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句地说,“或者说,它正在离开。”
沈景沉默了很久,终于缓缓闭上眼睛。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它快死了。我也快了。”
我心里猛地一紧,手指微微颤抖:“沈景,你就真的要这么等死吗?”
他睁开眼,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我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它是我的心,失去它,我就什么都不是。”
“那就把它杀了。”我脱口而出,话音落下的瞬间,连自己都愣住了。
沈景的脸色变了,他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虞然,如果我杀了它,我会死。”
“至少你不会连累我。”我直视着他,声音低而坚定,“沈景,你不是说爱我吗?如果你真的爱我,那就放过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坐在那里,垂下眼睛,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那一晚,我没有离开,只是坐在房间的角落里,看着沈景和他胸口那只鸟。
它已经没有力气再鸣叫了,只是偶尔抽动一下翅膀,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而沈景的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只剩下一具行将崩塌的躯壳。
我的心脏依旧在疼,那种隐隐的刺痛提醒着我,时间已经不多了。
沈景也一样。我们都在等待着某个不可逆转的结局,只是他比我更平静。
或者说,他已经彻底绝望了。
7
那一夜,我没睡着。
沈景靠在沙发上,胸口的裂口还在渗血,鸟静静地缩在那里,像是一团将死的影子。它偶尔抽动一下翅膀,却再也发不出鸣叫声,只有沈景的呼吸声低沉而虚弱,在寂静的房间里一下一下敲打着我的神经。
“虞然,你该走。”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