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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她,勾她,前任弟弟蓄谋已久全文+番茄

七喜发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刺耳的轰鸣声震动鼓膜,直挺挺开过来的车惊动了两人。应予涵小脸煞白,“她,她想撞我们!”本能告诉应予涵应该逃跑,身体却像是被人定格住,僵硬的动不了。“她不敢。”墨言琛咬牙切齿。他早就发现了应惜的意图,但男人一动不动,他赌应惜没那个胆子。但车速仍在不断加快,并没有扭转方向的趋势。“嗡——”车子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疾驰,一个极速漂移,与他们擦肩而过。人与车身的距离不过短短一寸,凌厉的风狠狠刮过墨言琛难看的脸,肾上腺素直线飙升,心脏砰砰直跳。腿不受控的一软,连带着身体也往后踉跄了几步。有那么一瞬间,墨言琛真的以为应惜会开车撞向她。死亡在即的恐惧,即使他也在所难免。好得很,应惜比他想象中更有胆子。“言琛哥哥,你没事吧?”吓破胆的应予涵回过神来,梨...

主角:墨云笙应惜   更新:2024-11-22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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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墨云笙应惜的其他类型小说《撩她,勾她,前任弟弟蓄谋已久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七喜发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刺耳的轰鸣声震动鼓膜,直挺挺开过来的车惊动了两人。应予涵小脸煞白,“她,她想撞我们!”本能告诉应予涵应该逃跑,身体却像是被人定格住,僵硬的动不了。“她不敢。”墨言琛咬牙切齿。他早就发现了应惜的意图,但男人一动不动,他赌应惜没那个胆子。但车速仍在不断加快,并没有扭转方向的趋势。“嗡——”车子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疾驰,一个极速漂移,与他们擦肩而过。人与车身的距离不过短短一寸,凌厉的风狠狠刮过墨言琛难看的脸,肾上腺素直线飙升,心脏砰砰直跳。腿不受控的一软,连带着身体也往后踉跄了几步。有那么一瞬间,墨言琛真的以为应惜会开车撞向她。死亡在即的恐惧,即使他也在所难免。好得很,应惜比他想象中更有胆子。“言琛哥哥,你没事吧?”吓破胆的应予涵回过神来,梨...

《撩她,勾她,前任弟弟蓄谋已久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刺耳的轰鸣声震动鼓膜,直挺挺开过来的车惊动了两人。

应予涵小脸煞白,“她,她想撞我们!”

本能告诉应予涵应该逃跑,身体却像是被人定格住,僵硬的动不了。

“她不敢。”墨言琛咬牙切齿。

他早就发现了应惜的意图,但男人一动不动,他赌应惜没那个胆子。

但车速仍在不断加快,并没有扭转方向的趋势。

“嗡——”

车子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疾驰,一个极速漂移,与他们擦肩而过。

人与车身的距离不过短短一寸,凌厉的风狠狠刮过墨言琛难看的脸,肾上腺素直线飙升,心脏砰砰直跳。

腿不受控的一软,连带着身体也往后踉跄了几步。

有那么一瞬间,墨言琛真的以为应惜会开车撞向她。死亡在即的恐惧,即使他也在所难免。

好得很,应惜比他想象中更有胆子。

“言琛哥哥,你没事吧?”

吓破胆的应予涵回过神来,梨花带雨的跑到墨言琛身边,确认他没受伤后,扑进了他怀里嚎啕大哭。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阻止姐姐找工作的,她生气,想杀了我。”

毫无收敛的分贝有些刺耳,墨言琛刚惊魂未定就要受此折磨,心里烦躁到极点。

一听她说工作,墨言琛瞬间眉头紧皱,气压低的渗人。

“怎么回事?”

应予涵吸了吸鼻子,“姐姐说怕你离婚后不给她赡养费,所以出来找工作。”

“姐姐刚刚还应聘了我上课的琴房,说要让我同学知道我是什么货色。”

“言琛哥哥,怎么办?我好怕啊。”

应予涵哭得越来越伤心,打湿了墨言琛胸前的衣服,一片黏腻的触感让墨言琛皱了皱眉。

他冷脸拿出手机,把电话打给应惜,意料之中的没被接通。

墨言琛眼底一片郁色。

“放心,因为我在,别想找到任何工作!”

想借工作安身立命,以此从他身边离开?

新婚夜不要脸的给他戴了绿帽子,把他生活搅得一团遭,现在想甩手离开?

做梦!他决不会让应惜如意!

另一边,市区的某栋高级公寓。

持续不断的门铃声如同催命符,刚熬了个大通宵搞定方案,才刚刚睡下的冯元元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身怨气拉开门。

“谁呀?这么没素质,不知道我......”

“元元。”

绵绵不绝的痛哭声让冯元元的抱怨戛然而止,她认出了闺蜜应惜的声音,手忙脚乱的抱着她安慰。

“怎么了?你别哭啊,是不是墨言琛那孙子给你气受了?我帮你出气去。”

边说着,她边撸起袖子,大有跟墨言琛拼命的架势。

应惜在她怀里哭个不停,冯元元安慰不成,结果倒跟着她一起哭了一场。

好不容易等应惜情绪稳定下来,她才小心翼翼询问:“宝贝,出了什么事啊?”

应惜将墨言琛出轨应予涵的事情告诉了她。

应惜心里太苦了,一个人根本承担不了这些,也只能找她说说话。

冯元元受到了十万点惊吓,然后是一百万的愤怒。

她骂骂咧咧问候了墨言琛和冯元元半个多小时,若非应惜拦着,只怕早就冲到墨家去了。

应惜还把自己差点开车撞人的事告诉了她。

冯元元却拍手称好,“你就不该转方向盘,撞死那两个狗男女。两个畜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突然谨慎表示:“当然,咱们只是说说哈。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为了那两个混蛋不值得。”

要不说是闺蜜呢,完全跟她想一处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应惜确实是想跟墨言琛他们同归于尽的,反正生活已经够糟心了,不活也罢。

但她终归还是没敢下手。

应父还在监狱里受苦,要是她这边出事,父亲那边只怕也完了。

她不敢。

应惜将头抵在冯元元肩上,依偎着她,感受着好友身上的热气,冰冷的心脏才有了一丝温度。

“元元,我觉得好可怕,刚才我竟然冒出了杀人的念头。”

“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一点都不像我......”

倾诉着,应惜眼睛又酸涩起来,泪意翻滚。

先前的疯狂让应惜害怕,这种失控让他陌生,畏惧。她很害怕会变得越来越疯狂,作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冯元元身体一颤,严肃握着她的肩膀,直勾勾看着应惜。

“应惜,你看着我。”

“这不是你的错,墨言琛才是那个大麻烦,他只会让你痛苦,无休止的内耗,影响身心健康。”

“他已经不能再为你提供正面情绪价值,对今后的人生也百害而无一利。”

“离开他吧。那种有害垃圾,就该丢进垃圾桶。”

应惜静静的听着,心里十分赞同那句正面情绪价值。

曾经的墨言琛,确实救她于水深火热。

现在的墨言琛,亲手把她推进了深渊。

终究是物是人非,人心易变。

想起他曾经的好,应惜忍不住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我的错,要是我们结婚那天,我没被......”

“你可拉倒吧。你明明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眼见应惜又反思怪上了自己,冯元元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该死的处钕情结,就是他在外面小三小四小五搞不停的理由吗?”

“说句不好听的,他心里不平衡,睡了一个就算你们扯平了,可这些年他的情人你数得清吗?”

“他要是还爱着你,能把手伸向应予涵?他根本就没考虑过你的感受!”

“你少惦记着他以前的那点好,要是被强迫的是他,你会像他一样出轨吗?”

应惜没说话,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不会。

因为爱墨言琛,根本不舍得折辱他。

这么一想,真相变得格外残忍。

如同钝刀子割肉,一寸寸割的应惜血肉模糊,疼到窒息,却让人清醒。

这时,应惜手机一阵震动,徐老师给她发了一大段消息。

向她道歉,说是原本许诺给她的岗位有了更好的人选,不能再聘请她了。

又给她转来了两万块。

应惜,这些钱是我的一片心意,你收下吧,是老师对不起你。

应惜看着那行字,心中一片苦涩。

她知道,是墨言琛出手了。

看吧,那个男人果然不爱她。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嫁给墨言琛的第五年,应惜终于亲眼见到了他养在外面的莺莺燕燕,之一。

只是没想到,那人会是她的亲妹妹。

而她干净纯洁的如同春日娇花。

不像她,被人玷污,成了衣服上的蚊子血。

......

人来人往的中医院,应惜站在门边,出神的望着门内那对浓情蜜意的男女,心脏仿佛被无形大手狠狠攥紧,疼得她喘不过气。

一瞬间的冲动,让应惜想冲进去,将里面的两人狠狠分开。

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是婆婆许慧玲的。

她回过神,拿着手机走远,刚接起来,尖锐的责骂就抵至耳膜,“陈大夫的号是我托关系,好不容易拿到的,这次你要是再怀不上,就给我滚出墨家。”

“我们供不起你这尊不下蛋的大佛。”

应惜心底划过一阵刺痛和无力。

怀孕这种事,仅凭她自己有什么用。

墨言琛觉得她脏,结婚五年,两人连牵手都没有过。

他们婚礼前夕,应惜被陌生人玷污。

事后,墨言琛看着她满身狼藉,砸了整个屋子的东西,甚至险些掐死她。

最后他顾及着颜面,将事情掩盖的一干二净,照常举办了婚礼,然后开始了夜不归宿、流连花丛的荒唐生活。

许慧玲并不知情,只责怪应惜没本事,管不住丈夫,一边又逼着她吃各种中西药调理身体,想要个孙子好讨墨老爷子欢心。

老人家年纪大了,就喜欢孩子,她想借此笼络更多权利。

应惜自嘲的扯扯嘴角,“他不碰我,吃再多药也没用。”

“没用的东西,连让老公碰你的兴趣都没有。”许慧玲骂道,“你要是不行,就让外面的女人来,墨太太的位置,有的是人抢着坐。”

她说完,兀自撂了电话。

应惜心口堵了层棉花,窒闷的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吐出口气,回头间,发现医生办公室里只剩了那女生,中医正在给她号脉。

“没怀孕,就是最近肠胃有些问题。”

女生嗓音里带着失落,不死心的继续问道,“是不是时间太短,看不出来?我最近老恶心想吐,还嗜睡......”

医生见怪不怪,“春困秋乏,想睡觉也正常,我给你开两副药,回去后少吃凉的辣的。”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女生很失落。

她起身往外走,看见应惜的一瞬间,吓得脸色发白。

“姐......你怎么在这?”应予涵慌的不行,却还要故作镇定,“你也来看医生吗?”

看着眼前这张和自己有四五分相似的面容,应惜脑海一片空白,指甲狠狠嵌入皮肉,剧痛提醒着她眼前一切都是现实。

这些年,墨言琛身边女人不断,荒唐的时候,甚至同时包上四五个。

可最近他似乎转了性,专宠了一个新找的大学生。

不仅将她藏得好好地,甚至还在前不久花了八百万拍下一颗粉钻,就为博美人一笑。

账单连同粉钻一同送到家,应惜还不自量力的以为是给自己的,结果隔天粉钻就被墨言琛拿走,不知所踪。

应惜视线下滑,落在应予涵左手的粉钻上,只觉可笑。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大学生,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

“你就这么缺男人吗?”应惜嗓音凝涩,“连自己的姐夫都要睡?”

应予涵眼眶一红,过来拉着应惜衣袖,“姐,我是真的喜欢言琛哥哥......反正、反正他也不愿意碰你,不如就成全了我吧。”

“我可以给他生孩子,也只有他一个男人。”

应惜脑袋里响起嗡鸣声,她意识到什么,视线死死盯着应予涵,“你什么意思?”

应予涵一咬唇,破罐子破摔道,“你不自爱,结婚前还要跟别的男人上床,难道还要拦着言琛哥哥找真爱吗?”

“啪——”

应惜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甩了一巴掌过去。

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浑身发颤。

她没想到,墨言琛竟然连这件事都告诉了应予涵。

看来是真的上心。

应惜面无表情的想着,挺直了脊背道,“尽快和墨言琛断了,应家,不能出现第二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越过应予涵,去找医生看诊。

应惜刚走没多久,墨言琛从外面回来,看到她红肿的脸,凝声问,“怎么回事?”

应予涵呜咽着扑进他怀里,肩膀一颤一颤的,“我碰到姐姐了,她打我。”

墨言琛拧眉,抬起她下巴看了眼,左脸红肿的厉害,确实是下手不轻。

他眉眼微深,左右环顾一圈,不甚在意道,“委屈我们涵涵了,待会儿去商场逛逛,看中什么,刷我卡就行。”

“轰隆——”

江城的春季,气候多变,刚才还是晴天,说话间,雷声作响,倾盆大雨浇灌而下。

应予涵扬起盈满泪的双眼,不满道,“我跟着你,又不是贪图那些东西,我要她给我道歉。”

她说着,余光扫到窗外的雨幕,“还有,你把她司机撤了。”

应惜不会开车,当初想学的时候,墨言琛曾说自己就是她一辈子的司机。

墨言琛勾唇,没有任何犹豫,“好。”

应予涵破涕为笑,抱着他送上香吻。

......

应惜看完诊出门,才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司机发消息,说家里临时有调度,需要先离开。

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应予涵告状成功了。

她站在门口,浑身好似突然坠了千斤重担,生生扯着她往深渊里坠。

这段婚姻,对应惜来说,已经从最初的甜蜜,变成了令她厌恶的泥潭,过去五年,她不止一次提出离婚,却都被暴怒的墨言琛驳回。

“应惜,这辈子,你都休想从我身边离开!”他嗓音含恨。

从回忆中抽离,应惜拿出手机叫车。

但这家中医馆开在富人区,平时都少有出租车来往,更别提如今下雨了。

应惜看着渐大的雨势,深呼吸一口气,将药遮过头顶,一鼓作气往外冲。

只要往外走几百米,就好叫车了。

......

不远处,一辆黑色卡宴静静停在路边。

“先生,我们现在回老宅吗?”司机恭敬问道。

话音落地,没有回应,他看向后视镜,发现男人的目光正落在窗外,神色晦暗不明,他不由得循着男人视线往外看。




傍晚七点,应惜打扮一番,开车赴约。

她前脚刚走,附近蹲守的人立刻给应予涵汇报了消息。

跟着她,酒店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按计划行动。

另一边,应予涵在墨言琛公司楼下的车库等待时机。

在孟家遇到应惜和墨云笙后,她就一直隐隐感觉那两人有猫腻。安排人一跟踪,还真让她有了意外收获。

应惜居然要跟墨云笙共进晚餐。

这要是让墨言琛知道......应予涵仿佛看见了应惜被扫地出门的画面。

又过了二十分钟,她的人发来消息。

他们碰面了,照片已经发到墨云笙手机上。

应予涵勾了勾唇,回复后删掉两人的聊天记录,拎着鲜花下车。

刚走几步,电梯门打开,里面是沉着脸,浑身寒气的墨言琛。

见到她,男人微微一愣,很快眉头皱了起来。

“Surprise.言琛哥哥,我来接你下班,喜欢吗? ”

墨言琛看了眼周围,拉着她往车边走,“不是说了,没事不要随便到公司来吗?”

应惜佯装难过的低下头,声音委屈:“对不起,学校今天放假,我想你了嘛。”

看着她手上拎着的小蛋糕和鲜花,墨言琛苛责的话,默默吞回了肚子里。

“下不为例。”

应予涵脸上重新展露笑颜,冲着他甜甜一笑,显得乖巧又懂事。

“知道了,言琛哥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工作太辛苦?”

墨言琛一下子想起他收到的照片,拳头紧握成拳。

“应惜跟那个私生子吃饭,她故意跟我作对!”

应予涵一脸惊讶,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难怪,真的是姐姐啊。”

“怎么了?”墨言琛果然生出好奇。

应予涵舔了舔唇瓣,说:“今天我陪嘉怡去孟家面试了,当时看到墨云笙跟一个女人在湖里游泳,非常暧昧。看着也很像姐姐。”

“我想靠近看得仔细点时,被佣人阻拦了,嘉怡的面试也被刷了下来。说是找到家教人选了......”

应予涵的声音越来越小,“言琛哥哥,姐姐这么做,是不是为了报复你跟我在一起了啊?”

墨言琛脸上一片漆黑,浓郁的几乎能挤出墨汁。

墨言琛蓦地想起一件事。

那天有人送应惜回来,她身上穿的外套,恍惚在墨云笙身上看到过同款!

轰!

有什么在墨言琛脑子里炸开,男人咬紧了后槽牙,“跟我上车!”

应予涵一下子明白他这是要去抓奸,边上车边表现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还不忘将善良演到底。

“言琛哥哥,你消消气,说不准是误会呢,姐姐她......”

“闭嘴!”

墨言琛此刻无比火大,偏偏她还一直聒噪个没完,更让人恼火。

应予涵被这下真被吓到噤声,心里却止不住开心。

气吧,气吧,怒气上头把应惜扫地出门!

与此同时,天河酒店。

舒缓的音乐声中,服务员为两人倒上美酒,留下一句“祝两位用餐愉快”后转身离开。

关门前,留意到应惜端起酒杯,她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弧度。

“谢谢你之前送我回家,这杯我敬你。”

应惜客气地表达感激。

“那是你的东西吗?”

墨云笙突然指了指地面,应惜顺着看过去,却发现自己包包上的挂坠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啊,是我的。”

她放下酒杯,俯身去捡东西。

这时,墨言琛不着痕迹地将两人的酒杯互换了个位置。

等到应惜做好,他已经举杯,“敬你,也感谢你请我吃饭。”

“应该的,cheers。”

应惜笑着与他碰杯,虽然请他吃饭并不是本愿,但来都来了,她就想尽可能一次性处理好。

这样后续也不用继续跟他打交道。

光是想想,她就更多了几分积极性,像真正招待朋友那样,招呼着他多吃,不用跟自己客气。

墨云笙是一个话极少的人,专注的吃着东西,举止优雅。

而应惜跟他完全不熟,没说几句就聊不下去了,也一个劲儿的吃着东西,闷头喝酒。

两人间的氛围,尴尬中又透露出一丝诡异的和谐。

应惜忍不住在心里盘算起结束时间,同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一只手抵在了杯口,抬眸,对上的是一双深邃的眼。

他磁性的嗓音略显低沉,尾音透着一股子勾人意味。

“你喝很多了,会醉的。”

应惜眨了眨眼,看着男人不知什么泛红的脸,忍不住吐槽,“好像是你喝的更多吧,你是不是醉了?”

墨云笙扯开领带,燥热的身体因为空气灌入稍微舒缓了一些。

他喉咙干的厉害,像有一团火在烧,“嗯,是有点醉了。”

药性比他想象中更猛烈的多,感受到身体的变化,男人皱了皱眉。

他拿起外套,起身:“谢谢你的招待,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转身时,脚下却猛的一趔趄,直挺挺就要摔到。

“小心!”

应惜本来正诧异他突然提离开,见他要晕,连忙起身将他扶住。

男人全身的重量一下子压过来,两人踉跄着往前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应惜心惊肉跳,“你没事吧?”

墨云笙的头抵在她肩上,灼热的呼吸全部喷洒到那处娇嫩的肌肤上,烫的应惜一阵头皮发麻。

却只是短短一瞬的接触,墨云笙很快离开,站直。

他虚弱摇了摇头,“没事,有点不胜酒力。我去休息室缓缓。”

他的唇瓣被咬的一片血红。声音也极其痛苦,拼命压抑着什么。

他走起路来,仍旧摇摇晃晃,随时都要摔下去的样子。

应惜很不放心,连忙过去扶他:“我送你过去。”

男人的身体僵了一瞬,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

很快到了休息室,应惜扶着墨云笙在沙发上坐下,却发现他脸色更加异常通红,像要滴血一般。

“你不会是酒精中毒了吧?要不还是先去医......”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应惜手腕蓦地被一把抓住,男人火热的唇色覆压了上来,霸道汲取着她的气息,攻城略地。

当那个火热处紧紧贴上来后,应惜浑身一激灵,发懵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

“你,你被下药了?”

回应她的是更激烈的吻,粗重的喘熄让人脑袋昏沉。

应惜艰难撇开头,费力的推搡着墨云笙,“别这样,我去给你叫医生唔唔......”

唇再次被掠夺,未说完的话被他吞进肚子里,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应惜喘不上气,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发热,发软。

这时,门口却响起一阵哐哐砸门声。

墨言琛暴跳如雷,“应惜,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朦胧的雨幕中,有道纤细的身影正在艰难的跑着。

司机看着有些眼熟,眯眼仔细辨认着,脱口道,“这不是大少奶奶吗?”

微顿,他想起什么,“大少爷好像刚走,他们夫妻关系向来不好,这是把人丢下了,我们要载她一程吗?”

司机说完,后知后觉闭上嘴。

先生在家里不招待见,跟大少爷也是势同水火,当初墨老爷子为了确保墨言琛的地位,更是在大少爷新婚当晚,将他打发到国外去。

这种情况下,先生恐怕也不愿意接触大少奶奶。

他也是一时间昏头,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话来。

墨云笙定定注视那道身影两秒,突然道,“把车开过去。”

司机面露错愕,但很快又掩下情绪,忙朝着应惜追过去。

离得近了,才发现应惜衣服已经湿透,香槟色的长裙紧紧贴在身上,包裹出浓纤合度的身材,往下,是一双笔直修长的小腿。

白的惊人。

墨云笙视线一触即收,“应小姐。”

应惜侧目,看着突然多出来的黑色车子,有些愣神。

车窗稍稍降下,露出男人的侧颜。

这是一张骨相极好的面容,额头、鼻梁、下巴......每次线条的转折都堪称完美,立体英俊的不似真人。

应惜见过这张脸两次,一次是在墨家老宅,她意外迷路,撞见了对方,靠着他的指引才回的正厅。

第二次,就是在婚礼当晚。

应惜张口,却不知道怎么打招呼。

墨云笙虽是墨言琛的弟弟,可他们同父异母,前者更是墨父在外沾花惹草弄出来的私生子。

墨言琛对他厌恶至极,哪怕只是提起,都要发上好一通火。

这种关系下,她叫对方弟弟,既不合适,也不敢。

“上车。”墨云笙淡淡开口。

应惜犹豫,司机已经颇有眼力见的举着伞过来,“应小姐,快上车吧,回头吹了风当心生病。”

他说的有道理,应惜也没硬吃苦的爱好,道过谢弯腰上车。

但很快的,她就开始觉得尴尬。

她衣服沾了水,变得半透明起来,不经意间就能看见透出来的黑色内衣,她尴尬的抬手挡在胸前。

空调徐徐往外吹着风,冻得应惜打了个寒颤。

眼前忽然递过来一件西服,上面还放着条毛巾。

墨云笙言简意赅,“擦擦吧。”

“谢谢。”应惜微窘,接过毛巾快速擦了擦,迟疑片刻,还是将衣服裹在身上,身体迅速回暖,独属于男人的木质香幽幽沁入鼻腔,

墨云笙注意到她脚下的袋子,淡声问,“这么多药,身体不舒服?”

“没有。”应惜低声答,“婆婆催生,让我来看中医调理调理。”

可惜,哪怕是华佗在世,也没法凭空捏造出一个孩子。

墨云笙侧目,语气里似带着疑问,“你身体有问题?”

“才没有。”应惜反驳,语毕,微微停顿片刻,补充道,“我身体健康的很。”

“那就是他的问题。”墨云笙盖棺定论,轻描淡写的说,“既然如此,就把药给他吃,你乱吃什么?”

应惜有些好笑,她抿嘴,快速将笑意压住。

但稍稍开怀的心情,很快就再次被阴霾遮住。

就算是墨言琛的问题又能怎么样呢,在墨家,她才是出问题的人,墨言琛身为墨家继承人,只会是完美无缺的存在。

汽车往林熙华庭的别墅开去。

临到家门前,应惜开口道,“麻烦待会儿把车停在路口就行。”

“这......”司机迟疑,“外面雨这么大,应小姐如果走过去,会被淋湿的。”

应惜笑道,“没事,已经淋湿了,不差这几步路。”

否则,让墨言琛看到她坐墨云笙的车回来,必然又是一番争吵,她问心无愧,但是也疲于应对无休止的猜忌和质问。

司机看向墨云笙。

“听她的。”男人道。

车子停在路口,应惜再次跟墨云笙道谢,临下车前想归还衣服,却被墨云笙制止,还让司机给她拿了伞。

应惜转念间,也歇了心思。

总不能将弄脏的衣服还回去,她拿着伞往家走。

冷风一吹,寒意钻进四肢百骸,体内又好像渐渐有股热意往外涌,冷热交加,应惜脑袋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回到家,意外看见墨言琛正坐在沙发上。

他还没说话,视线捕捉到披在应惜肩头的西装,面色骤沉,一把扯下外套,厉声道,“你又在外面勾搭野男人了?”

墨言琛咬牙,“应惜,你就这么贱,离不开男的?”

不由分说的辱骂,刺的应惜心口锐痛。

她一把拂开墨言琛,冷笑道,“要不是你把司机调走,又怎么会给我勾搭男人的机会?”

墨言琛眼眸凉凉,“你不该对她动手。”

“所以你就把司机调走,给她撑腰?”应惜讽笑,“墨言琛,你真是让我恶心,为了报复我,连我妹妹也要碰。”

墨言琛闻言,却忽的嗤笑出声,“报复你?你也配?”

他抽手,掏出手帕不掩厌恶的擦拭着指尖,“涵涵比你干净,心思也比你单纯,你根本不配跟她比。”

哪怕早就听过无数次类似的话,应惜仍旧觉得有瞬间的窒息。

她视线倏而变得模糊,恍惚间,听到墨言琛继续说道,“涵涵年纪小,受不得委屈,你去跟她道个歉。”

让她去给觊觎自己姐夫的小三道歉?

应惜不可置信,心底希冀彻底破碎。

她字字顿停,“你休想。”

墨言琛语气不容置疑,“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那我们离婚!”

一句话脱口而出,甚至没有经过思考,可应惜却觉得浑身骤然一松,她继续道,“既然你喜欢涵涵,那我就给你们让位置。”

这无休无止的羞辱,喝不完的中药,做不完的检查,都如同层层枷锁套在她身上。

应惜已经受够了,也忍够了!




翌日,西郊别墅。

应惜在管家陈妈带领下,行走在绿树成荫的鹅卵石道上。

左手边是开凿的人工湖,湖面波光粼粼,黑天鹅抖擞着身上的羽毛,赏心悦目。

优雅,娴静,无声彰显出主人家的品味与格调。

应惜今天要面试的,就是这家小千金孟梦的钢琴老师。

陈妈说,孟梦今年六岁,四岁父母离婚后,就一直跟着爸爸生活在这里。

但孟先生工作忙,三天两头世界各地出差,父女俩聚少离多。

孟梦常年处于被忽视的状态,因而导致了她现在脾气很差,不好相处。

“她现在很喜欢恶作剧,已经先后气走了十几个老师,你有个心理准备。”

“要是做不来,也不怪你,这一个星期的试用期,照样给你开工资,不亏待你。”

陈妈怕一会儿被吓到应惜,提前打了招呼。

随后为她指了指桥上喂鱼的小身影,“那就是梦梦了。”

小姑娘头戴蕾丝方巾,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一条漂亮的小白裙。

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带着点婴儿肥,粉嘟嘟的。

如此可爱的小朋友,就算再调皮,应该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应惜主动过去跟小姑娘打招呼。

“梦梦,你好,我是叫应惜,是来面试的钢琴老师,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应惜伸出手,向她示好。

却不想,小姑娘在听见“钢琴”两个字的时候脸一沉,猛的冲上前来推她。

“走开,我才不要跟你学!”

“梦梦,别......啊!”

小姑娘力气很大,应惜只想着躲开她,却不想在后退时踩到小石块,脚一崴,整个人栽出了木桥。

扑通一声,水花飞溅。

冰冷的湖水瞬间吞没应惜,凉飕飕的往胃里灌,强烈的窒息感让她陷入极度恐慌。

应惜挣扎着浮出水面,眼尾一片泛红。

“救命,我…咳咳,我不会游泳......”

她吃力地说出这句话,身体控制不住的往下沉。

应惜心里充满了绝望,这时,她恍惚听见了一个落水声。

很快,一双结实的臂膀托住了她的腰,求生的本能让应惜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的缠了上去。

恍惚间,对方的身体似乎颤了一下。

应惜瑟瑟发抖着,惊魂未定。

这时,头顶上方却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别怕,有我在。”

应惜一怔,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湖水打湿了墨云笙的脸,发梢上的水珠湿哒哒顺着面部轮廓往下滑,他始终专注盯着岸边方向,坚毅而令人安心。

应惜心跳没来由的加快了几分。

怎么是他?

心中的恐慌逐渐被驱散,应惜顺从地任由男人带着她游向岸边。

这一幕,正好落在不远处,同样来应聘家教的杜嘉怡眼里。

“予涵,你姐......唔。”

应惜捂住了杜嘉怡的嘴,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别出声。”

然后,她拿出手机,默默对准了应惜他们。

“墨先生,应小姐,你们没事吧?”

上岸后,孟家的佣人立刻围过来。

应惜唇色发白,冷得直发抖,一点话说不出来,狼狈地喘着气。

而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沾水后变的透明,紧紧贴着肌肤,黑色的胸衣格外显眼。

随着她的喘气,微微起伏着。

墨云笙眸色一沉,从助理手上接过外套搭在她身上,声音微哑,“披上。”

披衣服时,他眼神不自然的游离开,有意忽略着什么。

应惜下意识低头,猛的涨红了脸,肉眼可见的紧张与局促。

“谢、谢谢。”

她用外套裹紧了自己,鼻间嗅到一股清新好闻的松木香,有些熟悉,应惜脸上又是一热。

这是墨云笙的外套。

“快去拿干净的毛巾来,别让他们着凉了。”

陈妈吩咐着其他人准备。

而墨云笙的视线,也锁定了陈妈身后,瑟瑟发抖的小家伙。

“孟梦,过来。”

孟梦抖了抖,小心翼翼站出来,眼眶红红的。

“为什么推人?”

小姑娘不安搅动着衣角,小声嚅嗫,“我不想上钢琴课,不要家教老师。”

她只想把应惜推开,但真没想把人推到湖里。

“去道歉,从明天开始应惜就是你的家教老师,没意见吧?”

小家伙咬着唇瓣,心里不大情愿,但碍于墨言琛的权威,只得老老实实走到应惜面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到底只是个孩子,应惜也不愿意与她计较,“嗯,没关系。”

简单擦拭过,又喝了热茶后,应惜才感觉好了很多。

在墨云笙提出要送她时,她下意识报出了闺蜜家的地址。

上车后,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还有好多问题没来得及问墨言琛。

比如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孟家,而且说话还很有分量的样子。

“孟梦的小叔,是我朋友。”

安静的车内空间,男人突然说了这句话,应惜的心跳乱了半拍。

她才后知后觉,自己看太多次,被对方注意到了。

应惜“嗯”了声,之后全程像鹌鹑一样低着头。

好不容易到目的地,应惜第一时间下车,行云流水道谢,告别。

然而,墨云笙却突然说:“今晚八点,我让人过来接你。”

“啊?”应惜有点懵。

墨云笙看着她,深幽的眸中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约好了今天吃饭,忘了?”

应惜表情一僵,心里止不住心虚,“没,没忘。地址在哪儿,不用接,我自己过去就行。”

墨言琛没拆穿她。

“天河酒店,今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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