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弛牧夏鸢的女频言情小说《爱如四季:赴一场春华落雪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椰青拿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考志愿填报截止的最后一天。沈弛牧坐在电脑前一天,在截止前最后一秒,终于将所有的志愿都填上华大,点击提交。刚填好,班主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沈弛牧,你的志愿怎么填了华大,之前夏女士一直嘱咐我们要让你填清大,你自己不是也更中意清大吗?”班主任口中尊敬的夏女士。是他的嫂子。沈弛牧纤细的五指紧紧攥住手机,面容稚嫩,可说出口的声音却很坚定。“我成年了,可以自己做决定,老师,谢谢您这三年的照顾,我希望这件事您能帮我保密。”得到班主任叹着气答应后,他才挂断了电话。与此同时,面前亮起的电视突然报道起数日前夏鸢和苏嘉年举办的盛大的订婚宴。看着电视里白色礼裙,眸光宠溺的任由苏嘉年挽着的夏鸢,沈弛牧忽然想起,从前,这样的温柔与亲密,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爱如四季:赴一场春华落雪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高考志愿填报截止的最后一天。
沈弛牧坐在电脑前一天,在截止前最后一秒,终于将所有的志愿都填上华大,点击提交。
刚填好,班主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沈弛牧,你的志愿怎么填了华大,之前夏女士一直嘱咐我们要让你填清大,你自己不是也更中意清大吗?”
班主任口中尊敬的夏女士。
是他的嫂子。
沈弛牧纤细的五指紧紧攥住手机,面容稚嫩,可说出口的声音却很坚定。
“我成年了,可以自己做决定,老师,谢谢您这三年的照顾,我希望这件事您能帮我保密。”
得到班主任叹着气答应后,他才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面前亮起的电视突然报道起数日前夏鸢和苏嘉年举办的盛大的订婚宴。
看着电视里白色礼裙,眸光宠溺的任由苏嘉年挽着的夏鸢,沈弛牧忽然想起,从前,这样的温柔与亲密,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十三岁那年,沈弛牧的父母哥哥因车祸双双去世,从此他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在他抱着父母的遗照,面对着一群想要来争夺家产,却又不想抚养他这个拖油瓶的亲戚手足无措的时候,是哥哥的未婚妻夏鸢出面,帮他赶走了那些亲戚,将他接回了夏家。
她摸着他的头说:“弛牧,以后我养你,你可以叫我一声嫂子。”
从此,他便依着辈分叫他一声嫂子,而她也将所有的疼宠与偏爱都给了他。
十四岁那年,他因为没有爸爸妈妈被班里的同学嘲笑,说他是克父克母的灾星,是她推掉五百万的合作来到学校替他出了气,跟他说“弛牧,你永远是嫂子的珍宝。”
十五岁那年,他和朋友出去旅游却意外遭遇地震,她在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不顾自身危险深入震中心,在确认了他的位置后徒手挖了许久,他被救出时,夏鸢双手指甲全是血。
被救出来后,沈弛牧看着眼底乌青的夏鸢,心底猛然被触动,爱慕的种子从此生根发芽,可因为他们的身份,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将这份爱意深藏,从不敢宣之于口。
十六岁那年,他第一次梦遗,梦里出现的,全是夏鸢。
他知道,他喜欢上了这个从小陪着他的人。
直到十七岁那年,他写满爱慕的日记被发现。
夏鸢拿着他的日记本大发雷霆,他却死活不肯认错。
“你又不是我真正的嫂子,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我不能喜欢你?”
那时她满脸疲惫,揉了揉眉心,许久后才叹了一口气,说:“你还太小,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变相的拒绝落入沈弛牧的耳中,却成了另一番意思,他像是得了什么鼓励,红着眼倔强道:“你也只比我大了七岁而已,如果你觉得我现在年纪太小,那是不是只要我成年就可以了?”
从那天起,他不再掩藏自己的心意,再也不愿叫她一声嫂子,只肯叫她的名字。
甚至每一年的情人节沈弛牧都会再告一次白,哪怕每一次她的回答都是拒绝也不肯放弃。
可她却对他越来越冷淡,开始躲着他,甚至还在他十八岁成年生日宴上带回了与她门当户对的苏嘉年,当场宣布了订婚的消息。
那晚,沈弛牧哭着抱住夏鸢,声音哽咽:“你不是答应过会等我到成年吗?我只差一个小时就成年了,嫂子,只有一个小时了啊,你不要和他订婚好不好?”
他哭得声嘶力竭,却没能换回她的心软,她声音冰冷,“我从没答应过你,更何况,不管你多少岁我都不会喜欢你,我只会是你的嫂子。”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沈弛牧追出去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与苏嘉年深情拥吻的夏鸢。
那一刻,沈弛牧清晰听见了自己内心深处传来的破碎的声音。
他终于明白,夏鸢只会是他的嫂子,他们之间,再无其他可能。
也是那一刻,他才终于放下了那份喜欢。
他不会喜欢夏鸢了。
也不会再留在她身边了。
沈弛牧住院的这段时间,夏鸢一直没有来过,他也没有再问过她的消息,直到沈弛牧要出院那天夏鸢才终于打来了一个电话。
“我最近太忙了,所以没有去看你,听说你今天出院,待会我让助理送你回去。”
沈弛牧嗯了一声,便没有再开口,夏鸢却一直没有挂断电话,他以为她是还有其他的事,一直等他说话。
可她迟疑了一会儿,却是问了句他的情况,“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我一切都好,你安心照顾嘉年哥,不用担心我。”终于等到了她迟来的关心,沈弛牧的心里却再也没有了欣喜,只剩下了一句疏离的客套。
夏鸢听着他的回答,刚想解释,“我不是……”
电话那边却已经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声音。
离开京市的前三天,沈弛牧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所有的行李,夏鸢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她看着地上的大包小包,没忍住问了出来:“你收拾行李干什么?”
“还有三天就开学了,我就提前先收拾好。”
沈弛牧将最后一件东西放进行李箱,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异常,夏鸢却没来由的心慌,难得多问了一句,“你开学要带这么多行李?”
“是啊,一次性把这些都带上,以后就不用再麻烦了。”他没有在意她的询问,将收拾好的行李箱在角落摆放好,才又看向她,“嫂子,开学前,能在家和我吃一顿饭吗?我想给你做一顿饭。”
一个很简单的要求,夏鸢却没有立刻答应,她顿了顿,才说:“饭什么时候都能吃,你大学就在本市,之后我也会搬到清大附近的房子,不用急于一时。”
“就这一次,一次就好。”沈弛牧看着他,眼里是许久未见的固执。
她养了他五年,他想给她做一次饭,做最后的道别。
夏鸢看着他,最后还是败下了阵来,
“随你吧。”
那天之后,沈弛牧就一直忙着处理各种后事,也没有时间注意夏鸢在干什么,直到开学当天,他花了半天的时间做了满满一桌的饭菜,然后就坐在桌前,等着夏鸢回来。
可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夏鸢始终没有回来。
他看着渐渐变凉的饭菜,又给他打去了电话,可一通,两通……十通,电话却始终没能接通。
就在沈弛牧准备放下手机时,手机却忽然传来了“叮咚”一声消息提示音。
他点开一看,是苏嘉年发来的消息,字里行间满满都是挑衅的意味。
别等了,看看我朋友圈吧。
沈弛牧一愣,手机切入朋友圈的界面,才看见苏嘉年刚刚发的照片。
照片里,答应会回来陪他吃饭的夏鸢一身淡绿色长裙,坐在苏嘉年的身边,看背景似乎是一家法国餐厅,照片里有鲜花,有气球,有牛排,任谁看了都得夸一句神仙眷侣。
这是他们最后的一次道别,可她,也没能做到。
沈弛牧看了那条朋友圈许久,最后却只是默默点了一个赞,然后退出删掉了苏嘉年的好友,删掉了夏鸢的好友,再注销了自己的微信账号,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后,他取出了自己的手机卡,掰碎后丢进了垃圾桶里。
最后,他才将早就准备好还给夏鸢的银行卡拿出来,和他后来给的那张金卡一起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只在上面放了一张纸条,留下最后一句话。
嫂子,我放弃了。这段感情我已经朝你走出999步,我不悔,希望你也是。
写完,他最后看了一眼这栋生活了十年的别墅,然后推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出了别墅,打了车直奔机场,没有回头。
夏鸢,从此,我将奔赴一段没有你的新生活……
沈弛牧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有些不想回答,可苏嘉年却有些不依不饶。
“别害羞呀,弛牧,你们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有个喜欢的人很正常的,你跟我说说呗?”
苏嘉年紧紧盯着沈弛牧,颇有一种他不回答他就会一直追问下去的模样,无奈,他只能摇了摇头。
见他摇头,苏嘉年眼中却满满都是不信任的神色,又接着说道:“真的没有吗?那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
“不用了。”一听苏嘉年的话,沈弛牧就毫不犹豫给出了拒绝的回答,他并不觉得以他们如今的关系,会需要苏嘉年来对自己的感情状态指指点点。
可下一秒,苏嘉年却笑了,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真的不需要吗?还是说,因为你心里藏着一个不敢说的人?”
“弛牧,你的胆子可真大呀,居然对自己的嫂子生出了那种龌龊的心思。”
“也不知道你的父母泉下有知,会不会后悔居然生出了你这样的儿子?你不要以为今天夏鸢选了你就是喜欢你,你知道,厌恶一个人,也会对他的气息印象深刻的。”
苏嘉年仍旧笑着,眼中却是明晃晃的恶意,在他句句带刺的话语中,沈弛牧脸色苍白,他想为自己解释,想反驳苏嘉年的话,可下一秒,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因为惯性,两个人同时朝前倒去,又被安全带拉回,苏嘉年气急败坏地抬头,想要质问司机是怎么开的车,可一抬头,便看见一辆失控的卡车从前方冲了过来,
司机猛打方向盘,想往一旁躲开,却又因用力过猛,直直冲向了护栏!
只听“砰”的一声,车子整个翻转过来倒在地上,而沈弛牧和苏嘉年也因为巨大的冲击直接陷入了昏迷。
再有意识的时候,沈弛牧眼前一片血色,已经被抬上了移动担架车推往医院,朦胧的视野里,他好像看见了那个曾养育他数年的夏鸢。
他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了从未有过的焦急。
他看见医生战战兢兢的站在她面前:“夏总,我们已经把最权威的拉斐尔教授请过来了,可他也没办法同时做两台手术,你看……应该先救谁?”
夏鸢的声音沉声传来,“晚动手术的那个人,会有什么风险?”
医生的声音很是为难,“患者都被钢筋插入,晚动手术的人,可能……可能会终生残疾。”
闻言,夏鸢沉默了许久,久到沈弛牧快要再次陷入昏迷时,才终于听见了她的回答。
“先救嘉年。”
说完,她的身影也跟上了被推向手术室的苏嘉年,直至彻底消失在沈弛牧的视野中,也再没有回头。
沈弛牧昏过去之前,眼角流下了一滴泪。
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都是夏鸢。
她疼了他整整十年。
被同学欺负,她会放下所有事情赶来给他撑腰,不让他受半分委屈。
他常年噩梦惊醒会瑟瑟发抖,她会赶来他的卧室,搂着他一遍又一遍的说:“别怕,有嫂子在。”
他有次过马路被撞倒,她也第一时间冲过来扶住他。
那时候他很开心,“嫂子怎么来得这么快啊。”
她眉目温柔的敲了敲他的头,“因为弛牧是嫂子养的宝贝,嫂子眼里只有弛牧,当然不会让弛牧受伤啊。”
可如今,也是她,
在二选一的选择题中,彻底放弃了他。
先救嘉年。
救嘉年。
嘉年。
是啊,如今这个人,才是她最宝贝的人。
嫂子,弛牧已经不是你的唯一了,也不能是你的唯一了。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却是泪眼朦胧,守在身边的却只有一个护士。
见他醒来,护士也很开心,
“你终于醒了,和你一起被送过来的那位先生都醒来很久了,就你一直昏迷着。”
沈弛牧动了动手脚,发现是疼的,却好在还有知觉。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我……没有残疾么?”
不是已经被放弃了么?
护士闻言,语气里也有着后怕,“是啊,就差一点呢,你这条腿就保不住了,好在你吉人有天相,医生救过来了,你也撑过来了。”
沈弛牧眼眶骤然红了,满脑子都是,幸好,幸好他的腿还在。
忽然想到什么,他又问:“夏鸢呢?”
刚刚醒来的沈弛牧还有些虚弱,却还是强撑着问了出来,护士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了他答案,语气里还隐隐透着些羡慕。
“夏女士一直在隔壁病房陪另一位先生呢,听说他们还是未婚夫妻,果然真情侣就是恩爱啊,需要我帮你叫夏女士过来吗?”
沈弛牧沉默一瞬,摇了摇头。
“不用了。”
以后,都不用了。
第二天,沈弛牧穿上了夏鸢为他挑选的那件礼服跟在夏鸢和苏嘉年的身后,进入了宴会现场,
中途,主持人按照流程提议大家一起玩游戏,第一个游戏,就是摸手识人。
讲解过游戏规则后,因为公司的员工都知道夏鸢订了婚,有未婚夫,在这个能够光明正大起哄的场合,没有人放过这个机会,便都开始起哄让夏鸢认苏嘉年。
“总裁先来!总裁先来!”
听着众人的起哄声,夏鸢没有上前,反而蹙起了眉,她并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场景,更没想到,自己会成为话题中心。
她有心拒绝,苏嘉年却先拉住了他的手,“夏鸢,这游戏听起来还挺有趣的,我也想试试,你陪我一起嘛,我也想看看你能不能认出我。”
听苏嘉年这么说,夏鸢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等她蒙上眼,在场的男生便都在主持人的安排下站成一排,伸出了一只手。
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蒙眼走来的夏鸢,最边上的男生更是紧张的盯着他的手,谁知她却径直走过了一群男生,脚步一步未停,更没有伸手去摸。
顿时,一片唏嘘声起伏。
“哎呀,我还以为能趁这个机会摸到总裁呢……”
“谁不是呢……结果总裁直接连手都没有伸出来。”
最后还是主持人打断了众人的议论声,“看来夏总可以通过气味就认出苏先生,这得有多喜欢才能这么有把握啊!既然夏总这么有把握,那我们的男嘉宾也就不要发出声音给我们的总裁提供场外援助了。”
夏鸢丝毫没有受到外界影响,仍旧往前走着,但在主持人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她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而她身前的人,赫然是沉默不语的沈弛牧。
她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清丽的声音在沈弛牧耳边响起:“是你。”
说着,更是抬起下巴便朝着沈弛牧吻去。
议论的声音骤然停下,一旁的苏嘉年脸上的笑容僵硬得快要维持不下去时,被夏鸢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的沈弛牧手中用力,慌忙想要将她推开。
“嫂子,你认错人了,嘉年哥在旁边。”
夏鸢身体僵硬了一瞬,回过神来放开了他,走向一旁苏嘉年的位置,牵起了旁边苏嘉年的手,
苏嘉年笑得有些勉强,装作不满,问他:“你怎么这也能认错?”
夏鸢取下眼罩,面对苏嘉年的问题,一时间却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最后还是沈弛牧开口解了围。
“可能我和嘉年哥个头差不多,站的又挨着,嫂子才会认错吧。”
听见他开口,夏鸢有些诧异,没想到沈弛牧会出来打圆场,但她也只是沉着脸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没有再关注。
而沈弛牧也识趣的没有再跟在两人身后,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远远围观着游戏继续。
直到下午四点,宴会结束,宴会场上的人也都纷纷离开,夏鸢才带着苏嘉年找到了独自吃着小蛋糕的沈弛牧。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待会司机会先送你们过去。”
沈弛牧点了点头,没有反驳,跟在两人的身后,和苏嘉年先后上了车便安静地坐好,一言不发听着苏嘉年和夏鸢黏腻的道别,
车子启动,沈弛牧将视线转回车内,见夏鸢已经走远,苏嘉年便状似不经意的问起,
“弛牧有喜欢的人吗?”
接下来的几天夏鸢都没有回家,而这几天里,沈弛牧一直能收到苏嘉年给他发来的消息。
今天说他和夏鸢一起去了情侣餐厅,明天说夏鸢要和他一起去看花海不回来,后天又说夏鸢要在他家留宿。
说着,还假装不小心发来一张夏鸢的浴袍照,过了两分钟又撤回,末了,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弛牧,你一个人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啊。”
沈弛牧没空回复他的消息,因为他忙着把这些年来夏鸢送给他的所有礼物全都整理出来,还忙着托人把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全都卖了出去。
他把这些钱都存进了一张卡里,等他开学后,他就把这张卡给夏鸢,也算还了她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把这些都卖掉之后,沈弛牧就什么都没有了。
为了凑够自己的学费,他开始了早出晚归找兼职的日子。
由于时间紧任务重,为了凑够钱,他一天打三份工,几乎什么脏活累活苦活都愿意做。
短短几天,就憔悴了一大圈。
这天,他兼职送外卖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生日蛋糕的订单。
到了外卖单上的地址后,沈弛牧才发现这是苏嘉年的别墅,他才想起来,今天是苏嘉年的生日。
他有些犹豫着要不要送时,订单却已经快要超时,他只能先将蛋糕送进去,但送进去之前,为了避免被认出来,他还是带上了外卖的帽子和口罩,
敲开门,刚想让苏嘉年签收,却被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脚绊倒,整个人连同蛋糕一起,都狠狠摔在了地上。
蛋糕摔得稀碎,见此,跟着苏嘉年一起出来的几个朋友纷纷皱着眉退开了些。
“你这人怎么毛手毛脚的,好好的蛋糕都被你弄成这样了。”
沈弛牧感觉到了是有人故意绊倒了他,可他环视一周,也知道这些人不会帮他说话,只能连声道歉,可围在他身边的人却不肯接受。
“一句对不起有用吗?这可是价值七位数的定制蛋糕,你赔得起吗?”
话语中浓浓的贬低让沈弛牧憋得脸颊通红,可现在的他的确赔不起,而且他不想被苏嘉年认出来,只能不断的低头道歉,可那些人仍旧不依不饶,
“像你这样送外卖的,怕是把你卖了都赔不起这蛋糕的十分之一吧!”
“算了,今天是嘉年的生日,蛋糕也别浪费,你把这些蛋糕吃完,我们就放过你。”
见他们句句带刺,苏嘉年面露难色,出来打圆场,“这些蛋糕都弄脏了,会不会不太好?”
可其他人却笑了出来,“有什么不好的,就他们这样的人,怕是从来没吃过这么贵的蛋糕吧,嘉年,你就是太善良了,要知道他可是毁了你的生日宴啊。”
“我们又没让他赔,只是让他长长见识,他还应该感谢我们才是。”
苏嘉年也有些被说服,跟着点了点头,“那你就把这些蛋糕吃完,再把地上打扫干净吧。”
话音刚落,夏鸢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沈弛牧猛地身子一僵,连忙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生怕被认出来,
几个朋友连忙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苏嘉年怕夏鸢觉得反感,连忙补上一句:“这蛋糕就不让他赔了,只是让他把蛋糕吃完,好涨涨教训,以后工作也才不会毛手毛脚的,夏鸢,这不算过分吧?”
话落,夏鸢的视线就落在沈弛牧的身上,她的目光深深落在沈弛牧的身上,总让她觉得,似乎他认出了自己。
可下一秒,她的声音沉沉传来。
“不过分。”
冰冷的三个字传入耳中,沈弛牧心头狠狠一震。
他眼眶骤然红了起来,却没有抬起头,只是迎着所有人的视线,一点点的忍着疼痛爬到了蛋糕处。
他听着耳边不绝于耳说他好笑的话,什么都没说,只是蹲了下来,和着眼中滑落的泪将蛋糕一点一点吃干净。
吃着吃着,他忽然想起,初中时,他无意间得罪了一个校霸,对方让他跪下,他一气之下砸了那个男生的兰博基尼,让他离他远点。
男生气急败坏,叫了一群人堵着他,要他赔偿,否则就必须答应跪舔他的鞋子。
那时,夏鸢还在国外,收到消息后,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连夜赶回来,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将他护在身后,冷眼看着那群男生,扔下一张卡。
“通知你们父母,把你们家所有的兰博基尼全都开过来,让我们家弛牧砸个够。”
他虽然是孤儿,可在她的精心浇灌下,他被养得开朗张扬。
她总说,我们家弛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看任何脸色。
可如今,她却为了别的男人在他被羞辱时,只剩了不过分三个字。
……
送了一天的外卖,沈弛牧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家中,刚要回房休息。
打开灯,却看见夏鸢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空气中萦绕着冰冷的气息。
他预料到了什么,小声开口:“嫂子……”
她猛地站起身,厉声打断他,“为什么去跑外卖,我没给你钱吗?”
她果然还是认出了自己,那为什么还要让他吃那个蛋糕呢?只是为了哄苏嘉年开心?
他垂下头没有说话,下一秒,她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
“还有,你把老宅和我送你的礼物都卖了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反了天了是吗?”
“可能我和嘉年哥个头差不多,站的又挨着,嫂子才会认错吧。”
听见他开口,夏鸢有些诧异,没想到沈弛牧会出来打圆场,但她也只是沉着脸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没有再关注。
而沈弛牧也识趣的没有再跟在两人身后,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远远围观着游戏继续。
直到下午四点,宴会结束,宴会场上的人也都纷纷离开,夏鸢才带着苏嘉年找到了独自吃着小蛋糕的沈弛牧。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待会司机会先送你们过去。”
沈弛牧点了点头,没有反驳,跟在两人的身后,和苏嘉年先后上了车便安静地坐好,一言不发听着苏嘉年和夏鸢黏腻的道别,
车子启动,沈弛牧将视线转回车内,见夏鸢已经走远,苏嘉年便状似不经意的问起,
“弛牧有喜欢的人吗?”
爱不在彼岸 第八章
沈弛牧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有些不想回答,可苏嘉年却有些不依不饶。
“别害羞呀,弛牧,你们这个年纪的小男孩有个喜欢的人很正常的,你跟我说说呗?”
苏嘉年紧紧盯着沈弛牧,颇有一种他不回答他就会一直追问下去的模样,无奈,他只能摇了摇头。
见他摇头,苏嘉年眼中却满满都是不信任的神色,又接着说道:“真的没有吗?那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
“不用了。”一听苏嘉年的话,沈弛牧就毫不犹豫给出了拒绝的回答,他并不觉得以他们如今的关系,会需要苏嘉年来对自己的感情状态指指点点。
可下一秒,苏嘉年却笑了,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真的不需要吗?还是说,因为你心里藏着一个不敢说的人?”
“弛牧,你的胆子可真大呀,居然对自己的嫂子生出了那种龌龊的心思。”
“也不知道你的父母泉下有知,会不会后悔居然生出了你这样的儿子?你不要以为今天夏鸢选了你就是喜欢你,你知道,厌恶一个人,也会对他的气息印象深刻的。”
苏嘉年仍旧笑着,眼中却是明晃晃的恶意,在他句句带刺的话语中,沈弛牧脸色苍白,他想为自己解释,想反驳苏嘉年的话,可下一秒,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因为惯性,两个人同时朝前倒去,又被安全带拉回,苏嘉年气急败坏地抬头,想要质问司机是怎么开的车,可一抬头,便看见一辆失控的卡车从前方冲了过来,
司机猛打方向盘,想往一旁躲开,却又因用力过猛,直直冲向了护栏!
只听“砰”的一声,车子整个翻转过来倒在地上,而沈弛牧和苏嘉年也因为巨大的冲击直接陷入了昏迷。
再有意识的时候,沈弛牧眼前一片血色,已经被抬上了移动担架车推往医院,朦胧的视野里,他好像看见了那个曾养育他数年的夏鸢。
他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了从未有过的焦急。
他看见医生战战兢兢的站在她面前:“夏总,我们已经把最权威的拉斐尔教授请过来了,可他也没办法同时做两台手术,你看……应该先救谁?”
夏鸢的声音沉声传来,“晚动手术的那个人,会有什么风险?”
医生的声音很是为难,“患者都被钢筋插入,晚动手术的人,可能……可能会终生残疾。”
闻言,夏鸢沉默了许久,久到沈弛牧快要再次陷入昏迷时,才终于听见了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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