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颜紧紧捂着自己的小腹这么一个动作,落在陆沉漠的眼底是那么刺目,瞬间眸子一片血红。
包厢里面的那些不堪不入耳的话再一次在陆沉漠的耳边响起。
“上一次,她在我的床上的时候,还没有动两下就捂着肚子,估计被玩坏了。”
“不过那小妮子的床上功夫还是好的很,即使疼也忍着,毕竟是为了拿钱嘛。”
陆沉漠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似乎癫狂。
陆沉漠再没有丝毫的犹豫,一遍遍的肆虐着,安以颜眼角的泪水无声滑落,却躺在床上再没有任何的动作。
爱了陆沉漠二十年,这是她和陆沉漠第二次亲近。
新婚洞房花烛的第一次亲近,陆沉漠是为了安佳倩的一个肾。
第二次亲近,是因为安佳倩的栽赃和陷害,把她当做那些出来卖的女人一样。
两次亲近,似乎都恨不得要了她的命。
她忽然想到曾经陆沉漠那般温柔,那般温暖的诺言。
“颜颜,我爱你,我想把我们美好的第一次留到洞房花烛夜那天,我不想你受到半分的伤害。”
可如今……
疼再次席卷全身,像是大海中汹涌的波涛要把她彻底淹没,甚至淹死。
就在安以颜几乎顶不住的时候,陆沉漠的嘴中忽然喊了一声,“颜颜……”
安以颜瞬间无比的清醒。
她以为自己幻听,直到陆沉漠又一次喊了一声“颜颜”,眼角苦涩的泪似乎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甜的。
有多久,这三年来,她再也没有听到过陆沉漠喊她一声颜颜。
久到她自己似乎都忘记了陆沉漠喊她颜颜时,是什么样的声调,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分贝。
她顿时像是一个吃到了糖的孩子一般,开心的发狂。
原来,陆沉漠的心中终究还是有她的不是吗?
她和陆沉漠认识了那么多年,相恋了那么多年,她再清楚不过陆沉漠的真假。
情到深处,酒气正浓,陆沉漠这一句颜颜。
带着最深沉的压抑的情感,如同多年来无处发泄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这一刻,好像小腹都没有那么难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沉漠完事,在一旁沉沉睡去。
安以颜忍着小腹的疼,细心的拉过被子给陆沉漠掖了掖。
转过身来,余光瞥到了病床旁边小桌子上放着的离婚协议书。
这离婚协议书是陆沉漠几个小时前,送来的,那个时候,她真的绝望到了极点。
差一点就签了这离婚协议书,但此刻,她不知道有多么庆幸她没有签。
她原谅,因为陆沉漠这一声颜颜,他之前所做的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原谅。
毕竟三年前是因为陆奶奶的事情……
安以颜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嘴角上扬,开心的笑着。
不管怎样,如今她已经是陆太太了不是吗?名正言顺的陆太太,合法的陆太太,足够了。
安以颜再没有任何的犹豫,撕掉了离婚协议书。
转过身来看着熟睡的陆沉漠,轻柔的抚着陆沉漠柔和的发丝。
不记得是谁说过,发质硬的男人特别的脾气暴躁,心狠。
她是不是该庆幸陆沉漠的发丝这么软。
安以颜就那么躺在陆沉漠的旁边,盯着陆沉漠,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沉沉睡去。
这一晚是她最为安心,最为幸福的一晚。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她会收到什么样的噩耗。
第二天早上,安以颜醒来的时候,陆沉漠还没醒。
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过了一个晚上,都还带着浓浓的酒气。
她起床就准备去买些早餐给陆沉漠。
曾经,她不知道有多少次幻想过就这样醒来,一睁眼就可以看到陆沉漠。
然后亲手为陆沉漠准备早餐,只是安以颜刚刚起身穿上鞋,身后就响起了悉悉猝猝的声音。
安以颜回头,看着醒了的陆沉漠,笑靥如花。
“沉漠,你醒了?你吃什么?我正准备去买早餐。”
安以颜如同一个初恋的小女生,带着稚嫩和脸红,小心翼翼的开口。
像是回到了她和陆沉漠曾经相恋的那些时光。
陆沉漠却直接下了床,逼了过来,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
“是不是每一次你伺候完男人都是这个样子,不到一千块钱,就可以让你如此轻贱。”
陆沉漠无情的如同十八层地狱的判官,声音阴冷,没有半分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