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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穿到民国杀疯了,督军好慌上官长离阎震麟最新章节

月落九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傅翠翠忧心道:“老爷啊!不如去找三爷帮忙寻吧!”上官盛云怒骂道:“寻个屁啊!就算现在寻回来,除了丢上官家的人,你以为三爷还会要她吗?”上官珩一看家里人的反应,大为震惊,于是站起来反驳:“阿爸!你这么说不对啊!阎三爷确实不一定会帮,毕竟谁也不知道他和三姐是什么关系,也许只是朋友呢!但是这事儿咱家不能不管啊!我觉得应该报井察局!”“你知道什么!”上官盛云喝道,他很少呵斥这宝贝幺儿。柳小蝶忙拉住上官珩,把他硬拽出了客厅,示意他不要乱说。上官珩抿唇不再言语,漂亮的眼睛却转了转,乖乖回了屋说去温书。上官盛云还是出了门,他在肃城做生意多年,和青枭帮多少打过交道,想去问问看他们能不能帮忙暗地里找一找。.......肃城郊区,赵家别院。赵家是肃城的...

主角:上官长离阎震麟   更新:2024-12-05 0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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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上官长离阎震麟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公主穿到民国杀疯了,督军好慌上官长离阎震麟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月落九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翠翠忧心道:“老爷啊!不如去找三爷帮忙寻吧!”上官盛云怒骂道:“寻个屁啊!就算现在寻回来,除了丢上官家的人,你以为三爷还会要她吗?”上官珩一看家里人的反应,大为震惊,于是站起来反驳:“阿爸!你这么说不对啊!阎三爷确实不一定会帮,毕竟谁也不知道他和三姐是什么关系,也许只是朋友呢!但是这事儿咱家不能不管啊!我觉得应该报井察局!”“你知道什么!”上官盛云喝道,他很少呵斥这宝贝幺儿。柳小蝶忙拉住上官珩,把他硬拽出了客厅,示意他不要乱说。上官珩抿唇不再言语,漂亮的眼睛却转了转,乖乖回了屋说去温书。上官盛云还是出了门,他在肃城做生意多年,和青枭帮多少打过交道,想去问问看他们能不能帮忙暗地里找一找。.......肃城郊区,赵家别院。赵家是肃城的...

《长公主穿到民国杀疯了,督军好慌上官长离阎震麟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傅翠翠忧心道:“老爷啊!不如去找三爷帮忙寻吧!”

上官盛云怒骂道:“寻个屁啊!就算现在寻回来,除了丢上官家的人,你以为三爷还会要她吗?”

上官珩一看家里人的反应,大为震惊,于是站起来反驳:

“阿爸!你这么说不对啊!阎三爷确实不一定会帮,毕竟谁也不知道他和三姐是什么关系,也许只是朋友呢!但是这事儿咱家不能不管啊!我觉得应该报井察局!”

“你知道什么!”上官盛云喝道,他很少呵斥这宝贝幺儿。

柳小蝶忙拉住上官珩,把他硬拽出了客厅,示意他不要乱说。

上官珩抿唇不再言语,漂亮的眼睛却转了转,乖乖回了屋说去温书。

上官盛云还是出了门,他在肃城做生意多年,和青枭帮多少打过交道,想去问问看他们能不能帮忙暗地里找一找。

.......

肃城郊区,赵家别院。

赵家是肃城的三大家族之一。

赵家别院死过人,还是很多人。

阎军到肃城时,他们一家四十七口殒命在此,因为宅子偏,所以很久都没有人发现,直到路过的山民看到尸水、血水淌出了狗洞,这才发现了。

因为入夏天气热,人都烂了,所以认不出面貌,只能以衣着来判断谁是主子谁是下人,十三个主子人数是对的。

但是,有人说,死的人里面没有赵氏夫妇还有长子,他们三人玩了个金蝉脱壳。

当时,阎军攻下肃城时,各大家族为了保命表忠心,都送了大批钱财给军政府,这赵家也送了。

因为送来的数量、品类繁多,军务处的人也就没有细验看,只点了个数,直到赵家别院出了事,他们才去看赵家人送给军政府的金条,发现有一部分是不纯的。

这事儿传出来,所以才有了金蝉脱壳这一猜测。

听说,督军大怒,杀了几个负责此事的军官方才解气。

那里冤死了几十人,百姓们说那地方怨气极重,晚上还能听到哭声,所以几乎没有人敢接近。

上官长离有上官璃的记忆,当然也知道赵家的事儿。

当她发现自己被带到赵家别院时,也挺吃惊的,没想到这些匪人胆子还挺大的。

不错不错。

上官长离杀戮无数,自是不信鬼神。

她坐起身,一握拳就挣断了背后捆的绳索,然后也帮夏枫解开了绳子。

两人闪到门边,一人一侧。

刚想动手,就听到外面院子里有人在说话。

“不是说会功夫吗?还让我带人,现在还要多出几个人钱!”

“两个女子,会功夫又能怎么样?还能打得赢我们青......还能打得赢我们吗?!我都说不用了!”

“就是,哎!”

“二当家怎么还不来?他都不急啊!我都急死了!”

“急什么!”

“光能看不能动,你说急不急!”

“这回我们接了这么好的活儿,二当家肯定会赏我们的!女人和银元,我可愿意要银元。”

“你要来有什么用?还不是送给赌坊了!”

“一样啊!你想过的瘾和我想过的瘾不一样而已。”

......

两人越聊,屋里的两人身体就越冷。

上官长离和夏枫相视一眼,没想到居然是青枭帮的人。

等青枭帮二当家到别院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天黑,别院里一片漆黑。

这他是知道的,因为这里基本已经成了他的据点,常待的屋子都蒙了黑布的,看不到里面的灯光。

他推开那间房门,脖子就一凉。

接着,屋里的灯亮了起来,椅子上坐着一位绝色美人,正用一方帕子擦着刀上的血。


“听下面人说,昨晚她就出去了,一晚上没回来!”说话的是上官璃的长姐上官瑶。

“未婚女子彻夜未归,成何提统啊!”接话的是长兄上官琸。

跟着两人的管家权叔道:“我并没见三小姐出去啊......”

“在不在进去看一下就是了!”

上官琸和胞妹上官瑶交换了下眼神,由上官琸推门,但是他发现门从里面栓上了,微微一怔。

“她肯定用了什么法子搭上了栓,权叔,弄开。”上官瑶笃定道。

权叔怕大少爷,只能拿来了专门的门钩,钩开了门栓。

上官琸推开门,刚跨进去一只脚,一只瓷瓶子就正中他的额头,落在地上砸得粉碎。

“啊!”上官琸惨叫一声,捂住满是妆粉的头。

“滚出去!”上官长离怒喝一声,然后闪到了屏风后。

屋外已经乱成了一团,但权叔懂事地带上了门。

上官长离重新栓好门,呵呵一笑。

昨晚,上官瑶在妹妹睡前必喝的参茶里下了迷药,上官琸负责把人从后门背了出去,送到了方智恒家里,两人这一大清早来是打算倒打一耙,先把自己给撇清了。

上官长离昨晚杀了几个人,心想还得看看情况再说,总不好一来就将人全杀了的,毕竟也不是在大昭国了,这俩狗东西暂留两天玩玩,应该想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的法子方能解恨。

反正,时日多的是。

她打开衣柜,看到上官璃的衣服多是祅裙,旗袍不多,洋装也只有几件,衣服颜色都素得很,风格与上官长离很不一样。

上官长离气质清冷,但偏生得尽态极妍,特别是那双桃花眼不笑含情,温婉衣衫实在不太适合她,她偏爱赤色、紫色,极少穿素色衣裙。

挑来挑去,最后挑了件浅紫绣缠枝莲纹的斜襟小袄、下身配的是白裙。

刚想挽个女儿髻,一想不对,这个世界不盘她那些发髻,披着也行,梳辫儿也行,还可以烫发。

上官璃未烫发,穿旗袍会挽起,而平时就是披散着,上官长离也就如此办了,在妆台上挑了个细珍珠发箍戴上,对镜一瞧,倒是娇俏可人。

门外小丫头来银来请:“三小姐,太太请您到厅里去。”

上官长离走出去时,小丫头彩芬还在门口候着,一抬眼就见平日里温婉如玉的三小姐,竟然目光凛凛,不由缩了缩。

上官璃十九岁,是二姨太生的,母亲去世五年,没有固定的陪侍丫头,大部分事情都是自己做的,鲜少麻烦家里的丫头。

她性子软,下人们称着主子,但多少有些没把她放在眼里。

上官长离不是没过过这样的日子,她的母亲是宫女,怀上了双胎以后才被抬了分位, 即便如此,这样的气她还是受了十一年。

但她并不打算按着上官璃的样子活,既然她来了,那就得按着她的样子活!

方才换衣服时,她又确定了一次,身体是自己的,本事也还在,只是那一身的伤疤不见了,想必是老天爷怕她性子藏不住,好歹看起来得是上官璃。

“谁允你这么看主子的!”上官长离喝道。

彩芬平日里常阴阳怪气,还是头一次被三小姐呵斥,就被她的气势吓得嘴都不敢回,忙低了头在前面引路。

厅里是上官家的太太傅翠翠、三姨太柳小蝶,还有上官琸和上官瑶,十七岁的弟弟上官珩去学堂了,上官琸的妻子带着孩子回娘家小住去了。

傅翠翠一身紫红的丝绒旗袍,看起来圆润富态,有个小丫头正在给上官琸处理头上的伤。

见上官长离过来,傅翠翠就质问道:

“阿璃!你为何要出手伤人!”

上官长离摆出一张无辜的脸:

“我书读得不多,但也知道女大避父的道理,怎么兄长是不用避的吗?还是说我上官家的女儿不必有礼义廉耻?可以随意穿亵衣亵裤见人?!”

傅翠翠只知被打,不知前事,于是望向自己的儿子。

“我哪知道是大哥,而不是什么登徒子,别说我今日砸他,就是一刀剁了也算是自卫,还能全个名节!”

上官琸听上官长离话里有话,有些怂了。

他也不知道妹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显然,现在还是不提此事的好,既然事成,那还是先与少帅搭上线了才是正事。


“哎!!!我的祖宗哎!你拿着就行,别乱动啊!”

“好的,乖孙。”

阎震麟要被她气死了,又要被她可爱死了,于是埋头吃面,吃完面他问:

“今天上官家铺子出事以后,上官盛云应该准备跑吧!”

“什么事都瞒不过三爷。”

“骂我呢!我管这肃城的安定,这些事儿到不了我耳朵里,我还管个...... ”他把那“屁”字儿给截了。

“是这么准备的。”上官长离点头。

“你什么打算我知道,反正你不准离开肃城,我说的,你要跟他们走,我保管你们都走不了,你一样过不了自在日子。”

“不过打了你一拳而已,恨至此?”

“不是!”阎震麟单膝跪到了她的身前,取过她手里枪,现在这姿势,枪对的位置不太好。

“你出了肃城,要再杀个人放个火,我管不了了啊!”

说这话时,三爷的声音像浸了牛奶的面包,甜,腻,棉,软,滑。

他这么着急,非得晚上来,就是怕他们连夜走。

白天他有正事,所以从上官家的铺子出事到刚才他翻进来,夏槐都一直在盯着上官公馆的动向,接到的令是上官家的人只要敢跑就全部杀了。

只剩她一个,也就不用跑了。

“我不用三爷管。”

“我要管!我就要管!”

“三爷是三岁孩童吗?”

“二十二!大你三岁,刚刚好。”他不知道真正的上官长离多少岁,反正她的口卡是十九。

“......”

阎震麟伸手握住了上官长离的手,柔声道:

“殿下,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为您所用,您走了,谁用我?那我做再多的事又有何意义,要成为谁的依靠?”

“三爷,那是玩笑话。”

“我不管,我当真了,我现在就要做殿下的人,将来还要做殿下的依靠 。”

“我不喜欢三爷。”

“可我喜欢殿下。”

“世上女子万千,有好皮囊的不在少数......”

“那也没有与殿下无二的。”

“你姓阎......”

“原是担心这个,如果我家里不同意,我就带你走,我们过我们的日子。我反正除了你,不会要别人,我记得你说的话,没有移情只有丧夫,我若移情,你杀了我便是,你自是有那本事的。”

“三爷,死缠在这我这里不好使,我心冷你知道的。”

“知道,如果暖不起来,冻死我活该。”

“你简直是泼皮无赖。”

“帅极了的泼皮,爱极了殿下的无赖。”

阎震麟说出了心里话,欢喜得不得了,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眼中是他不该有的纯情。

上官长离的心里似有藤蔓在生长,拨不开,扯不掉,密密麻麻,酥酥痒痒。

她只当自己从未听过这些羞于启齿的情话,所以才会无端生出这样的情愫。

自己也是个女子,她得承认,明日就好了,或是再听一次,也就平和了。

“殿下,你可以不爱我,但请让我爱你,好不好?你若是真遇到爱的人,你便走,只要告诉我就行,好不好?”

“所以我在你眼是,是那般随便的人?”上官长离嗔道。

“不不,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诚意,虽然那样我会死,但我愿意你高兴,死也不怕的。”

她深吸一口气,骂道:

“你没救了。”

“是没救了,殿下有药,赏颗如何?”

阎震麟微微起身,凑到了上官长离面前,上官长离浅颦,他便停了下来,又蹲了回去。

“吃饱了,我走了,你早些歇着,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也不等上官长离出声,就原路返回。

上官长离刚换寝衣躺好,阎震麟又翻了窗进来。

上官长离简直无语极了,就要让他“滚”。

阎震麟忙急急说道:“是还有一件事没有和你说,方才一紧张给忘了。”


人未至声已到。

所有人不约而同向门口望去,进来的是个身量小巧,打扮时髦的姑娘。

白衬衣有着繁复的蝴蝶结,姜黄的马甲勒得紧紧的,显得胸部浑圆饱满、腰肢纤细,下身是姜黄的马裤,棕色小皮靴。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兰音音像只小雀儿飞到了阎震麟身边,伸手就要握他的手臂,阎震麟好像提前预知了她的动作,向右一侧步躲过,就紧紧贴着了上官长离。

“她是谁?!”兰音音看到了上官长离,立即皱起了眉。

阎震麟没有理兰音音,而是对上官长离说:“上车吧!”

上官长离就听话地钻进了车里。

正当阎震麟要上车时,兰音音叫道:“麟哥!督军让你回督军府!马上!”

阎震麟收回了伸进车的那条大长腿。

他绕过车,又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冷河送你,可好?”

“行。”

“那你坐后面。”

“我就坐这儿。”

“坐后座。”

“三爷您事儿真多。”

看到阎震麟坚持,上官长离只好下了车,坐到后座去。

他又安排夏枫坐在了前座,招手叫过冷河,吩咐道:“这回就算她跳车,你也不能让她开了!撞死人便算了,她少根头发我弄死你!”

“知道了,爷。”冷河重重点头。

阎震麟又趴到窗户边,盯着上官长离的眼睛,道:“我和你一样,只杀该杀的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明白,冷河,开车。”上官长离答得痛快,吩咐得也痛快。

阎震麟又一咬牙,轻声骂:“这一身反骨,比我有余!”

他目送着车离开晖月别院。

车上,冷河开了口:“这事儿我知道,那几个姨太太都是对家送来的探子,上三爷的床,那都是为了......不是,还没上,就给三爷毙了。”

“你告诉我,不怕我给你们三爷扬出去啊!”上官长离听阎震麟那么说,大抵是想到了。

“您自是不会,您不也有事儿在我们三爷手里捏呢!”

“有道理。”

“属下玩笑!”

上官长离不再说话,望向窗外。

倒是夏枫开了口:“冷副官,还麻烦您多照看我弟弟,他年纪小又没在大家待过,不懂事。但他身体结实着,如果做错了事,请三爷只管罚,留条命就行。”

冷河侧脸看了眼夏枫,这女孩儿练武,自是比其他女子多了份风骨,杏眼圆圆,也漂亮,难怪打了青枭帮那些痞子的眼。

如果跟着上官小姐,弟弟又成了三爷的人,倒是多了份安心。

“冷副官......” 夏枫怯怯叫道。

冷河回过来神来,答道:“你放心,有我顾看呢!”

夏枫很高兴,一笑两个酒窝,甚是可爱。

“你们哪里学的功夫?”冷河也是好奇。

“我们家在栩城祖上是开镖局,只是后来打仗没人走镖了,大家都四处逃难,我爹就领着我们到了肃城,前两年他也走了,留下我们姐弟。”夏枫认认真真地答。

“哦,我说呢!怎会这么好身手。”冷河点点头。

上官长离也算是明白了,有功夫且有眼力,诚实守信有担当,确实是走镖人的性子。

冷河把车停在了上官公馆门口。

听到车声已经有人来开门,上官家的人几乎都迎了出来。

一看,阎三爷并没有亲自来送。

上官盛云请道:“冷副官辛苦了,不如到府上一坐......”

“不了,还有公务。”冷河对着其他人,气势便上来了,跟他主子那是一模一样地野。

他又朝上官长离礼了礼,上车走了。

见上官长离身边多了个姑娘,上官盛云问是何人。

上官长离直接道:“三爷给我近身伺候的人。”

上官盛云一时有些臊得慌,这是说他上官家苛待了庶出的女儿,连个近身丫头都没有。

再者,也不是坏事,这看来是真上了心。

“阿璃.......”上官琸想凑上来,结果上官长离就是一记凶狠的目光扫过,然后自顾自地进了屋。

“和她娘一样,下见玩意儿!”上官瑶恨恨骂道,不过声音很小,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阎震麟侧脸看了几次上官长离,确定她没事。

不知何时起,她的发带松开了,一头青丝如瀑散开在她的肩头和阎震麟的手上。

而她,居然在看后视镜确定追兵!

如此冷静......

那脸上的凌厉之色......

你要说是个商贾家的小姐,他是如何都不能信的。

车行至一座桥边。

“从稻草上撞过去!然后停车!”上官长离狠狠拍了一把阎震麟按在她胸前的手,厉声道。

阎震麟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车直直朝桥边的一堆稻草撞了上去,稻草四下飞散,散落在桥头边。

后面车上的冷河也很聪明,撞了另一侧的稻草堆。

“酒壶给我,看看三爷的枪法如何!”

阎震麟笑着将随身带的酒壶递给她,就见她用了内力将酒壶投了出去,在酒壶即将落地时,阎震麟拔枪一枪就击中了酒壶,引燃了地下的稻草。

冷渊将后车上的几坛子酒也滚到了桥上,击碎了酒坛,桥上一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完全挡住了追兵。

“败家玩意儿!二十年的女儿红!”阎震麟骂道。

两辆车顺利进了城,回了晖月别院。

“他娘的,饭也没有吃成!耀叔!准备饭!要快!爷饿着!”冷河进了院就叫道。

阎震麟这院子里没有女佣,只有几个亲信和耀叔。

耀叔原也是当兵的,重伤后被阎震麟给救了,再也上不了战场,就一直留在身边照顾起居,忠心得很。

“有有,这就上,快去查查看伤着没有!”耀叔一看这情况就是遭了劫,于是应道。

又见阎震麟从车上请了位小姐下来,顿时眉开眼笑:“我再去炒俩清口的菜。”

夏槐和夏枫下了车,关心着上官长离。

“小姐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连累你们了。”上官长离还摸了摸夏枫的头。

两人拼命摇头。

上官长离走到阎震麟身边,客客气气道:“三爷,那天的人是我杀的,与他们无关,放他们走吧!”

“急什么,吃了饭再走......”

上官长离可不是有耐心的人,她一转身到了阎震麟身后,左手箍着他的脖子,右手一只钗顶上了来。

刚才摸夏枫的头时,顺手抽走了她脑后的钗。

院子里一片拔枪的声音,居然没有人惊叫。

“试试,看你们的枪快还是我的手快!”

“放下吧你!真是的,冲动!我说的就是字面意思,让他们吃了饭再走!你不饿,人不饿啊!踮着脚不累?!也不看看自己多高的个儿。”

上官长离也不矮,甚至高出一般女子,着了甲站在将士中并不觉得矮多少,但确实比不得阎震麟一米九几。

阎震麟就着她的身高,蹲了蹲腿,一边抬手让人放下枪,一边又轻轻推开上官长离握钗的手。

“放开吧!细皮嫩肉的,仔细磨破了手!”

上官长离听着他这腻死人的声线,紧皱着眉,恨不能一钗插死他。

阎震麟看她凶狠的眼神,又补充:“行行行,你就拿着,等我吃顿饱饭再插死我,得不得行?”

然后不由分说握着上官长离握钗的手腕,把她领进了屋。

满院子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

什么情况?

那是他们三爷?

他对以前的姨太太,可不是这样说话的啊!

有一个在屋里正浪呢,也不知道哪里没有伺候好,胸口就被插了把刀,给扔出屋子来,他们三爷换了间屋子接着睡。

还有两个姨太太,一个头上挨了一枪,一个胸口挨了一枪。

从此以后,再没有人敢送女人给他。

他们三爷哪里受过刚才那样式儿的辱,宁愿被插一钗,也会弄死这胆大的女子。

大家不由往前凑了凑,就听到客厅里一声不轻不重的唤:

“阎震麟,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家不约而同地又缩了回去。

印象中,能叫他们三爷全名儿的人,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

“我的大小姐,我现在就想吃口饭,我饿死了,有什么天大的事,能不能等我吃口饭了再说?”

这时,耀叔走了进来,躬身道:“三爷,饭备好了,您和小姐,请。”


大昭国长公主上官长离薨了,一代战神殒灭。

再次睁眼,却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很小,陈设也很奇怪。

杂木做的柜子、桌椅,木床框雕花粗俗无比,床上的幔子是一种让人心生嫌恶的黄色。

上官长离有些茫然,她知道自己已死,只是不知道现在是人是鬼。

屋里的木床上,一个男人一手掐着身下女子细白的脖颈,一手正粗暴地扯开女子身上的衣裙。

“一个妾生的赔钱货,在这里装什么贞洁烈女?大晚上把你送到我家里来,你难道不知道是做什么?”

男子已经急不可耐,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下女子瞪圆的双眼已经失去了华彩。

他急急地解着自己的腰带。

“哪里来的狗东西,竟敢污了本宫的眼!”

上官长离冷哼一声,走上前,手边也没有趁手的武器,于是一伸手就拧断了男人的脖子,将他摔到地上。

再往床上看去,那女子居然与她长得一般无二,只是,现下已经断了气。

上官长离还没想明白,就见那女子越变越淡,而此时,自己身上的染血战袍已经变得与她一样,女子的记忆也一下子涌入了脑中。

她大概是明白了,自己是要替这女子接着活。

“方副官!听说你得了美人!让三爷我也瞧瞧!”

门外传来一个洪亮却轻佻的声音,接着,门就被踹开。

先进来的是阎震麟的副官冷渊。

冷渊一眼就扫到了靠着床坐在地上的方智恒,以他脖子耷拉的角度,就知道人已经死了。

他立即拔枪,但只这一瞬,上官长离已经上前,一手握住他持枪的手,卸了力,另一手握拳直中冷渊的胸口。

正要再击出第二拳,阎震麟进了屋。

上官长离推开冷渊,长腿一伸,就朝阎震麟踢来,逼得阎震麟侧身退开。

动作太大,“哗啦”一声,她身上的衣裙撕破了。

盈盈美人,春光微露。

阎震麟拔枪的手缩了回来,以拳脚对付上官长离。

上官长离身上的衣服实在让她施展不开,想着先离开才好。

“姑娘......”阎震麟话还未出口,上官长离又是一脚,但腿踢得不高,好似要攻他下盘,他忙双手格挡住关键部位,退出门去。

“哎,这里可不行!”

但上官长离只是虚晃一招,趁他挡时,就扯下他身后的披风,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阎震麟心惊不已,奔过去想拉住她却没有拉住,一伸手就按住了门口另外一个副官冷河手里的枪,眼睁睁看着她轻巧地落了地,跑了。

他揉着被踢中的腹部问才喘顺气的冷渊:“这就是你说的谁家小姐啊!”

冷渊也揉着胸口道:“三爷,只听说,嘶~~~方智恒逼着让人把家里的妹妹给送了来,该不会是个杀手吧!我叫人去追!”

阎震麟拍拍自己的脸:“爷的脸不要了是吧!一个女人都拦不住?追个屁!”

“不是,三爷,您进来晚了,是属下没拦住!属下该死!”冷渊倒是聪明,还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

阎震麟整了整身上的军服道:“不用了,悄悄去找。”

“是,三爷,”冷渊应道,“这方智恒要怎么办?”

“要我想,那我要你干什么?”阎震麟拍拍他的肩膀,先下了楼。

到了楼下,阎震麟抬头看了一眼二楼,抽了抽嘴角:“属青蛙的啊!”

上官长离打了个喷嚏,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见没有人追来,就放慢了速度。

昏黄的街灯下,她抬头打量着街景,一条条电线将灰暗的天给分割开,原先街边房屋的白墙之上有大片的污迹,还有些墙垮了,招牌摇摇欲坠,一片破败之象。

上官长离一看就知道,这肃城,刚经历了战火。

乱世?

很好。

乱世出枭雄,例如她这种。

但她还是给了个天大的面子,整理了一下死去那姑娘的记忆。

整理完就咬起了牙:“我堂堂大昭国长公主......竟落得如此......”

这姑娘名叫上官璃,是商人上官盛云二姨太生的女儿,排行老三,上面有一哥一姐是正房太太所生,下面有个弟弟是三姨太所生。

前些日子,她大哥上官琸得罪了少帅阎震霆,怕他报复,又贴不上少帅的边儿去道歉,就辗转找到了少帅的副官方智恒,送上了钱财和自己的妹妹,好让方智恒帮忙从中斡旋。

上官长离想起了自己和皇弟的姐弟情深,不由有些惆怅。

皇弟知道她薨了,肯定伤心欲绝,自己还有十三城未替他夺下,也是遗憾。

正想着,就听到街边暗巷中有动静。


“璃儿和你一起?”傅翠翠端起了主母的架子。

“是啊!”

“那为什么车丢在荒野?”傅翠翠一副不信的样子。

“荒野?!我刚想和您说,我把车弄丢了,还是坐的沈老板的车回来的。我明明就是把车停在法云寺山脚的山道边的。那车又不能开上山!”上官长离接话道。

说着,还从小包里找出了车钥匙。

“哎呀!看来是误会了!可是三少怎么刚好带了备用车钥匙去把车开回来了呢?”柳小蝶都感觉出了问题。

“原来是大哥开了回来,可把我吓死了,我还说,阿爸知道我弄丢了车,还不打断我的腿啊!”

傅翠翠又怎么会没有听出问题,于是摆了副笑脸对沈芷薇道:“原来是这样,误会了,多谢沈老板送阿璃回来。”

“太太客气了。那行,人送到我就放心了。三小姐,那下个月我们再约了一起去住两日。”沈芷薇知道自己该走了。

“好,夏枫,帮我送沈老板。”

直到确认人离开,傅翠翠这才让权叔把上官盛云、上官琸、上官瑶给全部叫出来。

屋里人一脸凝重地让上官璃讲述事情的经过。

上官璃淡淡地讲述了一遍,临时起意,想去法云寺求个签,两人刚停好车就遇到了匪徒,夏枫将人给打跑了,这一下,就更要去求神拜佛了。

没想到,两人在寺里遇到了沈老板,就约了一起住两日,沈老板还让小丫头带了信下山,小丫头得了银元为什么没有送信,就不知道了,这得沈老板回去问问才知道。

结果一下山,发现车不见了,只好坐接沈老板的车先回家。

“真是多亏了夏枫,不是不是,多亏了三爷,给了个会武功的丫头,我们阿璃生得太好看了,出门真得小心着才是。”柳小蝶拍着胸脯道。

“你今日话是真多!”傅翠翠骂道。

柳小蝶撇撇嘴,往上官盛云怀里靠了靠,委屈巴巴地不再说话。

“行吧!没事就好!”上官盛云一时之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哦,你们若是去礼佛也要小心,听说,他们专劫开车的富家太太和小姐,就算没有多少银两在身上,首饰是少不了的。”

上官长离站起身,一副很关心女眷的样子。

她的目光最后落到了一直没有开口的上官琸身上:“大哥,我下回再也不开你的车了,弄丢了我可赔不起。”

“啊!没,没事,又没丢,你人没事就好。”上官琸被点了名,只能接话。

等大家都走了以后,客厅里只剩下上官盛云、傅翠翠和柳小蝶。

傅翠翠狠瞪了一眼柳小蝶,柳小蝶咬着唇先回了屋。

“老爷,得看看那阎三爷到底什么意思,要没那意思,就早些给阿璃定个亲吧!我看她现在不规矩得很,别放在家里坏了家里的名声!成了亲,心就定了。”

“嗯。”上官盛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阎震麟坐上小汽车,车开在军用货车的前头,冷渊和冷河兴奋得不行,但是他们三爷却有些闷闷不乐。

冷渊问:“爷,三小姐这礼,可不是一般地大啊!您怎么不高兴呢!这回咱可是立了一大功啊!”

冷河更有眼力见,他看到阎震麟整个下颌线紧紧绷了起来。

“怎么了?爷,哪里不对?”冷河问。

“要没有这批东西,我就看不到她了。”阎震麟说这话时,眼底一片猩红。

两人憋着不敢再说话。

“她早就知道她那好哥哥会再动手,就趁爷不在时怂恿了一把,只等上官琸动手,然后来个死遁。这样,她就可以脱离上官家的束缚了。”阎震麟恨得牙痒痒。


谈完正事儿,夏枫带着上官长离的东西来了。

上官长离又把夏枫介绍给兰碧芸。

兰碧芸安排上官长离在二楼,自己房间的对面。

顺楼梯上二楼就是一个走廊,走廊两侧各有一间房,素秋住一间,另外一间给夏枫。

走廊的尽头有个花厅,花厅一东一西是两个套房,兰碧芸住的是东房,上官长离住西房。

如果有人闯进来,门口夏枫算是第一关。

不过,这是督军府,应该没有谁蠢到在这里动手。

兰碧芸乏了,要去小睡一会儿,得等吃晚饭了再见她,让她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收拾好东西再四处看看。

上官长离就进了房间。

夏枫正给她挂衣服。

“小姐,我都查过一遍了,没有问题。不过这房子可比老宅子好多了,茅房就在屋里,还有大澡盆子,就像凯旋饭店的客房一样好。”

上官长离笑笑,拉起床上的绸缎寝具,捻了捻,道:“尚可。”

夏枫就笑:“三爷知您,自是不会拿差的东西给您用的。前屋那沙发我看是小羊皮的,他记得您说过,晖月别院那沙发只颜色好,皮子不好。”

上官长离走过去坐在了那只翡翠绿的小羊皮沙发上,点了点头。

满意。

“小姐,眯会儿?”

“嗯。”

上官长离就靠在沙发上小憩,倒是舒服,夏枫给她搭了床薄毯。

昨晚没睡好,是得补一补。

阎震麟急得屁股上长了刺一样转来转去。

但是尧城周少帅来也是大事,好不容易忙完了他就立即赶回督军府。

走到上官长离的房间门口,正碰上夏枫开门,他从门缝里看到上官长离正侧卧在沙发上,姿态优美撩人。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坐到了她身边的地毯上,对着夏枫做了个喝茶的动作。

忙一天水都没喝一口,这会儿觉得渴得不行。

夏枫知道花厅里有茶具和热水,就去给他倒茶。

上官长离睫羽微翘,樱唇含笑,阎震麟越看越欢喜,越坐越近。

“再近,就要挨打了。”上官长离声音懒懒的,阎震麟听得舒畅极了。

“脸是不能再打了,其他地方任打,我受得住。”阎震麟说完,就干脆挪着屁股将背靠到了沙发边,肩膀比着她脸的位置。

上官长离要动,阎震麟就道:“我不扰你,你再睡会儿。”

但上官长离仍坐起了身:“不睡了,睡久了夜里睡不好。”

阎震麟于是站起来坐在了她身边,就要去拿夏枫放在桌上的茶。

上官长离猛地捉住了他的手。

两人都挺吃惊的。

“怎么了?有毒?”

“热的!你一把抓 ?”

上官长离自不是动不动呼叫出声的女子,动手比动嘴还快,刚才她看到阎震麟那握茶杯的姿势就不对,便一把给握住了手。

小丫头这时已到门口:“三爷,您的茶。”

阎震麟“嗯”了一声,小丫头走进来把茶放到了桌上,他也是这样一把抓,端起就灌。

原来,是凉白开水。

“小枫,记得,三爷只喝凉白开水。”

说这话,也不耽误她一脸嫌恶的拼命甩开被阎震反握住的手。

小丫头退出去了,夏枫不打算出去,阎震麟已经熟门熟路,掏出自己的枪搁在上官长离的腿上。

“我觉得枫丫头该不是会是担心我吧!怕你弄死我。”

“是的,怕我弄死了你,我也跑不了,她做好了随时替我的准备。”

“忠是忠的,我放心。不过你也放心,我会好好待小槐的,那小子也是忠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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