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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多久，我也不知道，也不在乎。
八世大人与九世大人同时死亡，巧合的万里遇一的事，竟然真的发生了。
永生家族的血脉就这样消失了，快的不可思议，脆弱的不堪一击。曾经苦苦寻找，几乎把整个天地都翻过来，都找不到的银，竟会同时被八世大人和九世大人发现。
两人像约好似的，一点不透露出来，从来不准备告诉我一星半点，就这样，一起沉睡了。连同埋葬永生家族的墓山，永远永远，沉睡地下，不再醒来。
那我烨姑呢？
我还活着啊。
我扯下肩上的油灯，扔向远处，任意，随意的一个方向。双腿酸麻的不像话，我起身时微微趔趄。我拖着九世大人的尸体，又回到铁顶山山顶的木屋。
文娘趴在门口，目光呆滞，一只手往前伸着，口水从嘴边流出。珠珠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安静的睡着。
我把男人的尸体扔给文娘，摸出几两碎银，放在珠珠的枕头边。
再见了，九世大人。
我浑浑噩噩的，由铁顶山而下，任意前行，后退，转弯，停驻。黑夜白昼更迭，朝露晚霞相随，肉体指引灵魂，无目的的踟蹰于这苍茫大地。
多日不吃不喝，脑中终日空沌无所思，此时的我看起来，像个提线木偶。凹陷的脸颊，干枯毛燥散落腰背的长发，无眉的眼，在灰仆仆的上衣衬托下，叫人看的既悲哀又可怜。
若有似无的铃铛声，再也听不到了。我不知道走到了何处，也不知道乞扎和乞扎罗罗就在离我不远处，默默看着我。
“乞扎，怎么不走了，那个女人是谁？你认识吗？”
乞扎不做回答，径直朝我走来，
“烨姑！”
乞扎提高音量，又叫了一声，
“烨姑啊！”
我滞缓的抬头，寻找声音的主人，目光终于放在乞扎身上。我微微蹙眉，余光中见他后背的隆起，
“乞——乞扎家的人？”
乞扎“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