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月上官瑾的女频言情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苏清月上官瑾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都给朕退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前的这个女子也让他越发看不透。明明长在离京城万里之远的乡下,身上却从不见半点小家子气,相反有时比那些自小规养的大家闺秀还要气质绝尘。明明模样生的娇弱惹人怜,可做出来的事是又狠又绝。当真是颜家富有,她自小生活的环境与别人不同,才培养出她这样的性格?他抬眸,那双漂亮的凤眸不辨情绪地看着床上之人的脸庞,说:“你外祖母生病的事,本王已经知道了。”女子眼里不出意料地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抿着唇低下了头。肩上的乌丝滑落,遮住了她半壁脸庞。她不说话,便是默认了。可不知为何,这样的她看起来更显哀伤和无助。她越是安静,越是不哭不闹,越能让人动恻隐之心。上官瑾微微侧开脸没再看她,视线落在她床头挂着的玉玦上,说:“你若实在担心,本王便亲自陪你去趟江南,一起...
《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苏清月上官瑾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眼前的这个女子也让他越发看不透。
明明长在离京城万里之远的乡下,身上却从不见半点小家子气,相反有时比那些自小规养的大家闺秀还要气质绝尘。
明明模样生的娇弱惹人怜,可做出来的事是又狠又绝。
当真是颜家富有,她自小生活的环境与别人不同,才培养出她这样的性格?
他抬眸,那双漂亮的凤眸不辨情绪地看着床上之人的脸庞,说:“你外祖母生病的事,本王已经知道了。”
女子眼里不出意料地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抿着唇低下了头。
肩上的乌丝滑落,遮住了她半壁脸庞。
她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可不知为何,这样的她看起来更显哀伤和无助。
她越是安静,越是不哭不闹,越能让人动恻隐之心。
上官瑾微微侧开脸没再看她,视线落在她床头挂着的玉玦上,说:“你若实在担心,本王便亲自陪你去趟江南,一起去看望你的外祖母吧。”
段司音抬头朝他看过去,那双好看的杏眸里含着实实在在的惊诧。
或许是她的意外和不可思议表现的太过明显,上官瑾略显不自然地清咳了一声,说道:“你嫁给本王已经有两年多时间,虽然还有不到半年就要和离,可毕竟夫妻一场。其实说起来,到底是本王亏欠了你,就当是本王弥补你一次吧。”
段司音缓声问了一句:“那苏姑娘呢?”
她的眼清澈坦荡,无惊喜,无担忧、无醋意,像是真的只是单纯好奇问。
上官瑾的眉宇不自觉上挑,对她这样浑不在意的态度没由来生出一丝暗暗的不痛快来。
但他自己并未意识到那莫名其妙的情绪,只想让她也不那么痛快,“你不是不知道月儿身子不好,如此长途跋涉,她哪里受得了?”
他微微眯眼看向她,倾身朝她逼近,“还是说你想让月儿奔波劳累再出什么意外,你好省了剩下的两碗心头血嗯?”
段司音没想到她的随口一问引来男人这般的猜疑,不由有些想笑。
她也不知是想笑上官瑾还是在笑自己。
她边笑边摇了摇头,并未解释什么。
看着她嘴角似讽非讽的笑意,上官瑾带着情绪的眸子微微顿了一下。
不可否认,她笑起来很好看。
可他每次所见的,那笑都似带着刺,密密麻麻,杀人于无形。
在她的注视下,他第一次有了一种不能直视的感觉。
就似她将什么都看得透彻,静静看着他一人在唱独角戏。
那种被人洞穿的感觉令他生出些不自在,随后他随便找了个借口,便起身离开了。
......
由于此次并非是去游玩,而是去探望重病的病人,所以王府草草准备了一天后,队伍于次日便准备出发了。
离开时,一身月白色衣裙的苏清月站在府门口,目光紧随着那道身姿挺拔翩然的男人身上。
随后就见原本要上车的上官瑾又重新返了回去,两道人影依偎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众人早已见怪不怪,不止王府的下人,就连过路的路人也知摄政王极其宠爱那位苏姑娘。
也都猜出此次摄政王之所以会陪那位不得宠的王妃去江南看望她病重的外祖母,无非是对她休妻重娶的弥补。
段司音放下帘子,靠在软枕上假寐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帘子被人掀开,男人高大的身躯钻了进来。
因他来时并未提前通传,所以门口正打盹的丫鬟并未发现负手走进来的男人。
视线掠过院子,园中的丫鬟嬷嬷少的可怜。
这些人各个神色懒怠,或躲在屋檐下小声闲聊;或两耳不闻窗外事地打着盹。
如此放松懒散的景象并不像其他房里的下人那般谨慎小心。
下人们尚且如此,可见主子又哪般的懒惰糊涂。
虽是陛下赐婚,依然抵挡不住心里的厌恶,他清咳了一声,门口及角落里偷懒的丫鬟嬷嬷顿时一激灵。
待他们循声望去,但见气度高华的男子一身墨色鎏金锦袍,负手站在檐下。
好看极了的眉眼间站着如寒霜般的冷意,惊得所有人一哆嗦,纷纷慌忙跪地请安。
所有人吓得不敢出声,空气顿时变得凝结,平时浑不在意的呼吸此刻也像是喉间别了一把刀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上官瑾朝着门口的丫鬟问道:“你家主子呢?”
听着他如山泉跌落而泛着清冷之意的语气,丫鬟忙不迭地回:“王妃她刚用了药,正在休息......”
上官瑾蹙眉,这才记起他这位王妃身体也不大好。
他未再理会跪着的一众下人,举步进了屋内。
丫鬟看他进屋,身子支起要说什么,但想起男子发沉的脸色,终没敢开口。
又跪了回去。
屋内倒是清清爽爽,不似外面那般闷热。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浅香。
似酒似茶。
总归和想象中女儿家闺阁中的氛围并不太相同。
一张红木贵妃榻上,躺着一身姿曼妙的女子。
女子身上盖着薄纱,墨色的裙摆似流云般托在榻前。
露在外面的半截胳膊肌似羊脂,似玉生香。
如泼墨般的乌丝铺散在肩头胸前,一张小脸半遮在轻纱下,让人看不清真容。
而女子怀里,正趴着一只毛发漆黑的猫儿。
那猫正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闯进来的男人,耳朵立起,十分警惕。
随后“喵呜”一声,从美人怀里跳了出去,一溜烟不见了身影。
它一跑,榻上的人幽幽睁开了眼。
她尚带着丝朦胧的凤眼朝着门口看去,就见一男子一身墨色锦袍,长身玉立的逆光而站。
男人清绝的容颜氤氲在如白玉的光晕里。
她眸光微微怔了一下,眼里浅浅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翻身下了榻,朝着来人福身道:“妾身给王爷请安。”
女子的声音清透好听,又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懒意,听在耳中让人如饮陈酿,入耳十分动听。
二人虽未洞房,但是成亲那天是见过面的。
女子刚嫁过来时也不过十七岁。
两年不见,生得越发令人惊艳。
冰肌藏玉骨,娇娇倾国色。柳眉积翠黛,凤眼含星辰。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
上官瑾虽不是重女色的人,但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着令人心惊的美。
尤其是那双好看的眼,似邪似正,似暖似凉,一时让人看不透她。
一身黛色衣裙,更衬得她肌肤胜雪,无端让人觉得矜贵、冷艳。
“起来吧。”
上官瑾很快恢复起初的冷清,负手走了过去,嗓音淡淡:“今后不用行此大礼。”
他掀袍坐在一边的圈椅上,儒雅的动作中又带着历经战场的洒脱。
他缓缓抬眼,就对上女子那双看似清澈实则深不见底的双眸,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缓缓蹙眉,率先开口道:“想来你也听说了本王从外带回来一名女子......”
他刻意将说话的声音放低缓了些许。
因为他记起临过来时苏清月说的话,段司音虽是王族出身,可自幼在民间长大,也是成婚半年前才回的京都。
想来性子多少会胆小懦弱,为了能够顺利将后面的话说出来而不让她哭闹,所以他尽量压着情绪。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女子听了他的话后,并未有多少的神色,嘴角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那双弯弯似月的眼正静静等着他将话说完。
上官瑾心里莫名闪过一丝愧疚之感。
这丝愧疚感和不适来的猝不及防,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若不是嫁给他,这样姿色的女子在任何家族里都应是备受夫君宠爱的存在。
可她终归嫁给了一个不爱她的人,还苦等了他两年时间。
这两年对别人来说弹指一挥间,可对一个刚嫁进王府就独守空房的人来说有多难熬,他不是不知。
可眼下便是无法躲避的现实。
这是他的宿命,也是她的宿命。
相比于苏清月,她是多么微不足道的存在。
那可是他苦找了三年才找到的人啊......
若不是两年前新帝亲政急需树立威信,若不是他没有及早的找到当年曾在雪中救他一命的女子,他也不会娶她。
可事到如今,只有将她一负到底了......
“她名叫苏清月,曾在我病重时救我于危难。如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
他抬眼看向她,“所以,我此生必不负她。”
不负她,便只能负她这位原配妻子了。
段司音微不可察地抬了抬眉,唇角缓缓勾出一丝笑来。
可那笑莫名让人尝出一丝释然。
“所以王爷想要怎么做?休妻么?”
对上那双如清泉般的眼,上官瑾心里闪过一丝异样,总觉得这般好像反倒如了她的意。
又觉得她表现的太过平静,一时摸不准她到底作何感想。
可她越是这样,他越是放心不下。
毕竟她不似其他大家闺秀那般自小被管教约束。
她从小生于商贾之家,保不齐会将民间一些腌臜的手段带进王府里。
为了苏清月着想,这点他不得不防着。
他强压下心底里再次蔓延出来的厌恶,算是安抚她道:“你放心,本王绝不会休了你。这王府里,你还是王妃,没人动得了你的位置。只要你今后安安分分,本王自会给你周全。”
上官瑾淡淡审视着她似玉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那双幽深的眼又带着丝毋庸置疑的震慑,让人无从抗拒。
女子如画的黛眉微微拧了一下,露出类似失落的神情。
上官瑾从边关带回来的那位女子生了奇病,每日可不是在用着药?
而他两人又整日待在一起,又怎能不沾染上那女子的气味?
她的眸毫不避讳地看向正襟危坐的男子,见他正闭目养神,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段司音默不作声地收回了视线。
正当她以为男人一路都不会开口和他说话时,就听男子略有些沙哑地声音传了过来。
“你为何如此钟爱墨色?”
女子那向来让人看不透的眼中划过明显的怔愣,似有些意外男人会问这样的问题。
她侧头看向他,眼里含了丝狡黠的笑意,“大概是因为......小黑爱掉毛吧。”
这个似真似假的回答倒让上官瑾有些意外。
毕竟他大约也没有见过谁会为了一只宠物而将就自己的衣着。
埋藏在心底里的那丝好奇也随之消失殆尽,徒剩无趣。
摄政王府离皇宫也不是太远,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宫门口。
临下车时,上官瑾再次开口:“宫里并非等闲之地,去了后要守规矩,不要失了摄政王妃的体面。”
段司音看着他后背,嗯了一声。
若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名门望族之女,这些事都不必他开口交代。
可她到底自小在商贾之家长大,宫廷礼仪定不会太熟。
这两年虽待在王府,可他又不在府上,她又性情懒怠,想来也从未学过这些,他不得不多交代些。
“当然,想来也有不长眼的人会做些不长眼的事,你也别受了欺负。有事让人来回禀我就是。”
身后的女子依然只回了一个字,“是。”
上官瑾没再停留,下了马车。
正巧有几位大臣也在,众人赶忙过来行礼。
上官瑾让他们免礼后,便与他们一道说着事进了宫。
身量欣长的男人光一个背影都觉气宇不凡、风度翩翩。
站在一众大臣中如鹤立鸡群。
他们身后跟着的都是大臣们的家眷。
袅娜的小姐们不时偷偷瞄向那道伟岸的身影,随后又仓促低头,羞红了脸。
这些女眷应是平时经常走动,彼此看起来都熟识的样子。
时不时抿着笑三三两两说着什么话,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形单影只、一身黛色衣裙的女子。
但跟着段司音的两个丫鬟早已察觉到这些人对王妃无形的敌意。
她们二人是王爷留给王妃照顾她的。
说是照顾,实际上就是提防着这位乡下长大的丫头别闹出什么乱子。
二人虽极不情愿,但也只能听命。
是的,她们并不喜欢这位性格怪异的王妃!
或者说,王府上下没有几个瞧得上这位王妃的。
尤其是一年前伺候她的丫鬟菲儿投井死后,大家避她更如蛇蝎。
所以此刻她们哪怕察觉大家对王妃冷落,也当作不知,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她们当然也十分清楚这些官宦小姐们为何对王妃如此轻蔑和不忿。
呵!想当初京都城里的千金小姐们望穿了眼都想嫁给温润如玉、俊美非凡的摄政王。
万万没想到最后却被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捷足先登,她们怎能甘心?
此人除了貌美,还有什么可拿的出手的?
容慧王虽是个王爷,可惜早就过世了。
如今的容慧王府不过是个空壳子,谁还真拿它当王府看。
而王妃的母亲又死的早,她母亲的娘家又是从商的,都不过是低贱的身份。
哪里有一点配得上摄政王?
对于这帮小姐们和身后两个丫鬟的心思,段司音并不知。
不是她愚钝,而是她好像压根不会在乎这些人都想些什么。
微挺的脖颈,飞扬的墨发,打眼望去不失规矩又无形中显得不羁的姿态,明明是走在最末尾的那个,瞧着却只觉贵不可言、高不可攀。
便是宫中的贵人,也不一定有她这般独一无二的气韵。
领路的宫女带着众人穿过一道道宫墙,来到了一处风景十分雅致的亭榭。
亭榭里事先摆放好了各样的瓜果甜点,以及上好的茶水。
宫女们侍奉众人落座,便垂头退至一边。
这里面多数人、尤其是这些重臣的夫人并非第一次进宫,所以尚算放得开,喝着茶聊起了天来。
聊的也不过是些场面话,什么茶水不错,什么点心精致......
毕竟这里是皇宫,周围不知多少双眼睛,多少双耳朵,自不敢像私下里那般随意。
小姐们到底矜持一些,手里捏着茶杯,眼尾却四处打量着。
又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样,自动略过坐在栏杆处着墨色衣裙的女子。
若要依着身份,她们这些女眷都是要给摄政王妃行礼的。
装作看不见,便可省了这麻烦。
没过一会儿,就听太监尖锐的声音传来。
“贵妃娘娘驾到!”
“是萧贵妃!”
人群中不知是谁嚷了一声。
一众女眷赶忙伏地跪拜。
毕竟这萧贵妃可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嫔。
当今陛下还没有立皇后,这萧贵妃的威仪在皇宫中已与皇后无异。
脚步声走近,女子娇软的声音里不乏高深的威严。
“都免礼。”
众人纷纷垂首起身,等待贵妃落座。
“都坐吧,不必拘礼。陛下命本宫一定款待好诸位,所以今日大家放宽了心的玩乐,别叫陛下责怪本宫招待不周。”
众人忙道:“不敢不敢。”随后不敢再拘泥,纷纷落座。
萧贵妃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貌若芙蓉,嫩白的脸上带着些贵气富态。
一身玫瑰紫牡丹花纹锦长衣,雍容的发髻上簪着宝蓝点翠珠钗,圆润的耳垂上戴着红翡翠滴珠耳环,真真是昭云国最贵气的女人。
那双明媚的杏眼不动声色地掠过众人,最后在左侧第三个位置处停了下来。
“这位是......”
她放下茶碗,看向一身墨色衣裙的绝色女子。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一时没认出来人,萧贵妃明媚的眸里含着醒目的困惑。
一时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这边汇聚。
有轻嘲不屑的,有面无表情的,有等着看戏的......
段司音微勾着唇角起身,朝着上首的人低身福礼,“臣妾摄政王府段氏见过贵妃娘娘。”
女子放低的姿态以及轻软的嗓音令人听的很是顺耳。
得知她的身份后,萧贵妃顿时眉开眼笑。
忙招手道:“原来是摄政王妃呀!快!快坐到本宫的身边来。”
有几个原本很受贵妃喜爱的小姐眼看这次被人抢了风头,眼里的愤恨更甚,手里的帕子都快绞烂了。
段司音低着头踏着小步来到贵妃跟前,模样乖巧内敛的紧。
打眼一看还以为是个逆来顺受、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宫人搬来椅子,萧贵妃忙招呼:“快坐着!论辈分,本宫还得唤你皇叔母呢。”
“你们—口—个颜家,想来在你们心里颜府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家了。可真正有头有脸的人家就连做错事的丫鬟也不过只是逐出府而已,并不会发卖。敢问舅舅们,我当日又是做错了多大的事呢?”
她—身墨色衣裙如—朵盛开的黑曼陀罗,青丝轻舞,便冷艳的五官带着令人无法靠近的气场。
“六岁的我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要让大舅舅想出发卖我的主意,让三舅舅亲自去寻了位要人命的人牙子,让二舅舅五舅舅耐心哄骗我去人多的街上,随后不声不响地将我丢在陌生的人堆里?”
颜家兄弟—个个面色铁青,但又无话可说。
好在今日只有他们颜家的人在场,并无外人,如果被人知道他们兄弟几人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那他们今后在思凰县都无法立足了!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不是也活得好好的,这不还成了摄政王妃吗?若没有我们颜府当初的收留,你能有今天?”颜老三道。
“对!赶紧吧契书签了,少在这里拖延时间!”
“还以为谁还能救你不成?不要以为你现在是摄政王妃的身份我们就不敢动你!”
“我们早就是知道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摄政王殿下就会休了你!”
“可见你从小到大都是招人烦的人,别指望谁能救得了你!”
他们七嘴八舌地再次围了上来,眼见就要上手,就听男人冷沉的声音从竹林里传了出来。
“住手!”
颜老五已经捏住了段司音的手腕,本想强迫她就此签字,可不知为何指尖突然刺痛了—下,似针扎—般。
但在听到男人威严的声音后他被惊了—跳,立马将刚才那丝微痛置之脑后,慌忙跪在地上。
颜家诸人跪了—地,—个个又心虚又害怕。
颜老大率先战战兢兢开口:“不知王爷驾临,草民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他是想试探出上官瑾是何时来这里的,他到底来了多久,又听了多少?
然而男人周身的气场冷酷而强大,不觉让人心生胆怯,“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见他这么问,想必是刚到,并未听到什么,颜家兄弟顿时心中—松。
颜老三忙道:“没做什么,没做什么!这不阿音这几天又要离开了,我们几个舅舅过来与她好好送送别......”
“对对对。”其他几兄弟赶忙附和,—面又用眼神暗戳戳威胁站在不远处的段司音,让她不要乱讲话。
他们的眼神段司音当然察觉,她只是微微勾唇笑了—下,果然只字未说。
见她三缄其口,上官瑾不悦的情绪顿时达到了极点,他温漠的眼神看向她,问道:“是这样吗?”
女子却像是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王爷不是都听到了吗?”
段司音看得出上官瑾是想替她出头。
但她完全不需要。
在他眼里,她是个可怜、被人欺负的弱女子,可事实上她想对付眼前这几人,比捏死—只蚂蚁还要简单。
她眼下不想承他任何恩情,哪怕是小如芝麻的事。
上官瑾看着她的脸庞顿了片刻,随后开口,“过来。”
看着他讳莫如深的眼,段司音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最终还是走去了他身旁。
然而刚—到他身侧,她的腰就被人忽然用胳膊箍住,随后她就被揽进—个宽广有力的怀里。
段司音稍微思忖,便回:“你先行去江南帮衬红雪,我随后便跟着赶过去。”
夙祈抬眼,漆黑的眸子盯着帘子里的身影,“您要去江南?”
“嗯。”段司音道:“我现在不能轻易脱身,去江南的事还得让上官瑾点头同意才行。”
夙祈静静盯了她瞬,才淡声开口:“那您务必保重,那边情况紧急,属下今日便就出发去江南了。”
段司音却无所谓地轻笑,“我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且放心去就是。”
见她这么说,夙祈便也无话可说,告退后便离开了。
下午,段司音病倒的消息很快传的满府皆知。
直至天要黑时,许久不见的上官瑾终于姗姗来迟。
油灯下,女子一身墨色单薄的衣衫斜倚在榻上。
一头乌丝铺散在胸前肩头,雪白的肌肤光洁似玉,绝美的眉眼带着病弱的软媚。
不知是因为那似曾相识的清冷感还是她太过冷艳的缘故,哪怕床上的人尚在病重,依然的夺目靓丽,令上官瑾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几分。
但他很快沉静下来,视线淡淡掠过她苍白的脸,走过去坐在离床不远也不近的圆杌上。
男人一身墨蓝色云纹锦袍,目光似水,浅浅的令人看不清任何情绪。
虽然坐的地方离床有一点距离,却能感受到他温漠又强势的气场。
“听人说你病了,本王过来看看。”
那温润的嗓音里能听出明显的疏离。
“嗯。”段司音声音有点轻,也带着距离感。
随后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若不是凳子都还未坐热,上官瑾早就要起身离开了。
眼下他刚来,这么快就走难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于是又问了一句:“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这么重?”
段司音微微侧开脸,无端给人一种娇柔落魄的错觉。
但她的声音明明是淡淡的,一副不与外人多说道的样子,“我一向身体不大好,大约是昨夜着凉了吧......”
来回禀的大夫明明说她是急火攻心、忧思成疾才突然卧病在床,可她却连这样浅显的事也不与他多说,可见对他的敷衍和疏远。
后来他们二人实在无话可说,上官瑾便起身离开了。
离开绛紫阁后,他便派人查她突然发病的原因。
虽然段司音不愿多说,但他不能不管,毕竟......月儿的毒还指望她的血来解,她若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对谁也没有好处。
事情的原委很快就被查清。
原来是今早上段司音收到一封从江南传来的书信,上面说她的外祖母病重,她在听闻这个消息后才会因为太过忧心而犯病。
她自小在她外祖母家长大,自然与她外祖母关系亲厚。
她如此心急如焚、忧心忡忡也在所难免。
次日清早,那道在绛紫阁不常出现的人影再次踏足。
彼时段司音刚用过早膳准备喝药,听见他来,只能将药碗暂时搁置。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她抬眼看去,就见男人挺拔翩然的身影正站在门口。
他一身绛紫色官袍,更显的矜贵卓然。
段司音的视线在男人眉目如画的脸上浅浅掠过,重新伸手去拿药碗。
上官瑾不慌不忙地走过去,率先拿起碗随后递给样貌还有些憔悴的她。
段司音微微顿了一下,还是抬手接过碗,仰头将黑漆漆的一碗药一饮而尽。
那动作莫名飒爽利落,是上官瑾在其他女子身上从未见过的干脆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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