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喑哑，眼神若有似无戒备着眼前男人。
唐季许一言不发，目光定定地看着我和秦彦琛，片刻，突然委屈地喊我名字：“筱筱，我想你了。”
唐季许其实并不强势。
在恋爱中，他内敛阴郁，沉默寡言，抑郁症复发的时候，更是破碎脆弱，每次从发病的失控中清醒，总是如受伤的小兽，可怜兮兮地来抱我。
“筱筱，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对不起，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每次，我都心软在他的楚楚可怜里。
我会对自己说，那都是因为他生病，无法控制自己……
而此刻，我看着眼前眼尾泛红的男人。
明明才过两个月，我却发现之前的五年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心里也没有往日的心疼……
不爱，似乎就是一瞬间。
装也装不了。
唐季许察觉到了我的冷淡，眼底闪过震惊，对秦彦琛更有敌意，看似平静的目光里，有暗流涌动。
“筱筱，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他目光移向我，带着哽咽问。
车来人往，唐季许就这么杵在原地，和我们对峙。
7
我最终还是答应和唐季许聊聊。
和秦彦琛道了歉。
他脸上没没什么情绪，只是临走前，特地看了唐季许一眼，侧身对我低声说：“保护好自己，精神病杀人不犯法的。”
我一时语塞。
……
我和唐季许约在了附近的露天咖啡馆。
坐下好一会儿，我俩谁都没有开口。
一直到我第五次看时间，不耐烦准备走，他才凄声问了句：“你也觉得我是拖累，所以想抛弃我了，是吗？”
“筱筱，我知道，这五年，我把你绑在我身边，对你不公平，哪怕是我痊愈，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我不配得到幸福……”
他苦笑着说，眼底是浓浓的自厌和痛苦。
我很熟悉。
但是却不再心疼，也没有和之前的无数次那样，起身走到他身边，尽可能张大双臂紧紧环住他。
我低头，拿着搅拌勺在咖啡杯里晃了晃，突然觉得想笑。
我也真的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