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持朝政,跋扈专横了这么多年的秦世藩,就连女帝都要在他面前低眉顺眼,哪里在苏墨这种黄口小儿面前吃过憋屈啊!
只是他以为控制了都城所有的军事力量,这朝堂之上就无人敢反对他。
因此,今日上朝,只带了为数不多的禁卫军护卫。
开始还算顺利,直到这个叫苏墨的狗东西出现!
可怜自己那侄儿,生龙活虎地进宫,竟然被抬着出去了,也不知道现在还活着不?
秦世藩咽不下这口气,可打又打不过。
只能想着其他法来诋毁苏墨。
“苏国师,陛下说你从东海仙山而来,此言属实?”
苏墨:“鄙人确实从东海而来。”
秦世藩:“那我就奇怪了,从东海而来,欲入都城,必过函谷关。老臣听说那函谷关早被叛军黄巾军占据了,任何车马不得通过,难不成……?”
苏墨:“哈哈哈!秦丞相莫不是怀疑我有通敌之嫌?”
既然秦世藩叫苏墨国师,苏墨也不能小了格局,便第一次称呼他为丞相。
“呵呵,不敢,不敢!”
秦世藩阴笑一声:
“不过当此非常之时,还是谨慎为妙!听说那黄巾军首领,一个张角,一个张宝,一个张梁,都是有通天法力的人,他们手下数十万之众,攻城略地,无坚不摧!这可是咱们大夏国的大患啊!”
“哦,是吗?怕是丞相此言只说对了一半吧!那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我见过,确实有些手段!”
苏墨眯着丹凤眼,睥睨着秦世藩,继续说道:
“不过要说他们是大夏国的大患,我看倒是未必啊!依我看来,咱们大夏国的大患,不在朝堂之外,而是在这金銮大殿之上!”
秦世藩知道苏墨在指桑骂槐,因此不搭他的话茬,而是自顾自说道:
“哦?你和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仅仅是见过吗?”
“当然不是啦,见都见了,能不留点见面礼!?”苏墨嘴角微微一翘。
此时女帝坐在龙椅上,本来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哎呀!这苏墨,一身好本事,不会脑子不灵光吧?看不出来秦贼是在给你设套嘛!”
女帝虽然着急,可也无计可施。
只能看着两人在下面一来一回,唇枪舌剑。
“什么见面礼?”秦世藩像嗅到猎物的猎犬,继续逼问。
“来人,把带给陛下的见面礼,送上来!”
苏墨朝着殿外喊了一声。
两个虎贲卫,一人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走进大殿。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两个盒子上。
不知道苏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什么礼物?快打开看看!”秦世藩急忙说道。
两名虎贲卫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像是没有听到秦世藩的话。
“让你们打开木匣!”秦世藩又吼了一声。
可两人仍是纹丝不动。
苏墨冷笑一声,心想,笑话!
这虎贲卫乃死忠之士,岂会听你的命令。
鄙夷地看了一眼秦世藩后,苏墨这才缓缓朝两名虎贲卫点点头:“打开吧。”
“遵命!”
虎贲卫声若洪钟。
吱呀!
两个木匣子几乎同时被打开。
“哇呀呀!什么鬼!”
靠得最近的一个官员偷偷瞅了一眼,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其他人也朝木匣子看过去。
“我靠!人头!”
“人头!是人头!”
殿上的众人无不惊骇,木匣子里果然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众位官员无不叫苦不迭,
尼玛哟,不就是开一次朝会嘛,怎么全是这些阴间玩意儿啊!
真是要了老命了……
…………
…………
“苏真人,这是……?”
女帝远远地坐在龙椅上,她虽是女流之辈,可胆魄却比很多男人都大。
盯着这两颗人头,她知道事情不简单。
“回禀陛下,此是黄巾叛军首领,张宝和张角的首级!”
“前日我路过函谷关,知道这几个叛贼倒行逆施,反叛陛下,便顺道破了他们的城池,斩了张宝和张角。”
“还有个张梁,带着十万降卒,想要归顺陛下,我已经替陛下接管他们了,此时正在城外五里处扎营!”
“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他们可以为陛下赴汤蹈火!”
苏墨的一席话令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什么,这是张宝和张角的首级,怎么可能!”
“那黄巾军可是号称有几十万之众啊!”
“就是,就是!函谷关乃天险之地,守城的是身经百战的冠勇侯楚广,都被贼寇十日之内就攻下了,可见这黄巾军实力多么恐怖!”
“这小子人看起来多老实的,竟然大言不惭,还说顺道就灭了黄巾军,吹牛吧!”
文武百官在下面窃窃私语着,几乎没人相信。
女帝当然希望苏墨说得是真的,如果真有十万精兵守在城外,可供自己调遣,那形势就完全逆转啦!
可她怎么敢相信这是真的呢?
之前爆发黄巾之乱,满朝文武只想依托函谷关作为天险,拒敌于外。
没有一个人敢说要带兵平叛的话。
后来形势急转直下,函谷关数日被破。
群臣更是噤若寒蝉,无人敢提用兵之事。
左丞相、上柱国秦世藩甚至还提议,不如多多赠与叛贼们金银财宝、丝帛粮草,以换取短暂的和平。
如今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竟然说自己灭了黄巾军,还把他们收编了!
任是一个正常人,都会怀疑的!
“哈哈哈!黄口小儿,真敢大言不惭啊!”
一个声音突然在旁边狂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