩房间却依旧灯火通明。
夏连翘微微挑眉,侧耳听了下。
屋内异常安静,没有半点人气。
眸光微闪,她看了墨沉嵩一眼,示意进去。
墨沉嵩推开门,果然,里面灯火虽有,却没有半个人。
目光梭巡四周一圈,夏连翘转身坐到了桌旁,慢条斯理倒了两杯茶。
“坐,既然来了,也得喝杯茶再走。”她嘴角噙着笑,动作缓慢悠然。
墨沉嵩对于她的话向来没什么抵抗力,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坐在旁边,当真喝起了茶。
夏连翘浅酌一口,而后调出精神力。
精神力缓缓探出,往四周蔓延,往地底蔓延。
这一探,果然让她探到了什么。
精神力顺着屋内的屏风往下蔓延,黑暗中的楼梯一阶一阶,转了个弯,烛光渗出,再往进去,一个宽敞的石室赫然出现。
石室虽大,但摆设却华丽而精致。完全就是夏佩佩的风格。
而在石室正中间,是一张冰气缭绕的寒玉床。
寒玉床上,夏佩佩盘膝而坐,双目紧闭,一张艳丽容颜此时正如调色盘般,时而发红,时而泛紫。
在她正前方,一束画卷腾在半空,顺时针不停旋转,柔和的光芒自画卷中心倾泻而出,形成一道光束,打在她身上。
自那光束中,一股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出,直灌入她体内。
画卷?
夏连翘精神力一扫而过,心头一跳,立即皱了眉。
这不是她家的家传之宝?
夏连翘忽然有些不懂了。
在这原身的记忆中,苏雨柔的背景本不弱。
苏家在尚未败落之前,也算是东陵国的一大家族,只比夏、楚、宋三大家族稍弱。
苏家如此强大,最大的原因,便是因为苏家有一件家传至宝。
当然,这至宝并非所有人都知道。
只有东陵国内部家族的人知道此事。
后来,苏家被寻仇,至此没落,却因苏雨柔已嫁给了夏家,有夏家庇护,所以只留下她一人。
苏雨柔虽没对她说过,但夏连翘却能猜得出。
苏家败落,怕便是因为这家传至宝。
而当时,苏家家主临死之前,便将这至宝交给了苏雨柔。
其实,夏连翘猜测,夏家这么多年还能留下夏云松与苏雨柔,与这宝贝有莫大的关系。
然而,宝贝并未在苏雨柔手中握多久。
夏佩佩不知从哪儿得知苏家家传至宝之事,利用她向来的虚伪,哄骗了“夏连翘”,“夏连翘”虽然痴傻,但也知道宝贝对苏雨柔的重要性,本是不愿的,无奈夏佩佩手段高超,又用上官晨枫当幌子,将至宝连夺带骗,抢了过去。
真的是抢。
夏连翘虽将至宝拿了出来,但却不愿给她。
她便甩起鞭子,把夏连翘抽晕了过去。
苏雨柔得知此事后,险些抱着夏连翘哭晕过去。
然夏佩佩这人极其恶毒,走时还放话,若想要回至宝也可以,拿夏连翘的命来换。
夏云松苏雨柔无奈,最终却宁愿放弃至宝,不愿放弃自己的孩子。
记忆到此,夏连翘心中微微有些发酸。
夏云松苏雨柔或许不是强大的父母,但却是最尽责的父母。
而夏佩佩,此生此世,都是不容原谅的。
眉头一皱,夏连翘精神力集中,将那画卷包裹。
她知道他们家的至宝是一副画卷。
可却不知道,这画卷是怎么用的。
其实,不仅是她不知道画卷的用处,就是苏雨柔,甚至夏连翘的外公,苏家主,都不知道。
苏雨柔曾说过,画卷是苏家最神秘的东西。
它与普通宝贝不一样。
并非靠先人的言语、教导,便能使用。
而是靠天赋,靠血脉。
苏家传承了近千年,除了苏家祖先曾彻底使用过画卷,其他人,没有一人能将之激活。
可就是如此,这东西的余威,都足够震慑外人。
这也就保证了苏家在东陵国仅此于三大家族的地位。
可今天……
夏连翘眸光渐深。
这夏佩佩竟激活了画卷?
甚至,为之所用?
呵,真是不错。
居然拿着她家的至宝给自己修炼。
难怪她能那么快进阶到三阶后期。
但她进阶的越快,根基便越不稳。
在修炼这方面,是没有途径可言的。
不过……这画卷的用处便是如此?
能产生灵气,用之修炼?
那这至宝不就相当于一个随身携带的灵石,甚至,可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难怪是传承至宝。
果然非同凡响。
只是,苏家的传承之宝,难道最后要沦落到外人手中?
夏连翘心头一沉。
给别人她没什么意见,但给夏佩佩,就是不行。
她不配。
即便她激活了画卷又如何?
她能从自己手中抢走,自己就能从她手中抢回来。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哪怕毁了那画卷,她也不可能将自家的传承至宝送给外人。
夏连翘突如其来的冷意令墨沉嵩察觉到不对。
眸光一沉,身周气息顿时将整个屋子的气压给压了下来。
夏连翘回过神,对上他微有些担忧的眸,心头像羽毛拂过,暖暖的。对他一笑,表示没事。
精神力再度覆盖而下。
这一次,她又发现了不对。
夏佩佩往那画卷中吸收的灵力,竟与他们平时吸收的天地灵力不一样。
与灵石中散发的灵力也不一样。
更浓郁,更强大。
还带着一丝丝神秘的气息。
而这灵力刚入夏佩佩的体内,夏佩佩丹田便开始不停运转。
她对灵力的感应及其灵敏。
一看就看出那灵力太过强大太过浓郁,而夏佩佩灵根不足,实力不够强大,对于那神秘的灵力明显无法承受!
灵力进入她丹田,她立刻被憋得不行。
一张脸红了又紫,紫了又青。
然那夏佩佩却作死地不愿停下,死死地吸收着那源源不断的灵力。
这拼命的模样,恨不得立刻进阶似得。
夏连翘微微挑眉,收回精神力。
这画卷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大神秘。
只是,这近千年,苏家都没有多少人能将它激活,为之使用。如今,为什么会被夏佩佩激活呢?
难怪夏佩佩上一次进阶如此的快,也难怪她那么有信心能打败自己。
有这么个外挂,没信心就怪了。
可惜,她碰到了自己这么个意外。
夏连翘心底轻叹。
这个夏佩佩,说聪明也不是,傻也不是。
一口吃成的大胖子,往往都没什么好下场。
怕是前些日子在练武场被她打击了,所以这才拼了命的修炼,吸收灵力,就想有朝一日能把她再次踩在脚下吧。
夏连翘想笑,为夏佩佩的天真,也为夏佩佩的无知。
收回精神力,她抬眸,对上墨沉嵩深邃的目光。
她勾勾唇,“跟我走。”
主动拉上他的手,明显感觉到他温热的大手微微一僵。她好似没看到,拉着他转身朝那屏风而去。
越过屏风,推开衣柜,就如一扇大门敞开,眼前有一条黑暗的通道。
二人夜视能力都极好,缓缓走下楼梯。
转个弯,又是一面石墙。
她转头,“你先待在这,我进去。”
墨沉嵩眉头微微一皱,想了想,点头。
她松手,运起内力去推那面墙壁。
没有丝毫声响,墙壁打开,明亮的石室赫然出现。
室内与她精神力观察的一模一样。
正中央上空,画卷旋转,渗出的灵力皆被寒玉床上的夏佩佩吸收。
她缓缓走近,脚步轻巧,没有半点声音。
这就是弱者的卑微,不管是哪个年代,弱者,就算死,也没办法为自己讨回公道。
夏连翘微微闭眼。
上一世,闭眼那一刹那,她便想,若再能睁眼,安稳幸福就好,不再求脚踏众生权倾天下,但欺她者,她永记。
既然没人能帮原来的夏连翘讨个公道,那就让现在的自己来吧。
夏佩佩刚才所受的那点痛,不过是她给夏连翘的千分之一!
还有那五皇子。
所有致她失去性命的,她都记在心里。
“废灵根?傻子?”
夏连翘嘴角带笑,睁眼,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如果这具身体是废灵根,那他们是什么?
真是有眼无珠!
那所谓测灵石,不过是一块废石。连五灵根齐全的天才都测不出来。
“姐姐!”
一声清脆稚嫩的呼唤声传来,打断了夏连翘的思绪。
夏连翘抬头,便见前方破落的小院子里奔出一道小小的身影。
她眼底阴霾消散,蹲下身,将飞奔而来的人抱住。
“姐姐你回来啦!木木想你!”怀里的小人啪嗒一声,一嘴巴亲在了夏连翘脸颊。
夏连翘不禁一笑,看着眼前这古灵精怪的小团子,“木木,在家乖不乖,有没有听爹娘的话?”
小团子眨眨眼,点头,“听了,木木帮娘亲倒茶,爹爹还奖了木木一颗糖。”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颗拇指大小的晶莹石头,歪着脑袋认真道,“姐姐,给你!”
小团子软糯中带着些小心翼翼的声音听得夏连翘心里一酸。
这所谓的糖,是这个世界的灵石。
只是,这灵石也分上中下等,而小团子手里这如石头般的灵石,则是下等灵石分裂出来的碎块。
这些“糖”,都是夏云松每月能领的唯一一点福利。
在夏家,夏佩佩等人用的灵石,最差也是中等。一块,便有拳头大小。下等灵石一般都只会分给旁系。夏连翘一家与夏佩佩等人同是夏家直系,却连旁系都不如。
夏苏木不小心吃过一次这下等灵石碎片,便爱上了这东西。
可惜家里条件有限,夏云松一个月也只能领到寥寥十颗的灵石碎块。一颗,夏苏木都宝贝的很。
夏苏木知道夏连翘今日也去测验灵根了,怕姐姐又被那些人嘲笑欺负,更怕姐姐伤心,便故意等在院外,故意卖萌,故意贡献自己的宝贝,哄姐姐开心。
夏连翘呼出口气,收了油伞放到院门口,将夏苏木抱了起来,“木木吃,姐姐大了,不爱吃糖。”边往院内走去,目光边梭巡着四周。
肆灵大陆四国鼎立,东陵国便是其一。
而夏家,则是东陵国三大家族中的一支。
这种大家族向来庞大,支脉众多。整个夏府有无数院子,正院副院偏院,每个院子都住了一家人。
夏连翘的一家,因天赋普通势力单薄被家族抛弃,就住在最偏僻最狭小的偏北院。
小小的院子,只有一个石桌石凳,左侧一片茂密树丛,右侧有个菜园,种了些日常小菜。
本围观的人群立刻自动分散两边,留出一条过道。
夏连翘也抬眸望了过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她噗地一声笑了。
这是什么鬼?
——黄金战士和冷面萝莉?
来人是一大一小,大的那个身形挺拔,面容如刀削般深邃俊朗,可却穿了一身金灿灿的铁甲外衣,形似暴发户。
小的那个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不穿裙子不穿长衫,反而穿个男装跟在大的旁边,双臂环胸小脸冷酷,一副所有人都欠她百八万两的模样。
如此古怪的配合与滑稽的着装,奈何二人都不觉得不妥,一脸正经,更让夏连翘忍俊不禁。
夏连翘笑声不大,却被某些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冷面小姑娘脸一沉,若忽略她的身形和年龄,倒很有些凶神恶煞的感觉。
她朝夏连翘冷声喝道,“小废物,你笑什么?”
夏连翘收笑,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
长得倒都很不错,只是这脾气,却让人不敢恭维。
楚家,东陵三大家族之一,与夏家实力相当势力相当,也难怪能养出这么大脾气的小姑娘。
看到这冷面小姑娘,夏连翘想起了夏苏木。
这差不多的年龄,差不多的家世,脾气,却差了太多。
还是她家的木木好,性子好长得好,还是她的贴心小棉袄。
想起之前她离开夏府时夏苏木一脸不情愿不舍得的模样,心中便是暖暖的。
而这边,突然出现的楚家两人很快将众人的视线转移过去。
夏佩佩见状,心中虽愤怒,却也暗暗舒出口气。
然而,她刚放松。
夏连翘看向那一身金灿灿的暴发户,“话可别乱说,否则说不定真要拜我为师呢?”
那暴发户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楚鹤,听到了没有?这个小废物居然说我要拜她为师?”
他笑声传遍整条街道,可周围看戏众人却面面相觑,一脸惊疑。
现在,他们可不敢随意怀疑夏连翘的话……
刚才发生的事,就是证据。
周围气氛诡异,暴发户没察觉,楚家小姑娘楚鹤却眉头紧皱,看着旁边男人的目光有些嫌弃,“别笑了,没看大家都盯着你么。”
暴发户这才收笑,又扫了夏连翘好几眼。
小姑娘楚鹤看了看夏连翘,又转头看向夏佩佩,眯眸,扬了扬下巴,眼神轻蔑,一脸倨傲,“刚才是你说要赶我们走?”
夏佩佩脸色一变。
她是夏家的天之骄女,不过十岁,灵力便入二阶,这一直让她引以为傲。
可她从不敢说自己是整个东陵的天之骄女。
即便是,也不是唯一。
因为,在她前面,还有个楚鹤!
楚家与夏家实力相当,同是三大家族,这楚鹤自小天赋异禀,五岁测灵根就测出风灵根,没多久就入一阶灵力,前不久,竟进阶灵师二阶!
一个是十岁二阶,一个是七岁二阶。
一个是五灵根中排名第四的火灵根,另一个,却是第三的风灵根。
这一比,高下立见!
这也是夏佩佩心中最不甘的。
若对手是个和她同龄的女子,那也就罢了。
可她却偏偏是个奶娃娃!
而这个奶娃娃不仅天赋比她高,就连脾气,都比她大!
碰到楚鹤,她的高贵傲气几乎都要被压住。
思及到此,夏佩佩脸色更加难看。
咬了咬牙,面上扯出个僵硬的笑,“原来是鹤妹妹,我刚才还以为是市井小民在闹事,这才出声喝止……”
楚鹤眉一竖,冷声打断,“你算哪根葱?竟敢说本小姐是市井小民!还有,谁是你鹤妹妹?你可别乱喊。”
夏佩佩脸上的笑一僵。
一张脸就像调色盘,红了又紫,紫了又黑。
“楚家的,老夫劝你们一句,说话可别太刻薄,好歹我们夏家与楚家是世交。”这时,一侧看了半天戏的二长老终于忍不住冷冷出声。
谁知小姑娘楚鹤却一点面子都不给。
双臂环胸,一动不动,瞥了他一眼,“倚老卖老。”
那二长老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对待过,差点给气晕过去。
一旁,看他们内讧的夏连翘忍不住勾了唇角,笑的欢快。
夏佩佩眼尖看到,顿时怒极,一把火全冲她发泄过去,“你笑什么笑,还不快滚!夏连翘,可不是本小姐不帮你,即便你是夏家人,你也没资格进这玉石坊!还有,今日你在此辱我,我定会告诉爷爷!”
夏连翘微微扬眉,“你除了会告诉你爷爷,还会做什么?”
她轻飘飘的话语险些把夏佩佩给气吐血。
奇耻大辱!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今天她非得给她一点教训看看不可!
身后的夏家奴才似想上前安抚她,却被她一掌挥开。
她转身,“二长老,今日可不是佩佩欺负她。实在是她欺人太甚,三番五次羞辱我!”
二长老本就气极。
楚家的人他不能动,但夏连翘,他却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看夏连翘的目光就像看蝼蚁,冷声道,“我自会帮你如实禀报家主,你放心的去吧。”
夏佩佩这才看向夏连翘,怒极反笑,“我还会做什么?夏连翘,今日我就要让你看看,我和你的区别!免得你太把自己当回事!”
一声低喝,手腕一转,她祭出火云剑,就朝夏连翘攻去。
她气势冷冽,毫不留情。
众人惊呼,纷纷四散开去。
风来,吹起夏连翘的面纱,隐约露出她脸上狰狞的伤痕。
她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分毫,好似根本没看到那火焰熊熊的凌厉剑气。
一旁,那暴发户楚八爷飞扬的眉一皱,摇头轻叹,“可惜啊。”
“可惜什么?”楚鹤瞥他。
“可惜这倔强的小姑娘要死在夏佩佩剑下了。好好一个不畏强权的女子,刚对本大爷胃口,就要香消玉殒咯!”
楚鹤脸更冷了一分。
她这小叔叔的恶趣味越来越讨厌了。
说什么不畏强权,其实他只是喜欢别人反抗他却又无法反抗临死挣扎的模样。
楚鹤转身,冷哼,“死了更好,废物而已。”
她话音堪堪落地,却听那头砰地一声,周围立即响起一连串惊呼。
她一愣,回头看去。
顿时也呆了。
却见夏连翘依旧站在原地,连一步都没有走动。
而那气势汹汹持剑攻去的夏佩佩——却趴在了地上。
楚鹤到底是个小姑娘,看着这诡异又可笑的一幕,张大了嘴巴。
一侧的楚八爷,同样张大了嘴巴。
周围那一片路人,亦目瞪口呆。
若说楚鹤刚才没有看见,那周围看戏的众人,却瞧的一清二楚。
还有什么比刚才那一幕更古怪的?
明明上一刻夏五小姐才飞身上前,下一刻,却直接脚打脚被自己绊倒——摔趴在了地上!
难道今天老天爷真的显灵了?
众人抬头,望天。
脚步声响起,众人下意识低头看去。
却见那一直一动不动的人,终于动了。
夏连翘一步一步,不慌不乱、不惊不怕地上前,顿足在夏佩佩身边,微微弯腰,伸手,浅笑,“五堂姐,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她声音柔和,语气平淡,听不出半点讽刺,却更让人气血翻涌。
——特别是夏佩佩。
夏佩佩差点被她这么一句话给气的吐血。
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会自己摔倒了?
夏佩佩又惊又怒。
连她自己都没有搞清楚,为什么刚才自己竟会觉得双腿一僵。就像鬼上身似得,脚打脚把自己绊倒。
丢人。
丢大人了!
此时夏佩佩宁愿自己今天根本没有出门!
她根本没往夏连翘身上去想。
包括其他人。
谁能想到,明明是个废物,怎么会有那么古怪的功夫,那么古怪的力量,而且还用的得心应手轻而易举?
“夏连翘,你等着瞧!”夏佩佩抬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恨不得直接生吞活剥了她。
夏连翘嘴角勾笑,收回手,站直身子。
目光一扫四周,发现众人还呈呆愣状。
再抬眸看了看天,算了算时间,决定回夏府看看夏云松与苏雨柔,还有她的木木小棉袄。
天尚还有些阴暗,好似又要下雨了。
夏连翘懒得再和这些人浪费时间,转身,撑伞。
“哎呀,咱这玉石坊今日竟那么热闹。是谁把夏七小姐拦在门外的?来者是客知道么,都一起进来吧。”
一道清润嗓音突地自玉石坊内传出。
这边,楚八爷听到声音,脸色微微一变,“他怎么出来了?”
楚鹤没见过那人,更没听过那人的声音,只是皱眉,“他是哪根葱?”
楚八爷一把捂住她的嘴,“嘘,这可是玉石坊的大少爷,得罪了他咱们可没好果子吃!”
楚鹤狠狠咬了他的手一口,小脸铁青。
夏连翘撑伞的手顿了一顿,回头。
却见那店小二自方才的惊愣中回过神,脸色又难看又古怪,急忙捂着手臂走来,“夏、夏七小姐,我们少爷有请……”
夏连翘扬了扬眉,看向已被人扶起的夏佩佩,轻笑,“看来没有五堂姐你,我也是能进玉石坊的。”
语罢,便转身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玉石坊。
“哈哈哈,本来大爷我也没想进玉石坊。不过既然玉少爷有请,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小鹤,跟叔叔我进去开开眼界!”
楚八爷跟楚鹤也跟了进去。
这边,夏家的二长老与几个供奉互视一眼。
他们这次本来就是为了灵石而来,碰到夏连翘闹出刚才那一档子事完全是意外。
此时自然也急忙走了进去。
留下一脸铁青的夏佩佩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若说刚才是错觉,那这个小废物的眼神却是实打实的!
夏佩佩一直保持的“笑脸”终于挂不住了。但她还算有理智,看了上官晨枫一眼,见他脸色也不太好看,这才放下心来,喝道,“大胆!你以为你是谁,知道这里站的是谁么你也敢这么放肆!”
“我怎么会不知道!不就是一个白眼狼,一个负心汉!”一声沉喝平地而起,沉重而愤怒。
四周看戏的众人一愣。
夏佩佩与上官晨枫,也是一愣。
无数目光,齐齐看向夏云松。
却见夏云松一张脸已经青到了极点,紧握的双拳表达了他的压抑与怒气。
这是夏云松多年来,第一次当众发怒。
他性格向来老实敦厚,不爱出风头亦不爱争抢,可今日,他们一家在众人嘲讽不屑、赤裸裸的目光下推到风口浪尖,以及这些所谓家人所谓亲戚地恶意,夏连翘被害退婚、被害毁容,夏苏木险些被人在自家家里攻击,两个儿女被所有人嘲笑……这一切的一切,直接点燃了他多年忍受的怒火。
苏雨柔眼眶已经红了,揽着夏连翘不撒手。
夏连翘没有出声,只是默默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夏佩佩与上官晨枫被夏云松当众斥骂,脸色很是难看。特别是上官晨枫,身为皇子的他,高贵傲气,就算是夏家家主夏正国碰上也得礼貌相待……
“夏五爷,你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上官晨枫声音冷沉,明显是动了怒。
夏佩佩憋红了脸,她气的不轻,但更怕五皇子生气,“五皇子,您别动怒。”转头怒视夏云松,“你说话可要小心点,什么白眼狼负心汉,夏连翘,你自己配不上五皇子,怎么能这么抹黑五皇子的名声。更何况,我们也没亏待你,爷爷已经替你寻了一门合适你的亲事!”
夏云松与苏雨柔却愣了。
“亲事?什么亲事?我怎么不知道?”夏云松急问。
夏佩佩不屑地瞥了这名义上的五叔一眼,冷笑道“爷爷定的亲,难道你们还怀疑么?夏连翘,你的未婚夫,可是大名鼎鼎的墨沉嵩哦……听说他容貌倾城,你可捡了便宜。”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一片哄笑!
夏云松与苏雨柔的脸,也瞬间白了。
墨沉嵩!
东陵国最大的笑柄!
没落世家的天生废物!双腿残废!不举男!
“废物痴傻女配不举残废男!绝配!”笑声肆虐,却无人制止。
夏连翘眸光一闪,突地似想到了什么,转头,目光直射座上那最黑暗的一角。
是他?
夏云松双眼充血,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名义上的侄女。
明明是流着同样的血液的一家人,却被这所谓的家人狠狠逼到墙角。
心中不知是怒是悲,夏云松沉声开口,“你们怎么可以私自决定连翘的婚事!我不同意!”
“不同意?”夏佩佩忽的一笑,“不同意也得同意。谁都知道,夏连翘是个痴傻废物,你们竟还异想天开想来个麻雀变凤凰,让五皇子娶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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