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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是个小撩精,竹马为她忘了魂无删减全文

一口一个奥利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饭后,季云白开车给时锐三人送回学校。杜若陪着徐京墨去医院挂水。到了医院,门诊护士先给徐京墨测了体温。40度,属于高热。又拍了CT、做了血常规等检查,排除肺炎感染和病毒性感染,只是简单的流感,才开始对症下药。医生开了些退烧药,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建议他回家休养。自从新冠病毒出现以来,医院发热门诊的病患每天都数量众多。复阳的、甲流乙流的…,床位紧张,空气流通还不好,普通的流感病患,一般都不收,留下来也容易交叉传染。徐京墨和杜若便又回了家。到家后,杜若拆开药盒,仔细阅读了说明书后,将药片逐一挑出,递给徐京墨:“把这些吃了之后,去睡觉捂汗吧。”说完又突然踮脚摸了下他的额头,感觉比刚刚又烫了几分,她盯着他满眼惊奇,“你应该把温度计的度数发个...

主角:杜若徐京墨   更新:2024-11-24 16: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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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杜若徐京墨的其他类型小说《青梅是个小撩精,竹马为她忘了魂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口一个奥利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饭后,季云白开车给时锐三人送回学校。杜若陪着徐京墨去医院挂水。到了医院,门诊护士先给徐京墨测了体温。40度,属于高热。又拍了CT、做了血常规等检查,排除肺炎感染和病毒性感染,只是简单的流感,才开始对症下药。医生开了些退烧药,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建议他回家休养。自从新冠病毒出现以来,医院发热门诊的病患每天都数量众多。复阳的、甲流乙流的…,床位紧张,空气流通还不好,普通的流感病患,一般都不收,留下来也容易交叉传染。徐京墨和杜若便又回了家。到家后,杜若拆开药盒,仔细阅读了说明书后,将药片逐一挑出,递给徐京墨:“把这些吃了之后,去睡觉捂汗吧。”说完又突然踮脚摸了下他的额头,感觉比刚刚又烫了几分,她盯着他满眼惊奇,“你应该把温度计的度数发个...

《青梅是个小撩精,竹马为她忘了魂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饭后,季云白开车给时锐三人送回学校。

杜若陪着徐京墨去医院挂水。

到了医院,门诊护士先给徐京墨测了体温。

40度,属于高热。

又拍了CT、做了血常规等检查,排除肺炎感染和病毒性感染,只是简单的流感,才开始对症下药。

医生开了些退烧药,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建议他回家休养。

自从新冠病毒出现以来,医院发热门诊的病患每天都数量众多。

复阳的、甲流乙流的…,床位紧张,空气流通还不好,普通的流感病患,一般都不收,留下来也容易交叉传染。

徐京墨和杜若便又回了家。

到家后,杜若拆开药盒,仔细阅读了说明书后,将药片逐一挑出,递给徐京墨:“把这些吃了之后,去睡觉捂汗吧。”

说完又突然踮脚摸了下他的额头,感觉比刚刚又烫了几分,她盯着他满眼惊奇,“你应该把温度计的度数发个朋友圈,烧到40度还能像你这么镇定自若的,也是罕见。”

徐京墨接过药片,笑道:“夸我还是损我?”

杜若:“佩服你。”

护士说,免疫系统差一点的,高烧到40度一般都身体乏力,头晕目眩、浑身发冷了。一问徐京墨的症状,就是---有一点点难受。

也是6。

徐京墨吃完药,便走进次卧,准备换睡衣睡觉。

杜若整理好药盒,发现袋子底下还有一盒退热贴,便拿着退热贴紧跟着走向次卧说:“退热贴你也贴上吧,双重效果,能好得快…”

她刚刚推开卧室门,就顿了一下,“一点儿…”

只见徐京墨刚刚脱完上衣,此时正背对着她,宽肩窄腰,背部肌肉线条流畅分明,竖脊肌的背沟如沟壑一般深邃,自上往下长长地蜿蜒至裤腰边缘处,引人遐思。

徐京墨听见她的声音,转身回头。

杜若又清晰地看见他结实紧致的胸肌和轮廓分明充满力量感的腹肌,甚至暗叹她的思维反应过于敏捷,竟然一眼就看出来是六块腹肌。

这还是杜若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见男性的躯体,难免好奇,目光不由自主地多瞧了几眼。

徐京墨被她这直白又毫不掩饰的打量视线看得心里一热,伸手将刚刚脱下来的T恤扔到她头上,盖住了她的视线,迅速地穿上睡衣,低声问道:“好看么?”

杜若扯下头顶的T恤,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属于徐京墨的炙热体温和淡淡的松木香,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还挺好闻的。

杜若如实评价:“你身材挺好的。”

线条流畅、肌肉饱满又不夸张,符合她的审美。

“谢谢夸奖。”徐京墨系好睡衣纽扣,被她气得开始阴阳怪气。

杜若若无其事的走进来,将退热贴递给他,向他复述看过的医嘱,“退热贴可以贴在额头、颈部、腋下、腹股沟…”

念到此处,杜若停顿了一下,腹股沟是哪儿来着…

她刚要往徐京墨身上扫,徐京墨突然动作迅速地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杜若一跳,她不设防地想向后仰头躲开,却踉跄了一步,差点跌倒,被徐京墨眼疾手快地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扯回来,杜若又因惯性,撞上他的胸膛。

鼻尖猛得一酸,还失去了视线,杜若身体本能地保护自己,抬手想要推他。

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的左手掌心下是徐京墨急促紊乱的心跳,右手则触摸到了他那坚硬而有力的肌肉线条,十分特殊的触感,杜若推人的动作一顿,愣在原地。

两人身体贴得很近,徐京墨身上的滚烫包围着她,杜若觉得自己好像被火炉炙烤着,脸上热得慌,心里好像也热得慌,奇奇怪怪的感觉卷土重来。

只是短暂的一两秒钟,两人谁也没说话,谁也没撒手。

徐京墨很犹豫,既害怕自己不受控的心跳暴露自己的心思,又舍不得眼前如此亲密的距离,她没推开他。

徐京墨喉结轻轻滚动,垂眸看了眼杜若白皙的脖颈,忍住想低头亲下去的冲动,哑声问:“好摸么?”

杜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徐京墨身上穿着睡衣,她的眼睛也被蒙住了,但是此时,手下的肌肉触感莫名跟她刚刚看见的胸肌曲线重合在一起,自动浮现在脑海里久久不散。

都怪她记忆力太好。

徐京墨话音一落,杜若就迅速回神,本欲往后退一退,又觉得他说的话好有歧义,她这是不小心碰到了,又不是故意摸他,刚这么想着,右手就不由自主地沿着线条轮廓摸了下。

杜若:……

死手!你听话啊!手!

霎时间,徐京墨身形都变得僵硬一般,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她的手臂抓的更紧了几分。

杜若强装淡定地抬手攥住他的手腕,移开他的左手,又轻轻甩开他的右手,往后退了两步,给出评价:“挺好摸的。”

徐京墨目光沉沉地盯着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无形中让人觉得有些威压感,就像是一匹伺机而动的饿狼,随时会扑上来咬人一口。

杜若却泰然自若地就那么迎着他的视线,毫无反应,实在心里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只要我足够淡定,你就奈何不了我。

两人目光交汇了几秒,徐京墨率先别开了视线,往上提了提睡衣领口,转身轻哼道:“好摸也不给你摸。”

杜若:“……”

切,谁稀罕。

徐京墨坐到床上,打开一个退热贴贴在自己的额头上,见杜若还站在门口没走,在那静静地看着他。

徐京墨心里莫名蹿出一股火,他真的要被她那单纯又充满好奇的眼神气死了。

气她无形中的瞎撩拨他,气自己根本无法淡定自如地面对她。

她随便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轻易地牵动起他的心绪,勾的他无法自拔。

心里明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却仍让他忍不住想入非非。

或许他有机会呢?

要不要色诱一下?

她根本不知道他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龌龊的心思。

他也不敢试。

这种事,对他来说,承担不起试错的后果。

或许是气急攻心,徐京墨烧的脑袋也不清醒了,口无遮挡地说:“还站在那干嘛,想看我怎么贴腹股沟?”

“……”

杜若视线下移扫了一眼,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那个位置的尴尬。

杜若突然觉得自己在耍流氓,好像在调戏良家妇男,她什么时候还有这种龌龊的爱好了?

有些心虚,可一想到面前的人是徐京墨,她没理也变得有理了几分。

跟谁俩呢,还敢叫板她了。

几年不见,忘了自己的江湖地位了。

杜若动作十分自然地倚在门框上说:“想看啊,让看么?”

徐京墨面色一黑,起身扳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个面,推出门外,气道:“不、让!”

他就是这么完蛋,她敢看,他不敢让她看,生怕自己会当着她的面起反应。

杜若心里轻笑,面上不显。无所谓地耸下肩,嘴上不饶人地说:“小气鬼。”抬脚就朝客厅走去。

刚踏出次卧一步,又突然被徐京墨攥住手腕猛得扯回去,两人的身体再次狠狠撞到了一起。

只不过,这一次,杜若没来得及用手隔开,两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心脏一上一下剧烈地跳动着,寂静中,分不清谁的更加急促、更加震耳欲聋。

杜若抬眸看着他,心里没来由地有些紧张。

已经好几次了,那种莫名其妙奇奇怪怪的情绪,自从她回国后,出现了好几次,她不知道是为什么。

“拉我干嘛?”杜若盯着徐京墨深不见底的黑眸问他。

徐京墨目光幽深地注视着她,尽量保持语调轻松,半开玩笑地说:“杜若,你知不知道女生直勾勾地打量男人身材,对男人来说,算是调情。”

杜若眼眸微微睁大,是慌乱,他该不会以为她想故意调戏他吧??

虽然她是故意的,但不是那种故意的!!!

靠!她冤枉啊!

杜若连忙甩开徐京墨的手,跟他拉开距离,一副你别瞎说的表情。

徐京墨身姿慵懒地倚在门口,老神在在地看着她,笑着说:“你想跟我‘调情’也就算了,我又不能怎么着你,换个人都得欺负死你。”

杜若不屑道:“谁能欺负得了我?”

徐京墨轻扬眉梢,点头附和,“也是,谁也欺负不了你。”

说着,他又突然向前,微微弯腰,直视她的眼眸,放软语气说:“那你能别欺负我这个病号么?”

杜若没来由地慌了一瞬,一巴掌推开他的脑门,“我怎么欺负你了?”

徐京墨不戳破她,看着她破防松动的表情,已经很满意了,轻笑一声,转身进屋,临关门前,还故意说了句:“我要贴退热贴,你别偷看哦…别欺负我这个良家男…”

“徐京墨,你是不是欠收拾了!”杜若气的咬牙。

“等我病好,任君收拾。”徐京墨朝她眨了下眼,在杜若揍他之前,连忙关上了门。


文菲一咬牙,张开双臂拦在门口不让他们出去,“人你带不走!”

波浪卷耐心售罄,对着一旁的男子厉声道:“没长眼睛吗?谁雇你们来的!”

一名男子上前紧紧抓住文菲的胳膊,将她拉走,文菲一边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一边用尖锐的指甲死死扣着他的手,大声喊道:“放开我!”

男子吃痛,粗鲁地将她甩到一边,文菲顿时失去平衡,险些跌倒,却不想跌入了一个如棉花般香软的怀抱中。

杜若稳稳地扶住她,目光锐利,直直地落在文菲手臂上那道显眼的红色手印上,不悦地蹙了下眉。

一行人粗鲁地拖拽着季晴美往外走,完全不顾她的反抗和呼救。

突然,一道清冷如冰泉的声音响起:“她说人你们带不走,听不懂人话吗?”

声音平静无波,却又清晰可闻,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杜若身上。

波浪卷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又被一层嫉妒的阴霾所笼罩,嗤笑道:“你又是谁?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喜欢狗拿耗子了吗?”

杜若冷眸如寒星,镇定自若地看着她,“现在老年人都这么喜欢胡作非为了吗?”

“你说谁是老年人?!”波浪卷瞬间破防,愤怒地大声反驳。

“不是你急什么?”

“你!”

“噗……”角落里有看热闹的人没忍住笑出声,被波浪卷冷冷地扫了一眼,连忙躲在别人身后藏起来。

也不能怪她忍不住,实在是两方的对比太过鲜明。

一个年轻貌美,清清冷冷,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个浓妆艳抹,嚣张跋扈,恰似凶神恶煞的老巫婆。

这要是在电影里,都无需导演特意介绍,观众一眼便能分辨出谁是主角,谁是配角,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没办法,谁不喜欢看美女呢。

杜若的脸庞实在是太过年轻稚嫩,看起来明显就是未成年的高中生,哪怕身上那股气场有些唬人,波浪卷也依然没把她放在眼里,讽刺道:“你这么喜欢帮小三,不会是同类,共情了吧?”

杜若面不改色,反唇相讥,“你这么喜欢鉴定小三,不会是因为自己当过,有经验了吧?”

“你!”波浪卷再次被戳中,气得不知如何反驳。

“噗…”文菲不合时宜地笑出声,杜若扭头看向她,她连忙捂住嘴摆手道歉:“对不起…噗哈哈…”但她真的忍不住笑。

这妹妹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一本正经面不改色把人气得跳脚破防还这么搞笑的啊哈哈哈哈…

她一直以为杜若性格是那种不爱说话,也不爱惹事的。没想到说话这么噎人,那股子气场全开的模样,跟徐京墨比也不遑多让啊…

杜若被文菲笑得莫名其妙,隐隐怀疑她是不是被吓傻了,明明刚刚很明显的感觉到她有些害怕慌乱,怎么这会儿又突然哈哈乐上了,情绪这么大起大落的吗?

这要是徐京墨,杜若此时肯定会嫌弃地翻白眼。

不过转念一想,毕竟不是人人都是徐京墨,她不能太挑剔,太挑剔会没朋友。

为了交朋友,忍了。

红头发脾气比波浪卷还要暴躁几分,见好友被两个年轻小姑娘嘲讽,忍不住破口大骂:“多管闲事,不知天高地厚,人我还非就带走了,我看你敢怎么着!”说完便扯着季晴美的头发往外走去。

众人只见杜若几步上前,在他们的眼中,杜若似乎只是轻轻地拽住了红头发的手臂,什么也没做。


话音一落,屋内惊叹声不断。

“我去!”

“大佬!”

“学神!”

“啊啊啊啊啊!妹妹!”

“牛b!”

五个人的脸上,同款震惊表情。

徐京墨浅浅勾了下唇,突然有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他好心的没继续开口打击他们。

18岁的他们,是万中挑一的名牌大学高材生。

可17岁的杜若,是数千万人中挑一的高智商天才。

她并非麻省理工的普通在校大学生。

她是麻省理工数学、物理双硕士学位,物理学的在读博士生。

她的导师,是曾经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获得者。

而她,是那人的关门弟子之一。

7岁时,参加香港大学为天才儿童特设的少年班;9岁时,考上加州理工学院;12岁时,转到麻省理工攻读硕士学位;16岁时,继续攻读博士学位。

用测试数据来判断的结果就是,杜若的智商高达170,是可以被奉若神明的孩子。

家世显赫、长得跟天仙似的漂亮、异于常人的聪明,她就像是上天格外偏爱的宠儿。

徐京墨第一次见到她,就知道她跟别人不一样。

他打小就喜欢恶作剧,用他妈的话说,他生下来像是来讨债的,养他好比养了十条哈士奇,每天都在拆家。

从他会走路开始,便开始了混世魔王的一生。

往价值上亿的古董花瓶里撒尿;

往老爹的美式咖啡里倒酱油;

用老妈的口红在几十万的真皮沙发上作画;

倒食用油帮阿姨拖地;

和面在家里玩‘面泥巴’;

在浴缸里泡‘水精灵’,导致整条街的下水道都堵塞;

……

招猫逗狗上树爬墙都是他的日常操作,家里就没有能逃过他毒手的东西。

而他老爹又倡导熊孩子就是欠揍,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原则,硬生生把他揍得一身反骨。

小时候是单纯不懂事,长大了就是纯纯故意的逆反,打他的棍子折了一根又一根,只要打不死他,闯祸就一天都不落下。

后来他开始上幼儿园,上学第一天,老师刚把爱哭的小朋友们哄好,他便故意说‘你们爸爸妈妈不要你们喽~’,把幼儿园老师气够呛,又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徐家的,对他敢怒不敢言,导致他一直无法无天。

他在幼儿园自立山头,收了一帮人当小弟,颇有一种电影里‘古惑仔’的架势,他爸妈一直担心他从此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可以说,他在5岁之前,从来就没遇到过能让他心服口服的人,大人们不过是仗着他反抗不了,同龄人又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杜若是第一个,让他好奇,让他生气,让他佩服,他又死活都赢不了的人。

家里有个爱哭的徐黛月,导致他特别讨厌女孩子。

徐黛月特别爱哭,见到虫子会哭,被凶会哭,被吓会哭,哭起来没完没了,特别烦人,他认为所有的女孩子都一样。

当他爸因为工作原因换了一座城市时,他本就因搬家不开心。

被告知要带他去朋友家拜访,让他给对方家里的小姑娘准备一份礼物时,他就更是心不甘情不愿。

故意买了只龙猫,就想吓吓她,让她害怕到不敢来惹他。

没想到,小姑娘面不改色,甚至还挑衅他。

他跟她斗智斗勇了好久,一次都没赢过,简直要气死他了。

既生瑜何生亮,他真的要被气吐血了。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打不过就要加入!

他跟她说,休战,做朋友吧。

他想跟她和好,深入了解了解她,怎么这个人的大脑构造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呢。

没想到她还嫌弃他!

他在哪儿不是备受追捧的孩子王啊,竟然还有人嫌弃他!

他不信这个邪,杜若越嫌弃他,他越要跟她做朋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就差把她当祖宗供起来了,可算得到了她的认可。

不过,也是越接触了解杜若,越觉得其他人都是如此平凡又无趣。

没有任何人能比杜若更有意思,她每一天都能给他惊艳,让他看见她就觉得高兴。

后来杜若去参加少年班,他不能每天都见到她,他会不开心,他会想她。

那种难过是比从北方换到不适应的南方城市居住更不开心,那种思念是比见不到爷爷还要更想念一个人。

他也想跟她一起去少年班,但是他不够格,少年班不要他,因为他不是天才。

他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天才是天生的,不是后天努力就能实现的。

他只知道他想见杜若。

他开始努力学习,杜若学过的东西,他都跟着学,学魔方、学数学、学物理…

他变成了年级第一,他被老师夸聪明绝顶,他比同龄人都要厉害得不止一点半点。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追不上杜若的脚步。

直到有一天,杜若跟他说,她考上大学了,要出国去读书。

他才清楚地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杜若注定是他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他还是个小学生,她已经变成了大学生,她甚至比他还小了一岁。

杜若出国了。

他见她的次数开始轮年计算,从一年几次变成一年一次,又变成几年一次。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越来越忙,越走越高,越来越让人追赶不上。

而他,像个正常人、普通人一样,按部就班的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拥有普通的同学和普通的朋友。

他跟杜若之间,有着一条无形的鸿沟。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她起了异样的心思,他只知道自从杜若离开以后,在他的世界里,其他人都不过尔尔。

千千万万个普普通通的人,抵不过一个杜若的存在。

他身边向来簇拥者无数,叫他哥,叫他老大,唯他马首是瞻。

可他只想那个人回来,喊他徐京墨,一副嫌弃又傲娇的模样,时不时跟他拌几句嘴,警告他不要想着造反,生气的时候还会捶他几下。

每天路过她家门口时,会想她。

同学、朋友们讨论漂亮的女孩子时,会想她。

有人跟他表白时,会想她。

青春期的每一场春梦,也是她。

他是宇宙中随处可见的尘埃,偷偷觊觎着一颗格外闪亮的星星。

暗恋是一种礼貌。

杜若说,他是她唯一的朋友。

那他就要当好她唯一的朋友。

他不能说,也不敢说,他怕他连她唯一的朋友身份都没了。

这是,她留给他,唯一的一点念想。

有些梦不敢随意奢求,不敢痴心妄想,只要主人公存在,就已经足够美好。

徐京墨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眼前突然出现一只细腻白皙的手,覆上他的额头。

他侧眸看过去,见杜若眼含关切地问他:“这么烫,你怎么又发烧了?都烧呆滞了,吃药没有用吗?”

他的心跳如同擂鼓,震耳欲聋,却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得见。

徐京墨目光炯炯地盯着她,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想思考什么,又有点想试探什么,他声音虚弱地开口说:“杜若,我有点难受。”

身体难受,心也难受。


当个姐姐可真不容易。

杜若见徐斯言没什么疑问了,本想结束通话,没成想自己那个没有正形儿的亲弟弟竟然也困惑的问:“那咱们家有什么难念的经啊,姐。”

杜若没好气道:“你觉得咱们家有什么难念的经。”

杜尧竟然还真思考起来了,随后道:“我觉得爸妈爱你比爱我多。”

杜若被他的结论气笑了,“哪儿看出来的?”

杜尧一一例举,“你的吃穿用度都比我高一个档次,每次你回家,爸妈都恨不得把你供起来,而且我还听说,你小时候爸妈对你可严格了,送你去少年班啊什么的,要求可高了,就像徐叔叔似的,那才是正常父母的态度吧。”

“然后到我这,就只有溺爱,我作什么祸,爸妈都不打不骂的,不违法就行,我觉得他们不重视我,我应该就是个意外吧,所以懒得管我。”

听着杜尧认认真真的讲述,杜若无奈地扯了下唇。

她是主研究量子力学的,杜尧的想法,还真是符合他们平日里的研究理论。

在量子力学的角度中,世界并不真实,人类的观察会导致结果的改变。每个人看到的世界也并不相同,甚至可能大相径庭。

比如说,同样的半瓶水,乐观主义者认为水还有半瓶是满的,悲观主义者认为水已经空了一半;同一条裙子,在相同的光线下,有的人认为它是蓝色,有的人认为它是紫色……

观察结果,取决于观察者。

可能有人反驳说,这些都是心理现象。

树上有两只鸟,谁看见也不可能说是三只鸟,因为这是‘硬’事实。

但是在量子力学中,他们会认为,树在被人看见之前,也可能根本不存在鸟。

就像薛定谔的猫,只有当我们打开箱子观察时,猫的生死状态才会确定,观测者的行为决定了观测结果,而不是结果在观测之前已经确定。

量子力学是一门神秘复杂又有趣的学科,让人上瘾,让人欲罢不能。

杜若一向我行我素惯了,从来不在意旁人的想法,因为坚信每个人所处的世界和角度都不是一样的。

她相信平行宇宙的存在,所以很少会犹豫不决,想干什么就去干,也是因为她相信无论当下所做的选择如何,总会有另一个世界的她做了另一个选择,得到了另一个结果,没必要纠结。只要不是切实影响了她现我的小世界,她对一切都可以置之不理。

但又不可避免会产生量子纠缠,所以对于关系密切的人,情感会随着对方的举止感受而影响变化。

实践出真知。

杜尧此时就像杜若放在盒子里的猫,得到了一种实验结果。

杜若看着他问:“听说过前人栽树 ,后人乘凉么?”

杜尧点头:“当然听过。”

杜若说:“我就是你的’前人‘,你现在的一切自由与快乐,都是在我没有童年的基础上换来的,你拥有的,是我从来都不曾有过的陪伴和温暖,这样说你还觉得他们更爱我么?”

杜尧睫毛颤抖,明显一怔,他追问:“什么意思?”

杜若:“字面上的意思。我智商被测出170,远非常人,爸妈只是个普通人,第一次为人父母,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培养一个天才,只是觉得天才应该用天才的方式教育,后来听说香港大学有为天才儿童专门成立的少年班,就把我送去了。”


他调侃道:“这是突然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这么配合?”

杜若心情颇为愉悦地弯了下唇,含笑看着他:“看你准备的不错,赏你的。”

不管他们是否长大了,是否不似小时候一般熟稔了,人的灵魂是不变的。

他们俩,就是有灵魂共鸣。

徐京墨挑眉:“这就算不错了?”

“啊。”

徐京墨轻笑,继续说:“猫会喵喵喵,狗会汪汪汪,鸭会嘎嘎嘎,鸡会什么?”

杜若:“咕咕咕?”

“鸡会留给准备的人。”

“………”

“噗,徐京墨,我要吃饭了,别逗我笑。”

徐京墨不听她的,喋喋不休地连说了好几个冷笑话,逗得杜若捂着肚子差点儿笑岔气。

他眉眼弯弯地看着她,暗想,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杜若,这可是你先主动给我机会的…

徐京墨陪杜若吃完早饭以后,就先回了学校。

滑板俱乐部开门没有那么早,杜若也没急着去,待在家里修改了一下她这两天写的论文,给臭老头发了过去。

她读博仅仅一年,就已经修够了博士毕业所需的学分,也发表了3篇SCI论文,按照正常要求,她现在都可以提前毕业了。

偏偏臭老头卡着她的毕业论文,提交了好几次都说不合格,气的她想跟他打一架,又怕他那老胳膊老腿的身子骨碰瓷她,最终只能作罢。

臭老头说,她在实验室里人都要待傻了,让她出来交交朋友,她这么年轻,只顾着钻研学术干嘛,青春一去不复返,换个心情,对研究也有帮助。

杜若不置可否,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不想让她打破纪录,成为校史上最年轻的物理学博士。

可惜,姜还是老的辣,她最终还是被臭老头用激将法刺激的回了国。

她不信这个邪!

她年轻又貌美,聪明又伶俐,还能交不到朋友?小瞧谁呢!

整理好论文,发完邮箱,一看时间已经10点多了,杜若连忙换了身衣服,出门去俱乐部。

到达俱乐部的时候,季云白和文菲正好都在门口,两人看见她,热情地跟她挥手打招呼。

“妹妹!”

杜若走近,对文菲礼貌浅笑点头,视线不曾转移到季云白身上一瞬。

季云白顿觉受挫,忍不住问:“妹妹,好歹咱们也是一起吃过饭的交情了,不至于这么无视我吧?”

杜若侧眸看向他,眼神澄澈,反应了一两秒,学他刚刚的姿势伸手晃了晃,面无表情地打招呼:“嗨。”

“……”

“噗哈哈哈哈…”

文菲被杜若的敷衍逗笑,她很少能在季云白脸上看见这么黑线的表情,季云白从小就话贫,一张嘴男女老少都能哄的眉开眼笑的,什么时候这么吃瘪过。

季云白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杜若好了。

说她天然呆呢,人家还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

说她故意凹的酷妹人设呢,人家又确实对谁都一视同仁,连徐京墨都不放过。

最终只能自己心中点评,不是他的魅力出现了问题,是这姑娘,油盐不进。

季云白故意吓唬她:“徐京墨中午可是把你托付给我俩了,你不跟我搞好关系,小心我俩把你卖了。”

文菲听闻马上拍了他一下,眼神警告。明显这妹妹性格不是自然熟,他还非要跟人家开玩笑。

季云白顺势牵住她的手勾唇浅笑,他好奇啊,好奇这一本正经的小酷妹,性格到底什么样啊。

杜若只是看了他一秒,没回答,抬头望了望天,看得格外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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